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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潇湘冬儿 潇湘冬儿第9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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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潇湘冬儿潇湘冬儿作者:肉书屋

11处特工皇妃潇湘冬儿潇湘冬儿第97部分阅读

王、江淮王,不都是有顺位继承的资格吗?”

纳兰说的是实情,当皇室香火无以为继的时候,皇室分支是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的,只是,

玄墨却没有再说话,白塔之上一片安静,甬道内有风吹来,带着潮湿的湿气,即便是夏季,仍旧有些阴冷。

说到底,是我私心太重,在我心里,始终先有家,才有国。”

纳兰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目光深邃飘渺,多年来身居高位,早已消磨掉了她骨血之中那份所谓的天真和纯善,即便偶尔也会有一丝丝冲动和任性,却也敌不过内心的坚守和偏执。

想起近一段时间那些皇室宗亲们的嘴脸和所为,她的双眼就不由自主的闪过一殍冷冽的森芒。

纳兰氏立国几百年,祖先们为了这万里山河抛头颅洒热血,战死沙场,保家卫国。这个江山,是他们纳兰氏用骨血铸造而成的,是她这么多年来呕心沥血护卫的,而那些人,不过是一些得享其成的蛀虫,凭什么要他们来坐拥这个天下?

这个国家是我纳兰氏一手建立的,也是我的父辈祖辈一代一代用血来护卫的,就算要终结,也只能终结在我纳兰氐子孙的手里,别人,他们不配

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月光苍白,洒在她明黄|色的衣衫之上,看起来冰冷森然。她静静说道:‘通过正式渠道通知燕询,我赞同他的提议,还诸他遵守他的诺言,善待怀宋子民,将来继承大统的,必是我所出之子,还有,我要太平王的人头。”

一片云彩飘过,轻轻的将圆月笼罩,只露出一层淡淡的光辉。大地被拢入黑暗之中,无声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破碎,然后散落一地,随着迭起的风,一丝丝的去了海角天涯。

玄墨点头,于黑暗中说:“属下遵命。”

纳兰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通知司马扬,整顿三军,随时准备配合燕北,出兵大夏。”

黑暗中的男人顿时仰起头来双目紧紧的盯着她,带着几丝震惊,又似带着几丝不敢置信。

纳兰呼吸平静,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他情绪上的波动,反而很冷静的说道:“玄墨,东海又有流寇入侵,这一次,还是要靠你来为我保卫东疆。”

一时间,白塔上寂静无声,玄墨身躯挺拨,像是一棵杨树,他就那么望着她,目光穿越了这十几年的脉脉光阴,终究凝结成了此刻那无言的缄默。

少年玩伴,他以亲王世子之尊做她的贴身护卫,看着她年少童真,娇颜如花。

皇帝驾崩,他三天三夜跪于父亲门前,苦苦劝说父亲放弃谋逆登位的想法,转而辅佐稚龄幼帝和身为长公主的她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听从她的一切命令,做她最忠诚的臣子和最值得信任的手下,哪怕是去和有权势的大臣之女联姻,也未曾反驳

而如今,皇帝危在旦夕,大宋国祚堪忧,燕北铁骑袭来,她却要在这个时候,放他于东海之疆了。

可是,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他的目光渐渐平静,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样子,淡定冷静,他屈膝下跪,沉声说道:“微臣遵命。”

有那么一瞬间,纳兰的心是高悬着的,直到他安静的屈膝,直到他以他一贯冷静的声音说,微臣遵命,她才恍然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她回过身来,无双的容颜清丽如画,眼角以金粉描绘,带着令人不敢逼视的艳丽和端庄。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句,就说道:“燕北和大夏之间必有一场恶战,战场上厮杀惨烈,你是我唯一能够相信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玄墨仍旧低着头,很平静的说:“微臣明白。”

纳兰深吸一口气,轻笑着说:“好了,起来吧,你我之间,不必居于礼数。”

玄墨却并没有起身,他跪在那里,头顶是如银的月光,有昏鸦扑棱着翅膀飞过沉寂的天空,夜风吹过他鼓起的衣袍,上绣九曲蟒龙,位极人臣的图纹像是一楠森寒的刀,横在他的手上,能伤人,也能伤己。

他从怀里缓缓掏出几样东西,一一放在白玉石阶上,纳兰见了眉头一皱,正想说话,却听玄墨静静说道:“微臣此去,不知何日能归,这京畿军和玄字军的兵权,就交还给殿下吧。”

纳兰顿时就想推辞,可是目光触及那两块令牌的时候,她却有一瞬间的微愣。这京畿军原本是属于兵部的,当年她和玄墨联手斗败了兵部尚书之后,就将京畿军收于囊中,这些年来一直由玄墨统领,至于玄字军,则是玄墨的亲卫军,战斗力极强,算得上是怀宋的一等军队。鬼使神差的,她竟走上前来,笑着扶起玄墨,说道:“好,我先为你收着,等你回来,我再还给你。”

玄墨身材挺拔,站在纳兰身前,比她高了一个头,他修长的眼睛像是一汪寒湖,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她,没有不敬,可是却也有些大胆。

纳兰仰着头,尖尖的下巴有着柔和的弧度,她淡笑着望着他,眼神熠熠,粼有波光。

“太平王虽然已经叛逃,但是晋江王等人都不是易与之辈,微臣走后,殿下还要自我珍重。”

纳兰微笑着说:“玄墨,你认识我多少年了?对我还不放心?”

玄墨垂首道:“殿下天纵奇才,微臣失言了。”

“好了,不必拘礼,你我相识多年,一路扶持,亦君臣亦挚友。我答应你,不管他日怀宋会走向何等命运,只要我还有一天话事权,定会授你玄王府满门荣宠。”

指尖微凉,夜露缓缓爬上衣角,打湿了蟒龙的膊爪,玄墨躬身说道:”多谢殿下,夜深了,没有事的话,微臣先告辞了。”

纳兰本还想嘱咐他几句,可是话到此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点了点头,说道:“夜里黑,叫下人多打一盏灯笼。”

“是,微臣记住了。”

说罢,玄墨就对纳兰施了一个礼,转身就向着甬道走去。月光透过通道上间或的格子,洒下一道一道的白痕,玄墨背脊挺拨,脚步稳健,一步一步的隐现于斑斑光影之中。很久之后,他终于下了白塔,走在偌大的广场之上,黑夜如同浓雾,将他的身影包裹在其中,纳兰站在塔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夜风甚大,吹起纳芒的鬓发,她就那么站着,像是一尊白玉雕像,久久也没有移动牛分。

她想起了很小的时候东海海盗扰边,她父皇亲自率军出征,那时候帝国强盛,兵力充足,四海一片富庶。她不明白守着这样的军队,父皇为什么还要亲自上战场,年幼的她拉着父亲的衣柚,迷感的问:“父皇,为什么你要亲自出征呢?”

那一刻父皇的眼睛如同浩瀚的汪洋,让人一眼看不到边际。他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静静的说道:“没有为什么,因为有些事情,你不去承担,就没有人去承担了。”

那时候,她不明白父皇的话,可是现在,她突然就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逼不得已。

她的一着不慎,让太平王的党羽得了手,给本就耳聋的小皇帝下了毒,这个可恰的孩子,不但是个聋子,更因此番中毒而时日无多。一旦皇帝驾崩,怀宋必定大乱,晋江王、淮安王等人无不蠢蠢欲动,到时候,她纳兰一脉,就要就此绝于天地之间。

她不甘心,这些年来,她呕心沥血的处理朝政,殚精竭虑的辅佐幼主,而那些皇室宗亲,每一个每一天都在盼着她去死,她的祖辈们沙场拼杀,难道就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她多年来兢兢业业,怎能让江山断送在那些人渣的手里?

燕北称霸之势已成定局,卞唐内乱,怀宋内乱,大夏更是打的一塌糊涂,这个时候,与其等到清儿死去,把江山交给那些居心叵测的皇室宗亲,莫不如以江山为资,换取怀宋子民的平安和她纳兰一脉的保全。毕竟,她还有重病的母亲,煜儿还有三个年幼的女儿,还有一群忠于皇室正统的忠心老臣。

莫不如答应他的提议,这样一来,纳兰氏尊荣不减,两国结盟,图谋大业,更能完成她心中的宏愿,更何况,这个愿望,不也是她期盼多年的吗?

九重宫门大开,玄墨的身影渐渐隐没在了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好似有什么东西离开了,消散在这戒戚夜幕里,静静消泯。

对于将玄墨发往东疆,她也是无可奈何,军队中反对此战的情绪太甚,如果不用雷霆之力,根本难以震慑,而玄墨掌兵宽厚,难以完成这个任务。有他在,只会掣射司马扬,让他无法整肃全军,配合燕北。

更何况,此次太平王反叛一事,也让她看到了军权的重要性。而玄墨在军中的威信,远不是她能够比拟的,在太平之世,她尚可以依靠朝野之力掌控他,如今局势如此纷乱,她不得不防。

但愿,他不会怪她。

空旷的御道上,玄墨静静的走着,他的贴身侍从姜吴小心的跟在一侧,马车走在后面,发出一阵轱辘声。

长公主信任玄王,玄王府离皇宫很近,还没到府中,远远的就见门前亮着几盏灯笼,全是红红的暖色,让人一看,就心生暖意。

“王爷回来了。”

王妃王村披着一身月白色的茹裙,在灯火下看起来素雅恬淡,她接过玄墨手中的灯笼,诧异下问道:“王爷为何提着一盏没点燃的灯笼。”

玄墨微微一愣,低头看去,只见玉白宫灯并未点燃,薄薄的玉璧在其他灯火下看起来宛若琉璃,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破碎一般。

他轻声说道:“忘记了。”

说罢,当先就向王府走去。王村拿过一件披风想要披在他的肩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不由得惊呼道:”王爷的手怎么这样冰?”

玄墨不在意道:“没事。”

说着,径直就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玉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几个转折就消失在花园里,那件软白色的披风拿在手里,像是一面风筝,被风呼呼的吹着,轻飘飘的扬起。

“王妃?”

贴身丫鬈站在一旁,微微有些尴尬,小声的说:“夜里风大,先回房吧。”

玉树点了点头,她点头的速度极慢,随即转过身来,又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笑容浅浅的说道:“王爷这么晚回来一定饿了,你去厨房吩悖厨子做几样清淡的小菜。”

丫鬟无奈的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王妃还是早点去休息吧,你的身子不好,可不能再熬夜了。”

玉树也不回答,只是催促道:“你快去吧。”

丫鬟去了,玉衬回过头来,只见隔了回廊上的书房里亮起了烛火,一个极清瘦的身影站在窗前,光影闪烁,俊逸出尘。

王衬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她抿起嘴角,带着几个丫鬟去了茶室,那里新进了几盒好茶,待会可以泡给他尝尝。

书房里,玄墨摊开一张上好的兰陵宣纸,将毛笔蘸饱了墨,笔触悬空,却久久没有下笔

噗的一声,一滴墨迹落下,将宣纸晕开了一个大大的墨点,他却没有发觉,似乎正在想什么。

姜吴站在一旁,小心的说道:“王爷,属下为你换一张纸吧?”

玄墨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面色不变的将纸团起,随意的扔在地上。

姜吴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伺候玄墨已经七八年了,对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的脾气了解的很,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必定是非常非常的不好了。

玄墨扔了那张纸就扯过另一张纸,盯着空白的宣纸看了半晌,就低下头开始书写。

他写的极快,只是片刻,就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写好之后交给姜吴,说道:“明个一早送到礼部,交给于夫人,让他派人送到白芷关,亲手交给燕询。”

姜吴一愣,心下打了个鼓,随即点头道:“属下遵命。”

说罢,见主子没什么事的样子,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信封已经封好,他当然不敢随意拆开,一边走一边想,都说皇室有意和燕北联姻,不会是真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以后这怀宋,是姓纳兰,还是姓燕,“难道,前几日太平王行刺真的成功了”

那些大人物的心思,当然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随意猜测的,姜吴想了一会,也就不想了,被厨房的香味吸引,就跑去偷懒了。

玄墨坐在书房里,靠在九龙图纹的楠木椅背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燕北和怀宋和亲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西蒙大地,在这个多事之秋,这次联姻很明显的将两国结成了一个同盟,很快,怀宋水军陈兵皇甫海,虎视大夏,做出一副随时都会和燕北共进退的姿态。

这天晚上,整个白芷关照旧沉浸在一片冰冷的死寂之中,自从燕北军接管了这座关。之后,这里就再无曾经的繁华了。

两更时分,一群穿着黑色的伪装军装,脸上画着油彩的军队缓缓的出现在了关口下。

楚乔站在队伍中央,再一次重复了一遍这次行动的规矩。

第一,无差别狙杀,对于任何可能造成威胁或是可能发出警报的人,都要给予最干净利落的狙杀。第二,第一队在城内制造混乱,第二队在东北方向驱赶马群引起城内守军的恐慌,制造大现模夏军来袭的假象。第三,其他人马等在城外,随时准备接应同伴,趁乱过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三更更鼓敲响的那一刿,贺旗带着第一队队员,向是一群幽灵一般,向着白芷关关。迅速而去。

同时,第二队也启程,往东北方早已准备好的马队走去。

黑暗之中,贺旗带着秀丽军的精锐战士匍匐前进,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楚乔带着几名亲卫等在密林里,她静静的坐着,反复在脑海里一遍遍的推敲全盘的计划,寻找破绽和漏洞。

一遍,两遍,三遍。

好了,没问题了。她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着回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东北方突然响起一阵震天的马蹄声,马蹄如雷,间中夹杂着战士的怒喝,被马尾上绑着的树枝所扬起的烟尘遮住了天上的月亮,乍一看去,好似有几十万的人马呼啸而来。白芷关的城头顿时一偏哗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东北方。

很快,白芷关东北方城门开启,两队斥候军悄悄的冲了出来,可是还没等他们靠近,守在城门外的秀丽军就已经将他们迅速的结果掉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城内火光乍起,楚乔顿时站起身来,沉声说道:“时间到了,走!”

赤水江畔,早已准备好的浮舟被推上水面,楚乔带着一众部下上了筏子,沿着水路往卞唐方向全速而去。

燕北军全是由骑兵和重甲军组成,没有半个水军。仓促间接管白芷关,也定然无法完全防守如此浩瀚的水域,再加上内外皆有敌人来袭,此时此刻,这条赤水水路,就是通往卞唐的最佳通道。

然而刚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忽听前方水声潺潺,楚乔一把挽起强弓,瞬间拉满,只听嗖的一声,一声惨叫顿时在黑暗中响起,紧随其后,数百只火把顿时亮起,大约五百多只战船于漆黑的夜色中现出真身来。

一连串的急响,几十杆长枪从四面八方刺了过来,一名燕北军官站在船头,持刀高呼:“叛贼受死吧!”

几十排利箭上弦,森然的箭头对准楚乔等人,军官猛的挥下战刀,士兵们就扣下弩机的扳机,一排排弓箭顿时激躬而来。

“跳!”

贺萧突然厉吼一声,下一秒,秀丽军集体跃入浩瀚的赤水之中,弩箭噼啪,密密麻麻的扎在那些小舟浮船之上,可是却没有留下一丝血腥。

统领,他们跳河了”,

有人在大叫,可是很快,就有士兵狂呼道:“将军!船漏水啦!”

紧随其后,无数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多船舱底被砸碎,江水呼啸着涌了进来,眨眼之间,就有三艘小型船只沉没,那些不会水的燕北战士抱着浮木在江中挣扎,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江面上,火把噼啪作响,四下里一片混乱

“他们在下面!”

那名将军大怒,大声喝道:“用石机,用长矛,砸死他们!插死他们!”

“将军,不行啊,河里还有我们的人……”

“滚!”

那名亲兵被怒斥,还想要大喊,却被同僚拉到一旁,那人愤愤不平的道:“可是陛下说过了要抓活的!”

其他人忙说道:“活的?死的都不一定能抓到,还活的?”

火把映天,巨石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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