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第99部分阅读
众人一愣。
又是这个霍夫斯。
隆梅尔却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包容和无奈,俨然一副为儿子的学习成绩操心的慈父模样。
大家看了都很吃惊,没想到隆梅尔是真把那孩子当亲生儿子看待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对那孩子好与约尔夫无关。
父亲对儿子付出关爱是天经地义的,根本不需要什么狗屁理由。
隆梅尔的话无形中又被巩固了一次,同时也让众人看清楚了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在他们族长心中是个什么样的阶级地位。
“隆梅尔,你也太不地道了,有了儿子也不通知我们。”有人开玩笑的说。
更多的人迭声附和。
以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的社会地位和家族地位,就算搞出个正式的收养仪式,闹得“普天同庆共襄盛举”也不为过,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除了偶尔听闻有人笑谈他的“子控”病症以外,其他时候比那微澜的死水还要太平。
众人心中一动,莫非他早就知道那孩子的不平凡,故意秘而不宣?
各种惊疑、联想、猜测就像雪球,越滚越大。
比约恩和卡特琳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对事态的发展很满意,至少,他们把想说的以及能说的都说出去了,达到了一吐为快的目的。
照此看来,留下来的确实都是族中的明白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隆梅尔来办吧,他们可以退居幕后,静观其变了。
这俩老的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实际上隆梅尔在心里早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你们多事!!!
使得不屑走回头路、只着眼于当下的斯图鲁松主席对转世一说愈发感到深恶痛绝。
“隆梅尔,带我去见见你的宝贝里格,听说了这么些年,连一面都没有见过。”霍夫斯大方的提出。
“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机会,月初明明有家族聚会。”隆梅尔翘起嘴角。
“现在不也能见到吗?”霍夫斯看了他一眼。
隆梅尔顺势站起。
霍夫斯微笑点头,他知道,隆梅尔答应了他的请求。
其他人见了也纷纷站起来,要求一同前往。
“干什么!怎么一下子都来劲了?会吓坏我儿子的!”隆梅尔故作不快地吐糟。
众人哄然大笑。
一改适才的紧张和沉闷,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在问清了海姆达尔的位置以后,隆梅尔带着一众族人浩浩荡荡的往楼下的小型会客室而去。
族人们在身后窃窃私语,说的不外乎是海姆达尔。
他的那些光辉事迹理所当然地被一一发掘出来,有关糖耗子的,有关班戈的垂青,关于他的优异成绩……诸如魔药学、魔法史之类的不和谐音符,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和谐了它们。
总之,就往好里说。
关于海姆达尔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就显得越有面子,不知道或者知道的少的人不由得垂头丧气,纷纷埋怨自己太过闭塞。
霍夫斯听得啼笑皆非。
比起劳师动众的当众宣布,模棱两可更让人挠心抓肺。
人都有这点毛病,一件事情板上钉钉了,反而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轩然大波过去以后就会迅速平息下去。
似真似假的结果往往会吊得人七上八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永无止境的争论和永不停歇的猜想。
似是而非扑朔迷离。
信不信由你。
且不去管隆梅尔出于有心还是无意,他这招“以退为进”实在高杆。
霍夫斯暗暗琢磨,这些族人十有八九已经信了百分之六十。
当他们进入会客厅惊讶的发现,这里已经被改建成了小型图书馆,沙发、茶几、角柜等家具被一排排高大厚重的书架所代替。
为了融入充足的光照,一盏盏三叉戟形状的三烛并联的小烛台悬浮在空中,吊灯和落地灯撤换成了明亮而柔和的壁灯。
房间里弥漫着纸墨的香气,把原先酒香弥漫的懒散气氛冲刷殆尽。
“为了方便里格阅览,卡特琳娜把藏书室里的书都搬到这里来了。”隆梅尔轻描淡写的小声解释。
族人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
隆梅尔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迈步朝前方走去。
身后人一看,赶紧跟上。
米黄|色的地毯吸走了大部分足音,等隆梅尔找到海姆达尔时,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大帮人围观了。
“里格。”隆梅尔抬头笑道。
身后的族人们也跟着举目。
只见一个男孩侧身坐在脚手架一样的几乎与书架齐高的带滚轮的梯子上,低着头,左手捧着一本书,右手持魔杖,身边环绕着三本翻开的图书,似乎正在相互对照着阅读,眼下他正用魔杖指挥这些书本翻页。
定睛看了看,男孩上身穿着白衬衫,外罩柠檬黄镶拼褐绿双色彩格的鸡心领毛线背心,下身穿着一条深咖啡色长裤,脚上套着黑色的棉袜,两只皮鞋被丢在梯子下方。
听到隆梅尔的呼唤,他立刻转过头来。
望着那张酷似约尔夫的面容,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真像啊……”有人情不自禁发出叹息。
霍夫斯不由好笑的想,这下百分之六十差不多也该变成百分之一百了吧……
与此同时,海姆达尔已经从梯子上爬下来了,并快手快脚地穿好鞋。
众人懊恼地发现自己只能傻傻地看着他越走越近,面对此情此景,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说什么。
平时能言善道的竟变得口拙嘴笨。
海姆达尔在父亲面前站停,突然面对这么多人,说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肯定在忽悠人。
“我儿子,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隆梅尔的声音在静谧的图书室内回荡。
犹如一记惊雷,扎进了每个人的心中。
看似在向霍夫斯介绍自己的孩子,实际上借此向在场所有族人做出宣告。
这是隆梅尔迟到的“收养宣言”。
大家哪里会不明白,纷纷目光一紧。
“久仰大名。既然你老子惜字如金,我就厚着脸皮自我介绍了。”霍夫斯笑着伸出手。“我是霍夫斯,根据血缘亲属分析,你父亲算是我叔叔,咱俩可是兄弟。”
“我知道您,您是阿纳尔的父亲。”海姆达尔握住那只手。
霍夫斯握了一下松开了,“那小子很讨人厌吧。”
海姆达尔没有说话。
霍夫斯就笑道,“他要是有你一半知趣,我死也瞑目了。”
隆梅尔嗤笑,“少占里格的便宜,你刚才还说和他是兄弟,怎么这会儿又拿他和你儿子做比较了?”
霍夫斯不理他,径直对海姆达尔说:“你这老子也很讨人厌。”
海姆达尔没有办法接口,只是笑了笑。
“你们要说到什么时候,该轮到我们了!”被晾在一边的族人们发出不满的抱怨。
“就是就是,别浪费时间!”
面对他们的热络,海姆达尔瞠目结舌,全都要一一认识?
“逃避是没有用的。”隆梅尔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人前。
“有句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
海姆达尔望着那一张张笑容可掬的跃跃欲试的陌生脸孔,在心里重重的叹口气。
希望随之而来的麻烦能到此为止。
这场介绍持续了很久,至少海姆达尔觉得很久。
非要再三确定他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这些爷爷奶奶,伯伯伯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侄子外甥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海姆达尔痛苦地抱着脑瓜,觉得脑容量严重超负荷。
十五分钟不到,他就把四十九个人的名字全记住了,而且能面对面一字不差的叫出来。
隆梅尔暗暗咋舌,同时也觉得骄傲。
回想族人们刚才又震惊又羡慕又嫉妒的表情,隆梅尔心里十分的阳光,顿觉世界真美好。
斯诺给海姆达尔揉了揉太阳|岤,海姆达尔呆滞了一会儿,然后猛然间想到什么,望向隆梅尔。
“爸爸,我明天想去奥斯陆看火神队的赛前练习。”
隆梅尔一听,美好的天空忽然飘出了几片小乌云。
tbc
iv&8226;波澜壮阔的二年级act&8226;277
“他们都走了?”
海姆达尔“嗯”了一声,反身关上门。
威克多拍拍身边的空位,海姆达尔走过去坐下。
“我已经和爸爸说过了,明天去看火神队的练习。”
威克多伸臂把他揽进怀中,笑道,“就怕到时候会让你失望,我就是一个替补守门员,也许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你不去反而更好,省的让你看到我坐冷板凳的样子,有碍我的形象。”
“不用担心。”海姆达尔顺了顺衣襟,云淡风云的,“反正在我心里你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威克多哈哈大笑,随即俯身逼近他的脸,盯住他的眼睛,故作凶狠的说:“我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要求补偿。”
说着,密密匝匝的吻就落在海姆达尔的脸上。
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掀开毛线背心的下摆,拉松衬衣,麻利地掏了进去。
海姆达尔立刻激灵了一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威克多咬住他的下嘴唇,迫使他张开嘴,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
手指一边在皮肤上画圈一边揉捏一块又一块的椎骨,右手顺着脊柱一个落点接着一个落点往上摸……
海姆达尔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被威克多悉数吞没。
当他们结束了亲吻,那只手还眷恋地停留在海姆达尔的皮肤上轻轻按揉。
威克多又舔吻了一会儿海姆达尔的嘴角,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你的那群亲戚没有为难你吧?”
“有爸爸在,怎么可能。”
威克多哼哧了一声。
海姆达尔莞尔一笑,“这群斯图鲁松是真的不相信转世之说,与其说他们认同了转世,还不如说他们就是冲族长的养子而来的,或许在他们看来,约尔夫的转世身份远远不如隆梅尔的儿子更具吸引力”
如果他不是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的儿子,这个聚会可能都召集不起来,就算召集起来了,也不会对自己那么亲切热乎,更不可能就坡下驴地把那“头衔”理所当然地加到自己头上。
都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我很高兴。”海姆达尔把脸捂进威克多的胸口搓啊搓。
威克多见了哑然失笑。
“你这样隆梅尔还不得乐坏了。”
“我很高兴能看见这个‘现实’的结果。”
威克多摸摸他的头发,“现实的人往往都是聪明人。”
海姆达尔又搓了一会儿,才抬头道,“最重要的是没有爸爸的点头,他们绝不会往外说。”
对里格而言,这样的结果是再好不过了,既把憋在心里的事捅了出去,又没有惊起非议,更没有引得一大群人对他大惊小怪、大呼小叫。
“终于能够消停了。”海姆达尔煞有介事的长舒一口气。
威克多忍俊不禁。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他们眼前溜一圈。”一说到这个,海姆达尔就很是哀怨。
这家伙,关键时刻抛下他,自个儿猫起来了。
威克多好笑的拿手指掐他的脸,“我又不是斯图鲁松家的人,为什么要去给他们评头论足?”
海姆达尔更哀怨了。
“我不就被他们评头论足了嘛!”
“谁让你是隆梅尔的儿子呢?!”
海姆达尔觉得这话题“不安全”,就含含糊糊的应了声,转而询问关于明天练习的事情。
威克多无声一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到三更半夜,直到隆梅尔面无表情地来楸人。
他们才不得不互道晚安。
海姆达尔转回自己的房间,威克多阴阳怪气地瞪着大门。
新赛季的欧罗巴联盟杯的赛场主要分布在北欧和西欧部分国家。
而所谓的赛前练习跟真正意义上的练习有着天壤之别,实际上是为了给各国媒体留一个采访的集中平台,对外挂了个冠冕堂皇的噱头而已。
与其让这些记者像兔子似的到处打洞,胡乱窥视,信口开河,乱了章程,还不如提供一个正式舞台,让他们公平竞争,随意发挥。
把记者们圈在一个地方,让同业者们相互监督,要乱也是他们自己窝里斗。
如此一来,由记者引出的麻烦就会相应减少,联盟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可以说这是魁地奇联盟历经了数百年的坎坎坷坷,从血与泪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融入了几代人的心血和精力。
这天海姆达尔一早就起来了,和同样兴奋难当的德拉科冲到楼下的饭厅匆匆吃了早饭。
而威可多天没亮就已经出发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奶糖一边拖着宠物笼子,一边朝大门那儿挪,一见到海姆达尔立刻丢下笼子,兴奋地绕着他转圈子,然后又拼命把那笼子朝他脚边拱。
望着它亮闪闪的眼睛,德拉科不忍地撇开头。
海姆达尔根本就没打算带它去,虽说手里握着希腊魔法部开具的伪兽证明,却还是极力避免让奶糖在公开场合露面。
要知道,天底下的有心之人何其多。
但是,看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海姆达尔实在不忍心浇它冷水。
于是蹲下身商量道,“我把你变得更小些,大概这么大,”拿手比划了一下。“咱们也不用笼子了,我就把你抱在手上,你可能会觉得不舒服……”
话没说完,奶糖就理解的蹭了蹭他的腿,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海姆达尔叹道,“委屈你了。”
不一会儿,二人一兽出了门。
海姆达尔抱着奶糖,德拉科负责找门钥匙。
威克多昨晚留给他们一人一张入场券,两张并联,大约有贺卡那么大,入场券的背面画着雷克雅未克的地图,上面标明了市区内的门钥匙集散地。
离落月公馆最近的门钥匙就在相邻的一条街的街头。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里。
标注的地点是一间酒吧,红色镶大块玻璃的木门大敞着,门边靠着一辆黑色老式自行车,自行车的龙头前挂着一盆绿油油的植物,龙头上有一盏闪着黄光的灯,不知是坏了还是为了吸引客源,大白天小灯却时断时续的闪烁,像夜晚的霓虹灯。
他们走进酒吧,浓郁的酒水芬芳扑面而来。
空气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
因为天色尚早,酒吧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半截黑色围兜忙进忙出地搬弄桌椅。
“本店不对未成年人开放。”那男子头也不抬的说。
海姆达尔没能听明白,但知道这是暗号,昨晚威克多和他提过。
与表兄交换了个眼色,德拉科用英语朗声道,“我们是来看球的。”说着举起手中的门票。
那男子一楞,然后露出一个为难的神情,就当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以为他听不懂英语时,那男子用蹩脚的英语断断续续的说:“票子给我看看……那个……”
德拉科立刻把票递给他。
他松了口气,急忙接过打量了几眼,确认无误后交还,又道,“那儿,进门就是了。”
德拉科点点头,海姆达尔朝他笑了笑,与他擦肩而过。
那男子却怔了一下,半晌后大惊失色,等他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孩子手里抱着的似乎、好像、也许、可能是那啥时,那对表兄弟早就走得没影了。
门里放着老旧的抒情法语歌曲,与门外慵懒的爵士乐遥相呼应。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一把摇椅上织毛衣,五颜六色的线团滚了一地。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举步维艰,正琢磨着该怎么下脚时,那些线团自己滚到一旁,给他们留出了行走路线。
“全在墙上,你们自己对号选吧。”老太太轻飘飘丢来一句。
海姆达尔茫然地眨巴下眼睛。
德拉科松了口气,感谢梅林,他能听懂一些法语,于是对表兄道,“她让我们自己对号选门钥匙。”
他们同时朝那堵挂满了各种破烂玩意儿的粉墙望去。
每一张入场券都对应了一把门钥匙。
海姆达尔的门票上画着一只漏了底的马克杯。
德拉科的是一把歪脖子汤勺。
他们同时朝门票上摸去,当然,没有忘记照顾奶糖。
当二人一兽通过门钥匙玩了一把穿越之后,吃惊的发现门钥匙的尽头还是那个房间。
“难道这门钥匙有问题?”德拉科不解。
“孩子们,出了门往西走就是本次赛前练习的赛场了,门钥匙请随手丢在篓子里。”
摇椅上的老太太发话了。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楞了很久,直到他们出了门,德拉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有模有样地学那老太太的语气解释给表兄听。
“她们是双胞胎吧?”德拉科好笑的说。
海姆达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肯定是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像!”
等他们进了赛场就发觉记者比观众多,两个男孩琢磨,能进来的观众十有八九都像他们这样是有门路的。
这场赛前练习就是专门为记者准备的,记者们的权限自然无限大,可以满场跑。
观众就不行了,被强制性的归拢在一小片观众席上,不能到处瞎跑。
好在依着门路进来的观众实在有限,那一小片席位都零零散散的没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