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作者:肉书屋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第61部分阅读
来,吃亏的,就是俊哥儿。”
老太太望了女儿一眼,就明白宋氏的话绝非虚言,若是这个女子是教坊出来的,给点银两也就是了,若真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宋子俊若不纳进来,那就是欺侮良家女子,这样的罪名,也不是他一个中举的书生能担得起?就在这刻,老太太突然觉得,这二房的子孙,为什么都如此不争气,以前对自己说,如何争气,如何光宗耀祖,如今倒好,这门楣还没有光大,他们已经想尽了法子,将宋府的好名声全部毁了。这么一想,老太太无力道:“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狐媚子,胆敢上门给我老太太添堵。”
这大喜的日子,居然有人敢这样做,女眷纷纷猜测女子的身份,想着,若不是教坊出来的,必定也是没有家教的女子。
随着老太太的传唤,一个婆子在跟前带路,众位女眷纷纷涌上前,细看这个美人娇客。只见那女子脸庞微尖,一双柳叶眉修得细细的,添了几分柔弱之姿,两眼汪汪的,宛如一湖碧水,眼睫毛一眨,似乎能看到水珠在眼眶里流动着,纤细的身影,粉白的脸颊,淡妆如月下梨花一般清丽,看到的人,先生了几分喜欢。再加上,那女子穿着一件鹅黄|色绣兰花素面交领襦,系着一条绣兰花杭白绢裙,衬得她越发有仙人之姿,美人之娇态。她款款走了进来,朝着老太太福身行礼道:“老太太万福,民女纪氏见过老太太。”
老太太见她一身打扮得体,心里的怒火少了几分,心想着,兴许这妇人是认错人了吧,要不然,好端端的良家女子,怎会攀扯上自己的孙儿?“姑娘,不知道你家居何处?”
纪嫣然见老太太的语气和善,暗暗窃喜,看来自己这身打扮果然替自己加了不少分数,于是羞红了脸道:“家居羊肝儿胡同。”
老太太闻言,脸色遂变,羊肝儿胡同,是平州里最穷的人住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女子,家境并不富有,想到此处,她哪有不明白的,敢情是想攀上他们宋府这棵大树,于是她冷笑道:“不知道姑娘方才在外头闹,所为何事?”
纪嫣然见众多女眷在,虽然害羞,不过,事到临头,也不容得他退缩了,她若是不能挣得一个名分回去,日后怎么立足?反正丢人,都已经丢过了,她还有什么好怕?这年头的人,哪个不是笑贫不笑娼。她还是给好人家做妻子,有什么好丢脸的?于是,她一五一十将和宋子俊相识的过程说出来,当然,这一五一十是有水分的,她把宋子俊夸成了正人君子,多次解救她于水火的英雄,将自己形容得就像那不小心遭到厄运的佳人,就等着英雄来解救她。
若不是苏绛唇知晓了纪嫣然的为人,此刻也要为她这番动人的演说,落几滴眼泪,不过,这也越发显出纪小姐的能耐,原本是一桩丑事,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一出美人英雄的好戏?
苏绛唇望向了母亲,见母亲的眼里露出一丝不屑,就知道这纪嫣然的话,不曾打动了她,不禁揪紧手里的帕子,自己是不是太心软了?明知道是做戏,居然也有几分感动?
第416章报应
望着纪嫣然楚楚动人的神情,苏绛唇想起前世,她就是凭借着这样的神情,将自己戏弄与鼓掌之中?谁说那些柔弱的女子就一定是善良,眼前的女子,不就是一尾毒蝎子?犹记得,曾经听赵婉婉说过,这世上,就是有一种女人对男人杀伤力极强,那就是柔弱的女子,尤其是那种会拿善良做柔弱武器的女子。赵婉婉说过,她前世就看了不少戏,那戏文里头的女子,一个比一个会装柔弱,抢人家的夫君,霸人家的屋子,居然还能舔着脸说什么爱情,其实,还不是妾室争宠的戏码?想到这里,苏绛唇又含着一抹冷笑,她以为赵婉婉是不同的,其实,她不就是另个纪嫣然?在宋子俊面前跟猫似的,在自己跟前,就跟一只老虎似的,无非是想要告诉自己,自己该信她,她能护着自己。结果,她转身一变,就成了那响尾蛇,咬死自己不松口。
“住口!”老太太的暴喝,打断了苏绛唇的沉思,也不知道纪嫣然哪里说到老太太的痛处,老太太指着她的鼻尖道:“你这等狐媚子,成日价的就扮成落难女子,还不是想引诱那些不知深浅的公子上当。我家的俊哥儿是一片好心,却不曾想这好心喂了一只白眼狼,你借着哥儿对你的恩情,糟蹋我们宋府的名声,实在是可恨,实在是可气!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打出去,告诉你小娼妇,有我在一日,你休想踏进宋府一步。”
“老太太,你误会了,小女子和公子真真两情相悦,这是公子送小女子的定情之物,此情是天地可表的。”说着,纪嫣然就掏出了宋子俊的玉佩,对着老太太剖白道:“小女子对公子也是一片赤诚之心,请老太太成全小女子。”说着,她就重重磕在地上,这磕下去,准会受伤,果然,她抬起头,额头上就有了一小片伤口。那鲜血淋漓,看得苏绛唇别过头去。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输,因为自己不够狠,对别人不够狠,对其他人也狠不起来。像纪嫣然这样的招数,她是不到死路,估计是用不出来的,可对纪嫣然来说,为了进宋府,她可以做到。唉,这女人,为什么要如此虐待自己?找个门当户对的,难道不强过和人家做妾室么?
老太太看到那玉佩,心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这玉佩是她母亲传下来的,平时珍之爱之,若不是拗不过宋子俊的死缠烂打,她怎舍得给了他?结果,他却把这块玉送给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手上,这分明是狠狠扇了老太太一巴掌。“把那块玉给我拿回来,将这个小贱人拖下去,狠狠扇巴掌。这等胡话,亏她敢说出来!”
我保跟跟联跟能。老太太激烈的反应,间接说明了纪嫣然的话是真是假,众多女客交头接耳。老太太的耳朵并不聋,怎么会听不到这些话呢?越往下听,那些话越发的刺耳,老太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牙齿上下打着哆嗦。
那些婆子见其他主子不支声,就上前去拉纪嫣然。纪嫣然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的,她上前扑到老太太的跟前道:“老太太,公子说你最最慈悲,请你发发慈悲吧,小女子已经有了宋公子的骨肉,若是流落在外,岂不是对不起宋家的列祖列宗?”
苏绛唇闻言,立即用手帕轻轻掩住自己的嘴角,明亮的眼眸露出了一丝惊讶,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可谁能想到,那手帕背后的嘴角此刻正向上弯,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和得意。真真想不到,这纪嫣然是昏了头,还是说油脂蒙了心,要不然怎么会大庭广众说出这种没羞没躁的话来?
老太太一连受了几次刺激,早就是怒火冲天,抬脚朝着纪嫣然的心窝踹去,恨声骂道:“不知廉耻的小娼妇,你不要脸,我们宋府还要脸子,告诉你,这个孽种,我们宋家要不起!”
接着老太太又指着那些婆子骂道:“一个个老货,平日就会奉承巴结,关键的时刻,一点用也没有?还不把这个小娼妇给我叉出去,等着做什么?”
其实这也不能怪那些婆子,有了身孕的姑娘,身子本就瘦弱,若是此刻动手,万一小产了,谁来背这个黑锅。可如今瞧老太太气愤的模样,那些婆子也知晓,这个孩子,老太太压根不想要。
就在那些婆子要将纪嫣然拖下去的时候,宋子俊急匆匆从门外赶进来,见到老太太,一句话还没有说,双膝一跪,道:“老太太,请息怒!”
老太太见宋子俊第一时间就来赔罪,脸色就缓了缓,谁知道,宋子俊抬眼看了老太太一眼,就接着说道:“请老太太看在孙儿的份上,不要为难纪姑娘,孙儿和纪姑娘真的是两情相悦,请老太太成全!”
这话一出,屋子里像是炸了锅一样热闹,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他重情重义,有人说他有为孝道,还有人说他好色风流
苏绛唇望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明白了宋子俊这个人,他多情却不专情,喜欢一个女子的时候,可以赴汤蹈火,不喜欢的时候,任是谁,他都可以翻脸无情的。这样的男子,其实最为自私的,在他的心里,最爱的人永远是他自己。所谓的情爱与女子,不过是他一时的逢场作戏,等戏散了,有没有情也无所谓了。
老太太听了宋子俊的话,就觉得天旋地转了。指着宋子俊,正要开口怒骂,可话到喉咙,却说不出来。她想要移动自己,却发现自己全身抖的更厉害了,就在众人奇怪的时候,她直直往后倒去,口吐白沫。
宋氏离的近一点,在老太太还没有倒地的时候,抢先扶住了她。其他人见状,知道老太太病发了,纷纷上前帮手。
一炷香之后,大夫来了,为老太太诊断一下,然后道:“老太太,这是中风了。”
第417章再遭暗杀
中风这个词,对很多人陌生,可苏绛唇却不陌生,望向榻上一动不动的老人,苏绛唇的眸里露出了不敢置信,她怎么都想不到,小小的一个诡计,居然会把老太太气到这种程度,还是说,这一世的结局早就被改变了。上世健健康康的老太太,终究在这一世受到报应了么?想到前世,老太太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不贞不孝,不忠不义,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仿佛还在她的耳边回响着,可谁能想到,重生一世,她居然被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气到这种地步,不但身子动不了,兴许,这辈子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大夫吸引了,苏绛唇悄悄挨近了老太太身边,在老太太耳边道:“老太太,这是上天给你的报应,你知道么?”
说完,她就直起了身子。老太太睁大了圆眸,狠狠瞪着眼前的外孙女,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柔顺的外孙女,居然会对她露出如此冷漠的眼神,那眼神里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嘲弄。可一想到这些年来,自己纵容老二图谋苏家的产业,老太太的心渐渐冷了下来,难道说这件事败露了?若不是的话,为什么玥娘对自己不如以前那么亲近?这么一想,老太太就想挣扎着坐起来,可中风的身子,任是她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分毫。
苏绛唇见老太太使劲挣扎着,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嘴角不禁划过一丝笑意,这样也好,她就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让她眼睁睁看着宋子俊一家,如何败落宋家吧,这永比其他的报复,更让老太太痛苦。
和化花花面花荷——
等太子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屋子里很昏暗,还有一股鱼腥味,太子支撑着身子刚刚坐起来,就有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大娘端着一碗汤进来,一看到太子坐了起来,立刻欢喜的迎了上来,道:“公子,你醒了?快,喝完鱼汤,暖暖身子吧。”
太子接过还冒着热气的鱼汤,疑惑的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我睡了多久?”
大娘道:“公子晕倒在河边,我家当家的刚好路过,就把公子给救了回来,公子伤的很重,已经昏睡了三日,现在刚刚好一点,还是躺着歇息的好。”
太子这才放松的靠在墙上,道:“多谢大娘和大叔救命之恩。”
“谢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大娘笑得很朴实,太子也在暗暗赞叹自己的运气好,先后遇到了两批人来追杀,侥幸都躲过了不说,还遇到了好人家。如今,他只盼着有人死里逃生,尽快回到魏府或者苏锦那边报信,然后跟着自己在河边留下的记号,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想到此,太子的心稍微放下一些,喝下手中的鱼汤,身子果然暖了不少。
环视室内一圈,太子发觉这屋子十分拥挤,屋子里也没有几样像样的摆设,可见这对夫妻日子过得多么拮据,心里头不由自主生了几分同情。若是等下自己人来了,可得给人家留点银子度日。“大娘,你不是打鱼为生的,为什么会过得如此窘迫?”
大娘叹口气道:“原本的日子并不艰难,自从皇上下了禁海令之后,我们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是为何?”太子不明白,回到内陆,不是一样打渔?
“这位公子是有所不知。”大娘将太子喝完的碗收起来,继续道:“我们这些渔民,世代是打渔为生。自从出了海盗,下了禁海令之后,我们就搬到内陆的地区居住。可你晓得,我们这些人也就会打渔这种营生。这内陆河流虽多,那鱼却是不多的。这么多渔民靠着那些小江小河过生活,哪能填的饱肚子?有些人,冒着禁海令出去打渔,虽说收获丰富,可风险也大,有几个后生渔民,被朝廷抓住了,当街砍头了。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哪里会经得起这样的风险?”
太子闻言,脸色一肃,这渔民的生活窘迫,他前世有听闻,却不知晓到了如此的地步,“难道不能买点薄田耕种?”
大娘闻言,就笑着道:“公子不是平州人吧,若是平州人,哪个不晓得,这地价贵不说,有些老百姓,自己祖先传了一点薄田下来,可哪个能保得住?一遇到干旱水涝的,没有吃不说,有些人,还得把地卖给了那些富户。我们这些穷的叮当响的,也就走街串巷做点小买卖糊口罢了。”
大娘的话音刚落下了,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大娘皱了眉头,道:“又有什么人来生事?公子你先歇息,我家当家的还在外面晒网,我出去看看。”
太子微笑点头,大娘便走了出去,太子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并没有再躺下,反而下了床,往门口走去,还未到门口,便听到外面两声惨叫,他心中一凛,快步走到门口一看,大娘和一个大叔已经倒在了地上,而这间小小的茅草屋,显然已经被包围了,一些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劲衣的人,正在慢慢朝茅草屋靠近。
太子心底一片冰凉,难道这次终究是难以逃脱吗?不过几日功夫,三批杀手,莫说自己已经受伤,就算是没有受伤,这次的人数,比之前的都多,想要突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瞬间,太子几乎有万籁俱灰的感觉,心底升起了一抹绝望。
就在太子冲出去,和那些杀手短兵相接的当口,一阵破空声传来,太子还不及反应,离他最近的三个黑衣人,忽然就扑倒在地,太子眼眸一凝,便看到三人的后背都插着一支小羽箭,其余黑衣人立刻纷纷转身,太子精神一振,有援兵来了,看来自己的运气,真的还不错。
第418章求亲
极目望去,只见一群黑衣人的背后,院子的栅栏处,站着一个身穿灰色圆领衫的挺拔男子,他拿着手弩,弩上放了三箭,他的目光锐利,身手灵活,三箭齐发,又有三人应声倒地。来人正是苏锦。
和化花花面花荷。太子一看到苏锦,顿时觉得有了希望,趁着黑衣人阵脚大乱之时,俯身从刚才死掉的黑衣人身边拾起长剑,便挥舞着率先攻了上去,瞬间也砍伤了两人,黑衣人既要应对太子,又要防备苏锦的弩箭,一时之间,竟是被两人攻的手忙脚乱。
苏锦放了几箭之后,便抽出长剑攻了进来,每当太子有危险的时候,苏锦总能帮他化解掉,他剑法极为精准,手法又快,很快便将黑衣人打得溃不成军,死伤惨重,剩下的人见讨不到好,不敢恋战,很快便退了下去。
太子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稳,苏锦急忙扶住了他,跪下道:“爷恕罪,属下来迟了。”太子见到苏锦的时候,早就大喜过望了,如今获救,又怎么会怪他?赶紧扶起苏锦,对苏锦道:“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的话,我命休矣。”
苏锦望着地上躺着的渔夫渔婆的尸体,眼里闪过一抹黯然,他还是棋差一着,来迟了一步,若是早上一步,这对夫妻想必也不会遇到这种惨事。太子的目光也移到那夫妇身上,叹气道:“你好生安葬他们吧。”
苏锦闻言,点点头,然后对太子道:“此地不宜久留,还请爷速速离去。”
太子早就想走了,听到苏锦这么一说,就道:“我先走,这善后的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苏锦点点头,大部分跟来的侍卫护着太子走了,苏锦这才转身,为那对夫妇准备后事——
苏锦回到住处,已经是大半夜,见太子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就过去行礼。太子正看着京城里传来的手札,问苏锦道:“你说这些刺客,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苏锦垂下头,道:“属下不知。”
太子抚摸了一下圈椅上的纹路,目光里掠过了一丝精光,随即又恢复了常色,“能知道我的踪迹这么清楚,若没有内贼,我是不信的。”
苏锦见太子的话题一下子转到内贼上面,有点回不了神,半响才道:“侍卫人多嘴杂,想要保密,是有点困难。”
太子从书案后面站起来,走到苏锦的身边道:“有你在此地,我就放心不少。”
苏锦听了太子的话,一时回味不了其中的意思,就道:“属下愚钝,不堪重用。”
太子负手,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道:“苏锦,我能相信的人不多了。”
苏锦的心一紧,想不到太子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太子侧过头,道:“自古帝王都是孤家寡人,我也不会例外。可文武百官那么多人,真正为我所用的,是少之又少。若是有朝一日,大权旁落,我命就危矣!”
苏锦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足尖道:“爷是洪福齐天之人,必定有神…”这话还没有说完,太子就挥手打断道:“这些话,都是虚话,我不想听。如今我只想问你,你可想要什么赏赐么?”
赏赐?!苏锦的眸光一闪,对太子道:“不知道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