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愤愤地絮叨,拉着儿子的手和胳膊检查,看见安星左手上的划痕与淤肿,心疼不已。
幸好伤得不厉害,不然我看你以后怎么做手工!
安星缩了缩脖子,整个人一大写的乖巧,期期艾艾开口。
妈妈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你了?
刚才沈樱一副悲伤到站不稳的样子,可把安星吓到了。
女人冷笑一声。
你妈我哪有那么脆弱,我那是演的!
安星:!
你个小笨蛋,人家都没用多少劲儿,你都能腿软的被推水里。我不演,你是打算被捞起来以后继续和人吵架吗?!
安星:
那个把你拉上来的孩子怎么样了?
少年蔫兮兮不说话,安昭明回神,答了一声。
送去他朋友家了。
我就说你不要瞎逞能,你就给我能!沈樱用力戳儿子额头,你以后离那小子远点!
咳,不要受害者有罪论。安昭明轻咳一声,今儿这事主要也是意外。
沈樱这会儿情绪上头,谁跟安星落水的事沾边就恼谁,听见男人的话,回头瞪他一眼。
你现在会说话,你平时怎么不教教儿子!和人吵架吵不过还被动手,安昭明这是不是你儿子!
安昭明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儿子!怎么可能不是我儿子!
安星眼圈一红,眼泪落了下来。
星星?星星你哭什么?
沈樱最先注意到少年的眼泪,惊讶极了。安昭明看见儿子的表情,心中猛然一沉。
脱口而出的话往往代表着最真实的想法,在听见安昭明那句话的瞬间,安星觉得心头沉甸甸压着的隐形的巨石,在这一刻,也落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安昭明和沈樱,没有说话,上楼去自己的房间,拿出之前路天沉给他的报告,步履沉重地下楼,递给两个人。
我那天拔了爸爸的头发和我的头发,送去做了亲子鉴定。
屋内是难捱的死寂,安昭明面无表情。沈樱也沉默下来,看看那份文件袋,再看看少年,像是意识到什么,眼眶慢慢红了。她朝后踉跄了一步,身体晃了晃。
妈妈!
安星急忙冲过去,伸手扶住女人。
沈樱反手死死抓住少年的手腕,目光从少年焦急又愧疚的面上,慢慢移向了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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