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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领证吧 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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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领证吧作者:肉书屋

将军,领证吧第17部分阅读

可是孟怀自己觉得情况没有改观。他在梦中消耗的精力,要在白天通过等量的睡眠补充回来。做催眠治疗不需要醒来,于是他整日都躺在床上昏睡。吃东西也没有味道,吃得越来越少。

过了短短一个星期,孟怀脸颊已经凹陷下去,瘦了整整一圈,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他曾在意识清醒的咨询过治疗师,治疗师也拿不准,适量减少了催眠的次数,但是孟怀做梦的频率不减反增。

有次孟怀在床上昏睡一天也没醒来。治疗师们意识到不对,他们停止了催眠,半夜他满头大汗,眼瞳溜溜转。生理学家给孟怀做脑部扫描,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在孟怀做梦的时候,脑电峰直接破格了。他全身的器官都在运动,血流速更是比平时快两倍,浑身冒汗。

这些生命迹象,只会出现在身体运动到巅峰。心里受到极度摧残的时候。孟怀持续做这些梦,消耗的体力和精神受到的创伤,完全和实际相同。他们也明白为什么孟怀会迅速消瘦的原因了。一个人一天吃得又少,消耗又大,神仙都撑不下去。

可是治疗师再怎么给孟怀吃安眠药、再怎么给孟怀注射镇静剂,他在夜晚都会陷入梦中。只得每天给孟怀吊着葡萄糖,以免他虚脱而死。

那么,孟怀梦到了什么呢?

十二尊高大的水晶柱围着广场大小的黄铜日晷仪,前方有一座十米高的庙堂,铜柱支撑着它的圆形的穹顶。他杵着剑站在庙宇中央,第一千遍念完祷词。然后孤身走出庙门。身后祭台的巨大雕像‘轰’地掉落下来。

他身穿站在巨大的水晶柱下,仰望着山般高大的铜碑。位于十二条放射状交叉的街道中心点,四面街道上挤满了脸色发白的丧尸。

——他从胸腔爆发出怒吼,背上足有一尺宽的平板巨剑斩开一路泼洒的血痕。

——灰羽纷飞的天空被眼里的血色蒙住,痛到他四肢冰凉,心肺绞裂,模糊的眼界渐渐涣散成一幅画面:

陆地下沉,海水倒灌,火山灰遮蔽了天空,地下传来隆隆的震感。他挣扎着去够一块冰冷的石碑,任由锋利扎疼了他的指尖,虚弱着说出几不可闻的话:

——吾血绝不会留给恶魔。

每当那句话震出声带,孟怀总会在黑暗中,大汗淋漓地醒来。

在那黑暗而空虚的瞬间,听着汗水滑入发鬓,是想象?是记忆?是预言?孟怀恍然间分不清时空,似乎自己真的绝望地奔跑在死气沉沉的街道上,身旁都是亲人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喵,下章第三卷完结,泪牛满面,终于要进入【删除】金手指全开生离死别【删除】阶段~~

48、第四十六章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被制住的带头大哥徒劳地挣扎两下,发现岳云的力道不是他能撼动的。

岳云冷冷道:“废话少说。全都把武器放下。蹲下抱头。”那些持枪的人犹豫后,照他说的做了。

“现在我们才是大爷。”孟怀走到带头人面前,一脸j笑:“问什么答什么,不许耍花枪,否则……哼哼。”

岳云很配合地把人脖子往后一折,他发出类似杀猪般的惨叫,痛过了却发现脖子没断。

环视这一圈身穿普通衣服、手拿杂牌枪的人。孟怀看到队伍里最小的一人不过十二三岁,招手道:“小子,你过来。”

少年脚下是一把和他身长不相符的冲锋枪,套头衫垂到膝盖,牛仔裤上有几个补丁,脚趾从布鞋的破洞里伸出来。

望着少年和带头大哥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孟怀道:“小子,说清楚你们的情况,我们就不会伤害你父亲。”

少年一震,显然没想到外人能看出带头大哥和他是父子,求助般地望了父亲一眼,被钳制住的人沉默回应。

少年深吸一口气,用有些结巴但是清晰的声音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孟怀他们弄清了来龙去脉。

加油站附近有几座山坳,坳里有几个村庄,统共近百人。平时村里的青壮力会结伴上山打猎。在山上,零零碎碎搭了七八间猎户草屋。有个老猎手,叫古玛,因为孤身一人,就住在山上。他技艺超群,几个村的年轻一辈打猎都要向他拜师,享有极高的人望。

几个月前,有个村里摆喜宴,其他村的人都来吃酒。老猎手古玛也应邀前来,平时这种婚庆活动他都会打几张兽皮作贺礼,但是那一次,他出现的时候两手空空,失魂落魄,连随身背的猎枪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参加婚礼的人都觉得可能古玛老了,也没多在意。喜宴进行到一半,老猎手却恐惧地大哭起来,抱着头在地上翻滚。那时候大家吃酒正酣,一小半人都醉倒了,大家浑浑噩噩,都还以为古玛是在发酒疯。谁知后来更加可怕的事发生了,古玛忽然扑向离他最近的宾客,一口咬下了他的半边脸颊,那人当场昏死过去。宾客们全呆掉了,看着古玛像野兽一样撕扯昏迷之人的四肢,挖出血肉往嘴里送。等他们反应过来,古玛已经咬了两三人。在场的青壮年冲上来与老猎手搏斗,老猎手力气大得可怕,任凭子弹打到身上却不觉痛,连被牛皮绳绑住也能挣开。直到村长的儿子一枪崩在他的脑袋上,脑浆溅出,古玛才不动弹。

老猎手变得如此可怕,村人心里都十分恐惧。村长的儿子带着十几人上山,去古玛的猎户小屋调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们在古玛的猎户小屋外面发现一具断头的死尸,那具尸体像是死了很久,皮肤皲裂,干枯得像脱了水。他们天明时分返回村中,却发现村庄变成了人间地狱。

村人都皮肤干枯,眼眶深陷。行尸走肉地游荡着,他们互相撕咬。宴会旁有几具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那些离开村庄一夜的青壮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边走边杀,却找不到几个理智的活人。直到同行的人不慎被咬,他慢慢变异成干枯的尸体模样,青壮年们才恍然大悟。一定是古玛在宴会上咬了那几人,那几人又扩大范围。古玛变成那样的原因,也多半跟猎户小屋里那具断头的死尸有关。

没被咬的人逃出村庄,约有十人,在山间搭了小棚子,还有的住进了猎户小屋,他们不敢碰村中任何东西,也不能通过公用电话向外求助。山坳外几公里就是公路,他们每天都派人去公路上拦车求援。可是过路的车辆越来越少,偶尔有,也是执行军事任务的士兵,答应把他们的情况往上通报,但是一直没有人来接他们。

粮食越来越少,山上的猎物也早被打光了。他们就兴起了打劫过路车辆的念头。一旦路过的不是士兵,他们就会把人的车扣下,搜刮食物,给车加满油,选几个人逃出去,可是逃出去的人都没有音讯,也不知道有没有死在路上。他们渐渐失去信心,不愿离开世代生活的土地。

直到有一天,公路上再没有汽车经过,他们感觉大地一阵颤动,远方的天空变成灰色,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东北升起。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部分人出来到公路上看,然后就发现了孟怀他们。

孟怀抚额,真是标准的被丧尸逼上梁山的血泪史。

“求求你们。”少年眼馋地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悍马:“给我们一点吃的吧。我们用油跟你们交换。”

孟怀郁闷:“加油站是你们家开的吗?”他清楚车上剩的数量,他和岳云倒是够吃三四天,可是估计填不满这群人一顿的肚子。实在很不划算且没必要。

少年呜呜哭了起来,带头大哥忍痛哼道:“哭泣包,给老子丢脸。打不过人家,求什么求。”

少年却扯着孟怀的衣角:“老爹已经吃了三天的草根树皮了,就给我们一点吧。他会饿扁的。”

孟怀皱眉道:“给你们一点吃的,又能撑多久?你们这么多人,又怎么办?”

“……不知道。”少年咬着嘴唇,旁边的大人脸色都黯淡下去,菜色的脸看着已经有些蜡黄,估计没几人肚子不是空的。

“离开这里吧。”岳云忽然开口道:“沿着公路走,到基地避难所去,那里有吃的。”

“真的?!”所有人眼里都放出光芒:“离这里多远?”

“几百公里。”

带头大哥脸色涨得紫红,痛呼道:“几百公里,走个球啊。没水没吃的,半路就死了——”

“你们有多少人?”

“十个,一半是青壮年,其他的都是老弱妇孺。那天晚上逃出来的不到一半人。”

孟怀沉默了一会儿,坚决道:“你们必须走,不走就是死路一条,死在路上也比坐以待毙强。走不动的等在这里。我们回到北京基地里,会帮你们借车。但不一定能借得到。你们自己决定。”

岳云也道:“外面的人越来越少,现在离秋收还早,不可能有什么吃的。你们趁着还走得动,赶紧去避难所里。”

“我们车上还有位置。”孟怀淡淡道:“可以带走三个人。”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孟怀想起上次救人的事,不愿跟他们多说什么。

抱头蹲地的十几人,有一半扬起脸,狂热地吼道:“带我走!”

剩下一小半人,有的刚张开嘴,有的慢一步抬头,脸上却是渴望。十来个面露凶光的人却卑微得像狗一样朝岳云他们爬过去,带头大哥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坐在那几个人爬行的前路上,那些人生怕挤得慢了,不耐烦地推开他。带头大哥刚被岳云卸力,正头昏脑胀没有力气,被推搪在地上,又被人踩了几脚。那个少年惊呼着朝爬过来,被挤得像条炸扁的鱼。更有人不耐烦地抽开少年,吼道:“小兔崽子自己不想活就给老子闭嘴。”

他们争先恐后地围在岳云和孟怀脚下,抱着他们的鞋跟,给他们不停磕头。远处少年托着父亲的头,伤心欲绝。

孟怀终身难忘这精彩的一幕,他扫视着那些像困兽般的目光,不自觉从心里发寒。意识到如果没有岳云那一身过人的实力,这些人为了活命真的可以把他们撕成碎片。

在绝望面前的人性是如此扭曲,却又是如此真实。孟怀嘿嘿冷笑两声。只听岳云把手指关节捏得啪啪作响,似乎很生气。

孟怀耸耸肩,拍拍岳云道:“没办法,都想活命嘛。”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蹬开面前一人,走出包围圈,再次对人群外被打到失魂落魄的少年招手道:“小子,你很不错,对我胃口,就带你和你爹走了。”

少年在众人嫉恨的目光中站起来,喜极而泣地磕头道:“谢谢你们,也替我爹谢谢你们。但……”。带头大哥睁开眼睛,忍不住暴躁地吼道:“虎子!你走,老子不走。跪天跪地跪祖宗,老子可没求他们救命。”

名叫虎子的少年却了然般地看了父亲一眼,说:“爹,我也不走的。”孟怀诧异地看着少年道:“你什么意思?你不走我们可不愿带你爹。”

虎子道:“二丫头才九岁,小胖,小军七岁,他们是村里最小的孩子。求你们带他们走。我和爹可以走着去避难所的。”

岳云挑眉道:“大开眼界啊。孟怀,居然有人比你还圣母。”

孟怀暴躁道:“谁圣母了?你跟谁学的这词儿!”转身对虎子说:“那你去吧,你把他们都带过来。”少年一溜烟跑向山里。

之前那些求孟怀他们救命的人忿忿道:“凭什么——那几个小兔崽子断了大爷我的生路——”更有人偷偷去捡起地上的枪,准备偷袭孟怀和岳云。刚摸到枪柄,忽然手被一只脚狠狠踩住,岳云扫堂腿踢飞了几个想要摸枪的人。冰冷的声音中却带着愤怒:“大老爷们丢不丢脸!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人家都知道自己拼命走着去。你们却只想着谋害别人!”

岳云气得浑身发抖,孟怀一边顺着他的背安慰道:“人越大越心眼越多嘛。而且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干,正常正常。”继而提高声音,一字一顿道:“不过,没有实力,又贪心地想要,就很傻了。别人凭什么给你呢?没门的。”

孟怀说出来才觉得脑中隐隐有什么呼之欲出,可是却一团乱麻。躺在地上的带头大哥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了孟怀和岳云一眼。没过多久,虎子牵着三个小孩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妇女,怀里抱着两个三四岁的幼童。

虎子把孩子们牵到孟怀面前说道:“这个妹妹九岁,她叫小英,这两个弟弟是小胖和小军,他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后面跟来的两个妇女走过来,也先跪下。岳云眼见今天有那么多人给他磕头,简直觉得回到了古代。孟怀也是哭笑不得。那两个妇女说:“我们的娃儿都很乖,不会乱哭的。求恩公带他们去有吃的地方。”

虎子牵来的男女童很乖巧,小英说:“我们会照顾小弟弟他们的。我可以把食物省给他们吃。”

眼见祖国的花朵们那些清澈动人的小眼睛,孟怀和岳云都觉得挺合适。孟怀给悍马加满了油,还装了满满一桶放进后备箱。自然没有人敢拦着他。妇女们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带头大哥和虎子商量准备今天就召集一部分青壮年向西走。小英和小胖各抱着一个小孩,总共有五名儿童坐在后座上,个小倒也没超载。岳云把睡着的小猴子移到前面放在自己腿上。

走的时候孟怀交给虎子几大包压缩饼干。从摇下来的车窗里伸出手道:“好好保护自己,我会想办法借车来接你们走。”少年微笑着点点头:“村子就在加油站往南几公里。不过说不定我们会自己走到避难所,等着我们。”

“好小子,加油。”孟怀合上了车窗,临开前看着带头大哥痛扁那一群抱头在地上的人,大声吼道:“是男人就跟我走——”

岳云从后视镜里看到一排小胳膊细腿。小英和小胖把那两个三四岁儿童的放在腿上,开心地喂他们吃了孟怀给的牛肉干和小面包,先后沉沉睡去。岳云嘴角微妙地抽搐了一下,叹了口气。

孟怀打趣道:“感慨什么呐?觉得小孩子头疼?他们够乖了。”

岳云摇摇头:“没,如果是我们生的该多好……”

孟怀险些没开车翻进沟里:“八嘎!在想什么呢!”

“哦,忘记你生不出来了。”

“你——!”

经过了十余小时的颠簸旅途,悍马终于在北京基地外停下来。他们惊讶地发现,跟之前惨淡荒凉的景象不同,越靠近北京基地,人聚集得越多。外围封锁线是陆军,他们看过岳云的证件,给车上的人都做过感染测试后,才放车通行。孟怀忍不住问道:“请问为什么这些人没有到地下去?”

哨岗的陆军淡淡道:“地下装不下了。避难所范围扩大。”

难民聚集如同蝗虫,不停地从远处赶来。在地面上搭建了三三两两的临时避难棚,每隔十几栋棚子有简易的粮食供应所。

等到了地下基地入口。守卫的军人检查了孟怀和岳云的身份。放他们进去。

比起上次出来,他们明显感觉,地下的人的确多了起来。宋飞告诉过他们,基地有半个北京城那么大,全部开放可以装100万人。但是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这些天基地已经被塞满了。

但是孟怀和岳云对地下基地的人还是比较熟悉。供应站旁边就是托儿所,孟怀他们把孩子交给眉目慈祥的托儿所大婶,大婶看到小孩儿们如此乖,脸上乐开了花。

“你先回宿舍,我去还车。”岳云说道。车是国防部出借的,在岳云销假前得先还回去。

“我也去吧,顺便去跟救援队说说那村子的情况。”

岳云诧异道:“要是东北基地那群疯子在找你怎么办?”他指了指睡了十多个小时还没醒的小猴子:“这家伙他们肯定急疯了的找,你先别出头。我去探探口风。”

“先直接打电话问问老大。”

在基地里可以短途手机通话,孟怀给杨云膺打了个久违的电话。

“老板……哦不,中队长好。什么?没事儿就不能联络联络感情么,我像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么……好吧老大我错了,我是有事儿求您没错,喂喂喂您别挂啊,岳云你快帮我说几句话……咳咳,老大,我从东北基地逃回来了,还把人家的宝贝不小心捎上了,你可要救我一条小命啊。什么什么?不会吧别挂啊!您不管我的死活算了,我还有其他事儿呢。救援队电话能不能告诉我?哎呦我不是蠢到要请一个中队来保护我自己,您想到哪里去了……别挂啊,别挂啊。国道418中段有个村子,几十号人没多少行动力,想请救援队派两辆车去接。什么?太好了,谢谢您啊。回头多杀几百只丧尸报答您呵。”

岳云憋笑憋出内伤来:“你从来跟中队都是这么说话的?”

“我有什么办法啊!”孟怀仰天长啸状:“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我从来没遇到这么难缠的boss啊,说一次话要死多少脑细胞啊……他说他直接跟救援队说。”

“那不是挺好。”

“可是他不管我的死活啊!”孟怀悲愤地抹泪:“让我自生自灭成何事!”

“没事儿,还有哥护着你。”岳云笑着揽过孟怀的肩:“咱们走。”

同一时间,杨云膺拨通电话,皱紧了眉头。

“我明明拨的是救援队的电话,转到你华南一剑的分机上是什么意思?”

免提的电话里传来了冷冽的声音:“什么意思?杨云膺,你还不明白基地的意思么?救援队已经退场了。华南一剑会去做这次的任务。”

办公室外面工作的人,惊讶地听到他们冷静沉着的上司传来了一声怒吼,然后是重物砸到墙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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