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丝一毫的停滞都没有,烛炼整个人都被那柄火刀给揍到了地上,砸落一个大大的土坑。
阙殷弹了弹手指,慢悠悠道:“我只是出了一刀,谁知道你这么弱。”
谢危:“……”
司昆:“……”
睚眦必报又小心眼的宫主大人。
帅呆了。
下方众人脸皮抽搐,齐齐被阙殷的气场压制。
谁都知道魔主不好惹,然而没直面过,就没法体会那逼人的窒息感。
传说上任魔主因为看上他的容貌而妄想强行收他,甚至还拿整座合欢宫的人逼他就范。
阙殷直接一路打上门把那魔主阉了,废除功法做成人彘受尽折磨,最后还是自绝死的,手段堪称酷烈。
魔主死了,阙殷理所当然成了魔主。
他当上魔主后,合欢宫从中流门派一跃成为魔门第一的门派,往日里有很多看不起合欢宫的门派不服,齐齐攻打合欢宫,准备将阙殷从魔主的位子上拉下,甚至还有人想仗着人多强行纳他入后院。阙殷一夜之间将所有来犯的门派全部灭了,彻底清洗整个魔门,传说那一夜魔门血流成河,人间炼狱不外如是。
行事霸道,手段酷烈,脾气暴戾,修为至高,极为护短,和同样不好惹的妖王疑似结盟,没人敢随便惹他。
临虚等人之所以敢动手,是因为仙主快来了。
同是大乘,只要应玄羽在,阙殷就无法大肆动手,而且他们自有底牌可以保命,也不是太怕了阙殷。
而且之前他们亲眼看到大乘期的金灼厌被谢危随意一刀给劈进了山,给他们造成一种错觉,似乎大乘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的,一个废物金丹都可以用法器打败。
但……
万万没想到大乘和大乘之间也有那么巨大的鸿沟!
如果说金灼厌是刚刚成年的人,可以随意对地上的蝼蚁生杀予夺,那阙殷就是比人还要高大可怖的巨人,挥手之间主宰生死。
所有人都被这股恐怖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
除了实在看不过眼的死对头。
蓝渺深吸口气,道:“魔主,这里可是仙门地盘,你是不是太过放肆了?”
阙殷淡淡扫了她一眼,转头看向谢危,“她有没有欺负你?”
谢危想了想,“语言侮辱算不算?”
阙殷点头,“算。”
谢危正色道:“她骂我妖人,还说我勾引小气……哦不,司昆,还拿冰凌和冰剑打我们!”
阙殷视线一转,幽幽扫了眼蓝渺,意味深长道:“哦?”
蓝渺冰冷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阙殷转头看向粉霞,“我不骂女人,你来。”
粉霞应了声是,嘚瑟的飞到阙殷身边,叉着腰开始大骂起来,“你个冰块脸尼姑,整天把门下弟子管得跟修炼无情道似的,人家稍微有点小情小爱都要废除灵根逐出门派,你知不知道我们合欢宫有多少弟子是自你们门派叛变过来的,哎哟还跟我冷脸,我小师弟的名声有一大半是你坏的,装的冰清玉洁,背后说人坏话倒是顺溜……”
“闭嘴!”蓝渺气得不轻,胸口都在起伏,“你这妖人,有本事来战,我冰玉宫容不得你如此侮辱!”
阙殷慢悠悠道:“那就如你所愿。”
半空的灵气忽地变得暴躁起来,一朵又一朵小小的墨色火莲在半空凝聚,仿佛整片天空都在燃烧。
他问谢危,“你就说哪些人没伤过你吧。”
谢危扫了一圈,刚刚形势太乱,他也不知道有哪些人出手过,看向粉霞。
粉霞凑上前来,手指在半空点点点,正是之前帮他们撑结界的人,“除了这些人,其他人都出手过。”
阙殷沉默一会,忽地就叹了口气,“怎么就这么能惹事呢,和以前一模一样。”
谢危鹌鹑似的垂着脑袋,吱都不敢吱声。
“不过,”阙殷傲然一笑,“这才是我的崽不是吗?你有这般魄力,我很欣慰,你可以尽管闹,爹给你兜着底。”
他一展衣袖,笑得自信又宠溺,眼里是满满的纵容和疼爱。
“只要我在,你就不会死,也无人敢欺你。”谢危狠狠地震在原地。
有一瞬间他在想,要不要干脆坦白他的身份了,这样真诚浓郁的爱是对原主的,他受之有愧。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话,阙殷却忽地一转头看向四周,冷笑一声,“现在,爹给你做主来了。”
他下巴一抬,睥睨四方,“本尊也不欺负你们,只此一击,无论结果如何,既往不咎,敢做就要敢当,既然敢伤他,现在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临虚皱眉道:“魔主,我们不是有意伤他,我们只想要这只金焱兽,是他拦在前边自己冲上来的。”
阙殷斜睥他一眼,淡淡道:“我崽子想要这只兽,你们敢抢?”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