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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从命 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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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明心院门口,走在前面的其中一人便东张西望起来,像是在找什么?此人正是桑初瑶那日在大街上遇见的崇喜公主宁缨儿,只是她今日的穿戴与那日有了大大的不同,脖子上带着八宝赤金环铃项圈,身穿桃红金线满绣吉祥云纱织袄子,下着嫩芽黄翻浪五彩绣碧烟棉群,外罩一件明黄蓝金二色秋板银鼠褂,腰里系着明黄绞金镶玉的腰带,又挂着碧玺松鼠葡萄佩、如意云头平绣荷包、金钱玉葫芦等三四件玩意儿,已是完完全全的一位公主打扮。

宁缨儿像是没找到想要找的,加快脚步绕过前面几个人,拉了拉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衣袖,小声问道:“尧哥哥,怎么没见着城哥哥?”

被宁缨儿唤作尧哥哥的,便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南诏王宁楚尧,他今日也是一身的明黄|色打扮,如意云锦袍子,束着八宝紫金冠,身上却无其他多余配饰,气质儒雅、眉眼温柔,嘴角带着些若有似无的笑意。宁楚尧转头看了宁缨儿一眼,笑道:“常大人请他到明心院后面去了,好像说是有本书要送他,我倒是不晓得他何时对圣贤书感兴趣了。”

“那只怕是兵书之类的了。”宁缨儿耸了耸精致的小鼻子,撇了撇嘴说道。4633832

“常大人是文官,哪里看那些兵书之类的了。”宁楚尧轻笑了一下说道。

宁缨儿眉头也皱了一下,忽而又笑了起来,凑近宁楚尧贼兮兮的笑声道:“那便是常大人想把哪家的小姐塞给城哥哥了,说不定还是他自个儿府上的,每年不都会有这么几出吗?嘻嘻,我倒是想看看这明心院的课室里,还有几个在等着哥哥们呢!尧哥哥你可要擦亮了眼睛好好看哦!”

宁楚尧闻言不觉失笑,伸手敲了一下宁缨儿的头,道:“你个小机灵,不许胡说八道,别忘了你今儿个可没换小厮的衣裳,别失了公主的身份!”

“我才不管呢!”宁缨儿低头嫌弃的看了眼身上叮当乱响的项圈、挂件,撇了撇嘴道:“何事若是能脱了这份束缚才好呢!”

宁楚尧是听惯了她这样的抱怨的,抬头见课室近在眼前,两个红衣太监也已经迎了过来躬身站在两旁,也不再理她,昂首进了课室,按长幼顺序坐在从左数第三个位置上,宁缨儿坐在他旁边。

江子行在前面讲学,桑雅琴却在留心身后的动静,听见一串叮当环佩以及衣履拖沓之声便晓得宫里的皇子公主们来了,后背禁不住又挺直了些,极尽全力的忍住转头往后看的欲望。先前她已经见过常光远,问清了今日来听学的是哪几位皇子公主,按照顺序,宁楚尧正是要坐在她身后的乌木雕漆大椅上的。

不能回头,桑雅琴只能静心听着身后的动静,哪怕听到宁楚尧说出的只言片语她也会欣喜若狂,可是她已经把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也只听见几声咳嗽和茶杯与杯盖的轻碰声。

时间缓缓过去,江子行三句还没有解说完,桑雅琴已经焦急的手心开始冒汗,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能与宁楚尧这么近接触的机会了,明年入秋她便年满十五,要定亲做待嫁准备,若是错过这次机会,过了年她便要辞学回家,再也等不到下一次的听学了,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桑雅琴想不出主意,江子行已经点了一名学子起来解释句意,是户部尚书的嫡女马淑云,像是刻意显露才华吸引众位皇子的注意力一样,短短的一句话,她答了一串,坐下时还微微转头轻笑了一下,才缓缓的坐了下来。马淑云的眼神并没有明确的指向,可是桑雅琴却觉得她直直的望着她身后的宁楚尧,牙根紧咬却又无计可施,恨恨的缩回手,正好触及放在腿上的荷包,荷包鼓囊囊的,放着她今日带着的罗帕。

桑雅琴眼睛一亮,心中暗喜,忙悄悄的从荷包中把帕子拿了出来,又不敢直接扔下,放在手中捏了半天,最后才咬咬牙,双肘撑在桌面上,假装不经意的把帕子从腋下扔了出去。

桑雅琴手中的帕子一落地,坐在她斜后方的宁缨儿便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忙用手捂着嘴抿嘴偷笑,胸前的八宝赤金环铃项圈随着她胸口的鼓动轻轻颤动,发出细碎的“哗哗”声。

原来宁缨儿早就听的乏味,眼睛不停的四处乱瞄了,桑雅琴从荷包里拿出帕子的时候,她便瞧见了,之后桑雅琴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出她的眼睛,见桑雅琴这般扭捏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宁楚尧闻声转过头来,见宁缨儿笑个不停,怕她轻率的举动被前面授业的江子行看见,失了皇室的威严,忙悄悄的推了她一下,却见她伸手指了指,便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块沾着些许墨迹的帕子落在地上。

宁楚尧心中正纳罕这有什么好笑的,宁缨儿已经趁江子行背身摇头晃脑之际一手按住胸前的项圈,一手飞快的把地上的帕子捡了起来,又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见没有引起什么动静,才侧身悄悄的对宁楚尧道:“尧哥哥,这想必是前面那位小姐送你的信物哦,不过书上只写了‘香唇轻印罗丝帕,欲语还羞以诉情。’怎么还有‘墨迹轻印罗丝帕,欲语还羞以诉情。’这句吗?可见这位小姐是比印唇印的还要娇羞哦。”

“又胡说了,一会赶紧还给人家小姐才是正经。”宁楚尧被自家妹妹调侃已经习惯,只是不晓得这样的香艳词句她是从哪学来的,忙瞟了她一眼小声说道。

宁缨儿却不管,反正现在闲来无事,她便展开帕子看了起来,眼前却是一亮,忍不住又抬头看了桑雅琴一眼,没想到她人如此忸怩,女红却如此了得,心里忍不住暗暗打着盘算,只等着下课了。

第九十八章井边相遇,属牛的小青蛙

这边明心院已经开始上课多时,那边桑初瑶才刚洗毕了脸,闭着眼用帕子擦拭脸上的水渍,心里正在庆幸今儿个没让香玉给自己上妆,便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下一惊,想起今日是皇子公主们听学的日子,必定会有许多宫里的人走动,忙睁开眼睛要站起身来,不想纤长羽睫上的水珠一颤却正好落入眼里,冰凉的井水激的她还未完全睁开眼,又猛的闭上眼睛蹲了回去,只瞧见一个绛紫色的身影。

桑初瑶忙用手里的帕子胡乱的抹着眼睛。再一睁开时,一张俊脸已摆在桑初瑶的眼前,吓的她差点惊呼出声,一屁股蹲坐在湿漉漉的地上。

项弈城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女子,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了,还真像缨儿那丫头说的见鬼的表情,只是自己的样子有那么可怕吗?项弈城心中不悦的想着,精巧的薄唇扬了一下,伸出左手食指轻轻点着桑初瑶湿淋淋的下巴,往上一推,轻笑的道:“我只见过用眼瞧人的,却没见过像你这般用嘴瞧人的,难不成你不张嘴,就瞧不见眼前的人了?”

“咳!”的一声,桑初瑶的嘴唇猛的闭了起来,贝齿撞的酸疼,忙别过眼去,慌张的低头猛然站了起来,正好撞在项弈城坚硬的下巴上。

只听“哎呦”一声,两人同时一个捂着下巴,一个捂着额头弹了开来,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丫头是属牛的啊,怎么冒冒失失的,不止有见人张嘴的习惯,还有见人便撞的习惯!”项弈城揉着撞疼了的下巴皱着没有说道,见桑初瑶捂着额头紧闭着眼睛,眼睫上分不清是井水还是泪水,歪着头走了过去细看了一下,道:“你哭了?”

桑初瑶听见声音就在耳边,还没抬头,便先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紧抿双唇的看了项弈城一眼,抬脚便绕过他往礼院的课室走去,想想又不对,忙折回来往琴室走。

项弈城被桑初瑶慌乱的样子逗笑了,跟在她身后笑着道:“哎,撞了人怎么也不道歉便走了,难不成礼院的先生都是这样教的?”

桑初瑶不说话,手里紧紧的捏着濡湿的帕子,晶亮的粉唇微张,急促的呼吸着。她现在心下很乱,只想避开项弈城,脚下又加快了速度。

“不道歉也罢了,说说你叫什么,为何每次见到我都像见到鬼一样。”项弈城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的表情太明显了,那分明是见到鬼一眼的表情,让他忍不住一边跟着她,一边轻揉着抽痛的下巴猜测道:“难不成我们在哪里见过?还是我收了你的信物却没有表示,所以你怀恨在心?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项弈城说着,还真的往这方面想了起来,因为他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

京城未婚少女仰慕项弈城的人不少,每年都有女子托他熟悉的人转交信物给他,连他自己也不记得有多少,那些信物与人更是对不上号了,也难怪他会这么想。

桑初瑶听着项弈城在身后喋喋不休,却没有真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前世他不是这样鸹噪的人,怎么今世他却便成这样了?桑初瑶猛的一愣,忙拉回自己的思绪,暗暗告诫自己,他们只是陌生人,她不认识项弈城,不,连这个名字都应该没有听过!她要赶快离开,只要逃过了今日,那他们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了,心中默默这样念着,脚下不免又较快了些,几乎都是用跑的了。

项弈城却跟的更紧了,像是生怕让她逃了一样,还不停在后面唤着她。

阴霾的太空渐渐泛白,云层慢慢散开,太阳微微露出了金色的边缘,明心院宁静的鹅暖石小路上,两人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跑。

桑初瑶听着身后的叫唤声,心都快提起来了,生怕让人看见,微湿的脸已经被风干,额头甚至因为走的太快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终于在项弈城大喊一声后顿住了脚,猛的转过身来沉着脸等着项弈城道:“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你!”

项弈城离桑初瑶还有一段距离,所幸没有因为刹不住脚撞上她。见她虎着脸瞪着自己,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好笑,小脸被冷风吹的红扑扑的,腮帮子还鼓鼓的,活像一只青蛙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她气急的转身又要走,忙唤住她,道:“项弈城!”

“什么?”桑初瑶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问道,一开口又后悔了,明白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可是她什么时候说要晓得他的名字了!

“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叫项弈城!”项弈城理所当然的笑着解释道。

“哦。”桑初瑶随口应了一声,转身便要走,又怕项弈城还跟着自己,勉强的又转回来瞪着他警告道:“不要再跟着我了!”说着便转身抬脚往近在咫尺的琴室走去。

项弈城见桑初瑶直直的往前走,拐弯进了琴室,突然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点好笑起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想她这般嫌弃过自己,自嘲的笑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光秃秃的梧桐树后微微露出的红色屋檐,抬脚走了过去。

礼院藏书阁三楼顶层,常光远正站在窗边背手而立,视线直直的从远处明心院课室开启的窗户望了进去,江子行在窗前走来走去,他的视线却一动不动。,忽闻身后有了些响动,眼珠才动了一下回过头来。

“老爷,项少爷来了!”常光远身边的侍从走了进来,躬身说道。

“快请!”常光远眼睛亮了一下,忙开口说道,抬脚往门边迎了过去,见头束金镶玉绛紫色发带,身穿同色紫金火焰纹袍子,腰里系着玄色腰带,脚蹬青云粉底朝靴的项弈城走了进来,忙笑着道:“项少爷,老夫等你多时了。”

“让常大人久等,晚辈实在抱歉,晚辈太久不曾来礼院,饶了不少路,所以才来迟了。”项弈城进门拱手行了一礼,开口说道,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4633832

第九十九章受伤不断,岂止计中有计

常光远伸手虚扶了一下,忙让侍从去泡茶,又让了座,才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今日是一年一次听学的日子,不相干的人都回避了,难为项少爷一个人摸索了过来。”

“常大人叫晚辈弈城便好。”项弈城忙说道。4633832

“好,好,好。”常光远笑呵呵的应道,见侍从进来上茶,待他上好茶退了出去,又请了一回茶,二人喝了一会,才开口道:“金阳公主和项将军可安好?”

“多谢常大人惦记,都好!”项弈城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晚辈今日来,是奉了家父之命,家父说昨日早朝的时候,常大人说有本书要赠与家父,约好了今日过来拿,原本家父是要亲自前来的,可惜却忘了今日要陪家母进宫见太后,正好晚辈今日要来礼院听学,所以才命晚辈前来,家父还命晚辈多谢常大人割爱,那本书他久寻未果,没想到却让常大人有幸找到,还愿意相赠,此礼改日他定当备薄酒以谢大人。”

“项将军真是太客气了。”常光远笑着摆手道:“那本书是老夫的一位朋友送与老夫的,又听说项将军正百方寻觅,反正老夫对此书又不甚在意,正好借花献佛罢了,又何须项将军相谢,既然弈城你来了,那老夫便把书交与你罢!”说完,常光远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一本灰皮黑字有些残破的古书走了回来,双手递了过去,见项弈城起身,忙递到他手里示意他不必起身。

项弈城坐回椅子上,捧着仔细看了一下,笑着道:“果然是这本书,听说这本书是前朝孟易大将军所著,也是孟将军唯一的留世之做,现在也只剩下这一孤本了,里面虽记录的不是战前兵事,却也暗含其理,所以家父才苦苦寻觅,想一睹为快。”

常光远点了点头,道:“前朝孟将军不仅战功彪炳,许多建议对朝政也颇有益处,所以才得后世流芳,只是这本书是孤本,有些残破,还望项将军不要介意才是。””常大人多虑了!”项弈城忙说道,忽闻外面传来“铮铮琴声”侧耳听了一下,琴声却又停了下来。

常光远也听见了琴声,眼里流光一闪,见项弈城侧耳细听,见声音戛然而止眉头颤了一下,轻抚了一下胡须笑着道:“让弈城见笑了,想必是老夫的外孙女正在抚琴。”

“原来是常大人的外孙女。”项弈城挑眉问道,想起先前的事情直觉好笑,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也就是工部侍郎府上的千金?”

常光远见了心中一喜,道:“正是,雅琴那丫头别的才学倒也罢了,只是独爱抚琴,每日都会弹上一会,她爹娘还为了她这一喜好遍访名师指点,只望她能有所精进。”

雅琴,桑雅琴!项弈城点了点头,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又听外面琴声再起,像是呼应他一样,便伸手端茶留心听了起来。一曲听罢却觉得也只是还行,未有惊人之处,转头见常光远眉头皱了一下,想必他也是听了出来,便低了头没有说话。

常光远听完曲心中正纳罕,桑雅琴弹的琴他听的也不少,不管是从何种方面都比这要强上许多,为何今日特意弹奏,又会如此失常,转头见项弈城低头浅笑,并没有取笑之意,眼角一抬似有所悟,笑道:“今日琴音与往日有些不同,不晓得是何缘故,听说弈城的琴技极好,有机会还要请你指教一下她。”

“常大人抬举了,晚辈只是喜好琴音,若是要弹奏却也只是斑斑,必是还要向桑小姐请教的。”项弈城忙说道,心下领会了他的意思,却并没有抗拒的感觉。

常光远见项弈城并不排斥自己的说法,更是高兴了,二人又坐了一会,待茶已喝完,外面响起三声钟鸣,才说道:“老夫只顾与弈城闲谈,倒忘了你今日是来听学的了,此时已经下学,只怕皇子公主们还在等着你,老夫便不久留你了。”

项弈城闻言忙站起身来,再次拱手道:“那在下便不打扰大人了,就此别过!”

“慢走,务必代老夫问公主与项将军安。”常光远也起身说道,忙命侍从进来送客。

项弈城又谢了一回,请常光远留步,才转身走了出去。

项弈城一走,常光远并没有坐回去,反而出门站在扶廊边向下望去,只见项弈城除了藏书阁一个人从青石大路转上鹅暖石小路,正欲往明心院课室而去,又听两声琴音,顿了一下,循声望了过去,忽然改变主意,朝琴室走了过去,顿时心中一喜,满意的抚着胡须,这才转身走了回去。

琴室里,桑初瑶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正一边轻拨琴弦一边心烦。

早在来了琴室久等未见人来之后,桑初瑶便明白自己被桑雅琴设计了,只是既然已经晓得项弈城来了礼院,她也怕回课室再见到他,这才一直呆在琴室没有回去,直到听见窗外钟声响了三下,才回过神来,晓得已经下学,却没有立即返回课室,反而刻意又呆了一会,想等课室中的皇子公主们都散去再回去,便又弹了一曲,刚快弹完,忽见一道阴影印在琴上,她偏头奇怪的看了一眼,只见项弈城轻笑着站在窗前,心下一颤,手指猛的一勾,琴弦崩断,连带她的手指也被割伤。

桑初瑶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忙捏着手指缩了回来,手指指缝处已现一圈鲜红血印。

“啧,你到底有多少毛病?冒冒失失的便也算了,琴技一般也便算了,怎么还会割伤自己的手?”项弈城啧了一声,脸上依然带笑的说道,伸手在腰间摸了一下,掏出一个红嘴白玉瓷瓶道:“是我帮你上药还是你自己上?”

桑初瑶却像没有听见一般,从琴桌边站了起来,转身出了琴室,也不管身后的项弈城,快步往课室走去。

项弈城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竟然又碰了一个钉子,眉头皱了一下,看了一眼崩断的琴弦,抬脚便追了上去,说道:“你冒事撞了我,我都没有怪罪你,又大人大量的好心拿药与你,你为何总是拿我当瘟神一样逼着?既然你不满意你外祖父的安排?那你为何还要来琴室?”

第一百章事情诡异,兄妹退还绣帕

桑初瑶原是只想快快离开这里,避开身后紧跟不放的人,突然听到他提起常光远的安排,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桑初瑶一直以为是桑雅琴为了不让她有攀龙附凤的机会,所以才会有意把她支走,没想这里面其实不止桑雅琴一个人的计划,还有常光远,只不过常光远的计划与她无关,而是针对桑雅琴的。

常光远设计让桑雅琴在琴室抚琴,再引项弈城过来与她相会,好促成他们两人的好事!可是常光远却不晓得桑雅琴真正心仪的是南诏王宁楚尧,今日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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