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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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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作者:肉书屋

名医童养媳第18部分阅读

止挪步,躬身侧立。慧宁公主支额望天,一语不发,众下人连大气也不敢出,院子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公主,澈少爷醒了。”黑衣人满脸激动,出来传话。

慧宁公主瞬间热泪盈眶,忙大步往房间走去。桂嬷嬷大声念佛,跟着进了房间,下人们也都松了一口气。沈承荣要进去,被桂嬷嬷挡在门口,神色很尴尬。

沐元澈清白的脸庞泛出丝丝红晕,嘴角仍有血沫冒出,颜色却浅了很多。他僵直的身体渐渐柔软,眼皮也松弛了,嘴唇动来动去,好象在说话。

“澈儿、澈儿……”慧宁公主扑到罗汉床前,泪水潸然而落。

老太医擦了一把汗,气喘吁吁说:“公主请退后,容臣再行一遍针。”

慧宁公主点点头,赶紧后退几步,瞪大眼睛看老太医行针。老太医拈起用烈酒消过毒的绣花针,扎进沐元澈的人中、内关、曲池、涌泉、三阴交等大|岤。他每扎一针,沐元澈的身体就猛然动一下,慧宁公主的身体也跟着颤抖。

“臭、臭丫头,别、别扎我,疼……”沐元澈的声音微弱却清晰。

“澈儿、澈儿,你醒了?”

“澈少爷没醒,只是梦呓,公主冷静,针未取出,你千万不要叫他。”

慧宁公主退到一边,双手紧紧抓住屏风一角,稳定颤抖的身体。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老太医取出针,又是担惊,又是疲累,大汗淋淋,湿透了衣服。

沐元澈突然坐起来,猛呕出几口黑血,黑衣人要过去帮他收拾,被老太医阻止了。他喘着粗气掀了掀眼皮,又闭上眼睛,倒在罗汉床上,睡着了。

“回公主,少爷体内还有些余毒,臣开上几副药,吃上几天,就无碍了。”

“多谢太医。”慧宁公主激动道谢,让下人送老太医到厢房吃茶休息。

桂嬷嬷抹着眼泪,说:“公主,您也去歇一会儿吧!”

“本宫不累。”慧宁公主握着沐元澈的手,冷笑说:“好日子过腻了,把咱们都当傻子了,要是不趁机压下这股风,这承恩伯府恐怕就没本宫的立足之地了。”

“人都揪出来了,公主打算怎么办?”

“严办,杀人就要见血。”慧宁公主咬紧牙关,长叹一声,说:“我陪澈儿坐一会儿,你让侍卫把那些人都押到刑房,别忘了通知驸马爷去看好戏。”

“是,公主。”

沈承荣听说沐元澈醒了,恨恨咬牙,眼底闪过怨怒沮丧。他从沐元澈的院子出来,沿着长廊往回走,夏目夜晚,微风轻拂,他突然感觉到冷,心里不由一颤。

看到杨姨娘的院子里亮着灯,他长舒一口气,冲下人挥了挥手,就去了李姨娘的院子。院子里空落落的,房门大开,里里外外一个人都没有。洗承荣感觉不对劲,又见灯光昏暗恍忽,他心里害怕,赶紧往外走。

“驸马爷急匆匆要去哪呀?”陆公公从黑暗中走出来,吓了沈承荣一跳。

“陆、陆公公,你、你神出鬼没的,这是干什么?”

“禀驸马爷,谋害澈少爷的真凶抓住了,公主请您到刑堂。”

“抓、抓住了?好、好……”沈承荣牙齿打起哆嗦。

杨姨娘的院子为什么会空无一人?就无须多问了,估计都在刑堂呢。以卵击石,犯到慧宁公主手里,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未知,别看还有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沈承荣已经做出决定,也暗自庆幸在这件事中他的手伸得不长。

刑堂里点着两根白色的蜡烛,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诡异闪动。沉旧的房屋四周不时传来古怪凄惨的声响,好象鬼魂的召唤,震人心弦。

杨姨娘和几个丫头婆子跪在刑堂里,知道在劫难逃,身体如筛糠般颤抖。慧宁公主带诸多侍卫仆从走进刑堂,灯光亮起来,惨白却没有一丝温度。下人搬来两把椅子,慧宁公主落座,看到沈承荣进来,也笑意吟吟请他坐下。

“驸马来得正是时候,桂嬷嬷,开始吧!”

桂嬷嬷点点头,抬高声音,呵问:“杨姨娘,你可知罪?”

“婢妾不知,请……”杨姨娘强作镇定,求救的目光投向沈承荣。

沈承荣陪笑施礼,“公主,杨姨娘所犯何罪?也值得您半夜审她。”

“驸马忘得可真快,是不是已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桂嬷嬷,开始吧!”

桂嬷嬷点头,冲门外招了招手,侍卫押进七八个小厮、丫头和婆子。这些下人有在沈承荣身边伺候的,也有在杨姨娘和沐元澈院子里伺候的。

慧宁公主说让他们自己交待,这些人就如遇大赦般争先恐后把杨姨娘如何买通下人、给沐元澈下毒之事讲述得一清二楚。这其中没提到沈承荣只言片语,台前幕后只有杨姨娘的独角戏,沈承荣心里奇怪,却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证据确凿,杨姨娘无从狡辩,只能磕头如捣蒜,象慧宁公主求饶,又呼喊沈承荣救她。慧宁公主满眼凶光,看向杨姨娘的目光满含阴狠的蔑视。

“贱人,你、你怎能生此害人之心?你可知罪?”沈承荣指着杨姨娘怒骂了几句,又陪笑观察慧宁公主的脸色,忖度着该如何开口求情。

“驸马可知杨姨娘的来历?”慧宁公主突然问起。

沈承荣不明慧宁公主的用意,嚅嗫说:“臣只知道她是礼部杨侍郎的养女。”

“养女?呵呵,她是杨侍郎的亲生女儿,发妻嫡出。”慧宁公主扫了沈承荣一眼,又说:“杨侍郎在赴京赶考之前,已娶妻生女,高中状元之后,又娶了当时礼部尚书的庶出女为妻。杨侍郎借助岳家的势力一路高升,站稳脚跟之后,不忘糟糠之情,派心腹之人把妻女接到京城,养在外宅,对外谎称养女,此女就是你的杨姨娘。杨侍郎总体来说还算有情有意,驸马不觉得这故事很熟悉吗?”

“是、是熟悉,臣……”沈承荣的脸皮青红不定,讷讷出语。

慧宁公主冷哼一声,说:“陆公公,去告诉吏部尚书,本宫活着就不想再看到杨侍郎一家任何人,漠北与北越交界的小城缺一名知县,让杨侍郎去。”

“是,公主。”

杨姨娘一听慧宁公主要断了她的根基,忙哭喊求饶,杨侍郎不敢公开认她为女,私下却对她助益不少,包括此次毒害沐元澈,杨侍郎也是参谋者。

沈承荣刚想开口替杨姨娘求情,就见几个丫头婆子慌慌张张跑进来,两个小厮抬着一张小床跟在后面,小床上躺着脸色青白、身体僵硬的沈藉。

杨姨娘吓呆了,愣愣怔怔扑上去一摸,发现沈藉已死,她一声惨叫,昏倒了。沈承荣快步上前,抓住沈藉的手,急切大喊“传太医”,一副父子情深的感人场面。刑堂里,除了杨姨娘和沈承荣一脸慌乱,其他人都一动不动,漠然看热闹。

“驸马爷,藉少爷已经死了,您节哀吧!”

“他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沈承荣声嘶力竭喊叫:“把伺候他的下人全部拖出去杖毙,一个也别想活,我要让你们陪葬、陪葬。”

慧宁公主拍案而起,沉声厉呵:“驸马府改成承恩伯府,你就以为你是这里的主子了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活象一个跳梁小丑。”

沈承荣听到慧宁公主骂他,意识到自己失态,瘫坐在地上,不敢再出声。杨姨娘也醒过来了,双手紧紧抓住小床,牙齿打着哆嗦看着已死的沈藉。

“藉少爷是怎么死的?”桂嬷嬷问沈藉的奶娘。

“回公主、驸马爷,藉少爷这段日子经常夜游,每次都是老奴跟着他,游荡一圈自会回来。老奴今夜吃坏了肚子,如厕去了,回来不见了藉少爷,上夜的丫头婆子睡得死,都说没看见。奴才们赶紧去找,没想到他趴在水池里,已经……”

桂嬷嬷冷哼一声,说:“真是报应呀!杨姨娘要毒死澈少爷,就是想让藉少爷承袭爵位,没想到老天有眼,害人不成反害己,处置下人又有什么用?”

沈承荣和杨姨娘虽说思子心切,伤心欲绝,可他们都明白一个事实。这座府邸虽说改成承恩伯府,只要慧宁公主在,由不得他们有任何非份之想。他们要害沐元澈,需要计划许久,而慧宁公主想要沈藉的命,则不费吹灰之力。

慧宁公主冷笑说:“这府里太没规矩了,陆公公,你要多费心。”

“是,公主。”陆公公轻咳几声,说:“伺候藉少爷的奴才全部到隔壁领三十大板,伙同杨姨娘谋害澈少爷的奴才,除了她两个贴身丫头,全部杖毙。”

侍卫得令,把犯事的奴才全部拉到隔壁行刑,哭喊讨饶声响成一片。两个小厮把沈藉抬出去,杨姨娘惨声呼喊,却欲发苍白无力。

“时候不早,本宫也累了,要回去休息。”慧宁公主走到沈承荣身边,冷声说:“杨姨娘和她的两个丫头都是伺候过你的人,本宫不舍得让侍卫杀他们。如果你明天还想活着听到别人称你为伯爷,就该知道如何替本宫出这口气。”

慧宁公主带着下人和侍卫离开,临走时让人给沈承荣留下了一把刀,刑堂的门锁上了,灯烛也熄灭了。沉寂片刻,几声惨叫穿透黑暗,血流的声音耸人听闻。

承恩伯府前院的书房里,门窗紧闭,窃窃私语声隐隐传出来。

“沈兴,事情前因后果你也明白了,你马上去给我把蕴儿找回来。”

去年,沈兴意图谋害汪仪凤母子,被御亲王的人抓住,又出卖了沈承荣,就被打发到庄子里了。沈承荣身边实在没可用之人,又把他调回到府里了。

“驸马爷,你这么做,公主她……”沈兴现在对沈承荣做不到死心踏地了。

“我是你的主子还是她是你主子?若不是怕她,我会对蕴儿不管不顾吗?”

沈兴心里藏了万句对沈承荣的腹诽之言,表面却唯唯喏喏,不敢不恭敬。

“你马上出发,给你把蕴儿找回来,汪仪凤要是不放人,就把她杀了,还有那个死丫头,也一并处死。”沈承荣语气狠厉,好象满腔的怨气终于有了发泄点。

……

柔和的光线穿过窗棱,洒在沐元澈脸上,为他苍白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芒。他睁开眼睛,看到两个雪团般的小姑娘坐在床上,笑容在脸上绽放。

“婉儿、娇儿,你们怎么在这里?”

“哥哥,你醒了?母亲让我们来陪你,你都睡一天一夜了。”

这两小姑娘一个是慧宁公主所出的沈婉,一个是庶出的沈娇,都六七岁大。

“藉儿呢?以往不是他起得最早吗?”

沈婉和沈妍互看一眼,都紧紧闭上嘴,低着头,不敢出声。愣了一会儿,沈娇给沐元澈倒了一杯茶,就悄无声息退到一边。沈婉经不住沐元澈一再追问。凑到他耳边,跟他说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听得沐元澈皱眉唉叹。

慧宁公主一早起来,洗漱梳妆完毕,就带几个心腹下人来看沐元澈。桂嬷嬷和陆公公等人边走边跟她禀报各处传来消息,等侯她的决断。

“沈承荣怎么样?”

“听丫头说病了,昨日一早,他满身是血从刑堂出来,好象中了疯魔一样。”

“他倒学会装疯了,看来他知道拿本宫当傻子行不通。他得了爵位,总想让自己的儿子承袭,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为了澈儿,本宫会腆着脸一次又一次求皇上吗?他何德何能呀?”慧宁公主冷笑几声,寻思片刻,说:“只要他还有儿子,他就不会放弃把爵位留给亲生儿子的想法,本宫应该绝了他的念头。”

桂嬷嬷笑了笑,说:“公主不必绝他的念头,让他有念头,永远达不到,不是更好吗?以前千辛万苦从西域弄到的绝子药,老奴还收着一副呢。”

“好,找机会给沈承荣服下去,生儿子?哼,他等着生虫子吧!”

“老奴会安排,公主,汪仪凤的儿子沈蕴也是驸马爷亲生,怎么处置?”

慧宁公主冷哼,“沈承荣抛妻弃子闹得满城风雨,他难道还想让沈蕴认祖归宗?那可太愚蠢、太可笑了,随他去认儿子,本宫正想看好戏呢。”

下人打开门,慧宁公主兴冲冲叫着沐元澈的名字进来,对上一张满含谴责愤怒的少年的脸。看到沈婉满脸紧张往沐元澈身后藏,慧宁公主就知道她让人杀死沈藉的事情败露了。她自认没做错,不想解释,只一声叹息,道尽无奈。

“娘,我想离开京城,不想被拘在府里了。”犹豫了许久,沐元澈坚定开口。

“你要去哪里?”

“风叔叔在金州,我想去找他,离开边郡六年,我想回去看看。”

慧宁公主没答应,也没拒绝,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慢慢淌落。她知道沐元澈很善良,无法接受沈藉的死,却又不能责怪母亲,只好选择远离。

是夜,一封书信摆到桌上,一袭纯白的少年的身影划入茫茫夜色。

第七十一章打赌

夜色渐浓,星暗风高,草木浓密的旷野影影绰绰,簌簌作响,幽黑悚人。

沈妍仍被装在黑漆漆的麻袋里,自被从马车上扔下来,又被人踹了两脚,周围就没了动静。她蜷缩四肢,爬在地上,一动不动,摒住呼吸,意图装死。或许那些人嫌麻烦、怕晦气,又以为她死了,就不用再费劲杀她、埋她了。

装死很难熬,她百无聊赖,决定睡觉,睡死连疼都不知道。她紧闭双眼,心里数羊,从山羊数到绵羊,从公羊数到母羊,都忘记自己数到多少只了,倒越数越精神。这等死要是能睡着,可真是高人了,她还没修炼到那种地步,此路不通。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实在忍无可忍,紧闭的眼皮都疼。她长舒一口气,决定举白旗,不管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要宣告她还活着,让那些人给她个痛快。

她动了一下,没人出声,她滚着一步,没人理她,她又滚了三步,麻袋外面还是没动静。她心中涌起惊喜,难道她装死起到作用了?那些人把她扔到这里就走了。于是,她得寸进尺,鼓起勇气,一口气滚出去了十几步远。

坑爹呀!麻袋外面还是没动静,要知道这样,她何必憋这么久呢?

她手脚被绑,嘴里又塞了一团破布,全身能动的就是脑袋了。她伸着小脑袋往外钻,还好麻袋口没绑住,感觉到火光刺目,她倏地睁开眼,四下张望。

距离她两丈远的地方有一堆火,着得还不旺,一个白衣长袍、头发披散的男子正在很熟练得拨野鸡毛,他手下还有脱了皮的好象兔子一样的东西。他身旁插着一把长剑,正滴着血,两个黑衣男子倒在地上,血沿着脖颈往外流。在他身后还蹲着两个男子、一个婆子,都瑟瑟发抖,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这小姑娘还不错,挺能忍。”白衣男子身旁的长剑飞出,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套在沈妍身上的麻袋破裂了,她身上的绳索也断开了。

沈妍扯掉嘴里的破布,狠啐了几口,又皱紧眉头,小脸上堆聚不满,“你既然想救我,为什么不早点放我出来?帮人不到底,怎么让人谢你?”

“我没想让你谢我,只想跟你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松阳郡主两天后到金州城,会去平家,我想知道她来金州干什么。你很聪明,忍耐力也不错,我救你一命,你帮我打探消息,要不……”白衣男子冷冷一笑,指着他身后的人说:“要不我就把你交给他们,他们怎么处置你,我都不管。”

“成交。”沈妍没有多考虑,就答应了,“但你要把那三个人交给我处理。”

松阳郡主年纪不小,又身份尊贵,竟然不顾暑热,长途跋涉几千里,亲自来金州,就为看一个外室所出庶孙?打死沈妍也不相信。谁都知道她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沈妍也想知道,白衣男子不象恶人,她不介意与他分享部分消息。

“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死的也能教给你。”

“死的就算了。”沈妍跺了跺发麻的腿脚,活动了双臂,身体总算舒服了。

蹲在地上的婆子正是绑架沈妍时赶车的人,几个黑衣人她没见过。沈妍对装成丫头绑她的女孩印象深刻,可惜那女孩受雇于人,把她绑到这里就离开了。这几个黑衣人应该是等在这里准备杀她的人,和婆子属于同一个主子。

沈妍来到婆子和黑衣人面前,冷眼打量他们,对脚下的死尸视而不见,没有半点恐惧。婆子和黑衣人奉主子之命,要杀沈妍,现在却被俘,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沈妍走近,他们互使眼色想抓她为质,白衣男子猛回头,他们马上就老实了。

“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吗?”沈妍毫不客气地问白衣男子。

“这问题应该我问你,他们要害的人是你,若不是我碰巧经过救下你,恐怕你早已……”白衣男子瞄了瞄被他扒皮脱毛的野兔野鸡,晦暗一笑。

“没准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为取得我的信任,故意设计……”沈妍想说英雄救美,话到嘴边,想起自己还是个小毛孩子,又很有自知之明地打住了。

白衣男子哼笑两声,在野鸡野兔身上加好调料,插起来,架到火上烤。沈妍呲了呲鼻子,卷起麻袋当垫子,坐到火堆旁边,等着吃。

“你知道松阳郡主要来金州,会去平家,想让我帮你查探消息,就证明你知道我的身份,怎么会是碰巧救下我呢?”沈妍满肚子疑问,不吐不快。

“他们是满城县衙的人,绑架你的丫头另有主子。”白衣男子没正面回答沈妍的问题,却轻描淡写点明了婆子和黑衣男子的身份。

满城县衙的为什么要绑架她,就不言而喻了,郑知县、郑夫人和平芙都想置她于死地。平氏母子突然决定下午去礼佛,看来是有心人的算计,调平氏母子出去,就为害她。这人就在平家,和郑知县等人串通,至于是谁,她不得而知。

沈妍闻到烤肉的香味,舔了舔嘴唇,甜笑问:“大叔,您贵姓。”

“沐长风。”

“这名字我好象在哪里听过。”沈妍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沐长风递给沈妍一只烤得焦嫩的鸡腿,微微一怔,说:“平家派人来找你了。”

“人呢?在哪里?”

“三十丈之外,你今晚要跟他们回去吗?”

沈妍摇摇头,大口啃鸡腿,噎住了,抓起沐长风的酒壶,猛灌了一口,呛得直咳嗽。她现在不能回平家,松阳郡主还有三天到达金州,她若回去,那些人还会害她。她不如趁机消失,利用这几天开展自己的计划,摸清形势再做打算。

听到脚步声欲近,沈妍站起来,抓起刚烤好的兔子,就向草丛中钻去,边藏边吃两不误。沐长风舞起长剑,花叶刷刷落下,盖住两具死尸。婆子和黑衣人看到冷厉的剑锋,浑身发抖,脚下的地都和成散发热马蚤气的稀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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