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他那处的偾张,炙热如烫。他却没有动作,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脸,一一揩抹去她颊上的水烟。
终于,与她一样,他也衣衫尽敞。
她探手到他腰侧,细细摸索着,他身上新添的伤疤。
他眉头一锁,扬眸紧盯着她,又执过她的手吻起来,他眼里粗重的情~欲糜乱和始终压抑着的一分清醒,她咬咬唇,吻上他的唇。
她甚至还没有尝试动作,已被他翻身猛烈狠戾压下——
441情殇烟霞(26)——君若相惜
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龙非离拉开床帏,便要下~床穿衣。
眼梢余光里女子安静的脸,她眼底下的泪痕又很快将他的眸光拉回。
伸手揩去那些温热的同时,他俯身到她耳畔,“别哭,朕不会再逼迫你,你说让朕等,朕便等,不管是你的身子,还是你心里的事。”
局门轻轻合上。
还能隐约听到他轻声吩咐陆凯,派人交待御膳房什么时辰传些什么膳食过来,又让他留两个小侍下来,去烧水热着,待蝶风起了便告诉她,等娘娘醒来立刻替她温温身子。
璇玑慢慢坐起来,倚到床~栏,刚被拭干的脸颊,很快又湿了。
百他昨晚问了她。
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她不愿对他说谎,但烟霞镇的事——还不行,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她低声问,阿离,你信我吗,如果你信我,你等我好不好。
他没有出声。
她心里猛地一沉,却听得他的声音淡淡传来。
——我等。
他眉目犀利,刚才也许早已知道她醒了。
所以再次告诉她,他会等她。
他吩咐陆凯的话,她凝神去听,字字不落他办事认真仔细,但这份仔细落到她身上,那就是让所有人都嫉妒的宠爱。
那晚以后,他们再次同房。
一切似乎回到以前。只是,他没有再碰她,只抱着她睡。
其实这样也好,她还很怕。
但她明白,他们不可能这样过一辈子。他的爱惜,让她有了勇气再回到他怀里,最起码,那一夜,她终于能将自己交给他。他们会慢慢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可是啊,那总是以为。
所有措手不及的事情接踵而来,要在流光中把所有的爱和惜碾落成尘,碎成过往。
那其实不过是在她和他欢~爱后的不久以后,也许不足一个月。
那一天其实是有个表征性的日子,是他母妃的寿辰。只是尚在战时,茹妃不赞成大肆宴摆,只说晚上置办一个简单的家宴就好。
那天午膳后,她在储秀殿陪他批阅奏章。
也许是天气渐渐由凉转冷的缘故,她这几天变得极易犯困,恹恹无力。
他批着折子,她蜷在他怀里,偶尔扯扯他的袖子,他拗她不过,便低头喂她吃点果脯之类的东西。
手里是一本志怪小说,却看不大进去,那陆凯脸上神色安静,不甚好玩,倒是徐熹皱起的眉头让她有几分愉悦,她知道自从她把如意逐出宫以后,龙非离又日益宠她,徐熹更不喜她。
她使起坏来,又去扯他的衣袖,“吃梅子,你拿给我。”
龙非离淡淡一笑,放下手上的奏本,捏了捏她的鼻子,“朕抱你进去睡一睡?”
“不睡。”她咕哝道:“吃完就睡,这样吃吃睡睡的,我快囤成肥猪了。”
龙非离收起笑容,温声道:“长胖点没关系,就是这身子别有什么事才好。朕把折子批完,就传医女给你号号脉,我们再过华容宫。”
她一阵幽怨,出宫以前,他担心她的身子,老爱传医女给她号症,回宫以后二人沉默相对了好阵子,刚缓过来不久,他又来了——
但知他担忧,她心里还是甜丝丝的,也不使坏了,自己掂了颗梅子吃着,又去看她的志怪小说。
他看她乖巧,在她发上吻了一下,便又看起奏章来。
她才看了会儿,只觉得手一重,书从手里跌落,神识慢慢模糊起来,攥紧他的衣服就闭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水晶帘内的房间里。
她掀被下床~,奔了出去。
书房里,徐熹二人已不在。
龙非离负手站在窗前,窗户敞开,窗外庭院里,禁军来回巡察着,一切静悄悄的。
她微微蹙眉他绷紧身躯,似在思虑着些什么事情。
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背后,突然展臂一把抱住他。
他大掌一拨,将她抱到前面,下颌轻轻搁到她的发顶上。
“阿离,什么事?”她忍不住问。
他却淡淡问:“你近日与白战枫可有书信来往?”
她心头一跳,虽说他并未阻止二人通信,但为避嫌,二防龙修文的事情泄露,二人的消息多是由晶莹传递。
晶莹不久前随段玉桓去了边城戍守,最近信息往来也不多,只隐晦交待了几句他们要找的人还没有消息,但白战枫说会想办法。
她估摸边关很快又会有战事,因为宁君望带重兵去打月落,边城所余兵马不多,段玉桓才率了一部分禁军前去援城。
她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一惊之下,忙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字丑,想来往也不行。”
“朕没有别的意思。”
拢在她腰上的双臂紧了紧,她头上的重量陡重,他将自己的重量压给她。
她知道他在想事情,心里紧张,想问他,却又怕扰了他。
442情殇烟霞(27)——她也来了!
他的声音在头顶轻轻传来,“余自问平生无疚无愧,唯近日一悔憾之事,只有一悔憾之事”
她一怔,一个激灵,脱口问道,“这话是大哥说的?”
“嗯,这悔憾之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
局“朕刚收到战枫的八百里急件。”龙非离眸光微远,“朕还以为以你二人的交情,你会知道。”
“是日晷城那边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匈奴纠集了大批军队在日晷城附近的雪兰山。”龙非离淡淡道。
百“要打仗了吗?”她浑身一震,既担忧白战枫,晶莹等人的安危,却又惊诧之极,既说交战在即,为什么白战枫交递给龙非离的急件又会说这私人之事,生平悔憾之事——她突然一惊,难道白大哥指的是烟霞镇那件事,她知道,他一直自责未能保护到她!
她知道在擒住龙修文拿到解药之前,白战枫一定不会说出这事,但为什么他会在急件里跟龙非离说这话呢?白战枫说的那句话到底有什么涵义?
“阿离,白大哥还说了什么吗?”她忍不住问。
龙非离突然放开她,在书房来回踱起步来,他走得很急,眉头锁紧,眸光烁动极快,他似乎在思考一件极为棘手难策的事她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越发不安。
她趋步过去,他猛然收住脚步,回身按住她的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那种沉惴的感觉快把她压得透不过气来,她正要开口,他却点了点她的鼻头,“祖宗有规令传下,军政之事,后宫妃嫔不宜多过问和插手。”
他一句话把她堵死,关于这封急函,她知道他不会告诉她。
他很快踱回座上,执起羊毫,凝眉快速写起什么来。
她知他一向分寸,也知道他手上的东西必属机密,遂没过去,默默进了里间——想着晚上回去要写信给晶莹,转嘱白战枫与她夫妻二人要多加小心。
水晶帘里,她倚在墙上看着,不知为何心跳厉害,有种预感这是龙非离给白战枫的回函。
龙非离写了函件,飞快蜡封了,传了紫卫,把信交给他,又低声吩咐了数句,那紫卫立刻叩首离去。
“小七,过来。”
他的声音传来,听去竟略带了点暴躁。
她一怔,掀了帘子,走到他身边。
他长臂一探,把她抱进怀里,半晌沉默。
华容宫的晚宴,她与龙非离过去得甚晚。皆因龙非离那死人一直坐在储秀殿里,徐熹与陆凯来催了多次,他还是坐在椅上,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倒也不担心,这个人多是他算计别人,少有别人能算计他。
眼看时间晚了,两个大太监都微微急了,她只好去催他,他瞥了她一眼,突然狠声道:“年璇玑,朕不管你怎么想,你要怒要恨都行,但你休想离开我!”
她丈二摸不着头脑,连问几句,他却不做理会,她心里烦躁,骂道:“你个神经病。”
后来一路走着,那人还是微微凝着眉,她便伸手去揉他的眉。他抓了她的手下来,放到唇边轻轻吻着,她又羞又急,这一路上的,他还让不让人活,她的祸水之名已宫内外皆知。
别说这后面两个大太监和清风,还有一堆跟着缀着的禁军内侍从,蝶风与凤鹫宫几个婢女过来侍着,在背后早已暗暗掩嘴偷笑。
到了华容宫,宴席已好。
除去段玉桓夫妻,席中所坐,出宫前家宴宴请的宾客。
包括追追?!
追追于茹妃她有救命之恩,茹妃让追追进宫参加寿宴本无可厚非,只是,她已向龙非离请了旨,令追追永不得进宫,她不知道茹妃为何还要让追追进宫。
若说烟霞镇的事之前,她和追追的关系还能修复,烟霞镇以后,她虽不忍杀她,但她确实已不想再见到她!
她这一生,都不想再看到她!
茹妃以外,众人看到二人过来,都离座过来施礼。
她看着追追向她走来,紫色裙裾摇曳,那晚紫苏庙里,龙修文的话猛然在耳畔幽幽响起。
——本来我并不知道你此次的行踪,你道是谁通知了我,是温如意!
那张酷似的追追的脸,那个红衣的龙后在庙里冷冷盯着她被人撕破衣衫——唇角犹浮着淡淡的笑。
龙非离环了众人一眼,眸光在人群里的紫衣女子身上掠过——她对他说起过紫苏的事情。除了她,又有人向他提起千年前那个传说,提及其中一个神袛的事情。
若他相信那个神祗确实存在,那么眼前的紫苏呢?
他掌上的身躯在剧烈地颤抖着。他一凛,看向璇玑,却见她脸色苍白,紧紧盯着如意。
“小七。”他心下一紧,微微沉了声,“陆凯,送如意姑娘出去。”
443情殇烟霞(28)——他的激动!
龙非离命令一下,众人都吃了一惊,追追脸色顿变,咬牙冷笑看着璇玑。
本来当年金銮殿上,如意的身份被揭破是龙非离的女人,她又救了茹妃,众人都以为这妃必然封定,后来茹妃更提出封妃之说,哪知道却遭年妃反对,龙非离宠爱年妃,非但没有将如意封妃,后来甚至把她送出宫去。
这面上绝不敢多言,但朝廷、宫闱里外私下说选年妃嫉妒,心~胸狭隘,毕竟前太后尚在的时候,如意姑姑帮了这年妃不少忙。今日茹妃寿宴,再请如意进宫吃酒,不过一饭之时,哪知道这年妃竟也容不下。
龙梓锦见状,忙出列,跪到龙非离与璇玑二人面前,恳声道:“九哥,九嫂,如意对母后有救命之恩,母后一直惦着,本来九哥旨意在前,但母后出宫探看多有不便,今儿个又是母后寿诞,九哥九嫂便承了母后和梓锦之兴吧。”
局他说着看了龙非离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璇玑身上。
心知龙梓锦是一片相思之苦,也并无恶意,璇库苦笑,他嘴里说着九哥九嫂却分明看着她,让她怎么回答?
她嘴唇微动,龙非离却沉声打断了龙梓锦,“老十,你还若想留在这里吃酒,便莫扰你九嫂。”
百他冷冷瞥了陆凯一眼,后者心下一凛,快步走到追追身旁,轻声道:“姑姑请跟奴才走。”
陆凯的声音微微荡在厅上龙非离发了话,没有人敢再出面为如意说情本来便无与如意特别交好的,朝官或妃嫔里如皇后慧妃有想借如意占着茹妃喜爱打挤璇玑的,也深知时机不宜。
“年妃啊,如意救哀家一命,常言道,知恩图报,哀家尝送她些须之礼,她也没收下,哀家心有不安哪!便如十儿所言,她既已出宫,哀家只想借寿辰之机,与她一聚用个膳,权当还了当日之恩,你看可适合?”
龙非离紧盯着自己,璇玑知道,只要她开口向龙非离说一句,龙非离未必就不遂她的意,但茹妃是向她开的口,一番话无可挑捉,除非她想二人之间再落嫌隙,否则,她还能说什么?
她苦苦一笑,龙非离的脸色却倏地又沉了些许。
她一惊,忙握上男人的手,捏了捏,正要说话,心情极端激荡之下,头眉却一阵晕眩,脚下有些不稳,她强自咬咬牙,想稳住身形,身子却一软,向他怀里跌去。
“九嫂。”
“娘娘。”
被紧揽在男人的怀中,她听到龙非离暴怒的声音,“给朕传医女!陆凯,将温如意带出去!回头你自己去领一百板子!”
“小七。”
她听到他低声唤着她,她眯眸看去,漆黑的眸犹自盛着怒色,声音里心疼又担忧。
在他胸怀抱的微微震荡里,她被他抱着放到了厅中的暖榻上,她下腹疼痛,视线有些模糊,枕在他的膝上,斜斜看去,厅上的人头脚颠倒,每个人的嘴里在说着什么,声音绵杂一片——她有些茫然,攥紧他的衣衫,任他的吻和笨拙的哄慰的话,落在耳边。
他当着众人吻她,她有些甜蜜又羞赧,却无力制止,腹下疼痛如注,头脑越发昏沉。
这时,一个人排开众人,急步走到她身边,弯膝半蹲在地上,冰凉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
似乎是崔医女。
“崔霓裳,娘娘身子怎样?”
龙非离又惊又怒,声音萃狠。
她明显感到崔医女搭在她手上的指微微一颤,她朝崔医女歉意一笑,崔医女握了握她的手,脸上笑靥绽开,竟似欣喜之极。
她正疑惑,却见崔医女毕恭毕敬跪到龙非离面前,声线激动得颤抖,“禀皇上,年妃娘娘她有了身孕!”
她瞬刻间竟不知所措,却仍能清晰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浑身一震,急乱地亲上她的眉额,他握在她臂上的大掌也是微微颤抖的,“小七,听到没有?咱们有了孩子,你有了朕的孩子!咱们又有了孩子!”
是在凤鹫宫的那一晚吗?周围的声音混乱像要炸开来一样,她惊喜着,慢慢阖上眼睛
声潮仿佛还在耳中,她怀孕了?她终于又有了他的孩子?她满心惊颤激动,一下坐起身来她回来了?
满室黑暗,却还能依稀辨出这里是储秀殿。
桌边,坐了一个人。
“小七。”
她一惊,随即安下心来,因为他的声音是她的最熟悉。
她甜甜一笑,“阿离。”
“你确定你没有叫错名字?”
黑暗里,男人站起身来,璇玑一怔,床榻边架子上的绸子被劲风拂到地上,夜明珠的光芒挣脱束缚,一室薄亮。
龙非离站在桌边,冷冷地盯着她,目光沉沉。
444情殇烟霞(29)——一起疼痛
“阿离?什么叫错名字?”
璇玑拥着被子,心口一阵堵谎,怔怔看着突然变得暗冷的龙非离。
他刚才还欣喜若狂,为什么现在——
“譬如,白战枫。”他快步走过来,双手按住她的肩,眸光轻攫上她的眸,字字顿顿。
局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话,他的眼神深寒冷蔑,她心中慌乱,抚上他的脸,却被他一手挥开。
这一下,力道并不大,她却觉得很疼。她愣愣看着自己被他挥开的手,一下凝滞了言语。
却是他先开的口,“在你醒来之前,朕一直在想,你一定服过药膳吧,只是既然服药,为何不服食得彻底一些?”
百他怎会知道她服过药!璇玑浑身一震,紧握着被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她听到他暗哑残冷得几乎无法成调的声音在头顶传来,肩膀上他的手急遽收拢,她的骨头快被他捏碎。
“如果你没有服过药,怎会还以为这是朕的骨肉?”
仿佛被什么狠狠砸到心上,她一下僵住,突如其来的意识把她湮淹得窒息,指甲破破折陷在被死死攥紧的被子里。
她拿不出任何力气去看他的眼,他的声音却不肯放过她。
“两个多月大的孩子,还是你认为朕连自己有没有碰过你年璇玑也不知道?”
两个多月是烟霞镇怀上的孩子?
事后避孕失败了?
璇玑怔怔望向被下尚平坦如镜的肚腹,手足,乃至心口,尽是沧桑冰凉,慌,恨,疼,分不清哪种感觉气势更强。
她呆呆看向她面前的男人,哦,他语气里的轻蔑讽刺是在笑她愚蠢吗?怀孕了,却二三个月也毫无所知吗?
她身~体不好,又因为怀不上他的孩子,心肝郁结,以前不是没试过月事不准,后来在崔医女的调理下,才好了起来。这个孩子在肚子里太安静,像呕吐这些早孕反映都不曾试过她以为是那晚的事情,抑郁在心,才影响了月信,还按以前崔医女开的方子吃过药。
原来是怀了孩子。
可是,晶莹开的药她都喝了,怎么会?若说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崔医女减了剂量,让她有了孩子,这次怎会有如此巧合,晶莹明知道事关重大,怎会不谨慎下药。
她眼鼻酸涩,却突然恍出丝什么——那天她让蝶风去煎的药,蝶风在那里碰上了崔医女那帖是什么药,蝶风和崔医女都知道,若是她们好意换的药呢?
若她根本就没有服下药!
原来要躲的始终始终逃不过!
她心心念念要怀上他的孩子,始终怀不上那让人永世都不愿再想起的一晚,她却有了那个人的孩子——
她在宫里的时间都与在他在一起,只有烟霞镇的意外,他们分开了那晚,由始至终与她在一起的,只有白战枫,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白战枫在急函了说了那样的话,所以他怀疑白大哥了吗?
他粗重的呼吸和冷厉的气息不断喷薄在她的脸上,他贴合在肩膀的手,潮热炙烈的烫,他的心呢,早已冷了死了?
她拼命摇头,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眸暗得冷得像一道漩,似要把她吸进去狠狠捣碎碾烂。
“不是他?那是谁?嗯?”龙非离勾唇一笑,眸色一沉,倏然翻掌攫上她的下颌,“你回宫以后,便开始躲避朕,朕早便派人逐户农舍去查,找到了你们投宿的农家,那晚,你们三人同房,乐晶莹一直昏迷不醒,房间里有三个人,但实际上相当只有你与白战枫二人在!”
“后来,农舍里的人看到他抱了你出去!”
“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视线早已模糊不堪,她颤抖着去握他的手臂,“龙非离,没有!我们没有!我可以向你发誓,不是白战枫,绝不是他!”
她哑了声,哭着,却陡然被他从被褥里整个抱起,她被迫半跪在床~上,她的头猛地被他的大掌压下,他把她紧紧揽在怀中,他的声音沉痛喑哑地低吼在她耳畔,“小七,告诉朕,是不是龙修文?是不是龙修文做的?”
璇玑心里大骇,猛然省悟过来,刚才——他在试她,从她醒来开始,他就一直在试她!
所有话语哽凝在嘴边,她的心尚在慌骇之中,他却突然用力推开她,脚下一退,弯膝半跪在地上。
心绞之症!她不能迟疑!
“不是他!”狠狠一咬舌尖,话一出口,她立刻跌跌撞撞下床~去扶他,“阿离,你怎样了?”
平生第一次,她如此谨慎,心紧到极点,不敢在脸上流露半分心疼,只装做毫不知道。
她的手没能碰到他的身。他袖手一拂,她跌了出去。
445情殇烟霞(29)——难为是情
她坐在地上,看着他缓缓站起,手从心口搁落,眸眼冰冷,心里轻轻笑了——症状慢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第58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