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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多情(清穿) 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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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我只得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地叫上来阅看。连男带女,连老带少,差不多有二三百人,光认人问名儿就用了一个时辰,我立刻下决心,新官上任第一件就是精兵减政,尤其是把各府的眼线都挖出来,物尽其用。当阅过胤禩那些女人时,毛氏那隆起的腹部,使我感到浑身的不适。我审视她们,她们敌视我,彼此彼此而已。我做足了嫡福晋的面子,心里早把柴米油盐酱与茶全都付与胤禩了。

接下来的十来天,我都跟着帐本不屈不挠地做斗争。虽然让吴大带着人,按照我的要求重新滕写了一份帐册,但是我还是算得很辛苦。尤其是在没有电脑,手工计算的时代。当我把资产负债表、损益表和现金流量表编制完毕后,我盯着那个数字发出一声惊叫,然后揉揉眼睛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数完之后,又大叫了一声。恰巧胤禩进来,我跑过去迎接他,帮他解朝服。他静静地享受我的服务,微笑着问道:“刚才怎么了,叫什么呢!”我笑道:“八贝勒好有钱!”拿起桌上的资产负债表给他看。他蹙着眉,边看边想,一会儿才出一口气笑道:“我的小诗璇真能干!把我的身家算得一情二楚。”我惊讶地说道:“你看得懂!”他指着表格,说道:“这个数应该银庄的存款。这个现金,应该是帐房里的现银。而固定资产好像是我的田庄宅地。那个动产大约是金玉古玩一类的吧。我的小诗璇真聪明,竟然能编出这一样一个东西!你不但能诗能文,还能将兵,甚至能理财!我胤禩何德何能,能娶到小诗璇这样的才女!”我被赞得满面能红,伏在他的胸前,不敢抬头。胤禩的唇覆上来,尽情地吻起来。

有人咳了一声,吓得我们慌忙分开,就见胤禟、胤礻我和胤祯神色各异地站在那里。你们这些人,虽然跟胤禩通家往来,也不能直闯我们的内室啊!我窘迫地靠在胤禩胸前当驼鸟。胤禩尴尬地笑道:“你们都来了。有事儿?”胤禟邪笑道:“兄弟们知道八哥八嫂新婚燕尔,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八哥就这么为兄弟们的表率!”胤礻我说道:“就是,就是。我说八哥怎么每天一下朝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呢!”胤祯一挑眉,说道:“说正经事儿吧。八哥,我们到书房去说。”胤禩如同得了赦旨,说道:“书房去谈。诗璇,算着玩就行了。太医说心悸之症最忌急累气。”我红着脸点头。

他们去议事,我看了一会儿书,想起应该给他们做一次饭,一则是为胤禩撑门面,二则笼络一下八爷党的骨干,三则胤禩怕我累着,不让我给他做饭,这回我借他几个弟弟的东风。都弄好了,他们还不出来。我带着到他的书房,门前守卫的是胤禩的侍卫阿古。阿古是个壮实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认死理儿的人,对胤禩属于绝对服从派。他一见我来了,施礼说道:“爷们还在议事。”我说道:“我进去看看。”阿古立刻僵立当场,胤禩说过我的话跟他的话一样绝不能违背。估计胤禩刚才说任何人不得入内,这两件事情发生矛盾了,阿古就没办法抉择了。我一笑,自己推门进去,他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直在那里挠头。一进来,就知道他们碰上难题了。胤禩负手而立,胤禟端着茶杯出神,胤礻我和胤祯斜倚在椅子上,托着腮望着胤禩。

胤禩一见我进来,换成温柔的笑容,说道:“闷了?我们很快谈完了。一会儿我带你街上逛逛去。”我笑道:“吃饭吧。吃饱了再想。”他们四个看着我把菜肴从食盒里一样一样端出来。胤禩喜欢孜然的味道,我做了孜然排骨,乌梅酒煲牛腩、秘制烤鸡翅,大将军王说他爱吃鱼,勉为其难做了什锦酸汤鱼,胤禟不挑食只挑精,胤礻我则是肉食主义者,所以可以忽略不计。两样主食豇豆酱肉包、三丁炒饭,胤禩酷爱吃炒饭,入画曾说下人不得已才吃这个东西,被侍书用眼神止住了。外有两样酥皮点心——红豆饼和绿豆饼,权当饭后茶点。

胤礻我叹气道:“从塞外回来,就没吃过诗璇做东西。”胤禟咳了一声,胤礻我意识到又叫错了,正待想法儿补救,胤祯已上桌提起筷子就吃。胤礻我大叫道:“十四,有你这么干的吗?”赶快跑上桌,胤禟也不等胤禩,自去坐下了。胤禩携着我的手坐下,说道:“这是奴才们做的。都说了,你身体不好,小心累着!”我也不跟他争辩,端起碗给他拨饭。他们四个狼吞虎咽,生怕少吃一点点,如风卷残云一般扫了精光。我皱着眉看着那三个,说道:“你们这么吃,贝勒府都要吃穷了。以后在这儿用膳交饭费!”他们均是一怔,然后笑起来,都对胤禩说道:“八哥,我们穷啊!就靠八哥周济呢!”

胤禩笑笑,说道:“诗璇,你去休息。我们议完事,就带你去玩儿。”我说道:“你遇到难题了。告诉我,我帮你出主意。”胤禩拍拍我的头,说道:“朝上的事情,你虽然聪明博学,却未必能解得开。”我知道是藉口,如果仅是前朝的事情,他不会如此忧郁。我说道:“你在说谎。是关于太子的事情。太子发什么狠话了?”胤禟、胤礻我、胤祯都惊着了,说道:“谁告诉你的?”我说道:“很简单啊!唐太宗那样的文治武功的皇帝,都能做出兄夺弟妻的事情,何况太子这样的人呢!皇阿玛又有话儿,只怕他的朝上朝下闹得很凶吧!”胤礻我说道:“岂止找我们的别扭!他放话儿一旦登上帝位,就把你发往宁古塔为奴。”胤禩阻止也来不及了,胤禟和胤祯都瞪着他,唬得他忙说道:“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欲盖弥彰!我笑了。胤礻我说道:“你还笑得出来!我们都快急死了。”我说道:“急什么啊!争储的事情都筹划了许久,就差适合的机会把他拉下马。已未雨绸缪,那当然静观其变。”胤祯说道:“诗璇,你胡说什么!”我讶然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没想争龙椅啊!不可能的!”无数专家学者都说过,太子一废,完全是因为诸皇子觊觎皇位,他们怎么可能没生出争位的念头。胤禟说道:“诗璇,话不可以乱说。”胤禩说道:“诗璇,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此事关乎我们的性命,绝不可有半点隐瞒。”他们怎么都一口一个诗璇啊!

我若说史书上写着,他们未必相信,看来得有点证据。想当初,我对康、雍、乾三朝特别感兴趣,把稗官野史与清史稿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现在还用上了。我笑道:“不是听来的。我猜到的。胤禩,你接管户部了吗?”胤禩说道:“皇阿玛刚下旨,我还没到任。”我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我们打个赌,我说两件事情,你们去验证,如果验证无误,你们每人都要答应我一件事。”他们四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胤禩说道:“诗璇,我其实不想瞒你,这件事委实过大。你有心悸之症,我担心你忧虑过度,再出什么事情!如果这样,我争这个还有什么意义!”我很感动,但仍然严肃地说道:“这个赌必须打。你们都很能干,但是前途满是荆棘,这一战得打十七年,有些事情,你们必须按我说的做。”胤祯惊叫道:“你说什么!”胤礻我说道:“八嫂,你说的不是疯话吧?”我慢慢地说道:“你们不必急于下结论。这两件事情你们很容易获得结论。第一,户部累计外借银两一百七十二万九千四百五十八两三钱;第二,十一月丁酉朔,日有食之。现在是十月二十三。日食之日,我们贝勒府再见。”他们互相看看,胤禟说道:“好。这个赌我打了。”胤礻我和胤祯都说赌。胤禩蹙眉道:“诗璇,其实不必……”我拦住他,说道:“愿赌服输。”胤禩一叹,没有再说话。

十一月初一正午,我坐在房里间里,看着窗棱渐渐暗下,想着户部欠银究竟查得怎么样了。胤禩喘息着走进来,一把拥我在怀里,说道:“诗璇,竟然都是对的。户部竟然亏空至此!这帮蛀虫!我该怎么办?”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我相信他的两难,一面是八贤王的名声,他需要广结善缘,另一面是国库空虚,整顿户部势在必行。他无任何可以仰仗的势力,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我抱紧他,说道:“没事的。胤禟他们就快来了,我们一起商量。”

胤禟他们都来了,他们都安静地看着我,就像塞外那次比试。我逐一望过他们,说道:“你们输了。还想再赌吗?”胤祯说道:“钦天监因为没有算准,上表请罪,八嫂怎么会知道的?”我说道:“不要问为什么。我只希望你们相信我。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争了,就不能输。输了就万劫不复。”胤礻我说道:“八嫂,你能未卜先知?”我说道:“如果未卜先知,我们还做什么!就算是命中注定,我也要推动命运之轮,改写历史!”胤祯轻声说道:“历史是人创造的,也是由人改写的。”他还记得这句话。我说道:“我要你们各自答应我一件事,这是最坏打算,但我一定要你们答应。”他们齐望向我,我努力地平静自己,说道:“胤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胤禟默然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答应你。”我说道:“胤礻我,守得云开见月明。”胤礻我说道:“这简直是哑谜!”我说道:“不用猜,到那一天你就明白了。”胤礻我挠挠头,答应下来。我说道:“胤祯,不要放弃兵权。”不只是胤祯,他们三个人都惊讶地看着我,我说道:“不要问为什么。如果我们赢了,一切都是未雨绸缪;如果我们输了,你们一定要实践你们的诺言。”胤禟说道:“我们还没出征,诗璇你就出此谶语!”我不理,直视着胤祯。胤祯握紧拳头,说道:“我答应你。”我说道:“你们都答应了。我们来说下一步的事情。皇阿玛天纵之资,他日必定以文治武功彪炳史册,我们无论怎么做,他都心如明镜,只看他想管不想管。胤禩以才能而受皇阿玛赏识,但是你没有任何依靠。你没有孝诚仁皇后作为母亲,你也没有孝懿仁皇后的母家,你的贤名的是你的资本,却也是你的负累,这些太虚幻,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你只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就是皇阿玛。你得了臣心,却未得君心,一切都是东流水。”胤禟突然说道:“八嫂,你刚才说孝懿仁皇后?你指的是四哥?”真不愧是小九,胤禩的首席谋士,一句话就能说出要害。胤祯也惊讶地看着我。我说道:“是的。你们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太子是嫡子,四阿哥也是嫡子。”胤祯恍然说道:“四哥是孝懿仁皇后抚养长大的,而我是额娘是抚养长大的。怪不得四哥看额娘的神情那么淡淡的。”胤禟说道:“而孝懿仁皇后是孝康章皇太后的侄女,大学士佟国维的女儿。”霎间,他们都沉默了。胤禩摇头笑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十四岁的小格格!你的见识,真是远远超过世人。”我笑道:“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看来我注定要早亡的。”胤禩握着我的手,说道:“不许胡说。”

想了这么些事情,我不禁有些头重脚轻,该死的缺氧表现。我的身体真的这么不济!胤禩顾不得兄弟在侧,打横抱起我,大步迈出书房。对守在门口的阿古,说道:“快传太医。”回到卧室,我靠在胤禩的怀里,撒娇道:“我好难受啊!”胤禩急了,紧紧地抱着我,说道:“诗璇,太医就到了。”我说道:“没事儿了。就是缺氧的表现,我好了。”胤禩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以后决不让你再参与这件事。”我说道:“不。你会犯错误,会万劫不复。我不要你出事。你不做孤雁,我也不做孤雁。我跟皇阿玛说,如果他不指婚我就在奈何桥上等你来生再续缘,这不是疯话、傻话,而是真心话。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在三生石刻下你的名字。胤禩,我爱你。”胤禩低声说道:“诗璇,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视的。不要有事,我宁愿自己万刃穿身,也不愿意你受一点伤害。”我靠紧他,说道:“友爱兄弟,大度包容,和睦忍让,让有才者不嫉妒,无才者相依靠。这是你的长处也是你的短处。”胤禩说道:“一会儿再说。等太医看过,我们再谈。”我笑道:“真的没事了。”胤禟脸色苍白,仍然说道:“为什么说这是八哥的短处呢?”我说道:“皇阿玛为什么杀索额图?胤禩,你是主审官,应该最清楚。”胤禩说道:“皇阿玛杀索额图是因为索额图势大,党羽众多。”我说道:“还有呢?”胤禩说道:“他有谋逆之举,只是苦无实据。”我说道:“关键不是在这里。太子已经结成党派,已有一大批朝臣聚集在太子身边,形成了一个小朝庭,皇权有旁落之势。皇阿玛熟读唐书,对于唐高祖被逼退位、唐太宗问储于长孙无忌而心生愤恨,他决不会重蹈复辙的。他是一位强势君主,一定不会容忍退位当太上皇。得众人心者,正是为皇阿玛所惧者,恐于己帝位有碍。所以诚孝事上,适露所长,掩盖所短,避免引起皇父疑忌。”胤祯叹道:“八嫂真比我们这些阿哥还强啊!八嫂能看得这么深,这么透,真是我等所不及呀!”这可不是我行!这是胤禛的争储策略,而且雍正能登基,证明这套策略行之有效!

太医来了。我们不再说话。胤禩让我半靠在他的怀里,扶着我的手看太医诊脉。太医又说了一番心血不足的理论,还是那一套老方子。胤禩脸上现出忧色。胤禟则赏给太医一张银票,打发他走了。

胤禩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这心悸之症不是今天才突发的吧?你这些日子一定是忧虑这个,日积月累才又重了。都怪我不好。早一点告诉你,让你点醒我,你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一字不瞒你。但是,你不可以再忧心忡忡了。”我点头答应。胤祯说道:“这是长远策略。可眼下太子的事情,我们怎么解决?难不成由着他闹!”我微笑道:“郑伯克段于焉。”他们三个若有所悟,都微笑着看着我。胤禩怜爱地抱紧我,说道:“诗璇真聪明!”胤礻我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啊?”胤禟和胤祯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

突然,入画上气不接下气地在门外叫:“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是八爷的侍卫,我还是八福晋的丫头呢!”我笑了,准是入画跟阿古耗上了。现在也没什么可议的,胤禩说道:“阿古,叫入画进来。”入画进来恭敬地给所有人请安,敛襟垂头,一副聆训的样子。我说道:“出大事儿了?不说话了?”入画慢悠悠地说道:“福晋,皇上被挡在门口了。”我笑道:“少胡说。皇上来了,大张旗鼓,还轮得到你通报!”入画说道:“皇上微服来的,门前的人说让皇上等等,他进来通禀爷。奴婢就赶着来给格格报信儿,没想到爷也在这儿呢!”胤禩他们大惊,慌忙出去。我也略收拾了一下,跟出去了。

康熙站在那儿,观赏着前院的景致,后面跟着拉锡并一队侍卫,都是百姓装束。我暗暗骂门前的奴才,一点眼色都没有。皇上没见过,这份气度也该有些警觉啊!守门的向胤禩禀道:“这位老先生想见爷。奴才说福晋病了,爷不见外客。老先生说他在这里等。奴才正想向爷禀报呢!”还好,算是知礼。四个人齐打马袖,说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我也肃身施礼道:“臣媳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守门的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康熙说道:“进去吧。”

在正堂,他们站着,康熙命我坐下,说道:“诗璇心悸之症又犯了?”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贝勒府是不是有康熙的人?我站起来说道:“回皇阿玛,臣媳只是小恙,惊动皇阿玛,愧不敢当。”康熙轻笑,说道:“你哪一回没搞得惊天动地,只怕朕也快得心悸之症了。”我低头说道:“我这回没装病!但也不是大病!”康熙望着我,说道:“你别担心了!朕在一天,绝不容任何人动你一下。朕不在了,自有安排。”他们四个都一震。感谢康熙大人,真的应了我的话。康熙什么都知道,只看想理不想理而已。

第三十九章初七

日子平静下来,胤禩在朝堂忙碌,我则在家里过着我的小资生活。那三个八爷党经常来拜访,每次议事到结尾的时候,总听听我的意见。他们对我的认识越发深入了。胤禩习惯性地跟我讨论前朝的事情,我简直成了他最大最心腹的幕僚。有时我真不知是喜是忧。前方的路又在哪里呢?

迟到了八个多月的钢琴,终于摆在我的面前。我惊喜地看着这架三角钢琴,硬胡桃木的琴面,白黑相间的琴键,正宗的击弦古钢琴!久已未弹,我的指法都生疏了,弹奏的音色,节拍令我很不满意,我又有了一项新课业——练习钢琴。默默的回想着指法与曲谱,天天练了起来。正月里,我已小有成就了。

过年时,我躲灾难似的装了一次病,怕与那些大小女人打交道。宜妃、德妃、惠妃特赏我了新年礼物。良妃却没有一点表示。胤禩显得很无奈。我也不在意。在宫里两年我都没见过她正脸儿,我和胤禩新婚行家礼,她竟然闭门不见。可以理解成为胤禩好,但谁知道真实情况又如何呢?胤禩回来说道:“今年正月初七,轮到我摆宴。你如果不想出席,就到九弟那里住过这两天。”我说道:“他们家的董鄂妃很可怕,我才不敢去呢!况且,我不出席,你多尴尬啊!”胤禩说道:“也是。”

从康熙三十七年起,康熙命开衙建府的阿哥每年轮流摆宴,以示家中兄弟亲善。这其中不断有成年的阿哥,摆宴的周期也相应的延长,我一直没留意这些事情,偏偏今年轮到胤禩了。十五、十六早打发人出来,点了好几样小点心与菜肴。他们还跟康熙请旨,要提前来这里住,却被康熙拒绝了,说未成年的阿哥应留宿宫中。

正月初七,胤禩常服在前门迎接各位兄弟,而我则在中门等候各位福晋。一起一起的阿哥们到了,可是福晋却一个也没来。我很纳闷使人打听,谁料到他们都没带福晋来。我欢呼一声,回房把花盆底一丢,高兴地倒在床上。侍书跟着进来,说道:“格格小心头发弄乱了。一会儿福晋们突然来了,格格来不及打扮。”侍书一直不肯改口叫我福晋,就像奶娘一直叫我小格格一样,我就随她们了。我笑道:“她们才不会来呢!上帝保佑!”我打发入画到厨房取果子,然后叫侍书到跟前,说道:“侍书,你今年十八了?”侍书答道:“回格格话,奴婢今年六月就十八岁了。”我说道:“十八岁若在平常人家也生儿育女了。你有什么打算?”侍书低头不语。我笑道:“别不好意思!你迟早要嫁人,我不想把你弄成老姑娘,嫁得很不如意!你服侍我了这么久,这是我许给你们的。你有没有趁心如意的人?”侍书摇头,说道:“奴婢愿意一辈子服侍格格。”我笑道:“傻话。你既然不愿意说,我这儿给你筹划了。你喜欢四阿哥?”侍书脸红了,头更低了,我心里暗笑,说道:“你想跟四阿哥吗?”侍书狠命地搅着帕子,还是不说话。我说道:“你没说不,我就当是了。既然想跟着四阿哥,一会儿我跟咱们爷说,在席间悄悄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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