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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 (第一部)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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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第一部)作者:肉书屋

云深不知处(第一部)第19部分阅读

,看了一天的帐,这两日他除了审帐、划记、吃饭、睡觉几个主要动作外,就没有其他的行动,之前还会运动(=练武),现在连动都不动。

楼水蔺也跟著我们一动也不动,也就是说,在书房内我盯著司徒一哥,楼水蔺盯著我,而且五天过去,他除了不耐烦外,还有些许暴躁的反应。

「真可恶……我居然可以理解所谓的空闺怨妇心……」

楼水蔺虽有自己的房,但第三天就跑来我这儿睡,说是天冷两个人比较温暖,主因应该是付不起住宿费吧……系统推定後我就随他住下,此时他趁我坐在床边,一手缠上我的腰凑了过来,埋怨的瞪了我一眼,嘟嚷起来。

「怎麽说~明明我只看著你,你的眼中却没有我只有别人……」

「否定。」

我望向他,回道。

「我看得见你。」

视觉并无异常。

「这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你是在跟踪,可是啊……」楼水蔺眯起眼,捉了一搓发搔起我脸颊:「当我瞧见你那目不转睛的专注样子,竟是看著另外一个人……」他手腕倏地收紧,纵是微笑,但却是有忿怒的反应:「真想大开杀戒。」

如果把所有人都杀光,你就只能看著我了吧?他开玩笑的发丝扫过我的眉间,又道。

「或是,挖出你的双眼,让你此生无法再看任何人,打断你的双腿,让你无法离开,将你狠很的绑起来禁锢著,此生此世只为我所看。」

他语调轻柔和缓依然,但话语中却充斥威胁恐吓。

「警告。」我回道:「刚才假设的行为,需要告知犯了哪些法律以及相关罚则吗?」

「……你以为我会担心那种东西?」楼水蔺挑眉道。

「否定。」楼水蔺甚至连心跳速度都没变,我道:「只是先将後果告知。」

「後果?」

「适时进行自我防卫。」我看著他,补充说明:「无视对方损伤之程度。」

「也就是你会反抗的意思嘛~放心吧。」楼水蔺笑道:「如果我已经失去理智要那麽做的时候,会将你反抗的因素考虑进来。」

会这麽说的人,通常是不知道我进行正当防卫程序的後果,

「请问,月鸾宫对你而言,很重要?」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对方的弱点来警示。

「……你拿这来牵制我吗?」楼水蔺愣了下,半眯著眼问道。

「重复,这是将後果告知。」如果要进行破坏机体的行为,我将给予敌人最有效的反击。

「那麽,请告诉我。」楼水蔺笑了起来,手轻掐住我的下巴:「怎麽做你才会属於我呢?」

「变更设定。」我回道:「但你不具此一权限。」

「……那谁有这种权限?」楼水蔺错愕了下,问。

「父亲。」

「噗!」楼水蔺突然抱著腰狂笑起来:「真没……真没想到……竟然有这种答案……哈哈哈……」

他笑了好一阵子,才抬头看著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请问一下,你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黄花大闺女?」

「两者皆否。」

机体的性别并非女性。

「先说好,在这世上,我最痛恨的人,除了会玩弄嘴皮的名门正派、高官达人外,就是左弼浔。」楼水蔺忽地正色说道。

「是。」我读取纪录:「因为他欠你钱?」

「倒不是。」楼水蔺瞪了我一眼:「……那家伙,带走我唯一的亲人,月鸾宫的初代宫主。」

「所以……你是在寻找被绑架的失踪亲友?」该不该提醒楼水蔺去报警比较快?不过以之前我被绑架的处理效率来推算,怕是没用。

「是啊,还有一些新仇旧恨的陈年帐要算。」楼水蔺笑容可掬的回道。

「请问,你亲人的特徵?」在找寻父亲的时候,若有相似者便可告知。

「认不出的,我的易容术是他亲传,若他还活著,也已经五十。」楼水蔺皱了下眉:「你今年二十六……原来在那时,就已经有你。」

「否定。」是否该告知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其实只有41天18小时24分8秒?不过那样会违反【伪装】的命令,我问:「你亲人,五十岁的……请问性别?」

「……男。」楼水蔺给完白眼,忽然凑近急忙道:「难道你有印象?十五年前,他三十五,你应该十一。」

「否定。」系统突然跳出提示……【35】,跟这岁数有关的,是崖洞中的【左弼浔】推定死亡年龄。

楼水蔺说他碰到左弼浔时,左弼浔已经四十几岁了。

五代的推论:我埋的可能不是左弼浔,而是他养父母……更正,是他亲人的尸体。

「请问,你房间墙上的字……」我读取字迹判定纪录:「就是初代宫主刻的?」

「是啊……」楼水蔺抓住我的肩膀,一脸焦急:「你想起了什麽,是不是?是不是?」

字迹一样,年龄性别相符,但光靠这些并不能确认,我看著楼水蔺,问。

「请问,你和那个人有亲属关系?」

「什麽意思?」

「是直系血亲-祖父母、父母,还是旁系血亲-兄弟姐妹的关系?」

楼水蔺定定的看著我,许久,道:「……他是我亲哥哥。」

「请问……」我伸出手:「你可以吐我口水吗?」

若有相关的dna资料,就能确定那个尸骨是否就是楼水蔺的哥哥。

「……」楼水蔺僵了下,松开手道:「干嘛要我吐你口水?」

「吐痰也可以。」只要有黏膜采样就可以。

「你是烧坏脑子了吗?」楼水蔺一脸错愕:「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盯著楼水蔺,可惜没有趁他中毒发作时采样取纪录,若有,早便可以进行辨识作业。

「确认一件事。」如果能够把手指伸进楼水蔺的口中直接采样是最快的,我看著他的唇部,还是请他舔一下我的手指呢?似乎都不太妥当,而且接近变态的行为模式,总该不能让楼水蔺再中一次【焚生】才能取样,

「干嘛一直盯著我的嘴瞧?」楼水蔺察觉到我的目光,笑呵呵的问道:「想吻我?」

这也是取样的方式之一。

「可以吗?」取得当事人的同意便不算侵权行为。

「……咦?」楼水蔺呆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呃……当然……可以……」

「那麽,失礼了。」

我扶住他的脸,固定好位置,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上去,然後,将舌头伸进去采样。

「!」

楼水蔺睁大了眼,讶异的看著我,这动作的目的只是单纯取样,成功之後,我很快的缩回放手,打算要完成此一行为时,他舌头突然卷上来纠缠,手抓著我的肩膀,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我。

这算是【想吻人,就有被吻的准备】的实证?我正在想要不要计时判定,楼水蔺在舔了我的唇一圈後,就松开了手。

「确认好了吗?」他淡淡的问道。

我捂住嘴点头,开始进行分析,不便开口。

「……纪云,我喜欢你。」楼水蔺看著我,倏地轻笑了起来:「你喜欢我吗?」

我看著一脸期盼的楼水蔺,采样完成,已写入纪录,现在就等系统判定的结果。

「请问,你会喜欢上【桌子】还是【椅子】吗?」

我不具备【喜欢】这种情绪。

「咦?」楼水蔺莫名其妙的望著我:「为什麽这样问,是我问的是『你』,干桌子椅子什麽事?」

「一样的。」我瞥了桌子一眼:「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都是【器具】,只是功用不同,我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机体】。

「一般正常人不会喜欢上桌子的,而也没有桌子喜欢人的纪录。」

桌子不会喜欢上人,所以,【我】也不会。

「可是你是人!」楼水蔺顿了下,吼道:「你是人啊!纪云!」

看起来是,但不代表我是,赝品永远无法代替真品,我永远都不会是【人】。

系统禁止我作出否定的回应,我只好保持沉默、静静看著发怒的楼水蔺。

「桌子会说话吗?桌子会走会跑会跳吗?桌子会长眼睛看著我吗?」楼水蔺起身,重重的在桌面拍了好几下,瞪著我道:「桌子会吻我吗?」

我望向桌子,事实上安装程式加上配备之後,就有会说话、会走会跑会跳、也有监视功能的桌子,但会吻人的大概得改版增加特定功能才会。

但是,在这个世界,是无法实行的事。

「我没见过那个人用这方法来贬低自己的。」楼水蔺摇著头,握拳敲著:「是谁让你有这种想法的?……难道是你爹?」

程式是父亲设定的,我点头:「是。」

「……很好,很好!」楼水蔺咬牙切齿的笑起来:「让我又多了个痛恨他的理由,真的很好!」

但是楼水蔺的表情似乎无法说得上【很好】,应该比较接近【愁苦】、【烦闷】。

「你是人,纪云。」楼水蔺紧紧抱住我,想要说服般地重复说著:「你真的是!」

就算他说了一千一万一亿次,【我】的本质仍不可能改变,由无数个0与1交错而成、既是无形也是有形,既属虚幻也是实体。

在原本的世界,就有机器人想成为人的案件发生,太想成为【人】却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两相矛盾之下便发生无法修正的错误,接著,毁坏消逝。

「你是人!」楼水蔺捧著我的脸,定定的说道:「所以,这种的拒绝方式,我绝不接受!」

【人是一种任性、有时不可理喻的奇妙生物。】

系统突然浮现这麽一句话。

的确很任性,也不可理喻,我看著眼神万分坚决的楼水蔺,回道。

「你不接受,也没关系。」

我只是说出【真实】而已。

楼水蔺默默凝视著我,半晌才道:「纪云,若是我……」他咬紧下唇到快要出血的地步才道:「若是我找左弼浔决斗报仇的话……」

他松开手,转身快走出房,走时落下一句。

「……别代替你爹。」

左弼浔不是我父亲。

看著楼水蔺远去的身影,应是听不见我的否认。

检验结果出来了,是【符合】。

死在崖洞中的人,是初代的月鸾宫主、楼水蔺的亲哥哥。

并不是左弼浔。

-待续-

『为什麽你要代替你爹~~~~(囧)』

(我每次唱到某首歌都会在ktv中大喊这句,是个很好的发泄方式……汗)

放心吧,纪小子不会代替谁,他会先发制人(笑)

云深不知处第十三章〖6〗(穿越恶整)

『连今天在内,只剩三天。』五代趴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怎麽没看到楼水蔺?』

『清早出门,还没回来。』

我边吃著早餐,边察看天煞剑的讯号。

读取昨晚的纪录,五代顿了下,回:『这麽说,那崖洞中的死者……可能是楼水蔺的兄长?』

『如果左弼浔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话。』

如果说左弼浔是楼水蔺的亲戚,这个假设就无法确定,但照目前所知的资料来看,年龄推算与dna判定相符者,只有楼水蔺的兄长。

『另外,前提是,楼水蔺所言为真。』我回道,万一记错或是谎报年龄,那就不一定正确了。

『用【桌子】来当答覆啊……还真有点同情他……』五代晃了下尾巴:『你怎麽这麽说呢?』

『这比喻的确有失妥当。』我答道:『由於在【这里】并没有【程式】的概念,所以我只好用【器具】与【物品】的类似同义词表达。』

『……不然你本来想用什麽?』五代问道:『桌椅除外?』

『具体来说,【我】是一个程式,所以,应该比对的类似物应为【w●ndows执行系统】还是【文书处理系统】或是【绘图软体】……』

若我问楼水蔺「请问你会爱上【w●ndow】还是【d●s】吗?」,推定他无法理解的可能性为9998%,所以我只好找接近的物品来比喻。

『我明白了。』五代打断我的举例:『结论就是……跟你认真就输了。』

有人来了……五代传了过来,我还没回应,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纪云!」司徒绍华从院子门口飞奔过来,一口气说道:「你还好吗?大哥他有没有为难你?我听说了,你跟踪大哥要模仿他的事。」

「好,没有,是。」我按照次序回道。

「……那个……月鸾宫主不在?」司徒绍华一踏进房,就想起什麽的小心翼翼看著四周。

「肯定。」我回。

「呼。」司徒绍华松了口气,正色看著我,皱眉道:「抱歉,我不知道大哥有何打算,竟然连她都请出来……」他咬咬唇:「总而言之,你平安就好。」

「请我出门一趟,也不是什麽大事啊~我又没在坐牢。」观天晁聆笑盈盈的站在门口:「绍华,平常都是你让人担心,真难得看到你会担心人呢。」

「那是因为大哥他……」司徒绍华瘪了下嘴,走到她身旁拉著手道:「晁聆姐,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知道什麽?」观天晁聆笑问。

「把纪云带来颂凌庄,我的本意是如此没错,但大哥一定另有打算。」司徒绍华瞥了我一眼,说:「否则,他不会动绝影,更不会去拜托你。」

「你大哥只是做事小心罢了。」观天晁聆望著我:「再说,那时僵尸化妖一说传得沸沸扬扬,总要有个适当的人选来压下,对否?」

「……晁聆姐的确是最佳人选。」司徒绍华闷闷的点头:「有观天的名号,谁敢不从?可是,普天之下,大哥最不想拜托的人,就是晁聆姐您了。」

「哎呀……我本人都说不在意,结果反倒让你们这群晚辈担心。」观天晁聆苦笑了下,蹙眉道:「那个啊……也是没办法的事。」

「为什麽……」司徒绍华悲伤的问道:「为什麽会这样呢?祭神的仪式失败吗?」

「……不是。」观天晁聆低声答完,又微笑看著司徒绍华:「而且,还有绍叶在嘛,我们都不担心,你们忧虑什麽?」

「四哥跟我提过……那个样子,跟死去其实没什麽差别……」司徒绍华微微哽咽起来。

「雷叔可是说他会醒来呢~」观天晁聆拍拍司徒绍华的肩:「雷叔的话比我还准,难道你不信?」

「我信,可是……」司徒绍华咬著唇道:「我怕。」

观天晁聆慈爱的看著司徒绍华,半晌才抬头望向我,苦笑起来:「都是绍华这小子害的,让我都没办法跟纪公子打招呼呢。」

「你好。」我点头,道:「请问我可以继续吃吗?」

「当……当然。」观天晁聆僵了下,笑道:「不知纪公子还在用膳,打扰了。」

「不会。」我指著椅子:「请坐。」

「谢谢。」

观天晁聆和司徒绍华坐妥,我迅速把菜饭扫完,吞咽完毕後,道:「请问,你们刚说的病人是?」

「就是之前曾提过的,我师弟,梓落竟涯。」观天晁聆微笑回道:「现在颂凌庄的别馆休养,我这次来,也是顺道探望他。」

『尽可能的收集相关情报,但是别穷追不舍,以免遭人疑窦。』五代传来这样的提醒。

「晁聆姐要去的话,我可以一起去吗?」司徒绍华抬头问道:「四哥一直不让我看,更别提大哥了。」

「……你大哥很少去。」观天晁聆苦笑的回道:「他很内疚,也很自责。」

「我知道。」司徒绍华点了下头,挤了挤眉道:「所以我才说,晁聆姐是他最不想拜托的人之一嘛~」

【自责】?这表示梓落大人生病可能跟司徒一哥有关……五代又给了个回应,我便开口道。

「请问,是你大哥害那个人生病的吗?」司徒一哥是传染病的带原者?

「不是。」司徒绍华给个白眼:「让人生病的本事只有我四哥会啦~」

「……纪公子,你见过我师弟吗?」观天晁聆微笑的盯著我看,充满打量的意味。

「否定。」

「这样啊……」她闭上眼,思索了会,道:「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他?」

对於这样顺水推舟的邀请,我没有马上给予回应。

「晁聆姐?」司徒绍华惊讶的瞪大眼。

「绍华也想去吧?」观天晁聆笑道:「你大哥和绍叶那边,我说看看。」

「请问,探病时有外人在,是否妥当?」我提出疑问。

「是不妥。」观天晁聆眯起眼回道:「不过,我想绍允会答应。」

「大哥他?怎麽可能?」司徒绍华愣道:「连我都很难……」

「不是现在。」观天晁聆轻摇著头,道:「而是,三天後。」

「三天後?」司徒绍华恍然大悟的看著我:「对了,你不是说七天内要模仿我大哥的招式,只剩三天了,你看了怎麽样?」

「有在看。」这几天的行程表都有写入纪录,但司徒一哥明显减少运动时间,我算了算,道:「现在他应该已吃完早饭,准备审帐。」

「武功招式呢?」

我还没回答,观天晁聆就笑出声来。

「你大哥刻意不让纪公子瞧见他练武的样子。」她指尖轻敲著桌面,道:「还换著地方练习呢。」

这四天的确如此,但资料库里头有他跟楼水蔺对打的纪录,所以并非完全没有看过。

「怎麽这样!」司徒绍华急道:「我去找褚宇,他跟著大哥一段时间,总会比划一些……唉!怎麽我就不会武功呢,明明知道怎麽比但手脚就是跟不上来……」

「纪公子,我对於你会提出这种方法,感到非常惊讶。」笑看司徒绍华跺著脚,观天晁聆望著我,道:「比得再怎麽相像,终究不是本人。」

「是,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观天晁聆淡淡的摇头否定:「同样的招式,再怎麽相像,也不能被取代。」

我默默的听著观天晁聆的说明。

「绍允他为你的残像所苦,那是因为你给他的印象太过鲜明。」观天晁聆笑著又道:「因为那是你的招式,不是因为天煞剑诀,而是因为你本身。」

「【我】的关系?」

「你的方法是不行的。」观天晁聆直截了当的否定道:「就算像足了十成十,那还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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