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执迷不悔作者:肉书屋
[综漫]执迷不悔第44部分阅读
自己的行为太冲动,立马放开他,“不好意思,我太震惊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什么也不用说。”他看起来就是个领导者,惯于发号施令的那种,“手术台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会尽最大可能抢救的。”
抢救?虽然他的语气权威到不可辩驳,我还是竭力希望从中判断出萨尔阿波罗到底怎么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有没有救?你告诉我他能活下来行不行?”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开始痛了,萨尔阿波罗明明能在六年后活蹦乱跳啊,该不是我扰乱了历史……
“过来。”他开口了。
“?”
他靠近我,支撑住我的身体,手在我的背后轻轻拍着。
“他没事的,对吧?”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抽没了,我很害怕啊,怕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算一个劲告诫自己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也不顶用。
我的视线落到他的眼睛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想我能看到真相。
“我还不知道。”他说。“对不起,我很抱歉,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
医者父母心,至少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医生。
本应该匆忙做术前准备的手术室里,白衣翩翩的石田龙弦把刚戴好的手套丢了一只到地上,“浦原喜助,你可以出来了。”
石田龙弦和浦原喜助,前几天刚在黑崎真咲的葬礼上见过面。
那天阴沉沉的天空灰蒙蒙的云,让人想到这个女人过世那天那场无尽的雨和阴霾。
几乎让人窒息的阴天。
“他们家是以黑崎真咲为中心运转的,太阳一下子没有了,卫星自然转的不正常。”浦原喜助揉揉自己被砸的青黑的眼圈,嘟囔,“力气还真大,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能恢复死神力量。”
“被黑崎一心揍得?”石田龙弦点燃一根烟,慢声慢气的说。
除了黑崎一心偶然的电话请托“帮我在你们医院留几个床位”,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和浦原喜助也一样,自从他拿着灵子弓箭“银岭弧雀”抵住浦原喜助的脑袋要他把芜菁交出来之后。
“我问了一下真咲死亡的具体情况……”浦原喜助需要知道蓝染的改造虚进行到什么阶段了。
他问了,他挨揍,他活该。
“你是真的有那么蠢,还是我以前高估了你?”石田龙弦不出声的笑着。“你的模样简直糟透了。”
“如果你真的够聪明,就不会连男女都辨不清。”
气氛有些僵。
这场葬礼其实来的并不只是他们。傍晚,在其他人都离开后,一向扎着双辫子的雀斑女孩,把头发放了下来,穿上肃穆的黑衣,在自己前任队长的坟前放上一束百合。
“我讨厌死神。”她说,眼皮微微颤动。
“指令来得太慢了,有时候,就是这样来不及。”平子真子握着日市里的手,他能感受到她惶急的紊乱的心跳,他以前听到的任何声音都无法和它相比。
她很瘦,一直都很瘦,指骨似乎要从皮肤里刺出来。
这些年他们假面军团过的并不容易,真子想,总有一天,他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些:“我们只能做自己能做的。”
爱到一定程度,才会行动;恨到一定程度,才会行动。
他多想和她继续在真央灵术院学习,多当几年孩子,最好一直当下去。
但是现在,日市里不再是他的同学了,他们是同伴,围着一个目标而奋斗的同伴。
我会为你挺身而出,我只为你挺身而出。
我不在乎什么尸魂界,不在乎那些人类世界,不在乎人和虚的关系,不在乎蓝染,不在乎仇恨,只要你活着,我什么也不在乎。
“真子,你哭了?”
她除了那次虚化面对狰狞的蓝染疯子一样喊着他的名字,都是叫唤他的诨名:“秃子”“呆子”“假发”。没大没小,哪怕他是五番队队长自己是个副队长也从来尊卑不分。
你对我很重要,就算你再尊卑不分没前没后是只小猴子我也很清楚你对我很重要……
他的眼神带着自我解嘲的意味:不可能的,你这小猴子就是这么迟钝!这个贼老天也是这么迟钝!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都要湮灭,我们要做的首先是解决蓝染……
入夜,酒馆里。黑崎一心,石田龙弦,浦原喜助这三人组合多少有点别扭。
“我以为从此就失去她了。”黑崎一心的右手捧着胸口,语气有些绝望。“虚把她带走了……”
浦原喜助再洒脱不羁,此时也得让位于酒。
“真咲真咲真咲我的真咲……”黑崎一心念这几个字比他当年背真央灵术院学生守则还流利。
“你还有孩子,克制一点。”石田龙弦点燃了烟。
“真咲真咲真咲我的真咲……”
“你想把他们逼得和你一样痛不欲生吗?”
“真咲真咲真咲我的真咲……”
浦原喜助拦住几乎动怒的石田:“他比你更清楚这一点,你让他醉一场不好吗?”
浦原清楚,石田夫人在产后就一病不起,病榻上缠绵了五年后去世。
虽说是同学,不要连这种事情也前仆后继啊。
最后黑崎一心喝的吐了;浦原喜助搀扶他回家;石田龙弦步行回医院。
他长期以医院为家。
临别的时候,浦原喜助回望了石田龙弦一眼;“你也有个儿子吧,和黑崎家的儿子同龄。”
“那小子没什么才能。”
“我看你对这一点挺乐意的。”浦原喜助冷笑,“你的全部知识都在灭却师和医科上,其他方面只有一张嘴很锋利,就凭这些,你以为自己有多了解黑崎,了解……别人?”
浦原喜助一直把一心送到家门口,一心耷拉着脑袋,哆嗦着取出一根烟,浦原喜助帮他点上。
“喜助,上真央的时候,我也没帮过你什么,反而是你从来没拒绝我的请求。”
“一心……”
一心只是看起来疯疯癫癫,其实心里面很能装事情。浦原喜助清楚,对方能成为传说中的0番队:王族护卫队队长并非浪得虚名。
“喜助,你老实告诉我,这种虚大规模产生会在什么时候?”
“至少还有好几年时间,甚至有可能十几年……”但是如果蓝染找到了自己发明的崩玉,一切都会提前。
“我要开始训练一护了,谁让他是当哥的!”
黑崎一护的悲惨训练由此展开……
“我的日程安排的很紧,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第二只手套有些紧,好不容易才脱下来。
石田龙弦见到浦原喜助完全没有喜悦。
虽然到不了天敌的程度,这两位基本也是不对盘的。
“你果然还是第一眼认出来了吧。”浦原喜助了然的说,“芜菁……”
“比你更快。”石田龙弦的视线刚才就一直只停留在她的身上:怯生生的,被吓坏了的——女孩子。
该死的,每一次都是这样,突然消失,突然出现。招呼也不打一声!
手术室有些闷热。
“我用鬼道把他封住了,不过他至少是个基里安,大概也只能维持半个钟。”浦原喜助指着病床上僵直的萨尔阿波罗。
石田龙弦毅然决然往倒霉的粉发虚脸上扇巴掌,噼里啪啦一阵子。
浦原喜助嘴角抽动:“我还以为你是救命的医生,而不是杀猪的屠夫。”
“反正差不多。”
萨尔阿波罗并不是睡着或昏迷,而是想动也动不了,在激烈的灵力震荡下,他的脸痛楚无比。
他睁开眼,眼前是两个人——比恶鬼还要可怕的人。
死神前十二番队长,前技术开发局局长和现最强灭却师这一组合,足够去屠龙了!
病房外芜菁呼唤:“萨尔阿波罗,你要挺住!我就在你身边!你做完手术后,我还在这里的!挺住,要坚强……”
萨尔阿波罗苦笑:现在已经不是挺不挺住的问题了……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v死神我愿化作一只小鸟五v——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作者有话要说:此电视剧没看过,光看此剪辑,对男主就恨的牙痒痒。一个完全该拿来万箭穿心的混蛋啊!
花有意,水无情……
死神我愿化作一只小鸟五
要么采取行动,要么错过时机。
错过就是错过,没机会重来。
——浦原喜助
有一会子我觉得萨尔阿波罗呼吸很沉重,也有一阵子我觉得他压根就没呼吸了。
“你觉得《小王子》、《小爵爷》、《小妇人》、《小公主》还有《小飞侠》哪一本比较好?你现在话又说不出来。动也没法动,我帮你选好了!从《小王子》开始好了,我一本一本念给你听……放心,我借了很多书的,还有《绿野仙踪》,《格林童话全集》,《安徒生童话》……都是石田医生借我的……”我觉得萨尔阿波罗应该沐浴在纯洁的儿童文学下,荡涤心灵。
“你隔壁那个患阑尾炎的是物理研究所毕业的哦。身材瘦高,脸部轮廓深,胡子也美,奇怪的是组合起来就完全不是美男子了,他说自己在海外当男模哦,应该是吹牛吧。名字很怪,叫观音寺操丸,他说在生死一线间已经领悟了,得个阑尾炎居然说自己差点死掉,他要把以后的人生奉献给除灵……把名字都改了,叫唐&8226;观音寺,还给我表演怎么把阿波罗巧克力分两半一口吞掉,他说这叫特技,哎,这种事情能叫特技,他也真没什么好现的。哦,你不会醒过来以后人格大变吧……”
光念儿童文学小说还不够,我也和他说说八卦什么的,避免他无聊。
唯一的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他能听到多少。萨尔阿波罗整天都是植物人状态,最多动两下眼皮。
更大的问题来了:快没有钱了。
萨尔阿波罗身上带的现金并不多,而我又不知道信用卡的密码,就在钱越花越少我变成热锅上的蚂蚁之前,这家医院的院长伸出了援手,石田龙弦先生真是大好人!不但减免了萨尔阿波罗的医药费,还允许我免费吃他们的病号餐,这个世界充满爱!
别的男人多少带着点孩子气,可是石田医生是个很有型的成熟男子,而且那么年轻就有这么一家大医院啊,我以前以为医院院长全是长胡子到胸前的老头子呢。
他有一双冷静的成熟的眼睛,知性的脸,而且为人又那么亲切善良,还很有能力和魄力,
矜持清高有文化,总之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优质男人。
“他暂时都无法清醒的,在这段时间,为什么不让我带你到周边看看呢?或许能帮你不再老是惦记亲人的伤情……”石田医生对我说。
“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有点蠢,但是老这样麻烦你,我也没法安心,您能帮我找个工作吗?”其实我也很疑惑我还能做啥?就算有学历也没证明,连张身份证都没有,但是萨尔阿波罗的医疗费和我的生活费都是与日俱增的,就算到快餐店端盘子洗碗我也没脸老是麻烦一个好心的陌生人。萨尔阿波罗既然成了病床蹲,我只有当经济顶梁柱了!
“不用为钱的事情担心,我们可以在你哥哥身上试验新药吗?这样的话,你还可以拿一笔补助。”
我蹭的跑到萨尔阿波罗床边,哀求道,“你又醒不过来。不能把银行卡啊信用卡的密码告诉我,我真的没钱了,你知道没钱是很可怜的。你看,我要有个三长两短饿瘦了的话,蓝染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没有钱我们都会流落街头,要杀要剐任人宰割,你只要稍稍奉献一下咱们就有钱了。
没人会怀疑金钱的威力!千千万万的人在现实社会中表现出了对于金钱的冲动、执迷甚至疯狂。于是人世间出现了良心钱、血腥钱、血汗钱、肮脏钱等等名称。你也不希望我为了钱那么辛苦那么卑微吧。金钱是很俗气,但是它是这个世界上比较科学的可量化的价值标准,和中国高考一样,没有它我绝对寸步难行的。
反正你这也是义骸,而且人家又不是拿你的器官去贩卖,只是稍微试一下新药,搞不好你就这么好了呢!科学是需要牺牲的,你以前不都这么和我讲嘛。现在就到了你牺牲一下的时候了……为了医学事业,为了更多的人健康活下来……萨尔阿波罗,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哦。”
我拿到补助的第一件事,就是请石田医生吃饭。
坐的是石田医生的黑色轿车,应该也是高级货,而且石田医生还帮我开车门,牵着我的手进餐厅:我只是小部分地碰了碰石田医生的指尖,一边暗自心里惴惴不安,担心这一顿饭吃下来我的补助所剩无几。
我浏览了一下菜单,不错,看价格不管他怎么点菜都超不出我的预算。
“医生,你喜欢什么尽管点,我们麻烦你那么多,现在也只能请你一顿饭,不好意思啊。”
“我没做什么。”他坦然的说,完全不居功。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他吃饭的姿态也很优雅,坐姿端庄,凝重的,正经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不过我那蓝染哥哥这方面也差不多,我曾经特意让厨房做上了一份蛋炒饭,然后看着蓝染一口一口吃下去,说得好听这就是贵族风范,说难听了就是“做作”。
当然是贵族风范!这么帅的人当然吃东西也是那么有型有款,像一幅画。
“这个吊坠你可以收下吗?”他递给我一个银色十字架样的坠饰。“就当谢谢你这顿饭。”
“没必要啊。”我连忙摆手,“这怎么行……”
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不,我希望你能收下。”
“石田医生,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我实在不能……何况我也只请你一顿粗茶淡饭。”
“你的意思是医院的补助太少了?”
我噤声。
想了想,还是要开口,“就算却之不恭,我也没理由收您的礼物。”
“你不必过意不去,顺其自然吧。”
石田医生大概根本不习惯被拒绝吧,要么就一板一眼到连顿饭都不愿欠别人。我虽然收下了吊坠,不过马上暗下决定要查一下这个的价格,然后送一份差不多价格的还他的礼。
“石田医生,当医生,对你来说是负担吗?你整天冷着脸,不累吗?”虽然石田医生对我很亲切,但护士私底下都叫他“冰山”“冷血”。吃得差不多了,我觉得他心情似乎不错,便大着胆子问他。
“我不喜欢看别人脸色,也不喜欢迁就和妥协,再加上喜欢钱,其实能选择的职业也不多了。”他用亚麻手帕擦了擦嘴角,“所以我当了一个医术高明到人人都要求我治病的外科医生。”
“石田医生一定不会有疑惑和迷茫吧。”我开始吃饭后甜点——一个小起司蛋糕。
“那只是演技。”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他那张一本正经成熟的脸说“演技”?我捧起碟子,让碟子遮住我的笑意。
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吃完饭我会答应去他家坐坐,大概是所谓的鬼使神差吧,要么就是被葡萄酒熏昏头了。
他家比我估计的要远得多,我以为石田医生像是一位日理万机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所以才整天呆在医院,现在看起来他是当年买错了房子住的太远才不得不选此下策的。
“睡一会儿吧。”他说。
我听从这个建议眯上眼睛,几分钟后,又睁开来,睡不着啊。
再闭上眼,过一会儿忍不住又睁开。
车子并不颠簸,就是睡不着,而且心跳好像还在加快。
他打开广播,电台里是舒缓的钢琴曲,我听着听着也就迷迷糊糊了。
终于到了地方,他家是一栋两层的大房子,被法国梧桐遮蔽着,背面爬满了牵牛花,窗户幽暗,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好大的一座藏书室,泛着浓浓的樟脑丸味道和墨香,白色的书架上摆满了书,草草扫一下书名,可以发现书籍的范围很广,天文地理文学美术无所不包。
“我可以借几本吗?保证不损坏的,我想念给萨尔阿波罗听。”
“好啊,可以多拿几本,我开车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赶快摇头,“怎么好意思呢,我坐公共汽车就好了。”我觉得我已经麻烦他太多了。
“如果实在嫌麻烦,可以在这里住一晚。”
我想了想,回答:“好吧。”
这些天我一直睡在医院的空病房里,在陌生的地方睡,我居然一点也没认生,而且睡得很熟,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听到的是小提琴的琴音,音乐我懂得不多,只觉得很动听很怀念,好的音乐大概都能给人这种感觉吧。
“医生,你真的多才多艺呢。”我夸他。
“我母亲说过,至少要会一种乐器,便于讨淑女的欢心。”
“您就算不会拉小提琴也够迷人了。”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他身上古龙香水的味道也很好闻,“阳台的圣女果盆栽,也是您母亲种的吗?快要结果实了。”
“是我太太种的。”
原来他结婚了啊。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很淡,所以我没法分辨那具体是什么。
“您的太太,一定是位美人,我在这里打扰,需要和她打声招呼吧。”我问道。被误会就不好了。
“她已经过世了。”
“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种时候要说什么才好。我设想了一下,如果我唯一的亲人蓝染死了,我需要什么样的安慰?
我根本没法子设想逆天都做得出来的蓝染能被什么杀死。
然后我决定设想萨尔阿波罗死了我要怎么办……
一道锐利的视线突然从背后射过来,很刺人。
是个孩子。
棱角分明的脸,立体的五官,固执又敏感,一副死样子,完全不可爱——后来我知道那是石田医生的独生子石田雨龙。
“我是来拿生活用品的。”这孩子扫了石田医生一眼,“你呢?”
“和父亲说话可以用这种口气吗?”
空荡安静的房间,气氛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