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作者:肉书屋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第7部分阅读
蝶风怕她去了受委屈,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璇玑明白,在这宫中,皇帝的宠爱代表了什么。但她不能放着蝶风受这样的委屈。
不是因为蝶风是凤鹫宫的婢女,代表了她的颜面,实是蝶风所做一切为她。
她想了想,对屋内几个宫婢太监道:“把大家叫上,本宫要到瑾小姐那儿讨个说法。”
几人愣愣看了这位主子一眼,倒是平生第一次有了敌忾同仇的革命友谊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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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7针锋相对
秋萤轩,瑾小姐居所。/
一路上,璇玑已从蝶风口中把这位瑾小姐的事儿过滤了一次,也第一次知道皇帝的名字叫龙非离。
秋萤轩,璇玑心下腹诽,龙非离,兹纪念你在秋山路上的情事么?
领着众人在轩外站定,由一个小太监前去报了名讳。
轩外的太监喏道:“凤鹫宫年嫔娘娘到。”
璇玑把凤鹫宫的人领了三分之一出来,外加一只小狼。她率众而入,心里紧张得不行,但不争更不行。
那屋子布置雅致,燃了袅袅薰香,却并不俗艳。
他们方在厅中站定,里间便走出数人。
前面的女子柳眉如画,眼眸清亮,有股灵秀之美。璇玑知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瑾小姐了。她身侧左右各站了个婢女,后面又跟了数个太监宫婢。
还没册封,这排场已经不比嫔妃逊色。璇玑环了四周一眼,没看到医女模样的人,估计那崔医女已经离开。
瑾小姐淡淡道:“年嫔娘娘找安瑾有事吗?”
安瑾,想来就是她的闺名。
这安瑾似乎是个高傲的女子,她一脸书卷之气,可知并非不懂礼数,然而她尚未册封,却对自己不礼不拜。当然,她并不是要安瑾对她礼拜,这却很好说明了,这瑾小姐是个强势的主。
这庶出的女子已是这样,那正室所出,可怎生了得?
只是,这样的傲气,又是谁给的?不过是叫人纵出来的。皇帝
璇玑暗里苦笑,脸上却正容道:“璇玑今日来,不说二话,只想为我的婢女讨个公道。”
她说着把身后的蝶风拉了出来,安瑾朝蝶风瞥了眼,皱眉道:“什么意思?”
“这是你婢女的杰作。”璇玑听过蝶风形容过那恶婢的容貌,直往安瑾左侧的婢子冷冷看去。
再不受宠,璇玑到底还是个主子,那婢子目光一怯,不敢看她。
安瑾为人冷傲,但极为聪明,若连这一点眼色也没有,琢磨不出个事端来,便枉了皇帝的一场宠爱。只是,她性情虽僻,对自己的人却极是护短,遂笑道:“阿诗,你出来说说,有无做过?”
阿诗岂会不明白主子之意,出了列,恭恭敬敬道:“奴婢没有。”
“听到没有?”安瑾凝眉,凉凉道:“年嫔娘娘请回吧。”
好个安瑾。璇玑不怒反笑,道:“闻名不如见面,璇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原来在这秋萤轩,瑾小姐所说的就是王法。”
朱七这人天性淳厚,并不代表她是个傻子,相反,她甚是敏感聪慧。只因自小经历,她鲜少交友,对人和人之间的交往特别重视却又规备,多以随性的性子示人,也甚少说什么重话或者去猜度他人,少了份人情世故。
这时被安瑾的态度一激,讽刺的话也不由得出了来。
果然,安瑾听得她这话,微微变了脸色,随即又轻笑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的话才是法,娘娘这样说是折煞安瑾了。”
站在璇玑旁边的蝶风愤然道:“难不成是奴婢自己把自己掴伤,然后怂恿我家主子来姑娘你这闹事?”
安瑾冷哼一声,“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安瑾还正想请教呢。”
蝶风听得激动,一张俏脸涨个通红,璇玑朝她摆摆手,朗声道:“伤人之事,太医院的人可以做证,不知道瑾小姐敢不敢带上你的婢子与璇玑一道过去对质?”
安瑾眉尖一蹙,又舒了开来。
“有何不好?”
璇玑看她神色轻松,立刻便省悟,这太医院的人即使要站,也断不会站在年璇玑这边。
既然如此璇玑凝眉一笑,安瑾微微眯眸,警惕地看着她。
“来人,先把那刁婢给本宫拿下。”璇玑沉声道。
安瑾冷笑,“娘娘,敢问你凭什么?”
璇玑笑,“你既唤我一声娘娘,你说我凭什么?”
安瑾脸色大变,自己尚未有名位很快又斜挑了眼角。
璇玑怔怔看着自己宫里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几名太监,同是阉人,但安瑾身后那几个内侍都会武功!
“皇上有命,但凡瑾姑娘不敬的人,不论是谁,一律不必留情!”刚才慌乱中,安瑾的婢子喊道。
皇帝偏心如果,当日在凤鹫宫有这样一拨人在,原来的璇玑也许便不用死了吧。
看着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的太监,璇玑的手轻颤起来,紧紧捏住。
“嗖”的一声,小狼突然扑到安瑾身上,嗷嗷叫着,朝她的发髻便抓。
安瑾向来冷静,也吓得花容失色。
璇玑咬唇而笑,连声喊道:“小狼,小狼,不是要你抓那个头饰最多的柿饼娘们,是旁边那个面粉团子。”
小狼吱吱乱叫,一边在尖声叫着的安瑾身上翻跳着,躲避捉它的人,一边乌眸滚滚看着璇玑,璇玑抚掌跳着,伸指指向那肤色白净的婢子,道:“面粉团子,面粉团子”
蝶风和几个宫婢目瞪口呆看着她们的娘娘一人一狼——不断甩着身上小狼的安瑾,还有对方人翻马仰的内侍婢女,直到背后门口传来冷怒的声音,“有谁能告诉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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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8任他处置
皇帝面沉如水,一甩衣摆,带着龙梓锦,徐熹,清风,夏桑等人快步而进。/
他径直走到安瑾面前,把犹自欢快捣乱的小狼拎起,狠狠摔到地上。
璇玑大惊,想去接住小狼,却快不过他的动作。
当她踉跄着来到小狼面前时,小狼已在地上皱成一团。它眯眼看了璇玑一下,咕咕一声,嘴里吐出几口鲜血,把一身雪白的皮毛染红。
璇玑心中大恸,把它救出来的是她,今天,把这小兽害死的也是她吗?
怔怔看着小狼,竟然忘了要去抱起它。
哀哀叫了几声,小狼歪歪斜斜站了起来,拖着瘸了的爪脚,走了两步,偎到璇玑的绣鞋上。
它的世界是简单的,有仇,恨,有恩,报。
冷冷瞟了皇帝一眼,璇玑含泪弯腰把它抱进怀里。
当然,他不在乎,一点也不。
皇帝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把安瑾拥进怀里,眉宇轻皱,检查她有无受伤了。
安瑾倒不似平常女子忸怩,并没有顺势嘤嘤哭倒在怀里,只是颦了蛾眉低声跟他说着什么。
璇玑只是笑,蝶风两眼蕴泪,上前想辩解几句,却教璇玑紧紧捉住手。那道小小的力气,有坚定和绝然的感觉。
有目光落在璇玑的头顶。她看过去,却捕捉不住,那光芒稍纵已逝,只是那鄙薄和微讽,似乎是清风?龙梓锦有看好戏的成份,倒是夏桑甚是担忧地看着她。
这时,安瑾那白净的婢女阿诗跪下哭道:“请皇上为咱们姑娘做主。年嫔娘娘刚才说咱们小姐是个没名份的,如果不是皇上及时赶到,她这是要把咱们姑娘办了。”
蝶风愤怒得恨不得上前把她撕碎。
办了?璇玑却只想笑,凭一只小狼在一班有武功高强的内侍面前把安瑾办了?
这话真是有趣。
“没有名位,你年璇玑就要把人办了是吗?”皇帝冷笑,“好一个年嫔娘娘!”
“夏桑,传朕口谕,年嫔本已被降拙,朕怜其初犯,并未剥其宫殿,现故态复萌,实可恶之极,着其立刻搬出凤鹫宫!”
夏桑低声道:“奴才遵旨!”
那凌冷的话尾一收,凤鹫宫一众宫人顿时白了脸色,跪倒在地。
蝶风哽咽着看向璇玑,“娘娘”
璇玑正低头凝着小狼,似乎并未听到皇帝下了什么旨意。
心头那抹寒冷早和小狼温热的血交铸在一起。
手足一片冰冷,已是开春时节,这云苍的西凉竟然还这么的冷。果是春寒料峭么?
冷厉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这次不必去看,她知道,是龙非离。
耳畔是他明月映水的声音,记得,第一次听,她疑是天籁
“安瑾听封。”
她静静看了安瑾一眼。安瑾似乎一怔,随之嘴角微扬,曳起裙摆,缓缓跪下。
“安瑾德才兼备,封四宫侧妃,入主凤鹫宫。”
一室跪地谢恩的声音。
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环过轩内的人,所有人分成两拨。
一边惨白,一边采烈。
终于,她仰起下巴,对上皇帝的目光。
墨眸似水深,一片冷婺,他的指稳稳扣在安瑾的肩上。
那个姿势,可以叫做保护。
也是,他从没有对她做过的。璇玑嘴角扬了扬,是啊,凭什么呢,他又不爱她。不过是她一缕未知的情思轻轻错种。
“安妃,你现在有权处置任何来犯事的人。”皇帝微微沉了声。
安瑾心里喜悦,他果是爱她的。他曾淡淡笑着说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册封大典。现在提前册封了——男人的用意,却最明白不过。
他赋予她生杀的权利。在满室的目光中,她看到了宫婢的艳羡,不管是那年嫔的,还是自己的。
她轻笑,娇颜似玉晕,道:“皇上息怒,今日臣妾大喜,也不想作些什么惩罚,就饶过那年嫔吧。只是她那婢女诬我的人动手在前,又怂恿她主子来滋事,这不罚不行阿诗,替本宫掌她嘴十下。”
真个有这样的歪屈理儿?蝶风悲痛愤怒,几次欲~过去皇帝面前分辩,却教璇玑紧紧拉住手。
眼看之前辱~她的婢子阿诗蔑笑着走近,她凉了心,对璇玑不无怨恨,用力挣脱掉她的手,道,“你是主子,你叫蝶风死,蝶风也不能违背。”
璇玑只是低头不语。蝶风冷笑仰起脸。
清脆的巴掌声扬起,阿诗指甲锋利,她下手时也故意用尾指甲儿划落。
苍白的脸颊,斜斜破了道口子,鲜红流淌出来,一滴滴滑下。
所有人都震惊到极点!包括向来冷静,心性暗藏内敛的龙非离。
不为那一掌,为受了的人——璇玑紧抱着小狼,推开了蝶风,那一掌便结结实实落到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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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9朕的女人
不为那一掌,为受了的人——璇玑紧抱着小狼,推开了蝶风,那一掌便结结实实落在她的脸上。/
她伸袖把血抹去,仰头轻声道:“还有九下。”
蝶风大惊,泪水跌出,扶上璇玑的肩,哑声哭了出来,“娘娘,蝶风该死,我真该死,你别这样”
她挡到璇玑面前,死死盯着阿诗。
璇玑环了凤鹫宫带出来的太监宫婢一眼,道:“我还是你们的主子吗?”
众人都是璇玑被皇帝救下才新遣过来,对这位主子甚是陌生,只听先前服侍的宫人说,这女子脾气古怪,跋扈——
他们这些做宫人的,遇上个脾气好的主子还好,如若摊上位难缠的,非打即骂,轻者伤,重者死。又几时看到过会有为一个奴婢受辱的主子。
年璇玑的名声在这宫闱中本已极为不堪,今天的事一旦传出,更无立足之地,她却仍替蝶风生受了这一下,说毫不触动那怎可能?
立刻便有数人站到璇玑身边,包括了在地上爬起的几名小太监。
“把蝶风拿下。”璇玑轻轻笑。
众人不解,却仍照做了,蝶风愣住,喃喃道:“娘娘”
“继续吧。”璇玑把小狼抱紧,低了头颅,对阿诗道。
小狼在她怀里愤怒地挣着,但它受了伤,身体孱弱,一双狼目却凶凶地瞪着阿诗。
阿诗早吓得刷白了脸——她打了一名主子,不管怎样,那也是皇帝的嫔妃啊
轩内是掺人的死寂。
她颤抖地望向自己的主子,安瑾也素白了脸,她万没想到璇玑性子竟如此烈——她不安地望向自己身旁的男人。
皇帝抿了唇,凤眸幽深,盯着璇玑。
饶是安瑾聪慧,也猜不到这男人此刻在想什么。他不爱年璇玑,甚至不喜欢她,她知道的不会变的,是不是?
记得她刚进宫那天,年璇玑正被太后赐了死刑。
她听宫人说皇帝把年妃从太后手里救下,皇帝一口咬定下毒毒害太后的是年妃的贴身小婢,并当场下令把人杖毙,太后即使想审,也再无证可审,也动了大怒。那天,向来慈孝的母子差点反了目。
她是秋榕县县丞的女儿,皇家祭坛秋山便坐落在秋榕县上。
这位年轻英俊的皇帝前来祭祀祖先,她随父亲拜见他。
她非正室所出,空有一身才气,却遭大娘和大娘几个女儿所妒恨。父亲虽怜爱她,却畏惧正妻,吃穿用度微薄,冷嘲热讽多数,她的日子过得清苦。
她受够了!她不要像她那个卑微的娘亲一样把这辈子过完。
皇帝来秋榕院,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发誓,哪怕皇帝再老再丑陋,她也要设法攀上这高枝!
那天,县内官员的女儿哪个不盛装出了席,包括她几位姐妹。
从来不曾想到皇帝是这么年轻郁秀,才智敏杰。他与官员款款而谈,对各人管理政绩如亲眼所见,条紊罗列,哪个不捏了把汗?
他在万人中受人顶礼膜拜,却微微笑着看了她一眼。
秋山行馆里,他对她温存细语百般宠爱他说他爱她的清傲
后来,她断断续续听人说了很多的他事情,包括他的女人——大婚那晚,他丢下了皇后,独独宠幸了年璇玑。
进宫以后,她再次听到了与璇玑有关的事儿,皇帝为她几乎与太后闹翻。
终于,她忍不住问他年璇玑在他心中,他只是慵懒地笑着,眼神幽远,但她确信,那无关深情厚爱,那是女人对男人的直觉
一定是因为年璇玑的父亲,他才对她好的,是不是?所以,后来年璇玑私闯金銮殿,在华音宫出言不逊,他便动了怒,责罚了她。
因为她的行为超出了他的底线,所以他不再理会她是不是自重臣的女儿,惩戒了她。
是这样的,是不是。
自己没有权重的父亲可倚仗,所以他对自己的才是真情
此刻,皇帝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轩内的人都吓得噤了声,小气不敢薄透。
安瑾一咬牙,朝阿诗使了个眼色。
一半是嫉怒,一半是试探。
阿诗犹豫了,终究抵不住主子眸里的厉色,也知道皇帝对安瑾的宠爱,咬了咬牙,便朝璇玑打了下去。
那一掌,没有声音。
代替的是另一种声音。阿诗的身子斜斜飞出,撞落在厅中的柱子上,软软跌下,泻出了一地殷红。
“她是朕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动手!”
昏死过去前,她看到安瑾变了的脸色,还有男人淡淡的声音。
甚至没有人看清皇帝是怎样走到璇玑面前,还有那凌厉的一脚。
璇玑依旧低头,不言不语凝着奄奄一息的小狼。
下颌被修长的指勾起,她看到男人嘴角邪肆冷厉的弧度,“九下?很好!”
“璇玑,你当真便以为朕舍不得打你么?”一字一顿,龙非离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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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0打是不打
甚至没有人看清皇帝是怎样走到璇玑面前,还有那凌厉的一脚。/璇玑依旧低头,不言不语凝着奄奄一息的小狼。
下颌被修长的指勾起,她看到男人嘴角邪肆冷厉的弧度,“九下?很好!”
“璇玑,你便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打你么?”一字一顿,龙非离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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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敢。璇玑轻扯了扯嘴角,“皇上甚至能杀了臣妾。”
皇帝轻笑,“不错。”
深潭古泽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微眯着眼睛,呼息渐弱的小狼突然睁眼,嗷嗷叫了几声,凶恶地睇着皇帝它不懂他说什么,但灵性的小兽还是感觉到了眼前这男人危险的气息。
奋力从璇玑的怀里站起,它害怕而愤怒,全身的毛发都抖了起来,像只小刺猬。
放在平时,璇玑很想笑的,但这时却只想哭。
只是,不能。
小说里常说,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你流泪的人舍不得你哭。
鼻子很酸,把这话默念了几遍,才能假装出淡然。
漠漠看向他。
皇帝捏紧她的下颌,逼视着她。他是冷静的,但她的倔强又淡然的眼神让他烦躁愤怒。
这个女人在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夏桑。”
“奴才在。”夏桑有点头皮发麻。
“九下。按年嫔娘娘说的去做,把还没完成的完成它吧。”放开女人,皇帝沉声下了旨意。
厅内,突然有了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奴才遵旨。”夏桑低声应道。
动手么?龙梓锦微微诧异似乎,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猜准过他这位九哥的心思。随即对夏桑低笑道:“本王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你在腹诽为什么皇上唤的不是徐熹,对么?”
夏桑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又有意无意瞟了徐熹一眼。一旁的清风微嗤。
夏桑这人表面随和爽利,实则眼光犀利,性子谨慎端的不比寻常。他走到皇帝面前,又暗暗看了皇帝一眼。
年轻的皇帝负手而立,眸光敛静。
夏桑想,这次自己倒是失准了。
“得罪了,年嫔娘娘——”他淡声道。
璇玑点头。
蝶风这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从抓着她的两个太监手里挣脱出来,疯了一般挡到璇玑面前,面朝皇帝急急跪下,拼命叩头,哽咽道:“皇上,奴婢求求你,饶过奴婢的主子,是奴婢犯下的错,这本来要被责罚的就是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