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挑战赛结束后他立刻就写了信回马尔福庄园,并且在第二天就收到了父亲的回信。父亲说阿尔弗雷德会在学校照顾他,并隐晦地表示了让他向对方传达善意的意思。信的最后写了一句:别担心,你的教父很信任他。
好吧,既然父亲这么说,而他和阿尔弗雷德也确实相处得不错——但是那个救世主是怎么回事?和之前见过的那次截然不同——他从一只白痴狮子进化成蛇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
尤其是——哈利·波特看阿尔弗雷德的眼神,那几乎就是一条正在耐心狩猎的毒蛇。
「有没有方法能让我几个小时不呼吸?」阿尔弗雷德低声抱怨着站了起来,「我很担心如果我的每个身体器官都充斥了大蒜味道该怎么办。」
德拉科的脸扭曲了一下,显然是想像出了那种后果。
阿尔弗雷德和哈利坐在了最后一排,德拉科和布雷司挤到了他们旁边。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成功地在两节黑魔法防御课中被熏得头昏脑胀。
「吸血鬼一定是诅咒了让他的脑浆全部变成大蒜!」德拉科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句,然后努力地平复了一下怒气,「我得先去洗澡——下午飞行课是几点?」
「三点半。」阿尔弗雷德说,「显然马尔福少爷还有足够的时间对着镜子自恋。」
德拉科恼怒地朝他丢了一个悄无声息示意他闭嘴。
阿尔弗雷德避开咒语,耸肩,目送德拉科和布雷司匆匆走回寝室。
「晒会太阳?」哈利提议。
阿尔弗雷德欣然同意。虽然他已经用了将气味隔绝的魔咒,但还是觉得浑身难受,也许太阳可以驱散他精神中的大蒜味。
马上就要到万圣节了,天气逐渐变冷,虽然有保暖咒存在,但晒晒暖洋洋的太阳总会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阿尔弗雷德靠在树下,手里翻着一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凑近了甚至能看到苍白的皮肤底下细细的血管。他的表情很平静,他的姿势很舒适,他翻书时的动作优雅而高贵,甚至他面无表情地说话时微微开启的嘴唇也无比性感——
「哈利,不要赖在我的腿上,我想你不是某种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
只是说出来的话有那么一点煞风景而已。
飞行课
「有什么关系。阿尔弗雷德,别那么小气。」哈利挑眉,舒服地枕在对方的腿上,嘟囔,「以前纳吉尼就不会反抗。」
「所以我不是纳吉尼。」阿尔弗雷德耸肩回答——虽然他完全不知道纳吉尼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纳吉尼。」哈利调整了一下角度好让太阳不会直接照在脸上,然后闭上了眼。
他见过脸皮最厚的人大概就是这一个了——救世主赖在一个斯莱特林的腿上午睡,嗯?阿尔弗雷德挑眉,继续看书,忽略了腿上的重量。
德拉科和布雷司从寝室里出来后就看见了这一幕景象。黑发少年安静地倚坐在树下看书,暖洋洋的太阳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表情变得有点懒散。另一个男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在他腿上,面朝着对方的小腹以躲避日光,嘴角泄露的些微笑意似乎昭示了他正做着一个好梦。
就连审美挑剔的马尔福少爷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景完全符合他的美学。
「哦。」布雷司慢吞吞地盯着那边的两个人说,「旁边那些女生都快嫉妒疯了。」
「显然。」德拉科干巴巴地回答,朝那两个人走过去。
「德拉科?」阿尔弗雷德在三步距离外就察觉到了他们的靠近,「什么事?」
德拉科注意到哈利闭着的眼睛动了动。他挑了挑眉毛仰高下巴,「经过而已。你们还不打算去上课?」
阿尔弗雷德放下手中的书,推了一把装睡的室友。
黑魔王睁开眼坐起身,贴着阿尔弗雷德的身体挂在他肩膀上,含糊地问:「几点了?」
「三点。」
「所以臭美的马尔福少爷果然在镜子前整整自恋了至少两个小时?」
「阿尔弗雷德·普林斯!」
「well。」哈利满意地在室友的颈窝蹭了蹭,「那么走吧,阿尔弗雷德。」
「所以你现在可以站起来了?」阿尔弗雷德拍了拍被压得有些褶皱的长袍,用一根手指缓慢而又坚定地把对方的脑袋推开,他的腿都快麻了。
「好吧。」哈利站起来,拉了阿尔弗雷德一把,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当小狮子们到达门前的场地时,小蛇们已经在首席的指挥下整齐地站成了一排,最前面是他们的首席——德拉科,哈利是第三个,站在阿尔弗雷德后面。
飞行课的老师是霍琦夫人,她通常担任霍格沃茨魁地奇比赛的裁判。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格兰芬多的人群好一阵混乱——伴随着打斗和大声的争吵。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扫帚——十分破旧。他担心那些戳出来的枝条会勾破他的长袍。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039;起来!≈039;」
「起来。」阿尔弗雷德抓住了跳到他手里的扫帚,发现对方在他手心谄媚地扭了扭。
哈利的扫帚也同样听话。
他记得哈利的父亲很擅长用飞天扫帚飞行——也许这就是遗传。
不过,遗传有时候确实也不太可信。阿尔弗雷德看着罗恩·韦斯莱的扫帚在地上打了个滚,修改自己之前的想法。(罗恩的第二个哥哥查理·韦斯莱曾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非常出色。)
德拉科被霍琦夫人批评一直做得不对,不由委屈地撇了撇嘴,在她走开以后小声说,「但我觉得这样飞得更稳而且容易操纵——就算是梅林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执行同一套标准!」
「等到你入球队之后想用什么方法飞就用什么方法飞,没有人会来批评你。」阿尔弗雷德继续熟练地顺毛。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哦。
有人紧张得提前起飞了。
阿尔弗雷德眯起眼望向扫帚上脸色惨白的纳威·隆巴顿,看见他慌张地大口喘着气,然后手一松从扫帚上滑了下来——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口袋里面掉了出来——嗯,是他早上刚收到的记忆球。阿尔弗雷德转开眼睛,当作没看到。
砰地一声,纳威面朝下落地。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梅林啊。那一定很疼。
那把扫帚越飞越高,变成一个小点,飞往禁林的方向后消失了。
「手腕断了。」霍琦夫人松了一口气,「好了,孩子没事儿,你起来吧。」
她警告了众人不许动之后带着纳威去医疗翼了。
「哦。」德拉科抬高了声音,把每个词都拖得长长的,「看起来隆巴顿确实缺少相当一部分的大脑他把记忆球忘了。」
阿尔弗雷德挑眉看了看德拉科,选择不说话——德拉科一天不挑衅格兰芬多就会全身不舒服。
哈利用了一个飞来咒让记忆球飞到他手里,对着阳光看了看。
——无杖无声魔法……阿尔弗雷德很想把扫帚捅到他的室友头上去。
「哈利,把它给我。」罗恩注视着哈利说。
哈利还没有说话,德拉科就上前把记忆球拿到了自己手里,「我想我们应该把它放在一个便于隆巴顿看到的地方——天文塔顶怎么样?」
「把它给我!」罗恩的怒吼并没有能阻止德拉科的想法,他跳上扫帚飞了起来。
「哦,德拉科。」阿尔弗雷德扔下手里的扫帚,「不得不说你真是幼稚。」
既然他们的首席主动挑衅,救世主和他的室友又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那么他们只要跟着看好
戏就行了——众斯莱特林内心的想法。
哈利靠近阿尔弗雷德身边,看到罗恩和他的室友产生了争执——关于要不要去追赶德拉科的问题——最后罗恩放弃了说服他室友的想法,他直接骑上了飞天扫帚,蹬地升空,「你打算做点什么吗?」
「在他们两个同时掉下来的时候接住德拉科。」阿尔弗雷德望着罗恩——他收回之前的话,罗恩飞得还不错。
「马尔福,如果不想被我撞下去,就把它给我。」罗恩说。
「哦,试试看啊。」德拉科露出嘲笑的表情。
罗恩利落地撞向了德拉科,德拉科躲开了。
「野蛮人的游戏。」阿尔弗雷德转过头对着哈利说,「一会如果记忆球掉下来的话,抓住它。」
「为什么?」黑魔王挑眉,抱起手臂问道。
「隆巴顿最少也还是个纯血。」阿尔弗雷德说,「纯血的尊严还没有堕落到这个地步。」
半空中的两人已经打成了一团。
「好吧。」哈利抓起了扫帚。他说,「但是你欠了我一回。」
阿尔弗雷德歪头,没有说话。
哈利很快上升到和那两人同样的高度,往下看了一眼。他的室友依旧是一脸平静的表情——唔,刚才他瞪过他一眼,因为他在这么多人面前随意地使用了超出能力范围的魔法。所以这次他自觉地选择了飞天扫帚而不是飞来咒——黑魔王无所不能,飞天扫帚也不是例外。
德拉科在扭打中把记忆球高高地扔向空中,然后朝着愣住的罗恩冲了过去,差一点就把他掀了下去。
下面的观众开始尖叫——
哈利开始俯冲;他早有准备,虽然扫帚和他当年刚进霍格沃茨时一模一样破,但是如果使用者的技术够好,以几乎垂直的方向加速追赶自由落体的物体并不难。
他在离地面一英尺的时候接住了玻璃球,并且安全落地。
那一边,德拉科果然从扫帚上了掉了下来不过他成功地先把对方撞了下去。阿尔弗雷德悄悄地用了一个飘浮咒减缓他的速度,然后接住了脸色有些发白的铂金小蛇。「下次还玩不玩了?」他好笑地问。
「下次我一定不会掉下来!」德拉科低声强调,「是他先掉的,胜利的人是我!」
「是是,但你从中可以得到什么利益么?真不像一个斯莱特林。」阿尔弗雷德转向哈利的方向,愣了愣之后他笑了。
有好戏看了。
马尔福族长
「哈利·波特!」低沉丝滑的低吼声传来,斯莱特林的院长站在不远处,看得出他愤怒到了极点,「你怎么敢——」
阿尔弗雷德微笑,拉着捡回了扫帚的德拉科走进斯莱特林的队伍。
「我假设,波特先生是因为救世主当厌了或者是终于意识到你的大脑也许要经过猛烈的撞击才能得到开化,所以选择了从高空中摔下来把脑浆贡献给大地么?恕我直言,你那点可怜的脑浆只会让这片草坪更加愚蠢!」
阿尔弗雷德在心里为对方华丽的长句鼓掌——西弗的毒舌在面对仇人儿子的时候杀伤力翻倍!
「教授,我并不是罪魁祸首。事实上,我是在设法让已经够糟糕的事情不要变得更加糟糕。」哈利把记忆球扔给了和纳威一个寝室的西莫·斐尼甘,面对他曾经的下属回答道。
「闭嘴!如果你还有没有被门挤坏脑袋的话就该记得这手你的第一堂课!」斯内普粗鲁地打断他的话,愤怒得没有理会哈利脸上的笑意有起码六分的眼熟。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开除一个学生过——一个斯莱特林!如果开除了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他很清楚那只脑子里塞满了蟑螂堆的甜腻腻的老蜜蜂会怎么做!
西弗勒斯,想想他的眼睛——那孩子有一双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很漂亮不是么?
「教授,刚才是马尔福和罗恩打了起来,记忆球才会掉下来的。」赫敏说,「哈利只是去接住了那个球而已。」
罗恩的表情显示出他觉得赫敏非常勇敢。
「事实上,他们两个在飞天扫帚上打了一架——为了争夺那个玻璃球。」阿尔弗雷德幸灾乐祸地在德拉科愤怒的眼神中补充道,「结果他们两个都从扫帚上掉了下来。」
「普林斯先生,你说的我都看到了包括你也参与了这件事。」斯内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格兰芬多扣五十分!理由是攻击其他学院学生。韦斯莱先生,马尔福先生,恭喜你们得到为期一个半月的禁闭,并由费尔奇负责。」
德拉科的表情像是刚刚被迫吞下了一只鼻涕虫。阿尔弗雷德朝他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普林斯先生,以及伟大的哈利·波特先生。」斯内普平滑地说,「禁闭,两个星期。今天晚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哈利,飞得不错。」斯内普离开后,阿尔弗雷德笑着拍拍室友的肩膀,夸奖,「无师自通。」
「谢谢。」黑魔王挑眉假笑,「我只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为什么刚才我们的角色不对调一下?」
「唔。我以为你不喜欢和别人进行身体接触,所以我才主动提出去接住德拉科。」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我记错了?」
「他刚才还躺在你腿上睡觉的。」布雷司凑过来提醒一句。
「哦——我一向都比较讨动物的喜欢。」阿尔弗雷德微笑,「从小都是。」
被比喻成动物的救世主耸肩,没有说话。
晚上,哈利收到一封来自邓布利多的信,请他去一趟校长办公室,于是阿尔弗雷德独自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
走到门前时阿尔弗雷德顿住了脚步,盯着门上的美杜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口令是什么?西弗告诉过他吗?
「纯血。」试试这个。
美女蛇看了他一眼,甩甩尾巴,{哦,又是一个被关禁闭却不记得口令的斯莱特林。}她用蛇语吐槽。
……他不是不记得而是从未被告知。「高贵。」再试一个。
{虽然斯莱特林的口令确实没有什么心意,但是你猜得也太没新意了吧。}
……他居然被一条蛇指责没有新意!「福灵剂。」从房间主人的爱好着手也许可以?
{新意是有了——但是你至少也得想想这个词像不像口令吧?}美杜莎翻了个白眼盘起身子。
阿尔弗雷德眯眼扯起假笑,{不管口令是什么,我命令你开门。}这么久不来开门,恐怕西弗不在里面,那他只能自力更生了,在门外站到西弗回来也不是办法。
{哦,一个蛇佬腔!}美杜莎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过蛇佬腔了!你是?}
「阿尔弗雷德·普林斯。」少年熟练地切换回英语,说,「如果方便的话把口令透露一下吧。」
「口令是‘禁闭≈039;。」美杜莎说着,门缓缓打开,「能见到蛇佬腔真让人高兴,你愿意偶尔来和我聊聊天么?」
「我的荣幸不过,你为什么不用英语和人聊天呢?」这条蛇明明就会说英语。
「那群大脑未开化的小巨怪——」美杜莎嘟囔。
……果然不愧是西弗的门,连说话都和主人一个德性。阿尔弗雷德走进门,如意料中地没有看到魔药大师的身影。
书架旁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魔药材料——是禁闭的内容——斯莱特林的蛇王一向懂得如何压榨劳动力。
阿尔弗雷德卷起袖子,认命地准备动手。
壁炉突然亮了起来,从中走出来一个人——铂金色的长发,从来没有摘下过的黑色皮手套以及那根蛇杖。特征太过明显,阿尔弗雷德甚至不用仔细看对方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来人先给自己用了个清理一新才抬起了头重整贵族架势,在看到房内的黑发少年时愣了一下——他没有发现这里有人。
「晚上好,卢修斯。我希望你在这个时候来这里不是为了下午德拉科的事情?」阿尔弗雷德还算友好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动手开始将水蛭的汁液挤出来。
「晚上好。」铂金贵族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说着,看了看四周,「西弗勒斯不在?」
「如你所见。」雏菊、无花果、毛虫、耗子胆汁、水蛭汁液哦,缩身药剂。
擅于与人打交道的铂金贵族突然觉得有点尴尬,「阿尔弗雷德,我想,你见过小龙了?」
「嗯。」阿尔弗雷德熟练地把挤干了汁液后的水蛭扔到一边去有点恶心——好吧,非常恶心,但是它只能用手工处理。「德拉科很可爱。」他想想,补充了一句,让自己的回答显得
HP当黑魔王穿成救世主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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