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作者:肉书屋
七色之旅第18部分阅读
我倒有些佩服他,骄滛霸道得正大光明。”
我苦笑,道:“你就在那里等了我两个对时?”
他点头道:“我等在大门外,若有人送你来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把你抢回。”
我心中感动,在这样的寒风霜夜中静立4个多小时,要有怎样的执着感情······
我不敢想下去,其实我隐隐知道他对我似有些特殊的感情,超过对亡友妻子的范畴。但是这种时候我怎有心思去想这些?只能自欺欺人的假装不知道。
聪明敏感的他从我的沉默中读懂了什么,他低声道:“琥珀,很晚了去睡吧。”
我深呼吸,挺腰抬头笑道:“虽然我年龄比你小,但其实你应该叫我嫂子的。我虽然没有名份,但毕竟是水越·流银的女人,你这样直呼我的闺名是不是对我有些不太尊敬?”
桑海·狼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头来,净透明亮的银瞳渐渐冷凝。那种从骨子中泛起的孤独苍凉,那种要把心封冻的决绝令我心惊胆寒。
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缓慢干涩却异常清晰的道:“我知道了,嫂子!很晚了休息吧。”转身走向房门,俊伟修长的身躯挺得笔直,可是就因为绷得太直反而有种脆弱易折的感觉。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凄楚肿胀酸痛。我现在是可以叫住他,抚慰他伤痛的心。可以后哪?我对他只有佩服感激欣赏,没有一点爱恋私情,难道让我用虚情假意欺瞒他一生?
我握紧拳,用尽全身的力气理智控制自己不出声,若叫住他怕就是毁了他。
桑海·狼在抓住门把的瞬间忽然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身,只是直直的静静的冷冷的站在那里,
他背对着我,低低的道:“其实我没有奢求什么,我早想好只要能象现在这样站在你身边看着你喜怒哀乐就足够了,因为我最亲近喜欢的人从来都会离开我。我宁可永远与你保持距离,也不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是被雪神抛弃的人幸福快乐从来都与我无缘。”
他的声音越来越痛苦,“可是当你真的说出我们一生都要保持距离,都只能是现在这样时,我却愤怒的难以控制自己。我自己都不明白,这不也是我的决定吗这不也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我会这样绝望这样痛苦?”
他慢慢转过身来,银瞳深深的看着我,轻声道:“你说我贪恋你的美色,其实真是冤枉了我。令我心动的不是你的美色而是你的眼泪,风雪中你明明可以射死我,却泪流满面的跑过来对我说不想杀死我,求我认输。你是第二个为我流泪的女人,第一个是妈妈,她死前抱着我流了一夜的泪,那时我才三岁所以我记忆中的妈妈就是那温暖的眼泪。于是我心动认输,其实生与死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若不是你的泪我一定会不死不休。”
他牵唇笑,露出我喜欢的柔和笑容,可银瞳中却一丝笑意也无,有的是无尽的荒芜苍凉,“这样也好,反正我也没打算过娶妻生子。桑海家的女人结局都很惨,我不想这世上再多一个伤心的女子,有母亲和大嫂已足够。”
我用力咬着唇,我不敢开口,我怕我若张口就会哽咽。
他走近我,皱眉道:“为什么总是伤害自己,我不喜欢看到你唇上有血迹。只要你开心,我答应你今生都只把你当嫂子就是。”
他抬手想擦掉我唇上的血痕,我狠狠的咬住他修长的手指,都怪他让我想流泪让我咬破唇让我我心痛如搅。我这么讲究商场潜规则,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成功商人怎能不回报他点什么。
他不动,任我努力的咬。
我恨恨的抬头,凶巴巴的道:“以后都不许说什么幸福快乐与你无缘,不许说生与死对你没有区别,不许说不死不休······”
他银瞳悲凉的望着我,沉默不语。
我心痛难禁,我不爱他呀,可为什么我这么难过这么想哭这么想抱住他安慰他
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从牙齿流失了出去,我松开口,看见他拇指上被我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我瞪着那牙印上刺目的血痕,虚弱的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故事,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摇头道:“你背负的已太多,不要再替别人担心了,对自己好一点吧。”
我望着他,眼中有雾升腾。
桑海·狼篇第八十六节游戏
再见时,我与桑海·狼都假都绝口不提那夜的事。但他对我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可是银瞳中似结了层淡淡薄冰,令人再难亲近起来。
这两天我们都在为水越·轻漾担心,他越来越沉默孤僻。总是问父王母妃怎么不来看他,为什么还不可以回家,他不喜欢睡在窄小的地下暗室里,他想要回到自己明亮宽敞的寝房睡。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我们没有告诉过他已经没有家了,也不知怎样对四岁的他解释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只好说他的父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办事,等办完了事就会回来看他。
我们为了分散水越·轻漾的注意力,便轮流陪他玩各种游戏,尽量满足他的任何要求。我知道这样溺爱孩子是不对的,可我实在是不忍拂逆这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
银·丹顿元年10月58日(七色630年10月58日)晚,小雪。
晚饭后,为了让越来越不爱动的水越·轻漾消消食,我与蕴兰、媚姬、淇淇陪水越·轻漾捉迷藏。我们规定范围就限在银梅阁大厅和左右耳房,我们四个轮流找,都把水越·轻漾留到最后再找出来。这样他只要跟着藏就好了,可水越·轻漾藏烦了,坚决要求要做找人的,让我们去藏他来找。
我左看右看决定藏个好地,难难水越·轻漾。我看中大厅放古董摆设的大立柜,那柜由巨大的银色晶石雕成,结实无比。我踩着一格格的隔层爬到了柜的顶上,天棚与柜顶之间正好可容一个人平趴着。
我趴在上面看着水越·轻漾来回的乱跑,把蔓丝、媚姬、淇淇都找了出来。就剩下我一个了,水越·轻漾翻着漂亮的银色大眼睛,里里外外的跑了三遍也没发现我。正嘟着小嘴着急时,桑海·狼披着一身轻雪走了进来。
桑海·狼解下外披的银色貂毛皮裘,露出里面天青色立领长袍,那长袍从颈下到小腹一排八个环形银丝盘扣。银丝编成的腰带在腰侧垂下七缕银丝穗,天青色长筒官靴银色靴底。衬得他更加轩昂雄俊气宇不凡。
我只觉眼前一亮,“好帅呀”差点没脱口而出。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不仅是我“好色”,媚姬、淇淇、蕴兰无不心醉神迷的在看着他两眼发光,看来“食色者性也”真是智者名言诚不欺我啊。
桑海·狼看见水越·轻漾嘟着小嘴,便问道:“轻漾怎么噘着嘴,谁欺负你了吗?”银瞳在媚姬她们身上轻轻一扫,冷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吓得媚姬三人都情不自禁的身子一缩。
水越·轻漾嘟嘴道:“是琥珀姐姐了,她不知藏到那去了,我都不找到。”
见桑海·狼听得一头雾水,蕴兰轻笑施礼,把我们玩捉迷藏的事说了一便。
桑海·狼奇怪道:“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能藏到那里去。轻漾别生气,叔叔陪你去找,一定把姐姐给你找出来。”
水越·轻漾高兴的爬到桑海·狼怀里,两个人雄赳赳气昂昂满怀信心的开始东翻西找,偏偏就是没有留心近在他们眼前的古董柜。
我看着在三间屋中进进出出的两个人,偷笑得肚子直痛。桑海·狼的脸色越来越臭,就差同水越·轻漾一样嘟起嘴来了。
两个人在找了无数圈后终于放弃的坐了下来,水越·轻漾童言无忌道:“叔叔你骗人,你不是说一定把琥珀姐姐给我找出来吗?”
桑海·狼尴尬的道:“你琥珀姐姐一定是没有遵守约定,藏到这三间屋外去了。”
我心里唾弃他,暗想一会我出去时非得好好嘲笑嘲笑他,找不到人就算了,居然还赖到别人身上。
水越·轻漾愁眉苦脸的道:“叔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哪,不能把人全找出来,就不能继续游戏。”
桑海·狼想了想道:“既然不能继续玩,不如叔叔把轻漾藏起来,等你琥珀姐姐挨不住自己显身时,我们就说你不知去那找她了,让她也找不到你,吓她一吓。”
水越·轻漾高兴的点头,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桑海·狼塞到一个大胆瓶中。我心中得意,心想我就不出去,看谁有耐力,就不信水越·轻漾那小屁孩能挨过我!
果然不过一刻钟,水越·轻漾就哇哇叫着要出来,于是桑海·狼的诡计不攻自破了。媚姬、淇淇、蕴兰还有后来被我们的欢笑呼叫声吸引来的明丽、蔓丝、菏泽、青尹都笑嘻嘻的低声讨论猜测着等着看热闹。
我以为桑海·狼会恼羞成怒的四处找我,来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或者叫我自己出来认输拉到,小孩子游戏而已没人会真个认真。可没想到他抱出水越·轻漾后就忘了我还没找到这件事似的,开始教起水越·轻漾角抵之术。招式小巧实用,连菏泽、青尹也被吸引加入学习之列。最后几人干脆搬开大厅中的桌椅,与桑海·狼过起招来,媚姬淇淇等则眉开眼笑的为他们打气加油。
我趴在上面那个气呀,这群没良心的东西。尤其痛恨桑海·狼找不到人,不会认输投降啊,我不就会自己出来了吗。他可好竟然干脆把我忘记,懂不懂游戏规则啊。
我一个姿势趴得久了,不由越来越难耐。自己出去吧即气不过又有些不好意思,心底不由把桑海·狼翻来覆去的骂了个臭够。这家伙不是特意整我吧,以他那么高明的武功敏锐的知觉怎会发现不了我哪。我越想越觉得他十有八九是故意的,可在这时空我没听说过有什么三丈之内能听到呼吸之声的绝妙内功,所以又不能百分百确定他真的知道我在柜上。诬赖好人可不是我琥珀的个性,所以我很生气的同时又很犹豫。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下面热烈的场面,菏泽、青尹两人合力夹攻桑海·狼,青尹身手普通,菏泽却出人意外的灵活敏捷。菏泽为主青尹为辅两人联手攻击竟把桑海·狼连续迫退了两步,退至立柜前面。我居高临下的看见桑海·狼握着的右拳忽地微微一紧,心里知道他要出手了。我正恼他不顾游戏规则把我晾在这,见状便计上心来。
桑海·狼篇第八十七节失踪
我看准角度时机,在桑海·狼右拳刚刚举起的同时,一个虎扑从柜顶扑向他举起的右手臂。我背后偷袭,又占高空地利,以为一定可以抓住他的手臂,让他挨上菏泽打过来的拳头。可桑海·狼的身子忽如陀螺般的滴溜溜一转,避过我的扑击,他举起的右拳却原势不变的打在菏泽的脸上。菏泽百八十斤的身子应拳而飞,角度刚好迎撞向扑击而来的青尹,青尹慌忙间伸手接住。抱着菏泽蹬蹬蹬的连退了七八步,却终没化解得了桑海·狼的强横力量,两人叠在一起仰天摔倒。
我也没比他两好多少,我一扑落空,身形已尽。惊呼中,呈狗吃屎的姿势扑向地面,眼看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了。桑海·狼倏的出脚,脚尖在我腰下一点一提,我的身体便被一股大力挑了起来。我顺势纤腰用力后挺,稳稳的站好。
我大眼圆睁,怒瞪向桑海·狼。
他奇怪的看看我道:“偷袭未成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吧。”
我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懂不懂游戏规则?玩捉迷藏若真找不到人时,就应大叫三声“我认输了,你出来吧”才是。你倒好,找不到人了干脆就不找,把我晾在一边,你们改玩别的。我难道还不该生气吗?”
他一呆道:“我不知道有这种规则啊。”
我气道:“别告诉我你小时从未玩过捉迷藏。”
他银瞳一暗,沉默不语。
我微愣,看他这样子不会真的从未玩过这么普及宇宙的游戏吧。这游戏也不是我教给水越·轻漾玩的呀,这是小厮丫鬟们常陪水越·轻漾玩的本土游戏,规则与地球基本一样,没时间时空差异。
我想到他隐讳复杂的身世,他三岁时就死了的母亲。心中断定他极有可能是自小时就有了什么变故,导致他没有过正常人的童年,没玩过儿童游戏。
我心生怜惜,一肚子的火不由散了七七八八。我转移目标,对水越·轻漾佯怒道:“叔叔不知道游戏规则,你也不知道吗?做人切记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
我又转向媚姬等人气道:“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他两一小一傻不知道叫我,你们也不知道叫几声吗?我不就可以顺坡下驴出自己来了吗,你们在这玩的开心,我却趴的手脚都麻了。”
媚姬、淇淇等知我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害怕生气。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咕咕呱呱的笑成一团。
我气得跺脚,偏拿她们没有办法。见桑海·狼懵懂的望过来,银瞳中有淡淡的哀伤薄薄的疏离,明明就站在喧闹中偏似隔着繁华千万里。我心中一动,向他嘟嘴皱鼻子瞪眼做个威胁的鬼脸,他一呆后唇角不自禁的挑起,露出我久已未见的那柔和笑容,银瞳中烟清雾淡露出一片净明。
今夜水越·轻漾还是同我一起睡,自出事后他极缠我,夜夜赖在我的床上抱着球球一起睡。夜里轻漾梦话连连,呜咽抽搭了大半夜,我连哄带拍的折腾到清晨,才沉沉睡去。我身心俱疲,卷缩成一团,心中想念水越·流银、担忧水越·轻漾、怜惜桑海·狼、惦记毫无消息的卓娅和华泽·骁,最后自己都唾弃自己这人做得太累,心操得太多,千思万念中昏昏睡去······
再睁眼时,水越·轻漾与球球都已不在床上。我看了看沙漏不由用力揉了揉眼睛,已经中午了啊。我急忙起床洗漱,好在不用化妆,只洗脸漱口梳头发便爬出地道。
上面很热闹,菏泽、青尹正在过招,练习昨夜学到的招式,淇淇、蕴兰、蔓丝围着观看喝彩。媚姬、明丽在陪着太妃说话解闷,只不见水越·轻漾。
我问媚姬道:“怎不见小世子?”
媚姬转头四顾道:“刚才还在这呀,和球球玩来着,一转眼怎就不见了。”
我心下稍安道:“大概跑出去玩了,我去院子里找找。”
媚姬点头道:“我陪你去,又要下雪了似的,别冻着了小世子。”
我俩起先还不太在意,边聊天边寻找,可几乎走遍了银梅阁的庭院也不见水越·轻漾的踪影,连球球也没有。我心中隐隐感觉不好,不由着急起来,让媚姬去叫人来,大家分头找。
银梅阁一共才多大地,我们八个加上老管家夫妇十个人,连叫带喊的不一会就来来回回的找了几遍,还是没有。大家的面色不由都变了,太妃已经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转分析水越·轻漾会出现什么状况。
一、自己跑出银梅阁玩。
二、被人掳走。
三、与我们闹着玩,藏起来想让我们找。
四、被桑海·狼藏起来吓我?
最好当然是三四,一也可以接受,前提是未出府。最怕的是被人掳走,若落到德鲁也手里,恐怕凶多吉少有去无回。
我心中虽急但面上声色不动,大家都乱成一团,若我再哭就没人拯救水越·轻漾了。
我对老管家道:“南伯,桑海大将现在在那里?”
南伯道:“早上就进宫去上早朝了,下午应该去军部,晚上才能回来。”
我当机立断道:“南伯,您派人去请桑海大将速速回来。同时发动府中所有的仆役下人在府里寻找小世子,就同他们说走失了来看您的远亲的孩子。”
南伯知道事情严重,连连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办。”十多天的相处他看出我虽年纪小,但是这群人的主心骨,且桑海·狼对我又极是特殊,几乎千依百顺言听计从。象南伯这种贯看眉眼高低的老奴怎会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听了我的话自然立马照办。
我和太妃不敢露面,媚姬等七人都随南伯夫妇到桑海府中寻找,可水越·轻漾就如平空消失般踪影皆无。
桑海·狼在半个对时后匆匆赶了回来,简单的问了几句后便以极快的速度在银梅阁搜索起来。在地道中又嗅又爬的研究几分钟后就对我们说不用再在府中找了,水越·轻漾带着球球从地道自己出去了。
我抓住他急道:“你看几眼嗅几下就知道轻漾是怎么走的了,那也会很快找到他是吧?”
桑海·狼摇头道:“地道中没人走动,踪迹好寻。轻漾走的这个出口通往繁华地带,人流多而乱很难再凭借气味痕迹找到他的去向。”
我急道:“你们这种人不是都擅长追踪什么的吗?”
他银瞳一冷沉默一瞬,但看看我焦急的脸仍回答道:“那是指在无人的山林荒野大漠中,在都市中只能跟踪探查搜索。都市中人太多,留下的气味脚印痕迹一会就会被掩盖混淆,追踪术派不上大用场。”
桑海·狼篇第八十八节揣测
我又急又痛又失望又难过,呆呆的抓住桑海·狼的手臂不禁越来越用力。我怎么这么丧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卓娅没消息水越·轻漾又离家出走,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桑海·狼轻轻握住我紧抓着他的纤手,冰石般冷硬净透的银瞳闪现心痛怜惜,低声道:“先别急,现在城中的搜查已没有那么严,轻漾未必就会被抓走。我立刻去把银都狼窝的暗探都派出去找,他们消息灵通眼线众多,专事寻找躲藏起来的“金子”,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我心中稍定,好奇问道:““金子”是什么?”
他叹气道:“就是收了钱,却找不到的刺杀目标。”
我呐呐的挣开手,低头道:“你快去吧,我在家等你们回来。”
他才松开的手倏的又合拢,把我离开一半的纤手又握住,银瞳异彩闪烁。我话才出口就已经察觉说得有些暧昧,被他紧紧握住纤手,我不由面上一红瞪眼道:“又忘了我是你什么人了吗?”
他神色一黯,慢慢松开手,转身要走。我见他样子,心中一软。抓住他的衣袖柔声道:“狼,小心些,我等你们平安归来。”
桑海·狼雄伟挺拔的身躯一滞,微侧头用力一点,大步而去。
我目送他异常俊伟的身影,心中酸涩难言。这份情我不知如何回报,“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吗?这对于我这种讲究真金白银实实在在的商人来说,未免太矫情太虚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