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珠也是觉得可惜:“你生了四个还不足够吗?我为你想着,好不容易孩子大了,你可以轻松了,不想你又有了,又要几年好忙活。”这话引来高阳公主和妙姐儿的笑话:“你不是盼着儿子,不是也想生?”
“我,我才不给他生,生一个儿子我天天带在身边,还要怎么样。”陶秀珠眉开眼笑地提起女儿来:“我们雪慧大了,可以在家里帮着我看着弟弟呢,我这才得以出来多坐一会儿。”
就是高阳公主也道:“是你自己太放在心上,家里丫头老妈子一堆,非要自己带着不行。”陶秀珠现在是不为这个难过了:“你们有儿子的人,不知道没有儿子的苦,再说说你们为什么生分吧,别再提我不喜欢听的。”
话题绕了一圈又绕回到第一个问题上,而且陶秀珠这一次雷打不动,不转心思。高阳公主眨眨眼睛笑:“听我说前朝太妃的事情吧?”
“停,你别绕开才是。”陶秀珠全然不上当:“宫闱秘闻没有你们两个人的秘闻好听,”然后要翻脸:“不说我就走了,既然不知心,赖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高阳公主和妙姐儿没有办法,互相无奈地看一眼,只能选择告诉陶秀珠。听得眼睛瞪多大的陶秀珠立即坐直身子,一双黑杏子一样的眼睛只有高阳公主和妙姐儿脸上转来转去:“真的有这种事情?成亲前房里没有姨娘,这个好,我同意,文昊房里不许有姨娘。”
“那是我儿子,”高阳公主赶快把自己的儿子抢回来,对着妙姐儿为难:“让我怎么对母妃说呢,前天进宫去,母妃还让我看几个小丫头,说比文昊大两岁,到时候好给文昊。。。。。。”
这一会儿没有说话的妙姐儿更是无奈,低低说一声:“贵妾。”高阳公主赶快分辨:“你要相信我,我会对端慧好,我。。。。。。”高阳公主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才好。
只有陶秀珠的心思被这想法勾起来,一个人坐着思忖,嘴里自言自语:“这样的主意只有你们家才能出得来,要是成亲后打发姨娘,就是主母嫉妒,你们这从根上就断了,”然后神秘兮兮地陶秀珠往房外看一眼丫头们都在外面,这才压低声音问妙姐儿:“说王爷在战场上受伤了,可是有的事情?”
不过只病了两天没有会外客的妙姐儿听过就愣了:“这话是怎么说?”高阳公主也是面带微笑,看着陶秀珠提示妙姐儿:“说他回京里这几个月,一下子不出去乱游荡,我听说夫人们约他,也不出来,然后。。。。。。”陶秀珠停了一下,才道:“说王爷受伤了不是,可是你又有孕了不是。”
这提示再清楚也不过,妙姐儿这才弄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了身子,两位弟妹和家里的亲戚女眷们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们都以为表哥在战场上受了伤,这才打发姨娘,不出去风流。
板起脸的妙姐儿道:“真是胡说八道,”难怪没有人对我夸,表哥一心一意,人人以为是表哥另有别情。妙姐儿很是郁闷一下,怎么就能想成表哥受伤?想来想去,是表哥这个人以前太过放荡,现在想改好一些,都没有人相信。
重新嘟起嘴的南平王妃很是不高兴,幸好我有孕了,不然的话这个名声真是难以洗清。京里真是一个是非之地,总不能为了正名让表哥再去嫖一回吧。
妙姐儿不高兴,高阳公主和陶秀珠窃笑着把这个话题引开,陶秀珠开始想入非非:“我要是回去对雪慧父亲说,你们两家的孩子都没有姨娘,再对他说一次王爷打发姨娘的事情,你觉得他会怎么回答?”
“一定说你又在乱想,”高阳公主想想姚大人,只能是这样说话才对。然后再对妙姐儿说起来朱宣打发姨娘的事情。
听完以后妙姐儿只是发愣,自己觉得是一件小事情,外面居然有这么多的传言出来,一派是说沈王妃嫉妒,到了没有逃得过去这个名声去,虽然是朱宣一力承担,还是要有人说妙姐儿善妒;
一派就是说王爷受伤了,妙姐儿不能不苦笑一下,就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表哥自己心思改变了,可怜的表哥想改邪归正都没有人相信,可见在这方面的信任度实在是太差,几乎是没有人相信。
眼前两张笑脸,高阳公主和陶秀珠都是打趣的语气来说这件事情,可以看得出来,她们都不相信,陶秀珠先猜上一猜:“你们在军中可能重新有情,所以王爷一时兴起,对你许下来一心一意,回京里来又不好说话不算话,所以打发不要的姨娘,和那些妖精们,都是老妖精了,断上个三个月半年,让你心里舒服一下。”
妙姐儿不能不为这一句“王爷一时兴起”而咬咬牙,只是用丝帕装着擦拭嘴角,偷偷地咬咬小银牙。
高阳公主又是另外一种劝解:“去了旧的,还来新的呢,听人说王爷把自己的一个旧相好送给楼御史。。。。。。”
下面再说什么,妙姐儿愣是没有听进去,只是直盯盯地看着高阳公主和陶秀珠道:“你们是来探病人的吗?我是病人呀。”
这才转为两张笑脸的两个人笑容满面:“你说你说,你说好了,”妙姐儿咬着牙问一声:“让我说什么?”我说表哥一心一意你们也不信,要是说表哥是骗我的,估计可以解开一大票观众的疑惑,而且心里会一起有石头落地的声音,然后再说一句:“就知道是做做样子的。”然后这一票观众满意散去,同时心里标榜自己,看我猜的多对。
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异口同声:“再说说打仗的事情吧,说打仗不会惹你不高兴。”再重新说在军中的事情,从草原上的绿草说到草原上的红花,如草原上的夏天说到草原上的冬天,然后妙姐儿吹呀吹,吹漏了。
最先发现的是陶秀珠:“咦,你骑在马上跟着急驰好些天,你几时变得这样厉害,我和高阳为了等你回来好去骑马,约好了骑两天去,骑不到半天,我回家去睡了一天半,你是坐车的吧?”最后下一个结论:“反正你不是骑马。”
妙姐儿也是樱花一样娇嫩,陶秀珠不相信妙姐儿能象粗野的士兵一样能连骑好几天快马。高阳公主更是有实例:“武昌侯说他刚开始学骑马的时候,也是熬过来的,你能吃得下这个苦,你肯定是坐在马车里,好似诸葛亮。”
“我,”妙姐儿被说得张口结舌,想象自己坐在轮椅里,右手一把羽扇,好似诸葛亮;左手最后再来把大刀,好似关云长,妙姐儿掩口刚笑了一声,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异口同声地道:“看,你笑了,就知道你说的是假的。”
妙姐儿俏皮地反问道:“军中哪有马车?”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只是小小的为难一下,公主先道:“押粮草难道不用马车,军中辎重也是用马车送的,不过,”高阳公主也笑道:“可不是咱们平时坐的马车,想想你可怜的,去军中就坐在乡下人的那种板车上,有匹马拉着,你倒比骑马要强。”
刚气呼呼的妙姐儿听着陶秀珠又开始拍手笑:“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过城门,就看到有一排米店里运粮食的车,有马拉着的就叫马车,原来那也是马车。”陶秀珠一串笑声飞洒出来,更是让妙姐儿气鼓鼓。
把自己吹得在军中好象一员将军的妙姐儿努力再开动小脑袋想一想,重新道:“一开始骑快马,当然是要受罪,我已经过去了,当然跟着表哥在军中急驰几天也没有问题。”
这句话又被高阳公主和陶秀珠抓住话缝:“就说说你第一次快马奔驰的时候,军中急行军当然不会为你停下来,你是怎么跟上的?”然后两个人一起伸了伸舌头,:“看看,我们猜对了吧,你是坐在马车上急行军,你只说说你是坐在粮草车上,还是坐在辎重车上就行了,别的倒不用再说。”
再听下去,还是妙姐儿英明神武的一员将军。难得吹一回牛的妙姐儿经不住翻来覆去地问,总算是吹漏了。懊恼不已的妙姐儿嘟囔道:“我真的是跟着急行军过,而且也不是坐在马车上。”当然那是后来的事情。前面的话没有圆好,把后面的英明神武也能带累了。
高阳公主和陶秀珠一人坐在妙姐儿一边,用手里的团扇敲她:“你这个说假话的丫头,亏着我们听说你上战场,一夜一夜地挂念你,回来居然还说假话骗我们,其实你不说,也知道你要吃不少苦,”
陶秀珠摇头晃脑地笑:“不然的话,你怎么能把那大馒头说得那么好,说得我都想吃了,真的让我去了,也要把我狠饿一回我才肯吃,实告诉我吧,你是饿到第几顿上觉得吃着是香的?”高阳公主呵呵的笑声中,妙姐儿来脾气了:“再也不跟你们说了,你们都不相信我。”
来探病的人把本来心情不错的病人弄生气了,本着病人最大的原则,高阳公主和陶秀珠再一通好哄,才把这病人的心情给哄好了,妙姐儿道:“再也不跟你们说这个了。”眼看着今天话题越来越少,又来一条不能说的。
这个时候房外有人回话:“公主府上有人来了。”高阳公主犹在笑吟吟地道:“找到这里来了,让她进来吧。”
等到进来一看,却是郑贵妃身边的宫女,进来就回话道:“请公主速速进宫去,”妙姐儿及时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宫女犹豫一下,高阳公主脸上也是惊疑不定,却是也想早知道,房中只有妙姐儿和陶秀珠,高阳公主也道:“是什么事情?”
这才问出来一句话:“象是皇后娘娘。。。。。。”话说到一半,高阳公主就赶快站起来告辞,对着妙姐儿和陶秀珠点点头,一句话也没有丢下来就跟着宫女去了。
陶秀珠和妙姐儿隔着竹帘尚可以看到高阳急匆匆的身影,两个人这才交换一个眼色,重新伴在一起说话解闷。
匆匆忙忙进宫的高阳公主是被郑贵妃的宫女直接带到皇后宫中,走进皇后宫中就听到一阵号啕声:“母后,母后,您睁开眼睛看看儿臣吧。”是六皇子的痛哭声。
这宫室里人是不少,却只有六皇子的哭声震天。嫔妃们以郑贵妃娘娘为首都候在这里,另一面站着的是皇子们,公主们是站在嫔妃那边,都是不说话候着长长黄幔里,正在为皇后把脉的太医出来。
“六殿下,不要吵到娘娘才是。”卫夫人强忍悲痛劝着六皇子。皇后今天晕厥过去三次,每一次悠悠醒转后,只是用自己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六皇子的手,眼睛里看着六皇子,嗓子眼里格格因为痰堵上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蹲在皇后床旁紧紧抓着母亲手的六皇子只是紧紧看着太医,似乎他说出话来就能定皇后的生死一样。看着几位太医把过脉,六皇子先追问道:“母后怎么样了?”
皇帝从外面走进来,因为怕惊到皇后,事先不让人通禀,殿内自从皇后病中就一直铺得是锦垫,可以减小走路的声音,进来的皇帝先看到的就是六皇子只是问太医:“怎么样才能好?”
看着这个逆子,皇帝心里只是冷冷的。看到众人这才看到自己,一起跪下来行礼,皇帝先走去看皇后,也是流下泪来。曾经一张美丽的容貌现在枯瘦如柴,睁着眼睛看着皇帝有祈求,再吃力的把脸转到一边去看看六皇子。
“你放心,总是朕的儿子。”皇帝明白皇后没有说出来的话,握住皇后冰凉的手,柔声安慰道:“你只管安心养病,别的不要想才是。”
皇后眼睛里只是看着六皇子,眼角沁出泪珠来。一个下午,皇帝就守在皇后床榻前,手里是皇后不再细嫩的手,回想着旧事当年。
登基的不容易,登基后的勤政艰难,身边的这个人也要走了吗?皇帝突然觉得万念俱灰,自己嫔妃众多,皇后称不上古今贤后,也算是能有容纳,以前没有时间这样握着手坐一会儿,等到来握的时候,这个人面容槁瘦,已经是离驾鹤不远。
再看看一旁候着的六皇子面有泪痕,时时泪下,皇帝也觉得心伤,中宫所出的皇子当然是另眼看待,逼死公主,勾结晋王,勾结梁王,勾结官员。。。。。。一想起来就恨恨的皇帝更是恼怒地再看一眼六皇子,觉得手里握着的手一动,皇帝这才在心底里长叹一声,把自己恼怒的心情收回来,再凝视着睡得极不安稳的皇后,时时象是有呓语的样子,只是听不清楚。
一直到半夜时分,嫔妃们只在这里简单用些饭都没有走,听到黄幔里一声悲痛之极的哭声:“母后,你怎么抛下儿臣而去。”然后里面是一片哭声,是皇后身边服侍的宫人。
嫔妃们在这样的时候,仍然是有条不紊的往里面去,郑贵妃回过头来状似无意地对五皇子看一眼,母子两个人只是看了这一眼,郑贵妃携着皇长女高阳公主这才流着眼泪进到里面去。宫里宫外开始哭声一片,到天明的时候,下装饰换白幔,宫女太监们的衣服都换上了丧服,一夜没有怎么合眼的皇帝看着这琉璃瓦下转换成一片白茫茫颜色,心里只觉得象是什么东西跟了自己几十年,这就去了。
此时心里还在深恨的只有六皇子,疼爱自己的母后不再睁开眼睛,六皇子只觉得眼前不时的发黑,被人扶着去歇息,不放心的卫夫人随之而来,果然是看到六皇子在房里暴跳如雷,有如困兽:“滚,都给我滚,我要母后,我只要母后来。”
被六皇子拿起来手边的东西砸得四处躲避的从人一看到卫夫人进来,就赶快投以救援的目光。
“殿下,”卫夫人也是热泪滚滚,一身素衣的卫夫人含泪道:“娘娘刚刚仙去,殿下不能这么任性。”
六皇子定定地看着卫夫人,猛然间发出象野兽一样的痛呼声:“我要母后,我要母后。”看着卫夫人近前来安慰,六皇子牢牢拧着卫夫人的衣袖:“母后不在了,父皇会怎么对付我,你是南平王的岳母,夫人,请帮帮我。”
“殿下不要担心,”卫夫人看着有如孩子一样的六皇子,道:“殿下只要守礼守法,父子之情是可以挽回的。”
六皇子脸上露出狰狞来:“夫人,这是深宫,这是皇宫,这里哪里会有父子之情。。。。。。”卫夫人打断六皇子的话:“殿下不要胡说”现在是卫夫人紧紧拉着六皇子的衣服:“娘娘以前病中,有一天晚上,把殿下托付给臣妾,娘娘只要六皇子你安生的过日子,她就安心。”
“殿下我不会看着你胡闹的。”卫夫人毅然地对着六皇子状若疯狂的面庞道:“请殿下歇息一会儿,换换衣服,还要去为娘娘守灵呢。”
陪伴六皇子多时的卫夫人看着六皇子吃了点东西,再让他换了衣服,自打了一个小宫灯陪着六皇子往皇后灵前去,白茫茫的白幔在六皇子看起来,只是喃喃道一句:“看着真干净。”
身后树丛中一声有如长叹的声音传过来:“是吗?这里哪里干净,我怎么就看不到。”六皇子和卫夫人一起转身,听着宫女们对着黑乎乎的树丛喝斥:“谁”
树丛摇晃一阵后,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来,面容上的皱纹看起来俱都是愁纹,却是渔阳公主的生母王美人。
这样一声叹息,又突然走出来,所有人都觉得背上发冷,只有王美人自己不觉得,对着换上素装的高深宫殿幽幽地道:“干净吗?这里哪里干净,待我回去拿个扫帚,再来扫扫才是。”然后蹒跚着走开,若似泣诉的声音还慢慢传来:“又死了一个了,渔阳有伴了。”
六皇子这才象是醒过神来,原地跳起来多高咆哮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抓她去,关起来,都是她们咒的。”
只能重新再哄着的卫夫人好不容易才把六皇子又哄好,带着往皇后灵前继续去,皇后刚刚大丧,六皇子就要孤苦无依,多少大事没有计议,还有心情和王美人计较,卫夫人也有几分伤心难过。
天刚刚蒙蒙亮,妙姐儿房里就已经是灯火通明,瑞雪和丰年等房里的大丫头更是忙得不停,打点着王爷的衣服,中午下处的茶水点心。
朱宣从房里走出来,看着忙碌的妙姐儿道:“脚好了也坐着吧,吩咐丫头们收拾你看着就是了。保养你的身子最要紧,就是少带两件衣服也冻不了表哥。”
在榻上坐下来的朱宣,身下坐的是百婴嬉戏的锦垫,已经不是开着窗子用纱窗的天气了,外面秋风起兮,皇后的灵柩在宫中停够时间,今天就要运往皇陵中安葬。
接过丫头们送上来的红枣茶,朱宣突然说了一句:“不想你这一跤,摔的倒是时候。”从皇后国丧开始,妙姐儿就报了伤病,那个时候是真的病了,人有孕偏生脚又扭了,正好是就势在家里养病,朱宣指的就是这样一件事情。
从脚好以后,也是一直报的有恙,得已在家中打点一切。老侯爷太夫人有封诰的人,朱明朱辉有官职在身的人,今天都要随着一起去皇陵,是以妙姐儿一早起来就忙着为朱宣和太夫人等人打点在下处的茶水铺盖衣服等东西,好候着早早儿交出去。
“告诉小厮们,这夹衣服晚上冷了,记得打发王爷穿上,王爷不催就不拿出来,可别原样儿拿去又原样儿送回来了,”妙姐儿最后看看都收拾清楚,才一一再交待送出去的丫头们:“太夫人老侯爷世子那里也是一样,”
朱宣脸上有了笑容:“你这个孩子只是操心得紧,冷了我自己也会要的,你交出去就行了。”这才回过身来嗔怪朱宣的妙姐儿道:“看表哥说的,在宫里为皇后守灵住一天,怎么包出去的衣服,怎么送进来,问表哥只知道说不冷,表哥是好身子骨儿,这秋风起来的时候也要适时添补衣服才是。”
“好好好,”朱宣微笑道:“你再说几句,我又要出去晚了。还不快让人传饭来,早早地吃两口儿进宫去。”候着早饭送来的时候,朱宣也交待妙姐儿:“这一去倒要七、八天,家里只有你和两位弟妹在,你自己好生着,弟妹们要是冲撞你,也别跟她们生气,等表哥回来再说。”
丰年带着小丫头们把早上的几样细粥和几样粥菜送进来,妙姐儿立于榻旁,端过一碗放在朱宣面前,道:“表哥只想着自己吧,二弟妹我还教训她呢,倒是表哥你,”妙姐儿歪着头笑一笑道:“才要小心人才是。”
丫头们都在面前,妙姐儿又打趣自己,朱宣举起手里的筷子在妙姐儿鼻子前面虚点一点,这才道:“就你有这么多话出来,又要胡说八道了。”妙姐儿说要小心人,是指随着一起去皇陵的夫人们,朱宣以前认识的夫人们有几位是有诰封,也是应当去的。
吃饭向来是快的朱宣吃完饭,看看时辰还早,坐着只是和还在慢悠悠吃饭的妙姐儿说话:“表哥七、八天不在,妙姐儿在家里打算做什么?”秋风一起,妙姐儿就是薄锦袄穿在身上,有身子又刚刚开了胃口能吃东西,一天几餐吃下来,小脸是有红有白的妙姐儿让这一身水红鹅黄绣花衣服显得是更是粉妆玉
古代幸福生活第2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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