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上)作者:肉书屋
若相惜(上)第12部分阅读
我与他坐在隐蔽的一角,他揽着我的肩让我靠在他的胸膛,我指着远处那明黄的帐篷对他说道:“胤祥,原来我的母亲叫敏依。敏依,好温柔的名字。”他转过脸吻着我的脸颊,又将我搂紧几分。
忽然,一个人影缓缓向帐殿逼近,他的脚步有些犹豫,每走一步似乎都在下着决心。我和胤祥相视一眼,警惕地看着他的举动,他走到帐殿外,左右环顾了许久,然后小心翼翼的拔出匕首。我紧张地掐紧胤祥的手臂,惊恐的看着那一幕,胤祥蹙起眉头,不置信地看着那个人影,在他划开帐壁的霎那,胤祥的嘴角竟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清晨,康熙便起驾回了热河行宫,宫女和嬷嬷们将泪水洒了一路。此时已是深秋,我坐在马上莫名地感到一阵阵寒意。
深夜,文武百官被招至烟波至爽殿,我跪于众官员之中,不时看着殿前一溜排的阿哥们,他们皆被铁链缚了双手,跪在冰冷的石阶上。康熙从太子开始一个个数落他们的过失,说道伤心处时不免老泪纵横。
康熙仰天长叹:“我朝祖宗如此英武,不想我却生出许多犬子。一个比一个闹得不象话。真是国君易为,家主难当。”说完捶胸顿挫,李德全见了忙上前安抚。
“更有异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似此之人,岂可付以祖宗弘业!”我心口一紧,他知道了?难道是胤祥?我向着胤祥的方向看去,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为什么胤祥要去告密?我只知道他一向是跟着胤禛的,但对太子却从未有过恶意,难道是胤禛让他做的?我又转向胤禛,此时他和其他阿哥皆惊恐地抬起头,瞪大了双眼。我的脑中乱了起来,他不知道?胤禛他不知道!那为何胤祥要这么做?
这时康熙突然扑到在地上,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八阿哥冲到前面跪倒在康熙身边,其他阿哥也纷纷围了上来,大臣们一个个都将头压的更低,殿前康熙与众阿哥哭成一片。太子却被孤单地撇在一处,狼狈地垂着头。
“李德全,拿诏书!”康熙颓然地站起身,伸出手臂,李德全颤巍巍地递上诏书,我的心狂跳着,震着心房微微疼痛。难道……
“上召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前,命皇太子胤礽跪。上垂涕谕曰: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滛乱,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胤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辱,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胤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胤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胤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有将朕诸子遗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胤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礽废斥。”
我心口一沉,紧紧攥起拳头,来了,一切才刚开始……
我和众臣退下的时候,阿哥们还在青石台阶上跪着,各自怀着心事,我发觉康熙看胤祥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也容不得我多想。回去后,我一夜无眠,清晨胤禛派人来告诉我,胤祥和太子都被圈禁了。
“他被关在哪?”我低着头,隔了半晌才对胤禛问出这句话。
“你不能去,这是杀头的罪!”
“他这么做是不是你指示的?”我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他原本清亮的眼睛此时布满血丝,看来也是一夜未睡。
“不是!”他从齿缝里吐出这两个字,眼里闪过一丝悲凉。
“我要去见他,死也要去……”
入夜,我翻上墙头,轻松避过几队巡逻的士兵,终于来到二人的禁所,我攀到屋檐上,掀开瓦片向下看去,太子正蜷在软榻上抽泣着,嘴里不住地喊着额娘。我心中狠狠地将他咒骂一番,拿过几片碎瓦丢进屋里。他顿时警觉起来,有些慌张地站起身向上望去,我将手中的纸团丢向他,转身飞快地离去。
我算计着那件不大的屋子应该关着胤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上了屋檐,当我正要掀开瓦片时,屋里突然爆出一阵吼声:“皇阿玛,难道儿臣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您觉得还不够吗?”我手腕一抖,瓦片从房檐上滚落下来。
“谁?”院墙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我咬咬牙,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放心,如果只是告密,他不会被圈禁太久的。”胤禛看着缩在软榻上的我,有些担忧地说着。回京这几日,我几乎没吃下几口饭,博硕急得整日在门口乱转,连一向清冷的胤禛看着日渐憔悴的我也试着说些安慰的话。
“胤禛,你想皇上是不是后悔了?”我看着他,眼神有些空洞。“如果他不是后悔废太子,那么就不会迁怒胤祥!胤禛,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让我给太子送去那个纸团!好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胤禛,你太可怕了!”
没几日,紫禁城开始沸沸扬扬的传着一个惊人的消息:太子疯了!
两日后,康熙帝在畅春园召集众臣,商议选储之事。上殿面圣前,胤禛特意拉住我说了一句:“不可多言!”
那日朝堂上可谓风云变幻,八阿哥竟被众大臣保举为皇太子,其实自明珠与索额图事件以来,结党营私一直是康熙最为忌讳的事,八阿哥这次的举动正好摸上了康熙的底线。此次选储名为举贤实则试探,康熙的心思不可谓不重。八阿哥被罢了爵位,十四也因此受了牵连,只有胤禛波澜不惊,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又过了几日皇三子胤祉检举大阿哥魇镇二阿哥,康熙听闻暴怒,遂将大阿哥一同圈禁。
“你总算得尝所愿了!大阿哥、八阿哥皆大势已去,二阿哥就算被再立,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现在没人和你争了!”我冷笑着看他,这样一个人日后会成为我的对手吗?我不敢想。
“你是我的人,为何要这样说?”他靠在太师椅上,得意地喝着手中的茶。
“让我来猜猜那个纸团上写得什么?‘装疯’对吧!从皇上圈禁胤祥那一刻起,你就猜到太子废不了,让他装疯,是因为你早就在大阿哥府上埋了眼线,他魇镇太子的事也是你派人透露给三阿哥的。至于八阿哥,他笼络人心已久,这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而他输就输在他不如你这般吃透皇上的心思!你这一箭双雕之计将两个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选都除去了,对此我真是佩服,但我还要问一句,胤祥真的不是你指使的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缓缓说道:“不是!”
我转身欲走,他出声叫住了我:“胤祥就快回来了,你安心等着吧!”
“瞧你,将自己折腾的这么憔悴,看上去比我都老了!”我抚摸着胤祥的脸颊,看着他杂乱的胡渣,心生不舍。
他捉住我的手指贪婪的吻着我的掌心。
“别,这里是你的府衙,让人见着不好!”我推开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心想该走了。
他一把抱紧我,用脸蹭着我的脖颈:“你也瘦了!让我看看!“说着便要来解我衣衫。
“胤祥!”
他将我横抱起来,走向书房的内室,那里有一张宽大的软塌,我见了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有人进来怎么办?”我看着他闪着笑意的眸子,有些惊慌地挡着他不安分的大手。
他冲我痞痞地一笑,不正经地说着:“凉拌!”我被他气得直瞪眼,不知不觉衣衫已退了大半。
他坐在软塌的另一头快速的脱着自己的衣衫,我摸了摸身下的软垫,有些微怒地问道:“这床真舒服,不会是你和你福晋经常‘办事’的地方吧!”他听了猛地扑向我,身上还挂着未退的内衫。他狠狠咬住我的嘴唇,我痛得皱紧眉头。过了一会儿,他抬起脸,亲吻着我的鼻尖,沙哑地说道:“这地方,从没让其他女人进来过,我平时懒散,喜欢躺着看书,都是跟着你才养成的坏习惯……”说完吻向我的唇,滑溜的舌尖在我的菱唇来回的舔舐,我无意中抬起双腿,触到他的下腹,感到他胯下那逐渐高涨的欲望正狂烈的燃烧着。
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探入我的唇内,撬开我紧闭的贝齿,火热的舌信捕捉著我唇内的芳香。
“胤……祥……”
“嗯……”他将我的整个身子搂入怀中。
“太子……太子的那……件事……”我睁开眼,看着他一脸迷乱的表情,虽觉得不适宜在这时问这件事,但心中压抑许久的疑惑急于求得答案。
“专心点!”他再度低下头吻住了我欲语又止的双唇,手指拨开我的上衣,一对浑圆坚挺立刻映入他眼帘,他赞叹的握住其中一只莹白,感触它在他指腹间轻颤。
“夜,你真美!”他低头含住玫瑰般的尖挺。花蕊在他的舌尖挑逗下变得更加敏感,白晢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粉红的晕彩。
我轻声呻吟着,不知为何脑中又闪过十三福晋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热情顿时退了下来。
“我老了,比不上你那些年轻的妻妾!”我酸溜溜地说着,侧过脸不敢看他的表情。感觉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沉默了一阵我有些心虚的转过头,看向他极度失意的眼眸。
“如果可能,我宁愿只有你一个,就像他一样,只守着你一个人……”他痛苦的闭起双眼,我起身将他搂进怀里,知道自己又伤到他了。
我扳过他的脸,深深地吻着他:“胤祥,这偷来的幸福太短暂了,它如同梦幻般的脆弱,所以不要让这时间虚度了……”
他身上的火焰又重新燃烧起来,舌尖舔过我的每一寸肌肤,使我羞涩的吐出一声声嘤咛。
他一边咬嚼著我的||乳|尖,一边用手掌捏握我的浑圆,我被欲望折磨的低喊出声,他的大手沿着腹部往下滑,沉重的身子将我压在身下。他的双膝滑入我紧拢的双腿之间,胯下的燥热抵在我的私|处。
“胤祥……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他,尽管不能相守,但他的笑容一直是我灰暗人生的希望。
他激动地搂紧我,疯狂的咬吻着我的身躯,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他的手探到我的湿地,食指探入我的甬道。
“啊……”我用力的咬著下唇,忍住妄想逸出的尖叫。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一股热热的液体随著肌肉的收缩自体内深处涌了出来。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情欲的味道。我用力夹紧著双膝,但胤祥却撑开我如白玉般的美腿。
“胤祥!”我羞涩看他低下头来到我的双腿之间,然后含住我的私|处用力的吸吮着,身体也跟著他唇上的动作而战栗。
“嗯……”我的身躯像蛇一般不停扭曲着。
“夜!我爱你,用我的生命爱着你,不论为你做什么我都不悔……”他将自己的火热一寸一寸推进我的身躯。一阵一阵的狂潮袭来,伴着他一声声急促的喘息,我与他一起攀上了情欲的高峰……
第二十四章岁末烟花
“胤禛,我想见见大阿哥,你可有办法?”我双肘撑在书桌上,歪着脖子仰视着正在抄佛经的他。
“没办法!”他连头都不抬,就冷冷地丢出这句话。
我听了心中不快,伸出手去抢他的毛笔。
“别捣乱!要见大阿哥,就去找老十四,这事皇阿玛交给他办的。”我懊恼的缩回手掌,要我去求那个阴阳怪气的小子吗?没门!
我站起身,无助地搔了搔脑袋,心里盘算着还有其他什么法子,我又一次看向胤禛,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清淡地说着:“别想了,除了老十四,没人能让你见到他!”
“年大人,咱家爷前些日子挨了板子,如今伤还没好,不方便见客的,您要是有急事,不如让我代为转告吧!”十四福晋端庄有礼,真看不出才是个十七、八的孩子。
“那算了,在下叨扰福晋了,只是些军务上的事,等十四爷伤好了再说也无妨,我还是先告辞了!”心中哀叹一声,出来之前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想了一堆说词,感情连面也没见上,罢了,罢了,看来老天也不愿意我来丢这个人!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丫环,对着福晋耳语了几句,十四福晋转脸狐疑地看了我一会儿,随即打发了那丫环,转身对我说道:“看来爷早知道大人这两天要来,刚刚差人说了,让您进屋商谈。”说完笑了笑,引我向十四的卧房走去。
十四趴睡在床上,下半身盖着丝缎薄被,我见他这副狼狈样心中暗暗发笑,这么老大一个人竟被老爸打屁股!十四福晋轻唤了一声,在他胳膊下垫了一个软垫,然后转身出了门。
“奴才年……”
“免了,免了!”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瞧着他心情不好,也是,被老爸打了屁股的人心情自然不好,我今天这趟八成是白来了!
“有什么话直说吧!”
“爷怎么知道奴才要来?”我搬了张凳子坐到他床头,不太习惯说话的时候对着别人的屁股。
“昨天四哥来看我的时候说的!”他转过头不看我。
“那爷想必知道奴才所谓何事了?”我伸了伸脖子想看看他郁闷的脸。
“嗯!”他又把脸往里挪了挪。
“爷可愿意帮忙?”我放弃了,安分的在椅子上坐好。
“不愿意!”
“那奴才告辞了!”说完起身要走。
“你给我回来!”他忽地直起上半身向我吼道。
“你这算是求我吗?”他的脸颊因为气愤而变得粉红,配上他此刻的姿势,让我忍不住想笑。
“不算!”我耸耸肩,他脸上的怒意又加深了几分。
“为什么要见他?看来让你牵挂的人还真不少!”他眯起眼,眼神闪过一丝阴冷。
“他救过我两次,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我又踱到他床头坐下。
他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听说大哥以前跟皇阿玛要过你。”
“嗯。”那时你还是个小屁孩,我在心中加上这一句。“他娶了我姐姐,算是我的姐夫!”
“我让你去见他,你怎么谢我?”他有些不自然的垂下头。
“十四爷想要什么?只要奴才能办到的,一定倾力而为。”我看他这副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抬起头,脸颊红的厉害,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要你陪我一夜!”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他冷哼道:“十四爷,您把我当什么人了?窑姐吗?”
他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冲我吼道:“你想到哪去了!我要你今年除夕陪我守岁,就像……就像你那年陪着老十三那样!”
我愣了愣,他怎么知道的?我看着他酡红的双颊,心里打着鼓,他……他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爷,四川还有军务要处理呢,奴才在京城待不了那么久。”我可不想跟这个小恶魔单独相处,再说上次那件事我想起来就尴尬。
“军务的事有我,你不必担心!”唉……上司都发话了,还能怎样,安心休大假吧!
“好,那一言为定,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大阿哥,这桂花酿也许不是你最爱喝的酒,但却是你我之间最值得回忆的!”我拿起酒坛为他手旁的酒碗倒满,我看着眼前的他,心中莫名的酸涩,仅仅几朝几夕之间,他已面露老态了,原本意气风发的神情如今被落寞取代,眉宇间是深深的倦意。他才仅仅三十七岁啊!
“我从没想到会有今日这般下场,更没想到那唯一一个来看我的人……会是你!”他端起酒碗默默的喝着。
“大哥!”他抬起头看我,黯淡的眼神,空洞的目光。“大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叶儿从小是个孤儿,从没享受过亲情的滋味。大哥你喜欢我,我知道,但叶儿对大哥不是那份心思,十四年前你在街上救了我,不计较我的身份,与我笑谈饮酒的那一刻,我就想这么叫你。你我相识虽久但却接触不多,在这紫禁城里,有人利用我,有人爱慕我,有人恨我,有人怨我。但是从没有一个人能用真正的亲情对我,大哥要是不嫌弃,就认了我这个妹妹吧!”我举起酒碗,认真地看着他,他混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眼眶也湿润起来。
“叶儿,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不凡的女子,就像风一样,抓不住,摸不透,那样放肆张扬的活着。从皇阿玛为你赐名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这一生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守着,你是你自己的,谁也要不走,也是从那一天起我就认命了,只是心中有一部份再不属于自己,它化成一股小风,随着如风般的你去了……”他将手中的酒碗与我的撞击着,月光下溅起晶莹的水花。
“大哥,有句话:身在囹圄,心在四海。我希望你也能做到。”
他低头笑了笑,叹息着说:“做到如何?做不到又如何?反正这四壁高墙就是我的终老之处了。”
“那大哥把心给我吧!”我向他伸出手,微笑着,他诧异地看我。
“大哥不是说我像风?叶儿性野,这一生注定要四处漂泊,抑或是征战四方,大哥把心给我,让叶儿带着你看遍山川湖海。大哥,你可想过,这世界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自由,真正的自由就只在于拥有一份如水的心境……”
“哈哈……说得好,叶儿你要如何带走大哥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