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时永康和韦大昌立即就急了,刚喊了这一声,朱宣就变了脸,喝道:“叉出去,再有这样放肆的人,军法侍候”
被撵出来的是时永康和韦大昌在外面急得跳脚,不一会儿就看着将军们都出来了,拉着周亦玉就只是求情:“要担三个人一起担着。”
帐篷里世子朱睿已经跪了下来,脸上挨了一巴掌,身上挨了一脚,听着父亲变脸骂自己:“不长进的东西,”然后再骂毅将军和朱闵:“一个包庇一个,一群混帐。”
毅将军跪下来还有话说:“请父亲责罚儿子一个,只打儿子一个人就行了。”在帐篷外还说不担的朱闵这一会儿也变了卦:“打我才是。”
南平王看着下面互相往身上拦的三个儿子,脑海里恍惚出现他们小的时候,这才发现,儿子们都长大了
第五百九十八章,回来(八)
第五百九十八章,回来(八)
面前一排跪着三个儿子,口口声声要父亲责备自己。朱睿贪功冒进,回营的路上心里时时地在想这次事情,挨几下子早就心里有数。
听着身边跪着的二弟朱毅又要惹人发笑了,跪在那里也不老实:“儿子不去找大哥实实地是不能安心,再说父亲您也不能安心是不是,儿子年幼,本来是想请父亲一起去找,想想父亲一去,全营惊动,所以儿子自己去了。。。。。。”
“朱毅,”朱睿此时只是想笑,心里也明白弟弟是在找挨打,想着父亲发过脾气,这件事情就可以过去。听着毅将军越说越不象话,朱睿忍无可忍:“你闭嘴。”
闵小王爷对二哥佩服到五体投地,他的用心这帐篷里父子四人可以说是人人心里明白,朱闵只是干不出来这样涎皮赖脸找挨打的事情,只是眼睛里含着情意看着毅将军默默传话:你一个人都挨了吧。
站在儿子身前的朱宣忍住笑,听着毅将军越扯越远:“大哥受伤了,父亲再打他心里怎么下得去,不如打三弟也成,打他天天这么讲究,我回营时手放在他肩膀上,他都往后躲,太干净了,让人看不下去。”
颇觉得冤枉的闵小王爷目瞪口呆地对着哥哥看了看,再看看大哥眼睛里的笑意,再用自己的眼睛对二哥传话:我可不是为了你。也跟着毅将军往下胡扯:“父亲打我的倒好,大哥受伤了,再打他知道了会伤心,妹妹也会跟着伤心。。。。。。”
“都滚”朱宣转身往书案后走去,生的这是一群什么儿子,回去问问妙姐儿去,这分明是一群小坏蛋
得了这一声的闵小王爷赶快应一声:“是,”站起来去拉两个哥哥,此时无事,赶快出去。毅将军站起来,只是大哥朱睿是拉不起来。
朱宣在书案后站起来,看着毅将军和朱闵在拉朱睿起来,小声地劝他:“父亲说没事了,咱们出去,你帐篷里坐会儿去。”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兄弟两个人回身对着面沉如水的父亲陪笑脸:“这就走,立即就滚了。”跪在地上不动的朱睿把兄弟两个人推开,对着依然是冷着脸的父亲从容禀道:“儿子本来也没有脸回来见父亲,请父亲责罚才是。”
朱宣淡淡地道:“哦。”看着手上有伤,手臂上有伤的长子继续道:“请父亲容禀,这一次出去,发现一件事情。”
“讲,”朱宣还是一个字。得了这一声,朱睿这才把山里的伏兵说出来:“。。。。。。这样的伏兵要是有个几处,都在要紧地方,一旦打起大仗来,”看着从自己一开始说这件事情时,就更沉着脸的父亲,世子朱睿把这几天里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是扭转胜负的重要人马。”
站起来往地图前走的朱宣一面吩咐儿子:“你到这里来。”世子朱睿这才站起来走到地图前,半年没有见到,朱宣看了看站在身边两步外儿子的个头,这孩子又高了一些,看着他的手在地图上移动:“这里和这里,如果有上两处伏兵,只要精良的弓箭手,仗打到这里,咱们日子就不好过了。”
世子朱睿站在地图前侃侃而谈,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老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朱宣看着儿子,虽然是个少年,果然已经长大成|人,这一次的亏也没有白吃,当下负手面无表情地听着朱睿足足地说了有半个时辰,最后跪下来请战:“请父亲允许儿子出战,以雪前耻。”
毅将军和闵小王爷站在旁边听来听去觉得不错,看到哥哥请战,也一起跪倒:“儿子也要去。”朱宣不能不笑上一声,心里乐开了花。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三个一起请战要出兵,只是。。。。。。。小的两个还不能去。
毅将军一向是带在自己身边的多,听起来象是军中常来往,其时一仗也没有打过;三子朱闵还是个孩子,在两个哥哥没有回来的时候,每天都去营门前翘首以待,白天看到营门外有野兽奔跑的扬尘,都要睁大眼睛等上一会儿,看到不是的,脸上失望立即就出来,看得战场上厮杀惯的朱宣都心里不落忍。
地图前的朱宣在心里比较这三个孩子,毅将军把父亲的一时沉默当成在犹豫,为了跟大哥去,也走到地图前用个手开始比划,这是毅将军听着哥哥朱睿刚才说的话以后,自己的心思。
这又比划了一顿饭的钟点儿,朱宣没有打断也听完了,因为中间没有打断,所以毅将军越说越有劲儿,看着父亲听的是很认真,只是到最后的时候,才给上一句:“是你去吗?”
这一句话把毅将军的心思给打飞了,不由得委屈地看着大哥,再看看朱宣,那眼色分明是在说:我也想去。
朱宣瞪了一眼,再看看第三个儿子,慢慢走了几步,站住回身对朱睿道:“让你的人休整三天,再出去吧。”
“是”大喜过望的朱睿赶快答应道:“就地休整三天,儿子知道了。”帐篷里转过身去的朱宣又淡淡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你去四处看一看,谈不上以雪前耻,胜败乃兵家常事,耻从何来?”只是一个背影对着儿子的朱宣漫不经心地把这句话说出来。
朱睿一听就高兴了,不觉得我丢人就成,这是心里最担心的一件事情,立即又高兴地应了一声:“是”听到父亲让出去,这才喜笑颜开地往帐篷外走。看着毅将军和朱闵又要跟上来一起出来,朱睿先就告了一状:“儿子在军中当差,两个弟弟总是来捣乱。”然后瞪一眼二弟和三弟,小声地说一句:“别往我身边凑。”这才大步走出去。
毅将军和朱闵都傻了眼睛,大哥春风得意,还要带兵再出战,此时就翻脸不要兄弟,两个人都不高兴了。朱宣听着好笑,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毅将军黑着脸,闵小王爷沉着脸的样子,这才对毅将军道:“你就不要往他面前去。”
前面来几次,就是朱宣也想想说说吧,朱毅天天都会去朱睿面前晃一下,说两句话回来心里才舒服,回来而且搬弄是非:“哥哥缺这个了,”不然就是:“哥哥在吃什么,这里的菜我吃不完,分一半给他吧。”这是跟着父亲单独给的一、两样菜,可是朱睿不会领情,只会觉得兄弟很烦。
朱宣没有说,是因为他没有兄弟,朱宣长大成|人以后,朱明朱辉才慢慢长成,而且不是一个母亲膝下。是以朱宣在家里也好,在军中也好,看着兄弟姐妹之间互相包庇,就觉得孩子们很有趣。
一直到今天被长子当面告状,才不得不说了毅将军一句:“别往你哥哥面前去。”站在一旁的朱闵惊奇地瞪大眼睛看着父亲说过这句话以后,二哥立即就跳脚了,毅将军也来火了,跳着脚对父亲也告状:“我不过是想看看他,他总嫌我。”然后在父亲瞪眼睛以前,人“哧溜”就出帐篷了。
还可以这样?闵小王爷眼睛瞪得象猫眼一样溜溜圆,然后再看看眼前一排书案,墙上有地图,就是这墙也不是木头的,也不是泥砖的,而是布的。这是父亲的军帐,不是在家里。
朱毅很好地把握了这个尺度,在家里嘛,当然有规矩,不然要挨打了。在军中有话可以说,就是士兵来脾气了,也会对着上司骂娘。回王爷话带三字经的人也是有的,跟着父亲来往军中最多的毅将军抓住时机也是会跳脚的,当然跳完了赶快走,过一会儿候着父亲和人说话再回来,准保不会再听训。
看过眼前这一幕,闵小王爷在心里开始转心思,我也想跳一次,告一告大哥的状,他刚才不让我往他面前去。看一看面无表情在帐篷里踱步的父亲,再想想跳起脚来的衣衫飘动和文质彬彬的衣衫飘动是两回事情,闵小王爷想一想,还是别跳了。
帐篷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朱闵对着父亲道:“儿子,去看二哥去。”看二哥总是随便看的,朱闵也出去了,也奔着大哥的帐篷而去。
三个儿子一个接一个地出去,朱宣才微微一笑,不用问,一个找一个去了,找到长子瞪眼睛,这小子瞪眼睛跟老子就更象了。重新回到地图前的朱宣再认真看一看,并认真想想世子朱睿刚才说的,不由得老子点头要微笑,败不馁,这样才好,只是雪前耻这样的心思就不必了。这才打几仗,前耻就出来了,以后还不没完没了。
心思想完的朱宣回到书案前,摊开一张信纸,取过笔来沾上墨,这第一封信是写给京里父母亲,世子朱睿败不气馁,朱宣这一次还是要让儿子将功补过,一点儿功劳也无,可是给家里的这封家信,却是要好好的说上一说,世子长大成|人了。
第二封信是写给妙姐儿的,答应让朱睿领兵四处寻衅这样的伏兵,当然不是一个月、半个月就可以找到的,朱宣决定在军中多呆一段时日,去信妙姐儿不要担心,表哥过年之前再回家里去。
两封信一挥而就,放下笔的朱宣再想想毅将军,有仗打要让他打几仗去;还有三子朱闵,太爱干净到老子都不能接受的地步,这秋天一起秋雨,就是绵绵不断,到时候衣服不干,看着他这干净毛病改是不改,不改光着身子没衣服穿,老子的衣服不给他穿。
大帐中的朱宣想完父母想妻子,想完妻子想儿子。世子朱睿的帐篷里也是欢声笑语,两个小王爷当然都在这里,时永康和韦大昌也不例外地在这里早早就候着了。
先是为朱睿军功鸣不平,朱睿一出朱宣的军帐来,时永康和韦大昌就迎上来,接了朱睿回帐篷去,时永康道:“周将军对你不错,想来知道你军功总是被扣,所以在别的地方对你弥补一下。”
世子在周亦玉处住的帐篷,虽然还是规格不大,可是麻雀虽小,里面样样俱全。两张新的床铺,就是上面的被子来到也是新的。
新书案上是一个烛台,上面一次可以插上三根蜡烛,晚上一点起来就一帐篷都是亮堂堂的,就是地上一个缝隙也能看得清楚,让朱小根乐得合不拢嘴来。
再接着让朱小根乐的第二件事情就是一到这里,军需官主动上门,送来了一个小小茶炉子,每天用的木炭茶叶都是按时用来。朱小根不能不在心里夸一下周将军,世子殿试高中,也有周将军的一份功劳。
最后是夜宵,毅将军再回去给母亲说,军中有夜宵儿,这就不算是说假话了,周亦玉也没有过份到晚晚为世子准备人参燕窝,可是晚上煮一大碗肉汤还是晚晚都有。
来的路上接了儿子音信全无的朱宣在这十几天里,思念儿子的时候也会到他帐篷里来看看,看到这些不合规矩的东西只是想落泪,以后想待他好,也得他在不是。当然是没有心情去骂周亦玉优待,每一次夜深后巡营往这里过一趟,看一看儿子睡过的床和被子,几案上整齐的书,书旁是亲笔的笔迹,朱宣才稍解思念之苦。
此时这书案前坐的是闵小王爷,他是最后一个找来的,一进来理由先找好:“找你们说话呢,听听你们打仗的事情,”对着大哥瞪眼睛,一向总是玉树临风一样的闵小王爷当着时永康和韦大昌的面,当然不会做出来瞪眼睛这样不好看的举动,斯斯文文地先对着帐篷里仔细地看了看。
朱睿不能不瞪眼睛,来了就来了,来了以后全家人都一样。父亲进来,手里马鞭子也要挑一挑被子看一看薄厚,半大小子火力正壮,就再薄点儿也冻不到他,朱宣看过还是才能心里安心。
毅将军进来也是象找老鼠洞一样看一遍,看得朱睿心里发毛,总担心毅将军回去父亲面前搬弄,再去母亲面前说不好。
现在三弟来了也是这个样子,朱睿心里发毛之余带上想笑,三弟是在找一个干净的地儿,他能安心坐下来的地儿才是,这就只有那书案前最合适坐了。
小小帐篷里多了两位小王爷,时永康和韦大昌由刚才的非议军功转了话题,几个半大的男孩子在一起,又是在军中这样生活枯燥的地方,当然是也能学会谈女人。
时永康正在说自己订了亲的那位表妹:“我吃饭的时候最烦她,看到她一次挟两片菜叶子,然后一口汤,最后几粒米,我想把她拎出去喝风喝露水去,她也能活。”
只贡献这几句,就把话题抛给韦大昌:“老韦,天天听你说的,你母亲喜欢你表妹,你下次回家还能扛得住不订亲吗?”
没精打彩的韦大昌道:“订了,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就是上一封信家信来告诉我的,订过了。”韦大昌没好气:“娶表妹我最不喜欢,成了亲是喊我表哥还是喊我相公,再说,”一向看着比时永康要憨厚几分地韦大昌也有鬼心思:“娶别人,不是可以多看一个姑娘,就是丫头也多看几个。”
帐篷里一片呵呵声,朱睿笑骂道:“你跟着时校尉学坏了,往日这话不是你能说出来的。”毅将军听得很有精神,对韦大昌道:“你是想多同两个丫头说话吧,”一句话说出来,毅将军才看向朱闵:“小孩子出去。”
朱闵比毅将军又小上一些,在家里有了胖倌才变成哥哥。可是男人天性,外表时时如白鸡蛋的闵小王爷在这样的笑声中也想再听听,对着二哥笑:“父亲让我来喊你回去。”
“那你,还是坐着吧。”毅将军嘻笑一下:“你这是威胁我。”朱闵得意一下:“如果我回去了,就对父亲说你在这里同人说混话,我留在这里,就没有人说你。”闵小王爷就这样留了下来,继续听着他们混说女人。
说完女人再说钱,时永康越来越觉得同毅将军臭味相投,还有一位小王爷看着年纪小,坐在那里端正坐着只是听着笑,就没有人觉得要顾忌朱闵。时永康说过这次打仗以后,想想又可以问家里要钱了:“我去年回去,我妈天天交待我,多要钱。钱庄子就是罗记地最好,利息又高,不然放到铺子里去生利息也成。”
先开始对着小王爷还端正坐着的时永康说着说着就坐得随便了,往后靠一靠又道:“这次军功报上去,就给家里去信,奖励多少才是,不给钱下次有功往后躲着。”毅将军“哈”地一声笑了:“你这军功是家里给钱才往前去挣的。”
“那是当然,不然的话,以后要和别人分。”时永康做一个鬼脸儿,拍拍韦大昌地肩膀道:“老韦羡慕我呢,只是他不敢做,”对着韦大昌挑唆道:“怕你爹怎的,咱们自己有军饷了,不给钱过年过节再不回家去,让他没有儿子团圆。”
朱睿又要笑骂了:“你就是个皮脸儿的混无赖,这样没规矩的事情往外教。”时永康说得口渴,对着朱小根招呼:“奴才,给碗茶喝。”喝了茶才继续笑:“我妈肚子争气,我也争气,我早早地就出来了,”听到这里,朱闵笑嘻嘻,这是哪一国的乡村野话,听着真新鲜。
“我弟弟比我小好几岁呢,”时永康一脸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要跟我争,还得两年。再说我人在军中,心还有一半在家里呢,天天要防着他。他要一个茶碗,我得要一套茶壶。”
韦大昌也跟着骂:“你要这些钱来用不了看你怎么办,”山里找不到路三个人胡说一气,时永康就道:“要是我出不去,你们谁出去了,记得把我的钱都取出来给我妈去,其中一成算是你们的辛苦钱。”就把自己的钱存在哪里有多少都说了一个遍出来,当时听得韦大昌啧舌头,从小要到大,存了这么多的钱,就这时永康还不甘心:“家底儿没有要光呢。”
这个时候时永康再看着朱睿嘻嘻哈哈:“你是长子不是,你说你有三个胞弟,一个胞妹,你这就吃亏了,都是亲的,你得有个大哥的样子,回家去带东西都是带好几样。”这才发现一件事情:“你从来不给你父亲带东西?”
毅将军把话岔开了:“先出来的是争气的,你这话不错。谁先出来谁是大哥。”大哥还用给父亲带东西吗?次次有军功,毅将军只是羡慕得不行。
别人说的这么热闹,毅将军当然不会落后:“听我的,你这个大哥就不好,虽然是庶弟。不过我大哥是亲的,也不好。”朱睿眼皮子跳一跳,朱毅刚才没有挨到打,这会子皮在痒。
“听说世子爷是养在京里,”时永康嘻嘻笑:“当然是尊贵的。”毅将军和朱闵一人一句:“大哥不好,父母亲心里时时有他,人不在身边,夺了心去。。。。。。”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说得时永康和韦大昌只是发愣,这是王爷的家事,不说不听为好。朱小根一旁扇茶炉子烧热水泡茶,不抬头笑得身子乱颤,世子爷此时心情如何。
世子朱睿心思一会儿一个跑出来,我多年养在京中,在祖父母膝下受他们眷顾,时时都羡慕弟妹们可以常伴父母亲;再想想父亲说的,世子是大人了,在京里照顾祖父母,后来才知道这是假话,再大我也是个孩子,和父母亲远离的孩子,只是没处说理去。
这会儿听着弟弟们一人一句,平时话不多的三弟也是说的不少:“母亲一到过年节的时候,吃饭就要先叹一口气,把大哥说过了,这才高兴,还有我妹妹,”朱闵愤愤不平,双胞胎心连心,端慧总是想大哥的多,眼前有人,不方便提自己妹妹,闵小王爷的愤愤不平,才算是有一个停顿。
王爷的郡主,胡说八道挑起来家长里短话题的时永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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