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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青萝 经典版:全文+番外 第15部分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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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青萝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作者:肉书屋

蔓蔓青萝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第15部分阅读

安清王骇了一跳,闪身躲开,离了这么二十丈,剑仍“夺”的一声轻响插进身边的树上。颤抖着嗡嗡作响。一跳脚安清王已骂了出声:“你这个忤逆子,想谋杀亲爹啊?”脚步已移向树林。才走两步青影跳了出来:“王爷,主上有令……”

“屁令,踩着你的尸体进去是吧,还不躺下挺尸!那个臭小子不就是怕老子宰了他的心上人嘛!”安清王不屑地说。眼睛一瞪。

青影忍住笑,往地上一躺真装死尸了。安清王踢了他一脚,绕开青影进了树林。

刘珏躺在地上,两滴泪竟滑下了面颊。“啧啧,我这个儿子还会哭呢。”

刘珏一个翻身干脆抱着安清王撒起娇来:“父王,儿子心里难受,是真的难受!”

多少年了,把这个儿子打小扔在王府扔给乌衣骑,自已远赴边城。安清王眼睛湿润起来,心里酸酸的疼,儿子大了,终于知道找媳妇了,他是多为这个儿子骄傲啊。没有丝毫的冷血,至情至性。真是象他!“儿子,你知道你是我安清王的儿子,是宁国威名远扬的平南王,你知道你的责任吗?”

“父王,儿子做得还不够好吗?”

“很好,到这一步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不用再瞒着你了。这个媳妇,父王很满意。”安清王轻声笑了起来。

刘珏一愣:“你说什么?”

安清王跳开两步,正色道:“你随我来书房一趟。”

第55章

刘珏跟着安清王走向书房,不知为何,老爹脸上郑重严肃的神色和眼底那抹忧虑让他很不安。心底里隐隐猜到了什么又模糊不清。

“暗夜,从现在起书房外二十丈范围跑进一只兔子都给我宰了。凡探头探脑眼中有疑虑者,杀!”安清王淡淡地吩咐。

刘珏惊疑地看着老爹:“父王!”

安清王掩上书房门,左扭右转,用手一推,书桌平空往左边一移,露出一方暗格。安清王小心捧出黄绫包裹的圣旨:“平南王刘珏接旨。”

刘珏一怔,已掀袍跪下。安清王展开圣旨却未读,递给儿子。刘珏接过一看,嘴张了张,眼睛瞪得老大。把圣旨卷了还给老爹。心里翻江倒海,山雨欲来风满楼。宁王的圣旨上不仅写由四皇子刘绯继承王位,还罗举了王皇后及王氏一族的滔天罪证。连先故陈皇后之死也写的清清楚楚。这道圣旨会炸翻宁国朝廷。在刘绯未登基坐稳王位前又会带来灭顶之灾。

“儿子唯父王之令是从。”刘珏扔下了决定。

安清王沉声道:“璃亲王距风城不过百里路程了,他带有一万人马,入城奔丧最多只能带五百近卫。若是两边在风城火拼,一则百姓受苦,二则所有兵力都集中在王城,这一战不仅会大伤我宁国元气,且容易给其它四国有可趁之机。”

“所以你要我表现出与太子同仇敌忾,尽量减少伤亡让璃亲王顺利登基?”

“是啊,难道真的要用十五万南军,十万右冀军与二十万东路大军火拼?据我安清王府与璃亲王府的情报网分析,王家手中还隐有一支精兵,东面黑山森林里这些年有些奇怪现象,怀疑这支军队隐藏在那里,人数有多少,怎样的战斗力都不得而知。且王宫是易守难攻,真的强攻,力均力敌,说不定宁国就此衰败下去,这是王上与刘氏一族都不愿意见到的。”

“那父王的意思是?”

“我已与璃亲王取得联系,三月十八登基大典,当众宣读王上圣旨,铲除王家,彻底消弥这场祸事!现在离三月十八只有二十天,不仅要完全控制住风城局势,同时还要渗透进王宫,完全掌握王家人的动向,一举成擒。在这之前,不能让他们有丝毫察觉,否则就只有强攻!”安清王清楚地道出眼下的情形。眼神锐利地盯着儿子,他现在又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元帅,闲王的安逸玩乐之色消失殆尽。

“我明白父王的意思了,这之前我还得找着借口与璃亲王打上一架,消除东宫对我王府的戒心是吧?”

“不仅如此,你与璃亲王两人之战是小规模争斗,完全可以两个人打一架,但是却把你和他暴露在危险之中,东宫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抢先动手,擒下你二人,东路大军不敢妄动,有南路军牵制,但是,那只我们不熟悉的队伍却完全有可能出现。所以,你二人这一架更大的作用是饵,钓出王家秘密军队的饵!”

刘珏沉思一会儿道:“为何不能偷袭王宫与太尉府,软禁王皇后、太子、王太尉?”

“王家势力经营多年,不当众宣其罪状取信天下人,能服众么?别忘了,太子还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进行兵解,不知道又要花费多少年才能根除反叛势力了。陈国突袭临南城便是一例,四国对我宁国都是虎视眈眈,就等着宁国内乱这一时机了。”

“若是这只军队不出现呢?”刘珏提出疑问。

“太子必须等到璃亲王回风城后奔丧礼毕才能下手,礼毕之后离登基大典不过五六日时间。登基大典前三日,你约璃亲王一战,这个时候对王家来说也是最好时机。他完全可以借这支奇兵不知不觉灭了你和璃亲王,而且推得干干净净。所以,这支军队是一定会出现的。”

“所以,大典前三日我约璃亲王私斗就是故意给东宫一个机会。趁机灭了那只隐藏的军队?”

“隐蔽的军队如果不除,一旦太子走脱,就会成为他东山再起,扰乱我宁国最大的隐患!”

刘珏佩服地瞧着老爹,想的真周到,把以后的隐患都想进去了。可是:“父王,东宫完全可以先动手制服我们,就算我们想尽办法去取信,然而,半信半疑总不如干脆灭了我们更放心!”

安清王呵呵一笑:“儿子啊,要知道现在风城三门已掌握在你手中。王家是不敢先动手的,南方军力在你与顾天翔手中,西方军力在璃亲王手中,硬碰硬他们不敢。怕拼个鱼死网破。万一向陈国及启国借兵长驱直入,太子就算坐上王位,也难以应付。如果取信于东宫,王家会觉得顾天翔只是南军水军,你手中的十五万兵马可唯他所用,这么一来,南军的临阵倒戈会给他们致命一打击。况且,”安清王笑笑,“他们就算不完全信,却不得不倚仗。这十五万兵马诱惑太大了。真的为已所用,璃亲王就呈败象!”

所有的一切安排都是为了刘绯登基,为了宁王将来的稳定。自已恨刘绯与阿萝怕也是借口了。刘珏心里一松,连日来的焦虑与心痛一扫而空,他瞟了一眼老爹,想想阿萝,好啊,联手戏弄他!刘珏挺直的腰软了下来,又恢复了放荡不羁的模样,脸上笑容可掬,一双眸子已开始喷火:“儿子明白了,父王,你可以啊,怎么说服阿萝故意要拒婚制造我与璃亲王的仇恨的?”

安清王眼睛一转,已在瞟退路,神色闪烁道:“我只是提点了一下,她就明白了,她对你,呵呵,真的不错!”

“是啊,是不错啊,好计!我怎能容得我的未婚妻子这般丢尽王府的脸呢,你们真是了解我啊?”

“呵呵,儿子啊,这不也是考验一下阿萝对你如何嘛?老子不也是为了你好嘛?”安清王干笑道,心里有点发虚。

刘珏猛的吼了出来:“为我好?你就让她跑去当箭垛?你知不知道这么一来,要是两方争斗起来,她就成了威胁璃亲王的人质,威胁谁呢?是刘绯还是你儿子?!”

“这个嘛,总的有牺牲的不是?况且,不到万不得已,危及不到她的生命。那,那个,她老爹不还是当朝右相嘛!”安清王不敢看儿子。

“还瞒着我?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去做这事?还不是你?我明告诉你,不能让她卷进来!这是男人间的争斗!已经做的就算了,现如今东宫早已知道阿萝与刘绯之间的事,就已足够了,不用她再做什么了。”

安清王沉下脸:“若是东宫要人呢?”

“她是我的王妃,我完全可以拒绝,就说她不愿意,我也要娶了她,犯不着拉她出去!”

“你要明白,若是阿萝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与你撕破脸拒婚,东宫岂能轻易相信?”

刘珏一呆,是啊,阿萝是放出话来与子离已两情缱绻,私定终身。自已在东宫诸人面前表现也是怒发冲冠的模样,若就这样信了,也小瞧东宫诸人了。要取信于他们,不仅需要刘绯大力配合,还得在他们面前演出好戏。可是,怎么演?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会是一怒之下恨不得杀了她吧?杀是不可能的,可这气愤之余动手却是免不了,这叫他如何下得了手?明知道她是为了他才身入险境,还要自已狠着心动手教训她!“我,怎办?当他们面打她?不是还要照拂左相嘛?”

“哼,怕是到时最先动手的就是右相!这个时候他不跳出来教训女儿,怎能置身事外?”

刘珏火气上冲:“谁叫你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的?阿萝有个万一,我叫你王府断子绝孙!”

安清王气得胡子乱抖:“臭小子!有这么咒你老爹的吗?你就这么笨?不知道表现一下咱王府的传统?你开护不行啊?任她喜欢谁,反正你就是要定她了,谁敢动跟谁急呗,由着她哭闹拒绝,你不理不睬给我把人抢回来再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笨的儿子?!”

刘珏又是一呆。半天回过神来:“好象我已经把她惹恼了,今天还打了她一掌!”

“那你还愣在这儿干嘛?她要现在不理你了,我看你抢回来也没用!”安清王一脚踹在刘珏屁股上。

刘珏摸摸屁股,不服气道:“谁叫你们瞒我来着,一点不心痛我!等这事完了,我再和你们算账!”

“我现在就嫌给你说早了,就你这脾气?!你好好把这场戏给我演足了,要给东宫看出半点破绽,坏了我的大事,老子亲自操军棍打烂你的屁股!”

刘珏叹了口气走出书房。心里不知是喜是愁。喜的是阿萝终于肯为了他涉险,她嘴上不说,对自已却是情深意切。愁的是舍不得让她受委曲,怕她有危险。他突然后悔,要是不知道就好了,知道了还真是难做。想起刚才在松风堂对阿萝的鲁莽,一时之间竟不敢回去面对她。

第56章

清冷的风吹来,松风堂隐在树林之中,灯光迷离朦胧。刘珏静静站在树林里瞧着灯火阑珊处。那里有个女人,他心爱的女人。想了多少回?他数不清了,似乎思念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同空气吸入肺里的这份情感成了支撑生命的一部份。失去便同呃住了咽喉,会窒息会死亡。

他闭上眼抬起头感受夜风伸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把满脸的激动安抚平静,阿萝,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何不用你那璀璨的眼睛告诉我?让我懊恼让我迟钝让我不安而怒。你自然走进这场男人对权力欲望的战争中,只是为了一个我。你,让我情何以堪?刘珏怔怔地站着,不敢去面对。

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自已情深,以为是自已在付出,她只是被动的按受,一遭发现她早已为他走进这场旋涡,感慨油然而生。刘珏定定神,眸子里坚毅之色渐重。终于抬步走了过去。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阿萝穿着他的袍子蜷在榻上睡着了。刘珏离了几步远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她是这般瘦弱,下巴削尖。这些日子躲在素心斋都没吃好吧。长长的睫毛覆在脸上,像停下翅膀休息的蝴蝶。她美丽的让他直屏住呼吸,生怕惊飞了一室绮丽的梦。刘珏的目光落在阿萝搭在榻边的手上,手腕处的淤痕衬在玉色肌肤上明显得很。一股酸涩冲上心头,他不由打了自已一下,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阿萝听到啪的一声轻响,睁开迷糊的睡眼,看到刘珏站在榻边,脸色很不好看。不由得惊了一下,自然往榻里一缩。

看到她这个动作,刘珏心跟着一抽,他吓着她了么?让她害怕?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要干嘛?”阿萝吓了一跳,直觉地拉紧了身上宽大的外袍。

刘珏没有答话,拉过她的手揉着那处青紫:“我手重了,痛么?”

阿萝脸一侧:“不痛!”

扳过她的脸,刘珏道:“我是气极了才下手这么重,你,谁叫你和父王一起骗着我?”

阿萝怀疑地看着他:“你是道歉还是埋怨?”

“都有!”

“哦,那就算了,道歉不必了,我自作自受,埋怨嘛,也不必了,本来就是瞒着你怕你演技不好。”阿萝慢慢说道。

“我,今天,今天那个,你还怨我么?”刘珏想起白天的事,脸上迅速飞过一丝可疑的神色。

“怨你什么?是你怨我才对,我负了你,我心里喜欢的人是子离!”阿萝嘴硬,气还没消呢。

“乱讲,明明是对我好。”刘珏嘴角忍不住弯出一丝得意甜蜜的笑容。

“你以为你是谁?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子离,那怕我不喜欢他了,我也不会嫁你!”阿萝把手一抽,背过身子不理刘珏。

“不准再说喜欢子离的话,听了不舒服!”

“你不舒服就不许我说啊?我不舒服的还多着呢?凭什么你们争王位要我卷进去?我就只想开开心心和我娘过点安稳日子,是谁硬把我塞回来的?”

“你是我的王妃,该面对的就不能躲避,躲那儿离得开纷争?就拿临南城的黑衣人来说吧,你惹了他们吗?不是一样刀架脖子上祸事跑上门!”

“我不嫁你了还不行吗?再遇着什么黑衣人白衣人,那是我自已运气不好,我倒霉!”阿萝开始使小性儿,就不讲理!凭什么要讲理啊?当我喜欢来这里,我还想做个梦就回去了呢。

“你说不嫁就不嫁?由得了你?”刘珏的火气又被阿萝激出来了。话一出口又后悔,怎么几句话又说僵了。

“我就不嫁,怎么着吧?”阿萝犯了倔。心想认错不彻底还敢威胁她。

刘珏恨得牙痒,突的笑了:“你要真的心里没我,会跟着老头子去设局?嗯?”

阿萝脸一红:“我有条件的。从现在起,要想我帮着你们设局,大局一定婚事取消,放我走!”

“你做梦!”刘珏一笑,“大不了我发兵硬攻,我还就不信这仗打不下来!老实说,我要一开始知道老头子的算计,我绝不同意!”

阿萝怔住,气极败坏道:“不管你怎么说,从现在起,婚事取消,我与你再无干系!”

刘珏一再告诉自已要忍着她让着她,她该生气该发脾气,语气一柔:“那要怎样你才肯消气?嗯?阿萝,是我不对,我不该就掉进你和老头子的圈套里不知觉,还怀疑你下手不知轻重,是我错,你不生气了好不好?”刘珏发誓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般低声下气过,还努力用最真诚最深情的眼光瞧着她。记得以前听浣花楼最红的姑娘玲珑唱了只优美的小曲儿,他听得可心,也这般瞧着人家,玲珑就叹了口气道,天下间没有女子会不醉倒在小王爷的情深一瞥里。

阿萝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一张口却打了个呵欠,阿萝用手遮住嘴,眸子闪了闪:“算了,道歉了就没事了,不和你计较了,我困了。”阿萝是真的不想和他计较了,刘珏要是一早瞧出,这戏就演得不真了。瞧在他强忍怒气低声下气说软话的份上,算了吧。当时这么做就想过他会发火的。阿萝说完,又打了个呵欠。

刘珏忍不住冲口道:“我真心实意向你道歉,你竟听了想睡?”

阿萝白了他一眼:“那你要我怎样?感动得哭?早就知道啦,原谅你了。”

她说完摆出一副想睡的架式。刘珏哭笑不得,准备好的台词与想象中的情节完全合不拢。又不甘心离去,板下脸训道:“好,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去做这事的?不知道危险?存心把自已往刀尖上送?”

一见他板着脸的样子,阿萝心里的火腾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要不是为了……”

“什么?为了什么?”刘珏逼问了一句。今天不趁着这个机会逼她说出来,以她的性格,怕是为他死了也不说半句喜欢他的话。

“为了我的子离哥哥登基做王呗!”阿萝脸往旁边一转,避开了刘珏的视线。

“是么?那你说出来不是害他有了牵挂?你是害他还是帮他啊?”刘珏闲闲地问道。

“要你管,这是我和我子离哥哥的事情,不烦平南王操心!”

刘珏转过她的脸,阿萝一巴掌打开:“不要动手动脚坏我清誉!”阿萝低下眼帘,心里不知为何别扭得很。

刘珏突然想笑,眼前的阿萝自已不知道现在这幅样子十足女孩子的娇憨。那还是是在生气,明明死鸭子嘴硬。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心里道,这次绝不再让你逃开。他一把抄抱起阿萝:“我就喜欢动手,坏了你的名声,你就只能嫁我!这主意不错!”呵呵笑着抱着她又往浴室走。

阿萝大惊:“你不要脸!你又想……”

“说对了,我的未婚妻子想移情别恋,本王不爽得很,就想先下手为强,等你成了我的人,我看你的子离哥哥还会不会要你?!宁国刑法怎么说的?红杏出墙者黥面,鞭苔,啧啧!”

阿萝一掌往他脖子上劈去。还没碰着,身子就往前飞,惊呼一声,落入池水中:“刘珏,你告诉你,你别乱来呵,我,我跟你没完!”

刘珏抄着手站在池边,好笑地盯着浑身湿透的阿萝:“我的袍子你穿太大了,这样露着也挺诱人的。”

阿萝低头一看,领口露出一大片胸部,双手一掩,人已沉入水里,露出脸来骂道:“滛贼!”

刘珏呵呵笑道:“好象这是你第三次骂我滛贼了,也罢,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滛贼!”说着作势就要解衣。

阿萝大急:“你,你不要!”

“不要也行,说,为何要淌这趟浑水,说了我就不动你!”

阿萝瞪着他,在水池里泡着狼狈不堪,刘珏居高临下好整以暇悠然自在。她恨得使劲一拍水,嘴一扁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你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我爸我要我妈!我不要和你们这些人呆在一起!”边哭边拍水,也不管外袍宽大春光外泄。阿萝哭自已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为了一个男人这般折腾。委曲越哭越多。

惊痛随着哭声掠过心头,他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使劲把阿萝往怀里一搂:“别哭,阿萝,别哭!”心里酸得泛起阵阵疼痛:“我不逼你,再不逼你,你想回家,我送你回相府!”

“我才不要回相府,我才不要看到那个爹卖女求荣的嘴脸,我爸比他好多了,我爸是清官,我讨厌他!讨厌!”阿萝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语无论次,听得刘珏云里雾里:“好,好,不回去就不回去!不哭了!”

阿萝哭得兴头上那管刘珏哄不哄她,哭声越发大了。刘珏没法,捧起她的脸便吻了下去。阿萝鼻子哭得塞住,嘴被他堵住,呼吸不畅,难受之至,使劲摆头要推开他。刘珏慌了手脚,生怕她离开怀抱,双手一使劲牢牢地困住她。阿萝脸憋得通红,摆脱不了,张大眼对刘珏怒目而视,没坚持多久,一口气上不来,身子一软竟闷晕了过去。

刘珏只觉阿萝身体一软,用手扶住,见她已晕了过去,她怎么就晕过了去?郁闷得泡在水池里呆了半响,长叹一声抱起她走进卧室。脱去湿透的外袍。阿萝像新出生的婴儿似的娇躯呈现在眼前。刘珏眼中满是怜惜,心里竟无半点绮念。找出干布巾帮她拭干水渍,小心用被子裹好她。这才去换过衣裳。

阿萝醒过来看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刘珏松松的披着外袍半裸露着胸含笑瞧着她的脸。再一感觉自已,尖叫起来:“你要做什么?”全身缩进被子里,只露个脑袋。

刘珏俯身上去,隔着被子压了个严实:“放心,我不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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