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姨娘一起跟到偏厅外,听着王妃含笑吩咐:“姨娘们回去用饭吧,不用在这里侍候。”两个姨娘只能答应着对着王妃的身影行礼,各自回房去。
朱宣在房里已经歪在锦榻上,象是这一次回来,就象是有懒骨头一样,时时就歪着,看着妙姐儿进来才坐直道:“管家的妙姐儿又要忙上了。”
这又是一句调侃,因为还要出去,妙姐儿只站着笑道:“才不会象在京里那样了,”看着朱宣站起来过来搂了自己一起往摆酒的房里去,史敬功和毅将军都已经在那里了。
中午一醉,夫妻两个人回房去,坐在床上说话,朱宣先说出来:“朱子才问我,要不要给你在家里补做生日,我想一想,倒也不错。先时晋王封地上被书生们弄得一心的懊丧。
还是给我们妙姐儿做生日,江上起戏台,这才有点儿喜气。晋王的礼物咱们也没有白收,家里要不要也备桌酒,园子里开的早的花都被雨催开不少,咱们赏花去。”
一身象牙色寝衣的妙姐儿内衣襟上仍然是戴着朱宣给的一个同心结,用手慢慢抚摸在手里玩着,腮边含笑道:“表哥,咱们是赏花骨朵去。我觉得不必吧,有表哥时时这样的照顾,就很好了,生日过去有些日子,何必再过。”
朱宣也是一身白色的小衣,微有酒意,道:“表哥时时这样的照顾,你就动动嘴感谢吗?”然后睡下来,侧过脸来看着妙姐儿只是笑,悄声道:“过来,表哥疼疼你。”一把拉到怀里来,低声笑道:“那就这样算给你重新庆生日。”
房里两个人笑声不绝,几声笑声飞出房外来。丫头们都候在房外含笑,这天暖和,都坐在院子里看三只猫儿在打仗。
好不容易跟来的银文话最多,压低声音和青芝在说话:“这院子里的老桂花树足有好多年,要是开起花来,一定一院子都是香的。”
老桂树一树绿叶,带给院子里不少春意。青芝刚在含笑,瑞雪先接话道:“这桂树从有这园子的时候就有了。”
丫头们看着银文素然起敬:“我倒忘了,姐姐的家人就在这里,姐姐想来这里是玩过了。”丫头们一起低声吃吃地笑起来。
瑞雪也只是微微笑,低声道:“园子里还要好呢,不是你们前儿都去逛过了,房子后面一池子大鱼,一见人影儿就冒出水面来,以为有吃的。”
春兰跟在后面听着笑,一来到这里,王爷王妃先不在,以前来过的丫头们就带着没有来过的去园子里逛过了,指着进园子后住的地方,果然是好,难怪挤破头也要跟着王妃来回的走。
楼船上的风光,一路上可以看到的街景,可是春兰只是发愁,我年纪已成,我的亲事可怎么办呢。
这是件害羞的事情,在这里没有一个依靠,又不能自己去王妃面前提,现在只能依靠明波能和朱寿成亲,借着朱寿能不能帮着提一句儿去。
越在这里听人说话,越发现福禄寿喜实在是王爷面前不可缺少的人,赶着巴结四个小厮的人就不少。
院外这个时候走进来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青衣,也是一个清秀的人;女的却是极其美貌的一个年青妇人。
这两个人却是不认识,见别的丫头们都赶着站起来,抱猫的小丫头一向是眼睛大看不上别人,也抱着猫招呼:“春暖姐姐,朱福哥哥。”
这就是春兰一直没有见过的朱福和朱福家的了。“王妃还没有起来?”春暖面相是温柔的个性,不象是朱喜家的嫂嫂,一进来说话也是爽利的。
瑞雪赶快笑着回答:“中午给毅将军摆酒请先生,睡得就晚,这一会儿王爷王妃都在房里没有起来呢。”
春暖看着瑞雪笑:“你也进来了,可是我说的,你一定会到王妃房里。”瑞雪赶着给春暖行礼:“还要多谢嫂嫂帮我美言呢。”春暖是帮着瑞雪说过好话。
“福哥,”朱禄也从一旁毅将军的房里出来,悄声笑道:“小王爷也还没有起来呢。王爷说今儿第一天,下午玩一会儿,明天再正式念书。”
看一下只有朱福夫妻两个人在,朱禄往院门外去找:“怎么显哥儿没有过来,王妃在路上还提过几次呢,问长多高。”
“丫头抱着在门外玩呢,我们先来看看王妃进来没有,再送进来给王爷王妃请安,”春暖又去管王妃外面的铺子,和朱福一起出门看着别的城里的铺子生意,上午才赶回来,所以管事的都听新规矩,他们不在。
春暖抿着嘴儿笑打量朱禄道:“听说你好事要近了,”朱禄立即拉下脸来,当着别人敢提这件事情的不过就是这几个人。
“他害羞,”朱福对春暖笑:“要成亲的人都是这样,装的害羞,其实心里想的很。”朱禄一个大红脸,然后赶快问朱福:“你成亲这么年了,还记得当时想的很。”
“请用茶,”青芝这一会儿把茶送出来,春兰仔细直过朱福,和朱禄一样,在这院子里不象别人一样过份小心,虽然也是压低声音怕吵醒房里的王爷王妃,朱福态度也是轻松自若的,这个就是朱福,福禄寿喜中的老大。
房里候着的如音走出来,带笑道:“王爷问谁在外面,让进来呢。”丫头们一起走进来,朱宣随意披着一件衣服,朱福走进去,赶快上前去帮着收拾起来,很是熟练的样子。
朱宣也是面容和缓道:“你儿子呢,送进来让我看看。”春暖一听说起来了,从外面把儿子显哥儿抱进来,让他给朱宣叩头。
朱宣命人赏他,对朱福道:“这年纪和毅将军倒是差不多大,”朱福赶快就跪下来磕头:“请王爷抬举,给奴才一个面子,奴才正是想要送进来侍候小王爷。”
“朱福家的,送进去给王妃看看去,”朱宣在榻上坐下来,春兰送上茶来,朱福快手快脚就接过来,送到朱宣手里,含笑道:“跟着小王爷,这就出息了。”
春兰托着茶盘走出来冷笑,不愧是王爷面前离不得的人,这位朱福不会自己倒茶去,拔别人的头筹倒是厉害。
可是王爷待他分外不同,一个小毛孩子也要送进来陪着毅将军领月份银子,春兰觉得这王府里倒是学不完的事情,以前没有人教过。
过一会儿,看着毅将军也进房里去了。妙姐儿梳妆好,这才走出来,朱福对王妃叩了头,笑道:“王妃生日是在外面过的,家里备了一份礼,已经送过来了,只是怕王妃看着不好。”
妙姐儿笑一笑道:“我喜欢。”膝下倚着的是毅将军,正在看着朱福的儿子朱显,两个小孩相差不过一岁多,正是同龄的时候,沈玉妙拍拍儿子道:“带着他玩去吧,不要吓到他才好。”
毅将军不得不这一声儿,高兴的不行,春暖又交待儿子几句,让他不要冲撞到小王爷,朱禄这才带着出去了。
房里一时朱福和春暖散去,只有朱宣和妙姐儿,妙姐儿对着朱宣学毅将军刚才的话:“适才在房里看着我梳头,问他为什么要让晴彩给他当丫头,儿子说晴彩会玩皮球,”这是一个会玩的,
朱宣颇有兴致的听着妙姐儿在学毅将军说话:“小锦又为什么能进来陪他,儿子说小锦会摘花,而且知道毅将军喜欢吃什么样的点心,”这又是一个会用心的,只能说讨好和会办差吧。
妙姐儿一一学完,自己也要笑道:“就依表哥说的,儿子要的丫头给他,青芝下半年要成亲,我把青芝先给毅将军房里侍候半年,年底再挑两个老成的人换过来。”
打定主意诸事不问的朱宣样样都说好,既然让儿子自己拿主意挑陪伴的人,当然也是让妙姐儿自己拿主意管家,总是不会到砸到锅的地步去。
南平王朱宣打定主意好好休养一年,一直辛苦这么多年,总算妙姐儿可以管家让表哥轻松一下。
朱宣对妙姐儿笑道:“表哥有时间练练箭法,再和车青比去,”南平王也有自己的规划。夫妻两个人说得一团高兴,妙姐儿才趁着这高兴劲儿对朱宣道:“石姨娘要过生日,不知道应该怎么给她过才是?”
“以前怎么办就是怎么办,你不知道,让管事的查一下旧例去。”朱宣这样回答一句,沈玉妙又放了一次心,以前不过是赏两件衣服,一件首饰,送一桌席面到她房里,她过来给自己叩个头这就算完了。
说完话,朱宣站起来:“晚上自己和儿子吃饭吧,表哥约了几位大人在书房里,或许还要出去走一走。”
妙姐儿赶快站起来送朱宣,吩咐丫头们:“把王爷的衣服拿过来,”因说要出去,如音又送出一件出门的衣服来,看着王妃服侍王爷换过衣服,送他到房门外廊下,看着王爷走出院门。这才回到房里来。
又是一阵小雨飘过,然后再晴上两天,沈王妃为儿子毅将军准备了第一次的宴游。
选进毅将军房里的几个丫头,都是小小年纪天真可爱的时候,青芝对王妃笑道:“我成孩子王了,”跟毅将军的两个妈妈也只是笑:“小丫头们小,太淘气。”
易姨娘在房里梳妆,一面催着丫头们拿衣服来,难得有一次玩的,沈王妃不在家,宴游也没有。
换好衣服易姨娘还是着急:“嫂嫂怎么还不来,一定要让我在房里等着她。”然后又让丫头们去看:“去看看石姨娘去了没有,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易大奶姗姗来迟,易姨娘感觉自己望穿双眼这才把易大奶盼来,一旁还跟着自己的两个年纪小的侄子,一个叫易寒,一个叫易俊,一个是八岁,一个是六岁。
易姨娘这才微笑了,对易大奶道:“可是嫂嫂收到我送出去的话了,是给毅将军选陪伴的人,这才请这次客呢。”
“知道了,姑奶奶这样的照顾,以后侄儿们有了前程也是会感激姑奶奶的。”易大奶和易姨娘这一对姑嫂,一会儿好,一会儿又不好了,易姨娘含笑看着侄儿们喊姑姑,高兴答应着。
再一一端详着侄儿们的衣着,对丫头团香道:“去把我新得的两个玉佩拿来。”
一时团香送过来,却是一对白玉双鹤佩,易姨娘亲手给两个侄子一一戴好,又循循交待一遍:“见到小王爷,要哄着他玩,讨他喜欢,陪他念书,先生也是好的。”
易大奶含笑看着易姨娘,还是自己家的人,到底是向着自己的侄子。易大奶经常来看易姨娘,丫头们都相熟,对团香道:“你带着两个哥儿先院子里玩一会儿去。”
看着一起出去,房中无人,易大奶才低声问易姨娘:“王爷回来总有十几天了,可曾到你房里来过?石姨娘房里有没有去过?”
一句话把易姨娘心里的苦涩又翻出来了,对着易大奶低声道:“嫂嫂还问这个作什么,自从王爷成亲就再没有来过。”世子爷都那么大了,王爷的影儿也没有见过一个。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给他请安才见到他。
有时候路上也候着给王爷请安去,那个时候要么王妃就在身边,要么王爷也是嗯一声就走了。
易大奶却有别的想法,对易姨娘道:“那个时候不一样,王爷一心要这个恩亲的名声,现在世子爷都那么大了,沈王妃四个孩子,她是不会失势的,想来太夫人也会放心。
做嫂嫂的时时为你想着呢,你再有一个孩子,膝下就不孤寂。”说到这里,易大奶轻叹一口气,安慰易姨娘道:“想来是给王妃养,不过至少也算是你和王爷有一个孩子,女人有了孩子,那是分外不同的。”
易大奶一直觉得,王爷成亲以后不进姨娘的房里,沈王妃一胎接着一胎生,是太夫人的主意,不然太夫人怎么会好好的跟着王妃从京里回来,沈王妃四个孩子,都是先养在太夫人面前,到可以离手才给沈王妃。
易姨娘只是叹气道:“不进我的房也罢了,也并没有进石姨娘的房去,看着她一直过得自在,我也不能让她小瞧了去。沈王妃专房专宠,倒不刻薄姨娘,刚才对侄子们的玉佩,就是她这一次赏下来的,王爷这个人嘛。。。。。。不说也罢。”
以前王爷就是忽冷忽热,一会儿家里呆两天,一会儿又外面去了,风流韵事可以和他打仗一样,编成书来说。
易姨娘不无苦涩地对易大奶道:“至少现在,只是在王妃房里,让人看着还觉得不是外面的女人系了去。”
就是易姨娘也觉得是有太夫人的意思在里面,王爷年纪稍长就事母愈孝,易姨娘道:“太夫人订了这亲事,当然想来时时照看着,这么大的家,你看王妃说接就接过来了,家下的人这么多,这几天里看着也还平稳。
我先听说她接手管家,我在心里还为她捏一把汗呢,真是担心有人冲撞她,或是不服使唤,那就不好看呢。”
易大奶只是迟疑着:“我和你哥哥在家里也说这件事情,要他也对王爷能说一说,可是你哥哥不肯,说这几年里王爷一直照顾有佳,赏赐军功都比别人要厚。他不肯说。”
“我们边走边说吧,不然去晚了不好。”易姨娘笑着站起来,和易大奶出门,笑着对嫂嫂道:“嫂嫂难道不知道我哥哥的性格,他哪里会说这些话,”
果然出了门,丫头过来回话:“石姨娘已经去了。”听到这话的易姨娘对易大奶道:“我们也快些儿,不能让她抢到前面去。”
看着有几分慌张的易姨娘,易大奶只能微笑一下,几年前沈王妃没有来的时候,这位姑奶奶把石姨娘压得头也不抬,现在巴结王妃,也是一样的殷勤,万幸这位沈王妃从来不刻薄姨娘,姨娘一点儿恩宠也没有,刻薄什么呢。
园子里香风阵阵,都是带着孩子来的,年纪大几岁的,小几岁的都进来了,妙姐儿在和薛夫人,尹夫人,周亦玉坐着在说话。
“宝绢,不要乱跑,看摔倒了。”薛夫人先唤一声自己的女儿,宝绢在外面只是笑:“都在玩呢,我也玩去。”
妙姐儿看薛夫人喊不来自己的女儿,也笑一声道:“你这个和我们家端慧一样淘气,只是太小了,不然去陪端慧倒是好。”
说话一直是熟悉的,薛夫人对妙姐儿笑道:“只是太远了,他父亲一定是不舍得的,家里只有这一个孩子。”
妙姐儿很是理解,上下打量薛夫人道:“可是的,你什么时候再生呢?”尹夫人坐不住了,她本来小孩心性,看到园子里那么多孩子在蹦跳,站起来笑道:“我去和宝绢玩一会儿去。”
周亦玉跟在后面笑一声道:“你也小心别摔倒了。”然后自己笑:“只有我疼你。”
薛夫人对周亦玉道:“你怎么不去,在这里听我们说这个,不是你最不喜欢听的。”一句话让周亦玉有几分不自在,她是一心里想听一听,都说我不是女人,怎么就不是女人呢。
周将军决定好好看一看女人是什么样的,平时说什么,做什么。再说和妙姐儿,薛夫人在一起,说来说去不也就是那些话,倒是尹夫人有点儿不象女人,偏又没有人说她。周亦玉听到军中有这样的打赌觉得冤枉自己。
薛夫人正在对妙姐儿轻声细语:“家里又新纳两个姨娘,我怀孩子这么难,真是觉得有些儿对不起薛将军,这两个姨娘都是家里的丫头,素日看得好的,外面来的,不知道底细,我也不敢要,薛将军也说不行。
指望着她们能生儿子,我就可以松一口气了。”薛夫人看着妙姐儿笑道:“只是有一样我倒要请教你,我不知道怎么排日子才好,先是不排,将军回来,就只回我房里,他自己也笑,说成习惯了。
后来我说让姨娘们迎他去,有时候将军又不回来,又怕委屈到她们不均匀,这日子真是难排的很。”薛夫人一心想让别人说一句自己安排的好,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是以等到妙姐儿回来问一句:“你是怎么安排的?”
一句话就把沈玉妙给问愣了,从来也没有安排过,一直就在生孩子,养孩子,以前没有管家,自己诸事不问,现在薛夫人这一句话,妙姐儿不得不把这件事情想起来。
“我,”妙姐儿含笑推托一句:“我不是刚管家吗?”这个理由当然不好,不过薛夫人还是“哦”一声,对妙姐儿道:“你要是有好主意,记得告诉我一声儿。”
一心想听一下怎么样做女人的周亦玉觉得可笑,而且这种话听起来头大,插一句话道:“这有什么可安排的,他自己爱去哪里就是哪里,不去难道你用鞭子抽着去不成。”
大家正在笑,来了一个气鼓鼓的人,却是周亦玉的母亲周夫人,过来看沈王妃正好听到女儿这一句话,谁让周亦玉在军中呆惯,说话比较声音大。
妙姐儿忙请周夫人坐下来,周夫人又是有苦水,对着王妃道:“王妃总算回来了,好好的教导一下这位将军,我园子转一转,个个孩子看着都喜欢,这位将军要是肯听我的话,我今天来,手里也有一个孩子去陪毅将军玩,那有多好。”
妙姐儿和薛夫人一直安慰周夫人,周亦玉有几分不自在,当着人家的面就这样说话,全然不管人家脸上下不来。周亦玉站起来道:“这么多孩子都不错,我也去看一看去。”赶快就走了。
周夫人又发狠气了一下,还好眼前有两位夫人在劝自己,再看看薛夫人的女儿宝绢,一会儿毅将军又跑来问母亲要东西吃,周夫人一见毅将军立即满面笑容了:“几时接小王爷到我家里玩一天去,真是生的好。”这才慢慢劝解开来。
可是薛夫人为姨娘排日子的话却让妙姐儿一直存在心里。晚上留下来薛宝绢在房里作伴,小小的薛宝绢长得却象父亲,和毅将军在房里拍着手玩,不怎么怕人。
房里的琉璃灯发出晕晕的光来,朱宣看着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玩笑,对妙姐儿道:“幸好薛名时生的还行,不然这丫头象父亲,可就糟了。”然后欣欣然得意得不行:“端慧就象母亲。”
小桌子上放着一封妙姐儿看不够的信,是儿子给自己祝寿的信,今天才到,妙姐儿爱惜地又用手抚摸一下,明眸一闪看着朱宣又想起来薛夫人排日子的话。
本来心里就存放着,又被易大奶给巩固一下,放在心里更牢固了。易大奶陪着王妃坐一会儿,看着外面孩子们玩闹,笑声不断,对王妃回话道:“女人要有孩子,心里也不孤凄呢,哪怕有一个呢。”
沈玉妙当然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是在为易姨娘说话呢。唉,在心里叹一口气,当家真威风,当家真有派,当家还有这样的事情要去安排。。。。。。
对面的朱宣还是在看着毅将军和宝绢在玩,是把自己路上买的一些小东西拿出来给宝绢挑:“这个你只能挑一个,这边一盒十二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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