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妨藴没有开口,她现在只觉得脑袋疼。
女人看她没有开口说话,便无奈的叹了口气:“妈妈知道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可是你也知道她不合适,我们家不是扶贫机构,没有必要去帮助一个家境困难的人。”
说完这些,女人看到荀妨藴还是不吭声,只能幽幽的说:“你看样子还是没有清醒,继续休息吧,我去公司处理事情了。”
女人撂下几句话就离开了,从始至终荀妨藴都没有开口说话。
喻莘平。
荀妨藴琢磨着自己的新名字,新世界的诞生也就意味着另外一个故事的开始,那么在这个故事里还有机会遇到芒可吗?
上一个世界荀妨藴等了她8年,这一个世界还需要等多久?
荀妨藴不清楚,可是她却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芒可留下来。
作为纸片人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几乎不存在任何的反抗能力,这让荀妨藴格外的失落。
不能被人发现,特别是被芒可发现。
只要她不和自己在一起,死了这条心,那么一切都会改变吧。
荀妨藴悠悠的叹了口气,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单薄的病号服下面还能感受到一丝心跳,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一具活不了太久的身体。
随遇而安吧,荀妨藴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一周之后,荀妨藴的助理前来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还带来了一身干净整洁的新衣服。
荀妨藴把衣服穿好,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助理,开口道:“有皮筋么?”
助理愣了愣,说:“不好意思喻总,我没有带皮筋,您是要做什么?”
荀妨藴说:“头发太难看了,我需要把它扎起来。”
“哦哦,那我明白了。”
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了一根橘色的丝质发带,在阳光下看起来格外的醒目,上面甚至还印着一排带着笑脸的向日葵。
“这个,”助理笑道:“您看可不可以。”
看着那颜色,荀妨藴忍不住又想起了芒可,她发现这女孩儿无论是头发的颜色还是名字,都是橘色的。
温暖,而明媚。
没有多做犹豫,荀妨藴拿起那根橘色的发带,在自己脑后缠绕了两圈打了个结,两条修长的发带散落在两侧,看起来颇有装饰性。
助理忍不住夸赞道:“喻总,您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荀妨藴没有搭话,只是说:“今天有什么工作吗?”
“没有,您刚出院怎么会给您安排工作呢,只不过明天上午有一个股东会议要开,中午和供应商吃饭,下午去开发商看场地,傍晚跟市政领导打高尔夫球,晚上有一场酒宴这边您必须到场。”
“……”
荀妨藴咬了咬牙:“都是明天的工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