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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 (第一部)第3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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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第一部)作者:肉书屋

云深不知处(第一部)第32部分阅读

不救他?最该救他的人就是你!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他的声音嘶哑而尖锐,宛如哭叫一般的呐喊,最後在回头望著我的那瞬间,嘎然而止。

「左弼浔!」他大叫著扑了过来抓住我:「水玥呢?你把水玥藏到哪里去了!」

「我是纪云,不是左弼浔。」我再次澄清,接著道:「请问,水玥是谁?」

那人骤然瞪大了眼:「你,不知道水玥?」

「无此纪录。」我摇头又道:「请问,你是?」

「……你不记得?」他手抓得更紧:「左弼浔!」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资料库中查无此人,直接讲明:「抱歉,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他挑眉。

「我叫纪云。」

这个人是怎麽跑出来的?我瞥了五代一眼,後者马上把纪录传了过来,才读到一半,那人突然揪住我怒吼起来。

「你以为这样就逃得过一切吗?」

「是逃不过。」

阿努比斯-司徒啸浪缓缓站了起来。

「够了,孟倚阙。」他边咳边道:「够了吧?」

「司徒……」那人咬紧牙关,胸前的伤口渗出血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司徒啸浪扯了扯嘴角:「到底是谁在逃?到底是谁忘记?到底是谁动的手?」

「左弼浔!是左弼浔,都是左弼浔!」那人紧抓住我,吐著鲜血吼道。

「不对。」司徒啸浪冷冷的反驳:「在那之前,水玥就中了『驭影』之毒,孟倚阙,『驭影』之毒怎麽来的?他可不会下毒啊。」

那人惨白的脸色刷地发青。

「你难道忘了,是谁让你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

司徒啸浪咄咄逼人的走向前。

「又是谁建了这座塔,让我们所有人都有处可逃?」司徒啸浪淡漠一笑:「从无数的死亡当中。」

那人将手握到发白,额头冒出冷汗,吼道。

「这可是死牢!逃也逃不走的死牢!」

「是,让我们理所当然的走不出去。」司徒啸浪跌坐了下来:「终於可以忏悔,可以内疚,也可以自欺欺人。」

讲到最後一句,他睨了那人一眼……

「楼水玥怎麽死的,最清楚的人是你……因为你是当时唯一活著的人。」

而其他人都被你杀了,司徒啸浪闭上眼。

「……他接下我全力的一掌,就那样向後倒去,摔下崖……」那人松开手,向後倒下,神情恍惚的望向塔顶:「沾上血花的白衣翻飞,腾空而去。」

「孟倚阙,我一直很想问……」司徒啸浪喃喃地说道:「到底你想杀的是左弼浔,还是楼水玥?」

那人浑身一震,乾裂的唇颤动著,就是说不出话。约莫过了半分钟都无人回应,既然他们的对话无法继续,那我插嘴也不算失礼。

「……两位,提醒一下。」我举手道:「各位的伤,应该要包扎治疗,但我不具备此种功能,只能做出紧急处置,最好是就近送医。」

其他两人──失去意识的司徒一哥和楼水蔺很简单,伤口止血,扛出去就会有人接应,反倒是清醒的这两人,虽然表情有点呆滞,但不保证在离开途中继续大打出手加重伤势……预防胜於治疗,是否先打昏比较妥当?

「……唔……师……纪云?!」

正在推算可行性时,司徒一哥醒了过来,挣扎著起身……须打昏的人数增加一名,应重新计算。

「……纪云?没事吧?」

更正,楼水蔺也醒来了,与其计算需要打昏的人数,统计目前还意识不明的人还比较简单──除了梓落一个外,其他人全醒著。

又回到老问题,在他们把伤口弄得更严重之前,我该把全部的人打昏带出去吗?这次还有五代帮忙掩护,应该不成问题。

『那不叫掩护。』五代反驳道:『是嫁祸。』

我不予置评,先处理起楼水蔺与司徒一哥的伤。

「出去?」那人半眯著眼,讥笑起来:「左弼浔,你真是蠢得可以,难道不晓得外面那圈人全都想把你推下崖去,只是没胆伸出手而已。」

「否定,我是纪云。」要推也要两位数以上的卡车才有可能,在这里好像只看得到马车和牛车,我顿了下,道:「你们的伤势很严重,出去才能医治。」

「好个悲天悯人、宽大为怀的胸襟!」那人笑到口中的血都喷出来了:「圣贤一词用在你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他摇摇欲坠的站起来,恨恨的瞪向我,怒吼道。

「我老早说过,你不可能救得了所有的人!水玥就是这样被你害死的!不……不对……不对!」他摇头,全身开始颤抖:「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这里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影响你,自始至终,你都在利用,都在设计,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天下苍生,实际上却不是如此!我老早就在怀疑,为什麽你要这麽做,到底是为了什麽?」

看来此人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外加听力与理解力偏低,但现在并不是解释说明的好时机,我决定暂且无视,如果可以,我会选用即效性的麻醉针摆平他,五代翻了个白眼,回了一句『你以为你是柯南?』。

「不管那家伙的话,你打算怎麽办?」对於那人的咆哮也选择无视的司徒啸浪擦了擦嘴边的血,问道。

「把你们带出去就医。」我指著他们几人:「如果不能走,我可以用扛的。」

「从大门?」司徒啸浪挑眉。

「是?」难道他们可以承受我从窗口跳下来的冲击?以这种伤势应该不成。

「不行!不能从那边走!」楼水蔺突然出声喝道:「外面那些家伙,把你当成杀人凶手,还报了官,出去等於是送死。」

「杀人凶手?」指四代……梓落的事?预估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启动,在那之前,任他们怎麽判定都像个死人:「这我可以说明。」人类的童话故事或乡野传奇都有死而复生的例子,穿凿附会一下应该掩饰得过去。

「不会有人听的。」司徒一哥皱紧眉开口道:「现在情势一面倒的对你不利,报官也只是缓兵之计,再说,所有人都看到你动手,加上有心者扇风点火,绝对会让你话说不满一句就定了罪名,他们会顾虑的,顶多……只剩下天煞剑法了。」

「……只顾虑这个?」不是机体,也不是武力,而是运动手册?看来要推算这个世界的人类逻辑可能要重写程式。

「没错,只靠这点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楼水蔺斥道:「所以不能走大门。」

「你们要他走秘道?」司徒啸浪不以为然的冷哼了声:「以为暮驰不会想到这点吗?最清楚这里的人可是他。」

「……几个和尚总比一群流氓好解决。」楼水蔺握紧鞭子。

「以这种伤势?劝你不要太小看崇峰塔的武僧。」司徒啸浪轻笑道:「毕竟是被我们打出来的。」

楼水蔺哑口无言,微带恼怒的瞪著司徒啸浪,开口却是对著司徒一哥骂道:「你师父到底是哪边的?」

司徒啸浪闻言笑了出来,看著司徒一哥苦闷的神情,道:「绍允,就当为师已不在吧,我啊,这辈子老是帮人守著秘密与约定,倦了,也累了。」

「师父?」

「就算杀了他,又能怎麽样呢?」司徒啸浪望著地上不停咒骂的那人,叹:「老想著总有一天,但若『那天』真到了,杀,还是不杀?两难啊,而人事早已全非。」

楼水蔺浑身震了下,悲恸的撇过头,哑声道:「我还是会杀的,血债血还。」

「血债血还?」那人突然噤了声,恍惚的望著楼水蔺,喃喃自语:「是啊,早该这麽做的,那时我应该这麽做的,该还给你的就还吧,水玥,如果你要的话。」

语毕,那人突然一掌向自己的脑门打去,我正要向前,他咧嘴呸了一声,嘲讽的瞪著我,气若游丝,血不停的从眼、鼻、耳、口汩汩流出,如诅咒般的念道。

「左弼浔,我不要你的同情,连一点都不要!」

这成了他最後的遗言,此人到死都不肯更正我的名字。

「……就这麽解决了?」司徒啸浪木然的看著眼前情景,缓缓吐了口气,而楼水蔺神情微微呆滞,不知是怒还是哀。

「还没有。」司徒一哥迅速提醒道:「如何带纪云平安离开此处?」

「何不问本人?」司徒啸浪紧盯著我:「由他自己来选择。」

「门外是各门派的人马,秘道外则是崇峰塔的武僧……」

看到司徒一哥苦恼的念著,我很直截了当的给了答案。

「走大门出去。」

「什……?!」楼水蔺倒抽口气:「你……难道你不知道……」

「纪云。」司徒一哥打断他的话,冷静的问道:「为什麽?」

「因为宽度与高度。」我比著他们三人的身高:「要扛你们几个出去,从门口比较方便。」

三人此时的表情愕然,司徒啸浪眉毛挑了半天,开口道:「……不用操心。」他勉强撑起身来:「我自己走秘道,以免节外再生枝。」

「师父!」

「放心吧,暮驰不会对我怎麽样的,绍允,而你们的伤势的确不能走秘道。」他瞥了司徒一哥,又问著我:「除此之外,你应该还有别的理由吧?」

「是。」我点头:「月鸾宫和颂凌庄的人也在外面。」

「你打算靠他们的力量逃出去吗?」司徒啸浪微眯起眼。

「否定。」我指著楼水蔺和司徒一哥:「因为我不知道医生……大夫在哪里,至少外面有司徒绍叶,可以进行医治。」

「纪云!」楼水蔺气急败坏,涨红著脸吼道:「你怎麽可以光凭这点……」

「为什麽不可以?」系统判定此为合理之选择,我问:「请说明。」

「你……!」

「要是那些人……堂而皇之的要置你於死,怎麽办?或者,要你交出天煞剑与剑法,又该怎麽办?」司徒一哥咬紧牙关的质问道。

「假设条件不够周全,无法回答。」

依照不同的情况有各种的应对方式,光靠这两点我不能做出确切说明。

「这答案真是妙,妙啊~」司徒啸浪摇摇晃晃穿过司徒一哥身边,缓缓走下楼,朗声道:「是要眼见耳闻才为凭,还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但是啊,再怎麽高明的算计,不到最後是不知道的。」

「也就是见招拆招的意思吗……」

司徒一哥苦笑的看著垂头丧气的楼水蔺,後者喃喃骂道:「算了,不管了,随便你吧……」

「没有异议的话,我要开始执行了。」

紧急包扎妥当,我将未启动的梓落绑在背後,一手抓一个,以平稳为优先考量的速度走出崇峰塔门口。

我并没有叫五代跟上来。

『你真打算那麽做?』五代传著讯息问道:『那个留言是真是假还无法确定。』

『……我问了四代,得到了【禁止回应】的回覆。』

『所以?』五代对於四代的详细情形并没有加以追问,跟我预测中的一样。

『并不是【无法】回应,而是【禁止】回应。』当我改变问法时,四代也更改用词,当答案仅有【是】和【否】时,四代就会回答【禁止】。

『那也无法判定此为真还是假。』

只有一种答案,怎麽判定为【是】还是【否】?五代反驳。

『我问四代想不想活下去,得到【禁止回应】的答覆。』

除了某些特殊的程式外,所有的系统都是以持续执行为目的而写成的,这就是四代巧妙避开权限设定所给予的暗示,只要将可以回答的问题更改成不能回答,就能够反推回去。

『四代想要活下去。』我才能将它带回来:『所以,那个留言,是真的。』

『……我是无所谓啦,问题是搞这麽大,你很麻烦吧?』五代回道:『到时可不是光靠一句【我去过夏威夷】就能解释的。』

『仍在运算处理中。』我道:『你先做好准备。』

那个留言非常简短,指示也十分明确。

──弄倒崇峰塔,便能相见。

弄倒不难,可该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合情合理最好也合法的进行,这是我目前最大的问题。

-待续-

天啊!本文迈向第四年啊啊啊啊啊~~~~

(五代:与其说是欢呼还不是说是惨叫……)

……这几年的新年新希望都是把此文完结说……

其实其实,我最想写的三个字就是……

『全文完』(泪奔)

云深不知处第十八章〖4〗

我一走出崇峰塔大门,外头人群的嘈杂声倏地中止,所有人望了我数秒後,像是接到指令般不约而同的拿出武器,以我为中心开始戒备。

「真是非常盛大的欢迎哪。」硬是要我在出来前放他下来的楼水蔺,故作轻松的微笑道。

「因为从前没人能出来,不是绝後,也是空前了。」同样也是硬撑站直身体的司徒一哥,定定的看著暮驰大师说道。

「大胆!」突然有人一喝,根据声音辨识此为咎长老的声音,我抬头望去,果然如此,他棍子遥遥指著我,怒斥道:「光天化日下,竟敢杀害七钥之一的梓落大人!」

【光天化日】?我往上瞄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细雨绵绵,撇除天气认定误差不说,我抱著未起动的梓落,回道:「否定,我没有杀它。」

「唷!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听到最差劲的谎言,最可笑的笑话了!」咎长老才说完,人群中就开始有人跟著哈哈大笑。

「他说没杀人呢!哈!」一名壮汉仰天狂笑。

我是真的没杀【人】,只有杀病毒,另外孟倚阙是自杀的……来不及开口,另外一人便接著叫道。

「以为我们是瞎子吗?一剑刺穿还说人不是他杀的?」

是否需要解释光的折射原理给这些人听?人的眼睛其实是很容易骗过去的,我最後那一剑不具任何伤害性,就只是光束罢了。

「血都流那麽多,还敢说没杀?」

血?我低头看著梓落,才发现它胸前黑红的血渍,进塔时梓落没有流任何的血,这是什麽时候染上的?我开始读取相关纪录。

袖口三圈似乎是楼水蔺滴到的,衣领附近是司徒一哥喷来的,腹部好像是司徒啸浪甩出的,胸前最大的区块应该是孟倚阙洒落的,因为跟他对打的地方正好就在机体附近,花时间加以分析就能证明,可是就目前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情况下,找不出反驳及说明的切入点。

「血债血还,以命偿命!」不知是谁登高一呼,众人齐声附和:「杀!杀!杀!」

「大家冷静,他身上有天煞剑法。」听到静虔师太的提醒,众人恍然大悟般的猛点头,道:「是啊是啊!剑和剑法都在他身上。」

否定,我身上并没有这些东西,可是依然找不到机会开口,他们又开始交头接耳的热烈讨论起来。

「真是最糟糕的情况。」楼水蔺睨了我一眼,嘲讽的问道:「你看,若我们三人联手,能逃出去的机会有多少?」

我迅速环视四周,答案是百分之百,但有那个留言在,我不能逃。

「不只三人,宫主。」月鸾宫几人走向前,岳巍岳峨拱手道:「加上我们,就没什麽问题。」

「我已经不是月鸾宫宫主了。」楼水蔺神色一凛,目光冰冷,隔开了奉斯彤打算要搀扶的手。

「那麽,就当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岳巍讲完,岳峨不自觉的抖了下,挖苦道:「哎呀,我没想过你竟会说这句话的一天,光听到就让人浑身不舒服。」

「你们……」楼水蔺皱眉,冷冷的警告:「别让月鸾宫淌这混水。」

「但,如果坐视不管,跟这些名门正派不就成了同流合污?」讲完,岳巍打个冷颤,扶著额头说道:「名门正派,光动口说这几字,就让人头晕想吐。」

「这些家伙本来就不是朋友,既然如此,与其为敌根本没差别。」岳峨耸耸肩:「还可以来练练功。」

「大不了……跟某人一样脱离月鸾宫不就好了?」奉斯彤小声的回道,楼水蔺听到,嘴角抽搐起来。

「对!另组个……叫什麽好?」故意忽视楼水蔺的瞪视,任介尧接著附和。

「斯彤,我可不要什麽少林武当峨嵋这种,丐帮昆仑什麽的也不成,太平常,太路人了。」岳巍点著指头数起来。

「什麽门啊帮啊派的也不要!」岳峨语带不屑哼了哼。

看著他们四人热烈讨论的样子,楼水蔺无奈的望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一样的开口。

「火箭队。」

我眨了下眼,火箭队?刚才楼水蔺说的是这三个字吗?

正要确认时,楼水蔺又道:「火上加油的火,箭在弦上的箭。」比对符合。

「哦哦!这个好这个好,别出心裁!出奇制胜!」四人忙不迭的点头,赞不绝口。

「姓孔的,你到底是要咳血还是在偷笑?」楼水蔺冷眼看著司徒一哥,後者咳了下,正色道:「我觉得不错,很强大。」

强大?他们应该不知道真正的火箭队是什麽吧……还有,难道他们发现当时是我和五代去假扮的?就算知道,没有证据,便只是猜测,这种情况下,系统判定:不作任何反应就是最佳反应。

此时,司徒二哥-司徒绍采缓缓走向前,在距离一公尺的地方停住,朝我微颔首,道:「纪公子,可否将梓落大人的遗体交给颂凌庄?」

大概再过三十分钟就能完全启动,我点了点头,将梓落交给了他。

「非常感谢。」小心的抱了过去,司徒绍采望了司徒一哥一眼,低声道:「保重。」

司徒一哥默不作声的低著头,楼水蔺冷哼一声,挑眉道:「看来对方有结论的样子。」

咎长老从人群中走出,持起棍棒指著我,朗声道:「纪云,看在老天爷的份上,给你留条生路,把天煞剑及天煞剑法交出来,就饶你不死。」

「只是不死而已嘛,这桩买卖怎麽看都不划算。」楼水蔺嘲讽回去,咎长老却无视他,继续说道:「交出来,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官府那边也算有所交待,朝廷官府之事,武林人可插不上手。」咎长老有意无意的瞥了司徒绍采一眼,司徒绍华马上冲出来反驳。

「交待?不过是分赃!」

「绍华!」看到司徒绍采严厉出声制止,静虔师太拱了下手道:「想必颂凌庄主对此也无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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