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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5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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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作者:肉书屋

名医童养媳第51部分阅读

能搬进梧桐院,哪怕暂时住在西跨院,也能让徐家上下意识到不同的风向。

沈妍与徐瑞月四目相遇,她捏了捏手腕,面露冷笑。徐瑞月赶紧避开她的目光,即使满心不愤,支也连个p都不敢放了,一看就是被打服了。

象徐瑞月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没事找抽型。你跟她对骂,她会兴致大增,你不理她,她会得寸进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狠揍她一顿。

武氏笑了笑,说:“这一次又一次打岔,也不知道郡主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

松阳郡主喝了一杯茶,平静了一会儿,说:“给纹丫头的嫁妆银子总算凑齐了,我想着再给她买些衣物用品,挑个日子一块送过去。我怕临时置买东西来不及,你和老四媳妇早就开始给缃丫头和绒丫头准备嫁妆了。我就想把给她们准备下的东西先拿过来用,等缃丫头和绒丫头成亲时再另外给她们准备。”

徐瑞月赶紧说:“母亲,沈丫头那还有几块好料子,貂皮和狐皮也不错,一块给纹丫头拿过去不是更体面?等轩哥儿成亲再给他们准备也是一样的。”

沈妍又生气又好笑,无话可说了。她明天就要离开徐家,直到现在,徐瑞月和松阳郡主还在她打那些东西的主意。今天,松阳郡主也让人把她和武氏、刘氏一起叫过来,就是想开口跟她要东西,最后一次搜刮她,给她留一个深刻的纪念。

“我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姓徐的,凭什么给你们拿出来?徐家怎么给轩少爷准备与我无关。前些日子,安纹打着查抄邪物的旗号已经从我那儿拿走两块名贵的浮光锦了。”沈妍冷哼一声,又说:“谁再敢打我那些东西的主意,我就告到顺天府去,反正也是一窝子不要脸的下流货,丢人现眼不算什么。”

“你、你、你给我出去。”松阳郡主指着沈妍怒呵。

“我就不出去,我还要留下来看热闹呢。”沈妍扭了扭身体,一动不动。

武氏气得脸都变了色,平静片刻,说:“四弟妹,你要愿意拿你就拿,我是一个布丝也不会拿。谁要是逼我,我也豁出去闹一场,反正要脸面也没用了。”

刘氏也气得咬牙,“我也不拿,我去找四爷,还是分家吧!没法过了。”

松阳郡主拍着桌子喊叫:“你们这是干什么?反了吗?我怕给纹丫头准备来不及,缃丫头和绒丫头还小,先拿来用,又不是不给她们,你们听不懂吗?”

武氏冷哼说:“我什么话都听得懂,只是不明白一个去给人做妾的丫头本来就丢了脸,为什么还要陪送五千两银子?人都过门十几天了,还要去送嫁妆。”

“我们纹丫头可是给朝中新贵承恩伯做妾,与护国长公主共侍一夫,跟别的妾一样吗?”徐瑞月又发飙了,一说话就疼得呲牙咧嘴,满脸狼狈。

刘氏撇了撇嘴,说:“我们不是傻子,什么事都明白,还不是因为三爷和四爷是庶出的,郡主才这样对我们。绣丫头的嫁妆早就准备好了,为什么不把她的东西拿来给纹丫头?还不就是因为她是郡主的亲孙女吗?变着法跟沈丫头要东西,不也因为她隔了一层吗?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分家吧!我们出去住。”

“分家,不分我也到顺天府去告状,不要脸了。”武氏也接上了。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给我跪下,你们也知道老三和老四是贱人生的,别说庶子媳妇,哪个庶子哪不听嫡母的话?你们去告,庶子忤逆嫡母就是死罪,你们真不知道身份了,你们……”松阳突然气结,又剧烈咳嗽,吐了一口血。

武氏和刘氏一见,都吓坏了,千般委屈,万般无奈,还是流着眼泪跪下了。

松阳郡主咳出一口血,一下子倒在徐瑞月身上,昏过去了。徐瑞云赶紧让下人去请大夫,又拿出她给御亲王做侧妃的架势训斥武氏和刘氏。

沈妍远远一看,就知道松阳郡主昏倒是半真半假,不过是为了吓唬人。松阳郡主今天确实生了气,不要脸的人根本就没那么大的气性,不至于气死。

结果,这一局松阳郡主赢了,虽说赢得惨了些,但是达到了目的。

武氏和刘氏都是庶子媳妇,怕背上忤逆嫡母的罪名,见松阳郡主昏倒,都妥协了。一人拿了十匹上好的锦缎、两套纯金头面,还有三盒钗环首饰。

当天后晌,徐瑞云又把沈妍叫去,摆出一副母仪天下高贵姿态,以一种施恩的口吻训导沈妍,让沈妍拿五匹名贵锦缎、四块貂皮、两盒首饰即可。

在徐瑞云看来,让沈妍拿的东西比武氏和刘氏少就是莫大的恩赐,沈妍应该感恩戴德,乖乖把东西送上。没想到沈妍不吃这一套,当即拒绝,就与徐瑞云起了冲突。若不是有人阻拦,沈妍也想痛打徐瑞云一顿,让她步徐瑞月的后尘。

晚上,武氏派人送人消息,说松阳郡主三天后要带徐瑞云、徐瑞月、武氏和刘氏到承恩伯府赴宴,顺便把嫁妆银子和布料首饰给安纹送过去。

安静下来,沈妍潜心思虑,越想越觉得奇怪。

这个时空的妾室分四类,分别是贵妾、良妾、媵妾和贱妾。贵妾是上峰或长辈赐下的身份清白的女子,在有妻的情况,这种女子就是贵妾。良妾则是男子自己迎进门或下属、亲友赠送的身份清白的女子,亦或是妻子为大夫所纳的外面的清白女子。媵妾则是通房丫头抬成的妾室,贱妾则是男子所纳的粉头戏子。

安纹充其量算良妾,被抬到承恩伯府时间不短,为什么松阳郡主到现在反而要给她凑嫁妆?难道这里面另有文章?还是松阳郡主另有所图呢?

沈妍决定三天后到承恩伯府赴宴,跟慧宁公主要那一万两银子,再把沈承荣欠她的三千两银子要出来,顺便见见沐元澈,厚着脸皮跟他谈笔生意。沐元澈高抬贵手,就让她赚了五万两银子,她怎么也要回报,给沐元澈点甜头尝尝。

第二天,项云谦带着车马仆从来接沈妍,他先去向徐家长辈问了安,寒喧奉茶之后,才去见沈妍,吩咐丫头婆子进去帮她搬东西。

除了武氏和徐慕缃,没人给沈妍送行,当然,武氏母女送沈妍也另有目的。

平氏要搬到梧桐院的西跨院去住,与她有些交情的姨娘们都来贺喜,她抽不出身,只让玉扇过来帮忙。徐慕轩一直忙着读书,没时间回来,让唐豆回来把沈妍送到项家。汪夫人和项氏派管事婆子过来帮忙,又给沈妍送了一些东西。

没人为她殷切送行,没人与她洒泪而别,场面惨了些,但沈妍还是很开心。

只要离开徐家,她就自由了,深深呼吸,觉得空气中都是香甜的味道。前途一片光明,她不怕项家的日子不好过,因为项家只是她的跳板。

第一百一十一章交锋

汪仪凤怀孕五个月了,小腹微微隆起,人却消瘦了很多,气色也不好。

与西魏之战结束,她为了做好项怀安的贤内助,一直陪他忙碌救助灾民的事情,连过年都没好好休息几天,连日劳心费力,透支体力,确实已疲惫不堪。

她的月事一直不准,一开始怀孕并不知道,在路上发现怀了孕的时候,已经快两个月了。一路行来,车马劳顿,受尽了旅途辛苦,好不容易才到了京城。

项家虽说是书香大族,外边儒雅荣耀,可内院的龌龊事比其他人家一点都不少。回到京城这十来天,项家各路人马的下马威一个连一个。汪仪凤早有心理准备,仍应接不瑕,好在有项怀安维护她,项云环也帮趁,才勉强应付过去了。

汪仪凤深知自己的处境,娘家现在由韩氏掌家,早就提出与她断绝关系,她指望不上。项怀安对她很不错,可他要操劳国事,再说内宅里的事她也不想让男人干涉太多。她血缘至亲极少,除了女儿,她不知道现在还能依靠谁。沈妍住进项家,她感觉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很多,有女儿做臂膀,她就能安心养胎了。

她让项云谦带人把沈妍的行李用品搬到住处,又挑了几个得力的丫头婆子去看守收拾。她把沈妍领到她房里的暖阁,母女坐在软榻上,亲密叙话。

“云丫头和玫丫头都愿意让你跟她们住在一起,她们住在一座两进了院落里,后面闲着一座小抱厦,有六七间房子,你和丫头们就先住在抱厦里。”

“没事,娘,我住了哪里都行。”

沈妍给汪仪凤诊了脉,从脉相上看,胎儿发育很正常,心脉也稳定。只是受母体劳心劳力、奔波忙碌,又营养供给不良的影响,孩子的体质偏弱。必须马上调养,增加营养,否则恐怕会难产,孩子就算顺利生下来,也会体弱多病。

“娘,我给您开了几个药膳方子,您先按方子调养半个月,我再按具体情况给您换。”沈妍把方子递给汪仪凤的大丫头兰红,又给她讲了注意事项。

汪仪凤点点头,说:“妍儿,你先休息一会儿,午饭跟我一起吃,等歇过晌觉,再去你的住处,看看怎么收拾。云丫头跟珠丫头到元信侯府做客了,估计要过了晌才能回来。蕴儿回来第三天就到太学上课了,每天酉时三刻才能回府。玫丫头在府里呢,刘姨娘身体不舒服,她亲自伺候呢,一会儿也就过来了。”

沈妍笑了笑,问:“诏哥儿呢?我可想他了。”

“他这时候睡得正香,在路上这几个月,他都形成习惯了,每天卯正就起来等着吃完饭出发,坐上车,他玩闹一会儿,就睡了,一觉就能睡过午时,吃午饭的时候才醒呢。现在谁要是敢惊扰他睡觉,他那哭闹声能把房子掀起来。”

“越大越淘气,看我怎么收拾他。”

沈妍话音一落,一个红褂绿裤、白白胖胖的小东西就掀开帘子撞进来,扑到汪仪凤怀里,转头冲着沈妍嘿嘿直笑,好象占到很大便宜一样。

这小东西眉眼英俊,圆乎乎的小脸又白又嫩,浓密的头发拢到脑后,还梳了一根小辫子,绑着红头绳。灵动的表情、讨喜的模样,配上颜色鲜明的衣服,煞是可爱。从金州到京城,一路劳顿,他仍结结实实,身体一点也没受影响。

“诏哥儿今天睡得不实,一个时辰起来了几次,心里惦记着姑娘呢。”奶娘把白肉团子抱到一边,又说:“听说姑娘来了,他就不睡了,非要立码过来。”

“过来。”沈妍把白肉团子拉到身边,问:“我是谁呀?”

“大姨妈?”白肉团子咬字清楚,还带着疑问的语气,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沈妍哭笑不得,她可不想当大姨妈,别说不是,就算是,也不想让别人叫她。

“胡说。”沈妍弹了他的头一下。

“大姑母?”

“你到底管我叫什么?”沈妍捏住他的两只耳朵,加大了力度。

“我知道,叫姐姐,姐姐――”

沈妍摸了摸他的头,抱着他坐到自己腿上,“我明明知道,为什么瞎叫?”

白肉团子抓住沈妍的手,在她胳膊上蹭了蹭,“姐姐,我要吃香蕉。”

香蕉在这个时空并不陌生,只因这个时空保鲜技术差,初夏时节稀罕少见。

汪仪凤把白肉团子抱到软榻上,嗔怪道:“哪里还有香蕉?皇上就赏了你父亲几个,老太爷都没吃,全进了你的肚子,早就没有了,还嚷着要吃。”

白肉团子眨了眨眼,很委屈地说:“不是,五哥吃了半个,他抢我的。”

“哟,这么小点就会说你五哥的坏话了,真是好调教。”魏姨娘摔起帘子就进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跟她长得有几分象。

汪仪凤住的是一座三进的院落,而她住在正中间的内院,从最外面进到暖阁要经过四道门。魏姨娘从外面进来,如入无人之境,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

可见这座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下人基本上全是效忠魏姨娘的,汪仪凤现在几乎就是透明的。进门只是一件小事,若魏姨娘生出恶毒心思害汪仪凤,还不是手到擒来吗?目前的情况汪仪凤不会不知道,只是她初来乍到,确实无能为力。

“诏哥儿只是说谦哥儿抢了他半个香蕉吃,那算什么坏话呀?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汪仪凤笑容温和,却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无形中就压了魏姨娘一头。

“怎么会是我小题大做呢?谦哥儿是我生的,现在是有功名爵位的人,怎么能任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诬陷他?”魏姨娘盛气凌人,冷哼一声,“夫人是书香之家出身,连老太爷都敬重几分,夫人就这么教导儿子吗?”

“诏哥儿只是个两岁的孩子,就因为他说谦哥儿吃了半个香蕉,你就能扯上诬陷?这不是小题大做是什么?这跟他们是谁养的有关系吗?”汪仪凤沉下脸,又说:“小孩子童言无忌,跟谁教导有什么关系?你也犯得着揪住不放?”

沈妍强忍怒火,瞪了魏姨娘一眼,高声说:“小孩子一片童真,他才不说瞎话呢,项云谦是不是吃过他半个香蕉,叫来一问不就知道了,估计他不会说谎。”

就算项云谦没吃,也要逼他承认,否则银子泡汤。项云谦相当识时务,他宁可得罪魏姨娘,也不会得罪沈妍,何况抢小孩子的吃食的事他也做得出来。

“小贱人,县公爷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吗?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魏姨娘怒骂沈妍,还觉得不出气,又张牙舞爪向她扑来,要撕打她。

“梅红,快、快去。”汪仪凤怕沈妍被魏姨娘打伤,很着急。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魏姨娘脸上,魏姨娘愣住了,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

“伯爷有令,魏姨娘敢在夫人面前口出脏言恶语,就直接掌嘴,谁打了她都等于伯爷在打她。”打人的是梅红,一个看上高大健壮的丫头。

项怀安下这样的命令肯定是被逼无奈,可见魏姨娘有多么猖狂。她倚仗儿子有功名爵位,又有项二太太给她撑腰,就想把汪仪凤压下去,甚至取而代之。

可她却忘记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形态,女人的身份和荣宠来源于男人。项怀安厌弃了她,她就是得到正妻之位又有什么用?她不懂这个道理,项二太太在内宅斗争的大半辈子,也不明白吗?除非魏家这两个女人是两只自作聪明蠢货。

魏姨娘回过神来,张开嘴就哭叫,但不敢再骂,“我没法活了,连个丫头都打我呀!我在这个家熬了二十年,还养出一个县公爷,混的连丫头都不如了。你们打死我吧!打死我吧!快去请太太来,给我主持公道呀!我没法活了。”

众人见魏姨娘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折腾,又听说要叫项二太太来,都慌了神。

白肉团子没想到因为他一句实话就引来这场是非,一见魏姨娘满地打滚,吓得哇哇大哭。奶娘哄不住他,沈妍把她抱过来,他才慢慢止住哭声哽咽。

项云谦立下战功,有了封爵,又谋了一份不错的差事,项二太太和魏姨娘还有魏家人就琢磨着把魏姨娘抬成平妻。项老太爷没表态,项二太太给了项二老爷一个丫头,项二老爷就与她们统一战线,积极支持,项怀安却强烈反对。

项怀安在项家二房有绝对话语权,他不同意,这件事就拖下了。魏姨娘得不到平妻之位,自项怀安和汪仪凤回京,她几乎每天闹腾一场。

“白芷、黄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拖出去,让她去外面闹腾。”沈妍以为项家人都好动心机,玩阴谋文斗,没想到也少不了凶横泼蛮之人。

白芷黄芪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魏姨娘身边的下人,一人拖住她一只胳膊,连扯带拽,就把她扔到了院子里,把她的下人也全部打出去了。

魏姨娘趴在地上,愣住了,连哭闹都忘记了。项家是书香大族,合族重文轻武,内宅斗争也以文斗为主,杀伤力不小,负伤率比武斗要低得多。项家内宅出了魏姨娘这样的人,就象项氏一族出了项云谦这个武将一样稀奇。

所以,魏姨娘每次闹腾都稳胜,项家内宅女眷还没人跟她这么折腾。虽说她杀敌一千,要自损八百,胜得惨了一点,但并不防碍她高唱凯歌。在被白芷黄芪丢出来的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对手,不禁心颤。以前她对沈妍了解并不多,原来沈妍和汪仪凤不一样,不喜欢用礼数规矩拐弯抹角糊弄人。

“谦哥儿在府里,去叫谦哥儿来。”汪仪凤气得脸色发白。

沈妍忙握住汪仪凤的手,“娘,您千万别生气,你一生气就会影响胎儿的发育。她这么闹腾不就是为了气你吗?您可千万别上她们的当。”

汪仪凤摇摇头,“没事,自我们回京,这样的戏码天天上演,我都习惯了。”

项云谦有军功在身,魏姨娘的身份水涨船高,又有项二太太撑腰。汪仪凤在项家的日子不好过,要不是有项怀安维护,早被她们啃得骨头渣子也不剩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能光被动防御,一定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奶奶,太太来了。”

听说项二太太来了,汪仪凤紧紧皱眉,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可见汪仪凤对这个婆婆很犯怵,在项家这几天,汪仪凤肯定在项二太太手里吃了大亏。

婆婆和媳妇自古就是天敌,没有时空古今的限制,就是两个对立的阶级。以礼教孝道治天下的社会形态,婆婆是最难伺候的,尤其是多年的媳妇熬成的婆。

项二老爷是庶出,项怀安的生母是魏家嫡系庶女,生项怀安时难产而亡。现在的项二太太是魏家的旁支庶女,嫁到项家几十年无所出,对项怀安一直不错。

项怀安长大成|人,项二太太为了让项家照顾魏家,就要把她的亲侄女,也就是魏姨娘许给项怀安为妻。项老太爷不同意,项怀安也不愿意,就别娶别家的小姐。项二太太对项怀安的发妻很不好,又让魏姨娘给项怀安做妾。自此,项怀安和项二太太之间就产生了隔阂,项怀安做了十几年的外任,也是因为项二太太。

汪仪凤轻叹一声,说:“妍儿,同我一起去迎接太太,要注意礼数。”

“娘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来扶你。”沈妍把白肉团子递给奶娘。

两人带仆人还没走到一进的月亮门,项二太太就带丫头婆子进来了。这老婆子来得可真快,想必是早已做好准备,就等魏姨娘派人送消息呢。

沈妍知道项二太太和魏姨娘今天的下马威主要对付她,稍带打压汪仪凤。此时她既要为自己立威,也要为汪仪凤扳回一局,所以她精神百倍。

项二太太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身上穿着紫红色缎面镶金边褙子,姜黄|色马面裙,头上插满钗环珠翠,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远远看上去很年轻。沈妍在徐家见过项二太太,不管她怎么打扮伪装,举止言谈间的小家子气都显而易见。

她笑容满面进来,却不拿正眼看汪仪凤,见魏姨娘躺在地上,沉下脸问:“这是怎么了?你们这帮奴才怎么能让主子躺在地上?”

即使儿女再辉煌荣耀,妾室也只能算半个主子,这是礼教规矩。项二太太一进来,不声不响就提高了魏姨娘的地位,已经把她抬到平妻或正妻的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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