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架不是?”胖倌儿立即就站起来,朱睿责备地“嗯”一声:“昨儿问你,你说不打兄弟,这就在我眼面前。”
毅将军赶快加把火:“不打兄弟,他还是胖倌儿?”然后闪身跳起来躲开,同时嘻笑:“大哥你看,这不打上我了。”
朱睿没好气:“你就没正经,他怎么不打我。”胖倌儿双手叉腰对大哥道:“二哥总带我出去打架,母亲说打架不好。”胖倌儿一下子竹筒倒豆子倒了一个便。朱睿再没好气地对着毅将军看一眼,你自己就没有一个哥哥的样子。
看看外面天色不早,这才对兄弟们道:“散了吧,明儿再来听。”兄弟们散去,施行也告辞出去,朱睿带着两个弟弟往内宅里来。
朱习在黑暗中看一看大哥一只手拉着半大小子的胖倌儿,犹在温声细语同胖倌儿说话,习哥儿下意识地看看身边走的朱学,这个也是我大哥,是三房里嫡长子。在这夜色中,习哥儿忍不住问一句:“小时候,你抱过我吗?”
正在瞎寻思的朱学一下子听愣了:“啊?”习哥儿赶快再收回来:“没事,我随便说说的。”这一对兄弟两人走在一起,学哥儿在想着笼烟是不是对自己真心,这真心能经得起几年的心思被弟弟打断了。
眼角边看着弟弟不时看着自己,习哥儿还是说了出来:“刚才父亲让人来问你哪里去了,我帮你圆了一个谎,”月色里,习哥儿的眼睛只是幽幽地看着学哥儿,为什么天天要见那女人?母亲一旦气上来,就是小贱人骂个不停。
学哥儿惭愧地对弟弟道:“做哥哥的多谢你。”听着习哥儿又道:“为什么天天去?母亲不喜欢。”习哥儿是香杏生的,一生下来申氏就抱过来自己养,所以习哥儿长大虽然知道自己是姨娘生的,可是和学哥儿感情一向很好,没有嫡庶之分。
被弟弟这一句话问了一个倒仰的学哥儿也回答不出来,只能道:“你小呢,你别学我就成。”这话一出口,学哥儿更是不自在,这事情当然不好,才不让弟弟好,不好的事情为什么我要继续下去?学哥儿就这么沉思着跟着弟弟走回去。
沿着内宅里的石径,面无表情的朱睿身边走着还在嘻嘻哈哈的朱毅和跟毅将军没事儿就挥一拳的胖倌儿。如果有人此时看一看,朱睿看着活脱脱是年青时候的南平王。
在母亲院子外站住,朱睿对胖倌儿道:“进去吧,明儿宫宴呢,在宫里可要安生一些,知道没?”
胖倌儿耸拉着胖脑袋作听话状:“知道了,”这样子对父亲也是手到擒来,何况是对大哥。看的毅将军又是嫉妒又是眼红:“怎么从不这样对我,只是对我吼来着。”明知道四弟是有意的,还是让做哥哥的心疼。
“你自己正经吗?”朱睿再训上一句,这才同着毅将军往各自的房里去。还有一段路是同行,兄弟两个人低声说话。世子朱睿问道:“那胖妞儿是什么样子?今儿我请她,也是不来。”
朱毅嘿嘿笑:“你得自己去看才成,请不来她,”再补充一句:“就是一个小胖子。”朱睿皱眉看一眼朱毅,警告地道:“你就要成亲,不要再外面惹事去。战场上将军回京里遇到贩夫走卒,你也同他们打。三弟刚安生,四弟我这就盯着他,没有时间看着你,你要是惹事情,回去军棍侍候你。”
毅将军不由的要委屈:“我要成亲了不是,怎么不能说几句好听的,父亲对我说话,还说打架吃酒过陪祖母和母亲,京里打几架怎么了,就要挨军棍?”朱睿大吃一惊,从小儿到现在,第一次听到毅将军对着自己用这种胖倌儿撒娇的语气来说话,毅将军一气说完,这就来气了,转身就走:“明儿找父亲评理去,在家里的事情怎么能动军棍。”
站在原地的朱睿这一惊就是一会儿,嘴角边才露出笑容来,朱毅在撒娇真是不多见。微笑的世子再往朱闵的院子里去,果然是看到三弟在廊下负手看月,面上又在想什么。
“你是想诗呢还是想嫦娥?”朱睿收起笑容:“中了探花就不看书了,父亲晚上尚且夜读,独你是学满了的人?”朱睿回京里前接到毅将军的信知道后,就没有打算对朱闵客气,父母亲偌大年纪,不思孝顺,留书离家害父母忧心,世子皱眉对着朱闵道:“你幸亏是在家里,要是在军中,我早收拾你过了。”
然后拂袖转身,还交待一句:“你要去军中,你就仔细着。”可怜的闵将军躬身送走大哥,对着这月亮再哀叹一下往房里去。
为了一场亲事弄的家里人都不待见我,大哥越来越象父亲,朱闵对着月亮犹不死心再看一眼,我只是在想康宁最近几个月人影全无,康宁在做什么?这就被大哥无端训一通。朱闵觉得自己真是冤枉。
负手回到自己房里的朱睿依然是板着脸,想想三弟就来火,就这样进房里来,雪慧梳洗过了坐在榻上赶福慧的小衣服,看到这样进来,赶快让人打水来,等朱睿洗过依然是不见和缓模样,雪慧才小心问一句:“敢是不高兴?”再劝道:“胖倌儿小呢,你做大哥的,要多劝着才是,你倒先不高兴了,父母亲最疼四弟,不是也让他们难过。”
朱睿愣了一下,这就明白过来,脸上这就是坏坏的笑:“你对着胖倌儿打听过我在哪里是不是?”看着雪慧面泛红霞,朱睿只是不放过,在雪慧身边坐下来看那小衣服:“哪里来这样一个会讨好小姑子的人,福慧还不会说话呢,你倒是讨好讨好我,明儿去宫里还有人引你走一程。”
说着手就不老实上来,抱起来雪慧往锦帐中去,看着那脸上红的可以滴水,朱睿取笑道:“你不是一向能说话,再说几句给我听听。”朱睿低声道:“嗯,说几句好听的,叫声好哥哥也行。。。。。。”
宵从来是苦短,早上天光遇上窗纸,房里朱睿和雪慧已经在低语。雪慧伏在朱睿怀里正在抹眼泪儿:“明儿我妈接我回家去,我没有身子,公公婆婆是没有说什么,我妈和亲戚们一准儿要说。”
“那就不过夜,晚上我接你回来。”朱睿一听就要发笑,为着没有孩子雪慧无事就要哭一场,听着怀中“嘤嘤”地哭声,朱睿柔声道:“回去再哭行不行,这是在母亲面前,你哭肿了眼睛,母亲还以为我怎么了你。雪慧,”朱睿轻轻叹一口气:“孩子会有的。”难道我不如父亲,提起来孩子,朱睿也是不舒服。
总是在朱睿怀里拧上几拧,世子妃姚雪慧才得心里舒服:“那怎么行,要回家住几天才行,婆婆说我妈想我,让我住上十天呢。”
朱睿笑嘻嘻:“你住十天,那你放心我这十天一个人在家里?”胸前立即一记小粉拳,然后就是雪慧的娇嗔:“你只能在家里,二弟要结婚呢,你还能去哪里?”然后仰起面庞来对着朱睿娇滴滴:“你想去哪里?”
“当然在家里,我要陪母亲,再多看看福慧。”朱睿在眼前这面庞上亲一下,看一看天光,再安慰道:“好了,不要多想,你还要留着精神,明天应付岳母和你亲戚不是,”说的姚雪慧破涕为笑,朱睿才道:“我要起来了,这是在父亲面前,起来晚了不是找挨骂。”
雪慧重新含笑,她是要与世子一同起身,朱睿穿好衣服就要出去:“我去陪着胖倌儿,父亲一定也在。”
含笑的世子妃送到廊上,自已进来坐到榻上去继续去绣那小衣服,细雨进来陪着,却是觉得奇怪,昨天世子妃还有戚戚的神色,今儿一早就好多了。敢是世子又许了什么?
凑到世子妃身边的细雨还是低声地问出来:“咱们回去住十天呢?世子一定是不舍的?”雪慧眉眼儿都有笑意:“他不舍又能怎样?”然后笑盈盈想起来朱睿说的:“要留着精神应付母亲和亲戚们,”雪慧就笑眯眯:“舍得又怎样?我总要回家住几天。婆婆都同意的。”
细雨赶快陪笑:“可不是,好不容易进一次京,又遇上王妃这样好婆婆,得回去住几天才是。”一直到早饭后,细雨都没有弄明白世子妃是怎么了,心情这么好,全忘了明天归宁,肯定有人要提起来孩子的事情。难道是今天要进宫,所以心情好?夫妻间的情话丫头们并不知道,细雨就歪到一边儿去了。
中秋节的这一次宫宴,是郑太后也出来坐坐的,而且遍请了朝中大小官员女眷都可以得见。只要有资格上朝堂的都有贴子。
南平王引着自己一家人往宫中走,心里想着这妖精当家也是有本事的妖精,太后不仅耳目众多,而且时常会亲自接见大小官员,耐心听他们上谏,这只妖精和跟我们家的这只妖精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这样一想,朱宣失笑,我们家有妖精是淮王说的,被他多说几次我也说妙姐儿是个妖精了。回身看身后半步远的这只家里妖精,按品大妆下的面容更加有红有白,妙姐儿依然是年青秀丽的,朱宣这就看一看淮王在哪里,现在虽然是年纪长了,还是下意识里觉得淮王多看就是不行。都被淮王养成习惯了。
朱宣引着自己妻子,朱睿引着雪慧,齐文昊是在宫门候着同端慧在一起正在说笑,朱闵问毅将军:“二嫂来不来?”
“她要避嫌,怎么会来。”毅将军笑呵呵,下个月就成亲,冰晶再不出门,想想封地上对着自己纠缠,也要跟到军中去,这就老实的多,只在家里呆着。
朱闵这就可以有答案了,康宁订了亲在避嫌呢。闵将军只是想见一见康宁,心底里是有几分担心康宁知道自己不同意的事情。
眼前宫花如锦,笑语不时传来,秋千射箭,还有马匹候着击鞠,太后只出来一时就回去,皇后也只出来一时随着太后回去,长公主高阳在这里为尊,皇帝自和一群臣子在一旁欢笑,太上皇身边也是笑语殷殷,是南平王和诸王爷在陪着。
“你放宽心,有我呢,”妙姐儿对陶秀珠道,高阳公主只是含笑:“有你又能怎么样,依我说给世子纳妾吧,生下来孩子抱给雪慧养,做公婆的也高兴,姚大人和秀珠也可以放心,这就不用着急了。”
妙姐儿也语塞,是啊,有我又能怎么样,雪慧这么久没有身子,要是真的是不生,肯定我护不了她一辈子。
“我对她说过了,雪慧她不依从,”陶秀珠叹气,此时三个母亲坐在一起,可以尽情地说话,身边人都退去两边守着,眼前是一条石头路,有要来请安的人,这就可以看的到,说话也很方便。
陶秀珠叹气道:“四个陪嫁过去的丫头,都是好模样儿,不怕你们笑话,就是担心她要是一会子半会儿没有身子,也有的人帮不是,这一年里给雪慧去了多少信,独她是不听我的。”
看看高阳公主再看看妙姐儿,陶秀珠嘘唏道:“看看你是个好婆婆,就是房里人有了,你也会主持公道不是,就是世子心里偏疼了别人,你也会放正不是,独雪慧不听我的,”
长公主笑了起来,对妙姐儿道:“你们家几个儿子都招人爱呢,世子越发的象父亲了。”说到这里,别人都不理会,只有长公主自己微红了脸,赶快若无其事地把下面话说完:“雪慧不愿意分给别人呢。”
“这不是分不分的事情,”陶秀珠急的不行,这事情是大事情,可怜姚夫人为女儿亲事上了好些年的心,好不容易趁心了这又是一件事情。对着妙姐儿劝解,陶秀珠也是感激地道:“妙姐儿,你是好意,可是明儿我接回雪慧来,是要教导她给世子找房里人,你可不许拦着,”
妙姐儿也叹一口气,只有做亲家的拦着当婆婆的给女婿房里进人,这是整一个反过来,娘家母亲要劝女儿给女婿房里进人,妙姐儿再叹一口气,我倒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不时有女眷来给长公主请安,来晚了的女眷不得见太后不得见皇后,当然要来长公主。高阳公主插个空儿对妙姐儿道:“知道皇后为什么不在吗?就是你上次进宫,后来皇后让人引了你去见,太后训斥了她,”高阳公主有几分得意,皇后想的是好,要订南平王的小郡主,可是她没有如愿。
看着高阳公主这得意劲儿,妙姐儿就知道自己想对了,八皇子订先皇后明氏一族,听起来是好兆头,真是好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当政的却是当年一直居于先皇后之下的郑贵妃,这算是什么好兆头,南平王妃想想刚才见到八皇子,依然是个神气劲儿,看着很是春风满面的样子。
下面走上来世子和雪慧,是重新来见长公主和岳母,高阳公主笑容满面让雪慧坐在身边说话,朱睿坐在母亲身边,在听着岳母在说话。
女官又走上来:“吏部蔡元清夫人拜见长公主。”朱睿脸上不动声色,妙姐儿瞅了儿子一眼,当然不是好神色,几时想起来几时不高兴。朱睿这就陪一个笑脸对母亲。母子这样的神色被雪慧看在眼中。
下面走上来的是章紫,这是妙姐儿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心里恨她多少次,看着她给长公主行过礼,恭敬地过来:“给王妃请安,给世子请安。”
朱睿没动静,妙姐儿刚才还有笑容的脸上立即就冷淡下来,这冷淡从听到这位小蔡夫人就开始有,让雪慧不能关注这位小蔡夫人。
“你太客气了,起来吧。”妙姐儿淡淡地道,这厅上的人都是熟人,都可以感觉出来她的疏冷,要知道妙姐儿是什么人,是对着朱宣的旧相识也可以让人觉得是亲切的小虚伪。高阳公主也看过来。
小蔡夫人却还不愿意就走,鼓起勇气抬眼看一看朱睿,只看到面无表情的一张面庞,妙姐儿被这一眼弄的心中大怒,转过脸儿来对着雪慧和颜悦色唤一声:“雪慧啊,”雪慧赶快走过来:“母亲,”
妙姐儿一只手抚着雪慧,对朱睿板着脸道:“有了媳妇你就要疼她,母亲才喜欢。成了亲的人,也外面跑去,有那邪魔歪道的你就不许理。这是咱们家的规矩,男人成了家就要对妻子好才是父母亲眼里的孝顺孩子。”
朱睿站起来恭敬地道:“是,儿子知道了。”然后当着母亲的面对着雪慧玩笑道:“我不是天天疼你,是你又母亲面前乱告了我状不是,你这就回母亲,我哪一天不疼你。”
陶秀珠心花怒发,妙姐儿说有她担待,果然她就担待。听着雪慧娇滴滴对婆婆道:“回母亲的话,世子倒是体贴我的。”
三位母亲一起笑起来,长公主也取笑道:“你这是做给我看的不是,你只放心,端慧我和武昌侯都是当自己女儿待的,以后我也会这样对端慧的。”
姚夫人自来是淘气的,这就要帮亲家:“你们一个不要说一个,一家子给一个女孩子给人,当然都要待的好。”
小蔡夫人躬身行礼,也没有人理她,自己慢慢往外面走去,只觉得心如刀绞。走下厅的时候再鼓起勇气回头来看一眼朱睿,朱睿满面陪笑正在奉迎自己的母亲。小蔡立时就眼中有了泪水。这有泪水的一眼被雪慧看在眼里。
心中刚起疑惑的雪慧还来不及疑惑,就听着朱睿对婆婆道:“自她随我出京,母亲问问她,我大话儿也没有对她说过一句。”
如果不是母亲们都在座,雪慧一准儿要似笑非笑给朱睿一个眼风,可是这一会儿只能帮着他说话:“世子一向是和气的。”
朱睿和雪慧互相笑眯眯,一个心想看我多好,一个在想我向着你呢。长公主正在取笑陶秀珠:“你只向着你亲家,我不是你的儿女亲家,所以你不向着我说话。”
一直没有搭理章紫的妙姐儿这个时候才往章紫的背影看上一眼,这口气不出难过。好不容易睿儿长大成|人可以领兵权,斜刺里出来这一个狐狸精,险些害人不浅。
第六百三十章,舔犊(三十)
第六百三十章,舔犊(三十)
小蔡夫人章紫并没有走远,在厅下一丛树后一个人伤心不已落了一会儿泪,看着世子朱睿又走出来,章紫难以抵制心里的这股子情绪,跟在世子身后走上两步。
朱睿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回过身来就是一双泪眼伤痛欲绝地对着自己,世子做了一个拂袖的动作,象是在赶苍蝇,看一看三弟在前面独自一个人在找什么,朱睿这才走过去问上一句:“你在找谁?”
眼前这个弟弟昨天我还教训他伤父母亲的心,今天别说一双泪眼,就是千双百双对着我,我也不会再动一丝儿心思。朱睿想想母亲本来是同着长公主和岳母好生生在说笑,独章紫一来母亲就要嗔怒,朱睿心想,倒是别在我母亲眼前晃的好。
朱闵只东张西望了一下,就把哥哥引来了,这就笑一下:“我在看冯五去了哪里?今儿是第一次进宫,这就不见了。”冯五是闵将军的陪伴。
世子听过以后,这倒罢了,看着面前站着的三弟对自己身后道:“大嫂也来了。”雪慧从朱睿身后走过来,含笑对着兄弟两个人:“可看到端慧了,她说她要击鞠,我要去给她喝声好儿才行。”
朱闵看着大哥这就携起大嫂来:“倒是你提醒了我,我们去看端慧击鞠的是,不然晚上回去说我们没有捧场,又要跺脚不高兴。”这一对小夫妻赶着去哄妹妹,朱闵仍在这里转悠着。身后有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问道:“闵将军,你在看什么?”
赶快转身来的朱闵这才松了口气,身后站着的是一身彩衣的康宁,几个月不见,象是个子又长高了些,康宁郡主皱皱小鼻子,然后笑嘻嘻:“你在看什么,敢是丢了什么,我帮你找一找?”然后一口气话要说完:“难得见你一次,胖倌儿最近在画什么,你又在画什么?”然后颦眉思虑一下:“曹子建高到多少斗来着?”康宁不记得上一次曹子建才高几斗/,但是乐颠颠:“康宁还是最漂亮的不是,太后才说过我好看。”
看到康宁这样开心,闵将军觉得自己可以放下心来,康宁不知道自己为了跟她订亲留书离家。朱闵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刚把这口气松下来,听到康宁看一看左右脆生生问出来:“你是和我订亲了不是?”
“是的,”朱闵低头微笑:“我和你订了亲。不是胖倌儿。”康宁依然象刚才一样乐颠颠:“我知道不是胖倌儿,我问过胖倌儿,他说不行,我也说不行。”然后小脸儿上是一抹狐疑:“说你不愿意同我订亲是吗?”
朱闵赶快就道:
古代幸福生活第26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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