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作者:肉书屋
木仙府种田纪事第50部分阅读
伴随着响枝噼噼砰砰的声,露出里面一张长方墨色匾额,上书四个金色大字,“百姓医馆”。
门前人群里,有人开始好奇的低声问着旁边同伴,“知道匾额上写着什么吗?”
那人也不识字,被问得脸红,憋了半天答道,“应该是医馆两字吧。”
问话之人怒道,“这还用你说,我也知道是医馆,问题是,这医馆叫什么名字?”
那人也被问烦了,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也不认字,我哪知道,自己上前问去”
问话之人,抬头看看一脸淡笑温婉可亲的年轻夫人,还有旁边穿着石青长袍的老者,壮了壮胆子喊道,“这位夫人和老人家,请问医馆叫什么名字啊?”
木艾和王老爷子对视一眼,温声答道,“各位相邻,我们的医馆取名百姓医馆,意为救死扶伤,为百姓解除病痛。以后日日开门诊病,还要仰仗各位相邻多多关照。小女子在这里先谢过诸位了。”
说着木艾蹲身行了一礼,然后伸手指了身旁的王老爷子和木六说,“这位是王老大夫,行医三十载,德高望重,医术高明,以后将是我们百姓医馆的坐堂医。这位年轻后生则是我们医馆的掌柜,以后日常事务都由他全权打理,相邻们有何不解之处可以向他询问。不过,天气尚未完全转暖,乡亲们一早儿前来为医馆捧场,定是腹中饥冷,我们医馆备了些小点心送给乡亲们垫垫肚子,聊表谢意,还请乡亲们不要嫌弃。“
吴二嫂早抱着热气腾腾的大竹匾站在一旁,听见夫人发话,连忙走近人前,笑眯眯的招呼着,“大伙都尝尝我做的包子,菘菜配了五花肉的,还是热得呢。”
说着每人手里都发了两个,后面的人见到医馆开张还发吃食,本来穷人家早起除了做工之人,都是不吃东西的,如今嗅着空气里隐隐的肉香,哪里还忍得住,一窝蜂似得涌向前面。半盏茶功夫不到,一百多个大肉包子就被抢光了,可是,闻讯赶来的孩子老人又围上来许多,好再吴二嫂准备充足,冲着刘全儿沈旺一挥手,两人又抱上来两竹匾,他们可是这城东土生土长的,环顾一圈儿哪有几个不认识的,大爷,三叔、狗娃一通招呼,包子都发完了,众人吃的是眉开眼笑。
有位老头儿吃了一个肉包子之后,忍了又忍把另外一个塞到了袖子里,双手抱拳,冲着木艾几人笑道,“小老儿代乡亲们谢夫人厚赐,不过,小老儿是个粗人不识字,刚才实在没有听懂夫人所说之意,还望夫人或者是掌柜的给大伙详细说说可好?”
木艾微微一笑,说道,“老人家客气了,我们这百姓医馆说白了,只一个宗旨,半价收费,不过怎么个半价收费法,说起来也很繁琐,外面风冷,不如老人家与乡亲们进屋喝杯茶,让我这掌柜给大伙好好说说。”
那老头儿犹豫了一下,笑着道了谢,真个跟随木艾进了待客厅,自古有事发生之时,无论好坏,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既然有长辈带了头儿,后面呼啦啦跟进来几十号人,立刻把厅里占满了一半,好在墙边都是木椅,粗瓷碗也多,刘全儿沈旺两人拎着大茶壶,一圈儿倒下了,每人都捧了碗滚热的茶水。
众人都是穷苦出身,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客气相待过,心里都有些感慨,越发觉得这医馆拿他们当回事。
木艾冲着众人点点头,转身回了后院,王老爷子也进了诊堂,木六清了清嗓子,拱手说道,“各位乡亲们,半年前我们夫人因事路过此地,见到这里破败杂乱,乡亲们日子过的贫苦,心中很是不忍。于是亲自买了这间院子,张罗开下这家医馆,不为赚进银钱,只想为大家做件善事,积上一份功德。我们医馆,大夫诊脉是不收诊费的,如若乡亲们病情需要喝药汤,那么药堂里的药材只收我们进价的一半,所费绝对不多。如果乡亲们家里没有现银铜钱,那么用家里的(又鸟)蛋、山里砍的柴禾、地里产的粮食等等这些日用之物分批次相抵也可。所谓分批次,就是如果药材需要四十文,可以抵二十只(又鸟)蛋,但是乡亲们家里只有十只,那么有伙计会在账本上记下名字住址,另外十只就可以在半月后送来肖账。如若乡亲们家里连这些日用之物也无,那也没有关系,可以出工相抵,工钱按五十文每日计算,也就是说,如果药材需要一百文,只要帮医馆做两日工就可以抵药费了。我这么讲,乡亲们可还都听明白了?”
他的声音刚落,待客室里一时鸦雀无声,众人心里都忍不住在嘀咕,这医馆着实古怪,居然可以拿(又鸟)蛋和柴火等物抵药钱,而且还可以赊欠分批次还,这主家不会是傻子吧,万一有人欠了药费不还,他们要道哪里要银子?
这次还是那老头儿先说话了,“掌柜的,小老儿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人家有话,但说无妨。”木六说话很是和气谦虚,让老头儿自在了一些,“小老儿想问问掌柜的,难道不怕有人欠钱不还吗?”
“说实话,老人家,我们夫人半价舍药,每月必定要添进大笔银两,自然是希望乡亲们不再受病痛折磨。可是,如果有人因为这几十文钱,不顾我们夫人一片仁善之心,连我们这些奴仆都是要气恨的,那时恐怕定然不会再继续舍药了。所以,相信也不会有那样的人,会因为一己之私,毁了乡亲们的的福祉,乡亲们一定也不会容许有这样的人出现。”木六一番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确实,如果真像这年轻掌柜所说,以后家里老人孩子有个病灾就不必再因为无钱医治,四处求借了。当真有人因为不想还药而连累大伙儿,自己恐怕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众人想通了都纷纷出声附和,这时屋角慢慢走出一位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脸色瘦弱蜡黄,腰背微驼,一看就是身患疾病之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好似对众人的注视有些不适,躬身给木六行了一礼,声音极低说道,“掌柜的,我是北边五槐村的刘保柱,前几日听一起做工的朋友说起咱们医馆的事,今日就冒昧赶来想让大夫给我诊治一番。”
木六知道这定是改建院子那些雇工们再出外做工时对人说起,引来的病患,于是立刻笑道,“这位老哥不必担忧,我这就叫人带你进诊堂。”说完挥手招了沈旺过来,引着中年人开了侧门穿过药堂,进了最里间。
众人好奇的伸头张望,时不时的小声嘀咕两句,直等了半柱香功夫,那中年人才捧了四副药材,一脸呆愣的走了出来。
木六笑眯眯的站在一侧也不开口,有那心急的忍不住就喊了出来,“刘老哥,怎么样,大夫怎么说,药材花了多少钱?”
中年人好似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四处望了望,一脸激动的说道,“王大夫医术太高了,只诊了脉就把我平日的病苦说出大半,开了药方,四副药居然才收五十文,五十文啊,我上次去城里永春堂看病,要了我二两银啊,真是太便宜了。这下我的病有救了,不用再卖家里的口粮地了谢夫人仁慈,谢夫人仁慈”他越说越激动,双手挥舞着药包,对着后院方向就跪了下去。
木六连忙扶起他,劝了半晌才送他出门回家去了。这下屋子里再也安静不下来了,众人刚才都是半信半疑,如今已经有了事实,怎还会再犹豫,那几个原本跟刘保柱一样,听人介绍来看病的人,立刻排队要求诊治。剩下众人也都奔出了大厅,家里有病弱老人的急着回家背了来,家里没有病人的,急着回去告诉左邻右舍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一时间,城东这片儿开始(又鸟)飞狗跳,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
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春日游
第一百九十九章春日游
农历四月一,春回地暖,风和日丽,正是一年中,春意最浓的日子。蛰伏了一冬的草木都迫不及待的褪去了干枯的外衣,开始露出了里面嫩绿的新装,山林也渐渐开始复苏,无名的鸟雀偶尔在村前自由飞过,惹得老人们感叹,一年又开始了。
木艾早饭后,考了十几个孩子们的拼音和数字默写,豪不吝啬的给予了全体表扬,待得想要继续教授加减算式,却发现孩子们总是看着两扇大开着的窗外走神儿,就连一向懂事的涛儿也是如此,唯独大禹眉宇间掩了一抹郁色,一眼也没看过窗外。这孩子心事重,前日小考被涛儿占了第一,就一直闷闷不乐。
辛巴和诚儿两个淘小子四只大眼睛,扑闪着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满含期盼的看着她,又委委屈屈的瞄上两眼窗外。木艾果然抵挡不住,心里就有些发软,毕竟是几岁的孩子,爱玩是天性,何况还是这么好的天气,索性一挥手,宣布放假一日,全体去春游,孩子们欢呼蹦跳着,辛巴诚儿和幸儿三个小的,抱着妈脸就是一顿吧唧,直涂得妈妈把他们一个个从身上拽下来,才一窝蜂的跑回各自房里去换轻松利落的衣裤。大禹走在最后,好似有话要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木艾拍拍他的头,然后去了东跨院,栓栓因为前几日得了姐姐给的一份香瓜栽培技术,这几日正废寝忘食的研究着,听说要去春游,犹豫半晌,还是不舍放下纸笔出去玩耍,木艾也不勉强她,只打趣她为了嫁妆已经钻进了钱眼儿。
春分、夏至、小安、冬至四人,笑嘻嘻的把新烤好的点心和茶水装了满满两只大食篮,借机说食篮太重,要两人一起才抬得走,木艾也不揭穿她们,左右府中无事,都一起出去走走也好,吩咐几人又拎上一只小藤篮,准备再挖些新鲜野菜回来,研究着做上几样小菜试试。
木艾牵了幸儿的小手,后面跟了一群淘小子刚出了二门,欧阳就已经等在不远处了,孩子们立刻自动自觉的排成了两排,连幸儿也不例外,松了妈手,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站进了队伍。
如此自觉自发的纪律性,让木艾暗暗咂舌,却也忍不住好笑,这些淘小子,平日里跟着她学习,还会偷懒耍滑,没想到却被欧阳归置的如此老实驯服,看样子,欺软怕硬绝对是人类的天性,不论大人孩子都是本能所知啊。
但是今日本是想带孩子们放松玩耍的,他们如此拘谨反倒和她的初衷背离了,于是,她笑着冲欧阳摇摇头,欧阳眼里滑过一丝失望,木着脸站到了一边,那模样像极了闹脾气的孩子。木艾忍下笑意,领着孩子们出了门。
孩子们走出了不到百米远,回身看见他们的欧阳师傅没有跟上来,又见妈妈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小脑袋里立刻就明白了欧阳师傅不会管束他们的事实,于是撒开了两条小短腿儿,一路雀跃着在田间小路上奔跑,不时的惊起几只山鸟,惹得他们更是兴起追逐。
木艾笑着摇摇头,一路闲走,偶尔指着路边不认识的野菜询问春分,片刻功夫也认识了几种能食用的,但是她也只是看看,没有动手挖掘,毕竟都是她没尝过味道的,心里有些不托底啊。
好在又走了一段,终于在离着东山脚下不远处,被她找到一片小时候吃过的荠菜,这才喊了孩子们在近处玩耍,又怕虫蛇之类惊吓到他们,就把在空间里瞌睡的大白夫妻放出来护卫。
两只老虎在空间里养了一冬天,当真是膘肥体胖,此时蓦然见到广阔的天地,立刻兴奋的展开了矫健的身姿,摇头、甩尾、抻腰,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威风雄壮,孩子们都是见过它们的,知道是自家府上养的神兽,又见小主子上前肆意搂抱,甚至还拍了拍它们的屁股,两只老虎都没有丝毫怒意,就放下了心里的那点儿恐惧,团团围在它们身边一脸的崇拜好奇。
大白骄傲的抬高下巴,状似不屑的撇了孩子们一眼,然后仰天长啸一声,惊得附近的鸟雀瞬间没了踪影。这让孩子们眼里更加崇拜的眼里冒出无数小星星。
木艾好笑的看着大白臭屁的耍威风,蹲下(禁止)子也动手挖起荠菜,春分夏至她们都是手脚勤快,挖荠菜速度要快上许多,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小半筐又肥又嫩的荠菜装进来。木艾索性一笑,也就停了手,都交给她们张罗了。她也不嫌脏,坐在地上,感受着微暖的春风吹拂面颊,望着大地各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
眼前这一片熟田连同年前买下的,加一起也有二十余亩了。今年村子里要种豆角茄子之类,肖恒也会在自家庄园里种植,相信过不了两年,周边城镇都可以传播开来了。
自家今年又要试种几样新东西,这样加起来,前后三年,她已经拿了十几样种子出来,这般下去,种子来源一事总会引起别人猜疑。想来神山一行,要尽快安排了,为种子找个最好的出处之外,也顺便看看能不能寻到一块世外桃源。
毕竟这一年里肖府卫府大规模种植香米,涉及到朝堂的争端,万一弄不好,就容易引来无数麻烦,虽然,有肖卫两府在,她不见得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凡事要以稳妥为重,给自己多留几条退路总是没坏处的,狡兔还有三窟呢,何况是她这个大活人。到时候如果运气好,当真能在神山里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建个住处就更好了,神山上终年有雾,野兽也凶猛数量多,只要她和孩子住进去,只要不出动万人以上的军队,任谁也奈何不了她。
木艾心里盘算着这些,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灵力运到耳上听到山林里早归的鸟儿欢快的鸣叫,心里突然有些疲惫和郁闷,也许是最近灵力运用越加合心的关系,她似乎越来越对自己的稳妥谨慎难以忍受,就像一匹健步如飞的骏马突然被套上了笼头,加上了车厢,每走一步都要考虑好,身上的责任和负担越来越重,想起以前她一个人挎着相机四处游走,不是睡在山林里就是湖水边,偶然高兴了还会住在哪个蒙古包喝杯马奶酒,如今,有了梦想的家,也同样担负起了很多责任,失去了很多随性自由的东西…
随手在空间角落里翻出许久没动的吉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唱起了那首《春天里》,“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我还没有剪去长发,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没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家,可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唱着无人问津的歌谣。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凝视着此刻浪漫的春天,依然像那时温暖的摸样,我剪去长发,留起了胡须,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可我感觉却是那么悲伤,岁月留给我更深的迷惘,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我的眼泪忍不住流淌,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木艾才发现自己脸上有些冰凉的痕迹,辛巴正举着小手慢慢给她擦着泪痕,涛儿大禹幸儿诚儿都围在她身边,眼里满是慌恐,斜后方几步远的地方,他们的小跟班们都恭谨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她轻轻叹了口气,收了吉他,把几个孩子都揽到怀里,温柔的说道,“你们怎么不玩了?是不是渴了,妈妈拿水果给你们吃啊?”
辛巴藕节似的小胳膊紧紧抱着妈脖子,声音隐隐带着哭音儿,“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木艾轻轻在这个最可爱的小儿子肩头蹭了蹭,闻着他身上暖暖的阳光味道,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点儿莫名忧伤,实在太傻。于是暗自痛骂几句,连忙笑着哄起小儿子,“辛巴不怕,妈妈没哭,妈妈在很高兴的唱歌啊,结果有粒沙子被风吹进眼睛里了,本来还觉得很疼,可是,刚刚辛巴帮妈妈一擦啊,就给擦干净了,我们辛巴真是厉害呢。”
“真的?”胖小子两只小手细细捧着妈脸看了看,然后极开心的笑了,央求道,“妈妈也教辛巴唱歌”
“姑姑,诚儿也要学这个好听的木盒子”诚儿把辛巴往旁边挤了挤,也撒娇的抱着姑姑的脖子。
辛巴撅着小嘴想要把他挤出去,眼见两个淘小子又争了起来,木艾连忙答应下来,但是还是发话晚了,她梳理的极光滑的发鬓还是被两个孩子碰得散掉了。
白玉莲花簪滑倒了裙子上,乌黑的长发也有一半披在了肩头。辛巴和诚儿知道惹了祸,立刻从妈妈身上爬下来,规矩的站在一边,大眼睛滴溜溜的互相瞪着对方,做着鬼脸儿,明显都想让对方先承认错误。
春分几个丫头手上因为挖荠菜沾了泥土,一时间就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
正文第二百章童谣
第二百章童谣
木艾冲她们摆摆手,自己动手接过涛儿捡起的簪子,在发尾处绕了几圈,斜斜一插,倒也简单牢固。低头看看地面还算平坦,于是从空间里拿了两张大毯子出来,示意夏至拿过去一张铺在十米外,给其他孩子坐下吃东西用。然后亲手铺了另一张,唤了几个孩子和她一起坐在上面,大白二白不用说,早就自动自发占据了一角,舒服的趴着晒起了太阳。
春分和夏至帮忙拿了点心盒子出来,每边儿一只放好。然后一边留意着一边继续挖荠菜,偶尔偷瞄一眼自家夫人,心里暗自猜测,刚才夫人弹得是什么乐器,声音为什么那么好听,难道是仙琴?
木艾点点两个明显老实许多的淘小子脑门,笑嗔道,“你们两个啊,真是太顽皮了,什么时候能像哥哥妹妹们那样懂事。”
辛巴诚儿吐吐小舌头,知道妈妈这么说是不会责怪他们了,就又欢快起来。扯着妈袖子,又喊着要学唱歌。
木艾笑着看了看几个孩子,随手在琴弦上划出一串儿琶音,说道,“妈妈手里拿的这件乐器叫吉他,是妈妈家乡那边很受欢迎的一件乐器,很多人都会谈,特别是年轻人。你们如果想学,妈妈以后会找工匠再做几把,一点点教给你们。只是,却要等过几年。因为你们现在年纪小,手指还不够长,再说长期按压和铉也会影响骨骼生长发育。”
大禹和涛儿原本也是见猎心喜,想要学一学,可是听了妈妈这样说,知道是为了他们好,就帮妈妈哄劝着两个弟弟,说是以后他们一起学,还可以互相比比谁学得快,两个淘小子这才撅了小嘴儿同意了,靠在妈妈身边,时不时好奇的伸出小手拨拨琴弦,倒让木艾担足了心,毕竟这是跟她一起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而且还是叶子送她得,纪念意义着实不同,如果被两个淘小子折腾坏了,她恐怕真要心疼死了。
但是,想要呵斥两个淘小子老实下来,又有些不忍心,于是只得开动脑筋,把在现代时关于儿歌的部分记忆搜索个遍,想要找出一首适合孩子们唱的歌谣。
可是,她小时候因为没有父母,被小朋友们嫌弃,很少有人拉着她一起玩耍唱儿歌,稍微长大一点,又沉默不喜说话,更是没有几个朋友,到了大学虽然因为叶子的关系学了吉他,可是记了满脑子也都是情情爱爱的经典歌曲,怎么可能重学童谣。
抬眼突然看到前面山林间飞过一只黄|色羽毛的山鸟,她心里突然灵光一闪,又一次在音像店里挑cd,正巧那店里再放一首《蜗牛与黄鹂鸟》,她当时因为这名字,好奇之下倒是听了两遍。如果好好回忆一下,倒是可以教给孩子们。
说做就做,拿了点心分给孩子们,暂时安抚他们各自玩耍,然后抱了吉他,开始努力回忆,试着还原当日听到的那首欢快童谣。
足足过了两盏茶功夫,辛巴和诚儿都晃着小屁股,有些坐不住的时候,她终于成功了。
“好了,妈妈想起一首很适合教给你们唱的歌谣,你们先听听看。”木艾一脸喜色的对着几个孩子宣布,然后拉开架势,正式的弹唱起来,“啊门啊前一棵葡萄树,啊嫩啊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啊树啊上两只黄鹂鸟,啊嘻啊嘻哈哈在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