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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女相:巾帼王妃 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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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暗暗思量,面上笑意淡淡。“魏大人取笑了。并非下官不愿见各位大人,实在是下官一到这渝城境内,就一直水土不服,整日昏沉沉的,这才避而不见,免得让各位大人见了发笑。这不,还是让魏大人见笑了。”她轻巧地将话题扔还给了魏简钟。

魏简钟一双精明的眸子沉了沉。

“那么今日,大人的身体可好些了?”

上官飞燕笑了笑,敷衍道:“托各位大人的福,最近可好多了。”

“原来如此,难怪大人今日有心情会见贵客了。”魏简钟话中有话,笑意森寒。

上官飞燕听罢,心中了然。

果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存在不出卖人的地方。

她心中已然知道是何人将消息透露给魏简钟的了,却是只字不提,似作不知情般地讶异道:“没想到魏大人还有神算之能,竟然知晓下官今日刚好见过京都定王府派来的家奴了。”她话到此处,忽而话锋一转。“这样也好,既然提起了这件事情,下官正好就跟魏大人商议商议。”

哦?

魏简钟未曾想到上官飞燕会如此坦言相告,不由地,心中微微一震。

“是这样的。下官虽然人在病中,却也不敢怠慢皇差。皇上此次派下官前来渝城督查中选入京之栋梁,下官已经大概看过渝城各处官员上报推荐的名单,并派寒烈暗中去查访过,这些人选都出自士族之门,才学跟人品都可以信得过,下官觉得没有问题,可以按照推荐上的人选向皇上呈报。”上官飞燕起身,她从书案的一堆文书之中取出一份名单,轻轻地放在魏简钟的面前。

“不过,在那之前,下官也有一件难事,需得魏大人应允才是。”

魏简钟闻听之后,他在上官飞燕的示意之下,拿起文书名单,轻轻地摊开阅览。

当他的视线扫过名单上的一排排名字之后,他不由惊诧地关了文书名单。

啪——大文学shubao2

第88章

魏简钟面有讪笑之意。大文学shubao2

“上官大人,这是合意?”他心中虽知名单之意,但仍旧心存疑虑,不敢相信上官飞燕会真的如此行事。

因为这份名单之上,三教九流,各有人选。

有江湖上的神偷我来也,有山寨的匪首黑煞,有地下赌场的一把赌手陆上千,有渝城街面上的混混何小三,还有乞丐窝里的头头疯癫老儿等等。

魏简钟实在不明白上官飞燕此举的用意何在?

这些人,既不能带给他们财富,也不能带给他们前程。

自古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

人有三五九等,以别贵贱之分。

早有东汉史学家、文学家班固把古今人物归入其《汉书.古今人表》的“九品量表”之中,分为上(上智)、中(中人)、下(下愚)三等。在每个等级中又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以及下上、下中和下下三等。

而上官飞燕提供的名单之上,白纸黑字,林林总总,密密麻麻罗列之人,都有一个共通点,那便个个皆是下等之人。

魏简钟甚至可以肯定,这些名单上的人物,没有一个可以摆得上台面的。以他在渝城当府尹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这些人无论从家世而言,还是从才学人品上看,无一可取之处。

他就不明白了,上官飞燕为何要给他看这么一份特别的名单呢?

迎着魏简钟眼中的疑惑不解,上官飞燕却笑了笑。

“下官明白,任何人只要一看到这份名单,就觉得没有可取之处。”她话到这里,音色忽而压低三分。“可是魏大人不知道的是这份名单上所选之人究竟为何人荐选?”她波光盈盈,话中含有深意。大文学shubao2

魏简钟是个聪明人,一点便通。他想起定王府刚刚派人跟上官钦交涉密谈过,可见这份名单——

“可是九王爷要这么一些人干什么用呢?”他喃喃自语,抚须沉思,无法揣测东陵昭的用意。

上官飞燕却笑了笑。

“魏大人又何必为这种事情而操心呢。原本这些事情,就本不该是我们这些臣子们所能操心的事情。”上官飞燕缓步走至书案边,轻巧地端上一个小小的木匣子,打开来,将匣内之物呈现在魏简钟的面前。

“何况,我们只要顺水推舟,做个人情,那么,这些东西——就全部属于我们了。”

魏简钟盯着匣内一张十万两面额的银票,足足有那么一大叠,心知这匣内的银两最少不下于三百万两。

他心中一动。

上官飞燕却啪了一声关了匣子,淡淡笑道:“原本这么好的买卖,下官是不想与人分享的,只是魏大人嘛,下官见你对下官实在是情深意重,不免生了些许不舍之意,实在不想魏大人这样的国之栋梁就这样成为了别人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她轻轻地拍了拍魏简钟的肩膀。“魏大人可要三思而后行,可要想好了主意,站好了位置。还有,下官不得不好心地提醒一句,无论是定王府也罢,还是宫中那位厉害的大人物也罢,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的眼中只不过是区区一枚棋子罢了。而且我们这棋子还不是他们手中可以权衡左右的棋子,我们都只是他们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用,没利用价值的就随手一扔的小棋子。”

魏简钟脸色微变,显然是被上官飞燕说中了要害之处。

“所以,我们要在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不要亏待了自己。大文学shubao2本来在风云变幻的官场之中,我们在各方势力之中卑微地活着,在各种刀光剑影的夹缝里屈膝地生存着,这已经是够艰难的了。何况,官场之中,没有人会是永远的常青树。所以,如果我们在最好的机会里不牢牢地把握住,不趁机犒劳一下我们,我们这样活着,岂非太过凄惨一点了吗?魏大人,你说是吗?”

魏简钟他双目沉寂,抚须沉思着,看似平静如水,实际上,他不断抚须的掩饰动作,早就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思。

他的心,动了。

上官飞燕眼中笑意,悠悠晃起一池清波。

“还有,魏大人。本官得事先说明,丑话落在前头。事成之后,这匣子里内的二百九十万两银子是属于本官的,你跟你的属下只能得区区十万两银子。”上官飞燕这最后一句话,却安了魏简钟的心。

“大人只是说上几句话而言,下官却得安排人手去处理一切。这上上下下总得打点,这么一来一回的,别说区区十万两,就算是五十万两,也不足够打发他们。”

上官飞燕笑了笑,她道:“魏大人当本官是三岁孩童不成。这趟买卖,原来本官可以一人独得,还可以一人独靠上定王府这座大山,本官为何要卖个好处给魏大人呢?”她唇瓣扯起一抹淡淡的冷意。

“答案很明显,不是吗?若非本官觉得魏大人熟知渝城,办起事情来比下官效率要来得高一些,你以为本官会找上魏大人吗?实话就给魏大人说了吧,就连这十万两银子,要不是看在你们先前孝敬过本官的份上,本官是一分钱都不愿意给你们的。这其中的衡量计算,想必魏大人应该心中有数。”言下之意,要不是她先前得了他们的好处,她也没必要礼尚往来,意思意思,支付他们一些辛苦费。

更何况,是他们有求于她,而她只不过是顺手给了他们一个差事,而这差事,她不一定非要他们去办理不可。

但是他们,却非要她办理不可。

这就是区别。

魏简钟这头老狐狸,不会听不懂上官飞燕的言外之音。

“上官大人请息怒,是老夫失礼了。”他起身呵呵轻笑,将匣子推到了上官飞燕的面前。“别说是大人怜恤给下官十万两银子替大人办事了,就算是下官出三十万两银子替大人办事,那也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魏简钟忙从衣袖中掏出三张面额十万两的银票,放在匣子上面。“上官大人如此为老夫考虑,老夫真是感激不尽。请大人放心,老夫一定不负大人所托,三日之内给大人一个圆满的答复。”

上官飞燕这才转怒为喜,她笑盈盈地收起魏简钟给的三十万两银票。“这个,这个真不好意思。不过既然是魏大人的一片心意,本官就,这就收下了。”她眼角眉梢微露慧黠灵光,心中暗道,终究让这头老狐狸心甘情愿地上钩了。

魏简钟心中大安,他笑道:“大人收下,就收下吧。不过,那件事情——大人看——”

“三日之内,只要魏大人办成了本官所托之事,本官定然也不会辜负魏大人所托之事,彼此彼此嘛。”上官飞燕笑着,手指点了点衣袖内的三十万两银票。

魏简钟闻言,同时笑了起来。

“那么如此,多谢大人抬举下官了。眼下时辰不早了,下官府中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就此告辞,便不打扰大人歇息了。”

上官飞燕扬袖一挥,她的眼睛里再没有魏简钟了,她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匣子内的银票,兴奋地开始数起银票的张数来。

魏简钟一见,唇角冷笑着。

原来一旦两袖清风的人开始变的话,会变得比他们远远地要狡猾,要贪心。

不过他也要庆幸,这个人不是过去的上官钦了。

魏简钟从上官飞燕喜色盈盈的侧脸中收回了视线,而后他推门踏出,脚步显然要比来得时候沉稳放松多了。

而房门在瞬间关拢的那一刻,上官飞燕脸上那贪恋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把玩着手中的银票,笑得跟狐狸一样狡诈。

“寒烈。”

“属下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寒烈快步入内,他一眼瞥到桌面上散落的银票,张张数额都是十万两的面额,神情依旧,毫无变色。

在上官飞燕身边呆了许多,慢慢地,寒烈对于许多怪异的事情发生,也就见怪不怪了。

上官飞燕眼见寒烈面不改色,当下轻笑浮动明眸两股清泉之上。

这个寒烈,现在越来越深得她心了。

“寒烈,将这些银票收入账内,乃为皇家差遣本官办理皇差所拨的银两,以备日后官场之用。”金钱这东西,若运用妥当的话,将会发挥它无穷的作用力。

她现在已经卷入官场是非之中,身边若依旧两袖清风的话,很多事情办起来可就困难多了。不过若是有了这么多的银子在身边,那么日后她办起事情来,势必会事半功倍。

“是,大人。”寒烈面无表情地将银票收了下去。

上官飞燕蓦然心情大好,竟然在房间内,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

正在擦拭楼梯扶手,实则被魏简钟派来暗中盯着上官飞燕一举一动的阿金,他听到上官飞燕房间里传出来轻快的曲调,不由地,他胡乱快速地擦了擦扶手,赶紧转身下楼去了。

魏府的人接到阿金的回报,当下告知了魏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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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躺在藤椅上摇晃着的魏简钟,他闭眸养息,不予理会身侧站着的大一群心腹官员的不满之音。大文学shubao2

“大人,这上官钦也太不识趣了,要我们替他办事,他还不出银两,反倒让我们白白送他三十万两银子。大人,我们实在不该替他办事啊。”被差遣去处理上官飞燕所托之事的官员,在魏简钟面前抱怨着。

“你懂什么,瞎嚷嚷什么。”魏简钟睁开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抱怨的官员。

“明着我们是吃亏了,但是暗中实则我们是赚了。那上官钦是个聪明人,他让咱们这回干白工,那是因为我们必须有求于他。另外,他不识趣,其实也是一种试探,他想要知道本官在渝城一带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如果本官这次事情替他三天之内办成了,那么下一次,就是他有求于我们了。到时候,你们还担心这个——”魏简钟搓了搓手指。“本官可以想到,下一次,就是他从腰包之中掏出白花花的银子来了。”

话到这里,他忽而凝思道:“更何况,上官钦的这趟差事还是定王府的那位大人物托付,我们若是答应得不爽快,势必就会得罪定王府。上官钦有一句话是对的,我们都是他人的棋子。但这枚棋子自己要如何行事,过得如鱼得水的话,那就看这棋子平衡各方势力的能耐了。各位,现在明白老夫的意思了吗?”

众位官员一听,心下领会,忙拱手施礼道:“还是魏大人目光久远,想得比下官等人周全。”

“去吧,三日之内,务必替他办妥了。”魏简钟将名单轻轻地放在茶桌上,他起身,提着鸟笼子,心情不错地遛鸟去了。

隔日清晨,渝城境内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雨过天晴,红日东升,空气中尚带着泥土散发的微甜气息。

拉开烟雨窗纱,抬头一望,清洗一空的朗朗碧空,流云漂移,洁白如雪,恰如上官飞燕此刻的心境。

她忽而内心一动,提笔书案前,在不染一尘的宣纸上洋洋洒洒地挥舞狼毫。大文学shubao2

门外,出尘少年踏风而来。

他眉眼盈盈,温润如水。

他洁白如莲花,衣袂飞舞,踏步雨中而来,双脚却不曾沾染湿润泥土的气息。

他这样的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是淡淡而笑的表情,都是来突显他是九仙之地下尘而来。

上官飞燕罢了手中的狼毫,搁置一旁的墨砚上,清朗一笑。“我道是碧空晴天,天朗气清的缘故是从何而来,原来是子枫兄大驾光临渝城之地啊。”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早知道他昨日便已登门拜访过,只是,时候不对。

今日梅子枫再次登门,她已不意外了。

梅子枫凝视着她朗朗而笑的容颜,蓦然想到昨日那一幕,原本明亮若皎皎月光的深黑眼眸,竟然莫名地暗淡下来。

上官飞燕一见,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取笑道:“这倒有点凡人的气息了。”她自然地拉着梅子枫落座,笑言道:“对了,子枫兄这次到渝城可有什么差事要办?”

梅子枫朱唇微动,似有苦笑漾开嘴角。

“上官兄倒是过得越发地得意起来了,每次非得这么挖苦子枫一回才罢休不成?”他温和地望着上官飞燕,浅笑浮唇。

“在下此次来渝城,没有任何差事要办。上次在定王府,子枫因公务缠身,未能来送行上官兄,一直过意不去。所以这次来,一来只是想来看看上官兄,看看你在渝城过得如何。二来嘛,也是为了上次未能送行上官兄而来道歉的。”

上官飞燕一听,心中暖和。

在这勾心斗角的官场之中,还有如此一个清透纯真之人,对你表示关怀的话,她若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感动的话,那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了。

“其实子枫兄大可不必如此的。大文学shubao2皇上时常需要子枫兄在身侧辅佐,子枫兄要是不在京都的话,皇上找不到人,岂非要寻在下的麻烦?”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开玩笑道。

梅子枫一听,波光微转,神情间看似有些落寞。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皇上现在长大了,很快就可以亲政自理了,到时候,也未必就需要子枫了。”

上官飞燕微微一愣,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梅子枫起身了,他随意走动,忽而走至书案之前,视线淡淡落在案台之上,落在摊放着上官飞燕墨迹的宣纸之上。

其字笔走游龙,笔画如钩,立透纸背,行文之间,深刻道出了人生一种对事对物、对名对利得之不喜、失之不忧、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淡泊情操。

他不由地望着,望着,不知不觉中失了神。

上官飞燕眼见梅子枫盯着她随意书写的一段感悟,她不由地心下微顿,那是曾经她看过《菜根谭》一书中最为喜欢的一段话。

宠辱莫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生亦欣然、死亦无憾。花落还开,水流不断。我兮何有,谁欤安息。明月清风,不劳牵挂。

她当时看到这段话的时候,特别向往这样的心境,这样的人生。

可是——

无论她身在现代当警察的日子也好,还是现在她代替别人当着钦差大臣也罢,她的生活跟这段话是远远背离的。

以她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清心寡淡,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只能在步步维艰的坎坷仕途上,脚尖钉钢钉一样地行走着。

所以,当梅子枫盯着这段话看得失神的时候,她其实是羞愧满怀的。

“子枫兄,随意之作,无聊之笔,难登风雅之堂,让子枫兄见笑了。”上官飞燕卷起宣纸,匆忙收拾着书案。

她不敢让梅子枫多看一眼,生怕被他发现蛛丝马迹,从而被他怀疑上她的真实身份。

梅子枫却期盼地望着上官飞燕,他握着上官飞燕卷了一半的书墨,淡淡一笑。“不知道上官兄介意不介意将这幅书墨赠送给子枫。”他一眼就喜欢上这幅书墨,也很喜欢这书墨字里行间透出的人生道理。

上官飞燕尴尬地笑了笑,她脸色微红。

“这个,这个——”这些人生大道理,并非出自她的笔下,而是明人洪应明所作。万一要是流传出去,那后世《菜根谭》的作者不是要易主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岂非太对不起那位作者了。

想到这里,上官飞燕踌躇不定,她心情有些矛盾。

不送梅子枫吧,他倒是谦谦君子,曾经两次救她性命,她若是连区区一副书墨都吝啬给予的话,那太说不过去了。

送了梅子枫吧,怕就怕万一书墨外传出去,她就愧对那位《菜根谭》的作者了。

思前想后,上官飞燕犹豫再三,却始终没有说出个明确的答案来。

梅子枫眼见上官飞燕迟疑不决,神情似很为难,当下不便要求,淡笑道:“上官兄还是赶紧收拾好吧,子枫刚才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还望上官兄不要往心里去才是。”他宽慰上官飞燕,不想让她为难。

上官飞燕反倒觉得过意不去了,她将书墨卷好,轻柔地放在梅子枫的掌心之上。

“算了,既然子枫兄那么欣赏在下的书墨,在下也管不了出丑不出丑了,就送给子枫兄权当一笑置之,消遣着看吧。”

梅子枫温和一笑。

“这幅书墨自然是极好的,书法好,内容也好,在下在想,不是上官兄谦虚过头的话,怕只怕上官兄是舍不得吧。”

上官飞燕听罢,毫不客气地抬手,拍了梅子枫肩膀狠狠一巴掌。“好你个子枫兄,在你的眼里,原来在下是那么小气吝啬的人啊。莫说这区区一副书墨了,要是子枫兄看得上眼的,尽管拿去便是,在下要是皱一皱眉头的话,那便不是上官钦,如何?”上官飞燕拍下胸口,信誓旦旦道。

梅子枫听了,不由地失笑出声。

他摇摇头,握紧手中的书墨。“上官兄都说到这地步了,在下要是再不收下,估计你都要跟在下闹脾气了。”他望向她眉眼盈盈之处,娇笑嫣然。

听着她一脸心急,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莫名地,压在胸口上的那股闷气,慢慢地消退而去。

忍不住,脑海中想起那个邪气魅惑的绝美男子,一向并不喜欢逗人的梅子枫,此刻竟然有了戏谑之心。

“这样吧,难得看到上官兄如此大方。子枫可否有幸听得上官兄弹奏一曲?”不知道为何,很想知道,他在上官飞燕心目中的位置如何。

上官飞燕忍不住瞪了梅子枫一眼。

“子枫兄是嫌在下过得太舒意了,特意提起这伤心往事来挖在下的伤痛,是不是?”她不满地微翘唇角。

“子枫兄,明明知道在下那把珍贵的春雷琴,上次在定王府的时候,被那个刺客给刺坏了。现在子枫兄提起这事情,是不是存心让在下添堵呢?”更重要的是,她上官飞燕根本不会弹奏什么琴。

“如此,倒是子枫的错了,是子枫健忘了。”那把春雷琴,确实被毁,他明明是知道的,却还是刚才不经思考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他这是要做什么呢?

梅子枫自己都糊涂了。

恰在此时,门外寒烈来报。“大人,渝城东关镇的罗大人来商议荐选名单之事。”

上官飞燕起身道:“传他进来吧。”

梅子枫见上官飞燕有公务要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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