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生烟女尊作者:肉书屋
七窍生烟女尊第16部分阅读
书,气焰高涨。不认主的狗,该除!”
“惹你了?樊玉对我做的那些,你不是第一天就知道了么。”八宝抬手遮住日光,“你这次实不该发怒,还不到时机。”
她的顶头上司,平日里没少给自己小鞋穿。穿着穿着就习惯了,八宝不在乎这些。她心思本就平淡,这些年为的就是同白韵赌一口冤枉气。
她不喜欢□控,美人爹犯了错。抬眼看看兀自脸红的即墨聪,八宝缓缓勾起一抹笑容,“你心思倒好。”
即墨聪不知是何意思,仍旧温情说道:“你是我孩子将来的娘……要好好对你。我们总得为孩子考量,也要为我们的日后想想。大启日渐富强,我们的孩子定是,一国之主。”
日后……即墨聪笑的甜蜜。他向来习惯跳跃性思维,八宝这次同样由着他。一国之主听着吸引人,实则得放弃多少东西来交换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不知上位者苦楚,即墨聪还是想的简单了。
“小即墨,记得合王么?”八宝向来对即墨聪善变的性格无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即墨匆帮她证实。
“明知顾问。”即墨聪顺势躺下,贴上八宝,爱恋的靠近八宝,他今日来只想好好看看八宝。
“朝中有谁姓合?”八宝心思一紧,脱口问道。她想到一丝可能性,把握是有的,不过欠缺证据。即墨聪刚好可以回答这番疑惑,希望他能老实说。
即墨聪疑惑的支起身子,盯着莫名严肃神色的八宝说道:“合姓为王。你有事瞒与我?怎的,全数说予我听罢。还是……有不能告知我的。”
翻身背对即墨聪,八宝闷声说道:“多想。我与你一条船上的,你翻我就死。我对这些觉悟早有了。”
虽说是事实,即墨聪听了心里头抽抽的痛,难受的厉害。八宝同自己怎么说也有几年情谊了,现在亲耳听到这些,即墨聪泪光闪闪,怒气猛的泄出。他想忍的,可是忍不住酸意。他向来清楚,八宝的心思并未在自己身上。
用力翻过八宝,让她对着自己,即墨聪凉飕飕的看着她,半响才道:“连八宝,你是见我最近好欺负么。你说的什么话!我即墨聪……不……”
“我……连八宝,我实在不知……你喜欢吃什么?”
告白心意的话,即墨聪扭捏着说不出,明明还是这么彪悍的揪着八宝的衣领,态度却一下软了下来。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最后,硬是憋出一句叫八宝摸不着头脑的话。喜欢吃什么……
八宝想,即墨聪难道想下厨,搞些东西出来给她?
日头太大了吧,八宝看看憋红脸的即墨聪,轻咳一声,让他放开自己。即墨聪的醋劲,来的快去的也莫名其妙。这样的即墨聪,即使将来分开,她也会想念的。
八宝仍旧是木头,摸不清心思拐弯的即墨聪。
“太阳好大。”八宝眯起凤眸说道。“你被晒晕了吧。来,去树荫那躺躺。”
“八宝,你喜欢吃什么。”即墨聪破罐子破摔,一定要知道答案。这样似乎能挽回一点儿面子。
八宝皱眉,倒也仔细的想了想,而后开口道:“煲汤。”
八宝回到书院的住所,进去后往左边的床榻一躺。她唯一的感觉……酸软!即墨聪那头喂不饱的狼,八宝恨恨想起即墨聪离开树丛前餍足的笑脸。她就知道,即墨聪那家伙哪会顾及光天化日,风化影响。
眼皮打架,八宝蜷缩在床沉沉睡去。今日闹的太厉害,八宝自感元气大伤。即墨聪的的确确是个霸道的性子。
凌宁安推开房门,一眼望去左处空床上多了人。本不想打扰他人休息,凌宁安瞥到熟悉的散发,心下奇怪便要走近看清。
大启官员除了八宝外,没人敢披头散发不整仪容。凌宁安轻笑,拿来薄被盖好八宝。
凌宁安帮八宝掖被子,扫到她颈部有可疑的红痕,凑去细看时,八宝恰好醒来,“下意识“的踹上凌宁安,顺便拉拢衣襟。
“八宝!”凌宁安狼狈的后退几步,小腹火烧火燎的发疼。
八宝掀被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道歉说:“对不起。”她下意识的一脚踹出,哪知道踹上熟人了。
凌宁安捂上痛处,微微拱起身,指责的话说不出口。她好意思说自己看愣了,才被踢到的么,怨她自己。
“宁安,我发誓不是故意踢你的!”八宝竖起三指,认真……狡辩。
“算了算了,我自找的。”凌宁安坐在榻上,等待痛楚过去,八宝这记用上七分脚力,她总算知道为何当初简瑶被八宝踹成内出血。
凌宁安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书院了?刑部最近不是在审讯通敌叛犯吗?”
“和你一样,教学生当老师,为大启栽培优秀的下一代。”八宝说的很激昂。
“呵呵,八宝……”凌宁安笑道:“你倒想得开,好好的刑部官员被下放到书院,我之前未听正监大人提过。”
“这由不得我,不如安心过日子,我不追求大富大贵,得过且过。宁安在这不错吧,少监大人!”八宝半真半假的说,她现在累得很,有些语无伦次。
“从四品下的少监……你的官位也比我大呢。”凌宁安说不嫉妒是骗人的,她两年前凭借秋试考入国子监,从监丞到少监努力到现在。
“刑师?”八宝怎会听不出凌宁安话中的涩意。她能怎么说,这是开后门得来的。谁叫她的后台硬,有即墨聪坐镇。
“那些刑罚你如何想到的?我曾经听别人讲过,起了一身冷汗。”凌宁安岔开话题,说了徒增自己不满,嫉妒可不是好货。凌宁安的确是嫉妒过,平复过的心情又因八宝突然出现而扰乱了。如今,只得强装欢笑。
“书上看来的,不足为奇。我进刑部才发现,大启逼供的法子……除了打还是打。”八宝仗着比其他人多活一世,将以前看过的刑罚综合一下而已。
“刑罚,单是个痛字是不全的。最主要的是,如何瓦解犯人心智,叫她不知身处何地,由我们所控。不过,说的简单,做起来又费时间又费心力的。我还是喜欢动动小东西,来逼问。世人不知,我连八宝何等害怕血腥。”八宝哈哈笑道,她自己夸自己,倒是挺得心应手的。
凌宁安点头应是,眼神晃荡在八宝颈间,又不好意思问。八宝要是有喜爱的人,她弟弟怎么办?凌景宁年岁渐大性子越沉稳,同以前大不一样。不过,楞谁被这样肆无忌惮的看,总归是不爽的。更别说,脾性不大良善的八宝。
八宝掩下不快的情绪,说:“日后共住一室,不便之处请见谅。”
“那是那是!”凌宁安瞥开眼神,拱手接口道。
“八宝,我弟弟今日不大好,你寻个空当去看看他罢。自小,他被我和娘亲捧在手心,近两年他吃了好些苦。我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实在无能为力。他年纪也大了,连个提亲的人也没有。八宝,景宁是个苦孩子。”她终究是忍不住,将自家小弟的苦处说予八宝听。不是为了让八宝就她娘,单是为了自个儿唯一的亲人。
八宝先是没有说话,起身到倒茶喝了几口,顺顺长发,她看着窗外的日光,说道:“景宁之前我碰见来着。面色不大好,眉间抑郁重了,话也不多。瞧见我单是笑……和先前好生不一样。”
“那日,我们一起喝的小酒。”八宝轻道。
凌景宁在两年前帮过自己一次,八宝永不会忘记。这样的男子,本该安稳幸福的度过一生,而不是愈愈不安,处处低眉顺眼。可她要以何立场去开解凌景宁呢?
自嘲一笑,八宝继续说道:“我现在还不是自由身。”
诡异的冷场……凌宁安自是不高兴的,却又不能强逼着八宝接受自家弟弟,她一没手段二没头脑,再加上难缠的定国公子。
定是今日中午小喝几杯,带了醉意她才敢这么对八宝说的。
“宁安,合未初是何人?”八宝强打精神问道,继续先前的话头,必是惹人不快的。
凌宁安回道:“合王的表亲。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这孩子为人低调的很,从不与其他人一道,独来独往的。”
“表亲……为何当年无人提过,合王亲人不是只剩小王女一人了么?”八宝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八宝,合王哪来的小王女……合王正夫娶后不到半年就……大启律例,正室三年未育,侧室方能有孕。”凌宁安以为八宝记错了,详尽解释道。
八宝审视的望向凌宁安,那天她和自己一道去的,怎么就自己记得。
外头急促的脚步声传入各自深思的二人,八宝凌宁安同时看向门口。
柳寻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慌张说道:“有个学生,学生在课堂像……疯了般拿砚台砸人……正监大人劝阻无果,反被砸伤!”
“何人?”凌宁安皱眉问道。
柳寻站正身体,神情复杂,说:“正监大人的孙……”话还没说完,便被凌宁安扯了去事发地——天字号。
八宝了然,整整衣衫,慢吞吞的走去天字号。正监大人的孙女……上午她讲课时,挺活泼的,长了张可爱的娃娃脸。
“慧儿!放下砚台!”正监大人虚弱的唤道,额际的伤口鲜血直流。
“奶奶!奶奶!救我……哈哈哈!你们再来,再来啊!”娃娃脸面部扭曲,惊恐的神色转瞬而逝,嚣张的朝其他同伴叫道。
飞快赶至的守卫们,慑于娃娃脸是正监大人的孙女,不敢上前制她。
天字号乱作一团,学生们被困在里头,靳慧黎的力气大到不可思议,小小砚台在她手中威力十足,正监大人被守卫扶住,头晕目眩的瞎叫唤。
书桌被她踢翻,书册毛笔滚落一地。
“来啊!来啊!!”靳慧黎双眼瞪起,龇牙咧嘴的疯癫样子吓住学生们。只有合未初一人,神色比较平静,冷眼旁观。
飞快赶至的凌宁安果断的对守卫说:“你们三个,上去制住靳慧黎。柳寻!扶正监大人去黄太医处治伤。”
柳寻背起半晕的正监大人,在书院教授课业的黄太医。事发突然,各个字号的教舍离得也远,因此没有几人知道天字号学生发狂一事。
“啊!”其中一个守卫惨叫出声,手臂被靳慧黎生生踩断,清晰的骨裂声,骇人的很。
第十七话迷底
“捂住口鼻,不要呼吸,出来。”八宝背手站在门外,响声说道。
凌宁安首先带头以袖掩口鼻,出了天字号,剩下的学生守卫纷纷效仿,被折断手臂的守卫跌跌撞撞的跑出。
靳慧黎出人意料的平静,踢踢踹踹跟前的书册桌椅,右手紧握砚台不放,嘴里不住念叨,神色恍惚。
“八……连刑师,你有办法?”凌宁安咳嗽一声,学生们希冀的望向八宝,她们一致认为靳慧黎中邪了。
“课业压力过重,肝火上升不得发泄,引致心神错乱。”八宝乱说一通,眼神略微扫过同样在暗暗观察她的合未初。
“肝火大?”凌宁安头一次听到如此滑稽的解释。“那为何,掩口鼻?”为何……她们也照做了?
“凌大人,我进去和她好好沟通沟通,引导她,正常。你带学生远离此处,不可打扰。”八宝没有正面回答,见合未初讽刺的淡笑,指着她说:“你,留下帮我。”
合未初怔了怔,随即点点头,似乎有些高兴的意味。
凌宁安虽没亲眼看过八宝的本事,但也相信她,嘱咐了几句,便去看正监大人。
所有的人离开后,八宝突然一把抓住合未初,将她拉至天字号门口,说:“瞧瞧娃娃脸,脚步虚浮,眼睛无焦距,表情扭曲……你说,她怎成了这般模样?”
“不是我。”合未初争脱不开,平静说道,问心无愧的直视八宝。里面的靳慧黎仍在晃荡,感受不到人的生气,焦躁的乱踢乱踹,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怪声。
八宝总算放手,进去仔细盯着靳慧黎。
“哈哈哈……来啊,来!”感觉到人气,靳慧黎狞笑叫着扑向八宝,砚台高举,眼看就快砸到她,八宝微一侧身,便让靳慧黎扑了个空,趔趄倒下。八宝顺势一脚踏上她的后背,不让她爬起。
身上鬼气不多,估计在调节中,周身阴气薄淡,还未形成黑雾。八宝暗暗想道,自动忽略躁耳的吼叫。
“靳慧黎昨夜与人打赌,去了坟地过夜。”合未初走近八宝,凉凉说道。
“原来如此。大女子心理作祟,去坟地过夜……真长胆了。”八宝用力踩道,脚抵住的地方正式后腰三寸之地,阻流鬼气蔓延。
八宝环顾周围,见到地上有打散的朱砂,“毛笔蘸了朱砂,给我。”
合未初撇撇嘴,捡了支未用过的干净毛笔,蘸满朱砂递给八宝。八宝让她摊开手掌,并未解释要她做什么。
“出去,离得远些,别被小鬼附身。”八宝虽然这样说,仍在合未初手心画了驱鬼符。“阴风席来,出掌自救。”
八宝接过,摆正架势,待失去束缚的靳慧黎起身面对她时,迅速念道:“九丑之鬼,知汝姓名!速速退去!急急如律令!”八宝手中毛笔飞悬,靳慧黎脸上被画上镇鬼符咒!
“啊!”一阵阴风扫向八宝。
八宝将毛笔弹出,毛笔瞬间射中阴风,随着刺耳的阴含声,消失不见。
“灭了。”八宝拍拍手,轻笑说:“接下来,该解决你我的事了。”晕过去的靳慧黎歪倒在合未初身上。
“不是逃了?怪风不见……”合未初甩开靳慧黎,任凭她重摔在地。
“合未初还是合灿儿?”八宝扶起木桌,朝上一坐,一副审问的架势。
“八宝娘,好久不见了。”合未初没有露出惊异的表情,反倒了然的说道:“两年没见,八宝娘想我了?”
“我之前中的蛊虫是你干的?”八宝双眉紧皱,心情不大好……
“我要有这么大的本事,早灭了那老太婆,身体也不会忽大忽小。”合未初原本就想借机与八宝坦诚,以取的帮助,摆脱现在尴尬的处境。
八宝冷静的说:“这身子不是你的。魂魄是你的而已。再有,到底这件事怎么牵扯到我家还有我,你最好老实交代。适才灭鬼的事你也见到了,放些自知之明身上,我能除了恶灵……也定能将你敢出这具身体。目前,活体紧张,我正在找适合人气的……好身子。凌丞相,应该会喜欢吧。”
合未初笑容僵在面上。
“即墨聪同你有何关系,之前的一切,包括八毛被抓,是否和他有关?”八宝满心的疑问正待解答,疲累的感觉一扫而空。
“此事涉及皇家,不便相告。”合未初斟酌后,回答的摸棱两可。
八宝憋了两年的怒火,有些控制不了,“我白白丢了三十年的寿命,就因为皇家争斗?”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应该知道……只需妥协,便可相安无事。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是你。老太婆去了安全的地方,我魂魄离体,你寿命骤减,大家彼此彼此,何必相斗。若是,这次你助我摆脱困局,我必会等价报答。”合未初稚嫩的脸上出现与其不相符的深沉。
“很好,我答应。”没有合未初认为的暴怒,八宝笑着说:“作为交换,回答我三个问题。”
“只要我知道。”合未初乐得答应。
“何人拿我的精气血给你们下蛊?”
“此事不知。”合未初为难的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八宝,解释道:“你该记得,两年前的我是个几岁小儿,皇家许多事我并不清楚,错过时机了。那段时间,我日夜受老太婆监控,为自己的事都搅得七昏八素,没有多余时间管别人。”
言下之意,她什么也不知道。
“即墨聪为何躲与我家?”八宝不介意合未初的“坦白”。
“避杀身之祸……”合未初接到八宝威胁的信号,不敢敷衍。
“好,最后我要问的是,清水魂魄在哪?”八宝一直被这事揪扯,难得具备的良心将原要问的换了……
“……灭了。老太婆控制不住它,用恶婴蛊灭了。”合未初那时清楚看到,老太婆如何将魂魄喂食给恶婴蛊的。
“再加个问题,弥补你没回答出来的。”八宝按住微颤的右手,说:“接近我,对你有何好处?”
“起初,见你有趣,想用你换取我。此时,需要你的帮助。我现在的身份是合王爷的远亲,靠着这曾身份来书院进修学习。老太婆,五个月前去了其他地方,临走时毁了所有瓶罐蛊虫……老太婆用的身体是合总管的,她之前似乎受了严重的伤,不得不换体休养,假合王被我囚了。”合未初干脆全部说清。
“老太婆是很厉害的蛊师。呵呵……两年前,我大概想为自己所犯的杀戮赎罪,落战回城时救下她,之后见她好似什么都懂,便起了利用之意。结果,我被反利用了。”
“好好享用这具身体,你们契合度很高。”八宝没心思听下去,甩下这句话,出了天字号。
“……连八宝!”合未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冲向门口:“你耍我!”
八宝朝后挥挥手,算应了她。
“呸,呕……未初,我脸上是什么!嘴巴里都是……呸……”醒过来的靳慧黎呸声不断,后腰像被踩过似的,咯啦咯啦的痛,四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