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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非亲非故 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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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非亲非故作者:肉书屋

重生非亲非故第6部分阅读

云比较爱干净,当场就气得给夏宁远一个撩阴脚,不过夏宁远也不傻,直接找准了嘴巴用力亲,亲得两人都有点血气上涌,才慌慌张地分开。

接下来的时间,夏宁远带着齐啸云把市区那几处勉强称得上是景点的地方简单逛了一遍,然后带着齐啸云去菜市场买菜。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夏宁远虽然没吃过什么苦,但单亲家庭总是有些不便,他从小就开始做事了,别说买菜,就连缝被套都会。

看着夏宁远挤在人头攒动的摊位前熟练的讨价还价,齐啸云觉得既新奇又有趣。

等买完了菜,夏宁远才发现齐啸云看自己的眼光居然有点……崇拜?!

“你怎么知道xx市场西红柿的价格比他喊的便宜?”齐啸云挺认真的当回事。

夏宁远黑线:“我胡说的。讨价还价不都这样吗?”

“……”齐啸云一脸幻灭。

〖重生〗非亲非故隐藏的矛盾

之后几天的太阳都特别好,想想再过不到一个月就是春节,夏宁远便拉着齐啸云一起大扫除,完了还拆洗被套,把柜子里的陈年衣物都拖出来翻晒。

齐啸云本身是不爱干这些的,不过基于习惯,一旦做起事来绝对认真,以致于夏宁远每次看到他一本正经地翻枕头和被子,还特较劲地数翻了几次,都忍不住捏着他的耳朵亲他。

齐啸云始终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在学校里时顾忌很多,偷偷摸摸的在一起虽然甜蜜,但往往只是一触即分,激烈却短暂。

现在身于夏宁远家里,就如同呆在一个的绝对安全的环境中,每次亲近都变得缠绵舒缓起来,心跳得更快,整个人像是要沉醉其中,简直恨不得不要醒过来。

他们站在阳台上,躲在晾晒的被子下长久地拥吻着,那轻微的窒息感使两人都有些晕眩,抱着对方的手不断的用力,却总觉得不够。

夜里躺在一张床上时,他们也会悄悄地摸索对方的身体,乐此不疲。

但是他们始终没有更进一步。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两人都觉得还太早——如果现在做了更多,那么之后两年校园生涯该怎么度过?

当然,真的有心想在学校里做什么并不难,特别对于两个男性来说,不存在什么贞操问题,也不可能怀孕,这使放纵变得轻易。

但不管是夏宁远还是齐啸云都不是追求短暂刺激的人,他们更习惯长远规划,为未来做打算。

更何况余谨的事情就像提前敲了个警钟,他们都意识到万一在学校里出了什么问题,所造成影响将远远超过想像的程度,他们还没有能力与整个校园对抗。

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是忍耐。

就好比有一盆水果放在面前,夏宁远和齐啸云都会选择从最差的那颗吃起,这样留到最后的一定是最甜美的。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们的确很相配。

随着春节一天天接近,夏宁远和齐啸云开始按着夏妈妈开出的清单采购起年货来——干货点心零嘴可以先买,新鲜的鸡鸭鱼肉等尽量押后。

事实证明,当齐啸云严肃对待某件事情的时候,就一定能做好。除了最开始对讨价还价的不适应外,他很快就迅速进化,很多时候,他拿到的价格比夏宁远还低。

这主要归功于齐啸云板着脸的时候气场超强,卖菜的大叔大婶们都觉得这个冷冰冰的小伙子不好惹,刚开口就矮了半截,价也不敢抬,最后几乎是送瘟神一样盼着齐啸云早买完早走人。

夏宁远很悲剧地发现自己的作用几乎被削弱到了最低。

到了农历二十八那天,夏宁远按老妈的意思给余谨打了电话,让他年三十那天过来吃午饭。

其实这可以说是老习惯了,余谨再怎么样也和亲戚们血浓于水,哪怕彼此心里都有疙瘩,年夜饭还是得在一块吃。

不过夏妈妈自从认了余谨做干儿子,年年都喊余谨一起吃中午这顿,余谨叔叔也知道余谨更愿呆在夏宁远家,就默许了。

夏宁远直接往余谨叔叔家里打的电话,余谨果然已经回来了。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清冷,并不显得多么高兴,不过说到夏妈妈的时候,语气明显柔和许多,并且答应一定会到。

以前他们通电话总是夏宁远不想挂机,如今却有些不一样了,夏宁远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挂机吧可对面余谨也不说挂,就那么沉默的提着电话筒,夏宁远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自己有些开不了口。

“……先这样吧。”最后还是余谨先挂的电话,不过夏宁远在他挂机前听到似乎有女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只是没听清在说什么。

说起来也奇怪,以前只要能和余谨说上话就很开心,如今夏宁远却觉得每次与余谨说话都很压抑。

有时就算出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想关心一下,只要想到余谨曾经强烈地抗拒这些关心,又觉得或许他什么都不该做,至少不会惹得余谨更加讨厌。

挂了电话,夏宁远看到客厅里正在帮老妈剥莲子的齐啸云,不自觉地就微笑起来,略有些阴郁的情绪一扫而空。

经过这么多事,他和余谨之间的羁绊已经断了,余谨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现在喜欢着谁,他都不再介意。

至于说帮助余谨,似乎也没必要。他虽然重生了一回,却不见得更加聪明,更何况因为蝴蝶效应,他连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都看不清,更不要说余谨了。

想来凭余谨的智商,也轮不到他来画蛇添足。

夏宁远不是个绝情的人,有的时候甚至有点滥好心,重生后嘴上说着不再管余谨,但到底不忍心。

否则知道余谨出事后,他也不会去找余谨谈心。当然,事实证明他确实多此一举。

而经过刚才的相对无言,他又想明白了一件事: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只能把精力投在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身上,他不是能力强大的救世主,也不可能博爱的把关心分给每一个人。

而且,余谨并不是真的那么需要别人同情——想想默默替他攒老婆本的叔叔,再想想上一辈子自己亦步亦趋,这些余谨都不在乎,也不觉得感激,甚至还令他觉得自尊受伤。

将一个与自己纠缠了十几年的人完全从心中剥离,并不那么容易,但到了今天,夏宁远终于觉得自己确实已经迈过那道坎了。

夜里,夏宁远悄悄在齐啸云耳边感慨:“啸云,现在我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在恋爱。”

“那你以前都在养儿子?”齐啸云住在夏家这么多天,林林总总也从夏妈妈那听到不少余谨的事情,对于夏宁远在余谨面前的“二十四孝”表现不能说完全释怀,却也能嘲讽一二了。

夏宁远先是一愣,冥思苦想一番,居然觉得确实有点像,他顿时大受打击。

第二天是农历二十九,夏妈妈的厂里正式开始放长假,她一大清早就去菜市场添补没购齐的海产鲜品,把贴春联和福字及其他年饰的活都留给夏宁远。

余谨来的时候夏宁远正爬着梯子在门框顶上贴横联,齐啸云站在下头指示。

“左边点,歪了,右边上抬一些,多了,再下来一点……”齐啸云也不知道是逗夏宁远还是认真在比划。

夏宁远自己怎么看都是正的,但还是按着齐啸云的话调来调去:“怎么样?好点没?……啸云?……”

齐啸云久久没吭声,夏宁远只好冒着摔下来的风险,扭着上半身往下看——余谨提着个不小的行李袋,正一脸不快地看着齐啸云,而齐啸云面无表情地任他看,既不动也不说话。

“他怎么在这里?”余谨看夏宁远回头,语气挺冲地说。

夏宁远心里一阵不舒服,也不管春联歪不歪了,转身慢腾腾地从梯子上下来。“啸云是我请来做客的。”

余谨从头到脚都在表现不高兴的情绪,但他并没有发作,而是推开夏宁远进了门。“干妈呢?”

齐啸云不动声色地瞥了夏宁远一眼,也准备进门。

夏宁远悄悄拉住齐啸云的手,怒力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坚贞与忠诚,头也没回地应了句:“她说今年人多,东西不太够,再去添点儿。”

余谨“哦”了一声,就像来到自己家一样,拎着行李袋直接去了客房,自顾自的整理,也不和齐啸云夏宁远说话。

齐啸云眼神深沉,但看到夏宁远眼巴巴想表忠心又有点不敢的样子,心里就很好笑。如果给夏宁远插上尾巴,这家伙绝对会摇着卖萌。

他倒不是生气。夏宁远和余谨之间的故事都可以追溯到孩提时代了,现在去较劲也没用,只不过他相信夏宁远,却对余谨这个人有着本能的戒备。

严格说起来,余谨住的客房是除主卧以外最好的房间,因为不仅跟主卧同样朝向,还多个阳台。

夏妈妈之所以空出这间完全是为了平时收晒衣物和四大件方便,夏宁远就这么被赶到客厅与主卧之间稍小一些的房间去了。

夏宁远怕齐啸云有想法,傻了吧唧的解释,见齐啸云面无表情,急得抓耳挠腮,实在好玩。

“……”齐啸云看了好天好戏,才悠悠道:“那你的意思是,其实你想和余谨住一间?”

夏宁远呆了半天才想明白齐啸云在调侃自己,正想再解释几句,齐啸云已经懒洋洋回房间休息去了。

由于夏宁远家的三间卧室都是同一朝向,于是三个门恰好围成个玄关,不管进哪间都得经过这里。

齐啸云回房间正好碰上余谨出来,余谨自然是没好脸色,甚至在注意到齐啸云进的是夏宁远的房间时,明显露出一丝敌意。

而齐啸云也不是闷头吃亏的主,他嘴角一勾,似大度地微笑了一下,还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转身就进了房间,顺手关上门。一切都很自然,水到渠成。

余谨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他也许够傲够冷,可在齐啸云那看似友好实则疏远的笑容下完全不值一提。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夏宁远跟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齐啸云进门,然后就对上了余谨难看的脸色。

余谨冷哼了一声,也转身回房间去了,门关得有点重……

夏宁远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两相权衡之下,他的小聪明终于发挥了作用:不去触余谨的霉头,回自己房间和齐啸云沟通感情。

本想着余谨只是比较敏感,毕竟和齐啸云并不认识,要一下子熟络起来不太可能。再加上余谨算是把自己当成了半个夏家人,而他又还没有正式介绍齐啸云是以什么身份来做客的,有些防备也很正常。

夏宁远自以为想得透彻,实际上过于简单了。

余谨和齐啸云以前并没有机会直接面对,他们有些相似的地方,但无论从人生观价值观各方面都毫无共鸣,这注定了两人之间的不对盘。

更何况,余谨因为亲情的缺失,骨子里有种强烈的占有欲,只是他比较闷,不怎么表现出来。

夏宁远和夏妈妈都只有一个。这意味着,余谨与齐啸云存在着不可磨合的冲突。

他不可能喜欢齐啸云,甚至是厌恶的。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看到另一个自己,特别是,另一个自己更加优秀。

〖重生〗非亲非故心态变化

夏妈妈见余谨提早过来自然高兴,她看着余谨从小长大,就算和儿子没别的可能了,仍然打从心底地疼他。

一听说余谨提早过来是因为余谨婶婶又在吵闹不休,夏妈妈忍不住就多问了两句,余谨一开始并不想说,可禁不住夏妈妈再三追问,也只好实说婶婶又在嫌弃他叔不会赚钱,没本事,两人吵着还动了手,就差上房揭瓦了……

如果没外人在场,那也就是一般的家庭矛盾,可特意当着余谨的面大干一场就明显是在含沙射影了。

也是,余谨他叔到这个年纪已经不可能再生一个了,婶婶其实也清楚。只是余谨多留在这家里一天,就明摆着余谨叔叔是有意让他给自己养老,那么娶媳妇这笔不小的开销肯定就得担,将来十有还得和他们住在一起。

虽然年青人总喊着要独立,可若是没什么背景,这得多少年才买得起房?娶得起媳妇?

人的心总是偏的。婶婶本身对余谨也挑不出什么毛病,闷点就闷点,长辈们都喜欢听话的孩子。

如果真是自己儿子,就凭那长相还有学习成绩,肯定掏心窝子地疼。

问题就在于不是,她一门心思想的是给自己女儿多留点嫁妆,将来嫁了人也好挺着腰杆说话。

若是余谨家里还有人,那么帮衬点也无所谓,总有回报的,现在硬生生要从家里分出一份来,她是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以前余谨还小,婶婶再闹也不可能过份,说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可看着女儿和余谨一天天都大了,婶婶自然也按捺不住了,有点苗头就能燎起大火来。

夏妈妈连叹造孽,握着余谨的手重重地拍着。“小谨,就住在干妈这里,今年不回去了。当着小辈的面就撒泼,也不嫌丢人。”

余谨乖乖地应了声,抱着夏妈妈直喊干妈,喊得夏妈妈眼圈都红了。

夏宁远听了心里也犯堵,上一世余谨从没说起这件事,也许发生了也许没有,但听到了总归不是滋味。相比起来,他的确幸福太多了。

齐啸云似乎感觉到了夏宁远的心情,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手。

夏宁远看着齐啸云微微一笑,他现在已经不觉得余谨多么凄凉,多么需要别人的帮助与关怀。这世上可怜的人何其之多,只是不见得就有机会让人知道。

像齐啸云说起自己的事总是轻描淡定,可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永远体会不了其中的心酸。

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有苦有甜。想永远让人觉得可怜还是奋起改变,不过一念之间。

这一年春节,夏妈妈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开心。稍显冷清的家里多了个人,似乎就热闹许多了。

虽然齐啸云和余谨暗暗较着劲,可夏妈妈那遗传给夏宁远的粗神经却是一点也没发觉。

事实上,夏妈妈对齐啸云会更好一些。毕竟,她想着儿子未来就得和这个人一起过了,她不能陪儿子一辈子,当然得替儿子牢牢抓住人。

夏妈妈心里这么想,夹菜第一筷子就一定是给齐啸云,盛汤也必是头一碗。

余谨开玩笑地对夏妈妈撒娇:“干妈,你不疼我了。”

夏妈妈还乐呵呵地说:“哪的话,人家啸云是来做客的,你和小远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余谨听了这话舒坦了,夏宁远却是悄悄瞟了老妈一眼,只见老妈对自己眨眨眼睛,他顿时悟了。

要不说夏妈妈也能成本科生呢?她当然也有点小聪明。

在夏妈妈的想法里,之前夏宁远说喜欢余谨,这才过了没多久,哪怕余谨心里有人了,这时候当面说破总有点理亏的感觉。

再说了,这么多年的相处,余谨也算半个夏家人,感情也是有的。她知道余谨心思重,又好强,万一要觉得自己儿子耍他玩,那真是六月飞雪了。

如果余谨能自己明白过来,那就再好不过。

夏宁远也觉得时机不太好,而且特意当着夏妈妈的面,向余谨介绍两人关系算怎么回事呢?

余谨已经明确表示不喜欢他,他这么一介绍就显得好像是做给余谨看一样,可不介绍吧,余谨怎么就一点都没看出来呢?

夏宁远觉得很麻烦,不过他更怕齐啸云委屈。这么想着,他也给齐啸云夹了块排骨。

齐啸云很自然地接过排骨,宠辱不惊,吃完,似乎没注意到余谨的小得意一样,微笑着替夏妈妈夹了一筷子菜——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那道菜虽然离夏妈妈远,却是夏妈妈最喜欢吃的。

夏妈妈高兴得脸直放光,虽然嘴上没多说什么,给齐啸云夹菜的频率又高了几分。

余谨虽然还是笑着,眼睛里却明显没有笑意了。

大约是齐啸云小时候与老人一起生活的经历造就的,他很擅长与长辈相处。

不同于平时的冰冷高傲,虽然不是很多话,也没什么装傻卖萌讨好的举动,但他极有耐心,能连续一两小时听着不知重复多少次的唠叨,而且次次都让人觉得他听得很认真。

夏妈妈无疑喜欢齐啸云,而且是越来越满意,就算是有余谨在面前,她心中的天平也渐渐往齐啸云那边倾斜了过去。

这种变化很微妙,余谨不是感觉不到,他的情绪越来越暴戾,但仍然很好地隐藏在俊秀的脸庞下。

在夏妈妈面前,他还是保持住了笑容,和夏宁远有说有笑,与齐啸云更是和和气气,私下却连一句话也没和齐啸云说过。

夏宁远心里有气,差点就想质问余谨到底什么意思,但齐啸云若有所思的一句话却点醒了他。

“或许,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亲人被抢走了。”

夏宁远沉默了,最后选择什么也不说,余谨想摆脸色就任他摆。

这就好比媳妇碰上小姑,总得磨擦磨擦才正常。余谨是亲人,齐啸云是爱人,亲人不能伤害,但夏宁远可以选择陪爱人站在一起,勇于面对一切难题。

当然,齐啸云有些话是不会说的,比如余谨对夏家的渴求远超过了夏宁远想像的程度,又比如余谨对齐啸云并不只是单纯的戒备防范,那一闪即逝的嫉妒就连余谨自己恐怕也察觉不到。

无论如何,从余谨选择了萧毅开始,他与夏宁远之间就永远没有了可能。

就好比两条悖向而行的道路,走得越久,就越不可能想到回头。

而事实上,另一条道路上或许有着更令人陶醉的风景,只是没有机会见到,于是一再告诉自己,脚下的路没有错,另一条路一定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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