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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逐影 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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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逐影作者:肉书屋

往生逐影第2部分阅读

第一次出远门,对所见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一会儿跑到前面,一会儿又跑回来。也是奇怪,来回转悠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也不见疲惫,而是玩得不亦乐乎。

“公子,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他兴奋地跑回跟在他后面的那人身边,拿着手中的花儿向他展示。

“采这些野花做什么?你就不能闲下来,老老实实跟我走一段路?”那人停下脚步,无奈地笑着说。

“我就是跑惯了,停不下来嘛。再说,谁让你走得慢……”

“好你个貂儿,说话越来越放肆!”

吴惘抬起手,作势要打她。紫貂立刻跳到一旁,忙道:“君子动手不动手,公子,您可是君子啊!”

“呵呵,这君子碰到你定要吃亏,所以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清……公子,你、你看!前面有座茶棚,我们进去歇歇吧!”

她一看苗头不对,马上岔开话题,装作跑去查看茶棚,溜掉了。吴惘不急也不忙,还是慢慢走他的路。

路边的这个茶棚不大,只摆放了五、六张桌子,一对中年夫妇忙着招呼过往的行人。那男子在外打点,妇人则在内煎茶做饭。

男人刚收拾完一桌残茶,忽觉眼前一花,身前便多了一个俊俏的小童。

“大叔,烦劳来壶清茶。”小童甜甜地笑着说。

“嗳、嗳!好嘞,稍等,这就来!”

刚落座,茶壶便提了过来。紫貂也不着急喝,只是伸长脖子向路上张望,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茶棚外。

“公子,这边!”

旁人刚才见那小童长得煞是可爱,便对他的主人也有了几分好奇,这时不约而同向他所迎的方向看去。只见——

一袭白衣胜雪,面色温润如玉。

举手投足之间,竟似出尘嫡仙。

那公子见众人惊呆的神情,并不以为意,反而温和地笑了笑,步下轻移,在小童那桌坐下。

“貂儿,你下次莫要跑得太急,我差一点跟不上。”吴惘故意愠道。

“公子,我这不是为了提前给您打点一下吗?等您老‘踱’过来,这里怕是早就‘高朋满座’了!”紫貂在心中吐了吐舌头,忙倒了杯茶,说,“公子,您的茶。”

吴惘接过茶杯,紫貂借机靠近他,轻声说:“你以后在人前还是少笑为妙。”

吴惘顿了顿,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紫貂忍住笑,低语道:“你没看见刚才有一桌人看你看得都把茶水倒到桌子上去了……”

“貂儿!”

主仆二人自然又是一番斗嘴。吴惘自下山以来,为避免事端,便隐了仙气,改换样貌,恢复成自己原来的面容。即使如此,原本清秀的面容配上修炼后隐隐散发的气质,却又别是一番风情。下山这段时间以来,路人时有指指点点,弄得他每次听到别人谈论自己的样貌,便十分敏感。

正在争执不下的时候,忽听车辕声响,随后有人走进了茶棚。

“店家,请上壶茶。”

吴惘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心念一动,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扶着一位头戴面纱的女子坐在茶棚门口的位子。

吴惘略微打量了那二人一下,随即转头继续吃茶。

过了会儿,他起身道:“貂儿,歇够了,咱们上路吧!”

“嗳?好!”

紫貂忙起身,拿了铜钱放在桌上,跟在他后面奔到大道上。

二人渐行渐远,直到完全看不到茶棚,紫貂忍不住扯了扯吴惘的衣袖,问:“你看刚才那个是不是……”

“是什么?”

“那个……你知道的啦!”

“这些旁的事你少管,当心惹上麻烦。”

“哦……”

两人又说些别的,一路上未再提起此事。

直到黄昏,二人才进了洛阳城。

这洛阳城不愧为北宋西京,人群熙攘,华灯纷繁。两人想寻一家客栈住下,却不料竟已人满为患,最后只找到一间小客栈尚有一个房间,二人便住了进去。

安顿下来之后,向店小二一打听才知,原来过两日便是洛阳一年一度的花会,城里的客栈自是住满了慕名而来赏花的客人。

吴惘与紫貂在城中逛了两日。他终是奈不住小貂的苦苦哀求,答应随她一同去观赏花会。

洛阳花会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仅聚集了各地的名贵花种,更是不乏奇珍异宝,其中尤以牡丹最为耀眼。正是“姹紫嫣红一片片,文人墨客竞相留”。

“公子,你快看,那株白牡丹!”

顺着紫貂手指的方向,吴惘果然发现在楼台之上,一株雪白的牡丹傲然独立于群艳当中,仔细再看,层层叠叠的花瓣将花蕊包在其中,若隐若现之间,又仿佛少女般羞赧。

风起,花香四溢,更是令人陶醉。吴惘忽然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略一沉思,不禁皱了皱眉头。

台下已经围了不少人,其中有人问道:“你说今年这花魁是哪家的?”

“嗨,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薛家的!他们哪年不拿头彩啊?”

“我看未必。这白牡丹当是压倒群芳。王员外可是好福气,这株难得一见的珍品,竟被他寻了来!”

“王员外?啧啧,想不到他也是个懂花之人……看来今年薛家遇到对手了!”

人们沸沸扬扬地议论不休,吴惘听到一半,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从对面冲过来一人,将他撞得退后一步。

“这、这……实在抱歉,在下赶路……”

吴惘抬头一看,竟是那日茶棚所遇的男子!今日一见,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却尽显憔悴。

那人看到吴惘也是一怔,随后,又看向他身后的楼台,突然大喊一声“素素”,狂奔而去。

那男子正是向台上白牡丹奔去。还未及上台,便被几个仆役挡了下来。

“什么人?竟敢在此作乱!”一个管事的跑过来,呵问道。

“你、你们还我的素素!”

“哪来的什么素素!我们这里没有你的相好,要找回家找去!”

“素素……那株白牡丹就是我的素素!”

他这一声喊,顿时令过往的人们纷纷驻足。

“胡说!那株牡丹是王员外的!”

“王员外……王世林!你、你抢走我的牡丹,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摆放出来?!”

“是谁人在此诬蔑本员外?”

一个声音自楼台之上传出。抬首望去,只见一人从房中踱出。那人生得威武,双眉倒竖,一对虎目瞪得狰圆,却偏有一双薄唇,一看便知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他向下一瞥,哼的一声,说:“我道是何人,原来是韩先生!不知先生到此,有何贵干啊?”

“把素素……我的牡丹还给我!”

“哼!什么牡丹?我不记得拿过你的牡丹!”

“这株白牡丹就是我的!”

“荒唐!”王员外嗤笑道,“此花乃我重金买下之物,怎成了你的!”

“你……”韩先生一张俊脸已经气得变了形,他怒视王员外,一字一顿道,“我本与内人乘车来洛阳城探亲,途中遭遇埋伏。这群匪徒不仅将我打伤,还抢了我所携带的牡丹!内人也因受到惊吓,现在卧病在床……你、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你半路遇劫,却要怪到我的头上?!”

“之前你便欲求我家中白牡丹,我一直不从……谁知你竟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招数,夺人所爱!”

台下顿起一片唏嘘之声。

“你怎就断定劫你之人便是我?口说无凭,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你……咳咳!”

韩先生气急攻心,一口闷气憋在胸口,连连咳嗽,最后竟咳出血来!旁边一位青衫公子忙扶住他,把他交由身旁的侍从,转身对王员外道:“王员外,莫要把人逼上绝路。”

声音不卑不亢,却又冷傲孤高。王员外一见那位公子,立刻眉开眼笑,拱手道:“原来是梅公子。公子有何指教?”

“不敢,梅某倒想请教员外些事情。”

“公子请问。”

“敢问员外,这牡丹是从何人处购得?”

“一个外地花商手中。”

“何时所购?”

“半个月前。”

“看得出,员外对此花格外照顾啊。”

“那个当然!天天都由我亲自照料,从不怠慢!”

“那员外定是对此花了如指掌喽?”

“这个自然!”

“我听说,这株牡丹似乎有个特性,不知今日能否请员外在此为众位乡亲展示一番,好让大家开开眼界?”

“什么特性?我、我不知道。”

“在下虽然眼拙,却也认得出这株牡丹乃世间罕见之珍品。若在下没有记错的话,当它完全开放之时,花瓣便会由白转粉。员外若是此花主人,怎会不知?”

“你……”王员外只有一瞬的慌张,随即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梅公子,你这是难为我。这株牡丹得来不易,养起来更是困难,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培育,现下只能开到这种程度。若想检验此花特性,还请等到它全开之时。”

梅公子刚想开口,却听台下一人朗声道:“要想它现在全开,也非难事。”

转身之间,一人已登到台上。那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散发出一股清逸的气质,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吴惘在台上站定,稍一拱手,便道:“其实这花未必开不起来。”

王员外一眯眼,问:“何以见得?我悉心照料半月未见起色,你说一句能开,它便开了么?”

“却也不是。”吴惘微笑,“不过这花是在下所见最有灵气的一株。”

他走近白牡丹,躬身轻抚花瓣,继续说:“若如员外所述,此花是从他处购得,现在它必是思念旧主,不肯绽放。”

“什么?!”

“只要旧主唤它名字,它定能显露特性。”

“笑话!那这花还不成精了!你休要胡言!”

“嗳,员外此言差矣。”吴惘起身,把手负在身后,道,“刚才那位韩先生不是称此花为他所有吗?不妨请他过来试试。若花不开,那正表明他刚才所说全部是谎话,也好还员外一个清白啊。”

王员外顿时语塞。

“韩先生。”吴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韩先生由人搀扶着来到白牡丹跟前,他激动地用双手捧着花朵,柔声道:“素素,素素,是我,昌竹啊!”

白牡丹竟似听懂了他的言语,绽放开来!然后由内向外,雪白的花瓣染上了一层粉色!

台上、台下均是一片讶异之色,而王员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眼珠子转了几圈,终是没有做声。

“哎呀!员外大人,这花开了!”紫貂早就已经来到吴惘身后,她故做惊讶状,抬头向吴惘问道,“公子,现在可怎么办呢?看来这花确是韩先生的!”

“哼!你刚才定是用了什么妖法!想骗我的牡丹!”

“妖法?”梅公子突然接口说,“王员外可去五里之外的县城问问,谁人不知城中教书先生韩昌竹家里有这么一株举世无双的奇异牡丹!”

“啊!原来他就是韩昌竹!我也听说他家有株白牡丹,开花的时候与众不同!”

台下人群议论纷纷,王员外双目瞪得溜圆,最后一甩袖,恼怒地走了。

梅公子站定原地,吴惘但笑不语,韩先生兀自沉浸在欢喜中而不知,紫貂看看几人也没有追过去。

“韩先生。”吴惘转身对韩子竹道,“这株白牡丹物归原主,实是喜事。不过它现在灵气渐弱,恐怕禁不起久留在这污浊之气当中,在下劝您赶快将它带回,每日清晨以露水润其花体,日间以山泉泽其根茎,方能恢复元气。”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韩子竹忙起身拜谢吴惘,随着梅公子的侍从匆匆回去了。

吴惘见他远去,正欲带着紫貂离开,却被叫住:“公子请留步。”

他驻足,暗自吸一口气,转身问道:“梅公子,有事?”

“适才公子为我朋友伸出援手,在下不胜感激。”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吴。”

“吴兄,梅某有一不情之请。”

“这……唉,请讲。”

“吴兄可否赏光,与梅某走一趟?我这个朋友爱那白牡丹如同性命,我看兄台似乎对此花颇有研究,梅某斗胆,请吴兄帮忙照料此花,也好让我那朋友安心。”

吴惘低头不语。

这缘……怕是躲不掉了。

“也好。”他放弃似的说,“如此,便要叨扰府上了。”

“哪里!吴兄愿一同前往寒舍,便是我的荣幸。这边请!”

语毕,梅公子在前带路,吴惘与紫貂双双跟了过去。

决定

照顾一株花并非什么难事,吴惘很爽快地答应留下来直到白牡丹完全恢复元气。韩先生自是千恩万谢,梅公子的表现则含蓄一些,却也没有怠慢了他们,真是把他们当作上宾对待。有时候,反倒弄得吴惘不好意思。

吴惘带着紫貂在梅公子的梅苑一住便是好几日。梅苑分为前后两院,前院似乎是座茶楼,平常有不少学子聚在此处高谈阔论,几乎每日都会进行几场激烈的辩论。东西两面的厢房中时常传来朗朗的吟诗声,偶尔也会传出悠扬的乐曲声。

这后院便是梅公子的住处,韩家夫妇与吴惘等人也被安排在这里。后院中种有大片的梅花,开窗便能看到。虽然已经过了花期,但园中的梅花却兀自开放,让人惊喜不已。

这一日,春风乍暖,梅子凝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一踏进后院,便听到一阵悦耳的萧声。那声音似是缥缈,却又激荡人心。随着声音寻去,不期然看到在池塘边的梅林里,殷红的梅花衬着白色的儒衫分外显眼。梅子凝立在对岸,一时竟不忍破坏眼前美景。

曲终良久,那人轻抚梅枝,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才把他的心神拉了回来。

“吴兄?”

梅林中的身影听到他的呼唤,转过头冲他一笑。

“原来是梅公子。”

吴惘看着他穿过池塘,来到自己的身边。

“吴兄吹得一曲好萧。”

“梅公子谬赞了。”

“哪里,是吴兄过谦。梅某虽然不才,却也识得优劣。吴兄刚才一曲‘塞上雪’,将此曲意境表达的淋漓尽致,让人不得不折服。”

吴惘不语,只是笑笑。

“不知吴兄师承何方?”

“跟京城乐坊的一位师傅偷学过一段时间,也教过一阵子学,却不成什么气候。”

“哦,你曾教人吹萧?”

“几个顽徒而已,师傅不愿教,我便带了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梅子凝沉吟片刻,说,“其实梅某有件事情想请吴兄帮忙。”

“找我?”吴惘奇道。

“不错。吴兄想必知道前院有座茶楼吧。”

吴惘点点头。

“我这听雪楼除却是为雅士们吟诗作对提供场所以外,也教些乐器,时常有求教的学子前来。恰巧前些时候,原先教吹萧的先生回祖籍去了。我正愁无人顶替,不知吴兄是否愿意担任此职?”

“呃……我……”

“公子!”

前院管事的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似乎有什么事情找梅子凝。说了没两句,他便跟着管事的匆匆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请务必考虑”,只留下吴惘一个人对着空气干瞪眼。

“……怎么也不听我把话说完再走啊……”吴惘哀怨地说。

“清凝,你真要留下来?”

紫貂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吴惘一抬头,正看见她趴在不高的墙头,冲着自己眨眼睛。

“你那样子被人看见像什么话!还不快下来!”

“好啦……不要凶我嘛。”

紫貂嘟着小嘴,从墙头翻下,轻轻落在吴惘的面前。

她拉着吴惘的袖子,左右摇摆道:“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要留下来?”

“你想吗?”

“我无所谓啊,听你的。”

“……我想留下来。”

“是……因为……那个梅公子吗?”

吴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清凝。”她突然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你……那个……他……”

“?你想说什么?”

“……他难道是……”

“貂儿,我希望你能体会……这么长时间了……”吴惘抬眼,看向梅园的门口,那人身影消失的地方,思绪飘向远方,“我本来不抱任何希望,但没想到竟然真能遇到……”

在他失神的档儿,并没有发现身旁小小人儿满怀失落的表情……

整整两天,吴惘都没有见到梅子凝的身影。向后院的仆人打听,也只是说主人在前院忙碌,多的就不知道了。反正自己也不着急,既然正主儿没有找上门,吴惘便仍然在后院中照顾着牡丹。这株花已经恢复生机勃勃的样子,让他很是欣慰。

深夜,梅苑中的大部分人都入睡了。

吴惘只披了一件单衣,站在庭院当中,抬头仰望星空。

他忽闻身后有人轻声问道:“请问,尊驾便是吴公子么?”

“正是在下。”他转过身,看到对面的人,心中已然明了,“韩夫人?”

月下立着一位身着素衣的妇人,一双星眸镶在两道细眉之下,摄人心神。朱唇微抿,尽显女子风情,却又落落大方。

“这几日多谢吴公子悉心照料,奴家这厢有礼了。”

说着,她向着吴惘深深一鞠。

吴惘稍稍抬起一手,道:“不必多礼了。夫人深夜前来,怕不只是为了拜谢我的吧?”

韩夫人闻言,身子立时僵住。

她一咬唇,突然顺势跪倒在地上,带着恳求的声音说:“请仙人救我夫君!”

“你……”zyzz

吴惘略一吃惊,眉头微蹙,道:“我不便插手太多人间的事情。那日我虽然渡了一丝仙气给你,让你转活,但也是看在你修行多年的份上,不忍见你功亏一篑。其他事情我一概不愿过问。”

“仙人!”韩夫人悲声道,“若是仙人不救我夫君……那我夫妇二人均要惨遭老妖毒手啊!奴家怎样倒也不在乎,但是,夫君……夫君他……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你与凡人结成连理,便要料到这种后果……等等,你刚才说老妖?”

“对,便是那榕树老妖。在奴家修行尚浅的时候,老妖一直逼迫奴家……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直到奴家的法力有所提高,又遇到夫君,这才逃离老妖控制。哪知他竟恼羞成怒,一直扬言要将奴家捉回,还要吸取夫君精魄。我们躲了一时,怎料最近他竟然寻到住处,奴家更是被他所伤。迫不得已,只好来到洛阳城中投奔奴家的众多姐妹。本想姐妹联手抵制老妖,却不料中途生变,搞到现在这般田地……”

此时,原先强忍着的泪水一颗颗淌下来,滴落在罗衫上,打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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