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参加秋狩的都不是京里的一般人家,至少是有爵封或是大员,常信再一次仔细看看世子朱睿,是让人觉得有几分面熟,不过大家看毅将军看惯了,以为王爷的孩子应该是毅将军那个样子,再说军中人太多,面相差不多的人也不少。苏南军中就有五、六个圆脸膛的人,象足了苏南,苏南自己提起来还在乐。老子这张脸不错,才这么多人都长着。
场中一片叫好声,常信压根儿没有往朱宣身上猜,如果是世子朱睿,行礼的应该是薛将军。薛名时演得不错,而此时的常信也被朱睿的骑射所吸引,对薛名时道:“将军,沈校尉可以去前锋。”前锋虽然凶险,可是军功易得,常信也起了成全的心。
当然薛名时要摇头才是,世子爷在我军中一年,只是要保他四平八稳就行。薛名时对常信道:“这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我们幕僚也缺,让他随着我中军幕僚吧。”
两个人站在这里说话,身后跟着的将军们都听得清楚,再看看场中的朱睿,骑在马上返身又射,又中靶心,人人都喝一声彩,最为得意,喝彩声最大的就是朱小根这个话多的奴才了。
虽然没有开仗,沈校尉在军中总算是能安下身来,再加上他晚上挑灯夜读,总是要到深夜,人人都等着这位文武双全名声出来的校尉在战场上建奇功。功夫不错,又是高中出来的,士兵们觉得说一声文武双全也还可以称得上。
前面没事就要打一仗,伊丹长公子痛失继承父亲的地位,五公子也没有拿到,左贤王牢牢把住权力,只是对这两位公子粮草兵马都不时补给,指望他们为自己征战卖命。
在朝中呆着闷气的伊凡随着芒赞和都松在草原发散闷气,手上不时招募有人,隐然是在自成一个部落,觉得这样比在家里呆着更舒心,他没事儿就要找上来打一仗,一击就走,决不留连,也时时能让扎守的将军们烦心一下,有如一只打不死的小强,隔个一段时间就来一下。
薛名时是来替换驻守的苏南,让他换防回去整顿休息。有几分闷气的朱睿跟在薛将军身后,心里是明白薛名时是没有按着父亲的话来做,父亲是明白说过,你去前锋军中。现在自己跟着貌似要当幕僚。
想想父亲总是要骂:“纸上谈兵。”世子朱睿不想纸上谈兵,只想着去前锋拼杀才是。总是没有机会单独和薛名时说一下,也试过单独求见薛将军,薛名时就只是一句话:“让沈校尉听军令。”世子朱睿不得闷气地听军令,虽然这在韦大昌和时永康眼里很是羡慕。
大军行进速度不慢,可是也不是快马奔驰。听着身边知道路的士兵们在说话:“再有半天我们就到了,到了那里先挑了脚上的水泡才说。”
前面有一骑快马奔回来:“禀将军,前面遇到一队吐蕃人,象是刚从苏将军那里退下来的,不过最多五千人。”所有人都来了精神,养兵多时,人人都是吃得腰圆膀粗,来就是杀敌的。薛名时吩咐下来:“让前军迎敌,缠住他们,后军赶上去包了他们。”
世子朱睿努力地对着薛将军的后背看呀看,只希望他能想起来自己,不是知道我秋狩有名气,让我出战吧。
此时不管想谁也想不起来世子的薛名时正在调兵,然后派出快马:“再探消息。”也来了精神头儿的薛名时这个时候才回身看到世子迫切地看着自己的眼神,薛名时只是微笑,打到最后再上去好了。
对着这位时时要自己听军令的薛将军,朱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要是军帐中派兵遣将或许还可以不管他阻止的眼神说一声:“我要去。”现在只能在这里听军令。
韦大昌和时永康都是初到军中,薛名时倒不是为了照顾,只是为了让他们多多学习娴熟以后再出战,此时也同世子朱睿在一起,这两个人听着前面喊杀声阵阵,虽然没有出战的心,可是也盼着到这里来可以杀一下子。
后面又是两骑过来,却是跟朱宣的亲兵过来,赶得一身汗水,过来就大声回话:“王爷过两天就到,让先来问一声儿,校尉沈睿是在哪个军中?”
薛名时刚回答一句:“在中军中。”其中一个是亲兵队长,毫不客气地当着这么人的面大声传述朱宣的话:“王爷有令,沈睿校尉即刻编入前锋去,立即就去。”
回答是的有两位,一位是薛名时,一位是朱睿。薛名时微微皱起眉头来,王爷传令的时候只怕是没有想到这会儿正遇上敌兵吧;而朱睿则是兴高采烈,这军令来得太及时,眼前有敌兵,我去刚好。想着多杀几个人,立上一功,也免得父亲要说:“丢他的人。”只是跟在中军中,当然是有丢人的嫌疑。
薛名时不得道:“你就去吧。”然后命人点兵:“给沈校尉点上两千人。”韦大昌和时永康看着这位薛将军又开始偏心眼儿了,敌人只有五千人,给沈校尉点上两千人,他难道是将军?
不能不对着薛名时使眼色的朱睿一脸是笑点醒一句:“将军,”看着薛名时装不明白,朱睿第一次过来附耳:“王爷知道,不会高兴的?”
长叹一声的薛名时道:“好吧,你带五百人去。”重新欢声笑语的是朱睿,前锋军中也有五千人,压根儿不用带人去;重新皱眉的是朱小根,五百人好做什么的,这里离前锋倒有近十里地,要是我们中间十三不靠的地方遇上那五千敌兵,世子有什么好歹,这位薛将军难道不想要脑袋了。
世子朱睿精神抖擞带着五百零一人,包括朱小根而去。韦大昌和时永康也是和朱小根一样的想法,正好遇上敌兵,十个有打一个,不够别人包的。听着薛名时又吩咐下来:“韦校尉,时校尉,你们带上两千人也一起去吧。”这样总不算是偏心了吧,薛将军应付的方法多的是。
一场混战以多胜少,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苏南从营中出来接薛名时,只是哈哈笑:“你来的正是时候,要是平时还拖不住他们,马又快,来一下子就走,今天能宰一部分,就是你老薛来了的缘故。”
两个人马头碰马头,苏南拇指一翘道:“你的前锋不错,我的士兵们回我话了,三位小校尉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的,跟不要命似的。”然后指一指往这边来的白袍的朱睿:“这个箭法不错,哪天让他跟车青比比去。”
手指着朱睿的苏南大声道:“让他过来,给老子看看谁家的娃儿。”薛名时脸上是诡异的笑容看着苏南的亲兵迎上来:“苏将军让你过去。”
回头和薛名时说话的苏南再对着常信:“你个兔崽子倒有运气,听说这三个人都是你帐下的,分老子一个,”然后回头来手指着近前来的朱睿:“老子就要他。”
这一回头,苏南脸上的表情立即就僵了,薛名时继续笑得诡异,常信是认不出来,总是吹我跟着王爷出来的,就除了这一点儿,别的时候见到朱宣的时候已经是不多,更不要说是见过世子。
苏南当然是认出来了,是因为苏南听说了世子要到军中来,先到谁的军中就不知道。这一会儿手还对着世子鼻子上指的苏南先是僵了一下,看着朱睿在马上抱拳行礼:“苏将军。”苏南又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儿,这才重新打起哈哈来:“你,”看到朱睿抱拳的手上有血,赶快先问一句:“你受伤了。”
这才回过头来对薛名时道:“他受伤了。”借着回头把自己指在世子脸上的手收回来,苏南是一脸嘿嘿的笑容,亲昵地对常信道:“你小子有运气。”兔崽子也不骂了。
跟在后面的朱小根已经是从怀里掏出来自己的丝帕来,嗓子眼里带了哭腔:“小爷受伤了。”世子朱睿觉得带上这个奴才真是丢人丢死了,朱小根这一腔喊过以后,没有人不往自己这里看,顾不得将军们都在眼前,朱睿骂道:“走开。”自己从怀里取出丝帕来缠在手上,那丝帕取出来就是一阵香气过来,对着这洁白的上好丝帕,还绣着几朵花儿,常信又皱皱眉。
“以后不要冲得太猛,你要带兵呢,自己冲在前面可不行。”薛名时温和地交待一句。苏南则嘿嘿笑着道:“你冲到芒赞面前去了,那厮厉害着呢,就是王爷在,他也不怕。”常信听着苏南继续嘿嘿:“你已经算是很不错很不错了,休息去吧,等进到军营里,派个医生来给你好好看一看。”
朱睿眼睛一亮道:“那是芒赞?”父亲的死敌,薛名时和苏南都是笑着听到世子往芒赞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语道:“早知道我不该放走他。”然后转向薛名时道:“将军鸣金太早了。”
赶到的薛名时一看到世子战的是芒赞,立刻就鸣金,朱睿不得不退下来。就是王爷在,芒赞也是大战不休,眼前杀芒赞不重要,世子安生才最重要。
“不要非议上司。”这一战下来,常信在心里也爱上几分,可是当着一干人,当众就指责薛将军:“鸣金太早。”而且大话说出来:“我不该放走他。”作为上司将军,常信不得不斥责:“说大话不是能耐,退下吧。”
朱睿重新抱拳行礼:“是。”这才退下来到一旁,快哭出来的朱小根跟在后面粘人:“奴才给小爷重新包扎才是。”然后就是朱睿一声:“滚”再加上一句:“你明儿回家去,不要你跟着我。”
“那可怎么行,奴才怎么回去见家里人,”朱小根背对着将军们还是哭丧着脸大声在说话,就是有意提醒一下薛将军,世子爷出了事,你也没法见我们家里人。
常信只是皱眉道:“这奴才,倒是太忠心。”再评一下朱睿:“沈校尉少年狂傲,请将军们见谅才是。”苏南只是和薛名时挤眉弄眼地笑:“我觉得比他爹强太多了。”说到“他爹”这两个字,苏南格外的放柔了声调,象是嗓子眼里突然变女人,听得薛名时哈哈大笑道:“这话你换个地方说去。”对着王爷说去吧。
憋着一肚气的常信不想再插话,这两位上司将军都知道沈校尉的家底,只是瞒着我,常信心想,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就是我知道,军中人人平等,我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想想朱睿刚才与芒赞过了几招倒是让人赞赏,耳边又听到苏南说话,常信又要皱眉了,象是这一会儿,就没有不皱眉过。
苏南吩咐自己的亲兵:“喊个医生,给沈校尉包伤。”常信忍气再忍气,这位沈校尉只是手上被流矢擦伤,这是他跑在前面的原因,他那马太好,跑得就比别人快。听着这两位将军谈笑风生:“刚才过的那几招你看到了吧,家学渊源呐。”
摸不到头脑的常信只能忍气中。
第五百九十三章,回来(三)
第五百九十三章,回来(三)
朱睿一进到帐篷里就开始教训朱小根,好在这帐篷只是自己住,方便自己教训朱小根,朱睿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是再这么有点儿事情就小爷长小爷短的,你就立即给我回家去,我还要给父亲写封信,让他对你动家法。”
有点儿伤就带着哭腔在薛将军面前喊:“小爷受伤了。”朱睿越想越觉得人丢大了:“我是碰不得的吗?这是在战场上,别人胳臂腿不能动的都不象你这样,就手上划一下,你哭什么”想想朱睿提起脚来道:“小爷只想给你窝心脚。”
朱小根垂着脑袋听着世子训话,人却不是老实的站着不动,到处有地方要收拾,朱小根在铺床整理帐篷里的东西。朱睿正在教训,外面传来脚步声这才作罢,进来的是医生来给朱睿治伤的,沈校尉又觉得丢人,只是手上划伤了,恨恨地看一眼朱小根,都是他那一嗓子闹的,
朱小根则是嘻嘻地笑,装作看不到世子的眼光。
等到医生出去,手上包扎好的朱睿继续教训朱小根,看一看自己手上,苏南将军特意交待人来包扎,当然这医生尽心包扎象是受了多大的伤,对着手上精致无比的包扎,朱睿接着恨恨:“让别人知道划伤一下就要包扎,我在家里同师傅习武,碰伤了也没有这样过。”
把帐篷里都收拾过,再也找不到东西来收拾的朱小根这才笑嘻嘻开始说话:“奴才知道小爷想立功,可是欲速则不达。奴才还不是怕小爷太心急,心急不好是不是?”
“你怎么不象父亲的奴才学学,学一学寿大叔,禄大叔,或者是学朱喜,”朱睿只有这一会儿才是最松闲的,歪着身子靠在床上,继续开始教训朱小根,只是有点儿变成在同奴才拌嘴,朱睿没有觉出来。
朱小根对着世子一通安抚:“只要小爷您知道您是千金之体,奴才当然也就不会这么烦人。”朱睿哼了一声,外面又传来韦大昌和时永康的声音:“我们来看你了。”
三个人今天战场上都见过对方的本事,越是觉得惺惺相惜。。。。。。
朱宣是在两天后到的,朱睿等三个校尉和几个士兵正在校场上射箭,听到有马蹄声传来,抬眼看过去,是父亲到了。再一次看看自己包着的手,朱睿在心里回想一下自己到军中有几天了,有没有做出来父亲认为是丢人的事情。
如果父亲觉得有丢人的事情,就是手上还包着。韦大昌一脸羡慕示意几个人看过去:“看王爷来了,”后面是跟着毅将军,骑在马上被人簇拥着紧随在父亲身后,看得时永康也一脸羡慕:“那是谁?”
还是士兵们说出来:“是王爷的儿子,毅将军。”毅将军人在马上,进了军营眼睛就乱瞟找哥哥,看到他在一旁,下马来没有跟着父亲进去,而是往这边走过来。
弄得这里的人一阵紧张:“小王爷是往这里来的?他来做什么。”朱睿先是眼睛瞪了一下,一边儿呆着去。毅将军一脸笑嘻嘻走过来,看着这些人对着行礼,包括自己的大哥朱睿,毅将军道:“你们在射箭?谁射的好,让我看一看。”
人人都说是沈校尉,毅将军煞有介事地道:“哦,不错,”本来是想让大哥射两箭,看看他表情正在风雨欲来,毅将军嘿嘿笑一声道:“沈校尉原来这么厉害,你那手上是怎么了?”
“回小王爷,末将的手被流矢擦伤了。”朱睿直想踢弟弟一脚,又来拿着我的手说事了。毅将军觉得自己还是走了的好,只是这伤不能看,伸出手来看着包扎好的手在眼前小心看一看,朱睿再从牙齿缝里来一句:“末将没有事,请小王爷回帐篷里去吧,王爷要出去巡营,您不会跟着?”
帐篷里朱宣重又走出来,只是往这边兄弟两个人身上随便看一看,身后跟着一堆将军就走了。毅将军放下哥哥的手,再交待一句:“受伤了要自己当心才是,以后战场上也要自己当心才是。”这才负手离开,身后一堆人行礼:“送小王爷。”
跟着毅将军的是朱福的儿子朱显,朱显对着世子再巴结一句:“您要当心才是,这受伤了的手可不能沾水。”这才跟着毅将军去了。世子朱睿觉得手格格的响,只想把这一对主仆痛扁一顿。
还是时永康的话解了这个围,时永康道:“这奴才,看到小王爷问你一声儿,他就来巴结了。”朱睿想想也是,别人都没有看出来。再听听韦大昌一旁称赞:“小王爷颇有王爷之风,听说王爷对伤病的人都会关心问上几句,不想小王爷也这么和气。”朱睿心里没了脾气,权当毅将军在学父亲吧。
可是再想想不对,还是要去对毅将军交待一声才是,想想朱宣巡营不会就回来,朱睿推个事情,往薛名时的大帐中来,对着门口的亲兵道:“请通禀一声,末将沈睿要求见小王爷。”
亲兵进去说过,朱显就出来了,一脸笑容:“您请您请。”朱睿进去以后先看看帐篷里是没有别人,再看看毅将军腿跷得多高,正在仰着脸儿看着帐顶,嘴里慢慢说一句:“怎么还没进来?”
再听到靴子声响,大哥已经到了面前,举起手来对着自己脑袋上就是一下。毅将军捂着头赶快就躲:“大哥别打,小弟也是关心你才是。”头上又挨了好几下,毅将军抱着头哀叫:“再打我就喊了,让人知道你是我大哥,父亲一定要揍你。”
朱睿这才作罢,在一旁坐下来,看着毅将军嬉皮笑脸的坐正了,再看看哥哥的手关切地道:“你要小心才是,做弟弟的也是关心你是。”
“哼”朱睿只哼上一声,就开始问胖倌:“我虽然没有回头,也听到胖倌在哭。”一提来这个,毅将军就一脸惨色:“我走他就不哭,还让我快些走来看你,催着我出门。胖倌想你,又对着镜子捏了一个泥人,活象他自己多些,胖墩墩的,非要说是你。端慧说一句不象,让胖倌把泥人儿脸上的肉少些,胖倌就开始哭,父亲把端慧也说了一句,又把胖倌骂了。”
朱睿笑听着毅将军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最会才是总结一句:“胖倌又躲到自己房里哭了半天。他应该是个女孩子,闹不赢就哭。”然后毅将军对着哥哥还是伤心:“你没有回来,我出门总是买东西给他。全然不想我,只是撵着我出门,”胖倌过上一会儿就要问毅将军:“你还不走?”
兄弟两个人说得正在痛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鼓声,赶快站起来道:“父亲点兵了,我要去了。”走出帐篷来,朱小根已经候在帐篷外面,随着世子一起上马列队去。毅将军也从帐篷里走出来,上了自己的马道:“咱们看看去。”
旌旗烈烈随风而飘,朱宣居中坐在高台上,将军们侍立在一旁,一起看着随着旗令练兵的士兵们。
南平王的目光当然是不时放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他中规中矩地随着队形演练,心里倒觉得满意。
自己生来傲气,只是天生骨子里带来的这一种性子,知道是这样,只是本性变不了。儿子一生下来襁褓之中珠围翠绕,天生就是一个世子,以后要掌兵权,朱宣再看看儿子渐长,和自己一样傲气,只是担心他初到军中,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深浅,恃技目中无人,所以在儿子入军中几天后,随后就赶了来。
刚才听薛名时说过朱睿与芒赞已经过手几招,南平王觉得自己心里赵刮的担忧可以放下来一部分了,当然担心永远是有的。
看着练兵过,朱宣让人喊过三个校尉来,将军们说都不错,当然世子更好。朱宣对于这样新进军中新露头角的人,都是会喊过来勉励两句。
问一下韦大昌和时永康也是父萌,朱宣立即把这两个父亲的姓名报了出来,虽然脸上没有笑容,也是语气多有勉励:“将门虎子,我看了看功夫不错。”韦大昌和时永康听到这样的褒奖,不得不转过眼睛来看世子朱睿,沈校尉功夫更好,军中多有习王爷的枪法的,可是前两天那一仗,沈校尉象是也学的是王爷的枪法。
不过交手几招,常信才没有看出来,再说军中学朱宣枪法的人不少,所以苏南和薛名时要说家学渊源,常信只能心里闷气,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对着姓沈的将军一路想过来,军中好几位,哪一个是他
古代幸福生活第2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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