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作者:肉书屋
古代幸福生活第238部分阅读
的妙姐儿也想见薛夫人,算一算有十几天没有见到薛夫人和尹夫人了,就象朱宣说过的:“淘气包们感情深。”向来就是常来常往。
种着不少花草的王府里一到花开之日的下午,满府里就是隐隐的花香,朱宣常常会说是隐士香,隐然在空气之中,象是四处都有。
送走薛夫人和尹夫人的妙姐儿站在廊下,嗅了一会儿这有花香的空气,想着儿子可以在家里多呆上几天,面上就时时有笑容,问一声身边的丫头们:“小王爷们现在哪里?”刚才薛夫人和尹夫人都在的时候,孩子们就回来了,见过母亲和客人都不在房里。
丫头们回话:“世子爷去了王爷书房里,毅将军,闵校尉和胖倌去了园子里玩了,小郡主说累了在房里歇着呢。”
含笑的妙姐儿一听世子在表哥书房里,先就是一声:“让他们父子说说话也好,”一定是有不少行军打仗的事情要是。这里沈王妃要去小厨房去:“下午交待买的新鲜菜,我还是来煮菜的好。”
刚行到小厨房门口,就看到朱小根大跑小跑地跑了来,跑得一身是汗过来,跪倒在王妃面前,语气也是惊慌失措的:“请王妃快去劝劝,王爷传板子要打世子爷呢。”
这真是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妙姐儿也惊了一下,朱宣打儿子的时候就不多,骂两句就成,再看看朱小根急得不行,妙姐儿知道这不是假话,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不是表哥高兴的很,儿子刚回家里来不过几天,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表哥发这样的雷霆怒。
“快带我去。”妙姐儿和丫头们都慌了手脚,急急地往书房里赶,路上再追问朱小根,语气也慌张了:“是什么事情惹王爷生气?”
朱小根只回答了一半:“先回来给王爷请过安还没有什么,再见过王妃出来,说是和小王爷们园子里去,走到园门口,王爷让人喊了世子爷去,奴才跟去了是在外面,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看到喊传板子,在里面说了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朱小根还有一半的话没有说出来。
打听不出来的妙姐儿就急步地往书房里去,也顾不得姿态了,气喘吁吁地看到书房院门,已经是奔得腿酸脚软,勉力扶着丫头们手捂着胸口顺气往书房里去,进了院门眼泪就下来了。果然是表哥在打儿子,院子里一个春凳,世子朱睿趴在上面,一个小厮按着腿,一个小厮按着肩,身边是站着两个小厮手里挥动的都是宽厚的板子。妙姐儿惊叫一声:“不”眼睛婆娑地看向站在廊下的朱宣,面上已经铁青,是非常的恼怒了。
看到妙姐儿出现在院门口,朱宣更是大声喝斥小厮们:“谁让你们住手”妙姐儿推开扶着自己的人踉跄到儿子身边,带泪怒斥了:“不许再打了”看着儿子身上只是夹衣服,已经是有血渍出来,再急急奔到朱宣身边,这是沈玉妙难得主动地给朱宣先跪下来,扯着他的衣襟:“表哥,是什么事情你要打儿子”
回身听着板子响,妙姐儿回身再怒斥了:“停下来。”再回身来求朱宣:“儿子长大成|人了,你我应该高兴才是,表哥你,看在夫妻的情份上,有话好说”
朱宣铁青着脸瞪着两个手拿着板子的小厮,看到他们不敢停为止,这才对着跪在膝下哀哀痛哭的妙姐儿道:“你就不要护着,长不成|人的东西”
看着妙姐儿哭着站起来:“求你也没有用,这是我的儿子,你打他要先问问我。”转身又奔到世子身边,一把推开一个小厮:“滚开。”伏身挡在朱睿身上只是大哭:“是什么事情也要说个明白,表哥全然不想着京里的父母亲,也不想想我,我与睿儿分隔多年,就回来就送到军中去,我可有说过什么,这儿子是我的。”
院子里王妃大哭,跟从的人都跪了下来,世子朱睿忍痛一声呻吟也没有,听到母亲大哭声,劝慰道:“母亲,不要担心,我没有事。”
朱宣心灰意冷地转身走进去,近半年里来为儿子成长的喜悦化为乌有,不想生下来这个糊涂东西,什么样混帐人都结交。还好做父亲的不放心,对他还是一直关注。这样的孩子可以传承吗?
朱寿走进来,低声回话:“那一家人,是驱散还是关起来?”朱寿说的就是那总是会出现在世子面前的卖花姑娘阿紫。
“不要惊动她们才是。”朱宣面无表情地道:“敢来就有主张,看看还揣着什么宝”章严之的儿子章楠,章楠的女儿章紫。主意从京里一直打到封地上,打到我儿子身上来了世子是南平王的根,一听到人来回话,世子朱睿一时贪图聪明伶俐,言语机灵,每一次回来都会见上一面不说,而且次次都有馈赠,朱宣就差一点儿跳起来
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深知男女情事的南平王,当然是想得明白没有意中人的儿子要是图了这一时的小意儿,再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想想自己把儿子藏得紧紧的,就是怕他有什么不让老子满意的事情突然就横一枝子出来,要是儿子去青楼,估计朱宣只会一笑了之,孩子大了去这种地方是有的。对妙姐儿一心专情的南平王骨子里依然是个男人,依然是一个古代男人。
可是这事情发展的,一个小贱人,就想系我儿子的心了。再想想自己儿子,傻乎乎地不知道去打听一下,而且在父亲喊来问话时,对着父亲颇有希冀地道:“是好人家的女儿,人伶俐着呢,如果父亲同意,儿子想房里多一个丫头。”这就是让朱宣暴跳如雷的一点儿了,这样愚顿,可以死多少次了,不明就里,居然就敢说是好人家的女儿了
对于珠围翠绕的深宅公子哥儿们来说,这样略带波辣的小家碧玉还是能得人心的。就是朱宣自己,年青时候相与了一堆贵夫人,逛青楼的时候就喜欢波辣点儿,嘴皮子厉害一些的,所以府里进两个姨娘,都是嘴上不客气的。
到后来再看出来不好时,一时打不到理由打发出去,就丢在京里给母亲。所以对待妙姐儿亦步亦趋地有人劝导劝诫,时时规范,步步要趁表哥的心思才行。不许学妖精狐狸精,也不许下流不尊重,少年的时候象是小树,不撸直了正是容易学坏的年纪。朱宣对着升了将军的儿子要动家法,原因就在这里。南平王已经是气得不行。
一个人手抚着额头坐在书案的朱宣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到朱寿还候在一旁,就问了一句:“王妃呢?”留下来的朱寿是想劝两句来着,看到王爷问,赶快回话:“王妃在世子爷房里照看呢。”然后朱寿小心翼翼地劝一句:“世子爷还小呢。”
朱宣恨恨地一声:“还小他是胖倌吗?自己连个分辨都不知道。”什么狐媚子妖精,有这么好,儿子心里都起了往家里弄的心思。
“王爷请息怒,她们藏得深。章紫寄身的那一家是久居咱们南疆的,如果不是袁大人从京里报信,咱们也不太容易查得出来。”朱寿实话实说。就是查j细也是查突然出现的人,在这里居住不久的,怎么想到这一家久居南疆的人家里有一个女儿,嫁到了申扬王的西北去,就这么一条线章紫就栖身下来。
朱寿从刚才王爷暴怒,到现在一直看着他手抚着额头在书案沉思,心里也是心疼朱宣。所以自己的儿子,朱寿想想明波生下来的那个小子,没有打几下明波也是象王妃一样哭哀哀:“你没有夫妻情份。”想想王妃这话,实实地是太重了。
朱宣压根儿就没有回想妙姐儿在说什么,自己气得不行,妙姐儿冲进来就大哭了,南平王的头就更晕了,脑海就只有妙姐儿一张泪脸,全然没有管这孩子又在指责什么,反正妙姐儿生气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她自己不觉得难听,天底下的女人不都是这个样子
送着儿子回房里的妙姐儿,不让别人动手,自己带着世子身边的亲侍丫头来看伤势,碧落和怜色慢慢解下世子的衣服来,都是:“妈呀,”低呼一声,然后就用丝帕捂着脸开始落泪。妙姐儿看着儿子腿上都已经破了皮,更是痛哭了让人:“取伤药来,传医生来,糊涂东西,怎么还没有到”
一向对下人很宽厚的沈王妃也急糊涂了,不管什么人先责备了再说。挨了打的朱睿倒还能撑得住,两年里仗打了不少,有伤也在战场上撑着,再说朱小根报信及时,母亲来的及时,虽然是破了皮,人还能忍。
看着母亲和房里的丫头一起痛哭,朱睿先骂了丫头们:“在这里招母亲哭,我并没事,出去。”再来劝母亲:“儿子没事,儿子不痛。”泪流满面的妙姐儿再一次口不择言:“等你好了,母亲跟着你军中去,让你父亲一个人过去。”
“母亲。”如果不是疼在自己身上,朱睿一定会笑出来,听过母亲的这句话,刚想笑一下,动动身子就扯动了痛处,又咧咧嘴,妙姐儿又接着往外训人:“伤药呢,医生呢,怎么还没有来。”
伤药是飞快地送了来,喊医生的人跑着出去,再和医生一起跑进来,朱小根这个在军营里呆惯的人当然是跑得飞快,而且催着医生:“快些,再快些。”把医生累得不行的进来了。
等到世子敷伤药,镇痛的汤也煎了来,妙姐儿自己亲口尝了,这也不怕苦了,再亲手端给朱睿服了,这才算是缓下一口气来,把人都打发走,自己坐在儿子身边为他打扇子擦头上沁出来的汗,才慢慢地问道:“是什么事情惹得父亲发火?这样大动肝火。”这样的事情就不多,朱宣多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还不知道阿紫就是章紫的朱睿现在只明白阿紫一定有问题,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往房里进人对母亲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装着在想。身边的母亲一连串的话都出来了,是扳着手指头数落儿子。
“为你最上心,说你回来,从房里的丫头摆设到你住的院子风水,去军中看你,你帐篷里是什么样子件件说得清楚,”妙姐儿又要落泪了,这次是为了儿子不争气,无端惹表哥生气。这一冷静下来,想想如果是件小事情,表哥不会发这样的雷霆怒。
妙姐儿也很辛苦,刚才要护儿子同朱宣生分,这一会儿为了表哥数落儿子:“去年为了你,军中待了足有四个月,过年才回来,原本去的时候只说看看你,送了衣服就回来,想想别人家的父亲,有这样自己跑去送衣服送吃的送银子的吗?”朱宣比别人家的父亲有这样的便利条件,巡营外加看儿子一举两得。
身上依然是痛的世子朱睿忍痛咧着嘴笑:“没有,母亲说的很是。”有心喊过朱小根来,让他悄悄去朱寿那里打听一下,阿紫到底是什么人?可是这一会儿母亲就在房里坐着不走,数落一顿你不听话惹你父亲生气;看一回儿子伤势心里疼再怪朱宣,下这样的狠手;最后再提到京里的老侯爷和太夫人,要是知道了会有多难过。。。。。。
一直数落到朱睿沉沉要睡,镇痛汤里本来就有安神的草药,妙姐儿这才算是住了嘴,在儿子身边坐着打扇,看着他沉沉睡去,这才轻手轻脚走出来。
房外是候了一圈人,跟世子的丫头,家里有头脸儿的管事的,听说世子爷挨了打都要来看看才行。看到王妃出来,交待碧落与怜色:“看着一点儿,想什么吃去回我,打得这样狠,饮食上看着些儿,不该吃的东西不要由着他的性子吃。”
安顿好儿子的妙姐儿心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儿子是安顿了,现在要去看朱宣了,父与子是做妻子做母亲的妙姐儿必不可少的。相对于辛苦的南平王,沈王妃也是辛苦之极,出了世子的院子先问上一句:“表哥在哪里?”然后再道:“随我去书房。”
在书房的朱宣已经消了气,负手站在窗前往外看着,就看到妙姐儿走进来,隔窗看着她往房里看着,面容上是担心的表情,朱宣哼上一声,是来和表哥理论夫妻情分的?南平王到刚才,才想起来妙姐儿护儿子的时候嘴里说的是什么,从来胡说八道张嘴就来。
“表哥,”在书房外让众人止步,妙姐儿自己走进书房里来,看着朱宣沉着脸只是回身看上一眼,继续转过身去负手立于窗前,高大的身影一如平时。
妙姐儿走到朱宣身边去,面露担心地看着朱宣:“表哥还在生气?儿子我教训过了。”朱宣听了这一句,就想笑了,要教训不早教训去,事后诸葛亮就是我们家的妙姐儿。勾起手指来在妙姐儿额头上敲了一下,看着她又呼痛,然后又是一句话出来了:“儿子错了,以后表哥倒是先教训我,表哥千万别生气才是。一家子的人都要心疼表哥。”
自顾自回到榻上坐着的朱宣看着妙姐儿揉着额头跟过来,挤在自己身边坐着,还是担心地盯着朱宣的面庞看:“要是还生气,等他好了再打他吧。”
“有你在,打不成。”朱宣看着这孩子这一会儿多大方,好了再打。刚才大哭的人又是谁。沉着脸长长地“嗯”一声的朱宣道:“那就没有夫妻情分了。”书房里的南平王,和世子朱睿算过帐以后,再和自已撞上来的妻子算算帐。
妙姐儿睁着一双明眸,略带几分抱怨:“看表哥说的,表哥说出来这样的话,真是没情义。”朱宣笑了一声,书房里一下子阴转晴天,轻轻叹一口气地朱宣道:“你才是没情义,你是个没情义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然后沉下脸来:“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不长脑子。”勾起手指来在妙姐儿额头前晃着,晃到妙姐儿手捂着额头,朱宣才又道:“最是随你。”
“我们都是不如表哥,所以表哥你凡事不要生气,”妙姐儿软语温存:“要是表哥不疼我们了,我们可怎么办。”这不是在房里,沈王妃也依然温情似水的一个小马屁精,说出来这样肉麻的话,还是为了孩子们。妙姐儿心里是找了一个这样的理由。
朱宣又轻轻地叹一口气,把妙姐儿抱在怀里揉着,在她唇上亲了亲:“孩子们,还需要历练才行。”
仰起脸来被朱宣在怀里温存的妙姐儿一直在看着朱宣的脸色,此时才微笑央求道:“是什么事情,表哥说给我听一听?”双手扳住朱宣的面庞凑上去亲一口:“就是有天大的事情,表哥不生气最重要,嗯?”最后再轻轻地问上一声。
“你还是不要听了,听我消消气再告诉你。”一提起来朱宣又要来火了:“战场上倒是有些能耐,不是个脓包,这世事上倒是一个糊涂蛋。再这样上别人的当,照打不误。”然后又恨上来了:“哪个混帐奴才把你找来的,我让你治家,让你理事,不是让你没规矩。。。。。。”
然后话语消失在两个人紧贴着的唇齿间,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妙姐儿松开扳着朱宣面庞的手,微笑道:“咱们今儿不提这件事情,谁也不说了。”看看窗外天色晚,房里朦朦胧胧地只有夫妻两个人坐在一起,自有一分亲昵在。
过了一会儿,夫妻两个人站了起来并肩往外走。朱寿直到看着王爷夫妻走出院门,这才举袖子擦一擦头上的汗,家里上下都惊动了,总算是可以让人都松一口气了。
第六百章,回来(十)
第六百章,回来(十)
沈王妃从世子的房里离开,碧落和怜色带着一众丫头们守候在房里,不时地看一看昏沉沉睡去的世子爷,用丝帕给他擦一擦头上的汗珠。
两个人心里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怜色再走出来,到书房里来找自己的哥哥,却是跟朱宣的一个贴身小厮。怜色的哥哥也不大明白,对怜色道:“想来总是为世子爷外面不好的地方流连了。”然后就催着怜色回去侍候:“这书房院外也不是你久站的,不要乱打听,快回去吧。”
说过他自己先进去了。月色渐升起来,怜色一个人站在书房院外的柳荫树里,独自凄凉地正要走开,听到院内有人在说话:“今天的事情不许乱问不许乱说,有这样大胆的让我知道了,送到王爷面前发落去。”却是朱寿在说话,院子里四、五个小厮一起答应着。
院外的怜色不敢再站,匆匆回房去,路上看到不知何故树上惊起一只鸟来,叫上几声夜飞而去,怜色越发的要落泪。心坎儿里时时放着的世子爷被王爷打得动不得,让作丫头的人也是心里凄楚得不行,独自在路上又落一回泪的怜色在世子院外擦擦眼泪这才回去。
刚进房里没有站住脚,就看到王妃房里有人来喊:“王爷让跟世子的人过去一个。”碧落就去了,一直来到王妃房里,看到王爷王妃两个人坐着,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碧落还是小心地过了来。
朱宣倒不是问儿子如何,他今天不想问,喊人过来只是沉着脸交待:“世子外面嬉游去,总是房里人侍候得不好。世子大了往外面去,外面总是有人要引着下流不尊重,房里的人听到看到什么不好,赶快来回才是,不要只想着依着他,样样为他瞒着藏着,要是我知道了,是不依的。”
“是,”碧落战战兢兢地应下来:“奴婢们只在世子房里侍候,一应外面的话也不懂,要是听到了,也是赶快来回才是。”
沉着脸的朱宣这才“嗯”上一声,倒是沈王妃关切地问起来:“世子醒了,让他再服一回汤药才是,晚上的菜我都看过了,都是他爱吃的又能吃的,今儿刚挨了打,倒是劝着他少吃一些,七分饱才是,吃得十分饱克化不了又要有事情。”
碧落一句一句答应下来,这些话听得朱宣只是皱眉:“偏你这些话不过打两下子,我还不足够呢。”已经是战场上的一位将军,不再是怀里的娇儿子。
“是了,是了,”妙姐儿赶快息事宁人,刚才说世子是关切的神色赶快转为对朱宣的笑脸儿:“我只是说一说,表哥觉得不好,不说就是了。”这才打发碧落回去:“夜里看着些儿,我才让人送一床丝被去,一样暖和倒是重量减去不少,这样盖在身上不会碰到身上的伤。。。。。。”
朱宣“虎”地转过脸来瞪了妙姐儿一眼,妙姐儿笑容满面地这才对碧落道:“去吧,你去吧。”看着碧落走出去,笑盈盈对上朱宣的冷脸儿:“表哥,明儿一早想什么吃,我早起来好做去。”
朱宣这才把脸转回去,没有理妙姐儿这些罗嗦话,站起来才道:“你睡去吧,我去看会儿书。”妙姐儿也慌忙站起来,跟在身后看着朱宣走到一侧房里的书案后坐下来,手执上书卷,这才抽身放轻脚步回来,吩咐银文:“给王爷送茶来,要那个剔红嵌八宝大圆盒子里的茶叶。”看着银文把茶送过去,妙姐儿才重新回榻上坐着去。
过上一会儿,又缓步走过去,把镂空瓶灯里蜡烛芯用金剪刀拨了,对着朱宣只是抿着嘴儿笑一下,朱宣没好气地手执着书把身子转了一个方向,看着这孩子自己站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这才重新又出去。
一直到睡下来,妙姐儿也没有再能问一声儿:“到底是怎么了?”外面嬉游下流不尊重?先睡在衾被里的妙姐儿睡不着,难道是儿子去了秦楼楚馆这样的地方。
睡在金银线锻绣牡丹寿纹锦被里的妙姐儿手抚着藕荷色玉堂富贵的枕头想想也不会,儿子要是去这样的地方,表哥才不会不高兴,这就随上他了。妙姐儿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什么事情会下流不尊重,就是儿子外面看上一个人要进来做丫头,当母亲的也不会觉得不好,自己沉思着,直到深夜才听到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朱宣这个时候才进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