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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非亲非故 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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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非亲非故作者:肉书屋

重生非亲非故第16部分阅读

意在夏宁远头顶上一阵乱拨,跟逗狗一样,弄得毛发零乱,然后趁着夏宁远发呆,一下子窜出去老远。

夏宁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勉强顺了顺,拔腿就追。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某处广场,才抱着肚子在一张长椅上坐下,呼呼直喘气,边喘还边笑。

不过气息平顺后,两人的手又自然地握在了一起。

比利时的街道与欧州大部份国家类似,石头铺就的路面,看起来整洁精致,道路两旁停满了小车,建筑充斥着浓郁的欧州风情。

头一天半夜下过雨,白日里虽然没太阳,并不显得十分阴沉,只令人觉得干净。

齐啸云曾经来过一次,他记忆力好,语言又过关,勉强能充当半个导游,带着夏宁远逛了好几个博物馆,还远远地看了眼比利时王宫。

夏宁远一心想着尝尝所谓的海鲜有多么与众不同,齐啸云对这里的食物也还算喜欢,就兴致勃勃地带着他找了一家临街的餐馆。

餐馆在门外头摆放了不少露天座位,夏宁远有点感慨地拿它和国内的大排档比了比,发现无论是清洁度还是精致度都不在一个档次,怪不得菜价单上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严格说起来,按当地人的标准,单价应该不算贵,但是拿着人民币换成的欧元来消费,差距就变得十分强烈——每份蔬菜汤卖8欧元,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就是100元了,想想一百块就喝碗菜汤,夏宁远觉得肝颤。

不过出门在外,要是讲究那么多太没意思了,夏宁远挺想得开,身上现金不够的话还能刷卡嘛!回头慢慢还。

这家餐馆的白酒蒸贝极为美味,肥大且口感甚佳,齐啸云怕夏宁远不习惯,又点了白酒煮淡菜换着吃,另外还根据侍应生的推荐点了烤苣菜、干酪屑、雪维菜炖膳鱼、梅酱兔肉和法兰德斯式的芦笙。

蔬菜汤做为特色餐,也是必点的,因为其中加了奶酪,两人都觉得味道很怪,最后只能换了道根特的鸡汤。

夏宁远每道菜都认真尝过一遍,得出一个结论,所谓尝鲜真的只能尝尝,中国人的舌头最喜欢的恐怕还是中国菜……

齐兆天乘坐的航班第二天下午才顺利抵达,陈思齐是不可能让专车专人去接他的,夏宁远和齐啸云两人只好自己动脚。

这是夏宁远第一次见到齐兆天,他的头一个反应是:齐啸云跟他爸站在一起看着好像兄弟。

或许出于父子天性,齐兆天对夏宁远的印象不错,夏宁远爱乌及乌,也挺喜欢齐兆天,两人谈起话来颇为投缘。

三人坐着出租车一起回酒店,半路上齐兆天突然问:“戒指准备了吗?”

夏宁远和齐啸云面面相觑,同时摇头。

说起来有点乌龙,他们对结婚登记的概念仅仅停留于国内民政局领证,领完就出来了,哪里知道这里的婚礼是同时举行的,至于之后的酒会纯粹只是招待家人朋友,并不是所谓的结婚仪式。

夏宁远听齐兆天一解释心里就发急:“要不现在去买吧?明天得赶早上市政厅。”

他一发慌就坐立不安,像极了追尾巴追不着的笨狗。

齐兆天顿时就笑了,从外套的内袋里掏出一只方盒递到齐啸云面前。

齐啸云眼神一闪,接过打开,两只款式简洁的白金戒指静静散发着幽光,戒面上只有一颗深陷其中的小钻,不时随着光线变化而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而戒指的内圈里刻着精细的一行字母:q&x。

夏宁远看看戒指,再看看齐啸云托着方盒的修长手指,光是想像戒指套在那指节上,心里就特美,越看越觉得喜欢。

“我猜你们也没有准备,就是为了等这对戒指,我才迟到的。”齐兆天伸手过去把盒子盖上,有些促狭的眨眨眼,“沈嫣肯定想不到这事。”

夏宁远想到沈嫣全程如娇花一般被陈思齐护在怀里的样子,不由得也笑了。

当天晚上,大家头一回团团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陈思齐端着张晚娘脸,一看就是很不爽的样子,但还是坚持来了,他坐在沈嫣旁边,时不时警惕地盯着齐兆天。

齐兆天被陈思齐搞得非常窘迫,除了一开始对着沈嫣点了个头以外,全程没和沈嫣多说一句话。

夏妈妈是头一回正式见亲家,特意穿了身从国内带出来的崭新套裙,还上了淡妆,脸上一直挂着笑,显得很有精神。

沈嫣虽然娇弱得很,骨子里却不坏,看夏宁远不顺眼还不致于祸延三代,见夏妈妈端着笑脸,人又殷勤,也不好意思给人难看,话是说得不多,但有开口都温声细气,总算是有所交流。

相比之下,齐兆天和夏妈妈两人倒是你来我往,聊得挺起劲,不过全在捧对方孩子,贬自己儿子,简直就像在诠释一朵鲜花如何插在牛粪上,听得夏宁远和齐啸云囧囧有神,都恨不得当作不认识他们。

第二天就是上市政厅登记结婚的日子,所有人都起了个早,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居然有人比他们还心急,已经排在第一个进去了。

除去等待的时间,整个登记过程其实非常短,不过十分钟。

很滑稽的是,排在夏宁远他们后头的新人们看前面两位是同|性,居然主动上前恭喜祝贺他们,甚至无论男女都给了他们熊抱,以示鼓励。

等前面那对新人出来,夏宁远几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齐啸云进去了。

里头的负责人还在那念名字,一抬头,被已经逼近的两人吓了一跳,考虑到新人的急迫心理,那老头宽容了夏宁远的失礼。

当天的负责人有两个,都坐在一张长木桌之后的高背椅上,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戴着眼镜,头发花白,面前摆放着申请结婚人的相关资料,一切看起来严肃极了。

不过这气氛却被桌角上一听可口可乐冲淡许多,很有点黑色幽默的效果。

整个大厅显得十分宽敞,新人坐在长木桌前的两张方凳上,与负责人面对面,亲人坐在两边,还有留出专门的空位给见证婚礼仪式的朋友。

齐啸云与夏宁远恐怕是唯一一对只带了家人,没有朋友参加的新人了,不过他们并不感到缺憾。

除开受条件限制,更因为结婚对他们来说,只与他们两个人和家人相关。

夏宁远完全没听懂主持人叽哩咕噜一串说了什么,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是问他们要不要对方成为自己的伴侣。

他和齐啸云相视一笑,没有任何犹豫,分别说是。

主持人立即庄严宣布他们两人正式成为法律意义上的伴侣。

之后就是交换戒指。

也不知道齐兆天是怎么挑的,居然非常适合,不管是夏宁远还是齐啸云,都稳稳地把戒指套在了对方的左手无名指上。

那一刻,夏宁远觉得仿佛有一道电流从无名指连接到心里,连带着全身都微微发热,鼻子有点发酸,竟然感动得想哭,握着齐啸云的手完全不想松开。

重生的意义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的诠释。

拿到本本的时候,夏宁远的心情激动又紧张,尽管这本子不是传统的大红色,灰扑扑的,可他还是摸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之前等待结婚时压根没出现的恐惧症这时候一并涌了上来,夏宁远一会儿把结婚证捏在手里,一会儿又放进口袋,总觉得不留神就会弄掉,夏妈妈和齐兆天看着夏宁远的傻样直乐,沈嫣则是不停地撇嘴。

最后齐啸云实在看不过眼,把本本没收了,夏宁远才安下心来,搂住齐啸云直接来了个法式热吻,惹得市政厅里等待结婚的其他新人们全都跟着效仿,就连空气仿佛也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_下一章,有重大事件发生!!!

关于可乐,是看了某篇国外同性恋结婚实录,觉得这一听玩意真是点睛啊……遂用之~

再ps下:我看到有读者说一见余谨就阳痿,望天,我肿么这么想笑……

〖重生〗非亲非故拜晚年

结婚仪式完成之后,因为没有观礼的朋友,酒宴招待自然是免了。

夏宁远的假期还有七天,扣去三天当回程,剩下四天空余。

在齐兆天的建议下,一行人先是欣赏了布鲁塞尔众多建筑风格迥异的行会大厦,在撒尿雕像旁合影留念,又去了圣米歇尔及圣谷都勒大教堂参观,中途尝试了一下所谓的比利时美食,结果是纷纷放弃考验自己的味蕾,果断地选择中餐解决温饱。

之后又去了原子塔和拉肯皇室庄园,另外还特意乘坐前往滑铁卢镇的列车,在古战场的各景点间来了一次乡村漫步。

两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沈嫣的身体不好,再往后两天都准备猫在酒店调养,陈思齐自然跟她形影不离。

齐兆天和夏妈妈不属于爱玩的人,连着两天走下来,也有些吃不消。

夏宁远看了就提议去购物,不用赶行程,就当是散步,况且好不容易来国外一趟,不买点什么回去,那真太亏了。

布鲁塞尔的特产有饰带、皮革制品和亚麻布,但最受欢迎的还是花边和巧克力。

夏宁远挑了些性价比高的巧克力和花边准备分给同事,又在齐啸云的提醒下备了几把单价5欧的水果刮刀以备不时之需——别看这玩意东西小,造型简单,可使起来特别顺手,不粘皮,很适合送给那些有家庭的同事。

至于张导师,他实在想不出送什么合适,毕竟无论花边、巧克力还是水果刀都不适合一个老人……

最后,他硬着头皮进了一家号称为比利时的gui的品牌店,买了个最便宜的小件皮制品,尽管赶上打折季,仍然花掉了近六千大洋,几乎是内心淌血,脚步飘浮地离开了。

回程那天,齐兆天因目的地不同先走一步,直接在布鲁塞尔与大家分道扬镳。

沈嫣和陈思齐则计划于s市下飞机后转去杭州,看架式很有二度蜜月的意思,而夏妈妈要赶回f市上班,于是也打算从s市机场换乘国内航班。

也许是心理作用,一样的路途,感觉却比去的时候好过,时间似乎嗖地一下就过去了。

夏宁远和齐啸云看假期还有多,索性在s市留了一天,住在当地有名的豫园附近,欣赏了所谓的皮影戏,还排队进了南翔包子店,吃了一笼传说中美味无比的蟹肉包子。

晚上他们坐着轮渡过江,参观s市新区的标志建筑——东方明珠,顺便体验了一把在东方明珠上玩过山车的乐趣……简直跟二人蜜月没差了。

如果不是眼看着假期就要结束了,夏宁远还真想和齐啸云一起把附近的几个水乡游个遍。

玩的时候总不觉得累,可一旦停下来,就会发现体力透支。

回到z市的那天,夏宁远和齐啸云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扔下行李,冲进浴室,舒服地泡了个澡,顺便运动运动,然后就扎进卧室的大床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夏宁远就领着齐啸云上张导师家拜晚年——要是再不去,春假都该结束了。

张导师的儿子今年春节在国外参加一个培训,家政人员也回老家去过节,整个假期张导师都一个人孤零零过的。

夏宁远说要来的前两天,家政人员才刚回,张导师激动得不行,特意让家政人员事先买菜把冰箱塞满,专程等着夏宁远带他的小媳妇来拜访。

门铃一响,张导师撇开家政人员,亲自去开门。

“……”张导师一眼就看到夏宁远的大个子了,不过老头没心思打招呼,两眼贼溜溜地直往夏宁远身后瞅。

“张老……”夏宁远没看清张导师内心深处的ws,认认真真地拜了个迟到的年,张口就是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两脚死死钉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只手还捧着个巴掌大小的礼盒,小是小了点,一看就挺有档次。

张导师哪有闲情看夏宁远的傻样,直接一伸手,把人拨一边去,再一瞅,傻眼了……

“是啸云啊!”张导师看着因表情温和显得尤其俊逸不凡的齐啸云,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夏宁远的小媳妇还排在后头?

“张老,您好。”齐啸云点头示意,手里拎着个果篮,包装不怎么华丽,但是透过保险膜可以看到颗颗水果都大且饱满,颜色也鲜,应该是精心挑选的。

齐啸云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冰山,老师找他基本都是求他,没机会训人,因此张导师看到他也有点发怵,不好再拨人,只能退后一步,让出位置,招呼夏宁远他们进来。

结果眼睁睁看着两人进了屋,张导师再探头一看,后面没人了……

张导师还不死心,忍不住又琢磨开了:难道夏宁远的媳妇害羞,半路跑了?

南方的冬寒是让人骨子里透凉的那种,张导师大开着门,阴风阵阵往里窜,家政人员忍不住就叫开了:“张老师,干啥不关门,您小心感冒。”

夏宁远倒是想明白了张导师在眼巴巴地等什么,可他心里也苦哇,如果张导师再年轻个十岁二十岁的,那他绝对敢豁出去告诉老头真相。

张导师也没那么笨,伸脖子等了半天,没见着人,再看夏宁远,眼神闪躲,估计是有什么意外了,当即打了个哈哈,“屋里闷,开门透透气”,满肚子哀怨地把门关上了。

慢腾腾地蹩回客厅沙发坐下,家政已经端了果盘上来,夏宁远和齐啸云正双双站着,跟等训话的。

张导师干咳一声:“都坐吧。”

俩人这才乖乖坐下,夏宁远满脸不好意思地把那巴掌大的礼盒推了推:“张老,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一点小心意……”

张导师哪有心思看什么礼物,他可是望眼欲穿地等着看媳妇的,结果媳妇没来,来了两个大男人,一颗长辈的玻璃心几乎都要碎了。

夏宁远对着张导师愁苦的表情一阵心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在灯光下应景地闪了闪。

张导师眼睛一亮,脸上又变得笑眯眯起来:“宁远,你家那位今天怎么没跟过来?”结成功就好,总有一天能见着的。

“……来、来了。”夏宁远结结巴巴地,小心地看了身边的齐啸云一眼。

张导师平时挺精一人,这回愣是想不到别的,只当夏宁远媳妇是临时变卦。

虽然不解自己又不是吃人的怪兽,但张老还是决定给夏宁远留几分面子,于是暂时转开了话题:“我都半只脚在棺材里的人了,买什么礼物,看起来就不便宜,花了不少钱吧?”

夏宁远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挠头:“真的只是小心意。”

张导师也有点好奇夏宁远送了什么,就现场扒开了,等看到方盒里头仅半个巴掌大的一个钥匙包时,才顿悟夏宁远说的话从来没假过,说是小心意,体积果然很小……

不过打开钥匙包,从细节就看出不同了:纯皮革材质,里层被磨到与缝线相同的水平面,简直是吹毛求疵,而锃亮的五金配件上精细的delvaux刻纹更是彰显了不凡的功底,再看看外表,虽然简约,却透着股大气。

“……”张导师托儿子的福,也享受过不少好东西,那双老眼说是火眼金睛也不为过,虽然没听过这个牌子,光摸摸看看都知道价格不凡了。“死小子,你才刚赚一点点钱,花得倒是挺快!”

训归训,张导师对这个小钥匙包却明显十分喜爱,翻来覆去地看,立即就让家政帮忙把钥匙取过来,现场直接鼓捣。

夏宁远见张导师喜欢,紧张的心顿时松了——老实说,他觉得这么小个东西拿着挺寒酸的,与价格无关,纯粹是看着太小了,要不是齐啸云说张老这样的人比较讲究生活质量,买那些垃圾一样的旅游纪念品,还不如送点实用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跟自己钱包过不去的。

张导师从提携夏宁远起,就没想过要这个后辈给什么回报,然而夏宁远的上心仍然使他很是受用,连带着对他不带媳妇上门的怨念也削弱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张导师也忘了什么媳妇不媳妇的事,张嘴又习惯性地和夏宁远聊起了公事。

中国人在饭桌上谈事几乎是惯例了,不过夏宁远这人比较挫,只能专心做一件事,每每回张导师的话都得停下筷子,直到把话说完才继续吃。

张导师是个人来疯,说得兴起就手舞足蹈,跟个老顽童似的,只要开口也顾不上吃喝。

这时家政正好捧了份热气腾腾的煲汤上来,带点药香的浓汤在冬日里别有诱惑力,无奈一老一小正就着某个话题说得起劲,没人理会。

桌上的菜只上了两荤一素一汤,齐啸云看了就对正欲分汤的家政说了句“我来”,伸手取过碗亲自盛汤。

家政感激地笑笑又转身进厨房端剩下的菜。

张导师家使的是传统的圆桌,齐啸云和夏宁远坐在老头的右手边,第一份汤理应给主人,齐啸云盛完汤就站起来,用左手将汤碗送过去。

齐啸云从进了门起始终很低调,虽不是刻意,但一直没有把左手完整的暴露在张导师面前,这会儿一递汤,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钻戒就跟怕人看不到似的,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差点没把张导师的老眼闪瞎。

张导师一个哆嗦,汤碗没接好,溅出来好些。

家政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又是擦桌子,又是看老头有没有烫伤,她在张家做了很长时间,说起来话不怎么客气:“张老师,您当心点啊,要烫坏了可怎么得了哟。”

有些事隔着层纸,若不捅破就永远不会去想,可一旦起了疑心,那就会有千百条证据来坐实。

张导师起初还纳闷夏宁远向来说一不二,怎么就忽悠他一个老人家,现在想想,夏宁远从头到尾都没说谎,只不过也没把实话说全。

瞧齐啸云给夏宁远盛汤时,那傻小子一脸深情款款,再瞧瞧他们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模样,更远一点想到这俩曾经一起实习,合作默契……

原来“媳妇”不是没来,而是对面不相识啊!!!

若是夏宁远直接说他的结婚对象就是齐啸云,张导师恐怕真得晕一晕,可现如今是张导师自己疑心生暗鬼,又不断自我证实,极度震惊之下反倒麻木了。

这顿饭最后到底吃了什么,张导师根本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个念头:这世道真是变了,两个男的居然都能结婚了?

老头心事重重得连夏宁远都感觉到了,可他直线性思考的大脑根本就不懂张导师怎么突然变了个样。

直到准备告辞了,张导师才神情复杂地向夏宁远确认到:“结婚证领了?”

夏宁远下意识“嗯”了一声,随后发现张导师瞅着自己的老眼神充满了……欲语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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