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书香作者:肉书屋
寒门书香第16部分阅读
的要被踢出世家之列了。
这边的异样很快引起了柳书卿那边的注意,抬头望着李真儿这边看了过来,李真儿顿时住了嘴,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锦书骑着马伴驾在侧,紧跟在柳书卿的身后,瞧着李真儿的那双眸含情似要滴出水来的模样,心里一阵膈应!
看样子,您是不是正酝酿着来一句“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的类似语句?
柳书卿虽然表示过可以给她她想要的生活,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真的不是奢望,可是柳书卿洁身自好了,架不住那倒贴的小三!
锦书纠结了,难道她的下半辈子的任务中又多了一项打小三吗?
锦书眼含幽怨,死死的盯着柳书卿的背影,像是要瞪出两个窟窿来了,柳书卿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心竟然跟着突突的跳了起来,不敢回头去看。另一边的朱墨言回头瞥了一眼锦书,瞅着眼里只有柳书卿,心里酸酸的,不过早就有所准备,酸水冒的并不是太狠。
只是,他还是做不到就此放手,除非亲眼看着她幸福!
柳书卿骑着马眼看着就要经过李真儿那边了,锦书心里涌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李真儿刚刚被柳书卿一眼看得心神荡漾,心花怒放,眉目间春情尽显,身后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李真儿一个趔趄,就朝着柳书卿的马那边扑过去!
柳书卿眼底精光一闪,驾着马侧过去,既没有伤着李真儿,也没有下马去扶她一下,众人心里对柳书卿的疏离冷情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清秀佳人,倒在自己的面前,居然还视而不见,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而那个推了李真儿一把人则迅速隐没在人群里,半分也寻不着了。众人都对李真儿指指点点,李真儿倒在地上,抬头默默无语的看着柳书卿,柳书卿嫌恶的将头调转一旁。
锦书在柳书卿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两边的侍卫被朱承天拦了下来,他倒要看看,这些跳蚤又想借此生出什么事儿!
柳书卿想起锦书给他说过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他可不想自己身上惹上什么烂桃花,这种倒贴上来的女人,他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要说这个李真儿也是个极品,明眼人都能看到柳书卿眼底的嫌恶,刚刚调转马头那急切的模样,无一不是说明,人家根本就没将你放在心上。
可是我们的李真儿大小姐不这么认为呀!
当年文斗大比上的那一次解围,她就认定了柳书卿是对她一见钟情了,此时他的这种行为自然是为了自己好,是在避嫌呢!是不想因此毁了自己的闺誉,想到此,更是带着感动的神色瞧着柳书卿,眼底的情意更加深刻。
锦书瞪大了眼睛,满眼尽是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究竟怎么想的?人柳书卿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那眼底的厌恶你怎么就愣是没有瞧出来?
还是说,这里的女人都是属于死缠烂打型的?
对于南宫妩,她是欣赏的,可是这个李真儿这番作态,最主要的是,居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男人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接下来,李真儿说出口的那句话,真真的将锦书给惊悚到了!
拆墙
认定了柳书卿是为了她着想的李真儿,也不起身,也不让人扶着,只是睁着一双翦水秋瞳,颇带着些哀怨的瞅着柳书卿。
锦书在后头看着李真儿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真让人受不了,合着男人都喜欢这种调调的?
“柳公子,还记得三年前的世家文斗上被你解围的李家小姐吗?”
柳书卿皱着眉头,身上冷气外放,这人哪来的?这么不识趣!
旁边朱墨言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地上的李真儿打趣的说道:“源清,说到三年前,我还真记起来了,当时李家那事儿闹的还挺大,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了,原来当时代替兄长上去的女娃娃都这么大了?还真是愈发的标志了。”
锦书在后面竖起耳朵听着柳书卿的回答,你要敢答个“是”出来,看我敢不敢废了你!
“事情过去这么久谁还记得,姑娘家还是不要如此不雅的躺在路中间被人指指点点的好。”柳书卿语气疏离而又淡漠,眼神也没往李真儿那儿瞧着。
李真儿委屈的咬着唇,“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了我一把。”
终于还是李真儿的贴身丫鬟赶了过来,将其扶起身来,李真儿委屈的瞧了柳书卿一眼,见他还是没有瞧着自己,很是憋屈的走了。
宫紫曦从头至尾都在看着笑话,而李俊昌整个心思都用在了宫紫曦的身上,哪里还顾得上隔了不知道几房的妹妹?
回到相府,锦书便着人开始搬家,柳书卿一脸忧郁。
“还是要搬走吗?”
锦书很想抚额,不搬走,难道来个婚前同居吗?更何况他们可还没走到那一步呢,就算打算好了要结婚,这女人怎么的也要有自己的产业,到时候有底气,就算是离家出走也不怕没地儿住呀!
锦书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房子都是他给选的,就在他相府隔壁,他还想怎样?
被锦书这么一瞪,柳书卿感觉自己心脏漏跳一拍,忍不住又问道:“可不可以不搬走?我这儿地儿大。”
“不可以。”
为了不让锦书搬走,柳书卿可以说是什么办法都想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不禁暗自感慨,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大吗?可是刚刚李真儿那直勾勾的眼神还有道路两旁的少女少妇们,无一不是盯着自己个儿瞧,怎么到了锦书那儿,自己这玉面宰相就不吃香了?
晚上就已经搬好了家,家具什么的,早在月前就已经全部打好,今晚是最后一晚睡在相府了,锦书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搬家还有综合症的吗?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大宰相柳书卿,左边翻两下,右边翻两下,心里一想到锦书要搬走了,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也越发的觉得自己当初买下隔壁的院子真真是明智之举!若非如此,他跟锦书可就不是一墙之隔了,而是隔了不知道几条街去了!
可是仅仅是那一墙之隔,看着还是碍眼的很那!
思来想去,柳书卿无法,只得起身在院子里踱着步,应和着月光,偶尔瞅瞅那边的院子,最终还是叫来了人,附耳小声的吩咐着什么。
锦书买下的房子靠着柳子清的院子最近,睡得很熟很香甜的柳子清,是被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给吵醒的,随意披了件上衣就走了出来,一出来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
只见自家哥哥手里拿着锤子,一边还在指挥着家仆在拆墙?
“哥?”
柳书卿淡然的笑了笑,对着睡眼惺忪的柳子清说道:“怎么了,吵醒你了啊?”
柳子清心下腹诽:这么大的动静,能不醒?
不过嘴上还是规矩的问道:“您这是在干什么?”
“哦,趁着月光溜达溜达。”
柳子清狐疑的看着自家哥哥,趁着月光溜达溜达?那手里拿着锤子干嘛,而且还带着这么多人一起来溜达?
不过柳子清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不该问的绝不多问!听着自家大哥这么说,他也就兴趣缺缺的回去继续睡觉去了,走时还不忘提醒一句:“那个,你们溜达的时候小点儿声行不?影响我睡觉。”
柳书卿嘴角抽了抽,看着柳子清离开的背影,吩咐小厮们小声些。
锦书第二天起床,将搬家的后续工作给做了,只是一眼看到那堵被破坏的惨不忍睹的墙,锦书额头抽搐,有些接受不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柳书卿。
柳书卿皱着眉头说道:“昨晚上有可能地动了。”
锦书疑惑,地动了她能不知道?她上半夜可是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下半夜倒是睡得跟死猪一样,难不成真的地动了?
柳书卿被锦书看的有些闪神,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柳子清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大哥,憋红了脸才忍住没有笑场。想来这个世界也只有锦书才能制住大哥了吧?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哥,自从杜锦书来了之后,他发觉大哥的身上多了一丝人气,有了些人味儿,以前的大哥,太过清冷,才学高,长相好,看着不似人间的人,不为七情六欲所困,想必起来,他还是喜欢现在的大哥……
锦书看着柳书卿的样子,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最后疑惑的问道:“昨晚地动了?”
柳书卿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说道:“应该是吧。”
旁边的小厮和柳管家在心底哀嚎,这个还是我们的玉面宰相吗?还是吗还是吗?怎么看都像是个无赖嘛!
锦书走近坍塌的墙角处,随意捡起一块砖问道:“地动也分地儿的吗?还是这里的风水不好?为了只有这一处坍塌了?”
柳书卿老脸一红,“这个或许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锦书紧紧的盯着柳书卿,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不会是你干的吧?”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一般说谎的人,会一直强调一件事,而且眼神会四处乱飘,还会有一些小动作,比如说……摸鼻子……”
柳书卿赶紧将放在鼻尖的手放了下来。
讪笑两声说道:“既然这堵墙都已经这样了,索性拆了算了,看着也碍眼。”
锦书鄙视之,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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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被拆了就拆了吧,锦书也没什么好意见了,主要是她有意见也没用了,没听见人家宰相大人发话了吗?
“现在这么一看,本相还是觉得拆了的好,现在就将之拆了吧,看着顺眼多了。”
小厮们是他相府的,全都听他的,她有意见有用吗?
搬家这事儿虽然不用锦书亲自动手,可好歹全程她都在场监督着,指挥着书卷该怎么放,书房该怎么摆,卧室在柳书卿强烈的要求下,让柳妈帮忙整理的。
当时锦书让小厮进去的时候,柳书卿的脸色比之锅底好不了多少了!
当时小厮听从锦书的命令,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柳书卿那张脸瞬间比锅底还黑,沉着声音说道:“杜、锦、书!”
锦书一听这声音,就浑身打了个颤,太恐怖了,脸上堆笑问道:“师兄,有何吩咐?”
老祖宗教导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笑脸相迎,凡事好商量啊……
“你跟柳妈进去。”
柳三柳五脸色顿时变了,相爷连这个都介意?想想也是,杜公子那是闺房,可不是像他们一样的大老爷们儿的房间,说不定,爷过几天还得去人牙子手上买婢女去了。
那小厮一只脚踏了进去,听着自家主子这么一说,心下惶惶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主子嫌恶,回头苦着脸瞧了锦书一眼。
锦书心里一软,这下人还真是不好当啊!自己都不敢太过左了柳书卿的意思,他一个小厮还是不要太过为难的好,想了想说道:“那个,你先下去吧。”
小厮心里一松,朝着锦书递过去感激的一瞥,脚收了回来,朝着柳书卿行礼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一切布置好了之后,柳书卿从自己的相府拨了一些小厮过去给她当护卫,柳三和柳五也跟着到了锦书的宅子里头,美其名曰保护,其实也差不多了,不过就是比保镖更多了一项将其生活的事物不论大小都详尽的报告给柳书卿。
这是监视!监视!锦书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人家官职比她大,内心比她强大比她腹黑比她闷马蚤,比不过啊!
“爷,宫里来旨意了,说是请您和杜公子一同去宫里,有事相商。”饭后,锦书泡了一杯茶与柳书卿在院子里共饮,柳管家看着这和谐的一幕,连脚步也放轻了,但终究是宫里来的人,不敢不通报。
柳书卿放下杯子,道了声:“爷知道了。”
管家很有眼力劲儿的下去了,锦书紧了紧身上的狐皮大衣,说道:“现在就去吧,我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
说起这皮毛,锦书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将肥皂弄出来好些,这样硝制出来的皮毛效果会更好的,想了想,距离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生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免礼。”
锦书同柳书卿一同起身,瞧见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正太,眼底闪过明了,这应该就是自己以后的某一位弟子了吧?而且可能就是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二皇子,毕竟另外的三皇子和小公主那都是凑数的。
锦书暗自打量着,这位主子长相与皇帝有七分相似,只是眉眼更为艳丽一些,许是随了他的母后,小小年纪,就已经显出一股刚毅倔强,小脸绷着让人看不出喜怒,这就是皇室子弟的悲哀吧?
想要在皇宫中生存下去,首先要学会的,便是伪装,隐藏自己的心思。
看到锦书盯着自己,眼底闪过的悲悯让他一阵厌弃,这个该死的杜锦书,也不过比自己大了几岁而已,有什么能耐当自己的老师,又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他可是皇子,还是嫡子,有什么需要他一介寒门学子来同情的?
“鸿儿,见过你的老师。”
皇帝发话了,朱鸿不敢不听,只是眼里也没多少尊敬。
“朱鸿见过老师。”
语调很是随意,听着就没有多少的敬意在里面,只是场面上还过的去。
锦书在心里长叹一声,这就是一傲娇权二代加富二代,她可以预想到,自己以后怕是有的忙了!
“好了,鸿儿你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
临走时,还瞥了锦书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够交给我什么!
锦书在心里哀嚎不断,我能教导你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能教导你什么啊?这都是朱承天那厮跟柳书卿那闷马蚤狐狸决定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我愿意教你吗?
锦书很想去蹲墙角画圈圈诅咒他丫的!
“柳爱卿,将二皇子的事跟礼行说一说吧。”
“臣遵旨。”
锦书这就纳闷了,二皇子能有什么事儿?
“一个月前,皇后的哥哥被设计身亡,皇后出声平民,身后本就没有人辅佐二皇子,皇后的哥哥是个练武之人,用兵神勇,是朝中三品护城司,掌管五万精兵,主要负责京城的安危,二皇子轻信于人,最终还得护城司舍命相救,如今这护城司职位空缺,王家定会不遗余力的让他们的人坐上这个位置,二皇子被自己亲近之人背叛,宫中大多数人都被大皇子极其生母掌握,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带着二皇子住到你的宅子里去,暂避风头,也方便你教导。”
现在新年刚过,自己就领了这么一个重任吗?锦书有些无奈,有些不忿,心里很想咆哮想怒吼!
好好的除夕夜,非要给弄去参加什么宫宴,搞得一点节日的气氛都没有,大年初一,这是自己在这里渡过的第一个新年啊,又被叫去充当了一回神棍,现在好了,大年初二就来皇宫报到并且还要领三个尊贵的皇子回去!
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谁负责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现在皇帝的皇子这么少,大皇子二皇子争位已经开始,谁知道后面的那些刺杀什么的不会接踵而至啊?王家已经看自己一千个一万个不顺眼了,想要处之而后快了,现在龙子龙女往自己那边一住,自己还不给人当靶子啊?
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柳书卿和朱承天,尼玛,就会给我找事儿!
在这个没人权没自由的时代,她是抽风了才会跟皇帝对上,皇帝吩咐的事儿,她不仅不能拒绝,还得喜滋滋的接受。
“皇上,这是圣旨吗?”
皇帝微微一愣,料想不到锦书会有此一问,随即笑道:“若是你愿意接受,那朕这就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拜托你,若是你不愿的话,那这就是圣旨。”
锦书小脸皱在一起,有你这么坑人的吗?
默默抬头,四十五角仰望天空,好吧,她看到的是天花板,可她依旧明媚的忧伤了……
“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