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作者:肉书屋
在清朝的生活第11部分阅读
。慧珠认命地找了条凉被给他盖上后。自己才拿了件连裳旗袍。轻手轻脚地出了里间。
来到外面,一见素心,慧珠忙小声抱怨道:“说来就来,也不知道通传一声。”素心忙看了看周围,叨念道:“主子这话可不能让人听了去。不过,奴婢这心是安,两个月了,也总算是来了。”慧珠心下连番白眼,暗道,这就是代沟,大大的代沟。
二人说话间,小禄子也领命回来了。慧珠见状,又客客气气的招呼了小禄子,寒暄了几句,便已过了小半个时辰。于是慧珠又忙吩咐素心备些温水,自己进了里屋,亲自叫醒胤禛,伺候他起身。
胤禛收拾妥当,看着低头立在一旁的慧珠,想了想,方说道:“我还有事要处理,过些时候再来你这。”说完,就迈步离开。
慧珠惊了,久久无法回神,这话是她说对,不会吧……
忽然,慧珠开始怀念那个南巡之前的胤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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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家书
九月,一个午后的插曲,在时间流逝中,慢慢淡出了慧珠的脑海。同时,胤禛也应了那日午后的承诺,没过几日便夜宿在慧珠的院里。自此,胤禛每月里也总有一两日会歇在慧珠这。而京城里的四贝勒府在经过了几次大大小小的风波后,也趋向平静,送走了充满波澜的康熙四十四年,迎来了新春。
暖烘烘的阳光柔柔的照射下来,让躺在炕上的慧珠不禁伸了个懒腰,呢喃道:“这种日子还是躺着最舒服。”素心轻锁眉头,说道:“主子,现在怎么样了,若还疼,奴婢就去禀了福晋,请太医来给主子看看。”慧珠当下囧了,古人的含蓄哪去了,女子的小日子还要弄的人尽皆知吗,于是摇头道:“不了,夏梅熬得生姜红糖茶,喝了甚是有用,现在好多了。”素心见慧珠脸上不似开始那么惨白了,看着是好了,也就放了心,便转移话题,老生常谈道:“主子进府也有一年进半了,怎么还不见消息啊。奴婢记得当时太医就说主子体寒,而主子那事也不稳定,要不还是找个太医看看,也好早日……。”不待素心说完,慧珠便烦躁的道:“好了,当时太医不是说了嘛,这体寒是要慢慢调养的,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而且,那事也不是强求的了的。”素心想着,这大半年来,慧珠在府里的根基虽不深,但也算是站住脚了,而这有身子的事的确不是强求的,再说这段时间也没见其他人传出消息,便也就歇了这话,另提些有趣的事来说。
说笑间,月荷前来通传道:“禀主子,张富求见。恩,若主子现在仍是不舒服的话,奴婢就先去打发了他。”此时,慧珠躺了会,又喝了些生姜红糖茶,倒也不疼了,想着张富定是带了消息来,便略想了下,道:“不用了,你领他到正屋去吧,我整理下,随后就出来。”
出了里屋,慧珠在正屋首位坐下,待张富行礼问安后,方笑道:“起来吧,你是非要行礼的,我现在是不再阻止你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张富躬身道:“回主子,奴才自得了您的话,就不没怎么来主子这,但今天出府办事时,夫人让我给您捎个信,便亲自前来了。”说着,就丛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油皮信套。
慧珠这段日子过得是顺风顺水,既没惹人挤兑,也没遇见什么烦心事,又见府里平静似水,也没年前的小心谨慎,便笑道:“你是个细心的,我放心的很。你也知道年前府里风声紧,便叫你不要来,也没让你给我娘家传什么消息。现在嘛……张嬷嬷又再我这当差,你偶尔来也是没什么的,反是如此小心翼翼才会引起他人不必要的注意。”张富回笑道:“还是主子想的周全。”接下来,慧珠又细问了钮祜禄府里的事,便让张富退下。
慧珠拆开信看了后,单独与素心谈起了钮祜禄府的事。
慧珠喜道:“太好了,慧雅的婚期定在端午节后,眼看就快到了,我可得备些物什给她,到时还能见见阿玛额娘。”素心道:“主子,三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你给她备的东西让张富捎回去便是,至于老爷太太以后还是有机会见的。”素心的话,使慧珠犹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焉了,胤禛还在府里,自己又进府一年多了,乌喇那拉氏定是不同意的,黯然道:“是啊,我倒忘了,回娘家去参加庶妹的婚宴,是不合规矩的。”素心见慧珠一下没了心情,便挑起话道:“主子,信上不是说大爷定了门亲事嘛。这大爷是个老实厚道的,又敬重太太。若等明年大奶奶进了门,倒能帮着忙料理些家务了,这样太太也能轻松些了。”听后,慧珠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对自己多有疼爱的俊德,忆起他对自己的关心,也就暗自叹息一声,丢了不能出府的事,跟素心谈起了俊德的婚事。
虽不能亲自去慧雅的婚宴,但慧珠接下来的日子,仍是用心准备捎回去的物什。每每想着信套里夹杂的,张章佳氏花了重金寻来的女子养身药方,和一块开了光的送子观音玉坠。慧珠便不由感慨,自己对此虽觉得无用,可这些全都是章佳氏的一番良苦用心。因此,慧珠当下便想着亲手做些东西捎给章佳氏,以表自己的一份孝心。于是,后面的日子除了准备慧雅的贺礼,还要手抄几份佛经和各种大小件的针线活计。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慧珠便忙碌了起来。
不料半个月后,慧珠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的一个早上,得知了胤禛五月将陪驾巡幸塞外,还要在驻跸行宫待上近两个月的消息。便不由想到,若胤禛不在府里,那五月慧雅的婚礼,说不定求求乌喇那拉氏,还是能回钮祜禄府。
慧珠为此,很是高兴了一番。不过府里的其他人却觉得慧珠很是可怜,因为胤禛此次陪驾,带上了年氏。而年氏与慧珠一起选秀进的府,却区别甚大。
大概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里,此消息一出,大家对慧珠是更加亲切友好了。慧珠见状不由暗喜,尤其是每每看见乌喇那拉氏表现出的亲切和善,就觉得府里大门已为自己大大的敞开。
在慧珠每天乐呵呵。积极备物件地时候。日子也渐渐到了康熙巡幸塞外地五月。然。就在胤禛和年氏临去地前一天。胤禛来到了慧珠地小院子。
此时。慧珠刚把针线活计放在一旁地小篓子里。准备待夏梅把吃食摆上。好用午饭。突然。就见胤禛堂而皇之地进了里屋。慧珠呆了一下。出神地想着。这个月不是已经来了两次了吗。就听小禄子“咳咳”声。瞬间。一屋子人。忙回过神。连同慧珠一起蹲安行礼道:“请爷大安。”
胤禛看着一脸诧异。紧皱眉头地慧珠。刷地沉下了脸。本因此次陪驾热河。带上年氏。府里出了不少她和年氏区别待遇地话。自己想着消些独宠年氏地流言。又觉得她这些日子不但把自己伺候地不错。还不用自己费心。便想着今天闲来无事。来这。赏些东西。给她长些体面。可她却这幅表情。是给自己脸色看吗。
慧珠见胤禛猛地沉着一张脸。经过这些日子地相处。倒也知晓点他地性子。见不得底下人对他不恭顺。于是待他叫了起身后。忙脸色慌张道:“爷。不想您今会来。婢妾这一身家常旧服可如何……是好?”慧珠今为了方便活动。请完安后。就换了身淡青色不提花连裳旗袍。头上也无任何饰品。
胤禛扫了眼慧珠。似有些满意慧珠地说辞。便对小禄子点头示意。小禄子忙给慧珠打了个千儿。笑道:“格格大安。爷知晓格格喜欢西洋物件。便让奴才给您送来了。”说完。小禄子就闪身。准备让底下人呈给慧珠看。慧珠放眼看去。还不待看清。胤禛就吩咐道:“你们下去吧。我在这用午饭。”说完。就在炕桌旁坐下。
其余人退下后。慧珠便亲自伺候胤禛用饭。
突然,胤禛道:“想去热河吗?”慧珠顿了顿布菜的手,这是试探吗,想了想,答道:“回爷,婢妾最怕热了,眼看天就要热气来了,还是待在屋里好。”胤禛淡然的“恩”了声,说道:“你是一年到头都喜待在屋子里吧,福晋也常说你,太内向拘谨,整天不出院门。”慧珠暗自恼了句不出院子也有问题后,低声回道:“恩,婢妾不喜到处走动。”胤禛看着一旁的针线篓子,继续道:“你待在屋子里倒弄针线,倒也不错。唔,不过,你现在倒比刚进府的时候好多了,人也放得开了。”慧珠道:“爷和福晋,还有众位姐姐,待婢妾甚是亲切,婢妾也就……”胤禛听此,看了眼低眉顺眼的慧珠,忽然说道:“你坐下,一起用吧。”慧珠也不为诧异,应了声是后,便与胤禛同用起了吃食。彼时的慧珠已经习惯了胤禛突然叫自己一起用饭。因此,一时倒也自然合乐。
第二天上午,胤禛和年氏便在心思各异的众人恭送下,随着康熙帝巡幸塞外的长队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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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婚礼
胤禛离府没几日,慧珠就去请求乌喇那拉氏准许她回娘家。本以为会稍费一番口舌,不料乌喇那拉氏很轻易的便应允了,还大方的赏了件首饰,让拿去给慧雅添妆。素心见状,暗赞乌喇那拉氏会做人,慧珠听后一笑置之,没去多想,只是盼着早日过了端午,到慧雅婚礼的那天。
转眼就过了端午,到了慧雅成亲的日子。这日天刚亮,慧珠就带着上次生辰回钮祜禄的一应人,坐上了马车,出了四贝勒府。
在马车“嗒嗒嗒”的声中,没一会功夫就到了钮祜禄府。因今日是慧雅的婚礼,而正门打点装饰软彩子的人又多,慧珠便从后门进府。还在马车上,就见章佳氏一幅翘首以盼的样子。
慧珠忙下了马车,知是周围没什么人,便无所顾忌的小跑到章佳氏跟前,抱住了她。半响,才红着脸,有些止不住的抽泣道:“额娘,这才卯时,你怎么就在外等着,是女儿让额娘累着了。”章佳氏拉着慧珠,仔细的看着,一年多未见,慧珠面色红润,人似也长高了,渐有妇人样,一时之间,又是欣慰又是感叹。听到慧珠的话,方才回了神,红着眼睛,笑道:“今天事忙,本就要早起,无事的。倒是你,这么早就来了,可吃了早饭。正好你阿玛、俊德他们也该起身了,一起用些才是。”说着就拉着慧珠的手,往府里走去。
一路走来,处处皆是红绸妆点,府里虽不用搭响棚子,但一应奴仆仍是十分忙碌。慧珠看着这些似是熟悉又似是陌生的钮祜禄府,心下有几分感慨,自己终究是离了这里,四贝勒府才是自己以后的归属吧。
来到院里,凌柱等人知慧珠要来,今虽是忙碌,也找了空闲,一家人在正屋里吃了早饭,聚在一起说笑谈话好一阵,才各自离开,忙弄起婚宴等事宜。
待凌柱等人离开时,已过辰时,慧珠又忙去给老太太磕头请安,并送上一本佛经和上好的药材,方得了闲,回到章佳氏的院,又与俊贤嬉耍了一会后,便进了里屋,与章佳氏单独说些贴己的知心话。
章佳氏道:“可是想着我啦。你进四贝勒府时间也不短了,过得怎样,这皇子府不简单,可受了什么委屈?”慧珠答道:“额娘,您不用担心,我过的不错,爷和福晋待我都好,我不是让张富给您传消息了吗。”章佳氏用手帕敛了敛眼角,方道:“这大半年里,张富就来过一次,只简单的说你一切都好。可这不是让我提心嘛,老是想着他怎么就不似开始时,常加走动,我还以为你……。”章佳氏抽泣了几声,继续道:“唉,好在前个儿,从张富那得了你要回来的消息,我这才安了心。”
慧珠心下有些黯然,安慰道:“额娘,女儿让您操心了,不是还有素心帮我嘛,没事的。只是前些日子,年福晋不幸小产了,所以我就不好有什么动静。”章佳氏一听,忙仔仔细细看了慧珠一遍,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半响,才按了按胸口,知这些日子不似慧珠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又见她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方止住了想问的话,说起了另一件事。
章佳氏问道:“我给你捎的那方子可有用?送子观音的坠子随身戴没?”慧珠知道章佳氏肯定要问这个,便回道:“那坠子女儿一直戴在身上的,可是这事也急不来的。”章佳氏想起自己进府三年才生下慧珠,当时受了多少委屈,便不想让慧珠,在这茬上受委屈,因此细细嘱咐道:“额娘知你绝对没有按药方吃药,但你听额娘说,这是专调养女子体寒养身的药汤,并没有什么味重的中药,也只需你每月喝一次便是。今年十月,你进贝勒府也就满两年了,可是还不见你有什么消息,额娘这心急啊。”说着,便拉着慧珠的手,严肃的说道:“答应额娘,坚持服用它,直到有身子为止,行吗?”慧珠看着一脸殷切的章佳氏,不忍拒绝,只好点头应了。
章佳氏见状,也算安了心,遂和慧珠谈起了其它闲事。又待中午草草用了些午饭,章佳氏便去接待前来贺喜的亲戚朋友,而慧珠也去了慧雅的卧房。
此时。慧雅正在梳妆。一见慧珠来了。忙着起身。笑道:“二姐姐。我可等你好久了。可姨娘和嬷嬷又不许我出房门去找你。”慧珠拉着慧雅地手。在绣墩上坐定后。笑道:“这是当然地了。你今天可是新娘子。不待妹夫前来。就想出去嘛。”慧雅不由脸红。嗔怪了几句后。方喜道:“二姐姐。今天你能来。我真地好高兴。”慧珠笑道:“知道了。不过。我毕竟是嫁给皇子府地。规矩还在。也不能去你夫家参加婚宴了。只能趁现在跟你说说话。对了。福晋送了样首饰给你添妆。”慧雅听后一惊。慧珠继续道:“这没什么地。不用吃惊。我也给你打了套头面首饰和两匹内造料子。也算是为你添妆吧。”慧雅捂着嘴。半响才道:“二姐姐。阿玛额娘已经为我备了六十四抬全份嫁妆。对于一个本该为三十二抬半份嫁妆地庶出女来说。已经够多了。二姐姐怎还给我准备呢。再说一年前你不是已经给过了吗。”说完。慧雅便坚持不收。直到慧珠假意摆出脸色。才双眼含泪。满脸感激地收下。
接下来。姐妹二人又打发房里地下人。说些女儿家地私房话。直到梳妆地嬷嬷前来禀道时间不早了。慧珠方歇了谈话。陪着慧雅开始着衣打扮。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便已申时将阑。待慧雅在放有铜钱地炕上坐定。吃了章佳氏递给地煮鸡蛋。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富察家主司迎亲之人地种种恳求开门之词。不出片刻。这闭门礼一结束。就有嬷嬷进屋禀告说“红包”已收。这时。慧雅方惜别众人。在两位儿女双全地表嫂为送亲婆地陪伴下。坐上富察家地喜轿。随后。凌柱率钮祜禄府地亲族、傧相、吹鼓手、仪仗随着富察家地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向富察家地方向前去。
站在大门处地章佳氏望着远去地送亲队伍。不禁哽咽道:“我地女儿。委屈你了。”慧珠安慰道:“额娘。真地不委屈。女儿在四贝勒府过地很好。你看我今不是还回来参加慧雅地婚礼吗。而大姐姐却不能来。这不说明爷和福晋都待我极好吗。”章佳氏听了。稍稍收了心。又见此时站满了人。方收了泪。携着慧珠地手。回了府里。
回到正屋。慧珠正准备和章佳氏再说会话。就见四贝勒府里二院管事张德前来行礼。禀告道:“格格。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府上地三姑娘已经出嫁了。您看是否也该回去了。这……奴才还得回去给福晋复命呢。”慧珠一听。才恍悟过来。现在已酉时正(下午6点)。忙让张德下去准备回四贝勒。
章佳氏不舍慧珠。却也知无法。只是含着泪送慧珠来到府外。慧珠见章佳氏如此。也不禁唰唰落泪。。想着这一回四贝勒府。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见。但见哭泣着地章佳氏。还是强笑道:“额娘。女儿走了。您也快回府吧。等过段时间女儿再禀了福晋。回来看您。”章佳氏想着。慧珠出嫁这快两年地时间。就回了两次。以后顶上天一两年也能见上一次。不会向慧珍那样不得出府。也就撑着笑脸。看着慧珠上了四贝勒地马车。
章佳氏与慧珠母女二人都没想到,虽都处在京城,相距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可这一别,再见却是六七年后。
(我很想加快剧情,但不能一下就是几年后啥。按开始想的,再等十来章慧珠就要生宝宝了,而且与四四的感情也会有所改变的,so等等吧)——推荐好友冰若萱的《绝色美妃乱宫规》——
第五十一章封王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三年就过去了。
这三年里,康熙朝前堂是风起云涌,以至整个京城处处暗涌不止,人人自危。然而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四贝勒府里的女人们却出奇的安静,各自除了必要的聚会请安外,皆关着院门,各过各的。尤其是去年,大家更是安分守纪,生怕在这茬上触了霉头。先是废太子,震惊朝野,又是连着胤禛在内的成年皇子被圈禁。然后,待关了进两月的胤禛被放出来时,他的幼弟十三阿哥胤祥却被长时间幽禁起来。因此,胤禛不仅要为胤祥上下打点操心,还要在危机四伏的前堂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