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作者:肉书屋
古代幸福生活第260部分阅读
儿和朱宣一起陪笑,福慧满月没有多久,怎么就能陪说话,是太夫人一个人在说,醒来时总是睡在小包被里的福慧郡主在祖母身边听,此时太夫人刚说的高兴,这煞风景的夫妻就来了,不由得太夫人有些光火。
光火一会儿,也要让福慧回去,家里三个媳妇,要不带孩子个个都不带,太夫人已经算是足够偏心,在另外两个媳妇眼中是这样的,有好东西肯定是偏着小王爷们和小郡主们。就这一会儿,太夫人新找出来一块双鱼玉挂件给福慧郡主,因为还不能戴,是奶妈拿着送过来给王爷和王妃看。再坐一时,这就一起回房去。
拘着胖儿子在房里的朱宣一直到掌灯时分才和胖倌儿一起到他房中来,胖倌儿依然是住在父母亲厢房里,早晚父母都要看一看才行。
父子两个人在房里坐下来,胖倌儿听故事从来兴致高,看着珠灯下的朱宣手里是扣着一本书,给儿子讲的就是唾面自干的故事,再讲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和受胯下之辱的韩信。
胖倌儿听着有的是点头,有的是撇小嘴儿不以为然,受胯下之辱?胖倌儿握起小拳头,象是随时要给人一拳的样子,对父亲道:“今儿街上那人,要不是父亲拦着,给他一顿好打才是。”
胖倌儿觉得没有必要,为什么要受辱,根本不必。
然后再对父亲道:“跟祖父比试呢,祖父的兵器也脱手了。”灯下胖儿子鼓着胖脸蛋儿,煞是可爱之极,南平王不能不笑一下,对父亲老侯爷说自己兵器脱手的事情,老侯爷自己也来试一试,然后很高兴来找朱宣:“我们胖倌儿以后了不得。”武功出身的家里就是要这样的人才行。
知道儿子一时不可能完全理会,幸好师傅是徐从安。胖倌儿练拳脚最有功夫,坐下来写字画画儿也还行,就是念书学道理他没精神。人人都夸小王爷字好,小王爷功夫好,为什么还要去念书?道理,又是什么,有拳头硬吗?打的赢就说话,打不赢就挨几下,胖倌儿坐不下来听徐先生讲课。
此时胖倌儿问父亲:“名声是什么?父亲下午让着那野人,这样的名声儿要它何用,打一顿多痛快。”
朱宣微笑:“名声好似一件衣服,不穿怎么出门见人?”腹黑的南平王这样解释倒也直白。胖倌儿用胖手搔搔头再道:“我换件别的衣服去,偏穿那一件。”
做父亲的再次解答:“那你总要一件干净衣服穿吧,下午那人年纪老迈,怎生是为父的对手,如果不是他对为父无礼,就是胖倌儿出门,只怕也不会理会到他。”
再次用胖手搔搔头的胖倌儿道:“父亲说的很是,我不打这样人,哈口气儿就倒了,打他不是英雄。”象是这才明白过来的胖倌儿对着父亲嘿嘿笑:“父亲放心,胖倌儿一定不寻他晦气,要是他啐我一口,我。。。。。。”胖倌儿有些为难,唾面自干这件干净衣服我穿是不穿。
灯下含笑的朱宣听着胖儿子倒也回答的老实无比:“如果我当时记得住父亲的话,倒也不打他,只怕还没有想起来父亲的话,我拳头已经出去了。”
南平王再次哈大笑,对胖儿子道:“所以修身养性,是你必做的功课,还是日日去徐先生吧。”一听去徐先生那里,胖倌儿先就要皱眉,肥脸蛋儿两道随着父亲的浓眉往眉心攒起,这就一小疙瘩肉聚在眉心那一块儿。
“我不耐烦听他叨唠,多坐一会儿只是不高兴,倒是同柴家兄弟打架是痛快。”胖倌儿有些心实的毛病到现在也没有改过来,对着自己父亲更多实话实说。南平王再一次哈哈,几位世交把儿子送来拜在徐从安膝下,不想是几天打一架,自己打得不过瘾,出门打的也有。徐从安已经说过,开了年再不能这样,至少胖倌儿小王爷要先约束住,朱宣已经答应徐先生:“你便宜行事。”觉得这话过文,南平王再直接来一句:“你只管揍。”
下午章老大人与南平王一场相见,成就南平王一个唾面自干的名声,虽然不等自干,倒也算是不为难。
杨广明晚上回来听妹妹说过以后,先是惊骇,再听听南平王说的话,杨广明才动一动自听到这话就骇的酸软无力的手指道:“明儿我,请袁叔父一起,登门去拜访去。”看一看祖父睡在躺椅上还有三分摇晃,象是没有这回事情一样。想一想南平王街上当众受辱,虽然那条街上人流不是最热闹,旁边也有人看着,他并没有当众发怒,而且挡住儿子的马鞭,杨广明只能心底叹一口气,祖父这事情做的过了。
杨广明也同时想起来,要来啐祖父的人只怕也是大有人在。看看天黑,遂送妹妹章紫回家去,兄妹两个人都算是尽心,一个白天有公务就是章紫过来相伴,家里有一个年青人到底是好些;晚上杨广明回来章紫这才回去。
在门口的时候,杨广明对着妹妹关切一下:“这就天要暖和,外面不再是雪滑,母亲和姨娘在家里也是一样照看,你还是顾着妹夫一些的好,总是往这里来,怕妹夫不待见。”
“他日日有应酬,和哥哥一样不大的官儿,却不知道哪里有这许多的酒要喝,昨儿是上司大人庆生,前儿是哪位大人姨太太庆生,”章紫也很是无奈,对杨广明道:“自祖父进京,他是一面儿也没有来过。我对他说一说哥哥就没有这许多应酬,他说你做事情上不得台盘。”
站在院门口的杨广明听过不由一笑,对妹妹安慰道:“那你也多在家里,他有酒的人回来要茶要水,你要齐备才是。”门口把妹妹劝走,看着章紫的一辆马车离开,杨广明正要关门,黑地里一个人出声道:“这里可是章老大人的寓所吗?”
暗影里树下突然这一声说话,把杨广明吓了一跳,自己门前和妹妹说话有一时,就没有看到有人来去,这人是几时候在这里,看一看从墙根下面走出来一个人,一身蓝衫却是秀才衣巾,个头儿倒是不矮,比文弱的杨广明还要高一头出来,走到门前亮光下面这才见礼:“学生施行,久闻章老大人清名,听闻来至京中,特来拜会。”
掌灯时分这样的一个客,杨广明不由得心中警惕,先不往房中让,笑容满面寒暄道:“祖父京中不久,有劳先生动问,敢问先生以前是祖父拜会过的?”章严之大人以前认识的倒是不少。
施行先是呵呵而笑:“世兄,有客上门,你我就在这门口说话不成?”然后就是故作亲昵的一句埋怨:“世兄你,太谨慎些。”
刚听过小蔡大人背后说自己是不上台面,现在又听人说自己太谨慎些,杨广明心中暗笑,忙拱手道:“请请,只是家居简陋,先生莫要见笑才是。”
施行跟在杨广明身后往里去,只不过三、两眼就把这小院看一个干净,再进上房里来,听说有客人,杨氏和姨娘都避进屋去,还是以前大家时的旧规矩。
房中躺在摇椅上的章严之就坐起来,杨广明上前扶一把,再对着施行歉然地道:“先生请坐,我家房屋浅窄,只能这里相会罢了。”在房中烛光下,杨广明这才认真打量这个不速之客施行。倒也算是五官端正,眉宇之眼看着也不象是坏人。
话说坏人不是在脸上写着字的,是以章严之大人还是客气地寒暄:“老夫就是章严之。”心中却是警铃大作,此人我不认识。白天街上恶心南平王,晚上有人来恶心我也是的。
“啊哈,老大人,”施行打一个哈哈,这就行晚生礼甚是恭敬,这也不能让眼前的章家爷孙放下心来,听着施行朗朗道:“晚生是旧科的书生,曾在老大人手里中过,只为当时家里贫穷,又中的不高,所以没有来拜过老师。”他报上哪一年的科举来,章严之和杨广明都明白那一科主考确是章严之。有没有这位施行倒是要明儿去查一查。
听着施行继续道:“后来听闻老大人被黜,晚生欲发不平,却是无能为力,听闻老大人自西北得转京中,晚生听闻之后,思想老大人素日高风亮节,晚生不来拜见,实实的是在家里坐立不住。”
这就在房中上下一打量,施行嗟叹:“老大人一生为国,不想晚来就住在这样地方,晚生这几年倒也抱负得伸。本不应该素手来拜,怕一时找不到老大人寓所,今天得见老大人精神尚好,晚生实在是高兴,这里些许馈赠,请老大人万勿推却,以为晚生初拜老师之敬。”
袖中取出来一张银票,很是恭敬地呈上来。房中油灯一盏并不甚明亮,却可以看得出来上面写着一百两的面额,倒是不多,这礼物不多也不少,杨广明思索一下,收是不能收,只是如何推却才是。
先说话的是章严之,施行如此恭敬,章大人当然也客气备至,骤然登门,骤然提起往事,章严之心里一直就提着,但是虽然苍老,笑语却不停顿,扶着杨广明颤巍巍含笑道:“陈年之事,犹有先生这等贤士挂怀,让老夫好不惭愧。老夫年迈之人,得先生来看望已是不敢当,这馈赠不敢收,请先生体谅老夫年迈人之心,秉烛欢言足矣,何必厚赠?”
施行一见面先给章严之一顶高帽“老大人素日高风亮节”,章老大人也不客气,回敬一句“先生贤士,”然后漏水不露地回复:“我年纪大了,只有和人说话的精神,”不能做事情,这人自然就走才是。
第一面当然是不会如意,施行是不放在心上,与章大人推辞两三句,见章大人不收,袖起银票分宾主坐下,只是感叹:“老大人一生清廉,不想晚年如此清贫,为我辈学生榜样。”
再展颜看一看杨广明,施行这就欢喜上来:“世兄尚在年青,雏凤清于老凤声指日可待矣,”
章严之老大人倒台的罪名之一就是收受外邦使节贿赂,结交外邦使臣。新来的施行说什么老大人一生清廉,说的全无半分脸红的意思。
第六百二十三章,舔犊(十三)
第六百二十三章,舔犊(十三)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外面是四月天气,身着小衣的妙姐儿只多披着一件外衣,坐在榻上和朱宣说话。
“一会儿我睡下来再说不是也一样。”朱宣手执着一卷兵书,近一时来事情渐少,夜读的习惯重新恢复,以前没有成亲前朱宣长住书房是有临睡前读书的习惯。
适才已经睡下来的妙姐儿是在朱宣回来以后重新披衣起来,手里赶着的还是端慧的一个针指,对朱宣柔和地笑一笑道:“我睡不着,来陪表哥一会儿。”
“你是又忧愁上来了,”朱宣眼睛在兵书上,只是劝解:“还是我说的,亲事早早订下来,这一会儿不订,这事情就来了。”朱宣也轻叹一口气道:“福慧才数月年纪,也逼着我就找亲事吗?”
妙姐儿忧愁,朱宣来排解,朱宣叹气,妙姐儿也来安慰:“表哥也放宽心才是。”看一看一旁阁子里的沙漏,外面传来丫头的脚步声,然后是在门外回话:“胖倌儿今儿晚上在毅将军房里安歇呢。”
毅将军是今天上午和顾冰晶回京,兄弟们亲香自是必然。妙姐儿重打笑颜对朱宣道:“论起来,这也是喜上加喜不是,毅将军回京来,闵将军殿试高中,若只听亲戚们说话,这是喜事不是。”
小桌子烛光半映在朱宣面容上,朱宣从兵书后面把眼睛抬起来对妙姐儿道:“我倒也没有想到他中的这么高,前天皇上宣我进宫去,只对我说,功勋之家再出良驹他很喜欢,今年这榜又放的晚,平时都是半夜填头几名,今天却到白天才出来,没有想到是这样。”
闵将军中的是一甲第三名,光是仪表风采就颇为象“探花郎”。妙姐儿也叹气:“过年时候亲戚们就说,今年的探花郎只能是闵儿才是,不想果然是的。想他宫中探花一定是好,只是这亲事。。。。。。”世子亲事耽搁都没有这样的事情。
回想一下今天进宫,是在闵将军的报捷之后,两道旨意一起到南平王府里来,太上皇和皇帝宣南平王和高中的闵将军进宫去,太后则是宣的南平王妃。
妙姐儿从太后宫中出来,就有人引去皇后宫中,灯下慢慢把这事情又重新在回想的妙姐儿为儿子觉得不悦:“太后以前不乐意闵儿与康宁订亲事,这一次闵儿中了探花,太后宫中示意我这门亲事大好,”这也罢了,然后出宫是皇后派人引去相见,妙姐儿苦笑:“皇后说膝下公主尚未婚配,再问福慧的事情。。。。。。”
福与祸总是相倚的,朱宣是内里深思,人却要觉得得意的人:“都是你素日许给儿子,婚事自己择配,看看这事情就出来了不是,我要订公主家,你又觉得康宁郡主有些顽劣,顽劣怕什么,你就是个淘气的,现在不是一样好。”
“我怎么又淘气了,”妙姐儿再发一句娇嗔,听着朱宣继续微笑:“再就是胖倌儿和那胖妞儿,你又担心上来,告诉你这事成不了,或许姑娘长大瘦些,纳妾也倒罢了。”
心里还是一夫一妻打底的妙姐儿对朱宣道:“我是怕表哥这么想,好好的姑娘儿给你儿子当小老婆,倒不如眼前就打发开才是。”
“我打发不了,胖儿子自己会去找。”朱宣一看要起争执,赶快把话题往胖儿子身上推。只引来妙姐儿一记白眼:“哪里是管不了,分明是没有管。”儿子们象是该放松的地方,外面认识人,朱宣从来不管,多几个姑娘跟着有什么不对,对头的很。
妙姐儿只问朱宣:“怎么办?闵儿订郡主还是订公主?”一头太后一头是皇后,然后还有小小的福慧:“皇后为八皇子求聘,”真是可笑,这位颇想弄些手段的八皇子倒要订我女儿,不是要订康宁郡主。宫中风向一会儿一变。
订我女儿?朱宣面不改色,这才告诉妙姐儿:“知道白天皇帝见我是说什么吗?意欲立皇嗣,有意我为太子太傅,我辞了。举荐的北平王,他看着我京里悠闲不打仗,他也要学着,把几个儿子一起打发到军中去,他既然闲着呢,我当然举荐他才是。”
“知道我从皇后宫中出来又见到谁了吗?”妙姐儿对着朱宣打趣地笑一笑:“我看到韩国夫人,和她站着说上好些话,我等着她问表哥好不好,独是没有问,想来是知道表哥好的很。”
烛光下是朱宣的嘿嘿一声笑,笑的妙姐儿又要白眼,听起来颇为得意一样。“那亲事你是准备怎么样?”朱宣再来问妙姐儿:“订郡主还是订公主?”
两选一没有挑,妙姐儿当然是偏向高阳公主,笑吟吟道:“我回过皇后,表哥是对公主求过聘,公主正在思虑呢。”
“这话倒也明白,你只管等着吧,没准儿太后要赐婚。”朱宣翻过一页书,虽然是一面说话一面看的慢,倒是两不耽误。
朱宣说话一向是很准,揣摩上意是比较灵敏,这话说的这么明白,妙姐儿赶快追问:“表哥听到什么?”大刺刺的南平王只是端坐不动,眼睛在面前的一盏茶水上扫一眼。候着妙姐儿站起来为自己换过送来,朱宣才道:“今天宫中见太上皇和皇上,问及闵儿的亲事,我已经回过历年求聘与公主,太上皇和皇上更说好,明天就应该有明旨下来,好在你平时就勤谨,家里东西也算齐全,明儿接过旨意,就往公主府上下定去吧。媒人是请的哪几家,我都想好了。”
妙姐儿只关心一下儿子:“闵儿当时又是如何?”朱宣漫不经心:“他能如何,他又想如何,”南平王这一次抬起眼眸来看看妙姐儿,眼神是严厉的:“父母之命,婚妁之言,就这么定了。”
说过这句话后,南平王再对妙姐儿缓一缓声气道:“太上皇和皇上问我福慧的事情,我回过了,这个孩子晚年所得,希望长伴膝下。办过闵儿下定的大事,你再进宫去见皇后,朝中多有贤淑之人,举荐这几家吧。”
朱宣把是哪几家一一地说出来,妙姐儿倒是听得展眉展颜:“八皇子只怕是不会同意,”南平王过上一会儿才哼上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去章家的那个秀才施行,查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他是谁,此人奇怪,并不与人接触,是年前进京,自己住在城外租的两间草屋内,或是饮酒取乐,或是与章严之闲话一时,朱寿去看看,都说章老大人现在好的多,哼哼,”朱宣却是笑哼上两声:“老大人又有事情做了。”整天就应付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妙姐儿再赶上几针才柔声道:“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秀才。”没准儿就是一个以前慕章大人之名的人,只是别人是要多虑才行。
夫妻两个人坐在灯下,一个人手执兵书,一个人只对针指坐在这里慢慢闲话。。。。。。
第二天果然是有明旨下来,太后赐婚与南平王的第三个儿子朱闵,与长公主家的康宁郡主订下亲事。
银文从外面进来,因房中无人,对王妃笑道:“想来是王妃在宫中求的恩典不是,我说一大早儿您就交待备办下定的东西,倒是奴婢愚笨,没有想起来,闵将军是当朝探花郎,这亲事嘛,当然宫中是要赐婚的。”
妙姐儿正在看宫里随旨意赏出来的东西,此时三儿子亲事已经明了,这件心事可以放下来,也喜滋滋地对银文道:“倒不是我求的,是太后的恩典。你看这金花簪在帽头上儿多好看,闵将军宫中簪花探花,咱们都不得见,几时让他家里簪一回给采花儿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