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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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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郡王杀了您的乳兄,陛下发火也很正常。」既墨没什么表情地说。

「正常个屁。正常人会因为想报仇就把十万老百姓全都屠个干净,连家养的猫狗也不放过吗?」燕林惜已经心灰意冷地撑着头,「如果我是赤燕的老百姓,也一定想这个狗皇帝早点儿死,好换个好点儿的。」

既墨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想了想又说,「南安郡王原本就有反心,他养了十年的死士,都混在南安城中,到底人有多少,长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如果不屠尽全城,陛下的安危就无法保全。加上南安一心想要脱离赤燕,百姓们也都没把赤燕当做他们的国家,陛下您那么做别人看是残忍,属下却以为当机立断,斩草除根,果决得很。」

燕林惜皱皱双眉:「算了,反正以前的事我全不记得,就当不是我做的。当下有个紧要的事情,既墨你可能办得?」

既墨立刻又跪下:「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燕林惜揉了揉鼻子,把怀王皇甫洛所说的话和既墨说了一回,然後说:「我现在被困在这里,又忘了一切,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和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想办法逃出去。」

「逃出去?」既墨睁圆了眼睛,「陛下,您的意思是要退出?」

「对啊!不退能怎么办?」燕林惜点头,「反正我什么也不记得,根本也算不上是原来那个赤燕皇帝。咱们走的时候多带点金银珠宝什么的,以後躲到民间,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地过活不是很好吗?政治太黑暗了,老子才不想玩!」

既墨浓眉锁成「川」字,过了很久才点头说:「既然陛下决定了,属下自然要想尽办法助您出宫……只是,」他看了眼燕林惜,「陛下您手上还有不少力量,如果认真起来,怀王未必是您的对手。」

燕林惜摇头:「再多的力量也是以前的我才能用的,现在的我,只剩了这一个皮囊,叫我用什么办法去扭转乾坤?」

既墨看了他两眼,点了点头:「属下晓得了,请陛下忍耐些日子,属下自然会想法子带您离开这里。」

见既墨要走,燕林惜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说,你的存在,有哪些人知道?」

既墨很确定地告诉他:「自然只有陛下和三十六暗卫知道。」

「怀王有可能知道你吗?」

既墨想了想:「暗卫是赤燕历代皇帝的贴身亲侍,怀王肯定知道有暗卫,但谁是暗卫,暗卫有哪些人,他不会知道。除非您亲自告诉他。」

燕林惜挥手让既墨走,还特地跑到门口,就见既墨的身影在眼前晃了晃,很快消失不见。暗卫果然有两下子,燕林惜点头,心情好了不少。

怀王知道既墨的存在,并且用这个来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了记忆,这招可真毒!燕林惜咂嘴。以前的燕林惜那么狠那么精明,应该不太可能把关乎自身安危的情报泄露给对手,那么,只可能是既墨口中那三十六个暗卫之中出了内奸。

燕林惜倒在床上,盯着床帐上垂下的金丝流苏看了又看。

只希望,既墨够手段,能安全把自己给弄出去。越快越好!

结果既墨刚走没多久,他命中的对头又出现了。

皇甫洛一身青色滚银边的蟠龙袍,系着黑色墨玉腰带,乌发束着紫金游龙冠,身上并无什么佩饰,就这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走了进来,仿佛在逛自家院子一般,怡然,自然,轻松,惬意。燕林惜看着他走进来,身体本能反应,立刻缩进了床角,面色惨白地看着他。

皇甫洛见他居然是这种反应,不觉修眉微蹙,颇有些不满。

「我又不是鬼,你怎么怕成这样!」

「老子才不是怕!」刚吼了一声,见皇甫洛的眉毛一抬,目光变冷,燕林惜的声音立刻没骨气地小下去三分,「只是有点累……」

皇甫洛闻言脸色稍霁,直走过来坐到他床边:「为什么不吃饭?」

「不饿!」

刚说了这两个字,燕林惜的肚子就适时响了一声,二人对视半晌,燕林惜尴尬地扭过头,皇甫洛却笑了起来。

「陛下,您没这么幼稚,想用绝食来对付臣吧。」

「呸,你才幼稚!」燕林惜眉毛一挑,但被皇甫洛的眼神一逼,又低眉顺眼着说,「绝食又不能改变一切,只会让自己的身体受伤,吃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已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做。」

「这才乖。」皇甫洛笑了起来,明明刚刚板着脸的时候一身肃杀之气,但转眼间就冰雪消融,如春日暖阳,让人舒心又迷醉。燕林惜对着皇甫洛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脸发了半天花痴,才想起自己的立场来,皱了皱鼻尖以示抗议。

「喂,我都说了我很累了。」见皇甫洛脸上浮起的笑容和渐渐逼近的脸,燕林惜连忙用手推阻,「你别这样啊,我被你折腾得还不够吗?」

皇甫洛舔了舔嘴角,「那只是先开开胃,这都受不了,以後可怎么行?」

我靠,被翻过来翻过去这样那样搞过了,居然只是开开胃?还说以後?难道这个怀王是打算把自己在这儿关到死,做到死吗?燕林惜後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抖了两抖,见皇甫洛已经开始脱外衣,急得叫了起来。

「喂喂,大白天的,你别乱发情啊!」

皇甫洛不慌不忙地脱了外衣,又开始解里面的小衫。燕林惜额头冷汗涔涔,一想起昨夜那要了命一般的交合和如今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他就心惊胆颤。再被那种非人类的玩意儿捅几次,自己小命就要被断送没了。日後若是有人问起,燕林惜是怎么死的?难道还要人回答,是被个男人生生做死的吗?

燕林惜快哭出来了,他这只弱鸡,完全推不开皇甫洛这只黄鼠狼的铁臂啊!

「怀王,怀王,你这是白日宣淫,注意点影响啊!」燕林惜已经开始满口胡言乱语了。

皇甫洛此时已裸出精壮结实的上身,开始解裤子,闻言只是笑了一声:「放心吧,这宫里的人全被我赶出去了,他们是看不见我们怎么淫的,更加不敢到别处去宣扬。至于名声,」他一挑眉,半是戏谑半是嘲讽,「陛下以为那重要吗?」

「想当皇帝的人哪能不注重名声?」燕林惜苦口婆心地劝他,只可惜完全没有效用。

皇甫洛已经脱了个精光,直接抬脚上了龙床,他一把扯开燕林惜的衣服,满脸倨傲:「就你那个位子,我皇甫洛半点兴趣也没有!」

没有干嘛要拖我下来?!燕林惜一边跟身上的衣服和皇甫洛的手缠斗,一边在心里鄙视:「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天下哪来的好事?」

毕竟弱鸡弄不过黄鼠狼,燕林惜没多会就被扒光了压在床上,只剩出气没进气的份儿了。

「你轻点……」燕林惜一边哭一边求饶,「老子昨天被你压了那么久,没见还肿着嘛?你那大玩意儿再进来,我的命就没了!」

「我瞧你後面好着呢,放心,过会就不会疼了,」皇甫洛邪笑着,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罐香脂来,挖了一大片抹在燕林惜的屁股上,「过一会,你不但不会觉得疼,还会一个劲求着我狠狠操弄你了。」

「禽兽啊!」燕林惜发自肺腑地骂了一声。

「我们是同一个祖宗。」皇甫洛也不用手指去开拓,只用香脂粗粗涂了涂,便提枪上马,直捣黄龙。好在燕林惜昨天被他开拓得足够,身後已不似第一次那般紧涩坚硬,再有香脂的润滑,他那傲人巨物居然就这么粗暴地挤了进去。

燕林惜疼得浑身一哆嗦,叫声憋在嗓间,居然发不出音来,只是涨红了脸,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险些晕过去。

他也好想就这么晕过去,那就用不着受这凌迟的罪了,只是意识刚抽离开,皇甫洛一个挺身直刺,又把他拉了回来。燕林惜眼睛一张,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啊……」这声叫,真正又惨又厉又怨气冲天,皇甫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叫,险些失了雄风。

「你叫什么!」皇甫洛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把凶器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出来的时候,已经融化的香脂被带出来不少,香气顿时四溢开来。皇甫洛见那粉色的液体里夹了一丝异色,不觉眉头一皱,伸手在燕林惜後穴处摸了摸。

「疼……」燕林惜呜呜咽咽,满是水雾的双眼哀哀地望着皇甫洛。他只是想服软了让皇甫洛能心肠软软放了他,却不料他小瞧了自己的容貌配上这楚楚的表情对男人产生的诱惑力。

皇甫洛果然吞了吞口水,将他抱入怀里,耐心地帮他抒解起来:「只怪陛下太过诱人,虽然後面有点小伤,臣却不打算放过陛下了。」

说着,又挑了些催情的香脂涂在燕林惜软垂着的分身上,慢慢在掌心套弄,「这种事,总是要习惯起来。臣会尽量小心些,不弄疼你。」

燕林惜靠在皇甫洛的怀里,哭得不成样子,心里说,习惯你妹,那么大的家伙,你他妈再小心,老子还是会疼啊!

不知是不是见燕林惜哭得太惨,皇甫洛的动作轻柔了不少,嘴里一边哄着,手指却又挑了满满一指香膏,细细涂满了燕林惜的後穴。

那香脂本就有催情功效,之前已化开的香脂已经开始起效,再加上这厚厚一层,燕林惜後面的痛早已化为麻痒,身体里又被挑动出一波一波的浪潮。

皇甫洛用手指细细描绘燕林惜的脸,从额角到鼻尖,从嘴唇到下颌,每一个地方都细细触过。燕林惜的呼吸乱极,视线也因为汗水流进眼眶而变得模糊不清。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张开嘴,含住了皇甫洛的指尖,用湿润的眼睛看着他,有几分迷茫,更多的是诱惑。

皇甫洛的手指从他口中抽出,上面沾了大量燕林惜的唾液,自指尖牵连出一根细细的银丝,仿佛他们的心,也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缠在了一起。

皇甫洛着迷地看着身下因情动而喘息着露出媚态的少年,那种柔顺和刻入骨的娇媚无措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这一刻带给他的却是全新的感觉,有一种陌生的情感猛烈撞击着他,似乎要把他封闭已久的坚硬外壳击出一道裂缝来。

皇甫洛迷起了眼睛,腰下一用力,粗大的先端再次深深挺入。

「啊!」身下的少年因为他的冲击而向上移,他柔软而纤细的腰身弓起,十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青白。他蹙着眉,脸上在那一瞬露出痛苦的表情,额上的汗混着和眼角的泪无声地滑落,没入散乱在床上的乌黑发中。

眼前的景致可真是旖旎迷人得紧。皇甫洛的额上也渗出汗来,强制压住自己想要冲刺的欲望,他仔细地看着燕林惜脸上的表情,耐心地放缓了速度,慢慢地,却又坚定地摇动着腰身。

紧蹙的眉渐渐舒展开,脸上的表情也由痛苦渐渐变为沉醉的失神,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双唇中溢出甜腻的喘息和低吟,仿佛仙乐一般取悦了皇甫洛。

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他的屏障,从胸口一路冲刷,让他的分身又胀大了一圈。燕林惜倏然睁开双目,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么会……又大了……」深深嵌入身体内部的楔子已经将他的身体完全撑开,紧紧贴着肉壁的凶器传来滚烫的热度,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狞猛肉具上突出的筋络和肉棒的跳动,这么淫靡的感觉让他的脸更热,身体也更热,身体的饥渴变得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他快要崩溃。

「喜欢吗?」皇甫洛的声音仿佛从胸腔里发出一般,浑厚低哑,直传入燕林惜的胸口,让那里本就跳得失序的心脏随着他的声音搏动着。

燕林惜颤抖着双唇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此时正燃烧着足以焚天灭地的火焰,让他一触便再也移不开视线,被拉扯着,拖拽着,沉溺了进去。

燕林惜呻吟了一声,抬起双手,抚上了皇甫洛精壮的胸膛。紧实而坚韧,手掌下是同样强硬而急促的搏动。他的指尖在已经突起的乳尖上拨弄了几下,如愿听到了身上传来的吸气声。

「你在玩火,陛下。」皇甫洛全身的肌肉紧绷,双目灼灼地看着他,他却微微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

「怀王,你喜欢我。」燕林惜喃喃地说道,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鼻尖,双唇微抬,在将触不触处停下。两人的呼吸轻拂过彼此的唇瓣,又麻又痒。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在人眼所无法看见之处迸裂,绽开,放出无数的火花。

「是你挑出来的。」只是一瞬,却像时间已经停滞万年那么久,皇甫洛忽然一笑,那笑灿若春光,一时让燕林惜恍了神,「本想怜惜陛下,只怕臣控制不了了。」

「会痛……」燕林惜反应过来,立刻换了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怀王,放了我。」

皇甫洛瞳孔一缩,目中闪过一丝厉光。他扣住燕林惜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不可能。这辈子,你都别想!」

燕林惜还想再讨饶,皇甫洛猛地一撞,他大叫一声,便再也想不起自己想要说的话了。

皇甫洛将燕林惜的双腿高高抬起,压在他的身体两侧,完全绽开的秘处就再无遮拦地呈在他眼前,皇甫洛看着自己粗大的分身在燕林惜身体里进出的样子,眯起了眼。

「陛下的屁股长得真好,明明是张小嘴,却如此贪心,撑那么开贪心地咬着臣的肉棒不放。」他又是狠狠一撞,没根而入,几乎要把囊袋也挤进去。

被撑到极致的小穴里发出湿润的喳喳声,坚硬的耻毛戳刮着穴周柔嫩的肌肤,上面沾满了淡淡粉色的化开的油脂。

燕林惜被他翻弄着,加上香脂的催情作用,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张开,心底的空虚感逼得他快要发疯,只想着自己能够被填满,被侵犯。那种骨子里渗出来的欲念支配了他的身体,也支配了他的脑子。他不是那个冷酷残暴的君王,只是个想要爱和被爱的普通青年燕林惜。

他的手向上乱抓,想要抓到皇甫洛的身体并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但抓了半天也没抓到,只能呜咽着哭出来。

「陛下,想要了吗?想怎么要?」皇甫洛知道他已耐受不住,用手指捏着燕林惜高高耸着的肉根头部,指腹在先端的开口处来回摩挲着,满意地听到了燕林惜颤抖的声音。

「想……你快点!」燕林惜半闭着眼,眼角晶莹,他因为急促的喘息而张开了饱经蹂躏的唇,沾染着水光的柔软唇瓣散发着红润而鲜亮的光泽,如成熟的果实邀人品尝。他扭动着身体,目光迷离,口中溢出不成调的破碎呻吟。

「用力点,再用力点,让我坏掉吧……」他呜咽着,浑身的毛孔都要裂开来一般,被体内的欲望冲刷了一遍又一遍。他渴望攀上最高的顶峰,却每次在接近顶点时被无情地抛下,皇甫洛再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他只能听到自己身体的饥渴和因饥渴而来的呐喊叫嚣。

「给我啊,快点给我……」紧紧抓着皇甫洛的手臂,随着他强劲的摇动和猛力的穿刺,燕林惜纵声叫着,就像他以前最爱坐云霄飞车体验的那种极致快感,就像蹦极时从高空坠落时那种让头皮发炸,全身血液倒流的兴奋,分不清痛楚还是愉悦,灵魂好像再次脱离肉壳般,一切都变得恍如梦境。

皇甫洛几个猛冲,低吼着在燕林惜的体内达到了高潮。火热的种子一股股撞击着不断痉挛的肉壁,在挤出最後一滴之後,皇甫洛喘息着,带着一身的汗水压在了燕林惜的身上。

燕林惜是和皇甫洛一同攀上的顶峰,喷出的白液沾染了他的胸腹,也弄湿了皇甫洛的腹部。

皇甫洛出了一口长气,有点恋恋地撑起身体,自燕林惜的体内退出。硕大的阳物一出来,自微张的穴孔里就冒出一股白色的浓精。皇甫洛盯着那里看着,而燕林惜,正紧绷着脚尖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刚被高潮冲刷过,燕林惜全身都放松下来,因为余韵犹存而微微颤栗。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被情欲染上的红潮也缓缓褪去,露出原本的白皙肌肤。尚未完全成年的躯体柔软而青涩,但那柔软的身体里却又好似藏着让人不可小觑的力量。

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水气,如蝶翼般微微颤动着。因为那极端的满足而微翘起的唇角让那张原本就极美的脸增添了不少柔和温软,再找不到以前那种咄咄逼人的狠戾来。

皇甫洛看着燕林惜的脸,知道他此时已全然卸了心防,双目微眯着,侧身躺在他的身旁,一手撑起头,一手在那起伏的胸膛上缓缓滑动。

燕林惜的喉底发出咕噜声,他微微睁开眼,看着皇甫洛一阵失神。

皇甫洛在他唇上啄了口,低声问道:「感觉可好?」

燕林惜反应了半天,才哑着嗓子回:「感觉快死了。」

皇甫洛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接着又问:「你叫什么?」

燕林惜迷迷糊糊的恍如在梦里一般,想也没想就回:「燕林惜。」

皇甫洛捏住了燕林惜胸前的红珠,那小小的红果被他拧着,又麻又痛,让燕林惜哼哼着把脸凑到他的胳膊旁蹭着,像只懒懒的在撒娇的小猫。

「我是问你的真名。」

「我就是叫燕林惜嘛。」身体软得用不上半点力气,累极了的燕林惜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着。

皇甫洛双眉微蹙,看着他的视线也变冷了些:「你不是他!」

「你吵死了。」燕林惜嘀咕了一声,突然伸手一推,把毫无防备的皇甫洛推倒在床上,然後抬腿压在他的大腿上,迷迷糊糊地说:「不许吵老子睡觉,再吵老子就上了你。」

皇甫洛怔了怔,燕林惜却是已经睡着了。时已黄昏,桔色的阳光穿透窗棂斜斜射入屋中,在屋内投下斑驳的阴影。皇甫洛看着燕林惜沉静的睡容怔了很久,直到燕林惜在梦里笑出声来,他才回过神。

燕林惜却没醒,只是把胳膊也甩过来,整个人如八爪鱼般将皇甫洛缠住。

「好好吃,我还要……鸡腿留给我啦……」

寂静的寝殿里,燕林惜的梦呓虽然极为模糊,却也能勉强分辨。皇甫洛用指尖弹了弹燕林惜的鼻尖,不知想到什么,一直紧绷的表情温和了下来。

「死小孩。」他低声笑着,在燕林惜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後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第五章

门外,小福子一脸死灰躬身候着,身旁是同样敛眉低目的小闵子。他们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然後一直守在殿门外。

皇甫洛看看他们,眉头微微一挑道:「你们去弄点热水,帮陛下清理干净。动作轻一点,他刚睡着。」

两人应了声「是」,皇甫洛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燕林惜这觉睡得极好,等醒过来时,已经快三更天了。窗外夜沉如水,屋里只点着两盏宫灯,显得有些昏暗。他揉了揉眼睛,看见怀中正抱着一只长枕,随手便扔到了地上。睡着了还好,这一醒,周身都疼,只是屁股那里似乎并不像刚开始疼得那么厉害了,顿觉宽慰不少。

燕林惜一边打哈欠,一边勉强爬起来。做了这么激烈的运动,又一天没吃饭,他的胃早就在向他提出强烈抗议了。因为太累,做过就睡了的燕林惜此时又想起自己还没洗澡,那一身的黏腻可怎么得了,特别是肚子里的东西如果不清理干净,万一拉肚子了怎么办?

不过,他摸了摸身上,干爽!似乎被清理过了。再看看床上,床单被子也都换了新的……他囧着脸,抱着被子对外喊了一声:「小福子,你在吗?」

话音未落,小福子就跑了过来:「陛下,您醒了?燕窝粥一直用热水温着,正适口,您先喝点垫一下。」

燕林惜双目放光,接过玉骨瓷碗,三两口喝了个干净。

「饿死了,快点拿吃的来。有鲜肉包子没有?给我拿五个!」

正说着,小闵子提着食盒进来,听见燕林惜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陛下,您现在还是吃些清淡的才好,太油腻的东西怕是这两日碰不得了。」说着将食盒里的饭菜点心拿了出来,又泡上一壶好茶,「酒更不能沾了。」

燕林惜听了,胃更疼了。是啊,吃油腻吃辛辣,嘴是爽了,吃苦受罪的可是被蹂躏摧残现在还火辣辣的小屁屁啊。

燕林惜泪流满面,端起桌上的粥碗,饱含深情地骂了一声:「我操你妈,怀王你去死吧!」

吃了个半饱後,燕林惜推了碗,想到院子里去透透气,但他腰酸腿软手还在微微发抖,这种状态下,他也只能窝回床上继续趴着。无聊数到第三百二十一只羊的时候,燕林惜终于又睡了过去。

守在门外的小福子歎了一声,跟一边的小闵子八卦:「也不知道怀王到底看上陛下哪里了,以前两人可是剑拔弩张,互瞧着不顺眼的。」

小闵子摇了摇头:「主子的事儿,咱们当奴才的又怎么知道。」

小福子点头说:「嗯,小时候,陛下可爱跟着怀王跑了,那时候他还跟我说过,将来大了要娶怀王殿下当他的王妃。」

小闵子不动声色,袖着手,轻轻说了句:「如今他也算如愿了。」

小福子再次歎气,一脸的愁容:「算了,现在是怀王的天下,如果怀王真的能够念着这点情分让陛下好好活着,那些就不计较了。」

小闵子沉默了一会,突然说:「若陛下还是原先那性子,就算怀王殿下想让他活,只怕他也会拼着性命挣个鱼死网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说着,他眼光朝殿里瞄了眼,「睡得如此香甜。」

小福子点头,陛下的性子还有谁比他更清楚的?眼下这般形势,如果陛下还是像以前那样冲动任性,以怀王的雷霆手段和朝中的状况,只怕陛下早就……想到这里,小福子歎了口气。他们只是伺候人的奴婢,性命都是跟主子的命运连在一块儿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希望陛下可以认清形势,不要以卵击石,白白害了自己的命。

夜深沉,天空上的薄云将本就黯淡的月光遮了,偌大的皇宫中,除了虫声唧唧,便再听不到人声。小福子见燕林惜已经睡沉了,自己也回寝处休息,由小闵子在旁听候。一阵夜风吹到廊下,小闵子身体颤了颤,摸了摸发凉的胳膊,向庭院深处望去。那儿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正站在树下。小闵子心中一惊,看看左右无人,连忙蹑足潜踪,悄悄走了过去。

「殿下,夜深了……」

「嗯,我知道。」黑夜中,皇甫洛的目光凛然,看得人心中发颤,小闵子慌忙垂下了头。

「他如何了?」皇甫洛下巴微抬,指向寝殿。

「用了晚膳,现在已经睡得沉了。」小闵子答。

「……」皇甫洛的表情藏在黑夜中看不清楚,小闵子也不敢抬头去看,就听他问,「他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

「若说不寻常,」小闵子皱着眉头想了想,「小人觉得,陛下自醒来,就如变了个人似的,若不是他现在的容貌,身上的特征和之前完全一样……」

「你也这么觉得?」皇甫洛沉吟了片刻。

「小人有个猜测,可这实在太过荒唐,是以不敢对殿下说。」

「说说看,错了本王也不怪你。」

小闵子终于抬起头来,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惶惑:「您说,会不会是……借尸还魂了?」

「你可真会想。」皇甫洛闻言没有惊讶更无慌张,反而笑了起来,「鬼神之说本王一向不信,不过,照他现在这样子,只怕也只有这一说能对得上了。」说着他哼了一声,「就算忘了前尘,燕林惜那从娘胎里带来的性子也改不了,哪会像现在这般没心没肺,得过且过。」

小闵子看见,怀王殿下的脸上忽现了一抹笑意,那笑容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竟有些许的温柔……只是这笑意转瞬即逝,待想看清时却又什么也看不到了。小闵子心里想,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的!

「盯紧着点,後日禅位之前,绝对不能够出差错。」皇甫洛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前的清冷和严酷,小闵子心一紧,立刻应了。

「既墨可曾出现?」皇甫洛顿了顿,向小闵子问。

小闵子摇了摇头,皇甫洛皱起了双眉。燕林惜的三十六暗卫中大部分已效忠于他,其他的人,除首领既墨之外已被他控制起来。据人说,这个既墨曾被燕林惜救过一命,为人固执坚毅,却又处事灵活,甚有谋略,是个很难得的人材。他也曾试图去拢络,只是既墨行踪飘乎,面目模糊。连人都找不到,又怎么笼络?

信鹞一出,既墨一定会出现,但为什么这次会反常?小闵子一直盯着,若他来和燕林惜接头,应该不会见不到。

「啊!」小闵子突然轻叫了一声,「今儿早上,有一阵子,小人突然觉得身子困倦得很,後来突然睡着了……」

皇甫洛目光一凛:「大胆!」

小闵子连忙跪下磕头:「小人以为是昨儿夜里守夜累着了,所以才打了个盹儿,加上宫外有侍卫严守,应该出不了事,所以并未在意。但现在细想,很有些问题。不只是小人,连小福子也说他那时候有点困,回房睡了会。」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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