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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1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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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作者:肉书屋

名医童养媳第113部分阅读

去恨,对一个人失望透顶的时候就不会再恨。

左琨点点头,“我一开始确实恨你,恨你无情无义,又自作聪明。”

沈蕴扯开嗓子嚎哭了一阵子,发泄出心中积聚的郁气,平静下来,他低声哽咽,头转向左琨,很无力地问:“你能原谅我吗?还拿我当朋友吗?”

“你是我在最无助的时候认识的人,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从来没变过,是你结交了那些名门公子,与我疏远了。”左琨停顿片刻,又叹气说:“你没必要问我是不是能原谅你,你现在弄成这样,不值得我再恨,也谈不上原谅。正如姐姐所说,你只是选择了自己的路,与我们不同路而已。这世上不同路的人太多,选择一条对自己有利的路,难免会伤害别人,你我都一样,姐姐也一样。”

“姐姐,她……”

“她前几天来信说离京城还有五百里,估计再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左琨注视沈蕴,低声说:“姐姐是开朗豁达,心思纯善之人,你背弃姐弟情意,还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起责难她、奚落她。她不怨你,还反过来劝我不要恨你,说没必要。她说你不按她给你安排的路去走,而选择了自己的路,这是好事。懂得选择是好事,只不过在抉择之前要擦亮眼,希望你吃这次亏,能有所感悟。”

沈蕴摇头哽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还要问些什么。对他失望透顶,就不会再恨他,没有恨就谈不上原谅。他连求得亲人朋友原谅的资格都没有,留一条命在,除了饱受自心的折磨和煎熬,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但他没勇气去死。

“程智,你……唉!”左琨欲言又止,皱起眉头,高声长叹。

“你想说什么?”

左琨犹豫片刻,“我知道他们说服你认祖归宗、与姐姐和义母(左琨对汪仪凤的称呼)对立就没安好心,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你知道吗?若不是我听姐姐的话,提早在承恩伯府安下眼线,你连命都没了。”

沈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泣不成声,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左琨赶紧劝慰他,竹绿倒了一杯清茶,喂他喝下去。他觉得有些力气了,才讲起那天发生的事,从李姨娘托他助沈娇赖上名门公子,直到他挨李姨娘等人的打,昏过去,一字不落。听得左琨眉头紧紧拧起,重重拍响几案,又长长叹了几口气。

“程智,姐姐和义母说你年幼,少不经事,才会被人利用蛊惑。依我说你就是利欲迷了窍,猪油蒙了心,花言巧语薰得你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左琨拧起眉头重哼又长叹,“你昏迷了七八天,知道京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吗?”

沈蕴见左琨一脸凝重,心里咯噔一声,忙问:“怎么样?”

左琨犹豫了一会儿,说:“承恩伯府派人往外传话,说你知道自己当不上承恩伯世子了,就怀恨在心,引诱锦乡侯府的公子沾污了自己亲妹妹。你父亲包容你,想对你小惩大戒,谁知道你又生出狼子贼心,偷了承恩伯府三千两银子,卷了几件御赐的宝贝逃跑了。还不光这些传言,承恩伯府的李姨娘还到顺天府衙报了案,说你偷了银钱财物逃跑了,要捉拿你,你父亲还去做证了。”

沈蕴张大嘴巴,惊诧到不可置信,眼神都呆滞发直了。世间竟然有人能颠倒是非到这种程度,那该是一张什么样的利嘴?一颗什么样的黑心?阴毒的手段层出不穷,想要他的命,还要让他背上恶名,死得不明不白,还无清白可寻。可笑幼稚如他,竟然把这样的人当成良善至亲,言听计从。

他知道李姨娘妒恨汪仪凤,怨恨沈妍,又因沈娇的事没成,还背了一个不清白的名声,恨他怨他,想要置他于死地,他都能理解。可沈承荣曾是他和善的父亲,给他讲过成堆的为人处世的大道理,曾被他当成最亲近的人。

即使有慧宁公主在,沈承荣也是承恩伯府的主子,能不知道他被李姨娘带仆妇打了个半死,又让人丢出府了吗?而沈承荣竟然去做证,证明他偷了三千两银子、卷着御赐的宝贝逃跑了,还要让人捉拿他,这不是想把他逼入绝境吗?

左琨虽然恨沈蕴鬼迷心窍、利欲薰心,做出仇者快、亲者痛的糊涂事,但他不相信沈蕴会偷承恩伯府三千两银子,卷着御赐的宝贝逃走。问清实际情况,他很气愤,他同情沈蕴的遭遇,可有些事情,他无能为力。

“我没偷银子、没偷宝贝,没逃走,我被……我要去府衙说清楚。”沈蕴咬牙切齿,想坐起来,又一阵剧痛袭卷全身,他大口喘气,不敢动弹了。

“程智,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先休养吧!唉!即使你身体全愈,你也不能去府衙,他们敢诬陷你偷拿银子和宝贝逃走,显然已经做好了证据,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是想想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蕴也知道自己没有心机对付李姨娘等人,也没有力量和承恩伯府搞衡。沈妍能对付那些人,可他没脸去求沈妍助他,洗刷冤屈只能靠他自己。

“我、我读书、科考,我……”

左琨坐在床边,握住沈蕴的手,轻声说:“程智,有些话我现在必须跟你说清楚,不管你能不能接受。大秦皇朝的读书人最忌背上偷盗之名,那些人为什么诬陷你偷盗,说白了,他们就是怕你将来功成名就,就要提早断掉你的前途。

你被打的第二天,李姨娘就去顺天府报了案,沈承荣跟去做证,并督促府衙尽快抓住你。府衙就你偷盗逃跑之事立案之后,就通知太学,取消了你科考的资格。太学有人落井下石,当天就呈报了国子监,革除了你童生和秀才的功名。汪博士一听此事就气昏了,项家也逼着义母发誓从此跟你断绝来往,你……”

“啊——”沈蕴大叫几声,头撞瓷枕,呕出了一口鲜血,就昏过去了。

“竹绿,快去叫大夫。”

沈蕴再醒来时,已是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桔红色的余辉点缀在苍茫的天际。

他瞪着呆滞的双眼凝望房顶,脑海里一片混沌,理不出头绪。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一无所有,而且走投无路,连了当成退路的科考都被剥夺了资格。

他是亲朋的负累,他是世人的笑料,他虚岁只有十六岁,没有勇气和能力再面对这一切。他不想再见亲人朋友,绝了自己攀高向上的心,靠自己的双手谋生糊口。可他还背有逃犯的罪名,即使就此隐姓埋名,也要躲躲藏藏,不敢见人。

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他穷尽心思去思考,除了自己傻,就再也得不出别的答案了。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字眼,就能让他愧疚痛恨到心神俱摧。

“程智,你醒了?”左琨点亮灯烛,坐到床前,轻声叹气,“大夫说你身上都是皮外伤,虽说没伤到骨头,要想全愈,至少还要半个月的时间。姐姐过两天就回来了,我让她给你配些药,过来给你治疗一番,你就能好得快一些。”

“不要,我、我不想见她,我……”沈蕴不敢见沈妍,不想揭到自己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的伪装,“我、我想明天离开这里,我能走,我……”

“你离开这里能去哪里?你别怪我说话直接,你现在已是穷途没路,身上又有伤。要这样让你离开,姐姐和义母肯定会怪我,再说我也不放心。”

沈蕴凝神思量,脸庞充满无力感,眼底却隐含深重的怨恨,“我想到乡间市井过平静的生活,亲人也好,仇人也罢,我都不想再见他们。”

左琨听沈蕴这么说,松了一口气,“你能放下是非最好,姐姐也能放心了。”

沈妍担心沈蕴咽不下这口气,会心怀怨恨,不管不顾,去报复李姨娘和沈承荣等人,一再嘱咐左琨开导沈蕴。左琨也担心沈蕴冲动行事,现在去找李姨娘和沈承荣等人报仇无异于拿鸡蛋碰石头,肯定会把自己搭上。

沈蕴想找个地方过平静的生活,这个决定虽说窝囊,左琨还是很支持他。现在,沈蕴没能力去报复,盲目行事,反而会惹下祸端,让亲人担忧。

“不如你去津州吧!我在海港附近盘下了一家门店,正好也要过去安排。”

“我想走得更远一些。”沈蕴声音嘶哑,无力到令人心酸。

“要不你去江东吧!我今年去了两次江东,还去了一次花朝国,认识了许多朋友。我还准备在江东的督府海州开铺面呢,你先到那边,帮我探探路。”

“好,就去江东吧!”

几天之后,左琨送别了沈蕴,沈蕴怕连累别人,连一个仆人也没带,搭马队的车去了江东。左琨也没想到,此次与沈蕴一别,再见已是此去经年、物是人非。

------题外话------

今天少更一千,明天也许补,也许不补,大概还有几章就要写大结局了。

我颈椎病治好了,这段时间没发作,我估计很快就要犯,我要尽快写完。

沈蕴还会回来,结局的时候,他会有另一个结局。

☆、第二百二十七章密议

凉风瑟瑟,晚菊迎霜,黄叶纷纷飘落,点缀秋末冬初时节萧条的景象。夕阳西沉,晚霞缭绕,桔色的余辉浸染晚秋的寒凉,青蓝的夜幕在天地之间渐渐拉开。

胜战侯府西北角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后面有一座僻静隐秘的院落,是祭奠沐家先祖的灵堂。那座院落有专人把守,标明生人勿近,令那个地方落显得诡异而神秘。即使那座院落有不寻常的动静,下人们看到,也会远远躲开。

此时,夜幕降临,那座院子里冒出火光,焦糊的气味在树林中弥散。火光划开夜色,带着火星的灰烬升腾而起,散发出点点温暖,却在顷刻间消逝了。

十月一,送寒衣,这是瀛州大陆沿袭多年的习俗。每年农历的十月初一,人们祭奠亡灵,给他们烧御寒的衣物,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感受到前生的温暖。

今天是十月初一,有一些仆人在树林里给先人烧寒衣纸钱,看到西北角的院子里有火光,都赶紧离开了,令那座院落看上去更加神秘怪异。

慧宁公主坐在院子正中,脚下摆着一个硕大的火盆,火盆里正冒出交织着青烟的暗黄|色的火光。她不时往火盆里扔纸张、丝帕等物品,又轻轻拨弄火盆,嘴里念念有词。她时悲时喜,时哭时笑,时嗔时怨,脸上的表情古怪而丰富。

自沐程风被害身死到现在,已有十几年了,她每逢清明节、中元节、寒衣节及逢年过节或属于他们的纪念日,她都会给沐程风烧纸钱、送衣物祭奠,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过上富裕安康的日子,不再象今生这般活在痛恨与凄楚中。

当她得知她给一个活人烧了那么多东西时,她发现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悲。

玉嬷嬷轻手轻脚走过来,给慧宁公主披上夹棉披风,低声说:“长公主,时候不早,天又很凉,我们也该回去了。您那晚淋了雨,昏迷了五六天,这两天刚好一些,要是再着了凉,恐怕病情会加重,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呀!”

“保重身体,我为什么要保重身体?为谁保重身体?”慧宁公主的语气充满幽怨和悲凄,脸上流露出自嘲伤感的笑容,“这些年,我时时保重身体,日日攒足精神,就怕自己病倒了,好多东西也都无法再支撑下去。现在,我发现自己很傻,真的很傻,我天天这么辛苦为了谁?到头来,我还不是一无所有?”

“长公主保重身体当然是为了您自己,也为了皇上,为了大秦皇朝,为了侯爷和郡主。”玉嬷嬷一口气说完,停顿片刻,又说:“长公主这些年确实辛苦,可黄天不负有心人,也回报了您,您不是一无所有,您有……”

“有什么?我还有什么?”慧宁公主一脸急切看着玉嬷嬷,等待她的回答。

玉嬷嬷本想说你有滔天的权势,你有大秦的江山,你有臣民的敬仰。可她见慧宁公主脸色不对劲,不敢再说,有些话,越是心腹之人,就越不能随便说。

慧宁公主只是护国长公主,还不是皇上,那些属于上位者一个人的东西,即使她实际拥有,也不能说出来,一旦嘴快,就有可能犯了忌讳,祸从口出。

“我有什么?本宫还有什么?”慧宁公主又问了一遍,声音很低,语气更急。

“长公主还有侯爷、还有郡主,他们都是长公主血脉相连的至亲。”玉嬷嬷不便说慧宁公主在朝中的势力,只说她的儿女,想用亲情暖化她。

“对呀!本宫还有儿女,血脉相连的儿女。澈儿,我的澈儿,我舍命生下来的好儿子,真是好儿子。”慧宁公主摇头冷笑,脸上布满哀伤和恼恨,“别说我是他亲娘,就是他还把我养母,也不能这么对我,他怎能这么对我?”

看到慧宁公主用力敲打火盆,痛哭出声,玉嬷嬷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却不知该怎么劝她。见她敲得火星四溅,玉嬷嬷赶紧抓住她的手,慧宁公主顺势靠在玉嬷嬷怀中,放声大哭。那哭声饱含凄凉和无助,好像一个找不到亲人又走投无路的孩子。玉嬷嬷拍着慧宁公主的肩膀叹气,也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了。

慧宁公主接到暗卫密报,得知济真堂的归真就是被流放到西北省、消失了多年的太医柏轻寒,就匆忙赶去,想揭掉归真的伪装。当年,她与柏轻寒之间闲隙怨恨很深,多年之后再见,怨恨有增无减,她想杀掉归真。归真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提出交换条件,把当年如何救下沐程风等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她心中思潮翻滚,多种相反的情绪交织在心底,她不知该如何去表现、去发泄。归真恶意报复式地刺激了她几句,她就昏过去了,醒来之后就呈现出疯癫状态。在雨中哭笑奔跑,直至昏倒,又发热昏迷了五六天,这几天刚好起来。

听说沐程风还活着,只是换了一张脸,慧宁公主惊诧到不可置信,又惊喜到无以复加。只要人还在,一切都有可能,她灰烬堆聚的心底升腾起希望。可明明老程恢复了记忆,又跟她有过几面之缘,却与她对面不相认,任她活在痛楚愧疚中。这几天,只要想到这些,她的心好象破碎透风一般痛楚冰凉。

她知道沐程风想为沐氏一族报仇雪恨,也知道他恨秦氏的皇权恨到想杀戮、想毁灭。而秦氏的皇权正是她费尽心力经营和维系的东西,不允许任何存有不良心思。她和沐程风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对立,经年未变,不管彼此心中有多少苦。

最让她生气的是沐元澈知道沐程风还活着,且父子相认,却一直瞒着她。连亲生儿子都不与她交心,不信任她,她感觉自己活得很失败、很狼狈。

清醒之后,她就一直在回忆、在琢磨,心中诸多情绪被恼恨和失望取代,又掺杂着不甘。她认为沐程风应该与她相认,即使不原谅她,也要说清楚,不该用冷暴力折磨她,何况她当年并不是成心谋害。思来想去,她也恨上了沐元澈,她认为沐元澈应该把实情告诉她,应该跟她这个娘亲近,而冷落多年不见的爹。

好半天,慧宁公主才止住哭声,仍不住抽泣,“为了他,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竟然跟我不一条心,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他……”

慧宁公主谴责沐元澈跟她这个娘不一心,自然而然就怪上了沈妍这媳妇。当年,沈妍和归真一起救下老程,沈妍比归真精明,应该早就察觉到老程有非同常人的经历。沈妍和她彼此欣赏,却不会和她交心,连她安插在沈妍身边的暗线都没禀报过关于老程的消息。可见沈妍对老程的事情很谨慎,连心腹下人都不知情。

“他们都骗我,合伙骗我,他们……”慧宁公主话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此时,她不再是权倾天下的护国长公主,而成了骨灰级怨妇,对每个人都生了怨。

玉嬷嬷见慧宁公主如此伤心,也陪着哽咽落泪,“侯爷过两天就回京了,等他回来,长公主问问他,侯爷是赤心洒脱之人,母子之间还有什么事说不开?”

“哼哼!他们联手骗我,就别怪我不真心诚意对他们。”慧宁公主越想越觉得别人对不起,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每一句都流露同赌气的意味。

此时的慧宁公主不只是一个资深怨妇,还象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她把她储藏在记忆中的事情都翻了一遍,觉得每一个人都有亏于她,越想越不平衡。回想婆婆妈妈的琐事,她的冷静、睿智、深沉消失不见,敏感却强烈到无以复加。

这并不是她性格的改变,而是受了刺激,心思百转间,对许多事情的想法和看法也产生了变化。面对玉嬷嬷这最亲近的人,她就想撕尽伪装,痛快发泄一番。

人很多时候都具备双重性格,尤其是女人,就看哪一重性格占上风了。

慧宁公主年近四旬,象她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承受过致命压力的人,更年期提前很正常。象她这样一反常态,很恣意地闹脾气,就是更年期并发症的征兆。

玉嬷嬷又劝了慧宁公主很久,直到夜色黑透,她们才回承恩伯府。慧宁公主平静了一夜,第二天,她又变回了精明深沉、杀伐决断的护国长公主。

聪明睿智如她,也没想到一个针对她的巨大阴谋已拉开了序幕。正因为她的性情被更年期情绪左右,才助长了阴谋最终成形,从而改变了一个皇朝的历史。

……

京城东南部的平民区,虽远离权贵集居地,却也热闹繁华。临街有几座卖特色茶点的茶楼午时营业,一直到晚上,生意很不错,客人也是三教九流。

两辆青油布马车一前一后停在靠边的一座茶楼门口,前面那辆马车上跳出几个白白净净的年轻男子四下查看了几遍,没发现异常,才请后面车中的人下车。

先有两个整齐利落的婆子下来,站稳后,又从车内扶出一个衣衫朴素、头戴帏帽的女子。婆子冲几个年轻男子摆了摆手,年轻男子进到茶楼,跟伙计低语几句,又冲婆子点头。婆子扶着女子进去,几名年轻男子很快就隐藏到茶楼里。

一个很机灵的伙计领着婆子和女子进到二楼角落的雅间,门关闭后,女子摘下帏帽,原来是庞贵妃。庞贵妃鲜少出宫,又为秘事而来,一举一动都异常小心。

徐慕轩从暗阁中出来,躬身施礼,“臣参见贵妃娘娘。”

“快快免礼。”庞贵妃扶了扶徐慕轩的手,笑容满面,问了几句闲话。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庞贵妃就是这样,她对徐慕轩这个女婿越看越顺眼,喜欢疼爱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她亲生的大皇子和九皇子。徐慕轩也是有心计、通谋略之人,出谋划策很合她的心意。现在,徐慕轩是大皇子和庞家一派的主要谋臣,在这个集团地位很高。

“锦乡侯爷和世子爷正等贵妃娘娘呢。”徐慕轩打开暗阁,领庞贵妃进去。

“你看你,还这么客气,直接称外公和舅舅不就行了。”庞贵妃含笑嗔怪徐慕轩,“你是端华的夫婿,本宫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我们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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