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利特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地倚着西弗勒斯,然后把手里的书的封面翻过来给他看,“没想到洛德拜恩先生竟然还收藏有关于魔法植物的书,这本书我在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里都没有见到过。里面记载的都是很少见的品种,大多生长在英国以外的地方,有很多要么是濒临灭绝的品种,要不就是严禁进口的品种。上次你问过的魇灵竹这本书里也有记载。”
“是么?”西弗勒斯挑起眉头。洛德拜恩先生留下的那些书他没有仔细去看,反而是玛格利特看的更多。不知道这本书里会不会有关于最后那种魔药材料的记载,如果它来自于魔法植物的话。西弗勒斯想起今天下午他在圣芒戈新到的一批魔药材料中看见一种材料远看很像,但是仔细一看却根本不是一种,情绪又有些低落。
“我已经看了快一半了。”玛格利特翻回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页,指了指下面的页码。西弗勒斯顺着玛格利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你看,这种还有这种,都很有意思。”玛格利特的手指在书页上指了指,西弗勒斯靠近一点两人一起看起来。
翻过几页,西弗勒斯的视线被书上的一段文字和插图吸引住了。这本书的作者很用心,每一种魔法植物的旁边不仅有植物本身的图片,还有由它制成的魔药材料的图片,不仅图片上的植物会展示从发芽到成熟的一系列过程,而图案更是栩栩如生。西弗勒斯迅速地读完那段说明文字,随后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张印在墨藻——那种魔法植物的名字——的旁边的魔药材料图片上。那张图片上画着正是他一直想认出的最后那种魔药材料,西弗勒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西弗勒斯这么一愣,玛格利特也看完了这页正打算翻到下一页。
“等等。”西弗勒斯阻止了玛格利特的动作,“玛吉,这本书我先拿去看一下,好吗?”
玛格利特在那一页夹了一个书签,合上书转身递给他,同时问:“西弗,你看到什么很特别的植物了吗?”
西弗勒斯接过书,看到玛格利特正在望着他,脸上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于是简单地解释说:“有一种植物看上去很有趣。我先去一下书房。”
看着西弗勒斯大步走出客厅,脚步声隐约反映出他急切的心情,玛格利特恍惚有种感觉那种“有趣的植物”似乎对西弗勒斯来说十分重要。看了看时间还算早,玛格利特又从小几上的几本书中随手抽出薄薄的一本来看。洛德拜恩先生留下的不仅仅是魔药方面的书籍,还有一些其他有意思的书。这一段时间西弗勒斯在家的时候总是待在书房里,有时候在查资料有时候在推算什么,玛格利特不想去打扰他,就搬了几本书到客厅里来,不过手里这本好像不是书,倒像是洛德拜恩先生的某一个笔记本。
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下去,玛格利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把翻到最后一页的笔记本合上,才把它放到一边。听听书房中一点动静都没有,玛格利特摇摇头,点亮屋里的灯,开始准备晚餐。
“西弗,该吃饭了。”银白色海豚口中传出玛格利特的声音,然后转了两圈消失在空气中。西弗勒斯恍若未闻地继续在羊皮纸上勾勾画画,如今找到了最后那种未知的材料究竟是什么,他迫不及待地想验证自己之前的推断。现在他面前的羊皮纸上已经画满了让人头晕眼花的符号和计算公式,随着理论推算的一步步完成,西弗勒斯心里不仅没有喜悦,反而越来越沉重。
“西弗,该吃饭了。”这次伴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是玛格利特。她早就知道西弗勒斯一旦进了书房就很难把他叫出来,所以刚才特意提前了一些时间,谁知道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来。不过总比他进了魔药制作室要好,玛格利特暗笑。“你怎么了?”玛格利特看清西弗勒斯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坐在书桌前的西弗勒斯正低头对着面前的羊皮纸,脸上僵硬得象万年寒冰,眼神却似乎没有聚焦在任何地方。
玛格利特狐疑地向桌上的两张羊皮纸看去,其中一张上面写着的应该是一张药方,有三处打了问号的地方现在已经标上了名称,其中一种玛格利特记得刚刚在西弗勒斯拿走的那本书中见到过。另外一张则明显表明西弗勒斯在推算什么,在最下面写了几个字又被划去,玛格利特顺着西弗勒斯眼睛对着的方向看去,似乎他正看着的就是那几个被划去的字。“灵……魂,稳定……剂。”玛格利特努力辩认那几个字,轻声读了出来。
西弗勒斯却被这几个字惊醒了,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抽出魔杖,把面前的羊皮纸弄得粉碎,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西弗……”玛格利特担忧地看着他。
西弗勒斯重重地跌回到椅子上,闭上眼睛。从记全药方找出那两种未知材料开始,这一个多月西弗勒斯就在不停地推算他制作的那剂魔药的作用,今天终于知道墨藻就是最后那种材料,根据书上的记载带入之前的推算,证实之后却没有丝毫喜悦。灵魂稳定剂,如果黑魔王没有这剂魔药的帮助是不是会因为灵魂不稳而死亡?灵魂魔药向来缺乏记载,西弗勒斯所做的一系列推算也只是从魔药原理的角度进行计算。在这种情况下该怎样才能改变这剂魔药的性能?西弗勒斯脑子里飞快地转过几种可能,但是每次想到黑魔王严密的监视就又否定了那种可能。
玛格利特越发担忧,看西弗勒斯的样子应该是他推算出那张药方制作出的魔药是某种灵魂稳定剂,但是他又不愿相信。灵魂稳定剂似乎和魂器一起被提到过,难道和黑魔王有关?自从听过洛德拜恩先生的遗言,这一段时间她模模糊糊记起似乎有人想要她去劝说西弗勒斯去见黑魔王,但是每次想记起更多的时候头就痛的像要裂开一般。不过灵魂稳定剂和魂器这两个词连在一起,听上去很熟悉,到底是在哪里看到它们同时被提到的呢?玛格利特想了一会,暗骂了自己一声“笨”,刚刚看过的就忘记了,然后拉起西弗勒斯的手就想向外走,“西弗,跟我来。”
西弗勒斯满脑子都是接下来该怎么做,玛格利特一拉只是让他回过神来,他揉了揉额角,“玛吉,让我安静一下。”
“西弗,是灵魂稳定剂的事情吗?”玛格利特急急地问。
西弗勒斯不愿说话,又闭上了眼睛。玛格利特只当他默认了,一转身跑了出去,到客厅里把自己刚刚看过的那个笔记本又匆匆翻了一遍,拿在手里又跑回到书房。“西弗,你看这里。”玛格利特把笔记本在西弗勒斯眼前打开,强迫他睁开眼。西弗勒斯不得已扫了一眼,然后一把抓过笔记本,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
“可惜没有摧毁魂器的方法。”玛格利特不无遗憾地说。刚刚读的时候只当做一个故事来读,魂器也只是被提起了少少的几次,她根本没有在意灵魂稳定剂,所以刚才竟然一时没有想起来。
西弗勒斯脸上的乌云在笔记本合上的那一瞬间消失,他小心地把笔记本收好,心情放松下来。尽管没有摧毁魂器的方法,但笔记本里的内容对他现在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82、81.复苏的记忆
玛格利特有些诧异于西弗勒斯情绪的极端变化,但是这也说明了那个笔记本里确实有什么对他十分重要的东西。玛格利特悄悄地在脑中回忆刚刚读过的内容,而西弗勒斯则回味着笔记本中最后那段文字,两个人的晚饭都有些心不在焉。
夜深了,西弗勒斯合起笔记本,回到楼上的卧室。大床上玛格利特斜靠在枕头上,手里捏着书角,书本的大半都歪歪地落在被子上,床头柜上的小灯还在亮着,看上去她应该是边看书边等他,但是终于抵挡不住睡意就这样睡着了。西弗勒斯把书抽出放到一边,又把玛格利特的姿势调整好,关上灯,安静地躺到另一边。笔记本里关于灵魂稳定剂的描述解开了他的疑惑,可是也把严峻的现实摆在了他面前。如果黑魔王如描述的那样认为他已经不需要继续服用,西弗勒斯肯定以他的多疑一定不会把自己留下,就算他认为自己不会看透他的秘密。
凌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分。玛格利特突然坐起来,额头上薄薄一层冷汗。梦里的情景太逼真,疼痛也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玛格利特脑中之前模糊的片段忽然象有生命一般地连接起来,一幕幕像电影画面般从脑海中闪过。原来是这样的吗?玛格利特默默地回想,那么西弗,这半年多来他又承受了多少?西弗勒斯被身边的动静惊醒,也坐起来,点亮灯光看见玛格利特的异状,伸出手去试她的额头,同时沉声问:“玛吉,哪里不舒服吗?”
玛格利特缓缓地转过头,面对着西弗勒斯。看见他还带着睡意的脸上一副紧张关心的神情,玛格利特心里五味陈杂,只觉有一处痛得厉害。玛格利特的眼里满是不同以往的深情和眷念,西弗勒斯一望之下心里一跳,怔怔地看着她用一只手拉住他刚刚从她额头上移开的手,又举起另外一只手轻抚他的面颊,手掌还带着一丝凉意,抚摸却是小心翼翼又无比温柔。“西弗。”同样的称呼,西弗勒斯却从中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西弗。”玛格利特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嘴唇,“对不起,忘记了这么久。”
短短的一句话落在西弗勒斯耳中却如惊雷一般。早在格兰特说过之后,他就把玛格利特恢复记忆这件事当成了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后来两人一起生活几乎和以前别无二致,西弗勒斯虽然对玛格利特想不起两人过往的相处感到遗憾,却偶尔也会庆幸这样一来她也不会想起被折磨的那段经历,甚至渐渐看淡了玛格利特失忆的影响。现在猛然听到这句话,西弗勒斯一时间忘记了该如何回应。
玛格利特越发心疼,回想起在圣芒戈自己苏醒后西弗勒斯狂喜的神情和后来隐忍的痛苦,她忍不住开始轻轻地吻他。眉梢,额角,……,玛格利特半跪在西弗勒斯身侧,手搭在他的肩上,温热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触即离,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舌尖细细地描绘着它的形状。西弗勒斯这时才找回一些真实感,不仅反客为主而且更加热烈地回吻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窗外的小鸟开始叽叽喳喳地鸣叫,也没有人注意到室内的灯光把两个重叠的人影投射在墙壁上,灯影婆娑。玛格利特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被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西弗勒斯不厌其烦地在各处留下大大小小的印记,一次又一次地释放自己的热情,直到两个人相拥着昏昏沉沉地睡去。
玛格利特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明亮的阳光嚣张地透过窗帘缝隙。糟糕,上班要迟到了。玛格利特刷一下坐起来,又忙不迭地拉起被子遮住身体,才发觉身上四处酸痛。一个有力的臂膀把她拉回到床上,低沉沙哑的声音透露出餍足与性感,“亲爱的玛吉,今天是周末。”
玛格利特松了一口气,握住在她腰间游移的手指,昨夜,或者说今晨太过疯狂,她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体力再承受一次。西弗勒斯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指,两个人安静地并排躺在一起。玛格利特忽然微笑起来,“西弗,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在什么地方吗?”
“分院仪式?”西弗勒斯随口猜测,看见玛格利特摇头又猜道,“医疗翼?教室里?入学的火车上?”玛格利特轻轻地用头发刮着西弗勒斯的鼻子,“我敢打赌你不记得我那时也在同一个包厢里还坐在莉莉的对面。”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对于西弗勒斯来说完全不可能发生,何况他对除了自己的朋友以外的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玛格利特完全不意外西弗勒斯那时对自己毫无印象。也许在他的记忆里医疗翼才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不过这么说似乎也没错,玛格利特的嘴角向上扬起来。
西弗勒斯回想起入学时包厢里的对话和争执,以及后来学校里的谣言,笨拙地说:“玛吉,如果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显然不适应这种说话方式,或者说不适应说这种话,但是停顿之后他还是继续把话说完,“如果知道我会……”
玛格利特轻轻地吻了吻他,打断他的话之后微笑着说:“西弗,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入学前在对角巷购物的时侯。但是那时我不知道以后自己会爱上你,甚至后来有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你,这有什么关系呢?西弗,我爱你,现在、以前、还有将来。”玛格利特的脸庞微微泛红,蓝色的眼眸却如同大海一般波光粼粼,这样的话语在平时同样很难说出口,但是这时说来却如此自然。
西弗勒斯无法把自己的视线从她的眼睛上移开,玛格利特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地表露过她的情意,即使在两人刚刚结婚的时候。可是现在,那双眼睛里的爱意满得仿佛要溢出来,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亲吻上那双眼眸。尽管两人依然是裸裎相对,尽管依然是唇舌交缠的亲吻,可是却丝毫不含半点情欲……
吃过午饭西弗勒斯靠在沙发上回想笔记本里的内容,玛格利特坐在长沙发的另一端在重读那个笔记本,过了一会她想了想问:“西弗,洛德拜恩先生还有其他药剂师的死亡,还有莱斯特兰奇找你,都是关于灵魂稳定剂的事情吗?”
西弗勒斯没有否认,既然玛格利特已经想起来了,那么她早晚会猜出来,尤其是昨天她已经看到了书桌上的药方和推算。
“所以黑魔王因为制造了魂器而造成灵魂不稳,就像这里写的那位第一个制造魂器的巫师经历的那样?”玛格利特扬扬手里的笔记本,见西弗勒斯默认之后又接着问,“前几个月你半夜回来的那次,是在做灵魂稳定剂吗?”
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几年前他决定与马尔福合作时玛格利特的强烈反应让他有些不确定她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会有什么想法。玛格利特合上笔记本,移到西弗勒斯身边,“你以为我会怪你,在想起来当时的情形之后?况且你不是一直在找办法吗?而且,”玛格利特抬头看着他,“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死应该不是单纯的龙痘吧?西弗,我怎么会怪你?”玛格利特拿起笔记本,转换了话题,“你打算用这上面最后提到的方法吗?”
西弗勒斯点点头,“如果按照上两次间隔的时间来算,很快就是下一次了。剩余的时间只怕不够去找出另外一种解决的方法,毕竟除了这个笔记本我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见过关于灵魂稳定剂的记载。但是从记载上看这种方法对魔力和灵魂同时起作用,而且还有一定的欺骗性,那位巫师也没有想到他本想改进灵魂稳定剂却得到了另外的效果,可惜他服用后才发现并且及时停手,这种方法的最终效果没有被完全验证。”西弗勒斯翻到最后那一段,“如果和这里推断的相同,我们需要先摧毁那个魂器。”
“昨天碰到雷古勒斯,他说还没有找到方法。”玛格利特暗暗计算了一下西弗勒斯提到的上两次间隔的时间,吓了一跳,“西弗,照你说的下次岂不是就在一周之后了?”
西弗勒斯语气凝重地说:“如果在这之前无法摧毁魂器的话,只能希望这次过后还有下次。但是我有预感,这次会比上次间隔的时间更长。”笔记本上写着在灵魂稳定剂表现出依赖性和副作用之前,对于损毁的灵魂确实有稳定作用,西弗勒斯从上次黑魔王的魔咒上也能感觉出一二。
“邓布利多教授会不会知道摧毁魂器的方法?”玛格利特沉思片刻说,“既然洛德拜恩先生知道魂器这种黑魔法的存在,那么和他年岁相差不远的邓布利多教授极有可能也知道。他是当代最伟大的白魔法师,也是那个人唯一惧怕的人,他一定能找出解决的办法。西弗,你说呢?”
这样是否算是支持凤凰社?西弗勒斯暗想。不过从替换魂器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几个人仍然毫无进展。西弗勒斯眉头微皱,“让我和雷古勒斯、西里斯商量一下。”
玛格利特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人的讨论到此为止。随后西弗勒斯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花在笔记本上记载的方法上,试图能做到在黑魔王的监视下也能不露端倪。与雷古勒斯他们商议的结果是大家都赞同了玛格利特的提议,近一年来得到的信息分毫不比一年前多,而魂器一日不被销毁就一日不能安心。听说了西弗勒斯的打算之后,雷古勒斯决定尽快去见邓布利多教授。
万圣节渐渐临近,距离上次去黑魔王那里的时间已经比最初两次的间隔多了一个月,西弗勒斯预期中的纸条仍然没有到来。间隔时间的延长使西弗勒斯肯定了灵魂稳定剂对黑魔王起了作用,同时也给了他更充分的时间来准备。
又过了一个月,西弗勒斯依然没有收到纸条,相反两人却收到了维多利亚和西里斯结婚的请帖。西里斯这一年多来成功地使布莱克家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这次婚礼也只邀请了很亲近的几位朋友和家人。布莱克夫人在两个儿子,尤其是喜爱的小儿子的轮番劝说下,勉为其难地认可了自己未来媳妇的哥哥嫂嫂和安多米达?唐克斯一家前来出席婚礼的资格。与请帖同时到来的还有两封信,分别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玛格利特拆开自己的那封,读完之后说:“西弗,莉莉他们打算在圣诞节前回到波特老宅。她说尽管詹姆认为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地方这种和食死徒们捉迷藏的游戏很有意思,但是他们还是决定回到老宅庆祝哈利出生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她还请我们代她祝福维奇,……”玛格利特抬头瞥见西弗勒斯看信的神情,放下自己手中的信,“西弗,怎么了?”
西弗勒斯把信交给她,“雷古勒斯说邓布利多教授已经摧毁了魂器,他请雷古勒斯转达他希望和我面谈的邀请。”
83、82.面谈
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教授的面谈定在维多利亚与西里斯的婚礼之后,那时已经是十二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了。西弗勒斯和前来接他的雷古勒斯在霍格莫德村外碰面的时候,心中不免莫名升起了一种故地重游的感慨。
雷古勒
HP唯你所愿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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