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到码头来接的方氏和申氏看着也觉得可乐,这样的一个小胖子是怎么养出来,生下来就叫胖倌,想来一生出来就胖,看一看大嫂依然是身条儿苗条,这小胖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太夫人和老侯爷在房里等得望眼欲穿,从朱明朱辉两对夫妻去码头上接就开始坐在房里等,老侯爷一会儿走过来让太夫人看一看自己:“我这哪里还有不周正的,孙子掌兵权,儿子也不小了,我要让他看着不老才行。”
“你坐着吧,没有人看你,看孩子才是正经的。”太夫人一听就是这样回一下老侯爷:“打扮再好也不是青年年少,你安生坐着最好。”
不安生坐着的老侯爷手边高几上是一个斗方儿,上面是胖倌写的龙飞凤舞一个“福”字儿,老侯爷是不相信:“这是儿子封地上送来的,说胖倌写的我是不信,胖倌这才几岁,倒有这样的一笔字,倒显得我老了写不好。”虽然不能说太好,可是只有几岁的胖倌孙子写出来的,老侯爷已经拿给别人看过多少次,当然别人次次要说好。
太夫人帮着支招儿:“你要是不信,一会儿让他写给你看看,这样你就信了,我也可以信了。”老侯爷卖弄得意,总是说不信,弄得太夫人也跟着疑惑:“这是别人帮他写的吧。”
于是乎王府里,等着看写字的等着,等着看小胖子的也等着,觉得那沙漏如此之慢,会不会是不大对,一直盼到外面有一声回话:“王爷王妃进府了。”
一对老人这才站起来走出去,又候上片刻,先看到进来的是端慧郡主、朱闵和胖胖的胖倌,太夫人立刻眉开眼笑张开手来:“我的端慧,我的胖倌,我的闵儿。”
老侯爷则是睁大眼睛看着胖倌,从胖脑袋打量到圆滚滚的身子,越看越觉得可乐,这样的一小子上战场上去,那才叫精神。
后面这才走来朱宣和妙姐儿,是一堆人簇拥着进来,拜倒在老侯爷和太夫人膝下。这个时候胖倌和老侯爷才互相睁大眼睛看完,胖倌先来了一句:“你是我祖父?”妙姐儿忍住笑责备胖儿子:“快行礼,这样说话不对。”
“来来来,”老侯爷伸出手来拉着胖倌,把他先带到房里去,太夫人随后一同进来,对着一左一右扶着自己的妙姐儿和朱宣道:“你父亲呀,把胖倌的字带在身上到处给人看,让人夸着好。这会儿要看看真真的才行。”
房里铺下澄心纸,摆下澄泥砚,碧玉管笔是老侯爷亲自沾好墨递过来,朱宣看着胖倌笑哈哈接过笔来,对着父亲老侯爷帮着儿子说一句好话:“让他写字,他最高兴。”求胖倌的字再说很好很好,这就是胖倌的乐事。
一个金灿灿的福字写出来,就是朱明朱辉也夸一声儿:“好”太夫人赶着让人拿出去:“快贴起来,这是咱们自己家里写的字,以后再不买别人的字,还是咱们的好。”
武昌侯看着这一家子人自己热闹,再看看那字出自一个小孩子手里,虽然不能说是多么地好,可是也足以让家里人面上有光彩,再看看南平王一向自负,此时更有得色。别的儿子训来训去,这一个儿子自己带在身边。
“也给我写一幅,”武昌侯也来凑趣:“我回家也挂起来。”父亲都来了,齐文昊当然是也在,对着端慧笑着道:“我给你买好些东西在家里呢,明儿接你好不好,咱们骑马西山里玩去。带上胖倌吗?”
同弟弟总是拌嘴的端慧毫不犹豫:“带上胖倌,胖倌还没有到京里玩过。”胖倌对于“胖倌”这两个字总是特别地能入耳,房里都是人声也偏生听到耳朵里,对着姐姐咧开嘴笑一笑,晃一晃胖脑袋表示很满意。
一得意起来的胖倌就没完没了,别人会巴结也好,觉得小小孩子能教成这样不容易也好,就亲戚也跟着要,胖倌一气写了几十幅,胖脸儿上流下来汗水,用袖子擦一擦犹是不觉得累。太夫人要心疼:“这就停下来明儿再写,把我们累着这可怎么办。”一面招手:“快过来祖母给你揉一揉。”
朱宣没有喊儿子停下来,就是为说这一句话:“他在家里可以写上半天,半天写得不满意,晚上挑灯再是一晚上。”听得太夫人心疼得不行:“这样逼着可不行。”朱宣再得意一句:“母亲,是他自己要写,并没有人逼他。”
有心在亲戚们面前得意的朱宣立即被太夫人骂:“你不逼他,他能这样,又来哄我,我是不信。”妙姐儿听着表哥无端找上一句骂,冲着他目不转睛地一笑,这下子显摆过了。
一出场就迎来一片喝彩的胖倌小王爷立即就成了祖父母的心头肉儿,老侯爷命人:“多的字收起来,我留着慢慢的看。”坐在祖母身边让她擦拭额头上汗水的胖倌接一句:“不用,明儿想要了,我再来写。”
武昌侯对朱宣道:“你这个胖儿子,我真的是羡慕,几时给我带两天。”朱宣只是笑,只会写字吗?还有一样能耐只是让人头疼,眼前是不能说。眼前一片欢笑声,当然是只说好的。
方氏和申氏等胖倌小王爷的彩头儿出过,赶快让自己的儿子过来行礼,学哥儿已进学,正要订亲事,另外四个孩子都比胖倌要小些。
朱宣看过朱明的长子朱斌,只对弟弟说了一句话:“先天不足,后天补一补倒也罢了。”方氏脸红,朱明脸红,妙姐儿瞄上朱宣一眼,反正他不会当一回事情,斌哥儿面色过于苍白少有血色,是能看出来的先天不足,这位大了两个弟弟只有几天的长子应该是方氏不容易生下来的。
妙姐儿在心里轻叹一口气,方氏的儿子当然一定要是长子才行,不然方氏心里怎么过得去。再看学哥儿正在和胖倌说话,是申氏早早就交待了:“看到弟弟,要陪他玩,哄他高兴才是。你已经进学了,总要有一个好师傅才是。”
想当年老侯爷对朱明朱辉想跟着徐从安学都有话先抛出来:“不是名动天下的师傅就不能长进了?”所以朱辉对于学哥儿也是一样的说法:“就家学里的先生也倒罢了。”虽然朱辉也想给儿子找一个名动天下的师傅,可是世子一离京,徐从安就跟着离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学哥儿和胖倌小王爷出去了,妙姐儿和朱宣一起对毅将军使眼色儿,让他跟去看着。正在和顾冰晶说话的毅将军站起来对顾冰晶道:“咱们也去逛逛去。”顾冰晶还不好意思:“你坐了一路的船,倒是歇着的好,不然你去散一散,我要在这里。”
“你也去吧,只是外面风冷,衣服拉紧了才是。”妙姐儿交待一句,顾冰晶这才站起来红着脸跟出去,全然不知道毅将军要看着胖倌才行。
朱宣这才命朱闵过来,对武昌侯道:“这就是闵将军,你看看如何?”第一次南平王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别人面前给别人这样看,齐伯飞不夸张地说,在码头上看过多少眼,心里是满意的。
闵小王爷在船要到码头的时候,是父亲亲自吩咐过:“好好的收拾你自己,诸兄弟中数你最会修饰,今儿亲戚多,好好修整才是。”
是以闵小王爷今天修整的相当好,本来就是一个俊秀少年,随着母亲的大眼直鼻,头上金冠又是新的,一件紫色锦衣在瘦削身材上更显得人长身玉立,武昌侯点点头对朱宣道:“是个好孩子。”
朱宣是早就准备停当的,命人送上一个匣子来,里面是朱闵所有的军功和科举的成绩:“今年下殿试,他是个一心读书的,想着他不能比世子差吧。”
毅将军平时是杂学旁收一概来之,杂务又多,中的比长兄要差,也属于可以告祖先的那一种,朱宣也没有说什么,平时狐朋狗友最多的就是毅将军,中了三十几名,朱宣觉得很不错。
这里两个父亲在谈论儿女亲事,朱闵吃了一惊,父亲要订我的亲事?看样子是要与端慧的小姑子订,这个。。。。。。可不行。
少年人对男女情事有自己的向往,不是洛神就是湘君,闵小王爷侍立在一旁,心里只是叫苦。往一旁的母亲面上看去,母亲正在拉着端慧和文昊在说话,闵小王爷心里不乐意,我不同意这亲事。
房里乐融融地一家人亲亲热热地见了面,只有闵小王爷心里开始不舒服,看一看父亲与武昌侯正相谈甚欢,插了一个空儿闵小王爷才恭敬地对父亲道:“父亲陪着齐伯父,儿子也出去看看四弟去。”
“好,那你去吧。”朱宣和蔼地对着三儿子道,全然没有想到三儿子此时心里是不同意,看着他走出去,武昌候这才真心说一句:“这亲事我是觉得好,”少年英俊的朱闵斯文仪表下也是斯文的人,平时文要大过于武,今天看过战场上许多军功,朱宣准备地很是齐全,细小的不往京里报的也一一列出来给武昌侯。
南平王从礼仪上来说,准备是充分的,可是心里还是自负的,这一个也是文武双全,双手送给你武昌侯了。可是武昌侯还有下文,对着朱宣放低声音道:“只是太后那里,还要说一声儿才行。”面露难色的武昌侯第一次对着朱宣说出来:“太后权重,膝下孙子一辈的事情喜欢过问。”说白了就是管的多。
“皇上膝下几位皇子的亲事,都是依着太后订下来的。原先的七皇子订的是郑家,太后又改成陈家。”朱宣心里明白,太后当权以后,不再想要的姻亲是甩开的时候了,只是可怜这位七皇子落一个薄幸的名,而郑家更是可怜,无端地被甩开,甩开的这位姑娘以后可怎么嫁人?
刚回到京里,官场上的诡谲风云立时就出现在眼前,朱宣是不着急,命人把匣子收下去,对武昌侯道:“求亲当然是男家,我候你回音,儿女凤凰与飞,是你我的乐事才是。”
房里传来齐文昊的声音:“母亲说,明天接端慧,”武昌侯也呵呵笑上一声对朱宣道:“明儿先接郡主,外后日为你摆酒,柴家兄弟几个和鄱阳侯兄弟都等着呢,说好一夜不放你回家。”朱宣当然说好,武昌侯与公主一直生分,这小郡主是如何生下来的,朱宣打算明天酒盖了脸,好好问一问,公主生气,你是如何上的床?
热闹之中,就有事情了,说一声酒宴齐备,太夫人先问胖倌:“胖倌哪里去了,还是女孩子好,祖母这里没有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随着太夫人的声音,外面传来一片哭声,申氏赶快站起来,这是学哥儿的哭声。走进来的学哥儿泪流满面,先被父亲朱辉斥责:“眼前正高兴,你又哭什么。”
听到跟的人回话:“和胖倌小王爷玩恼了。”申氏赶过来看,儿子手上青了一块,把申氏心疼的,只听着身后朱辉不相信:“那么小的弟弟能打到你吗?就打了也不用这么哭。”
听有朱宣心如明镜,让人赶快找去:“找了胖倌过来。”毅将军、顾冰晶陪着胖倌已经过来了,朱宣先骂的是毅将军:“让你看着他,你又是作什么的。”再看看胖倌胖乎乎脸上是讨好的笑容,凑到父亲面前,在他膝上抱一抱:“只是扳手腕呢。”不想学哥儿就哭了。
这就是胖倌的又一个生来的能耐了,从小力气就大,跟父亲扳手腕上两只手先是要让着,现在是两只手毫不费力把朱宣扳倒,这才一点儿年纪。
朱宣对着父亲长叹一声道:“这孩子下手从来没有轻重,生下来就力大。”擦拭着眼泪的学哥儿还帮着说一句话:“祖父院子里的小石锁,胖弟弟都能晃得动。”
武昌侯看着南平王这一家子,长子文武双全,次子文武双全,三子文武双全仪表可比宋玉,这第四个儿子胖乎乎圆滚滚,偏生又有大力气,象是上天的好运气都到了南平王身上。
如果朱宣听到,肯定是要把长子险中美人计,次子一天到晚狐朋狗友当然是不好的事情居多,外面小酒店里吃酒打架牵狗挚鹰,第三个儿子更是只能站在干净地儿,军中呆着象是能忍,回到家里来依然如故,还有胖倌,钻洞爬树。。。。。。一一地告诉武昌侯,免得他觉得别人家里样样好,只有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出了正月的京里依然是霜冻枝条雪铺屋顶,从南平王府的晚宴后告辞出来的武昌侯带着儿子坐在马车里往家里去,想着朱宣这一家子武昌侯由不得又要乐了。
“闵弟和妹妹订婚,儿子觉得是好事情。”齐文昊觉得好,闵小王爷与端慧是双胞胎,当然闵小王爷觉得好,对着父亲进言:“这亲事我也要对母亲说好才是,父母亲也可以放心妹妹的亲事,我也不用找一个不认识的妹夫。”
提起亲事想起来家里,想起来家里想起来太后,武昌侯觉得这两个想,没有一个是让人喜欢的。
“哼,咱们回去,一准儿家里高朋满座才是。”武昌侯不悦地对儿子道:“你也对你母亲说一说,媳妇到京了,要来看看才是,别摆她的长公主架子。”
齐文昊对父亲忍笑道:“是。”父母亲象是永远也不会好一样,只是好上几天,就有了,齐文昊心里也有希冀,端慧三个哥哥一个弟弟,一提起来她弟弟,端慧就要让人说好:“样样都好,写字儿好吧,生得结实,看他吃饭有多香。”吃起来不管不顾的就是一大碗,这样的饭量才能出小胖子。
心里只能希冀的齐文昊先要希冀的就是今天晚上进家门,父母亲能和气一些才好。马车在家门口停下来,武昌侯进家门必问一声的是:“厅上客人还有多少?”
门上的人必是陪笑回答:“还有不少。”再接下来就是武昌侯重重地一声“哼”这还是家吗?这是长公主的小朝廷。在南平王府里一片欢乐的心思全部飞光光,武昌侯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对于身边的事情全没有精神了。
想一想南平王比自己大上好几岁,这一次更是满面红光,唉,他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长子要大婚,明年就有孙子,当然他理当高兴。
一进家门就提不起精神来的武昌侯先去看女儿康宁郡主,小郡主同胖倌差不多大的年纪,只小上几个月,这几天在伤风所以没有带出门去。
“父亲和哥哥回来了,”烛光下粉妆玉琢的康宁郡主说话声音憨憨的,先被哥哥取笑了:“你是鼻子伤风还是人伤风,听着真不舒服。
康宁郡主白了哥哥一眼:“你去看嫂子不带上我,我不要理你,你回你房里去吧。”康宁郡主在家里也是一等一的受宠,做哥哥的只能让着她。
“嫂子疼我吗?会让着我吗?”这是康宁郡主平时说的最多的话,武昌侯一听头就疼了:“这又是哪里听来的,你要疼你嫂子才是。”
康宁郡主底气向来十足:“太后说的,说嫂子应该疼我处处让着我才是。”沉下脸来的武昌侯是不好说什么,心里当然气又上来了。
刚才回家经过敞厅,里面红烛高燃下,笑声杂夹着乐声不断,长公主殿下哼今天晚上又是和她的门客在一起了。
房外进来高阳公主的侍女来传话:“说侯爷回来了,公主让来问候一声,请侯爷稍候一时,公主殿下一会儿就来,有话要和侯爷说。”
武昌侯更是沉下脸来道:“我累了,这就要睡了,你去告诉公主去,我是不能晚睡的人,只怕候不了她。”
对着眼前的康宁郡主又交待几句:“明儿接了你嫂子来,你要好好疼她才是,听到没有?”小小年纪的康宁郡主能让大人给支使糊涂,对着父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只是不明白,等父亲出去才问自己的奶妈:“到底是谁疼谁呢?”
奶妈笑着道:“当然是人敬我一尺,我敬她一丈才是。端慧郡主没有不疼郡主的理儿,郡主也应该和嫂子好好亲热。”这样的话才解得康宁郡主此时的疑惑,真的是弄不明白应该是谁疼谁才是。
命儿子也回房去睡的武昌侯回到房里就命人打水来,想想儿子刚才交待:“请父亲等等母亲才是。”儿子也长大了,武昌侯每每得意时,想想亲家南平王就得意不起来,他到有四个,这香是怎么烧的。
高阳公主来的也很快,厅上犹有门客在醉狂:“各位举杯,为吾皇万岁为长公主殿下安康满饮此杯。。。。。。”耳边是侍女回话:“侯爷说要早睡。”
没有去码头接的高阳长公主也只得赶快过来,武昌侯要是早睡,是不给开门,这样的钉子高阳公主是碰过几次。高阳公主酒宴散都是过了子时,要想和武昌侯说话就必须赶着武昌侯的点儿才行。
进到房里,武昌侯正在沐面,看着公主来了,只是淡淡一个眼神过来继续洗自己的,高阳公主进得房里来,脸上还要有笑容:“妙姐儿好不好?端慧好不好?。。。。。。”一一地都问过来,武昌侯在心里哼一声,还有南平王你没有问到。这多年的老陈醋心里翻腾起来,有如倒海翻江一样。
“以后不许康宁多进宫。”武昌侯有心想平和一些说话,只是做不到:“端慧还没有接来,太后就教了一堆的应该让着康宁,应该疼康宁,端慧在家里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姑嫂两个人应该好好相处才是。”
高阳公主要变成陪笑脸了:“母后不会教这些话的,想来是你我太疼康宁的缘故。”武昌侯长长地出一口气,是几时公主这样对我陪笑脸,可是我心里还是气不下去。我这还是家吗?整天门庭若市,门客可以排一长街,一天的酒宴下来足以称之为酒池肉林。
最后说到胖倌身上,武昌侯才开始乐了,对公主道:“喜欢别人求他的字,我也求了一幅,而且是不错,让人拿来给你看看。”让人取来斗方儿上写的福字,高阳公主看着也喜欢道:“这倒象是个大人写的,我没有亲眼见到,我不信一个孩子写出来的。”
再细细算一算,高阳公主道:“这孩子倒与康宁是一样的年纪,只大了几个月才是。”房里气氛渐渐温和,武昌侯和气地道:“啊,南平王还是要订康宁给他的第三个儿子,这一个生得好,会修饰,我看书上宋玉不过如此,与南平王说过了,改天让他来给你看看,我是觉得不错。”
高阳公主细听武昌侯把朱闵的军功考绩说上一遍,这是自南平王有信提亲的时候就早就打听过的,此时再听一遍,夫妻重新温馨,高阳公主也觉得不错道:“知根知底的人才会委屈咱们康宁,妙姐儿从来不是恶婆婆,只是这事。。。。。。”要太后做主才行。
做父母亲的不能做主女儿的亲事,武昌侯又要来气了,看一看房外清冷的庭院,脸上冷淡下来:“公主今天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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