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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 BL第2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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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BL作者:肉书屋

花景生BL第26部分阅读

节都只由西内上三夫人在西内宫的经院主持祭礼。这次夏至节的祭地原本也该如此办理的。

“西内宫的夫人们也一同前往吗?”明霄追问着。

“回殿下,双寿总管请杜承徽沐浴穿戴好后即去西内宫,与各位夫人同往方泽坛祭地。”双惠的声音再次响起,轻微干涩的,但听在明霄耳中却如平地一声雷,

“他——他如何——”明霄抿紧双唇,杏子眼大而明亮,——杜华他,威仪勋勋,如何能和父王的女眷们混在一处叩拜天地呢?父王这个下马威当真犀利,不仅是针对这个小小岛主,可能更是为了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

“你来此通报,杜承徽知道吗?”明霄的眼中暗火跃动,左手握拳轻击右掌,——父王如此摆布杜华,必有缘由!

“他知道,其实是杜承徽让我来……来问候殿下,殿下昨晚身体不适,杜承徽担心殿下没有休息好呢。”

——身体不适?!明霄举拳猛地砸向书案,又生生顿住,这个……这个胆大妄为的无耻之徒,明明是他给自己的茶中下了迷|药,现在竟然诬称自己身体不适!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恨意羞窘又猛地翻涌而上,心里却有一个坚定的声音高声呐喊:——不是他!绝不是他暗算自己!早在大华岛上他就有千万次机会可以暗下毒手!但他对自己一直持礼甚恭,除了……除了那两次深吻,明霄的大脑中人神交战,身体却诚实地微微战栗,沉浸在春情余韵之中无法自拔。

“殿下,你看……我要不要去长华殿走一趟?或是去找找双寿?”双福的声音在门外骤然响起,难得地带着一丝忧虑。

明霄一下子推开殿窗,盛夏的阳光呼啦啦地涌进殿堂,他有一点恍惚,默想片刻,忽然挑唇笑了,“你哪里都不用去,我们就当作不知道,他是大华岛的杜华,若是连这个事故都应付不来,他也不用再在大兴宫落脚了。”

说着明霄便快步转进寝殿回廊后的温泉浴房,一路都吸气咬牙死忍着后身的不适,——如果自己此时贸然去找双寿,不但于事无补,可能还会进一步激怒父王,对杜华都更加不利,如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寻找机会救助杜华!他——曾解救自己于危难,自己又怎会舍其不顾!

甫一走进浴房,明霄便一把扯下身上的内袍,低头前后检视着身体,好像……好像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异样,除了……除了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上有一片淡绯色的痕迹,似乎……似乎是被热切的唇舌细意爱抚过,明霄的脸上一下子腾起热浪。

哆哆嗦嗦地沿着石阶走下温泉,渺渺氤氲的水汽一下子包裹住他,——啊!明霄禁不住轻呼出声,温热涤荡的活泉水流一下子唤醒了他脑海深处的记忆残片:——迷梦中,他的身子好似早已酥软如水,随着紧拥着他的人上下颠动起伏,而后|岤里却有……有一根粗大的坚硬奋力挺进抽插,快感一波波地从下腹涌起冲向全身……

——嗯——,明霄再次低哼,几乎站立不稳,心中惊窘不已,只是破碎的回忆就能令他再次体验高潮,可想而知那人……那人在情事上是如何勇猛!

不敢再回想,明霄强撑着洗浴完毕,裹上内袍走进寝殿,双福已经准备好了祭祀衮服和冕冠就等着为他穿戴了。

“殿下,您确定……咱们翔鸾殿不出面干涉此事吗?”双福一边为明霄穿戴,一边谨慎地问着。

明霄眸光一沉,摇摇头,“——他是杜华!大华岛的岛主。他——智计百出,勇悍无畏!”

“可他现在是您后宫的杜承徽呀?”双福忽然不顾规矩,贸然进言,说完连他自己都惊住了。

“可父王要查考的不是我的杜承徽,而是大华岛的杜华。”明霄毅然转身快步走向外殿,身上的玄色衮服衬得他气度贵重高华,——我要见识的也是大华岛主杜华!对于他,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有的只是对他莫名的信赖佩服和身体狂欢后的隐秘印迹。

方泽坛位于临州朝宗门外,是南楚历代王族祭祀“皇地祗神”的场所。南楚的祭地礼仪源于大夏,远古时,人们因对天地日月,山川湖泊的无限崇敬,而将鬼神敬拜演化为整套的祭祀仪式,其中的祭地,从〃夏以五月,蜀以六月〃,到〃南楚以夏至祀地于泽中方丘〃。在鱼米之乡的南楚,祭地仪式更加隆重。每逢夏至或国有大事,南楚王君都要亲至方泽坛拜祭,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名为“大祀方泽”。

夏历显仁四年六月二十一日清晨卯时,南楚武王明涧意亲率王族亲众,文武百官前往方泽坛祭地。此时正是盛夏时节,武王坐在庞大的车辇中却瑟瑟发抖,全身泛起无尽的寒意,昨夜明浩不仅称病不奉召来见,据说还在云浩殿大肆霪乐,整整闹了通宵,至今仍昏睡不醒!武王强行压住心头的忧急愤恨,努力调息,但却仍然无法消减左肋下的隐痛。

“王上,要不……今天还是请太子躬代吧。(代替大王行祭祀礼。)”双寿担忧地望着武王苍白的面色,试探着问。

武王闭着双眼,艰难地摆摆手,“看情况再说吧,那个……杜华到了吗?”

“到了,在后面的内宫车辇之上。”双寿立刻回答,声音中却带着丝奇怪的迟疑。

“——怎么?老二给他排头吃了?”武王倏地睁开双眼,紧揪着的心忽然松动了些。大兴宫西内的上三夫人,虽然并不如何得宠,也无诞下子嗣,但她们具为南楚名门大族之女,面子上谦和谨慎,骨子里却傲慢刁钻,有理无理全不饶人。

“嗯,宝簪夫人的脾气确实是……嗯……比较直爽……”双寿以袖掩唇,话里却带了点笑意,“实情是,宝簪夫人今天吃了鳖。”双寿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又觉不妥,赶紧正坐垂首端正表情。

“快说说,快说说,谢小宝如何吃鳖了?”武王一想起那个面如银盆,身段儿‘伟岸’的谢小宝吃鳖的模样,便忍俊不禁,竟然也嗬嗬苦笑起来。宝簪夫人谢小宝出身南楚豪门谢氏,家中父兄族人均在朝为官,权势熏天,她在西内一向倨傲好胜,最喜挑尖儿拔分儿。

双寿看着武王万难一见的笑容,虽隐含苦涩,但也弥足珍贵,不禁眼圈一热,轻声说道:“出行前一刻杜华便按照旨意去了西内呈祥殿,脸覆面具,身穿男妃苍青色的祭祀礼服,宝簪夫人却拒绝与他同车,扬言昨日偶见雄雉抱窝,今日祭祀,如与其同车,恐不吉利。”

“——哦?”武王眉头紧皱,前几天谢小宝的一位族兄刚刚获升刑部侍郎,她在西内果然就放肆起来了,“这明明是杜华吃亏了嘛!”

双寿咧嘴笑了,肩头轻抖,“那杜华真是好涵养,不急不怒,不惧不怕,只俯身行礼,口称:‘杜华眼拙,竟未见谢侍郎在此,失敬失敬。’”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咳咳……”武王纵声大笑,一下子触到旧伤,不禁连连咳喘,但还是兴奋地大笑不止。谢家一向与太子外祖王氏不睦,在朝上也频频争执不休,颇令武王头疼,真正是有苦说不出,对此一直郁郁不乐。这谢小宝要强拔尖,却偏偏女生男相,毛发浓重,体态壮硕,一向为西内其他夫人暗中诟病,

“……呵呵……妙人儿呀……呵呵呵……这个杜华当真是妙……呵呵呵……,现在他与谁同车?”武王越想越觉得有趣,若不是病痛纠缠,他早击节而歌了。

“杜承徽现与李夫人和姚夫人同车,他好像正在为夫人们讲解养生宝颜之道。而且……呵呵……”双寿又举袖掩唇轻笑起来。

“——如何?快说。”武王兴味十足地催问着。

“……呵呵……而且……两位夫人竟然叫随侍女官笔录杜承徽的解说,又向他请教拍经抚|岤养颜祛病之法……呵呵……李姚二位夫人原本也对他不以为然,只是碍于太子之威与他虚言敷衍罢了,此时对他都已信服称赏了。”

“嗯,既然如此——”武王已收了笑,微微侧眸望着车窗,神色莫测,“方泽坛就在前方了,咱们端看天意吧。”

双寿白净的脸上已一片静默,连唇边的笑纹也悄悄消隐,“王上,上天福泽,必降南楚!”说着便膝行几步推开王辇之门,“禀王上,方泽坛神祗室已到。”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们呀,俺现在觉得对不起小阿鸾了,55555,他也是俺亲儿哟,可为毛现在姐姐们都爱小元儿了?555~~,拜托丫头们也看看咱们家的小鸾儿吧,多可爱一娃呀!

鱼鱼们都出来吧,俺刚放了仨大鲨鱼到海里,它们已经答应俺了,去抓小鱼鱼们,呵呵呵,给俺好多好多花吧。

《花景生》多云v第七十四章v

前些年每到夏至节祭地,武王都要在方泽坛的斋宫斋宿,并于翌日临晨亲诣此坛条招‘皇地抵’、‘五岳’、‘五镇’、‘四海’、‘四渎’、‘五陵山’及本朝‘先王’之神位。但自从武王攻蜀受伤后,这两年都不再斋宿于方泽坛斋宫,只于祭祀当日清晨乘车抵达神祗室迎神,再往拜坛奠玉帛、其后共有进组、初献、亚献、终献、撤撰、送神、望瘗等八个仪程。

双寿随侍武王走下车辇,王太子明霄和众王亲百官早已列队等候在神祗室之外,今日祭祀的仪仗队伍威武庄重,八佾舞柔缓舒展,八音齐鸣,雅乐悠扬,伞盖旗幡交相辉映,场面极之盛大恢宏。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当武王从车辇上走下之时,太子明霄率众俯首跪倒,礼敬叩拜。

“太子平身,众王亲百官平身。”武王的声音威而不厉,中正平和,“今日乃夏至之日,孤将亲诣致祭,众卿家请整肃以待。”说着武王便转身走向神祗室。

黑压压跪倒一片的人群已迅速地站起身,都端肃静立,等候武王从神祗室迎请众神位。

就在此时,一个中等身材的官员忽然跃众而出,手执玉圭恭声说道:“王上请慢行,太常寺寺卿张兴有事禀报。”

武王缓缓转过身,凝目望着垂首俯身的张兴,“——卿有何事禀报?”

“王上,今日乃夏至节方泽大祀,关乎我南楚来年风调雨顺,田地丰泽之运势。王上经常旨渝:陪拜王亲官员,必须虔诚整肃,不许迟到早退,不许衣冠不整,不许走动喧哗,不许闲人偷觑,不许紊乱次序,更不许奇形怪样触怒神祗,否则,无论何人,一律严惩。”

站于队列最前端的明霄倏地锁紧双眉,他并未转身看向张兴,而是凝然盯视着与他几步之遥的武王,——父王呀父王,原来遣杜华前往西内宫与众夫人同车还只是个引子,原来你的犀利用意远不止于此。

“张卿所说极是,祭祀现场的律例一向是祭告成败的关键,也体现了众卿家的虔敬之心。不知张卿要禀告何事?难道竟有人违反了祭地的礼制规例吗?”武王漠然扫过明霄凝注的眸光,沉声问道,神态威严。

“张兴诚惶诚恐,作为太常寺寺卿,主掌祭祀规仪,不得不向王上,太子殿下及各位大人如实禀报,此时祭祀仪仗中有一人脸覆面具,行迹怪异,违反了祭祀仪规,张兴恐怕此人会触怒地皇。”张兴愤声回答,他的话犹如冰水落入滚油,仪仗队伍再已无法保持静默,嘁嘁喳喳,淅淅簌簌之声此起彼伏大浪般向四下滚涌。

明霄依然端然而站,不置一词,只冷眼观看着这出闹剧,心里却像被浸了水的细鞭子反复抽打着。

“哦?竟有此事吗?却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不顾礼制呢?”武王的声音轻而锐利,祭祀队列一下子被它的气势击中,重新回归肃静。

张兴踏前半步,执圭答道:“此人便是——”

“——此人便是我东宫的承徽,杜华。”明霄忽然跪倒在地,静无声息,眼睛却依然执着地凝视着武王,继而朗声说道:“杜华幼时曾遇一高僧,嘱其父母以面具覆其脸面直到冠礼之年,若不如此,其必早亡。还望父王明察!”

——咦?!武王心中一凛,明霄所说的杜华覆面的缘由和外间盛传的实际情况不同呀!转念一想,武王立刻明白了青鸾的用意,不觉暗惊,没想到鸾哥儿对这个杜华已暗生情愫了,——杜华此时未满十七岁,还不到冠礼之年,如果在祭祀皇地神祗前自己不顾高僧嘱托硬行命杜华摘下面具,并因此害其性命,恐于祭祀更加不利。明霄如此说辞,既避免了杜华当众暴露满面红斑,出丑露怪,也找到理由给张兴,甚至是给自己下了台阶。武王咧嘴淡笑,——好个小青鸾,真是急中生智,可惜,孤今天非不顺着你的台阶往下走。

“真是巧呀,钦天监昨夜观得奇异星相,灾星,福星同耀于天,并于瞬间合二为一,恐怕正应验在你的杜承徽身上呢。宣杜华出列觐见。”武王毫不理会明霄骤然睁大的双眼,微微侧身看向双寿。双寿怀抱的拂尘有一丝颤动,他勉力稳住双臂,扬声唤道:“王上传太子承徽杜华出列觐见。”

整齐排列的仪仗队伍哗地一声向两侧分开,像龙王抛出了分海神珠,明霄依然俯跪在地,他不能转身,更不能回头,心里静到极处,听觉却变得格外清晰,不仅能听到身后众人嗡嗡嗡交头接耳之声,更能听到心中的细鞭子啪啪啪一下下猛烈抽打之声,——杜华曾救我于危难,我却陷他于□!此时再回想起昨夜迷梦中的情事,明霄不再感到丝毫困窘难堪,反而觉得锥心刺骨般的痛楚,那是最甜时猛然袭上舌尖儿的涩苦。

议论的声浪由远及近,最后终于嘎然而止,身侧传来淅簌的脚步声,眨眼间,明霄平视的眸光便已捕捉到杜华颀长的身影,他……身穿男妃规例的苍青色祭祀礼服,丝毫不显轻浮,长发未冠,只以玄青锦带系于身后,虽脸戴面具,却完全不觉怪异,反平添一种诱人的神秘,那傲岸清贵的身姿更令人目眩神迷。

小花儿并未回视明霄,对议论纷纷的宗亲百官也漠然以对,他稳步走到武王身前五米处,正要俯身下跪却听到武王平板的声音制止道:“杜华免跪,今日的祭祀吉凶都将应验在你身上。太子也请起吧。”

小花儿端肃而站,双眼望向武王,——这就是爹曾经的好友,南楚的鸿鹄公子明涧意吗?他此时面容清癯,身形瘦削,除了双眼中偶然闪现的如鹰鹫般的利光,再也看不出多少鹏鸟之态了。

武王骤然一见杜华,也不觉大吃一惊,他虽看过双寿所绘制的杜华绣像,但此时面对真人,还是觉得心潮激荡,难以平复,怪不得老于世故的双寿双福都对他赞不绝口,怪不得心如止水的青鸾也对他情愫萌发,怪不得一向刁钻苛刻的上夫人们在短短一个时辰中便对他言听计从,观其行止,察其气度,果非凡人!一个未满十七岁的少年,在被朝中大臣诟病指摘后,面王觐见,不惊不惧,不卑不亢,双眼神色沉静清透,甚至微露好奇之态,当真可赞可叹呀!

“杜华,你可知罪?”武王强力镇定心神,开口问道,却忽然觉得这种诘难对杜华而言简直像个笑话儿。

“王上是指杜华脸覆面具之事吗?”小花儿平静地回答。从早晨接到武王旨意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可能会有这种步步紧逼的情形,没想到武王真的上演了一场闹剧,为了掌控自己,掌控大华,武王也算是大费周章了吧。

“你既然清楚还明知故犯,竟敢藐视我南楚煌煌祭祀威仪,若不是太子言明你的隐衷,孤今日必将你献祭地皇。”武王话音还未落地,已惊起仪仗队中的一片倒吸冷气之声。人祭在南楚前朝非常盛行,到了武王即位执政才慢慢废止,没想到今日武王竟再提人祭之礼。

静立于一侧的明霄已快咬断牙关,他的双手在衮服广袖之中瑟瑟颤抖,心头的猛烈鞭打激起了锥心刺骨之痛。明霄非常清楚父王如此做作的真正用意,不惟是要震慑杜华,以使他永远雌伏于后宫,不做非分之想。他也非常清楚自己不但不该责怪父王,反倒应该应和父王把这出戏演练到底,直至杜华臣服。但——但身前那人——形容如此高贵清华,凛然不容侵犯。

“启禀王上,臣也有要事禀报。”就在此时,又有一人出列高声奏道,明霄再也按奈不住,猛地回头看去,不禁一愣,那站于道旁之人,五短身材,白净面皮,正是昨天赶回临州述职的禹州都督李普,西内李夫人的长兄。

“李卿有何事要奏?”武王也是内心惊怔,张兴是他亲自安排的戏码,这个李普长途回京,此时突然跳出来,却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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