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宝贝的嫡娘作者:肉书屋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第97部分阅读
有说话,此时一听两人落地,不由得奇怪的开口:”什么事?”
窗外,雁平恭敬的禀报:“主子,有人送信过来。”
“又是送信的。”对于这个三番两次送信的人,夏候墨炎和晚清还真是费脑筋,这人明显是帮助他们汉成王府的,却为何不露面呢?他究竟是何人呢?
夏候墨炎朝窗外命令:“把信拿进来吧。”
这时候晚清也醒了过来,安静的睡着,迷糊的低喃:“又是谁送信来了?”
“不知道。”
夏候墨炎回了一声,望向门前,雁平的身影很快出现,然后把信拿进来,送到夏候墨炎的床前,连头也不敢抬,便转身退出去。房内,夏候墨炎披衣靠在床边,就着身侧案几上烛台的光亮,看起了信,这一看脸色大变,眼瞳中腾腾戾气,冷寒阴骜,连带身侧的晚清都感觉到他的不一样了,这是怎么了?晚清披衣坐起来,靠近夏候墨炎的身边,见他的脸色难看至极,竟是少见的嗜血阴寒。
“怎么了?”晚清就着灯光看起信里,这一看连她也大骇起来。
信中竟然指出,太子不是皇室中的血脉,皇后当年产下的不是皇子,而是公主,公主的遗骇现在就在皇后住的宫殿西北角花园内。
这件事若是真的,皇后真的胆大妄为了,竟然把公主害死,藏在宫里,还换了一个男婴进来。
由此可见这女人的心狠手辣,她为何要害死公主,就是怕有人发现这件事,干脆把公主害死了,这样一来,让人全无把柄。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眼瞳中都有阴骜的深沉,这件事若是真的,可真是天大的事啊。
单凭皇后一个人恐怕没办法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竟然让人发现不了,那么慕容家的事,一定也有人参合了。如果这是真的,慕容家,包括皇后太子,可以一窝灭了。
只是如若这件事不是真的呢?那可就是敌人的j计,被设计的可就是他们了,如此一想,夏候墨炎沉声开口:“这件事不可小觑,我们立刻禀报父王。”
“好。”晚清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若是皇后身边的太子真的不是皇上的血脉,那么这件事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皇后和太子还有慕容一族的人永世都别想翻身了。
两个人动作俐落的穿衣下床,门外回雪等人也听到了动静,早守在外面了。
一看到两个主子出来,忙恭敬的开口:“世子爷,世子妃。”
“走,去王爷那边。”
夏候墨炎吩咐一声,一马当先的直奔古宛外面,往汉成王居住的院子而去。
汉成王被惊动了,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儿子和儿媳妇过来干什么?一定走出了什么大事,立刻心急火燎的起身穿衣到书房内见他们两个人。
“出什么事了?”
汉成王和夏候墨炎一照面,便紧张的开口。
今儿个凤离歌离了汉成王府的事,他是知道的,已有人禀报给他了,看来离歌是不想进宫了。
这会子又会出什么事了?灯光下,夏候臻的脸上一片心惊胆颤,就怕又出什么大事。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并没有说话,反而是把信递到了汉成王夏候臻的手里,书房内一片寂静,夏候臻一边看信,一边脸上冒冷汗,这种事可是灭九族的罪,如若是真的,皇后就是灭九族的罪,如若是假的,他们出面,可就灭的是汉成王府了,竟然妄断皇室血脉,到时候,皇上定然怀疑他们别有用‘心。
”父王,你看这事?”
汉成王摇头低喃,不想信这样的事,就算皇后胆大妄为,她也断然不可能胆大至此吧,竟然把公主害死了,换了一个太子进宫,书房内死一样的沉寂,如若当作没有这件事,他们又不甘心。
三个人在书房内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最后晚清沉声开口。
“眼下只能姑且一信,而且我的直觉是太子真的不像是皇室的孩子。”
”这信究竟是何人送来的?”
汉成王疑惑的开口,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然后摇头:“这个人暗中已送了两次信过来,但前两次并没有骗我们,不知道这一次会怎么样?”
夏候墨炎说完,晚清陡的眼瞳一亮:”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
夏候臻和夏候墨炎二人同时间,晚清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为难,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最终仍然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允郡王夏候墨炎晌。”
“钧儿?”
“墨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夏候臻最先有反应,直接的摇头:“不可能是他,若是他,为什么故弄玄虚,直接告诉我们就走了,何况他被关在牢里,让人劫走了,即便是皇后的人为的,只怕他也是听皇后的命令行事的,这么长的时间没有露面,谁知道他在做搞什么名堂?”
夏候墨炎倒是没有说话,慢慢的想着前因后果,虽然他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墨昀倒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或许他想通了也说不定。”
夏候墨炎开口,汉成王夏候臻的眼睛亮了,若是墨昀真的知错能改,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他就欣慰了。
“算了,不管是不是他了,眼前这件事如何处理?”
以前是没想过的事,现在就摆在眼前,虽然他们不太相信,可是如若什么都不做,心里又不踏实。
“我们进宫禀报皇上,不管怎么样?皇上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汉成王府,因为谁会这么傻拿这种事去给自己找不自在?如果皇上见到这封信,恐怕比我们更想查清楚,太子倒底是不是他的血脉?”如若他们进宫,是担了很大干系的,这种事在场的三个都知道,但是若太子真的不是皇室的血脉,一来可以除掉他,二来皇后和慕容一族的人就可以连根拔起了,那么以后谁还会威胁到他们呢?
最后三人一致的开口:“进宫。”
此时正是深夜,窗外北风呼啸的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细细絮絮的轻雪,天冷得彻骨。
夏候墨炎给晚清系好了鸭毛绿的绫缎斗篷,牵着她的手,一路出了汉成王府,上了府门外的马车。
汉成王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其余的几个侍卫和雁平落沙回雪等人皆骑马尾随着,一路往皇宫而去。
一行人迅速的溶在冷寒的夜色中,雪下得越来越大,众人走过,只见地面践踏出一片脚印马车印。
外宫门前,有人听到叩门声,吹着手呵着气走出来打开门列行检查,汉成王夏候臻把王府的腰牌递上去,那守门的禁军,立刻惊醒了,赶紧恭敬的请安,然后便小跑步的进去,派了一名侍卫进宫内去禀报,王爷求见。
皇上若是不见,他们是不会开宫门的。
宫门前,已有很多人起来了,披着衣打着灯笼,走过来陪着笑脸站在宫门前,冻得直打哆嗦,心里埋怨着,却不敢溢在脸上,不知道这位爷半夜不睡觉,不在家里搂着娇妻美妾,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走出什么大事了?否则绝对不可能连夜进宫见皇上的。
有些人猜测着,夏候臻却不理会,闭目靠在马车上,车内的软炕下面摆着一盆热炭,所以整个车厢暖暖的,一点也不冷,打一会儿盹,补充睡眠没有问题。
后面一辆马车上,夏候墨炎抱着晚清,窝着她的小手,马车内有暖气,只见晚清的小脸蛋上红艳艳的,一点看不出寒冷,夏候墨炎才放下心,温柔的抱着晚清,哄着她,让她睡一会儿,晚清便闭目温顺的靠在他的胸前睡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有侍卫跑了出来,禀报消息,皇上有旨,立刻让王爷进宫去。
外宫门厚重的大铁门拉开,两辆马车缓缓的入宫,身后的侍卫呵气跺脚搓手,然后直往不远的房子里冲去。
这鬼天气真冷啊,今年的雪也比往年下得早。
雪飘然而下,坠地成冰,马蹄踏在上面,嘎吱嗄吱的响声,一路往内宫门而去。远远近近的灯光,照得薄薄的积雪一片莹亮,好似给皇宫铺了一张莹亮的地毯,高雅圣洁。
瑞龙宫大殿内外,雪花飞舞,门前太监正守着,一看到汉成王等人过来,赶紧的恭身:“王爷安,请随奴才进来。”
一行人跟着小太监的身后走进去,直接进了瑞龙宫的大殿。
大殿上,皇上穿了厚厚的长毛大裘,歪靠在一侧,眯眼打盹,脑袋微垂,黑中带白的发倾泻下来,几乎遮住了他的脸,一动不动的好似一个石雕。
夏候臻等人走进去也没有发觉,前面的小太监率先开口:“皇上,汉成王爷进宫来了。”
没有声响。
小太监又报了一声:“王爷,汉成王爷进宫来了。”
依然没有声响,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是睡着了。
大太监江寒苦笑一下,王爷半夜三更的要见皇上,皇上可困得很呢,这会子功夫便又睡着了,他最近的睡眠不太好,因为慕容家的事,让他操碎了心,所以总是很困。
江寒一边想一边走过去,恭敬的弯腰:“皇上,王爷进宫来了。”
这一声,总算把夏候东宸给唤醒了,睁开惺松的眼睛,望向下首的汉成王夏候臻,脸便拉长了,不乐意的开口:“夏候臻,你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进宫啊,半夜三更的进宫来不让朕睡觉,朕可比不得你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不行,所以总是特别的嗜睡。
“启禀皇上,臣是有事,不得不进宫。”
汉成王夏候臻看到皇上此刻的样子,很是疲倦苍老,还真害怕他看到这封信,若是知道太子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最后又查证了这件事,那他情何以堪啊。难道当真要立谨王为太子不成,谨王背后可是南昭王府的人啊?
“有事快说吧,朕听着呢?”
皇上因为被扰了睡眠,有些不高兴,催促汉成王夏候臻。
汉成王夏候臻把手上的信奉上,沉声开口:“禀皇上,有人夜进汉成王府,把这封信送进了臣弟的府上,所以臣不得不连夜进宫。”
这话一起,夏候东宸眯眼,有了一些兴趣,挥了挥手示意江寒把信取过来
江寒走下大殿,把信从汉成王夏候臻手中取走,递到皇上的手里。
殿内,一时没有声音,只见皇上先是不以为意,然后是脸色阴骜,黑沉一片,再没有一丁点的疲倦嗜睡,此刻双瞳馥郁,深不可测,唇角紧抿,周身罩上了杀气,大手一握,朝身边的龙椅上重重的捶了下去,另一只手怒点着夏候臻。
“夏候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搞出这等的把戏?”
汉成王夏候臻赶紧跪下,连连告罪:“臣该死,臣本不想进宫,可是为了皇室的血脉着想,所以冒死进宫,皇上若是认为臣弟所做有错,就给臣弟治罪吧。”
夏候臻跪下,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同时往地上一跪,异口同声的开口:“皇上明查,若非兹事休大,我们也不会连夜进宫了,皇上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两人话落,夏候东宸的脸色脸上红白交错,手指紧握着,那封信快被他掐得粉碎了,气得重重的捶龙椅,脸脯上下的气伏,周身的杀气,恨不得立刻杀了人来泄恨。
大殿一侧的江寒和几名太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只是看了一封信,脸色便如此的难看,人人小心翼翼,生怕此火烧到自身,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夏候东宸喘着粗气,慢慢的冷静一些,身为皇帝,他的睿智深沉不是一年两年积累出来的,而是长久的打磨而成,所以知道眼下最需要做的是什么?想到这,立刻望向一侧的江寒。
“立刻召禁军进来,去太子府把太子带过来,朕要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是把两个人的血滴到一起,融者便是亲生,不融者不是亲生。
这样的事根本没有科学道理,晚清立刻抢先一步朗声开口:“皇上,万万不可,此事不能惊动太子,若是让太子知道了,恐怕要引起宫乱,而且也不能惊动皇后,否则就是打草惊蛇,只怕她们把证据全都毁了。”
夏候东宸一听晚清的话,脸色阴骜,冰冷的开口:“如若不验血,怎么知道太子是不是联的血脉。”
“皇上,不是晚清不同意验血,而是滴血验亲根本不一定准,不是血脉的很可能血会相融,是血脉的反而可能不相融。”
“胡说。”
皇帝一听,大喝,这历来滴血验亲,可以验出血脉亲情,怎到到她的眼里,便成了这一番说词。
晚清却不惧,不卑不亢冷静的开口:“皇上若是不信,晚清与皇上当堂做一个试验?”
“试验?”
这次是汉成王开了口,倒是十分好奇,儿媳妇要做什么试验,皇帝也没有说话。
晚清望向大殿一侧的太监吩咐:“去取一碗水来。”
“是,世子妃。”
那小太监领命而去,殿内各人不说话,笼罩着戾冷厚重的寒气杀气。
小太监很快取来了一碗水,走到晚清和夏候墨炎的面前。
大殿内,别人都不知道晚清想做什么,只见她不紧不慢的弯腰从腿边取出一把匕首,伸出自己的手指,利刃害破手指,血往下滴。
夏候墨炎脸色难看,不由得心疼的叫起来:“晚儿,你这是干什么?”
晚清不说话,仰起头笑意敛敛:“墨炎,你也害破手指。”
她一说,夏候墨炎和殿内的别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世子妃要做的试验正是滴血验亲,可是他们两个又不是亲兄妹,验什么?
正想着,夏候墨炎已经依言害破了手指,鲜血滴落到碗里,慢慢的沉浸,最后竟然与夏候墨炎的血融合到一起去了。
这下那手捧着碗的太监,眼睛睁得鸡蛋大,连端碗的手都颤抖了起来:“血,血融了?”
高首的皇帝,下首的汉成王全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们两个,难道说他们两个是兄妹?是亲人?
晚清看他们的神情,好笑至极,连夏候墨炎也是满脸的困惑,晚清赶紧解释:“我做这个试验是告诉皇上,不是亲人的血液也可以融为一休,所以做滴血验亲来断定是否是皇室的血脉,是不可靠的事?”如此解释,别人总算恍然,对于皇上夏候东宸和夏候臻等人来说,滴血验亲一直以来都是认定的亲子验定法,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推翻了,不由得稀东
“你是如何知道的?”
夏候东宸奇怪的问,慑人的寒光盯着晚清,似乎有所怀疑。
晚清一看,心里嗷一声叫,这是每个现代人都知道的事,偏偏你皇帝不知道,怪谁呢?不过这话和皇帝说不通,只得温婉的说:“回皇上的话,这是晚清无意之间发现的事情,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让太监和太监之间随意的滴血,其实不一定是亲人,有些血液是相融的,有些不相融,不关血脉的事。”
皇帝夏候东宸生性多疑,虽然知道晚清不可能拿这件事来做事,这可是欺君之罪。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的让太监与太监之间试验,如此一番试验,竟试了十多对,果然如晚清所说的一般,也有相融的,也有不相融的,无关血脉亲情之说。
既然滴血验亲的办法行不通,那么如何证明太子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呢?
夏候东宸脸色阴沉得像要吞噬人的狂兽,紧盯着大殿下首的人,如若没有证据,他是不会相信他们的,不能单凭一封信,和几个人便断定太子不是他的孩子。
大殿下面的人自然也知道皇上想的是什么,晚清忽然脑海一亮,便想到了一个办法,慧光流转,坚定的开口。
”皇上,晚清有一个办法,可让皇后亲口一交待出太子究竟是真是假?
“好,你说。”
“这件事容晚清卖个关子,今日之事暂时到这里,接下来怎么做,我和墨炎会做,到时候会让皇上亲耳听到皇后说的话。”
晚清却不说是什么办法,皇帝脸色阴沉沉的,怒瞪着夏候臻,夏候臻同样一脸的无奈。
瑞龙宫大殿内的灯直亮到天亮,最后传出皇帝病了,早朝都没有上。
而就是这一晚,皇后的宫中传出了闹鬼的谣言,听说经常有人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诺大的宫殿内,人人心惊胆颤,太监宫女一到晚上的时候,就不敢去西北角上。
一连三晚上都有人哭,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皇后终于知道了这件事。
“你们竟然胆敢在宫中乱传谣言,看本宫不撕了你们的嘴巴?”
大殿内,跪着几个宫女,正是这几人在窍窍私语的时候,被睡觉突然醒过来的皇后听到了,皇后的心咯噔一响,心慌慌的,不过这世上是没有鬼的,所以怎么会有哭声。
皇后的脸色难看极了,阴沉的瞪视着下跪的数名宫女。
为首的宫女害怕的哭起来:“皇后娘娘饶命啊,饶奴婢一命吧,这事不是奴婢一个人听到的,好多人全都听到的,晚上亥时一刻,那声音肯定响起来,奴婢们先是以为是恶作剧,曾经有几个人相约一起去找过,可是什么都没有,花园中根本就没有人,但是那哭声一直都在。”
这宫女一说完,其她人连连的磕头,表示听到了。
“奴婢等也听到了,皇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饶命啊。”
“来人,拉下去每人仗责二十大板。”
皇后慕容烟黑青的脸色,狰狞得可怕,咬牙切齿的像一个巫婆,狠狠的发号施令。
殿门外的太监冲进来,把几个犯事的宫女拖出去仗责。
很快有痛苦的叫声响起来,大殿内,皇后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休息,不过脸色惨白,手指紧握着身边的金丝绣花团垫,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使自己安稳下来,她一直在心中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