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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1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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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作者:肉书屋

名医童养媳第111部分阅读

应该归隐山林,与世无争,何必总想谋朝篡位?他想登基称帝,难道不是因为野心?而是想度化天下人和他一样品性高洁?我是凡尘俗人,凡事讲条件,恐怕与你们那高洁的主子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你知道我们主子是谁?”

沈妍摇冰冷笑,“我现在才发现不是我聪明,而是你们实在不够聪明。”

一个虬须大汗冲上前,吼道:“先生,何必跟她废话?直接杀人了事。”

中年男子阴涩一笑,摇羽毛扇的速度也加快了,“沈夫人,我家主子不会以钱财诱惑你,但想逼你就范的招式也有很多。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答应,每隔一盏茶的功夫,我就让他们杀一个人,直杀到你答应为止。”

“数吧!”沈妍爬上车辕坐好,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你有没有想过,你把这些人全部杀完了,我还是不答应,你怎么办?反正你想要秘方,就不能杀了我。”

沈妍心中打鼓,表面强作镇定无惧,以伶牙利齿应付这些人。她现在怀有身孕,身上有制服这些人的药毒,可担心孩子的健康,也不敢拿出来用。

她也中了三日软筋散的毒,只不过摒住呼吸较早,中毒很轻。她身上又带有解百毒的草药荷包,象这种不够火候的三日软筋散根本奈何不了她。可她不能费尽心力长时间和这些人周旋,若让这些人发现她怀孕,就会有大麻烦。

“你……”中年男子见沈妍软硬不吃,气得直咬牙。

一个侍卫跑过来跟中年男人低语了几句,听得中年男子古怪大笑,面露狠毒。

“哈哈……沈夫人是天下名医,想必知道有一种东西专治你的病吧?”中年男子咬着牙摇动羽毛扇,冷笑说:“来会沈夫人路上,我们猎了几只香獐,打算送给沈夫人做见面礼。来人,先取一碗新鲜的香獐血,喂沈夫人喝下去。”

香獐又名麝獐,麝香就是从雄性麝獐的身体里提炼的。新鲜的香獐血也有活血散瘀,令人兴奋的作用,孕妇只要服下一点,就会轻则流产,重则毙命。

一个侍卫端着一碗腥红粘稠的东西朝沈妍走来,后面跟着两个带刀侍卫,以防沈妍反抗。三人在距离她两丈的地方就放慢了脚步,一脸警惕,边走边仔细观察。他们都听说沈妍擅长用毒,没准一不小心,他们害人不成,就先丢了小命。

沈妍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身体不由轻轻颤抖。侍卫丫头镖师随从多数都倒下了,能站立的人也全身酥软,连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些人帮不上她,也救不了她,要解这个危局,对付这些人,就要靠她自己。

她紧紧捏住荷包,荷包里有烈性毒药,也有这种毒的解药。她要用毒药制服这些人,而保证自己不死,就要先服解药。是药三分毒,别说她会碰到毒药,就是吃下解药,也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会导致流产。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毒药。一旦逼到用毒,她就豁出了自己的命,也豁出了孩子。这铤而走险的一步,没有哪一个母亲会轻易去用。

“你们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三个侍卫听到中年男子的喊声,加快脚步朝沈妍走来。沈妍抠开荷包上的机关,把毒药和解药都拿在手中,她心无底气,脸色大变,连牙齿都在轻颤。

就在三名侍卫离她只有三四步远,她准备把解药投到嘴里,同时抛出毒药的时候。几把竹剑飞来,射在那三名侍卫身上,那碗香獐血也摔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一见,赶紧喊叫:“有刺客,来人,把沈夫人捉上车,快去。”

一排排竹剑飞射而来,遮天蔽日,目标就是以中年男子为首的二三十骑。那些竹剑很多,却不锋利,射剑者力道很大,把那些人射得人仰马惊,却很少有人流血受伤。虽说没有死伤,被竹剑包围,那些人也无路可逃了。

沈妍知道有救星驾到,长长松了一口气,爬进车中,靠在软枕上,平复紧张躁动的情绪。她不关心是谁救了她,当务之急,她必须先休息一会儿,缓一口气。

“丫头,你没事吧?”轻轻敲击车棚的声音传来。

“程叔?!”沈妍赶紧掀开车帘,看到老程,羞涩一笑,轻声道:“父亲。”

老程很欣慰,又有些尴尬,“噢!你、你没伤到吧?”

“没有,父亲怎么在这里?”

自去年沈妍和慧宁公主在承恩伯府谈起沐程风,老程也知道要害死他的人不是慧宁公主。但他恨下旨杀害沐氏一族的先皇,不想再面对,就凭空消失了。

“我和你风叔叔带兄弟们在附近的庄子落脚,听到有人禀报异常情况,就过来查看,没想到却遇到了你们,澈儿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

沈妍大致说了沐元澈的情况,顾不上跟老程细说其它事,就让老程等人帮她配制解药救人。他们一行的人全部解毒之后,沐长风又带人把中年男子等人押过来交给沈妍。沈妍没多问,直接给他们服了最强劲的三日软筋散,让人把他们丢到山林里。他们筋酥骨软,能不能在山林里活到毒药自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老程带人把沈妍等人送到与沐元澈约定汇合的城镇,就匆忙离开了。他顾虑重重,连儿子都不想见,只留下了一封信,让沈妍转交给沐元澈。

与沐元澈会面之后,沈妍先转交了老程的信,说到路上经历,两人不停感慨。

金秋九月,沐元澈奉旨巡边结束,踏上回京的官道,预计一个月到达京城。

……

承恩伯府正院,正值晚秋九月,五颜六色的名菊盛放,散发出怡人的清香。

李姨娘在正院门口走来走去,搓着手哭天抹泪,唉声叹气。她有事来求慧宁公主,可此时慧宁公主正处理国事,任何人都不见,也不允许任何人求见。

那晚,沈承荣答应把沈娇许配给孙亮,李姨娘又惊又急又气又恨,就昏死过去了。醒来之后,她试图阻止这门亲事,又被沈承荣狠打了一顿。沈娇向她哭诉说不想嫁给孙亮,她气糊涂了,急怒攻心,一直病了这几个月,到现在才好了。

沈承荣给孙亮定下目标,明年必须通过秋闱,最好一试成名中解元,才能迎娶沈娇。即使这样,李姨娘也不愿意这门亲事,她想求慧宁公主把沈娇另聘高门。

一个婆子匆匆跑来,低声说:“姨娘,孙公子在后门候着呢,说有事找你。”

“他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要银子,把他打发走。”李姨娘咬牙切齿,现在她一听到孙亮的名字就反胃,就打心眼里厌恶。

她知道孙亮是一块狗皮膏药,轻易甩不掉,娶了沈娇,就会粘她一辈子。忽然,她眼前一亮,心里想到一条妙计,嘴角不由自主挑起阴毒的笑容。

------题外话------

本想卡到一个关键情节上,时间不够了,只好写到这里。这一章五千字,明天补今天差的一千字,抱歉,勿拍……

第二百二十三章老友

慧宁公主查阅完全部奏折,并做出批复,又按奏请的内容不同,把给皇上、内阁、六部的折子分出来,叫来几个太监,仔细交待一番,让他们分别送出去。

国事处理完毕,慧宁公主就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玉嬷嬷给她念各处送来的普通信件。软榻旁边围着几个丫头,揉肩捶腿,递果奉茶,仔细伺候。

“老奴恭喜长公主。”玉嬷嬷笑脸开花,捧着一封信躬身施礼。

“什么喜事?”慧宁公主语气极为淡定。

“沈夫人怀了身孕,还是双胎,这不就是天大的喜事吗?”

慧宁公主轻哼一声,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她坐起来,挥手谴退丫头,轻叹一声道:“本宫埋在沈妍身边的暗线两个月前就把她怀孕的消息传回来了,本宫早就知道了,澈儿现在才写信告诉本宫,这还算什么喜事?”

“媳妇怀孕,又是头胎,谁家的儿子不是第一时间向亲娘报喜?本宫伸长脖子,天天盼他的报喜书,足足一个多月,都没消息。信倒是来了两封,写的都是巡边之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本宫气闷,就写信去问,问他们的身体,几乎都把事写明了,他才来了这封信,现在都怀孕四个月,他才告诉我。”慧宁公主说起此事,心中充满被冷落、被忽视的气愤,哪里还有欣喜可言?

“侯爷是想给长公主一个惊喜,回来亲口告诉您总比写信好吧!”玉嬷嬷久在慧宁公主身边伺候,沈知她的性情,劝慰的话一句就能点中要害。

“照你这么说,倒是本宫小人之心了。”慧宁公主又长叹一声,说:“本宫当时阻止他与沈妍的婚事,就感觉他与本宫离心了,母子之间连信任都淡薄了。”

“长公主多心了,侯爷都已娶妻成家,哪能还象小时候事事依赖母亲?”

“但愿是本宫多心。”慧宁公主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说:“澈儿已成家立业,本宫就无须再为他多操心了,婉儿的亲事还没着落,这是一件令本宫挂心的事。娇儿的婚事说定之后,本宫看婉儿好像突然长大了,象变了一个人一样。”

玉嬷嬷摇了摇头,说:“二小姐不愿意嫁给孙公子,天天以泪洗面,跟郡主哭诉。郡主是重情义的人,跟二小姐一起长大,能不为二小姐的事烦心吗?驸马爷也真是,不跟长公主商量,为了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执意要把二小姐嫁给孙公子。李姨娘天天围着正院转,就是想求长公主说服驸马爷改变主意。”

“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就看谁道高一尺了,驸马也是被逼无奈。”慧宁公主高深一笑,她听下人简述了当时的情况,就知道是谁的手段了。

玉嬷嬷知道慧宁公主这番话别有深意,不敢多问,岔开话题,说:“驸马爷让二小姐和孙公子明年秋闱之后成亲,还有一年,倒可以先让郡主成亲。”

慧宁公主点点头,忖度片刻,说:“本宫想起一件事,你去传沈承荣。”

“是,长公主。”

沈承荣正跟几个朋友赏菊吟诗,听说慧宁公主宣诏,他匆匆来到主院。看到李姨娘在主院门口转悠,他以为慧宁公主宣他是为沈娇的事,上前不由分说,就把李姨娘臭骂了一顿。李姨娘正在算计,突然挨了一顿骂,哭哭啼啼离开了。

慧宁公主见沈承荣进来,挥手示意他免礼,问:“中秋那夜本宫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好了吗?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怎么也不说给本宫一个答复?”

“长、长公主,臣……臣觉得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慧宁公主问话的语气极为不满。

沈承荣犹豫片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道:“臣有蕴儿这个亲子,何必再过继一个继子?公主把蕴儿养在膝下,让他承袭爵位不是更为妥善吗?”

慧宁公主轻哼一声,说:“你想认沈蕴认祖归宗,本宫不反对,也不必养在本宫名下。本宫觉得他不适合承袭爵位,才想另立继子,你应该明白本宫的用意。”

“长公主,这……”

沈蕴是元配发妻所出的嫡长子,现在已认祖归宗,承袭爵位理所当然。可沈承荣同汪仪凤闹到这般地步,别说实际,就在他心里,也早把汪仪凤贬得连侍妾都不如了。要是不把沈蕴养在慧宁公主名下,别说沈蕴没身份,就是他想起来心里也厌烦。可慧宁公主不接受沈蕴,要另外过继一个继子来承袭爵位。

“秦康与沈蕴同龄,两人都有秀才的功名,可本宫认为秦康更适合承袭承恩伯的爵位。”慧宁公主停顿片刻,又说:“秦康虽说是明王府的庶子,可他是皇族血脉,身份尊贵。他的生母原是名门旺族的小姐,年幼时曾给本宫做伴读,与本宫情同姐妹。后来因家族获罪,他生母无依无靠,不得不嫁给明王为妾。现在他生母已逝,本宫让你过继他自有用意,主要是对他母亲的安慰。”

明王是皇族的异类,从不以拥有皇室血统而骄傲,反而不耻皇族宗室的某些人。他不论贫富贵贱,结交有识之士,以清流自居,颇受天下读书人敬重。他的嫡次女嫁给了项云谦,他和项家这样的书香大族走动得很近,来往也频繁。

沈承荣看不惯明王酸腐,明王更不耻他势利,两人早已两看相厌。明王府与项家有亲,明王又与项怀安私交不错,这就更令沈承荣厌恶了。慧宁公主逼沈承荣过继明王的庶子,这样不但不能拉近两人的关系,反而令沈承荣恨怨更深。

“臣可以过继秦康为继子,这和蕴儿养在长公主膝下并不冲突。长公主顾念与秦康生母的情意,不如另外封赏他一个爵位,反正他也是皇族……”

“住嘴。”慧宁公主拍响桌案,沉着脸斥呵:“沈承荣,你仔细想想,你对朝廷有什么贡献?你不知道自己的爵位是怎么得来的吗?你是不是认为你享受这个爵位、你的儿子承袭这个爵位都是理所当然呢?你也忘记谁是主子了,是不是?本宫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慎重考虑,不允许任何人讨价还价。”

“长公主息怒、长公主恕罪,臣一时糊涂,臣……”沈承荣赶紧跪地告罪求饶,即使心中百般不愤,他表面上也不敢违逆慧宁公主的意思。

慧宁公主冷哼一声,“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三日之后,本宫摆宴,并亲自主持过继的仪式,你明日去明王府接秦康过府。至于沈蕴,本宫就不做安排了,他可以留在承恩伯府,但他们的身份是庶子,份例花用也按庶子的标准。”

“臣遵命。”沈承荣不敢再废话,赶紧躬身施礼答应。

“明王的脾气你也知道,若不是本宫先说服了明王妃,他绝不会答应把儿子过继给你,哪怕是庶子。秦康与明王性情相近,你以后要慎重对待这个继子,别使一些上得台面的手段,若让本宫难做,你也应该知道后果。”

“是,长公主。”

“去安排吧!今天就把这件事在府里公布,让管事早做准备。”

沈承荣施礼告退,走到门外,被刺眼的阳光照耀,他阵阵眩晕。他狠狠掐着双额,好半天,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感觉到自己还生活在阳光下。

为了荣华富贵,他摒弃了一切与情意相关的东西,甚至告别了人性。对父母生不养、死不葬,又抛妻弃子,甚至对妻儿生出杀心。他虽然享尽荣华、半世荣宠,却是天下男人的反面教材,被天下人所不耻。即使他那些狐朋狗友,还有对他奉迎屈从、百般巴结之人,虽说艳羡他的际遇,心中也在唾弃他。

他很清楚别人对他的看法,也知道自己的道德成本缺失到负极至高点。他总拿得到的东西安慰自己,他有富贵荣华,他有爵位职位,这些不都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吗?人生有得有失,他也平衡了,他想为他的子孙后代留下爵位、留下财富,让沈氏的历代子孙记住他曾经的付出,也不枉出卖了一切,被世人唾骂。

可慧宁公主做出决定,他的爵位不能留给与他血脉相连的儿子。即使秦康改姓沈,以后沈氏的子孙也与他毫无关联,他们会记得他吗?说不定那些人在享有他舍弃人性、情意和道德换来的爵位和财富时,还会对他这个先祖百般嘲笑。

“驸马爷,您身体不舒服吗?”随从上前扶住他,小心询问。

“不要叫我驸马爷,要叫我伯爷,听到了没有?”

“是是是,伯爷,您不舒服吗?”

沈承荣没答话,冷哼一声,甩开随从,快步走出主院的大门。他突然停住脚步,不知自己该去何处,从身到心都被茫然包围得严严实实。

他邀请了几个朋友在后花园赏菊吟诗,沈蕴也在场,正陪他那些朋友带来的子弟游玩。若他这样回去,朋友问起他如何答复,又让沈蕴该如何自处?

“我回卧房休息一会儿,有人问起,就说我在伺候长公主。”

“是,伯爷。”

沈承荣回了卧房,躺在床上蒙头深思,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不管承恩伯的爵位是他怎么得来的,他都不会便宜了别人,尤其是明王的儿子。

……

李姨娘一直为沈娇的亲事烦心,刚才被沈承荣骂了一顿,她哭闹了一场。她为沈娇的亲事哀求了沈承荣多少次,都没令沈承荣改变主意。她也知道慧宁公主不会顾及沈娇的感受,她必须自己想办法、施手段,破坏沈娇和孙亮的亲事。

此时,她坐在假山一角的花亭里,居高临下看着与沈蕴一起吟诗做赋的贵公子们,心中感慨无限。这其中最出色的就是远山伯世子,可沈娇是庶女,又闹出一档子有污名声的事,根本配不上人家。其次还有魏国公世子的嫡长公子,宁远公世子的嫡次子,锦乡侯世子的嫡次子,个个都是出身名门的青年才俊。

沈娇随便配给其中的一个,她这辈子的心愿也就达成了,可沈娇和这些贵公子们都有差距。一想到这些,她就恨起慧宁公主来,她尽心尽力伺候,可慧宁公主一直不肯把沈娇记下名下,害得沈娇现在还是庶女的身份。

想到遗憾事,她掺杂着嫉妒的怨恨涌上心头,好像无穷无尽的潮水冲击着她的心。她一味记恨慧宁公主,早已忘记她现在享受的荣华富贵是谁带来的。

“姨娘,姨娘,可出大事了。”一个婆子匆匆跑进花亭,跟李姨娘低语一番。

李姨娘脸色大变,“什么?长公主要驸马爷过继明王的庶子?你该不会听错了吧?过继了皇族子侄,肯定要承袭爵位,蕴少爷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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