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两道灵光悍然分开,另一道绿色灵气紧随其后,数道藤蔓腾空而起袭向司昆,轻易便将司昆包成个大茧。
片刻之后,大茧从内到外轰然炸开,漆黑的剑气在半空肆虐,扬起一头长发和黑衣随风飘舞,更像是魔头再世。
三人短暂的试探之后齐齐分开,双方都满目凝重的彼此对峙。
“滕玉君,韵琴仙子……”司昆一字一顿,缓缓叫出对方的名字,“二位在修真界名声尚可,为何做出此等虐待妖兽之事?”
对面两人就是取大地金焱兽兽火的那对中年男女,御兽宗掌门滕玉君,与长老韵琴仙子。
两人眉头都不好看,像是忍着很大的火气,滕玉君道:“这是我们宗门之内的事情,还请云霄君不要插手此事,过后我自会给出一个交代!”
韵琴仙子语气还算温和,“云霄君不了解内情,最多再有一日此事就会解决,届时再邀云霄君入宗门一游,今晚还请退去,如何?”
“轰轰轰轰——!”
激烈的爆破声传来,三人扭头看去,就见半空像是下饺子似的不断有人坠落下去,一道金红色身影在弟子堆里横冲直撞,大有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
滕玉君额角青筋猛地蹦起,全身火气“嗖”地就上来了,“竖子尔敢!”“等等!”韵琴仙子仔细看了看,道,“青鸾好像在他身上,他是青鸾叫来的人。”
滕玉君一怔,眯眼看去,果然见一只土鸡紧紧趴在那身影的头上,翅膀紧紧抱着他脑袋,鸡脸上还一副兴奋的模样。
滕玉君怒了,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青!鸾!”
他身影一闪就想朝那边冲去,却被司昆一剑拦住了。
“你的对手是我。”司昆淡淡道,“出剑。”
“啊啊啊啊!”滕玉君彻底崩溃,猛地一挥藤蔓就冲了上去,韵琴仙子也跟了上去。
整个御兽宗彻底乱成一团。
底下妖兽嘶鸣,却都没什么战力了,半空一整个灵力□□,区区两个人把整个宗门搅得鸡犬不宁。
但毕竟宗门的力量太过庞大,数以千计的弟子即使不是两个人能对付得了的。
“锵!”
谢危挥刀逼退一人,半跪在地上以刀拄地狠狠喘气,身上的红衣被染了层层鲜血,颜色更加暗红如血。
土鸡在他脑袋顶趴着,土青色的羽毛也染了谢危的血,一双豆豆眼复杂的看着谢危,小声道:“差不多了,你走吧,这么大闹一通,妖兽们能舒服很久了,它们的命系在它们主人手上,你要真放出去了也不现实。”
谢危轻叹口气,“你觉得现在是我想走就能走得了得吗?”
“轰——!”
当空一道水刃对着他劈下,谢危眼皮一撩,勉强抬刀抵挡,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腿一软跌倒在地。
他抬头望去,很大一部分人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但却还是艰难的站着,一圈圈朝他围拢过来。
谢危把刀插在地上,后腰抵着刀站着,无奈一笑,“瞧,把他们惹毛了,不好收场了。”
又有一波人在酝酿灵力,各色灵光在半空闪烁,化成锋利的法术铺天盖地猛地落下。
谢危握紧长刀,眼神一厉,“都给爷滚!”
他刚要一刀劈出,忽而半空一道犀利的剑气轰然炸开,一绿一紫两道身影狼狈的摔了出去,重重撞上了山石。
随即万千黑色剑气在半空聚拢,朝着地面悍然一降!
“轰——!”
土石飞扬,烟尘漫天,谢危半跪在地激烈的咳嗽着,一时看不清眼前发生了什么。
浓烈的雾霭之中,一道黑衣身影悠然走近,低头看向他,语气平淡无波,“你很狼狈。”
谢危缓缓抬头,司昆一袭黑衣,还是那么整洁干净的模样,好似一场战斗下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呵”地一声轻笑,“小气鬼,别装了,你头发乱了。”
司昆下意识抚了下头发,果然抚到一丝乱发。
他皱了下眉,抚顺那缕发丝,上下扫了眼谢危,问:“能起来?”
谢危哼笑,“当然能!”
他腿一用力,拄着刀立起了身,然而一下没站稳,身子一晃就要摔到。司昆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抓住他手臂,这一抓倒是把两人都抓愣了。
这还是司昆第一次出于纯粹关心的目的主动对他伸手,还没介意他身上的血污。
司昆怔了怔,若无其事收回手,头侧到一边,道:“剩下的交给我,你先歇着。”
他转身,迈步,尘土摩西分海般向两边弥漫,露出他笔直的背影。
他缓缓抬手,半空中渐渐现出一道巨剑的轮廓,剑尖指地,通体漆黑,似虚似实,锋锐异常,只是看那么一眼都有种灵魂要被割伤的错觉,难以想象那巨剑落下时会造成何等可怕的破坏。
韵琴仙子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半空那柄巨剑,瞳孔猛地一缩,“那是……虚空巨剑?他领悟了空间法则?”
滕玉君“噌”一下跳了起来,大声道:“使不得!使不得!云霄君快住手!”
所有的御兽宗弟子轰然一下退了老远,全都惊骇的看着那巨剑,离得再近点怕是要被那剑气直接刺破皮肤。
土鸡猛地跳了起来,“住……住手!这柄剑不能落下,会出事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