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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6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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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去哪了?这才回来了,徐哥哥等了你很久,天黑前刚走。”沈蕴看到她下车,忙迎上去,递了一封信给他,又兴致勃勃讲述徐慕轩考中的事。

徐慕轩的信很简短,跟他说考中解元的消息,约她后天到清风茶楼一会。明天,主考官员要大摆鹿鸣宴,宴请中举的学子,这是三年一次的盛事。

沈妍看完徐慕轩的信,轻声叹息,似乎有一种愁绪笼罩心间,压抑了她心底的兴奋,“我知道了,蕴儿,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姐姐送你上学。”

“好,姐姐后天见到徐哥哥,别忘了替我要他的笔贴。”

项府大宅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项家八人参加秋闱,六人中举。这是几十年来项家人考出的最好成绩,彰显出书香大族的底蕴,喜悦浸染了沉闷的气氛。

项云诚居然考进了前十名,这是他自己都不敢想的好成绩,高兴得都安静不下来了。而最有希望的长房嫡孙项云诺却没中,这在项家每个人的意料之外。除了项云诺,那名十六岁的少年也没中,可人家年纪小,三年之后中举正合适。

项云诺没中,项大老爷和项怀平早已轮流把他骂得狗血喷头了,长房一片惨淡。就因为他的原因,二房众人不敢表现出高兴,连给项云诚贺喜都很轻淡。

汪仪凤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来,只是院门紧闭。守门的婆子看到沈妍回来,打开一道缝,请她悄悄进去。项家长房和二房住在同一座大宅院里,项云诺没考中,长房的气氛很紧张,二房就要故作压抑了。

项怀安这一房的人都到齐了,大家坐在院子里,看他跳魁星舞,听他讲当年他中举时的趣事。项云诚摇头晃脑吟鹿鸣诗,为项怀安伴奏,项云谦和项云环姐妹都附和他。连白肉团子都拉长声调,奶声奶气跟着念,逗得众人放声大笑。

沈妍看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想起徐慕轩,不禁心酸。同样是中举,在偌大的武烈侯府,没人陪徐慕轩吟诗舞蹈,给他一点简单的快乐。他们只会把他的成绩当成招摇炫耀的资本,反过头又继续给他施压,让他为家族带来更大的荣耀。

徐慕轩得知自己高中,就来找她,想跟她分享快乐,而不想回徐家。想到这些,沈妍心中有些自责,她今天恰逢出诊,分身乏术,也确实没有办法。

跟众人说笑玩乐,直到夜深,沈妍才同项云环姐妹回桃溪阁休息。沈妍和项云环同睡一张床,跟她讲起徐慕轶要进太医院行医之事,项云环高兴得难以入眠。

第二天,汪仪凤早早起来,让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因为项云诺没考中,项怀安和汪仪凤商量不摆宴席了,为了安抚项云诚,一家人尽量聚到一起用餐。

吃完饭,项怀安和项云谦各自去公干,项云诚约了几个中举的人,一同去参加鹿鸣宴。沈妍和项云环姐妹一起把沈蕴送到太学,就去跟项云环采买首饰了。

她们来的首饰坊是金家下属的产业,在京城大有名气,掌柜姓纪,跟沈妍很熟。见沈妍带来两位娇客,纪掌柜赶紧给她们开了最好的雅间,让她们进去挑选。

三人刚在雅间坐定,伙计还没拿来样品和画册,就有婆子大呼小叫进来,让她们出去。看到纪掌柜满脸为难,沈妍就知道来了贵客,要占她们的雅间。项云环听纪掌柜说明情况,就赶紧让开了,项家风波刚过,她不想招惹事端。

贵客是徐瑞云和徐慕绣,沈妍和项云环姐妹跟她们见礼,两人神色淡淡,爱搭不理。沈妍三人出去,徐瑞云和徐慕绣让人重新打扫了雅间,象是嫌她们脏。

沈妍冲徐瑞云撇了撇嘴,这货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又梳了少女的发髻出来招摇。看来跟沈承荣偷情根本就满足不了她,就该把她送到军中当慰安妇。

徐慕绣被指婚给五皇子做正妃,虽说五皇子身有残疾,却也刚封了王。徐家在朝野的声势不旺,徐慕绣又坏了名声,能给残疾皇子做正妃也不错了。

见到徐家人,沈妍和项云环姐妹都失去采买的兴趣,只选了几件小饰品就回府了。三人回来,想去给汪仪凤问安,刚到院落门口,就被梅红拦住了。

听说徐家派了说客上门,想要退到徐慕轩和沈妍的婚事,三人都惊呆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退亲

项云环和项云玫想安慰沈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见沈妍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她们不知该忧还是该喜。退亲对女孩的闺誉和名声影响很大,尤其是男方提出的退亲,简真是把人往死路上逼,烈性而有骨气的女孩会选择一死了之。

而沈妍恰是没烈性、没骨气的人,那种烈女不嫁二夫的卫道箴言,对于她来说是扯蛋。退了亲,没有束缚,应该过得更加自在安逸才是正理。

徐慕轩昨天一直等她,今天去参加鹿鸣宴,明天还要约她到茶楼一会。可见退亲之事不是徐慕轩的意思,他极有可能不知道,徐家那堆货瞒着他呢。

若是徐慕轩提出退亲,她会毫不犹豫,一拍两散。两个人连最起码的尊重和感情都没有了,什么名声、体面、声誉,都是浮云,都是扯蛋。

可看现在的情况,退亲是徐家那堆货的意思,她要是一怒之下答应了,那岂不是正中人下怀?沈妍可没有成|人之美的高风亮节,不跟他们周旋较量一番,怎么对得起他们呢?她手里握着某人一个极大极危险的把柄,不用岂不是浪费?

梅红很为难,对沈妍说:“夫人怕姑娘突然回来,就让奴婢在这里等,跟姑娘说明情况,让姑娘先回桃溪阁休息,等她问清楚了自会叫姑娘过来。”

“知道了,那我就先回房。”

项云环握住沈妍的手,轻叹一声,“妍儿,你先回去,有事我让人告诉你。”

沈妍回到桃溪阁,休息了一会儿,就让丫头伺候她梳洗打扮。白芷和黄芪听说徐家要退亲,都很生气,直嚷着要找徐慕轩和平氏问个明白。

徐家派说客上门,要退掉亲事,这不是徐慕轩和平氏能左右的,他们有可能都不知道。如果她一气之下答应了,或是闹起来,受伤害的还是她和徐慕轩。

她现在不忧心、不着急,以静制动,就想看看徐家那堆货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项云环的丫头含香匆匆进来,告诉她来做说客的人是她的舅母韩氏,还有钱益的妻子许夫人。陪同许夫人到处念经的圣女平蓉也来了,要给项家诵经消灾。

沈妍冷笑,韩氏早就扬言不跟汪仪凤来往,对退亲的事倒跑得挺积极,就是想看汪仪凤和她的热闹。许夫人和海氏私交不错,徐慕绣被指婚给五皇子,海氏母凭女贵,又活过来了。海氏是徐慕轩的嫡母,估计此次退亲就是海氏的意思。

除了圣女平蓉,沈妍对韩氏和许夫人不感兴趣,她倒想见见平蓉,那只给她带来五万两银子收益的奇货,更想知道平蓉到项家讲经的目的。

平蓉是飞狐营的细作,沈妍和沐元澈都知道她的身份。几个月前,平蓉被金翎卫抓住,左占出五万两银子请沈妍周旋,放她出来。沈妍给沐元澈出了放长线钓大鱼的主意,沐元澈就把平蓉放了,还为她洗脱了罪名,任由她在京城活动。

左占是西魏飞营的统领,一个阴冷狠毒的人。他明知平蓉身份暴露,却还留着她的命,又不惜花五万两银子把她弄出来,一定用意非浅。

沈妍寻思半晌,问:“含香,那位圣女现在何处?”

“圣女一来,就被大太太请去讲经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跟你家小姐说我很好,让好放心。”

含香应声告退,沈妍和白芷黄芪交待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三人也出去了。

从桃溪阁出来,沈妍主仆沿着后花园的小路向项家长房的宅院走去。远远看到一身青色居士服的平蓉匆匆走来,沈妍主仆就藏到了假山后面。平蓉从她们身边经过,并没注意她们,就快步朝项老太爷的晚风苑走去。

沈妍冲白芷黄芪摆了摆手,主仆三人沿着花木掩映的小路,跟踪平蓉。拐上晚风苑门口的小路,沈妍主仆就藏到一丛浓密的花木后面,观察平蓉的举动。

平蓉到了晚风苑门口,就放慢脚步,装成游玩赏景,四下查看。见周围没人经过,她轻手轻脚到了晚风苑门口,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木门。门打开了,平蓉让门人看了一件东西,说了几句话,门人没通报,就让她进去了。

沈妍感觉很奇怪,如果项老太爷没有特殊交待,门人会把平蓉挡在门外,至少要通报一声,而不会让她直接进去。这些年,项老太爷自称要闭关休养,连项家人轻易都不见,怎么会见第一次登门的外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门人把平蓉迎进去,又回到门外四下巡查,看有没有人跟踪平蓉。沈妍主仆距离晚风苑的大门只有两丈的距离,怕被门人发现,大气也不敢出。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门人没发现异常,就进去了,沈妍主仆才逃跑一样离开。

沈妍心里衍生出无数个疑团,走出晚风苑的范围,不停地回头望。平蓉对晚风苑的位置很熟,难道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她跟项老太爷有什么交结呢?目前沈妍还有自己一件大事要解决,只是用浅脑皮层想了想,就把这些疑问抛到脑后了。

她们主仆正在后花园游玩,梅红来传话,说汪仪凤让她过去见客。沈妍撇了撇嘴,要去见韩氏和许夫人,沈妍真怕自己忍不住会阴损她们。

“徐家觉得沈丫头配不上解元郎,才提出退亲,人家做出这决定,也深思熟虑多日了。你不答应有用吗?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都不懂?”韩氏饱含兴灾乐祸的高声高调隔着两重院子就听得很清楚,“也是你自己不检点,先是与沈驸马私订终身,弄得天下人皆知,和离了,又改嫁,徐家能高看沈丫头吗?”

“阿弥陀佛,我本不想管徐家的事,可人家求上门,我也没办法。”许夫人故作为难,声音伪装得很温和,“汪夫人,就象你嫂子所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若是再坚持不退亲,只会让人家更看不起沈丫头,以后让她怎么做人。

谁都知道,退了亲,沈丫头不可能再嫁到徐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也不可能再有解元郎娶她。可徐家铁了心,你再坚持下去,闹得满城风雨,对沈丫头、对项家有什么好处呀?徐家和项家都在京城,都是有名的大族,你还不如痛痛快快答应了,两家好合好散。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男人们同朝共事,也不至于尴尬。”

“这门亲事是在金州订下的,文书也不是跟徐家立的。现在,徐家一句不合适就要退亲,连个说法都没有,这也太不讲道理了。”汪仪凤很生气,连声音都在颤抖,“订亲时,徐四少爷功不成、名不就,还有一身病,现在……”

沈妍快步进来,甩开帘子,进到花厅,“娘,你跟她们废什么话呀?不就是退亲吗?也值得生气。退亲可以,我有条件,只要徐家答应,随时可以退亲。”

“妍儿,不许胡说。”汪仪凤低声斥责,见沈妍毫不在乎,也松了一口气。

韩氏撇嘴冷哼,“沈丫头越来越不懂规矩,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忘了,难怪徐家要退亲,就你的言行谈举止,还真没法在皇亲国戚之家立足。”

名门旺族最不缺的就是规矩,这个时空人人皆知的就是礼教,可规矩礼教永远都是摆在表面上的东西,用来约束别人,至于私下如何,有几人尽知?

徐家是皇亲国戚,这么重礼教规矩,不也有徐瑞云这种货色吗?项家是诗书大族,礼仪之家,不也有项云珠之流,捧着一张高雅脸,暗做龌龊事的人吗?

“什么礼数?什么规矩?”沈妍直视韩氏,挑嘴冷笑,“给你行礼吗?我没忘,只是不想而已。你们是徐家派来退亲的说客,难道我还要对你们千恩万谢?”

“你……”韩氏阴沉着脸,转向汪仪凤,“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教出的女儿,她眼里还有长辈吗?我本打算劝劝徐家,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没的埋汰人家。”

汪仪凤无奈叹气,“妍儿,你先出去。”

沈妍知道汪仪凤不想退掉这门亲事,哪怕还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也想尽力挽留。退亲会影响沈妍的名声,女子被退了亲,就算还能嫁出去,也不可能再嫁到好人家。另外,她还有一重顾虑,就是怕影响项家,毕竟她现在是项家妇。

“娘,我的亲事让我自己做主。”沈妍看向汪仪凤,目光坚定清傲。

“你……唉!”汪仪凤深知沈妍的脾气,沈妍要做的事,不会让她插手。

韩氏咬牙冷哼,“我还没听说哪一家的女孩要做主自己的亲事,别说礼教规矩,你就连一点羞耻心都没了,以后可别说你是汪博士的外孙女,汪家不想丢人。”

沈妍刚想顶撞韩氏,就被汪仪凤扯到一边,阻止了。沈妍心中气愤,最讨厌韩氏这种装逼货,整天盯着别人的钱财,还故意装出一副不被金钱所动的清高样。

许夫人赶紧讪笑几声,岔开话题,又谈到了婚事上,“沈姑娘刚才说退亲可以,但有条件,不知是什么条件,说出来让我们听听,我们也好转告徐家。”

汪仪凤赶紧说:“没有条件,这亲不能退。”

“那你就坚持吧!等你坚持下来,谁愿意嫁谁嫁,反正我不嫁。”沈妍跟汪仪凤有时空的隔阂,有时候两人的想法天差地别,好多问题根本达不成共识。

“妍儿,你、你怎么就分不清轻重呢?这门亲事要是退了,你……”

沈妍紧紧皱眉,“人家退亲的说客都堵到门口了,你还有什么好坚持的?你就不要多管了,这门亲事退了,我再也不来项家,不让项家丢人,这总行吧?”

“你……”汪仪凤又气又急,恨徐家无情无义,也怨沈妍不体谅她的苦心。

许夫人笑容生动,“沈姑娘倒是个有骨气的,真难得。”

沈妍见汪仪凤面色苍白,都喘不上气来了,赶紧让梅红扶她去休息。汪仪凤说什么也不走,被沈妍狠刺了几句,才哭哭啼啼离开。

“沈姑娘有什么条件就说吧!”许夫人仍一脸笑容。

韩氏见汪仪凤哭了,满心畅快,“明知徐家退亲的心思已决,还没完没了恳求人家改变主意,为贪图徐家的富贵,真是连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沈妍想阴损韩氏几句,就觉得没意思,“白芷,给我把汪家舅奶奶请出去。”

不容韩氏再开口,白芷扶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扯,韩氏的丫头阻拦,也被白芷推到一边。许夫人见沈妍不给韩氏留情面,怕波及自己,对沈妍多了几分畏惧。

“时候不早,沈姑娘快说条件,我也该回去了。”

沈妍轻哼一声说:“我也没别的条件,毕竟跟徐四公子订亲这么多年,连断缘大师都说他有今日的成就是沾我的光。徐家要退亲,我没意见,但必须给我补偿。银钱无需多,十万两白银即可,一会儿我列份清单给你。”

“十万两?这……”许夫人不清楚徐家的财力,但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京城有权有势的家族这么多,能拿出十万两银子的人家绝无仅有。

黄芪送来笔墨,沈妍不假思索,很快就写出一份清单,合计白银十万两。前世,她就对男人免疫了,可她敢说,下辈子、下下辈子,她对银子也不会免疫。

“还有一件事。”沈妍把清单递给许夫人,又说:“我不是项家人,以后有关我退亲的事,你们不要再来项家游说,项家没人能做我的主。”

“那……徐家要是有答复,我去找谁做主呢?直接找姑娘吗?”

“我毕竟是姑娘家,姻亲之事确实不能自己做主,我娘很执拗,我外祖家也没人管。”沈妍狡猾一笑,又说:“不如你去找慧宁公主,她是我继母,她应该管。”

“什么?找、找公主?这……”许夫人脸上温和的微笑立刻冻结了。

别说许夫人只是一个五品官的夫人,就是贵为皇亲国戚的徐家,吃上成吨的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找慧宁公主谈徐慕轩跟沈妍退亲的事。

“黄芪,送客。”沈妍抛给许夫人一个夸张的笑脸,“带上那位圣女,走好。”

打发走许夫人,沈妍平静片刻,就到卧房去看汪仪凤。项云环姐妹正宽慰汪仪凤,见沈妍进来,都长吁短叹,憎恨徐家不讲仁义,也埋怨沈妍做事太冲动。

沈妍不想解释,搬过一只绣墩坐下,长叹一声,“娘,我知道您的顾虑,可徐家都托人上门了,我们再争取有用吗?强扭的瓜不甜,这谁都知道。”

汪仪凤侧身躺在床上,哽咽叹息,“这是徐家二奶奶海氏的意思,她只是想试探我们的态度,你舅母和许夫人也是她派来的。徐家现在声势大涨,就不满意这门亲事了,你一气之下答应了,以后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徐慕绣被指给五皇子为正妃,五皇子又封了王,徐家在朝野的声望渐旺。此次秋闱,徐慕轩高中解元,徐家自会声势大涨。而项家在经历了那场打压弹劾风波之后,元气大伤,又低调求全,声望比徐家自是差了很多。

“娘,您放心,这门亲事没那么容易退。要是轩儿不中意我了,提出跟我退亲,我绝不挽留,要是别人有这心思,我才不会如他们的意。”沈妍把许夫人谈的条件告诉汪仪凤等人,却没提让徐家找慧宁公主谈退亲的事。

汪仪凤听沈妍这么说,倒是松了一口气,仍放心不下,想托人去打听。可她刚到京城不久,又怀了孕,出门应酬很少,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汪家在京城门路也不广,主要是没人帮她,想起韩氏那副嘴脸,她心里很犯怵。

沈妍又宽慰了汪仪凤很久,陪她吃了午饭,又伺候她午睡。汪仪凤睡醒之后,心绪渐渐平定,沈妍才跟她说起让沈蕴单独立户之事。

项家的祖籍没在京城,每年春季大祭先祖的仪式在祖籍举行。介时,京城派人回祖籍,顺便把京城这一年新添的人口登记在族谱上。今年四月,项怀安才带家眷回京,沈蕴和白肉团子都没赶上今年入族谱,只能等到明年。

沈蕴明年就虚岁十五岁了,若不是为科考,就该准备说亲了。年纪大了再入项氏的族谱,就显得很突兀。沈妍充分考虑,才想让他自立门户,把项家当亲戚来往。汪仪凤认可沈妍的想法,答应等项怀安回来商量之后再做定论。

傍晚,项云诚参加鹿鸣宴回来,来给汪仪凤请安,同众人说起鹿鸣宴上的趣事。听他说徐慕轩在鹿鸣宴上大展风头,被人赞誉簇拥,众人喜忧掺半。

第二天,沈妍按约定的时间来到茶楼,等到傍晚也没见徐慕轩。沈妍猜想徐慕轩多半被徐家人控制了,心里仍恼恨他不提前送消息,让她白等了一天。

三天过去,徐家没再派人来跟项家提退亲的事,徐慕轩也没露面。听沈蕴和项云诚说,徐慕轩这几天也没去太学上课,沈妍很担心徐慕轩的处境。

徐慕轩受规矩礼教束缚,性子单纯,又偏于绵软。即使他是徐家的希望,可在徐家仍处境堪忧。尤其是现在,因为徐慕绣高嫁得宠,海氏又被放出来了,身份也水涨船高。有海氏这个嫡母在,他和平氏在徐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沈妍想找人打听徐慕轩的情况,徐慕轶到太医院学习,也不来济真堂了,她跟武氏这段时间联系也不多,一时之间她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

汪仪凤跟项怀安说起沈蕴单独立户的事,项怀安认为可行,就答应了。

大秦皇朝有硬性规定,凡男子立户都要有固定的宅院,还要有一份固定的产业。另外,年龄还要到十五岁,沈蕴年纪还不到,但可以通融,毕竟项怀安是顺天府尹。女子若想单独立户,产业要求更多,手续也更加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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