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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10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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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宁公主下轿,扫了众人一眼,挥手让众人免礼,也没说什么,就朝主院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目光落到沈妍身上,沈妍会意,赶紧跟去伺候。

“对你的封号可还满意?”

沈妍重重点头,“当然满意,只是这样的封赏出乎我和侯爷意料之外,我不知道是该荣幸万分,还是该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你应该宠辱不惊,更应该处乱不惊。”慧宁公主说完这句话,就加快了脚步,不再出声,直到走进房门,她才说:“以前听人说高处不胜寒,你应该明白。”

没等沈妍答话,两个太监就关闭了房门,把沈妍拒之门外了。沈妍在门外耸肩摇头,考虑慧宁公主的深刻用意,想到更深一层,她不由心惊胆寒。

过了一会儿,太监打开门,召沈妍进去,伺候慧宁公主用早膳。慧宁公主的早餐很简单,只有一碗白粥,两碟小菜,还有两个椒盐花卷。

“你掰手指做什么?”

“我在算您这顿早餐能给国库和承恩伯府省几文银子,这府里,别说李姨娘这个妾,估计她房里一个二等丫头都比您伙食标准高,何必委屈自己?”

玉嬷嬷叹气说:“长公主一向这样,总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沈妍知道慧宁公主不是在她面前做戏,“当家没好处可捞,谁还争着抢着要当家?这可是亘古通今的公理。当家人连自己的生活都保证不好,那只能说明这当家人很失败。俭朴不是坏事,可要家庭兴旺,还要开源为主,节流为辅。”

慧宁公主微微一笑,“你很会当家。”

“那当然,我能做济真堂的大堂事,

还当不好一府之家吗?”沈妍摇头晃脑叹了口气,又说:“要是我当家,决不会让您吃得那么简单,又没营养。就算公中没银子,我自己也会舀出银子来贴补,又不差那几文钱。可惜我事太多,管不了承恩伯府的事,我只想把胜战侯府的家当好,保证侯爷不过得这么清苦就行。”

慧宁公主忙于国事,承恩伯府的家务全部由李姨娘打理。沐元澈单独立府之后,因跟承恩伯府一墙之隔,又没有女主人,家务也由李姨娘掌控。一个人的权利太大,往往会自我膨胀,连做人的本分都忘记了。李姨娘不是连沈妍和沐元澈起床请安的事都想管吗?她的日子过得顺心得意,真不知道自己值几斤几两了。

“本宫也相信你能把胜战侯府的家当好。”慧宁公主笑意吟吟看了玉嬷嬷一眼,微微点头,李姨娘当家时日已久,不能一下子砍掉她的权利,要循序渐近。

“多谢长公主信任。”沈妍见慧宁公主用餐完毕,赶紧奉上漱口茶。

慧宁公主收拾完毕,同沈妍一前一后往前厅走去,“沈承荣想让沈蕴认祖归宗,立为承恩伯世子,将来承袭爵位,你怎么想?”

“我没想法,长公主已有打算,何必来问我?”

提到沈蕴,沈妍的心就酸涩隐痛,也很气愤。即使她是来自异世的灵魂,他们姐弟这么多年,又有相依为命的情分,能没有岁月积淀的深厚感情吗?可她不明白沈承荣和李姨娘等人究竟给沈蕴灌了多少汤,闹得他现在连学业都放弃了,一心想成为承恩伯世子,挤身名门公子之列,而不想再靠寒窗苦读赢取功名。

汪仪凤苦口婆心劝了多少次,沈妍磨破嘴皮,道理讲尽,也没能扭转沈蕴的心思。反而令母子姐弟越来越生分,连李姨娘这半路杀出的说都不如了。

沈承荣只是慧宁公主养起的一个人,担着丈夫的名分,享受驸马的荣宠,实际在慧宁公主心中,他卑微到不值一提。慧宁公主不想立沈蕴为世子,那是她压制沈承荣的手段。在沈妍看来,能让沈蕴回归正途,也是一件好事。

“你是聪明人,不象沈蕴那么糊涂,跟沈承荣更是截然不同的性情。”慧宁公主挑嘴讥笑,低声问:“本宫怀疑的事你问汪夫人了吗?到底是不是?”

慧宁公主怀疑沈妍不是沈承荣的血脉,让沈妍问汪仪凤到底她生父是何人。

“古语有云:一树之果有酸有甜,一母之子有贤有愚。”沈妍促狭一笑,压低声音说:“沈婉和沈娇脾性相投,与侯爷去截然不同,我怀疑她与我同父。”

“你不想知道我对立承恩伯世子之事有何打算吗?”慧宁公主岔开了话题。

“不想。”沈妍回答得很干脆,她左右不了的事情,又何必劳神?

“不想知道也好,反正过几天你们就要起程了,眼不见、心不烦。”

沈妍点点头,心中暗暗叹气,也为沈药品揪着心捏了一把汗。沈蕴已被沈承荣和李姨娘等人捧上了云端,一心想着承恩伯世子之位势在必得。若与这个名分失之交臂,沈承荣等人无所谓,而沈蕴就会承受很大的打击,甚至就此沉沦。

慧宁公主同沈妍等人来到前厅,众人迎上来施礼,慧宁公主坐上主座,让众人免礼。仆人捧上茶,沈妍和沐元澈给她敬茶,称她为母亲,奉茶并行大礼。慧宁公主笑容平淡,喝了茶,让他们免礼,并赏了他们每人一个丰厚的红包。

轮到给沈承荣敬茶了,沈妍和沐元澈互看一眼,都犹豫不想下跪。接到慧宁公主眼色示意,两人才勉勉强强跪下。沐元澈称沈承荣为养父,不管他是不是愿意,敬茶的动作也很生硬。沈承荣心中不愤,接过沐元澈的茶,一口也没喝。

沈妍给沈承荣敬茶,犹疑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沈承荣。叫父亲太便宜他了,沈承荣也不配,叫养父她也觉得不合适。情急之下,沈妍张口就叫了沈承荣一声公公,媳妇称呼丈夫的父母为公公婆婆,不也正常吗?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沈承荣短暂愣怔之后,一下子跳起来,掀飞茶盏。茶盏碎裂,茶水溅得到处都是,沈承荣郁气难出,呲牙咧嘴,就要破口大骂。

“本宫听说小家小户的媳妇称丈夫的父母为公公婆婆,这样称呼倒亲近了。”

沈承荣听慧宁公主这么说,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不敢放肆妄为。他认为沈妍称他为公公是一语双关,对沈妍比仇人还凶狠几分,恨不得把她掐碎揉烂。

李姨娘赶紧陪笑上前,亲自收拾茶盏碎片,打圆场讨好慧宁公主,气氛有所缓和。慧宁公主说到派沐元澈巡边之事,又提了几件朝中逸事,氛围才恢复如初。

锦乡侯世子站起来,冲慧宁公主行礼,“臣教女无方,小女娇惯成性,给长公主添麻烦了。臣把她接回府中,教导了几日,又把她送回了贵府。请长公主看臣的薄面,给她一个容身之地,让她服侍身边,加以教导,臣感激不尽。”

慧宁公主点头一笑,转向沈妍,问:“你如何安排?”

“此事与我有关吗?”沈妍装腔作势反问,脸上流露出憨乎乎的笑容,渀佛不谙世事,“锦乡侯世子把庞姨娘送到承恩伯府,又让公主教导,媳妇愚钝,不知此事还能与媳妇扯上什么关系。妾理所当然由主母教导,锦乡侯世子把爱女教给长公主教导,长公主怎么能推却、拂了他的脸面呢?她……”

庞玉嫣听懂沈妍的话外之音,气得咬牙切齿,她跺着脚站起来,贤良淑德消失得无影无踪,礼教规矩也舀去扫地了,“你、你这个妒妇,你……”

“玉嫣,不得无礼。”锦乡侯世子阴沉着脸转向沈妍,“沈夫人是什么意思?”

“她据实而言,不知锦乡侯世子想到了哪里。”没等沈妍说话,沐元澈就开口了,“强权身份能压人,但总归逃不出一个礼字,锦乡侯世子不这么认为吗?”

“澈儿,你们还是把庞姨娘接回府去。”慧宁公主重重放下茶盏,扫了李姨娘一眼,说:“胜战侯府从此有主母当家主事,有些事自然无须本宫再分心。”

李姨娘讪讪陪笑,她当然明白慧宁公主的意思,可她舍不得放权。承恩伯府到处都是慧宁公主的眼线,她当家劳心费力,却捞不到什么好处。胜战侯府就不同了,上面对沐元澈赏赐多,部下孝敬也多,府里人口少,这两年可把她养肥了。

“庞姑娘贤淑文静,有他相伴左右是你的福气,你还是赶紧把她接回府,别再让长公主费心。”沈承荣轻哼一声,摆出一副家长的礀态,对沐元澈说完,又转向沈妍,“你是狂妄无礼之人,难得庞姑娘不跟计较,还不赶紧向她敬茶陪罪。”

沈妍一听这话,顿时气炸了肺,很想猛扇沈承荣的脸,再狠踩上几脚。就算沐元澈接受庞玉嫣,她是妻,庞玉嫣是妾,庞玉嫣理当给她敬茶,怎么成了她要给庞玉嫣敬茶陪礼了?沈承蒙竟然颠倒是非,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沐元澈握住沈妍的手,手指在她掌心轻轻划动,示意她忍耐,并梳理她心中的郁气。该怎么处理庞玉嫣,他自有打算,沈妍为此大动肝火,就太不值了。

锦乡侯世子冷哼一声,说:“难得沈兄是明理之人,看沈兄的面子,就不劳沈夫人给小女赔礼敬茶了。本来小女要给沈夫人敬茶,两人互免,这样可好?”

“互免最好,庞姑娘才情样貌,在京城独占鳌头,又怎能屈人下呢?”没等众人开口,沈承荣就一口应承下来,又把庞玉嫣夸上了天。

庞玉嫣偷眼瞄了沐元澈一眼,施礼道:“长公主,沈叔叔,玉嫣觉得这样不妥,玉嫣理当给夫人敬茶。父亲疼爱玉嫣,总觉得玉嫣与人为妾委屈,还请长公主莫怪他一片爱女之心。玉嫣能服侍侯爷,三生有幸,给夫人敬茶也心甘情愿。”

“本宫不怪。”慧宁公主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笑意吟吟表明态度。

锦乡侯世子很满意庞玉嫣的态度,大笑说:“我这个女儿就是太懂事了。”

“是呀是呀!象庞姑娘这淑良的性情,真是天下难寻。”沈承荣赶紧恭维一番,又转向沐元澈说:“你此次巡边就带庞姑娘同行,有她在你身边侍侯,长公主也放心。让她早日生下一子半女,也好给她抬抬份位,让她做平妻也好。”

庞玉嫣和锦乡侯世子一脸期待,李姨娘赶紧顺着沈承荣的意思一唱一和帮腔。慧宁公主高高在上,眼底隐含讥笑,一副俯视众生、看好戏的神情。

“好,我带她去。”

沈妍正被沈承荣气得暗暗咬牙,听到沐元澈的话,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第二百一十六章痛快

听说沐元澈要带上庞玉嫣去巡边,沈妍心里很不是滋味。凡事关心则乱,她没问沐元澈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就让烦恼的情绪左右了自己的心神。

沐元澈见沈妍面露不悦,冲她宽慰一笑,说:“妍儿,我们还是带上庞姨娘同去。你也知道边境驻军的地方大多是荒郊野外,有的地方甚至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我若公事缠身,没时间陪你,还能让庞姨娘跟你做个伴。”

“这样最好,还是侯爷虑事周全。”沈妍促狭一笑,叹气说:“我的丫头们都没吃过苦,听说我要陪侯爷去巡边,她们一个个都往后缩,只怕挑中她们同去伺候。难得庞姨娘不怕苦累,愿意同往,没丫头伺候,有庞姨娘在,我也松心了。”

庞玉嫣和锦乡侯世子听到沈妍和沐元澈这番话,脸上都流露出古怪且愤恨的神情。庞玉嫣想跟沐元澈去巡边,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日生下一子半女,好抬成平妻。若她知道沈妍也去,她还要当丫头伺候主母,她就不会这么期待了。

“澈儿巡边是公事,你去干什么?”沈承荣敲着几案对沈妍怒目而视,好像和她是几世的仇敌,“你嫁为人妇,不安分守己,整天东跑西颠,成何体统?”

沈妍知道跟沈承荣这种人从来没道理可讲,他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已嫁为人妇,难道庞玉嫣还是闺阁少女吗?沈承荣积极支持庞玉嫣陪沐元澈去巡边,归根结底,不就是想以挥家长的威力、趁机踩她一脚吗?

“侯爷去巡边,我作为妻子,理应甘苦与共,陪他同去。至于庞姨娘要不要同去,也应由我来安排。这是胜战侯府的家事,驸马爷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你、你这个……”沈承荣想用最恶毒的辱骂沈妍,可他惧怕慧宁公主,又怕在锦乡侯面前没面子,就忍住了,“我是长辈,我说不让你去,你敢……”

沈妍冷哼一声,抬高声音问:“你是想现在闭嘴,还是想永远闭嘴?”

现在,沈妍也看得很明白了,她跟沈承荣不只八字相克,天干、地支、五行哪怕一丝一毫都不合。关系已经僵到这种地步,两个人心中别说父女亲情,就连互为人类那同类相怜的感情都没有了,别说关键时刻,现在都是你死我活。

如果她还努力表现得和乖乖女一样,那就是装逼了。对沈承荣阴奉阳违,她都觉得浪费心神。事已至此,努力维护表面的和平、做给人看,也不是她的性格。

沈蕴很气愤,站出来直斥沈妍,“你这是对父亲说话吗?你还懂不懂半点忠孝礼仪?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对生身之人都口出狂言,你不怕千夫所指吗?百善孝为先,连半点孝道都不懂的人,如何立足天下、让世人信服?”

别说在场的这些人,就是天下人也都可以站出来指斥沈妍,但这个人不能是沈蕴。也别说她跟沈蕴有什么情意,就说沈蕴现在的衣食住行乃至一切开销花用都是她所供。沈蕴跳出来说她,让亲者痛、仇者快,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无论前生还是今世,她都太重情意,总念着别人的好,总想去回报。她刻意忽略了人的本性,不看重环境改造的威力,也忘记了性情是可以遗传的。如果她还是原来的沈妍,或许不会和沈承荣计较,可她不是,她不能忘记诸多恩怨是非。

沈妍暗暗咬牙,紧紧握拳,她很想扑上去给沈蕴两个耳光,把他打醒,让他知道什么是衣食父母,应该怎么对待给他衣食花用的人。先前磨破嘴皮,道理讲尽,根本无济于事,她那套本份做人的道理又怎么能敌沈承荣等人的迷魂汤呢?

沐元澈给沈妍使了眼色,轻轻握住沈妍的手,以自身的冷静慢慢平息她的怒火。他必须把沈妍带走,要不整天面对这帮人,非把他好不容易娶来的妍儿气坏不可。临行之前,一定要把承恩伯府和胜战侯府的家分清楚,免得回来再有麻烦。

锦乡侯世子瞥了沈妍一眼,轻声冷笑,“沈兄这位公子可真是懂理孝顺之人。”

沈承荣一脸欣慰,拍着沈蕴的手说:“他确实是明理忠孝之人,能分清恩怨是非,不会经恶毒之人挑唆,就与我离心,也不枉我这些年的一片苦心。”

庞玉嫣和李姨娘赶紧好话说尽,你一言、我一语恭维,连避在碧纱橱里的沈娇和沈婉都对沈蕴投来钦佩的目光。沈蕴满口忠孝之言,谦虚了一番,自是难掩洋洋得意。他享受每个人褒奖的言辞,唯独没注意慧宁公主眼底划过的冷笑讥嘲。

沈妍平复番涌的思潮,长叹一声,说:“蕴儿,既然你是忠孝守礼之人,而我是被千夫所指的恶人,我们道不同,就不要再有瓜葛,你从逸风苑搬出来吧!”

“好。”沈蕴答应得很痛快,“无须你说,我也计划等父亲的病好了,就搬到他身边侍候呢。无瓜葛最好,以后我也不会再踏进项家的大门半步。”

庞玉嫣和李姨娘兴灾乐祸的眼神抛向沈妍,目的达到,不枉她们这段日子的一番算计。锦乡侯世子又对沈蕴大力褒奖,沈承荣感叹欣慰,沈蕴则志得意满。

“好了,再议论什么事呀!都跑题千万里了。”慧宁公主很不耐烦,“女眷出门带的行李多,澈儿五天之后就要起程,不管谁跟去,还是尽早收拾准备。”

“庞姨娘,去收拾行李吧!”沈妍强忍怒气,眼底不由自主就透出寒光戾气。

庞玉嫣触到沈妍的眼神,心中猛然哆嗦了一下,越想越不对劲。沐元澈已娶正妻,欲念和贪念膨胀,又钟情于她这个美妾,再正常不过,所以才很痛快地答应带她去巡边。可沈妍也很痛快地答应了,她心生怀疑,对此事很犹豫。

沈妍是天下名医,是用毒用药的高手,等远离京城,趁她身单力孤,给她下药,把她置于死地,让她站着离京,躺着回来,也未可知。她小命不保,荣华富贵享受不上了,庞家人就是有再多的人为她伸冤做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长公主、沈叔叔、父亲,不如……”庞玉嫣冲众人一一行了礼,又说:“侯爷和夫人去巡边,不如玉嫣就留在府中,替他们在长公主和沈叔叔面前尽孝。若夫人和玉嫣都与侯爷同去,长公主和沈叔叔身边无人晨昏定省,有亏礼数。”

锦乡侯世子稍一思虑,就明白了庞玉嫣的心思,“这样也好,你愿意留在京中伺候长辈,即使不能尽快生下一子半女,长辈面前尽孝也是大功一件。”

“玉嫣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沈承荣用尽美辞夸赞庞玉嫣。

“好了,凡事订下来就好,本宫累了,都下去吧!”

沈妍和沐元澈回到府中,已天过午时。沈妍昨晚劳心劳力,没休息好,今天又生了一肚子气,很憋屈。一回来,她就感觉浑身无力,浑身骨头好像散架一般。

沐元澈见沈妍脸色不好,赶紧把她抱上床,使尽浑身解数,手脚嘴巴齐用来安慰她。沈妍连叹了几口气,就睡着了,沐元澈把她拥在怀中,陪她养精蓄锐。

两人一觉醒来,已天过酉时,日头偏西了。这一觉睡了几个时辰,两人总算把精气神养足了。沐元澈揽着沈妍,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她,吃吃发笑。

“你笑什么?”

“娘子,天又快黑了,我们今晚……嘿嘿。”沐元澈俊脸飞红,对沈妍上下其手,声挑逗她敏感的部位,“娘子,今晚我们试试丹凤朝阳、夜叉探海、大圣驾到、抱虎归山、怀中揽月、灵猴上树、移花接木,还有……”

沈妍愣愣听着,忽然抬高声音打断沐元澈的话,“大哥,已经七种姿势,一夜七次郎也不象你这样吧?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沐元澈怔了怔,小心翼翼问:“娘子,一夜七次郎是谁?你跟他——认识?”

“当然认识,他是我的相好。”沈妍脸上流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我才不信。”沐元澈轻哼一声,昨晚沈妍可有落红,负责收元帕、验落红的喜娘极尽能事恭喜他们,沈妍怎么会有相好呢?随即,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娘子,你说落红可不可以做假呀?”

“当然能。”沈妍意识到沐元澈的问题不对劲,挑着眼角问:“你什么意思?”

“你先前都有相好了,怎么还有落红?”沐元澈的手伸进沈妍的秀发中,轻轻拨弄,不时在她头皮上划一下,“跟我说说你这个相好,看看是不是比我强。”

沈妍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有些玩笑即使彼此最信任的夫妻也不能开。沐元澈鬼心眼不少,可在男女之情方面很纯洁,判断力极低。她随口说到相好的问题,还有一个很劲暴的名字,很容易让沐元澈误解。

这时候,如果对于这一类问题盲目回避,反而会加更沐元澈的疑心。怀疑是夫妻之间的杀手锏,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疑心的消磨,最终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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