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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 第4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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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才道:“进来吧。”

容华微微一怔,不知道老夫人是在跟谁说话,下意识向门口看去,门被推开了,有个不起眼的下人进来跪在地上、也不多说别的径直道:“刑部将工部的官员都暂时影押了,只留了工部待郎马俊望和奉天府丞吉敏坐镇工部。”

奉天府?奉天离京城虽然不算远,可是这样的天气,起码要两天才能到京里。也就是说炸堤之前朝廷早就有了准备。

老夫人接着问道:“侯爷呢?”

那人匍匐在地,“仍旧没有消息。”

老夫人挥挥手,那人悄无声息地退下。

门重新被关上。

老夫人似入定了一般,“别着急,明睿不会有事的。”

容华点点头。

老夫人叹口气,“难为你了,才嫁过来几天,这就要经历这些,他们在外面,我们在家里就要担惊受怕,等他们回来我们就松口气,可是没几天就有又差事。”

说着话,不知道怎么的,老夫人想起夫君和哥哥宣王,她嫁到薛家还是哥哥宣王从中牵的线,理所当然薛家就和哥哥宣王走的更近,有些年他们的日子过的多好,夫君年轻有为,她也能放下公主的架子融入这个家中,只要在家里,她从来不让人用公主的名号称呼她,外面又有哥哥的事情,一时之间薛家也似安全气色色有了繁花着锦之盛。

先皇对宣王的宠爱那么明显,谁会想到将来会有一场残酷的储位之争,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无法选择地卷了进去,从此就没有了退路。

一个是她最亲的哥哥,一个是她的夫君,她当然要用尽全力和他们站在一边,宣王失利之后,夫君觉得对不起哥哥得了心病,没有几年就撇下她去了,哥哥也因企图谋反的罪名被圈禁,她最亲近的人一下子都离她而去。

为了一大家子她还是挺了过来,藏起哥哥的血脉并不是为了什么政治利益,而是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总觉得要做些什么……却没想到就酿成现在的局面。

大媳妇一遇到政局变化就忧心忡忡,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毕竟圣意难测,皇上登基之后还曾真心诚意地让宣王做朝廷的股肱大臣,结果又如何?

她这一生已经经历过太多了。

“朝廷动静越大侯爷就应该越安全才是。”

老夫人抬头看容华,容华的目光尽量柔软,年纪轻轻的突然经历这些一定会害怕,却还尽量镇定下来,关心地开解她,“看来皇上是早就怀疑到了工部。”

容华点点头,若不是平有怀疑就不命布置的这样缜密,甚至连按管工部的官员都想好了。

堤坝刚炸,立即就让刑部将工部的官员都拿办了能有一个尽心为朝廷办事的大臣,皇上应该奈尽量保证他的安全。再说,都是辟府的人找不到了薛明睿,朝廷还没有什么话。

仍旧像往常一样冷静地分析、可是转念仔细思量,这些毕竟都是她想的,真正安心还要等薛明睿回来。

薛夫人睡了觉,容华和薛亦双睡在了侧室,容华躺在床上,将今天做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施米那边人手不够,她和石传一又选了许多人出来过去帮忙。

下午高金瑞回来报信,庄子上的房屋许多都漏了雨,周围佃户的房子更是年久失修,许多已经住不了人,她吩咐高金瑞将庄子上能用的房屋尽量利用起来,周围佃户没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让他们进庄子躲一躲。

从早到晚几乎忙了个不停,每次处理完一件事就会让锦秀再去打听有没有薛明睿的消息,虽然知道老夫人有了消息一定会让人来知会她,可还是忍不住……

她派去沈家的人回来说、沈三爷在堤坝上也没见到侯爷。她想过让人去上次帮了她的定南伯世子荣川那里打听,可是定南伯家的情形她却并不大知晓,定有伯家的大奶奶她也从来没见过,这样去多少有些冒险。

她不能因为慌张就坏了薛明睿的事。

就这样想着,怎么也睡不着,躺着只觉得越来越僵硬,忍不住辗转反侧,却打犹到了薛亦双。

薛亦双低声问:“嫂子是在担心哥哥吧。”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睁菲眼睛看着薛亦双没有说话薛亦双道:“我哥哥小时候不是这样,听祖母说哥哥也喜欢说话的,又很顽皮,只是忽然之间就……这些年府里更没有什么人和他说话,大哥和三哥也不怎么喜欢和哥哥亲近。”

她能看的出来,二房的薛明柏和薛明霭都和明睿保持了距离、所以她才一度感觉到,有许多事都像是针对薛明睿一个人似的。

薛亦双轻轻道:“我是希望母亲和哥哥都能开心,嫂子嫁过来之后,家里好了许多,栽真是很高兴,嫂子会做那么多事,不像我只有哥哥护着我的份,我想要帮忙都帮不上。”

容华眉角一颤,微微扬出个笑容,“亦双很好,善良又会体贴别人。”薛亦双拉起容华的手,“我希望我们一家人能永远地生活在一起。”

在这种轻声软语下,容华却觉接自己少了接受的能力,只能安慰亦双,“早些休息吧,说不定一觉醒来侯爷就回来了。”

薛亦双乖巧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容华转过身去动也不敢再动,她莫名怕那些话,真诚的没有掺杂其他,到了人心里暖洋洋的,她不像告诉自己得到了这些难能可贵的情感,是因为她更怕会再失去。

第二天天刚亮,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进屋来低声道:“少夫人快装扮一下,有人要见少夫人。”

第一百八十章依靠(下)

容华嘱咐亦双照顾薛夫人,自己跟着李妈妈往自己屋里、秀已经事先知会红英将容华新做的几件衣裙都拿出来。

李妈妈第一次插手帮着挑选了件杏黄|色金边鸳鸯藤外衬妆花纱夏衫,一条青蓝色巴锻宫裙,让媳妇子重新梳了高髻,戴上边花,插了一只珊瑚蝙蝠簪,另用了镶东珠的玉挑心,珊瑚嵌宝的耳饰。

容华打扮好了,低声问李妈妈,“要去见谁?”

李妈妈眼睛一闪,十分谨慎,“不瞒少夫人,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李妈妈道:“老夫人只是吩咐让少夫人装扮着,别失礼。”

容华这才点点头,往镜子里看了两眼起身跟着李妈妈去老夫人房里。

李妈妈帮着挑了杏黄|色,是保守、庄重的颜色,华贵不张扬,用了东珠可见是正式的场合不能有半点马虎。

容华进了屋先向老夫人行了礼,注意到旁边有个年纪相仿的女子抬起眼睛看她,容华大方地看过去,那女子先挪开了目光。

老夫人也不说其他,目光有些复杂,“你跟着这位姑姑去吧!”

容华点点头,向老夫人福了福身,也不问别的转身随着那位女子出了门。

等到容华出去,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这才松口气。

老夫人问道:“你跟容华说了什么?”

李妈妈忙规矩地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何敢和少夫人乱说呢,宫里突然来了人就要叫少夫人去,那宫人又谨慎的很,什么也不肯透露。少夫人问了我,我也只是说不知道。”

老夫人叹口气,“你啊,现在还不如一个年轻人。”她还以为容华至少会抬起头看看她的脸色,没成想容华就这样跟着宫人出去,整个人没有一丝的慌乱。

真是难得,让她想起她年轻的时候。

当时她选陶容华,不过是看上她的谨慎、大方、没有高贵的身份,将来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只要能给大房传宗接代。

这个初衷,现在还剩下多少?是不是也该有了变化?放任他们会不会让他们步自己的后尘?斟酌了半天,竟然给明睿娶了这样的媳妇回来,是不是命?

没有到最后的答案,谁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容华从垂花门出去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缓缓地前行,锦秀被挡在了车厢外,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容华松口气,整理好自己的衣装、配饰,听着外面马蹄声响。

陌生的感觉慢慢地传过来,之前进宫面见皇太后也是她一个人,可是那时候好歹是知道要去哪里,这一次连最终要到哪里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各司其职一言不发。

车厢里的帘子都是密封好的,不能抬起手来看外面的情形,这辆车看起来十分不起眼,可是车厢里面雕刻的图案和座位上用的锦缎都十分的精致。

马车走了许久,应该远远超出了从薛府到宫门的距离。

她猜错了,并不是进宫。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来,车厢门从外面打开,容华小心地下车。

跟车的女子道:“少夫人随我来吧!”

锦秀打开雨具随行,走到垂花门,门口有人把守,进去之后整个院子并不大,容华跟进去,垂花门两边的侧门顿时关上,往前走出了影壁,院子两侧种植着夹竹桃,藤架上爬满了茂盛的植物,从这里穿出去就是假山石,上了台阶就是抄手走廊,容华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那女子似是有意等着她,等到她将袖口理平抬起头,这才接着向前走。

眼见前面就是一处院子,领路的女子却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并不说话。

容华目光微微一闪有些诧异,眼见就是要进那院子,却为何突然不往前走了,是要让她自己上前还是在这里听命?

稍稍思量,容华看看锦秀,锦秀连忙退半步垂下头来等候,容华也站在原地微微敛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过了多久,似是要将人的耐性都磨光,手臂紧端着有些酸涩。

前面的女子这才似得了什么讯息,转过身来道:“武穆侯夫人跟我到这边来。”

这一走竟将院子走了大半,才又折回刚才的院落,那女子未加停留直接将容华引进主屋门前。

跟在容华身边的锦秀被那女子领了下去。

容华为着那唐门,伸出手将门推开。

有个人就站在前面,细长的眼睛轻轻眯着,薄薄的嘴唇扬起带着些笑意,脸庞有些清瘦,整个人却英姿勃发。

容华微微一怔从没想过在这里看见的会是薛明睿。

容华半晌没有动,薛明睿迎过来。

薛明睿向前走了一步,容华才发现他的腿似是有些微微坡,恍然清醒忙走了过来,伸出手来搀扶薛明睿,“侯爷的腿怎么了?”

就近找了个锦杌让薛明睿坐下,容华急着去看薛明睿的腿,她的手却一下子被拉住,他的力气很大,手指轻挽,接着腰间一紧已经将她抱入怀里。

第一次看到他穿月白色的长袍,在家里他穿的都是暗色的袍褂,就连给府里做衣服的成衣匠都知道薛明睿不喜欢浅色的衣衫,她就从来没想过给他做件浅色的……

也不知道他穿起浅色长袍会这样好看,眼睛清澈见底,嘴唇一抿笑起来的时候少了些清冷,她转过头来,薛明睿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道:“你是不是恼我?”

容华刚要说话。

薛明睿已经道:“恼我不给你捎去消息,又恼我不说清楚让人将你带到这里。”

容华垂头道:“不是。”

薛明睿道:“别急着否认,听我把话说完。昨日堤坝上确实出了事,幸亏我早有些防备……”他低声笑笑,“出了事之后,我就被带来了这里。你也看到了,这里守备森严我想出去也没有办法皇上给了恩典让我在这里休息,我没想到皇上会将你接过来,等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站在外面等。”说着他伸手指前面那扇半推开的窗子。

“你来的时候皇上还没走。”

他解释了一大通,然后静下来听她的意思。

容华道:“我是恼你,”顿了顿,“昨晚担心你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又睁开,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亦双看出来,今天一早,虽然接我的人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八成是宫里派来的宫人,刚才在抄手走廊里等,我也知道等的必定是皇命,绕了一圈又回到这个院子推开门看见了你……”她的眼帘垂下来,“我是真的没想到一眼会看到你,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下来,之前的担忧没有了,却不知道怎么了真的恼了你。”

她的脸快缩进他的怀里,这几日的担忧、辛苦和刚才的惊喜交加,放在一起竟然真的有些恼他,恼他让她不日不夜的担忧,连个消息都没有,恼他刚才她在外面的时候,他竟然也不出声,起码能让她少担忧几分钟。

“我有。”

容华抬起头不知道他的意思。

他清澈的眼睛笑意更深了些,“我有。”

薛明睿看看桌子上的插花。

容华仔细看过去才发现少了一朵。

薛明睿笑道:“那朵在窗外。”

容华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她低着头并没有发现。

一下子倒成了她……忽然想起薛明睿腿上的伤,她这么重坐在他的腿上,万一压到了伤口,想着身体微微挣扎。

薛明睿已经笑着道:“你不重。”他的手指握在她腰间。

她的耳边痒痒的,脸颊越来越烫,“我们什么时侯回去。”

“不回去。”

容华一怔。

薛明睿目光闪亮,“成亲没有几日我就接了这么重的差事,现在至少能在这里休息两天。”

容华转过头来,“你的意思是?”

薛明睿笑道:“皇恩浩荡,只是恐怕没有太多丫鬟、婆子伺候,大多时候就我们两个人。”

容华有些微微惊讶,“那家里。”

薛明睿道:“已经有人去送信了,总会有个好理由解释我们的去向你不用担心。”

只有他们两个人,心里顿时涌上一份喜悦,整个人也似终于松了口气。

从进了陶府到嫁到薛家,她还从来没有轻松过一刻,现在终于……

真是皇恩浩荡。

“已经烧好了水,”薛明睿指指他的伤腿,“要不要帮我洗洗?”

容华的脸绯红一片。

净室里已经放好了热水,薛明睿躺在木质的塌上,颇为心安理得,尤其是抬起眼睛看着她,让她如何能下得去手。

“一会儿水就凉了。”偏要打趣她。

“侯爷这几日都没有洗?”

“只是简单洗洗,哪里能仔细。”

她局促地站在地上,看着屋子,既然皇上让薛明睿在这里养伤,总不能连个下人都不安排。

“我在家里洗澡从来不安排丫鬟伺候。”

家里没有通房丫鬟,再说也是他自己的习惯,怎么现在说起来,倒是意味深长,似是她不安排似的。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给自己夫君洗澡,容华咬咬嘴唇上前盆里放好了水,白净的巾子放在一旁,实在没有什么需要她准备的了,容华弯腰拿起巾子,水面上只看到她的影子,微微一笑,面目嫣然。

第一百八十一章动情

薛明睿低头看着容华,本来聪明伶俐的人到了这时候就笨手笨脚起来,眼睛垂下来,脸颊已经红艳似血,再这样下去这个澡就洗不成了。

衣服已经半敞开,之前遮遮掩掩的刀疤现在全都映入她眼帘。

疤痕一下子横过腹部,现在看起来还触目惊心,更别说从前,能有今天他是吃了不少的苦,这一次又是这样危险。她的手指轻轻摸了摸那伤疤。

手指刚掠过去,耳边一痒,“再这样下去水就凉了,我们就洗不成了。”

我们?还没明白他的意思,整个人已经被抱起来。

没来得及抗议就担心起他的腿来,薛明睿虽然走路有些不便,但是却将她抱得稳稳的,她刚要抗议,只觉得头上一松,固定头发的簪子被抽了出来,长发顿时滑落下来。

容华惊讶地睁大眼睛,“薛明睿,你要干什么?”

他细长的眼睛一眯,弯起嘴唇,遮掩不住笑意,“你说什么?”

“我说……”她的反应没有他快,手忙脚乱中,鞋子已经被他脱了下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的手指已经悄悄地爬上她的前襟,修长的手指一动扣子已经解开。

“薛明睿。”她刚又开口,脚底顿时一暖,素白的脚已经浸入水中。

水温刚好,整个人站进去,杏黄|色的夏衫和青蓝色的巴锻裙子就像开在水面上娇艳的花朵,尽量延伸绽放,妆花纱下面的鸳鸯藤舒展着花瓣,宛如刚抹雨露。她那茶莉花般娇嫩的脸颊上扬,木棉的嘴唇轻咬带着填意,看他也要进来,她有些慌张地喊,“薛明睿,你……”

他已经搂住她的腰坐下来,她环在自己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

“洗澡。”

她用尽力气却扳不开他的手,“侯爷,让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他笑道:“没有旁人在。”说着紧紧地靠着她。

哪有这样洗澡的,她再要挣扎。

“容华,”他的音调极为低沉、醇和让人觉得莫名的诱惑,他笑笑又轻唤了一声,“容华,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他们两个人之间,还真的是第一次……一时被他迷惑,失神间身上湿了的衣服已经被他脱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肩膀,她侧头一着,他细长的眼角已经染了层薄媚,慢慢低头红艳的嘴唇落在她的嘴角,似是有种薄荷的香气还带着些许凉意,柔软的挑开她的唇齿辗转亲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是被侵入了,缓慢而又耐性,她心跳越来越快,只能任凭那份异样在她心底生根、发芽,她无力抗拒,手指紧紧攀住他的手臂。

他的手灵巧地沿着她最后一层小衣伸进去,温暖的手掌似是直接放在她的心脏上,慢慢握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伸出手去脱掉她身上最后一丝屏障,容华朦胧地睁开眼睛,一片家角还落在水里,那朵鸳鸯藤在水里漂浮若隐若现,他轻轻地耸动,她仰起头,水面上起了淡淡的波纹,水面上的花朵微微挛缩,温暖的水像羽毛一样拂过身体,沉下身,一直到身体的最深处,硬生生的却并不疼痛。

她已经脸颊红润,香汗淋漓,他挽起她的手,低头在她耳鬃厮磨,她的身体热起来,水却有些凉了。

虽然是夏天,水凉的还是太快了。

不得己就要结束。

浑身酸痛,动也不想动一下,暂时躺在贵妃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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