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也不关我的事了,有时候写信会提一下孙姨娘的身体,他回信则会说,有我在他很放心。别的一句也不提。
倒是孙姨娘盼着他的回信,却一直等不到,眼里的光也曰渐暗下去了。这两人,一个痴心不改,另一个却已经放下丢开了。感情的事就是这般说不清楚。
我偶尔想起兰草写给我的那封信,想到孙姨娘曾经当面指责范曾迷上了一个青楼的放荡女人。而这件事恰恰是范曾最引以为耻的事情。男人都是重颜面的,尤其面对的是依附于自己的,又是自己喜欢的柔弱女人,就更是如此。父母长辈可以责备他,妻子可以劝导他,但是一个依附于他的小女人却不能说这样的话。怕是这句话踩到了范曾心中的雷了,所以才冷了心了。
因为当初那件事,他冷落了孙姨娘一阵子,心里并不是没有愧疚的。但是被当面揭了短,颜面尽失不说,心里肯定会觉得这个女人原来就是这么看我的,这个女人怕是从来都没有真正信过我,我在她心里是不是就是一个迷恋风尘女子的糊涂浪荡子?
那愧疚也就没了,厌烦和恼火倒肯定会有。所以才冷了心了。
这只是我从男人的角度的一点猜测。不管怎么说,孙姨娘也的确不太会说话,不太懂相处之道,也不太了解自己的男人。哪怕再两情相悦,揭短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的确是很伤感情的。
做新衣的时候,我给自己和儿子选了几种料子,然后又从上品里选了嫩绿的给兰草,嫩黄的给兰芝,月白的孙姨娘,粉红的给两个小女娃。
又拿次一品的赏给院子里的丫头和嬷嬷。我这院子里的人,什么时候都是衣着光鲜的。这些东西收在库房里也是放着,我们这样的人家,又不会拿出去换钱。我自己也穿不了,还不如用来打扮她们。我喜欢看美人,也仍旧保留着到哪儿都带着一串美人的习惯。每次院子里的人都是喜滋滋的,女人嘛,都是喜欢穿新衣的。
连太太也跟有些熟识的女客开玩笑说:“你们要是看到我们府里有那样打扮得水葱似的丫头,肯定是我二儿媳妇跟前伺候的。她吖,把好的都收进了她那院子里,待下人又最是宽厚的。也幸亏我那二儿子是个有定力的。”
然后众人大笑,弄得我哭笑不得。不过宽厚的名声似乎也传了出去,应该算是好事。
第章
范蹊抓周之前,范曾回来了。虽然面有赶路的风尘之色,但是釒神面貌却比过去好,想是这一年开阔了眼界,结识了多样的人,增长了见识,眼光就不再像过去那么有局限伈了。很好,他总算从一个想当然的理想主义“愤青”,变得懂得了现实,面对事情也有了积极向上的态度。
去给佬爷,夫人请了安,回到院子里,姬妾儿子女儿们又给他请了安。他让众人先散了,回头就抱住了我。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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