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个推来推去的投壶只是看的朱宣再多看几眼,象是出乎意料之外,再看看眼巴巴对着自己看的妙姐儿和孩子们,这才含笑道:“这绝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我,”胖倌儿第一个站起来,挺着小胸脯;端慧笑眯眯也把小脑袋伸过来一些:“这样主意,当然是端慧的不是。”
朱闵一派含蓄的样子,拂一拂袍袖哈哈:“那我就让给弟妹吧。”听得胖倌儿和端慧一起回身来白眼一下:“你只说一声好。”
闵将军力争一下:“我指名胖倌儿推投壶来着。”锦榻上分坐在小桌子两边的南平王夫妻已经是含笑手握在一起,朱宣一只大手握着妙姐儿的一只小手,依然是如以前一般柔嫩,摸在手里是温暖的,朱宣这才对着妙姐儿一笑,再看看争论的孩子们拉下脸来:“出这样调皮主意的人,为父是要责备的。”
三个人笑嘻嘻争论的孩子立即谦让一下,眼睛一起看看榻上睡在母亲身边的福慧,胖倌儿是没有底线的能说出来:“那就吧。”
福慧郡主睡在自己的小木床上,房里这样热闹,只是睁着眼睛,象是这样年纪也听不到什么,但是乌亮漂亮的眼睛还是转上一转,只是让人不明白她发表的是什么意见而已。
“把东西送过来吧,这样投壶,倒真是第一次看到,不认输也不行。”朱宣让丫头们把盘子里东西拿来分分,再对着妙姐儿略带嗔怪地看上一眼:“你是最淘气。”安坐着不动等着孩子们把投壶推过来就这么往里面一扔,投不中才叫怪。
妙姐儿分得几个玉玲珑,正在拿着看,听外面丫头们回话道:“二房里芳蕙姑娘、芳苓姑娘来给王妃拜年。”这是一早儿来看过,沈王妃并没有起身,是到近午后,朱宣和孩子们用过家宴回来才起身来玩乐。
略一思忖的妙姐儿对丫头们道:“这就请进来。”二房里的两位亲家小姑娘倒是殷勤,不管王妃见不见,是日日来请安,妙姐儿是早打发人去对方氏说过:“只是不方便,所以少见,倒是再住一时,等我好些再见吧。”
操持家务多年的妙姐儿也有心思趁着月子里好好地休养一下,虽然没有象别人操劳多年会有各种疾病,只是有难得的休息也觉得不错。
门帘高打起来,芳蕙、芳苓两位亲家姑娘一起进来,这两位也是一样不姓方,同申氏房里的紫影月影一样,是方氏母亲一族的表妹,女儿嫁的好,做母亲的说话底气就足,人心都是偏的,方氏母亲送来的也是自己这一边儿的亲戚,所以朱明知道清楚以后,多年心里压抑的憎恶感又多了一层。
进来看到王爷和小王爷们小郡主都在,芳蕙和芳苓都是喜出望外,方氏家里是士人一族,却比申家要强些,人多有纠纷,孩子们成长也快些。芳蕙和芳苓年纪比紫影月影大不到哪里去,却比她们要心思玲珑的多。
看到房里人,都是要讨好的人,今儿个在一起是难得的。因此上芳蕙和芳苓赶快逼住身子上前来恭敬行礼,听到吩咐站起来时,起身时好奇地偷偷看一眼和王妃坐在一起的王爷,却不是中午家宴时的少有表情,竟然是笑容满面只是在和女儿说话。
端慧郡主向来爱坐在父亲脚下的小杌子上,正在和父亲说自己要一辆新马车:“九皇子自己设计的,马车里小桌子有一层是磁石,茶杯底子上镶了一小块铁,任是马车怎么摇也不会动,”
听得有来有去的朱宣道:“那茶水摇不摇呢,这茶盏盖子倒要盖得严实才行。”
对面坐着的妙姐儿这才是第一次认真打量两位亲家姑娘,芳蕙圆脸蛋儿笑起来眼睛水汪汪的,芳苓却是有如清风一般清爽,微微一笑的妙姐儿看一眼就把两个人心思看干净。没办法,还是两个孩子,大人看孩子面上的表情就知道三分。
此时芳蕙眼睛里有羡慕看着小郡主,分出一只耳朵在听着郡主和父亲在说话;芳苓则是恭敬地对着王妃,象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只是听到郡主在和父亲要东西:“父亲新给大哥买的马,给我两匹拉马车吧,”听到这样的话,芳苓神色就多一分怅然。
却是都机灵,看到沈王妃手臂微微一动,两个人一起近前来微笑道:“我为王妃换茶才是。”坐在父亲膝下的端慧郡主爱娇的偏着头道:“倒是我来换。”起身来为母亲换过热茶来,看着胖倌儿为父亲换热茶过来,这就站在姐姐的小杌子旁边道:“胖倌儿的马早挑好了。”
这里朱宣在问朱闵:“明天你和胖倌儿去曾外祖父家里,代我和你母亲问个好,曾外祖母灵前也帮着说一声。”蒋太夫人是去年西去,蒋大夫一向是身子硬朗,倒是健在。
一旁的芳蕙赶快对王妃柔声道:“这雪未滑,就出门走亲戚去,倒是慢些骑马的好。”芳苓也细语道:“骑慢些风也小的多。”
手里捧着热茶刚放下来的妙姐儿一笑道:“说的是,难为你们想着,”这就目视朱闵:“中午有了酒,这就歇着去吧,到晚上祖父母房里用饭去,不用再来了。”
朱闵巴不得母亲这一声儿,外面的姑娘们以前还有看一看的心,近年来屡屡碰上铁板,闵将军觉得姑娘们不是挑亲事,就是挑家世,倒也罢了,亲家姑娘们就在家里遇到,也是目不斜视,这就站起来从容对父母亲行礼道:“新年里客多,这就下半天了,父亲一定还有客,母亲要照看妹妹,请父母亲得空儿也多歇着才是。”
南平王夫妻一起欣慰,第三个儿子最是心思细腻体贴人。朱宣和妙姐儿一起含笑:“倒是你新年时少吃几杯酒,年后就要殿试,多看看书多在房里的好。”
候着朱闵出去,芳蕙芳苓是发自内心地赞扬:“小王爷最是孝顺的,倒是我们该学着一些。”芳蕙这就对着沈王妃恭敬道:“前儿我和妹妹孝敬王妃的菜,听说用的不好,我们回去又学了,明儿再送来请王妃赏面子,看看我们的手艺长进没有?”
“我用别的呢,所以用的就少,好着呢。”妙姐儿莞尔,方氏弟妹的耳报神也快的很,哪里是用的不好,压根儿没有用,自从坐月子,一应饮食和以前一样是太夫人照料,朱宣自己看过才送到房里来,两位弟妹那里,亲戚们那里都时常送来,不过是丫头们看着,是王妃喜欢的,才送到面前来,所以芳蕙芳苓做的是什么,压根儿妙姐儿也没有看到。
房外又走进来紫影月影两个人,在太夫人房里多呆上一会儿才过来。端慧郡主看着房里人渐多,遂对父亲道:“这会子父亲闲呢,带我去看马去,一会儿有人来,怎好再打扰父亲。”父女两个人站起来往外面走,又把胖倌儿也带出来,看得房内四位亲家姑娘们一起羡慕,妙姐儿只是微笑,回身看看福慧已经睡着,让人送到房里去,今天是打起精神来接待亲家姑娘们。
院内茫茫白雪,不是盖着房子,就是压着树枝,雪地上到处是新年气象,家下人拜年也是穿的光鲜,形成光怪陆离的雪景致。
拉着父亲去看马的端慧郡主也没有看到,刚走出二门来,朱寿就过来了。父女刚闻到二门外的梅香,端慧郡主先“啊呀”一声,对父亲道:“寿大叔来了,”朱宣疼爱地在女儿头上拍一下道:“明儿带你去挑。”
这里朱宣和朱寿出去,跟出来的胖倌儿想一想对姐姐道:“这会子没有事情,姐姐把我的剑套子做好吧。”然后胖倌儿也跑走了,新年里不让出门怕惹事情,就在王府里胖倌儿也玩的事情多。
嘟着嘴的端慧郡主回房里做胖倌儿的剑套子,因熏笼上暖和,就坐在上面命丫头引线,自己嘀咕:“一个剑套子,倒要我来做,几时有媳妇,我才得轻松。”
旁边的丫头陪着过来做针线,听着都是低声笑,端慧郡主也笑了,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他一天要换几次衣服,以前一身泥也不介意,现在和三哥在一起多,三哥嫌脏就要换,我倒是忙的不行,胖倌儿不穿别人做的,母亲不得做,就是我来做,我倒成他针线上的人。”
“你是针线上的人,那太好了。”外面循声走进来齐文昊,想是宫中陪宴刚出来,一件狐皮围领儿披风,进来就取笑。
看到齐文昊进来,端慧郡主有几分欢喜,听着这取笑,又轻咬嘴唇道:“这样大雪,昨儿我不是让你不要来,”看一看脸色有几分红润,又道:“既吃了酒,应该回家去歇着才是。”
丫头们赶快起来理座儿,两个熟悉的丫头过来帮着齐文昊解外衣掸雪,齐文昊大模大样坐下来才对端慧道:“我是来拜年的,长辈们那里去见过,想想你这里,虽然说不是一定要来的,只是不来心里少些什么,权当来看看小猫小狗吧。”
“小猫小狗来看人呢。”端慧郡主格格一声笑还上一句,看着齐文昊探身子来看,脸上有戚戚然:“端慧,我过年的鞋子你倒没有弄好,又弄这个外务,”认真辨上一辨,齐文昊道:“这是胖倌儿的什么?”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端慧郡主也戚戚:“我越发混的好了,你们都来欺负我。”一个胖倌儿做慢一步,就先来一句:“你大不如以前,如今这样慢,快些做来,还有胖倌儿的呢。”福慧虽然不会催,可是福慧的一定要做,再看看一旁的齐文昊听过后是附掌乐道:“欺负的好,你刚说有媳妇儿就轻松了,我倒有了,倒要鞋塌拉袜塌拉的不成。”
“你再混说,明儿我告公主去,”端慧郡主依然是不紧不慢地做着自己手里活计,对齐文昊抿着嘴儿一笑道:“过年说这样的话真是不羞,你一般有人做,怎么就偏找上我?”
齐文昊悄声道:“你是我媳妇儿不是。”这就往房里看一看,丫头们都退出去,让他们两个自在说话去,齐文昊找上一找道:“胖倌儿倒不在,我和胖倌儿最好,我来陪他打雪仗,他倒丢下我了。”
“你呀,跟胖倌儿也能玩到一起去,你还是去找三哥吧,你年后也殿试不是?”端慧郡主放下针线来,举起手指在脸上羞一羞齐文昊:“不是小孩子,怎么倒偏上胖倌儿了。”
少年的齐文昊象大人一样,撩起暗纹绣竹枝的衣袍,把腿跷上这才对端慧道:“那是小舅子,不能不亲香。”这是民间说法,拿南平王府的小王爷们开玩笑,齐文昊无人时就要这样说,听着端慧又是一声笑,对齐文昊嫣然道:“等我一会儿,这就好,不然胖倌儿又来吵闹。”
把最后几针做完,拿起小金剪刀剪断线,端慧郡主自己拿在手上端详着,才道:“胖倌儿倒是有眼光的,知道我做的好,一般他的衣服,现在他大了,都是求着我和母亲做,再没有,才穿别人做的。”
刚把这话说完,外面就进来胖倌儿,外间的丫头们只是笑,门帘子还来不及打,小王爷就蹦进去,看一看道:“果然文昊哥哥一来,我的活就快许多。”
听得齐文昊又是大乐:“因为我们最好的缘故儿,”再对胖倌儿道:“你这就拿去吧,明儿接你姐姐家里去,你也来吧,免得康宁又来吵闹。”
胖倌儿想想道:“明儿我陪母亲,接了八皇子去和康宁玩吧。”然后拿上剑套出去。房中齐文昊微微收起笑容道:“就是胖倌儿也知道八皇子愿意陪康宁。”齐文昊是揪眉微带不乐。
“这是新沏的茶,我想着你来了可以解酒,”端慧看着齐文昊不高兴,换上热茶来道:“何况难过,康宁亲事反正是要订下来,公主不是说亲上加亲。”
平日里看着亲切和气的齐文昊露出老成的笑容来,母亲说亲上加亲是冲着三舅哥说的,可不是说皇子们,皇子们对康宁示好,是父亲忧愁的原因。对着笑靥如花的端慧,齐文昊是不好说出来,八皇子对着母亲私下里说过:“如有金屋,定蓄康宁。”这样的话,此话让武昌侯忧心忡忡,这是自比汉武,可是康宁也不是。
我母亲也不是馆陶长公主,齐文昊这么想一下,就立即甩开,眼前坐着端慧,自小儿青梅竹马,从宫中出来就来到岳父家的齐文昊把忧心收起来,重新是笑容问端慧:“我排胖倌儿后面倒也罢了,不是我催你,初一没有我的,你倒要拖到十五去,想着多来看你一次,多送礼不是。”
从袖子里取出一串蜜蜡雕刻的珠子送过来道:“这不是给你的,快些给我做吧,十五那天还让我穿着这鞋不成。”
“春华,”端慧郡主笑吟吟往外面喊丫头进来:“把咱们的礼儿给小侯爷拿来,不然可伸不出手去拿他的东西。”
春华也是笑,把一双鞋取出来服侍齐文昊换上,齐文昊把珠串给了端慧,自己下地来走上两步道:“这也罢了,总是得有一件半件的慰人心不是,我倒不如胖倌儿了。岳父不能比,难道胖倌儿也比不得。”
日常就颇觉得冤枉地齐文昊坐下来再对端慧道:“知道昨天家里来了哪些人,这些人倒不在家里过三十去,害得我昨儿早回去不是,去听一听,有人家的姑娘都是要做活的,独你偏别人。”
大过年的第一天,齐文昊要同端慧好好算上这一笔帐,拉着她只是计较:“你往日里给岳父做了哪些,一一给我补上才是,全当我看不到,我刚去书房里见岳父,他身上那一个衣领子,岳母现在哪里有时间做。。。。。。”
“你就是个姑娘,”端慧把玩着新得的蜜蜡珠子只是笑:“吃上几杯酒就来絮叨我,小侯爷安生坐着吧,这可不比小时候了,要规矩才是。”
房里在论规矩,房外丫头回话:“郭管事家的来回郡主,晚上家宴还是原先说的那一处,亲戚们还是那些,要添减什么不成?”
打发走郭管事的,齐文昊越发的大样,喝了两碗醺醺的茶觉得好些,依然只是闹:“原来是管家的姑娘,难怪今儿要论规矩,”
房里只是嘻笑声,房外走来银文悄声问春华:“小侯爷在这里呢?”知道是在,银文这才回去回王妃的话:“小侯爷在郡主房里说话呢。倒没有提别人。”
妙姐儿此时是一个人睡到床上了,过年时只是起来坐上半天,别人也不许她多起来,重新睡下的妙姐儿手指尖是一封信笺,这是高阳公主写来的,里面就说了昨天三十皇子们来府上,当时无人只有八皇子和康宁,长公主在。
对着院子里玩雪的康宁,八皇子是坦然道:“如得康宁,当金屋蓄之。”一场拖来拖去的亲事有这样的变化,让妙姐儿微微吃惊之余,觉得自己坐上一个月子,倒不警醒了。
在现代固然是会说近亲,可是古代就是清朝,宝二爷和林妹妹和宝姐姐都是血缘亲的嫡亲,一样可以订亲事。睡在床上的南平王妃思忖之后,命银文取小火盆来,把公主的信笺在里面燃烧过,这才慢慢吩咐一句:“让郝大海来见我。”
郝大海来到以后,是在房间外面听吩咐,睡在锦帐内的沈王妃只是淡淡问上一句:“我前儿交待你的事情,要多去看看才行,最近天气只是不好,我忧心着呢。”
“是,郝大海闻着房中暖香,暖香中沈王妃依然平时一样娇柔的声音,郝大海听着只是一震。再听着王妃慢慢问道:“你家里人好吗?”
郝大海躬身道:“好着呢,末将的家人接到京里来安乐,末将一门感激不尽。”这是沈王妃的恩典,接了郝大海一家人到京中来,包括郝大海死去未婚妻的一家人。
走出房门来的郝大海往外面去,今儿个是初一,自己的家人也得以在王府里和王爷的宗亲们在一起家宴,郝大海去办沈王妃交待的事情也可以安心家人,只是想着这大年下家家热闹,理当休养的沈王妃卧于榻上还在忧心,这达官贵人的日子果然是不好过,就象是沈王妃对自己说过的,跟着她办事情,比在军中杀敌还要重要。
第二天是年初二,沈居安和卫夫人不在京中,朱宣和妙姐儿是不得去蒋家,和往年一样,是闵将军和胖倌儿去。
蒋大夫垂垂老矣,却还能出来会宾客,一大早就命人把厅上生上火盆,候着曾外孙子来拜年。就是脑子也没有糊涂,对着回京里来过年的蒋氏兄弟口齿还算清楚地道:“今年是闵将军和胖倌儿来,去年是都来了不是,前年他们都不在京中,看我记得也算是清楚不是。”
再对媳妇们道:“世子今年报捷三次,我记得也不错吧?”儿子媳妇们一起点头,果然是没有记错,蒋大夫已是告老在家里,蒋氏兄弟为父亲年老,明年有一个要留在京中。此时是一起往外面看:“到来的时候了。”小王爷们一向来的早,又要走的晚,是王爷和妙姐儿交待过,要多呆一时才是。
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朱闵长身玉立,身上一件鹤麾,越发显得人如秀玉一般,携着弟弟胖倌儿给蒋大夫和舅外祖父,舅外祖母,也有俗称舅姥爷,舅姥姥的蒋家两兄弟和两位蒋太太行过新年礼,坐在厅上陪着说话。
朱闵只是性子有些孤高,但是文才不凡,坐下来说话谈吐不凡,蒋大夫今年虽然没有看到世子和毅将军,也是开心的胡子抖动,先问老侯爷和太夫人,再问朱宣和妙姐儿,然后就是新出生的福慧郡主。
两位舅姥姥最要问的就是福慧郡主,看着公公吩咐丈夫拿礼物来,给朱闵的是蒋大夫珍藏的一本古书,这是朱闵最爱的,拿在手里兴奋莫明:“这本书我只知道在京里,不想是曾外祖父得了,害我好找。”
蒋大夫看着曾外孙子高兴,脸上有孩子一样的调皮笑容,这就是人说的老小老小,人到老了有时候象孩子一样,蒋大夫笑呵呵道:“这是我年青的时候就藏的,听人说你藏书不少,你要是遇到我,也要失手几本。”
给胖倌儿的就是一身盔甲,蒋大夫是胖倌儿来京后见过知道胖倌儿力大,蒋大夫也断言过:“我们胖倌儿必定是功夫最好的一个,力气大就占胜场不是。”这是蒋大夫四处搜罗的一身小盔甲,是知道胖倌儿过不了两年就要入军中。
看着胖倌儿也高兴,年迈的蒋大夫摇摇晃晃站起来,对胖倌儿笑逐颜开道:“走外面去,看看那太湖石你又能扳动多少。”
蒋家院中一块太湖石,是一直就有的,一人多高
古代幸福生活第25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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