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皱眉,嘀咕道:“你这人思想阴暗,不积极。”
“哦,朕测个天气便是思想阴暗,不积极?”龙非离勾了勾唇,“那你倒说说,你与玉致做了些什么积极之事。”
璇玑吃了一惊,赶紧侧头瞟了瞟他的脸色,却不见什么异样,转念一想,嘴角慢慢浮起丝笑,“臣妾代玉致谢皇上深恩。”
龙非离冷笑道:“好一个尽责的嫂嫂!”
璇玑看他这时倒似生气了,心里微微忐忑,赶紧坐起来,倚进他怀里,狗腿地帮他捏起肩膀,道:“看你这个样子,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本来也没什么能瞒得过你,夏桑的喜堂你也去了,那边没传来什么消息,那就是说你没有阻止玉致,那我——”
龙非离伸手往她肚子狠狠一捏,璇玑吃痛,回了男人一记绣花拳,龙非离裹上那支不安份的手,瞥了女人一眼,“都教了玉致什么方法?拿容貌来说事逼夏桑?”
璇玑一呆,“你怎么知道?”
龙非离微哼,扶了她的身子躺下,璇玑恨恨道:“死妖孽,别以为你什么事都猜度得准,不过是给你蒙上的。”
龙非离往她头上用力一按,“你这身子板,睡觉,不睡,就做。”
璇玑再次被震,脸蛋红热,又羞又恼地去打身下的男人,龙非离便抓了她的手,轻轻吻着。
仅是轻吻,他的唇便在她手上燃起星星之火,璇玑几乎想不顾廉耻说,那就做吧。正被自己的张狂的想法吓了一跳,脑里一晃闪过近日来的疑虑,攥上龙非离的衣衫,道:“告诉我夏桑的秘密。”
“好笑,夏桑能有什么秘密?”龙非离淡淡反问。
“不能让宫里的人尤其是太后知道的秘密,例如,当年净身未净”璇玑吻上男人的耳廓,低语道:“玉致告诉过我一些事情,夏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有那种欲~望。”
“玉儿,起来。”夏桑支起身子凝着床~上的女子,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脸。
微微卷起一角的床帏,依稀可见窗外的晨光已开始慢慢破开夜色。虽知她困倦,但最多再一刻,便得送她回昇平殿了。
“夏桑,”玉致眼皮子动了动,又爱困地往男人怀里依偎而去,迷糊道:“别吵,都是你坏,我才睡下,别吵我,我要睡觉,我不回去,我要和你睡。”
玉致双眸紧闭,没有看见,夏桑却是俊脸微红,把怀中女人小心翼翼放下,下了床走到屏风后面,浴桶里花瓣散落,洁白的布巾淌浮在水中
他拿起布巾微微拧了,踱回床上,微微掀开被子,被下娇躯寸缕未穿,莹白的两腿腿根,一处鲜红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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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又做恶梦了吗?快醒醒。”
脸上被什么轻轻抚过,璇玑身子一跳,打开眼睛,撞入眼眸的是句清俊华美的男子玄黑微焦的眸。
她趴在他身上,有点茫然,伸手摸上男人的水墨般的眉。
“你是谁,真漂亮。”她喃喃道。
局对方不悦了,皱高眉头,冷睨着她,好半晌,看她尚一脸呆愣,男人微微怒了,斥道:“都给魇着多少天了,让宣崔医女给你看看,你偏说不好。今儿个朕便把她宣过来,你不看也得看!”
璇玑被骂得又愣了愣,好一会儿,两手搂上男人的脖子,低声道:“阿离,你是龙非离,我是年璇玑,这里是西凉。”
龙非离皱了皱眉,往她额上敲去的指,屈握了握,最终搂住她。
百“又做那个梦了?”
“嗯。”璇玑点点头,那个有关街道,红衣女子的梦——街上,她看到前方的女人突然转过身,那一张仿佛玉环又似追追的脸。
在白子虚把她带去碧霞宫那晚开始,她便做这个梦,每晚如此。
“梦到你出阁前的两个朋友?”
“嗯。”脸在男人的颈窝里轻轻蹭着。
“若是想念她们,便把她们宣进宫来陪你,朕稍后便拟旨。”
璇玑听得出龙非离语气里的不悦,她每次醒来,总是问他“你是谁”,他很介意这件事。
她告诉他不过是一时魇着,以为自己还在闺中,那时她确实还不认识他。实际上,梦里,她在2010年的中国,那是个全然没有他的世界,她又怎会认识他?
每次做那个梦,她梦里便没有他的记忆。甫一醒来也懵懂。他却不乐意了,甚至怒了。
这时,听他一说,她吓了一跳,赶紧道:“她们都已成家,嫁到十二国的其他国家去了,这路途遥远,怎么宣?”
龙非离眸光一沉,冷冷一笑,道:“对朕撒谎,你的道行还嫌嫩了点。”
璇玑心惊胆战,咬着下唇,一时慌乱竟出不得声。
“小七,你瞒了我一些东西。我说过,有关那个小匣子还有你的经历和秘密,别用蹩脚的借口,懂了吗?”
璇玑一怔,抬眸看男人,却见他一双锐眸灼灼凝着她。
她知道,刚才的话,他是以丈夫的口吻对她说的,而非这西凉的国君。何止不蹩脚的借口,他要的是她的实话。她是不是该告诉他她的真正来历?若是这样,对西凉的历史会有影响吗?除非与蓝眸帅哥再见,问准了,否则她还真不敢乱说。再说,他会怎样看待她?他喜欢的是璇玑身体里的小七吧?
穿越戏里,女主最担心的是男主怎么看待自己,最常有的想法之一是:他会不会把她当妖邪弄死。
她的龙非离应该不会吧。
想到这里,她又惊惧又好笑,怔呆了一下,咯咯地笑了起来。
龙非离眉头锁得愈深,长指捏上她的下颌,
璇玑惨叫连声,龙非离一声冷嗤,才松了手。
“你这死人,还真是把我往死里整,什么经历秘密,若我告诉你,我是狐狸变的,指不准你把我烤了。”璇玑揉揉下巴,怒道。
“就你这容貌这身板还狐狸精?”
龙非离本来黑了一张脸,这时,嘴角一绷,唇上笑意叫一个妖孽。
“我擦,那我就猪精,兔精,猫精,晚上和你睡觉把你榨干!”璇玑被气得不轻,从男人身上爬起,滚回床角,“滚,上朝去!”
龙非离撩起床帐,睇了一眼天色,转过身来慢条斯理道:“你能把朕榨干?”
璇玑自己说得口没遮拦,这时教某人一说,满脸热透,蒙了被子。龙非离起~床的声音却隔着被子传来,凉凉淡淡。
“朕给你时间,但朕的耐性有限,年璇玑,朕要全部的你。”
“你既不愿跟朕说,待会崔医女过来,把梦魇之事详细告诉她,好让她摸准症候,开些合适的宁神生气的药,懂了吗?”
璇玑一听,心里突然酸酸疼疼,闷在被窝里,听他穿衣的声音,他走出房间的脚步声。
她突然踢了被子,急急下~床,撩起水晶帘便追了出去。
夏桑昨夜新婚,书房里今天过来的是徐熹,与几个内侍一起正侍候他洗漱,清风抱剑站在一旁。
看到璇玑衣衫不整,龙非离顿时蹙了眉。
本来内侍是阉人,服侍皇帝妃嫔起居并没什么,但龙非离却不喜欢任何男人看到璇玑的身~体,只要她在储秀殿,他最多便差宫婢过来侍候,哪怕她并没有赤身,仅像现在这个样子,凌乱了衣衫,披散了头发,光~裸了脚丫。
他眉目一敛,正要让她进去的,她却伸臂把他紧紧抱住。那句到嘴斥责的话,顿时消散。
清风微微垂下眸,徐熹在旁轻咳一声,“皇上,是时候上朝了。”
龙非离略一颔首,轻声道:“小七,朕很快回来。”
“阿离,如果有一天,就像那个梦,我记不起你是谁,你也一定要记得我,好不好?”定定盯着窗外薄光晕映的天空,天将明了,明明雨水已歇,雨散将晴,璇玑心里却没来由堵得慌,似乎今天会发生些什么事。
“胡说!你怎会记不起朕!”龙非离的声音有抹愠怒。
“是啊,我怎会记不起你,年璇玑怎会忘记龙非离,三千弱水,只有你会忘了我。”璇玑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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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里突如其来的忧伤,搂着怀里的女人,龙非离几乎便要冲口而出,让徐熹去通知取消今日的早朝,他微微一惊。
是,他爱她,爱逾性命,但他有自己的原则。而今,竟要为她一时的忧欢把朝事也搁了吗,哪怕一天二天朝事并无大碍,但不行!
他们平日的相处是轻松欢快的,抚了抚她的发,他第一次郑重了语气,“小七,下朝回来,你我好好一谈。”
璇玑也一惊,暗骂自己发神经,赶紧挤了个笑道:“你快去!我就日子过得太安逸,这胡思乱说的。”
局龙非离不语,扶着她的肩膀,眸光隼利,在她脸上寸寸巡过。
“皇上,五更天了。”徐熹微微欠身。
璇玑笑了笑,把他的手拨下来,返身便往水晶帘走去,肩上却一紧,耳边只听得徐熹说,“皇上”
百她的身子腾空,被他抱了起来,他沉默着把她抱了进去,水晶帘一落,他突然把她抵在墙上,没有吻,唇舌已压进她的嘴里。
他离开了。她被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他是个恶人,有时却很温柔。
可是,她已无睡意,洗漱过,换了衣服,便坐在床~上,凝着窗外发怔。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希望能雨过放晴。
也许是每夜古怪的梦,也许是想追追她们了,也许是为不知下落的小狼,也许是不知为何黯淡不安的心。
也许是因为翠丫虽已醒转但起色不大,秋寒,转眼便是冬天了。西凉的秋天,竟然很凉,冬天只怕更不好过吧。小丫头缠绵病榻,好不容易有时起来,竟还替她捂手捂脚祛寒。
也许惦记还有玉致和夏桑的事,她一直不知道龙非离的想法,关于夏桑,昨夜龙非离到底没有多说什么,也许,他有他的顾虑,末了,只说了一句:“宫里不再是那小丫头该待的地方。”
她倒是有些懂了——众口铄金,所以他才默许了夏桑与玉致——玉致需要一个能照顾她的人。玉致值得,夏桑也值得。为了这个妹妹,他其实操了不少心。
也许,还为了如意的事如意——她正想着,帘外传来声音,她抬头一看天色,窗外竟早已亮透。
听声音,似乎还有人跟在他身边,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书房里,龙非离面前,直挺挺跪着的却是夏桑。
夏桑看到她,连忙见了礼。
倒不知道玉致有没有把夏桑搞定,只是,若玉致昨夜确实是在夏桑房里过的夜,不管夏桑是不是真的内侍,夏桑也推搡不了责任。
关于玉致,她知道二人必有密话要商讨,看了龙非离一眼,他便紧紧盯着她。她一笑道:“我先回凤鹫宫,午膳过来找你。”
龙非离微一沉吟,又看了她一眼,才点了点头。
她走出门口的时候,听到龙非离问,“飞虎门的事,可处理妥当?”
“禀皇上,门里要犯已伏诛,其余各犯交予县衙处理,至于那个燕儿,她跟随公主多年,公主未必就忍心,但她背叛主子,害女官惨死,奴才已私下把她杀掉。”
“好!”
声音隐隐传来,又在背后远去,璇玑没有再听,快步离去。
夏桑跟在龙非离身边多年,办事利索,一样不拖泥带水,该狠时绝不心软。
她已经慢慢开始习惯龙非离对她的好,若有一天,他对她用狠,她会不会伤心得死掉。
捏了捏眉心,哑然失笑,暗骂自己还真是多想胡想的可以。
回到凤鹫宫,去看了看翠丫,回到房里,把手机拿了出来,便又开始鼓捣那被搁置多时的充电实验。
不知道弄了多久,估摸也有一二个时辰,仍是不见动静,这见鬼的电!绕了满身的金线,她一气之下把手里的转子扔了,转子滚到门边,门恰好被推开,转子落在男人的乌丝金漆龙纹靴子上。
“你来了?”
龙非离拈着转子,看女人苦瓜小脸一下笑眯成花,自今早上朝便凝重了的心情这时才稍稍轻放了些。
早朝的时候,她的脸便不断在脑里闪过。说实话,那句什么三千弱水的胡话,他当时是动了怒气的。他待她怎样,她还不明白吗?
她自动自发走过来依进他怀里,他心里一动,展臂把她环紧——他喜欢她这种依赖,她不像别的妃嫔一样,撒娇讨宠。
两人也没把门关上,便紧紧依偎在一起,过了会儿,他正想与她谈清早离殿之前的事,
门口蝶风却快步走了过来,朝二人欠身见礼,蹙眉道:“皇上,娘娘,这陵瑞王爷请娘娘到务必到御花园一趟,说是如意如意姑姑今日离宫,上次没见上面,这回——”
蝶风心里怨恨如意害过璇玑与凤鹫宫,话里语气甚是不忿,但龙梓锦刚派人过来通传,她有不可不报。
璇玑闻言,下意识看了龙非离一眼,当日如意吞毒自尽,二人赶到如意的院落,却已看不到人,却是太后不知把她接到了什么地方将养着,后来传出消息,如意是被救活了。
知道龙梓锦一心扑在如意的事情上,是以前天家宴,璇玑也没有让他过来。
这时,她倒是该去还是不去?
393笑过哭过
她一时烦躁,踱着步子,眸光落到桌上的手机,随手装进垂挂在腰间的荷包里。
“阿离,你去吗?”想了想,抬头望向龙非离。
看她模样娇憨,龙非离一笑,抚了抚她的发,“你去,我便去,你不去,我去来做甚!”
她爱听他这样的话,一国之君外,他还是她的丈夫。
局她笑了笑,正想让蝶风派小宫女告诉龙梓锦,她不过去了,外面厅子却传来些声音,龙非离微拧了眉,“蝶风,你去看看。”
蝶风恭声应着退了下去,走得急了,这门也没顾得上关,璇玑过去关门,刚转过身,龙非离已来到她背后,她浅浅一笑,遂扬臂挽上他的脖颈。
他把她抱起,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她弯腰替他脱了鞋子,自己也蹬了绣鞋,枕上他的腿。
百痴痴看着男子清冷的眼梢慢慢转柔,璇玑正想说话,敲门声却急促传来。
两人相顾一眼,龙非离微微不耐,冷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蝶风,小吕子和几个宫婢,还有一名面生的小厮。
那名小厮看到二人,立刻拜倒施礼,璇玑看那小厮十五六岁光景,模样甚是可爱,心里喜欢这小孩,正要让他起来,龙非离却沉了脸色,“倒越发荒唐起来,这尊卑也不分了,回去告诉你主子,便说是朕不让年妃过去,问他眼里可还有朕这个兄长,莫欺了他九嫂好说话去!”
连着那小厮,一众宫人顿时吓得气也不敢轻喘:皇上来了脾气。
璇玑这才知道眼前小厮是龙梓锦府里的僮子,她看那僮儿一双眼睛惊颤打转,却怯怯地望着自己,想龙梓锦必定是急了,才会派人过来传话不久,又派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过来。
她悄悄看了龙非离一眼,正揣度着该怎么劝说,龙非离却大手一挥,令道:“都下去吧。”
众人那敢再说什么,正要鱼贯而退,那小厮又回头看了璇玑一眼,龙非离冷笑道:“告诉你家主子,朕这便陪年妃过去。”
小厮又惊又喜,道:“报万岁爷,王爷把地点改在碧霞宫。”
蝶风跟在璇玑身边也有段时间了,懂得看皇帝一些眼色,赶紧一扯那少年,退了下去。
璇玑微微叹了口气,“待会去到,你也莫与梓锦生气。”
龙非离不置可否,俯身握上璇玑的脚,替她穿好鞋子。璇玑心里不安,看他这个模样,待会龙梓锦只怕责罚难逃,伸手去推了推他,在他耳畔柔声道:“他也苦,你这当哥哥的便体谅则个,好么?”
看男人不吱声,璇玑又推了推他。
“嗯。”
龙非离沉默了半晌,才扔了个字出来。
碧霞宫。
璇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龙梓锦,夏侯初,段玉桓,甚至夏桑和玉致都在,更不必说徐熹和清风——龙非离的人都过了来。
龙非离的心思,加上她与如意之间的嫌隙璇玑明白,徐熹以外,大家都是看在龙梓锦脸上才过来。这也是龙梓锦选在碧霞宫这偏僻之地的缘故吧,好让众人一见。想必如意事先已向太后辞过行。
玉致一看璇玑,立刻笑靥如花,走过来亲热地拉她。璇玑拍拍她的手,眉睫一动,终于向站在龙梓锦身边的如意望去。
她整个人清减了许多,一身淡藕色衣裙,不事花绣,脸色青白,眉间隐隐浮了丝憔悴,一张脸越发显得尖削。她的眼睛却很亮,濯濯明亮,和脸色倒大相径庭。
璇玑心头一跳,一股不安又古怪的感觉慢慢从心底扎起,雾霭一般环绕在心头。看不分明,却确实存在。
众人看二人过了来,都赶忙见礼,龙梓锦笑道:“如意会在京郊的院子住下。”
他说着又看向如意,柔声道:“被太后带走那天你不是有话要跟年妃娘娘说吗?”
如意没有说话,甚至众人刚才见礼的时候,她也站在原地没动,月眉紧蹙,一双眸子炯炯盯着不远处的龙非离与璇玑。
倒不知道她看的是谁,皇帝还是年妃?众人心中一凛,却听得她突然低哑着声音道:“是你?”
其他人不知道,璇玑却清楚,她在看龙非离,因为她的眸光和自己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交汇。
璇玑心里正疑虑,却见她随之微微偏侧了目光,她的声音随即轻颤传来:“索爱?”
一声如惊雷掷在心上,璇玑瞬刻震怔了身子,她缓缓低头看向腰间的小荷包,刚才随手一放,一截手机从荷包里露了出来。
有些事情和梦魇注定躲避不过,但若那天,夏桑与玉致新婚翌日,她与龙非离都没有再去碧霞宫,那末,后来是不是可以避免了许多事情的发生?
目光定格在镜子上,定在女子惊乍的容颜上,揾着湿热的眼睛,朱七轻轻笑开,这块镜子名叫“溯”。
一面镜,一笑,千年弹指。
如果镜中看的是别人的戏,也许会泪流满面,但不会伤,也许会伤,但不至于久远,笑过哭过便能继续明天的繁华,那该多好。
这里是2010年,中国,西宁街十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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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至此,“醉里不知年华限”卷已部结束。明天开始,暴君进入最终卷“一笑望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第5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