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恩斯的脸变得很苍白,结结巴巴嘟囔道:“可是这样的特殊审判您不觉得实在太欠考虑了?”
“欠考虑?”巴诺德从书桌后面走出来,站在窗前,窗外没有阳光,阴霾的天空映衬着她的脸显得格外冷峻:“那你认为我们是再准备一个月等到斯内普夫人躺进产房,在她生孩子生到一半的时候传唤她好呢?还是说维持公开审判原则,让苍蝇一样的记者和像瞎眼咒一样的镁光灯惊吓到她好呢?你忘记了我们的嫌疑人处在非常时期吗?”
“可是……”
“你不要忘记了,阿米莉亚,半年后的大选对我的连任至关重要,我不认为新的内阁会把你视作理想的司长候选人。”
博恩斯仍不服气:“那么袒护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就能使您获得支持吗?”
巴诺德嗤之以鼻:“除了《预言家日报》,你得看看小报是怎么写的。斯内普夫人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几乎没人相信这位娇弱的妙人儿能一口气谋杀了这么多男人,即便她有再厉害再神秘的毒药也不能说服人们相信。看,这就是民意,哼!”
博恩斯终于妥协:“我明白了,部长,审判会安排在下周一,地点在神秘事务司后的秘密审判庭。”
她看到那个魔法界第一女政客点点头。
巴诺德冰冷无波的声音最后吩咐道:“不管斯内普夫人最后有罪无罪,魔法部都不能落下口实,被人说成枉顾人/权、伤害孕妇的官/僚机构。阿米莉亚,烦请你走一趟圣芒戈,找一位法庭随同医师。”
审判前夜,斯内普一晚没有睡着,直到天光微亮他才昏昏沉沉地闭了会儿眼睛,再睁眼时博尔齐娅已经不见了。
他光着脚翻身踩到地上,骤然的冰凉提醒他今天是个非同小可的日子,博尔齐娅从来就爱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人前,记忆中她几乎没有憔悴落魄或衣衫平凡的样子,他意识到她一定是在化妆间里。
斯内普贴到化妆间的门口,整个人靠在门上,仿佛这样就可以感知博尔齐娅的每个动静。
他听见了女士皮鞋清脆地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听到了“兹”的一下连衣裙的拉链声。然后博尔齐娅开始梳头了,斯内普的耳朵里响起了梳子摩挲过头发的沙沙声,过了好久,他听到了拔开口红帽的声音。
博尔齐娅打开门的时候神采飞扬,唇瓣娇艳柔软得好似六月艳丽的阳光。
相比之下,裸着上身,□一条宽松睡裤的斯内普先生显得极为邋遢。
可是博尔齐娅爱极了他这样居家随意的样子,没有比剥除一个冷淡自持的男人脸上的面具,而让女人更有成就感的事了。
她捧着肚子,神情全不似一个要上法庭的犯人:“斯内普,如果我被判谋杀罪成立,那可怎么办?”
斯内普不悦地皱起眉头表示不喜欢她这样的假设,即便罪名成立他也会想办法免她身陷囹圄,即便背井离乡、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你觉得自己有罪吗?”
“你要听实话吗?”
斯内普轻轻点头。
她一寸寸抚过他的脸颊,肌肤触碰间手心的温度温暖无比:“我告诉过你我为什么被叫做黑寡妇吗?”
如果她说的是她从前那几个丈夫的事情,斯内普表示自己记得。
“那些猜测都是真的,”博尔齐娅眨眨眼,十分狡黠:“我为此受到过魔法部的秘密调查,但是他们无法判定我有罪,所以将所有卷宗和庭审记录尘封,这就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原因。魔法部就只是魔法部,它们从前治不了我,以后也永远治不了我。”
斯内普没来由地突然充满了信心,博尔齐娅有很多秘密,但她的秘密从未令人失望,他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潜进魔法部档案室查个够,那么说不定他现在可以令博尔齐娅吃一惊。
他正那么想着,冷不防博尔齐娅提醒他:“西弗勒斯,没有魔杖的感觉真不好,不过我总算明白了你之前为何那么暴躁了。既然现在你拿回魔杖了,可不要光顾着高兴杵在这里发呆,你的妻子还等着你护送呢。”
整点的时候奥罗可就要来了呢!
秘密审判庭的众人看着斯内普夫人端庄又不失曼妙的姿态走了进来,因为怀着身孕,她的步速极慢。一群高大强壮的奥罗簇拥在她身后,不得不放慢了脚步,滑稽得让人发笑。
她罩上了一件被告人在庭上必须穿着的灰白色长袍,和之前许许多多状若疯癫或者形容憔悴的被告人一样。可是同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人们恍惚觉得她身上是银丝织就的精美长袍,关心她的人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席上众人经过了魔法部和被告人的双方同意后才得以选出,包括所谓的受害人家属代表斯托菲亚·多洛霍夫小姐和她的丈夫及数位列席纯血巫师,两名媒体代表,此外还有霍格沃兹的校长和教授,被告人的好友等。
但是巴诺德部长不知道被告究竟有什么企图,因为她竟还要求布莱克家的人出面。最后在纳西莎的斡旋下,他们勉为其难地出席了。
斯内普坐在离博尔齐娅最近的位置,看着她不甚舒适地靠坐在那张高背椅上,非常无奈地朝自己笑。
魔法部甚至还在她身边临时加座,安排了一个随同医师,这样的慎之又慎会让人错觉这不是一场审判,倒像是茶话会。
博尔齐娅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最高处坐着的行将决定自己命运的人:魔法部长米丽森·巴诺德,法律执行司首席法律顾问霍克比·卢森,威森加摩首席师奥格鲁·金伯利。书记员:安德里亚·克里维。
一成不变的组合,博尔齐娅暗自自嘲了一下,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如果她是一个第一次坐在这个场合的被告,想着有罪无罪所代表的不同人生后果,一定会紧张地汗流浃背。
可惜她不是。
她是被河水淹没过的芦苇,是被利刃割伤过的灵魂,是无尽痛苦的渴望,也是害怕求不得而退缩的心,最终却是在冬雪中埋下在春天盛放的玫瑰种子,等着阳光下最热烈的绽放。
巴诺德看着那个座前处变不惊,甚至隐隐风姿惊人的女人,压力沉沉堆在心头,就连法槌握在手中也比往日沉重。
“被告请向法庭陈述自己的姓名。”
“博尔齐娅·斯内普,婚前姓布莱恩。”清脆悦耳的声音从美好的双唇里吐出,在密闭的广大空间里回响,比大剧院里的歌舞剧效果更好。
“经由托马斯·布莱尔先生提交的证据,本法庭在此提起公诉,指控你以毒药谋害奥格登·兰森、彼得·佩迪鲁、安东宁·多洛霍夫、艾弗里·库夫曼、穆尔塞伯·乔纳森以及莱斯特兰奇兄弟,你是否认罪?”
博尔齐娅微微一笑,仿佛那些可怕的罪名和带着血腥的受害者名字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耳旁风:“部长大人,我认为自己无罪。”
这结果无人惊讶,大家都更期待证人的出现。
霍克比对着巴诺德示意了一下,然后要求奥罗带证人出庭,博尔齐娅的眼睛掠过托马斯的脸,无声地冷笑一声,就转了开去。
巴诺德看着这幕,然后从资料堆里捡起一封信:“布莱恩先生,这是你寄给魔法部的具名检举信,此事属实吗?”
奥罗尽忠职守地接过信放在托马斯面前,那男人飞快地瞟了一眼,斩钉截铁地确定道:“这封信的确是我写的。”
“好的,”巴诺德从文档里抽出一份文件:“奥格登·兰森,死于1972年5月13日;彼得·佩迪鲁,死于1980年2月14日;安东宁·多洛霍夫、艾弗里·库夫曼、穆尔塞伯·乔纳森分别在3月猝于圣芒戈;莱斯特兰奇兄弟则在归案后,于今年4月5日死于狱中。布莱恩先生,你认为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部长大人,这实在太明显了,”托马斯振振有词,面上一番几可乱真的痛心疾首:“除去死于多年前的兰森先生,其余的人可都是已经证实或者有待证实的食死徒啊,关于斯内普先生的审判我们已经确定了他和他的妻子都是忠于凤凰社的,所以斯内普夫人完全可能因为想为凤凰社瓦解食死徒的势力,或者纯粹是为了斯内普先生的人身安全,而除去这些敌对的人。”
“这只是您的推测,当然如果你有确凿的证据,法庭也认同食死徒疑犯的人权,他们的生命并不应该因为他们的错误选择而被剥夺。”巴诺德似乎对他的论调兴致缺缺。
托马斯与博尔齐娅多年断绝来往,比印象中老了不少,他一笑起来眼角的笑纹越发加深,看上去有种诡异的阴险:“这可要从兰森先生说起了,可不都是我的错,我没用意识到我这位好友似乎对我已故的妻子安娜·布莱恩怀有不轨之心,也没有来得及阻止年幼的博尔齐娅毒害了这位举止失当的客人。现在想来,要是我们在当时能对她的犯罪倾向予以纠正,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滔天罪行啊。”
托马斯低下头,捏了捏鼻梁,仿佛心痛到不堪回首的样子。
“布莱恩先生,法庭需要确凿的证据。”
托马斯似乎如梦初醒,脸上又坚定地现出一种大义灭亲来:“很幸运的是,我的妻子在临死前将她们母女的秘密告诉了我,请允许我向法庭提交证物。”
没有觉得那装着深红色液体的水晶瓶有什么奇怪之处,在旁观者看来,这更像一瓶葡萄酒。
托马斯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回忆让他不堪重负:“1966年,当时我在意大利米兰的一家皮具店当学徒。我记得安娜当时的样子,她穿着脏污的睡衣缩在墙角,但是那睡衣料子很好,当学徒的我这一生还没有见到过这样顺滑的丝绸,博尔齐娅当时就睡在她怀里。”
接下去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托马斯把从家里逃出来的安娜捡回了家,不管她的身份如何,那张脸蛋都值得一个男人去冒险,然后托马斯很快发现年幼的博尔齐娅和自己一样,是个巫师。
“后来我们做了夫妻,我渐渐知道了安娜的秘密。她是从她第三任丈夫的家里逃出来的,怎么说呢?”他自嘲地笑笑:“普通人真是不可想象,她的夫家竟然是米兰的斯福查家,虽然在现代贵族已经淡出主流社会了,但那可真正是高贵的血统,曾经的米兰大公之家啊。”
法庭显然对意大利历史不感兴趣:“布莱恩先生,请您说重点。”
“我尽量长话短说,”布莱恩说了句抱歉,用一种嘲讽的口气说道:“所以这样的家庭一旦发现孩子的怪异能力,一定会想办法把所谓的‘怪物’消灭,何况斯福查先生也不是博尔齐娅的亲生父亲。安娜发现有人要对自己的孩子不利,她这一生唯一一次的母爱迸发,就是那时她带着博尔齐娅逃走了。”
这个女人一生软弱无能,娘家无靠,丈夫狠毒,她甚至不能顾全自己的女儿。可博尔齐娅没法抛弃她,她总能记起逃亡的那夜,养尊处优的安娜抱着她光脚在雪地里奔跑的样子。
而之前她已经在地下室里饿了两天,那些狠心的意图致她于死地的人连一滴水都不肯施舍。要不是民主社会禁止谋杀和私刑,他们一定会不怕麻烦地在院子里搭上一个火刑架。
托马斯看了看博尔齐娅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说着这对母女的秘辛:“能嫁进这种人家的安娜当然出身也不差,或者说简直是一个传奇。她原名安娜·博尔吉亚,至于她怀中年幼的女儿则叫做卢克雷齐娅,安娜为了不让她忘记自己从何而来,在到了魔法界之后就给她改了名字。”
博尔齐娅无意识地想去拨弄手上的戒指,这才发现亚斯塔路其实早就离开她了。她微微侧脸垂着头,长发的掩映下,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所以,”托马斯拈起那只小小的水晶瓶,深红色的液体碰撞在瓶壁上,让人情不自禁被那种血一样的颜色蛊惑:“毒药是博尔吉亚家最重要的手段,诡计、野心、谋杀成就了这个家族的辉煌,安娜告诉我,她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秘密,就是这种魔毒——坎特雷拉。”
巴诺德对他声情并茂的演说保持了一种专业的冷静:“布莱恩先生,您的意思是当时只有11岁的斯内普夫人,通过她母亲得到毒药,然后毒死了第一个受害人兰森先生吗?”
托马斯莫名觉得魔法部长的话里有轻视和厌恶,甚至有点微微的诱导,但他没有时间想更多:“是的,虽然当时尸检没有异常,不过我亲眼看见她在宴会当中溜进厨房下毒。您知道的,这种场合,小孩子总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也最容易下手。”
“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斯内普夫人?”
博尔齐娅示意奥罗将证物交给自己看看,法庭同意了。她拿起瓶子拔开瓶塞,将瓶身晃了晃,看着她令人万分惊惧的动作,斯内普快把椅子的扶手握碎了。
可那个镇定万分的女人只是把瓶子放下,然后点点头:“部长,的确是坎特雷拉没错。”
“那你有毒害奥格登·兰森先生吗?”
“是我做的。”
此话一出,法庭内一阵哗然,巴诺德快把法槌敲碎了。
“鉴于被告所犯案件是在1972年,斯内普夫人当时为未成年人,不作为完全行为能力人,因此本法庭将对此案进行合议庭审理。现在,斯内普夫人,请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是安娜让我干的。”
听到这句话,托马斯一下跳起来:“不可能,她没这个胆子……”
博尔齐娅冷笑一声,这次的笑声让托马斯心惊胆战:“她有,尤其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要把自己出卖给一个重达300磅的肥猪。即便是再懦弱的女人,都知道与其被蹂/躏死在床上,还不如放手一搏,尤其是在丈夫不可靠的情况下。”
“再说了,”博尔齐娅突然换了一种很甜腻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是不是安娜和布莱恩先生合谋也未可知呢,要知道兰森先生死后,那位未亡人可是钻进了我这位继父的被窝,就连兰森家的所有家产也流进了他的口袋呢!11岁的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投毒工具而已。”
续格拉托尼
托马斯想大吼这个女人在说谎,可他听着耳边的嘘声,脸涨得通红,却生生把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孤儿出身,从小受尽贫穷和践踏的托马斯在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后,绝不会放弃到手的一切,同样也不会放弃自己经年累月梦里都忘不了的宝藏和地位。
“你没有证据,”他沉下脸:“年纪小小就心狠手辣,你能在11岁就臺不手软地投毒,那么再多杀几个根本就轻而易举。”
“布莱恩先生,”法律顾问霍克比提醒道:“请不要在法庭上做主观推测,尤其是案件还未得到证实的情况下。”
托马斯很没有诚意地道歉:“我为我的不当言辞道歉,但我确有证据。”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委托螅尔先生与我签订的合同,我?1979年包下了离对角巷最近的罗斯文斯码头,螅尔先生在当年要求我为马尔竜壬在霍格莫德?餐厅提供运输服务。据我所知,斯内普夫人是这家名为此·?餐厅的创始人,而马尔福先生后来入股享有很大的决策权,而当时黑魔王住所的食物供应都源自那里,而本案受害者大多都是里德尔府的忠实支持者。其中死了那么多人,没有人觉得太过巧合吗?”
巴诺德玩味了一下店名,却回忆起自己也去光顾过几次,环境雅致、味道一流。马尔福的强势介入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斯内普夫人的身份却令人震惊。
“布莱恩先生,你觉得巧合这个字能说服在座的任何一位听众吗?”巴诺德板起了脸。
托马斯笑了:“部长,没有一个老板会自己进厨房的,斯内普夫人可不会儍到自己下手,但是一定会有人是她的帮凶。又一个巧合是,曾经在布莱恩庄园工作了5年的厨娘露西·巴克现在就是此·?皿的主管,她是斯内普夫人的爪牙,所有的订单、材料、流程、财务都要经过她的手,你们一定能从她那垺蓟竦檬栈竦摹!?br/
这个值得怀疑的细节托马斯已经在开庭前知会法庭,而法庭传唤露西并没有遭到拒绝,她作为第二证人出现的时候,托马斯觉得自己简直胜券在握了。要说他最有把握对付的女人,就是现在上场的这个。
“露西·巴克小姐?”
“是的。”露西是个被生活傕熟了的姑娘,早早经历了生肓与遭人抛弃的,艰辛地拾起新生活后,20多岁的年纪就已像个中年的结实的妇人。“你曾经在布莱恩庄园工作过?”“是的,16岁从霍格沃兹辍学后,我就开始在那里工作。”“你与你的雇主关系怎么样?”
露西那脸坦荡荡的,服务业做久了人就得到了历练:“布莱恩太太已经过世了,她的为人我不好说,她也不经常露面。斯内普夫人那时还是闺中小姐,但是待我们不错。至于布莱恩先生,他整天只想着怎么不花一分钱就让我们心甘情愿地为他工作。”
“所以,你当时和斯内普夫人的关系就不锴?”
“是的,”露西点头,她低头搓了搓手,鼓起勇气说道:“不过这不是友谊。”
所有人被勾起了兴趣,他们听到这个看上去早早逝去了青春的女人麻木地,用干巴巴的嗓音描述着曾经的失足:“因为我和布莱恩先生有了不正当关系,并生下了一个私生子,对夫人和小姐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席上的人们似乎对今天一个接一个的意外消息磨练出了刚强的神经,但是细想起那时布莱恩夫人怀孕到6个月突然重病,此后一直在国外休养再未回国的消息,似乎一切也都有了合理的解
巴诺德掩住轻视,继续问道:“我知道坦白需要勇气,巴克小姐,感谢你。但恕我直言,我觉得以正常的情形来说,一个女子似乎应该和孩子父亲的关系更加亲密。”
露西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生下孩子就被赶出了庄园。”“那孩子呢?”
“留在了布莱恩庄园,因为布莱恩先生没有‘其他‘的孩子,而斯内普太太承诺我会看顾孩子。”
巴诺德饶有兴趣地问:“您为什么会倌任斯内普太太,我想不管从感情上还是未来可能导致的财产问题上,她和你,或者说你的孩子都是敌人。”
“斯内普太太不会拿布莱恩家的一个子儿的,当然布莱恩先生也不会给他,”露西快意地说:“而且我并不相倌以布莱恩先生的人品,孩子会得到什么好的教肓。”
托马斯的脸已经铁青得像门外的青铜雕塑了,他咬着牙抗议:“部长大人,我请求法庭能够将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
“恩……”巴诺德敷衍了一下,示意霍克比把审问材料给自己:“那么,巴克小姐,您离开
布莱恩庄园以后在何处供职。”
“我应聘了卡那封庄园的厨娘。”
巴诺德握着文件的指尖抖了抖,她看到托马斯不加掩饰的得意的笑:“我记得老卡那封爵士不久之后去世了。
HP之已婚男女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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